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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拿起茶杯挡在脸上喝茶,我看到他脸有些发红,屋里这时静了下来,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又看看灰衣人又转头都看着我,我坐在那里不知所措,手都不知道该放哪了。
“不是,鬼先生,我刚才是不是听错了,我家天一是你师……”。
灰衣人把茶杯放下,“没听错,就是这么一回事,原因你现在也别问,说了你也不懂,以后有时间再慢慢谈吧,不是那个菜准备好了吗?”。
他这一句我爸也不好意思再问下去,忙问厨房的人饭菜准备的怎么样了,就这样,大家收拾下桌子,将茶水扯下,凉菜、热菜一盘一盘端了上来,这么一打岔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没人再敢细问,只是知道我石天一多了个徒弟,很大的徒弟。
饭桌上有酒有菜,大家你一杯我一杯敬灰衣人喝酒,没想到他酒量还挺大,喝了四五杯也不见他多,强子沾了我的光,我现在好歹也是灰衣人的师傅,身份在那呢,在一旁我俩开了个小桌,没酒,但菜有的是,这大肥肉片子差点儿没把我吃吐了。
一顿饭一直吃到晚上,人在桌上都没下来,直接换一桌新菜吃上晚席了,我和强子可吃不了了,坐在院子里和其他人吹牛。
“要不是我带着天一他早掉山沟里去了,我是一边扶着他一边走啊,这才找到道叔的,哎,把我累的啊”。
我在一旁听强子吹牛,上去踹了他一脚,“你害不害臊,我什么时候让你扶着了,也不知道是谁拉完狗屎还自己踩一脚,有那么当王八的嘛”。
大家伙听的咯咯直乐,也都知道强子是在吹牛皮,坐在一旁的二蛋问我,“天一哥,刚听你说里面的鬼夫子要当你徒弟,是不是真的?”。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想起了在土屋里红纸符的事,有些神乎乎的,“不过应该也假不了吧,那晚强子也看见了”。
强子扭头看看我,“我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你说的事,什么红纸符?又是自己飘起来自己烧着了的,哪有那么神”。
我一拍他脑袋,“你是不是猪头肉吃多了,记性这么不好使,你忘了睡前你还一直嘀咕说人家如何如何神呢嘛”。
强子被我拍的揉了揉脑袋,“我怎么一点儿也想不起来,真有那么回事吗?”。
我懒得搭理他了,和伙伴们又有一句没一句的瞎聊。
一直到晚上快十点了,院里的人才走的差不多,屋里也只有方村长,我爸和刘叔,沈大爷说啥也不走,非想知道他家最近是不是真的有事发生,炸香炉的事让他着实吓的不轻。
我和强子在里面的小屋,和正屋只有一墙这隔,平时这是我睡觉的地方,我俩耳朵贴在墙上,他们说什么我和强子也听的清楚些。
小刘的走是命中注定的事,俗话说阎王要你三更死谁也留不过五更,从小看着他长大,走前我是特意过来看他一程的,也顺便给他指条路。
屋里静了一会儿,我问强子,“小刘是谁?”。
强子想了想,“难道是说我爷爷?”。
这时屋里又有人说话:“我爸走前挺好的,也没受过什么罪,只是他老人家还没享什么福就走了……”,说到这我听到刘叔有些哭泣的声音。
“我那天不是和你说了嘛,有些事不可强留,生老病死是世间常态,看开些就好了”。
屋里又沉默了一会儿,“鬼先生,那你说我家这是咋回事?”,这是沈大爷说话。
“没事的,明天我陪你去看看,不用怕”。
“那个鬼先生,有件事想问您,不知道能不能说”,这是我爸的声音。
我听到屋里沉默了一会儿,“只要是我能说的都可以问”。
“其实这也是我们几个人的意思”,我爸整理了下思绪继续道:“您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我们这里?好像每次你出现都会有人去世,还有,为什么会和我儿子是师徒关系,而且我儿子竟然还是您师……”,后面的话没说,但也听的出来是什么意思。
我听到灰衣人叹了口气,“我是谁?你们不也都知道嘛,不是一直叫我鬼夫子嘛,而且这个称呼也传了几百年了,我都听习惯了,其实我也有名字,只是很少有人知道,我叫道全子,至于为什么我在这里,这就有意思了,因为这里是我家啊”。
“我们知道您是鬼夫子,可是不知道这究竟代表着什么,您说这里是你家,为什么以前很少见着你?”。
“呵呵,究竟鬼夫子代表着什么我也不知道,那只是一种称谓,当然了,也有人称呼我鬼魁的,我工作性质和鬼差差不多,这就是为什么有死人的地方会有人看到我,当然,并不是所有死人我都会管”。
鬼魁,我听着比鬼夫子要霸气的多,这时又听屋里我爸说话,“您和我儿子又是怎么回事?”。
“这事就说来话长了,行了,该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不该知道的你们最好也别问,不是怕你们知道,是怕吓着你们”。
屋里窸窸窣窣的,应该是村长他们要走,我和强子也刚要离开,听刘叔又问了句,“世上真有鬼吗?”。
道全子笑了笑看着刘叔,“说有就有,说没有也没有,有些事你信则有,不信则无,世间太多的虚虚无无,又有多少是世间人知道的,过好眼前的生活才叫精彩,死后换个世界一样活的潇洒”。
我听完似乎对这个世界又有了新的认知一样,强子嘀咕:“啥叫精彩?啥死后换个世界?难道下辈子投胎做猪也潇洒”。
第九章 起坟()
这一夜我都没睡踏实,我梦见强子变成了猪,我拿鞭子在后面追他,我后面有只鬼追我,跑的我这个累啊,被子不知踢掉几回。
早起天刚刚亮家里就来人了,是沈大爷,一早就在院里等着,昨天道全子说好今天去他家帮看看,他现在把道全子当成救命仙人了。
我妈做好饭把沈大爷让进屋吃口,可他就是坐在那里,想说什么又不敢吱声,道全子看了看,“行了,我先陪小亮子去看看,回来再吃吧”,他也是看出沈大爷着急了,别说,这人心眼还不坏。
我正琢磨怎么跟过去呢,没想到他叫我了,“那个,师……天一啊,别在家窝着了,跟我走吧”,我一听乐了,碗里的粥刚喝两口放下筷子跑了出去。
我爸也没敢说什么,打今儿起我就成了道全子的跟班,是跟班师傅。
我也不知道我这个师傅能干啥,只是跟着道全子后面,他说什么我干什么,就像是打下手的,他也不客气,对我真当跟班使,没见过对师傅这么不客气的,当然这是后话。
沈大爷在前面带路,后面是道全子和我爸,我在最后面跟着,感觉还挺新鲜,我估计没人会像我这样不怕他的,道全子还是穿着灰布衣,头上戴着那顶破草帽,两手互插在袖子里,不紧不慢跟着沈大爷。
没想到沈大爷家里还有不少人,方村长也在,连刘叔和强子也来了,看到我强子跑了过来,“天一,真邪门,我昨晚真梦见我变成猪了,你还拿着鞭子在后面追我,说说你梦到什么了?”。
我一愣,我和他还真是有缘,做梦也能梦到一块去,我没有告诉他我梦的是什么,搪塞了两句拉着他站到一边。
沈大爷直接将道全子让到屋里,因为我身份比较特殊,也随着进去了,强子则被他爸骂了两句没敢进来,屋里除了沈大爷和沈大婶,再有就是方村长和我爸,刘叔和沈二爷。
屋里桌子上摆着那个炸了的香炉,在墙上供着族谱,族谱前点着三柱香,沈大爷进了屋对道全子说:“鬼先生,您看,这个香炉前两天请大神时炸的,您看我家上的香,总是催命香,这可咋整”。
道全子看了看指着那个炸了的香炉问:“这个香炉是你自家的吗?”。
沈大爷愣了下,“不是,是那个跳大神的孙先生带来的,他走的时候没有带走”。
道全子抓了两下炉里的香灰笑了笑,“你们被骗了,这香炉是人为炸开的,你们看你自家的香炉不是好好的嘛”。
沈大爷看了看族谱上的香炉,比这个炸天的香炉要小的多,里面已经烧满了香灰,屋里人也纷纷点头。
“那这是咋回事啊?”。
“那你得问问跳大神那位了,我想他知道清楚”,道全子看着族谱上的香说道。
站在一旁的沈二爷一听就骂上了,“我就知道那个孙子不是什么好鸟,来那天看那跳的是个什么玩儿意儿,我总觉得眼熟,那不是扭秧歌的身段嘛”。
沈二爷还想骂什么,被沈大爷呵斥住了,“就你能耐,早看出来当初你干啥来着,人不还是你请来的嘛”。
道全子打断他俩,“行了行了,这事你们以后慢慢算,虽说炸香炉是假的,可是你家族谱上的香烧的却是真的,催命香,烧出几柱了?”。
沈大婶这时在一旁插嘴道:“有三四天了,柱柱都是这样,前两天听说在村里看见你,还以为是因为你……”,话还没说完被沈大爷骂了回去,“就你老娘们话多,回屋里呆着去”。
沈大娘也觉得自己说的话不对,老实进里屋了,沈大爷陪脸对道全子说:“对不住啊,老娘们不懂事,您别见怪”。
道全子笑了笑,“没事,那天我也是闲得出来转转找我师……,不碍事,不碍事,还是说说你家的香吧”。
“催命香不是常见的香型,也很难烧出这样的香,要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也不会出现,更合况三四天都这样,小亮子,最近有动过你家祖坟没有?”。
“没有啊,几年都没动过”。
“那有没有忘记去看望啊?”。
“那更不会了,别说年年过节了,平时路过那我都上去烧点纸钱,摆些供品的,年年都不会差”。
“看来得去趟看看了,亮子,叫上些人去坟地里看看吧”。
“是要起坟吗?”,沈大爷问道。
“恩”,道全子应了一声走出屋门向外走去,我在后面跟着,没想到他径直向村后的坟群方向走去。
后面的沈大爷赶忙叫上了些人,又吩咐人准备各种供品、纸钱、香烛之类的才跟了上来。
村里的坟地离村并不远,在村后头五六里地的样子,几乎村里家家户户的祖坟都藏在这里,也有些藏的稍远些的,但也出不了多远。
来到坟地里,道全子站在一边看了看沈大爷家的祖坟,“准备起坟吧”。
沈大爷应了一声,安排人摆好供品,又是烧纸又是念经的,村里起坟迁坟讲究很多,忙活了有一个多小时才完事,道全子就站在一边也不吱声看着他们忙活,我站他身后,强子不知什么时候凑到我身边的我都没发觉。
众人一下铁锹就发现有些不对了,连我也看出点什么了,村里的祖坟埋个一年以上土质都会变,时间越久越硬越干,可是沈大爷家的祖坟越往下挖土越松,当露出棺材盖时有些土还是发黄的,明显是鲜土,看样子刚埋下没多久。
沈大爷看到这也感觉到不对了,手上也加快了不少,人多干事也快,不一会儿整个棺材露了出来,道全子看了一眼,“把上面的盖子打开”。
沈大爷一愣,起坟开棺是大忌,一时愣在那里看着道全子没敢动手,道全子看了看他说:“别怕,只把上面的一个盖子打开就好”。
沈大爷一听有些糊涂,什么叫上面一个盖子,棺材不就一个盖子嘛,听着糊涂,但又不敢不听,慢慢用手把棺材盖上面的浮土清理掉,嘴里还念叨:“爹啊,儿子不孝,您老别生气啊,改日儿子给您换个全新的,再找个好地方,让您老少受些罪,您老……”,还没说完他发现不对了。
沈大爷又仔细看了看棺材,转头对他二弟说:“朝阳,当时给爹做棺材的时候盖子有这么大吗?”。
沈二爷也愣了下,仔细看了看棺材摇了摇头,“没有,我记得清楚,绝对没有这么大”。
沈大爷这回确定了,用手在棺材盖周边摸索着,不一会儿好像找到了什么地儿,用力往上抬了抬,似乎有些松动。
两边的人看到这也效仿他在周边摸,不一会儿都摸到了什么,沈大爷冲大家说:“都找到了吗?我喊一二三往起抬,小心点”,众人点头。
“一二三”,沈大爷喊完,棺材四周的人一起用力,只见一口大棺材盖被抬了起来抬出坑里放在了一边。
而棺材上面却还有一个盖子完好的盖在上面,沈大爷不明白了说:“什么时候上面多出了一个盖子,这有什么用”。
“有没有用你把那个盖子掀过来就知道了”,道全子说完看向被抬出来的盖子。
沈大爷一听几个人又把盖子翻了过来,只见在盖子里面有只黄鼠狼,刨的只剩下皮被人用钉子钉在盖子里面,看的人头皮直发麻。
第十章 魂灵()
沈大爷翻过盖子后,在场的不少人都惊呼了一阵,谁也没想到会碰到这样的事,沈大爷家在村里人缘不错,这是谁会干出这样的事。
沈大爷愣在当场,看了有一会儿也没想明白,转头问向道全子:“这是怎么回事?该怎么办?”。
“把盖子带回去,棺材放回去填上土吧,多烧些纸钱,说些好话安慰下亡灵,其它的回去再说”。
我跟着道全子先回了村子沈家,强子喜欢看热闹没跟回来,路上我问:“刚才那个是什么?”。
“你没看出来吗?”。
“我只看见一只死了的黄皮子,其它的什么也没看到啊”。
“有些东西不能光靠肉眼去看”,“那要靠什么看”,我紧追问。
道全子看看我笑了笑,“你想看吗?我可以帮你”。
我摇了摇头,“算了,这样挺好,你不是说过嘛,有些东西还是不见的为好”。
道全子叹了口气,“那是对普通人而言,对我们来说有些东西不是我们想避就能避开的”。
就这样一直在沈家等到快中午,我肚子都叫了,早上还没吃东西呢,这才看见沈大爷他们回来,脸上红红的,看来气的不轻。
进了屋沈大爷先安排人准备午饭,这次没有留太多人,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除了沈二爷外就只有方村长和我爸,刘叔都自觉回去了,因为我与道全子的关系也算特殊照顾。
方村长留下是为了撑个门面,毕竟面对道全子沈大爷心里还是没底,方村长毕竟是见过大事面的人,而我爸应该也是因为我的缘故才留下的。
桌上大家边吃边聊,有时有些话题可能不适合我听,总是说一半时看看我又不好意思说什么,道全子看了看,“大家不必拘束,我和天一的关系你们也都知道,我能知道的他都可以知道,毕竟他又是我师傅,没什么避讳的”。
大家想乐又不敢乐,还没见过我这么个小屁孩会有这么大个的徒弟,不过话从道全子嘴里说出来谁也不敢去笑,说话也放开了些。
沈二爷放下筷子说:“那我就说了,炸香炉的事我已经叫老张家和一些亲戚人去找那姓孙的人了,下午应该就能把人带回来,问问就知道了,主要是我家坟上事还希望鬼先生多帮帮忙”。
说完沈二爷从沈大爷手里接过一个红纸包递到道全子面前,“这是一点心意,还希望您救救我沈家”。
道全子拿过红纸包打开看了看,里面有不少钱,但都是小票,最大的一张五十块。
“不少啊,有二百多块吧”,道全子说完将纸包又推了回去。
“鬼先生,现在只有这么多,等收了地卖点钱一定会再补上的,您要多少补多少”,沈二爷可点着急了。
他这时转头问向我:“师傅,你看这钱咱们要多少合适?”。
他这一问全桌人都看向我,我也愣了,这关我什么事了,我爸更是大眼的瞪着我,生怕我要多了,像要吃了我一样。
“我、我不知道啊,你问我干啥”。
“你是我师傅嘛,没找着你以前我可以自己做主,找着你了这事就不由我说了算了,你觉得要多少合适就要多少”,说完他一脸坏笑的看着我。
我才发现,这小老头咋这么坏呢,好事不找我,坏事全往我身上推,你说我说要多少合适,都是一个村里的,平时关系都不错,咋开口要钱。
“我觉得这钱不能要”,我低声说道。
道全子听完呵呵一乐,对沈二爷说:“你也听到了,我师傅说了,这钱不能要”。
沈二爷有些急,“您不要这钱我家这事可咋整啊?”。
道全子有些不乐意了,“我说你这人是咋回事,我师傅说了不要你这钱,又没说不帮你家,是吧师傅?”,说完还看看我。
全桌人都在看我,我都想钻桌子底下去了,“是啊,不要钱,但一定要帮”。
“这回听清楚了吧”,道全子说完夹了口菜。
沈二爷这时才明白,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沈大爷也乐了,拿起酒杯说:“鬼先生,我替我沈家先谢谢您了”,说完一口干了,道全子一乐也干了一口。
就这样桌上的气氛也缓解了不少,大家纷纷敬酒给小老头,连我也沾了点光,沈二爷特意给我夹了个大鸡腿,“谢谢你啊大侄子”。
吃饱喝足,桌上换上茶水,下午的阳光晒进屋里特别的暖和,方村长吃完也回去了,剩下的是沈家的家里事,不方便留在这里,陪吃完饭就算完成任务,我爸找了个借口送村长一同出去,本来我也要回避的,可谁让我是主角的师傅呢,在屋里干起了杂活,负责给他们倒水,这是我爸走时吩咐的。
屋里现在加上一个沏茶倒水的我就四人,沈大爷、二爷,还有小老头鬼夫子,三人边喝茶边聊。
“鬼先生,您说我家坟地那事是咋回事?”,沈大爷问。
“最近你或你的家人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没有啊,我们一家都是老实人,会得罪谁啊”,沈大爷说完看向沈二爷。
“平时拌个嘴什么的不算吧?”。
鬼夫子点了点头,“那就是说不是村里人干的事喽”。
“那可咋办啊?”,沈大爷有些着急。
“不用急,现在你家里没事了,你再看看香柱不是烧的挺好的嘛”。
这时再看族谱上供点着的香烧的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