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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霜寒2-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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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策在一滞过后立刻答道:“本宫可否与怿表弟叙叙旧?”
  
  泽悦已经气得手足冰冷,明明是用了卑鄙手段劫持我的王后与父王,还在这儿装出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若不是考虑到紫诺与父王的安危,我已撕了这王者的面具,直接与你拔剑相向了!
  
  可现在他不能动怒,他要以静制动、兵来将挡,所以他只是淡淡地看了泽怿一眼:“那么,需要孤退避三舍么?”
  
  兰策默认,泽怿眉心一动,向泽悦投去一个请求谅解的眼神。泽悦轻轻拂袖,转身往外走去,只留下那名侍卫还站在泽怿身后。
  
  兰策看一眼侍卫,皱眉,显出不悦之色,分明希望泽怿将侍卫屏退。泽怿回头示意,那侍卫却只是一脸雷打不动的平静与死板:“属下奉大王之命在此保护,不敢稍离。”
  
  窗外廊下站着二十几名浥国侍卫,而泽怿身边就他一人,力量悬殊分明。
  
  兰策目光一凛,嘴角勾起冷笑:“怿,原来你家哥哥就是这样对你的,难为你倒戈相向,回到泽国去,甘心当他的忠臣。我们浥国亏待你了么?你回去值得么?”
  
  “大表哥,不管值不值得,小弟是泽国人,不会做出危害泽国之事。”泽怿正视着兰策,用诚挚而恳切的声音道,“大表哥,过去种种比如昨日死,既然你我两国已经化干戈为玉帛,现在百姓安居乐业、国泰民安,大表哥与舅父又何必再兴刀兵、祸及苍生?”
  
  兰策扬眉,笑得踌躇满志:“怿,你错了,本宫没有打算兴起刀兵,因为本宫手里握着足够分量的筹码,那便是你的王嫂与父王。用他们去交换你们泽国半壁江山,想是足够了。”
  
  一提此事,泽怿心头一紧,脸上也不禁泛起怒意:“大表哥,我敬你过去曾善待于我,依然敬你三分。可你使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妄想危及泽国。我便是拼却一死,也要与你周旋到底!”
  
  他们两人在谈话的时候,那名侍卫已去沏了茶过来,先到泽怿身边给他斟上,再到兰策身边。
  
  “怿,你别执迷不悟!本宫正是念着你我之间还有一点旧情,才特意到此规劝于你。你若非要与我作对,休怪我心狠手辣!”兰策怒起,声音陡然拔高,一拍桌子,那侍卫正好捧着茶壶走过来,被他一吓,手中一抖,一壶热茶悉数倾倒在兰策身上。
  
  他大惊失色,手忙脚乱地去拂兰策身上滚烫的热茶,连连道歉:“对不起,太子,对不起,小人失手了。”
  
  兰策大怒,扬手挥出一掌,那侍卫正好低头躬身,被他避过这掌。泽怿已站起来,沉声斥道:“没用的东西,还不退下?!”
  
  侍卫应声退出,却并未走远,依然站在廊下守着。泽怿迎上兰策,拿出一幅雪白的巾帕,为他擦拭身上水渍:“大表哥,小弟失礼了,请见谅。侍卫粗手笨脚的,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过他吧。”
  
  兰策悻悻地站起来,也无心再坐下去,只对泽怿说了声:“你好好考虑,本宫明日再来接你们进宫!”便拂袖而去。
  
  待他们走光,泽怿走出来,向侍卫招招手,两人进了泽悦的房间。泽悦笑问:“兰策怎么怒冲冲走了?弟弟,萧然,你们做了什么?”
  
  泽怿道:“小弟什么也没做,是萧然哥哥泼翻了一壶热茶在大表哥身上。”
  
  萧然笑得意味深长:“人家浥国太子亲自登门来拉拢我们怿王爷,看在如此情份上,我难道不该给他送一份大礼?”
  
  泽悦笑着瞥泽怿一眼:“哦?看来我家怿王爷在兰殊眼里委实重要,心心念念着要拉拢你。怿王爷怎可不识抬举?”
  
  “哥哥休要冤枉小弟,有萧然哥哥作证,小弟之心可昭日月。”泽怿委屈地驳回去。
  
  泽悦知道自己宝贝弟弟心里还是有兰家父子一席之地,不过也没深究,只是追问萧然:“你给了兰策什么大礼?我才不相信你只是泼了他一壶水那么简单。”
  
  萧然哈哈大笑:“知我者泽悦也。”凑近两人,低低说了几句什么,两兄弟脸上都露出欣然之色。
  
  “怿弟,你久居浥国王宫,对宫内情形了如指掌,一会儿画个图给我,天色将晚,我打算夜探王宫。”萧然目注窗外,映着夕阳的双眸中闪过深不可测的光。
  
  “我与哥哥同往。”泽怿道。
  
  “不,你俩身份显要,这皇家驿馆中都是浥国耳目,你们不能轻举妄动。不到最有把握的时候,我们不能棋差一着。放心,我今夜只是去探探路子,摸摸这王宫的底细,不会造成什么动静。”
  
  “萧然,为了我,委屈你了……”泽悦一句话刚出口,就被萧然笑着挡住,“想当初你为我连新娘都扮了,我难道还在乎这身侍卫装?”
  
  泽怿从未听过这段故事,闻言睁大眼睛看着泽悦,满脸惊愕。泽悦被他看得局促不安,脸上竟然微微红了。萧然哈哈大笑,又怕笑声惊动了驿馆中人,引起怀疑,连忙收敛。憋得嘴角抽筋。
  
  “爹爹。”怀霈走进来,轻声道,“刚才霈儿在这驿馆附近转了一圈,发现很多可疑之人。”
  
  泽悦摸摸怀霈的头,啧啧赞道:“萧然,你家儿子真是能干,小小年纪就可以为你做事了。”
  
  萧然道:“分明是为你这叔叔做事,哪是为我?”
  
  泽怿本是心情沉重,见这两位哥哥嘻嘻哈哈,全不当一回事,也就有些释然了。
  
  重渊宫中,兰殊听完兰策回报,微微沉吟,双眸中闪动着鹰隼般尖锐、犀利的光:“他们俩兄弟毫无紧张、慌乱之色?”
  
  兰策对父亲这种问话抱嗤之以鼻的态度,脸上却没有露出来:“父王也未免太小看泽悦了,当初泽怿将他劫持到我们浥国来时,也未见他紧张害怕,只不过意志消沉、大病了一场而已。泽悦和泽川一样,都是骨子里骄傲的男人。”
  
  兰策一听这话就怒气上涌:“骄傲?再骄傲孤也要让他匍匐在孤的脚下!泽国三世向浥国称臣,泽川他不仅诱拐了孤的小妹,还妄想从此翻身,孤岂能容他!他们有穆国撑腰又如何?泽川不是再次落入孤的手中了么?”
  
  他顿了顿,看着儿子:“你打算让云紫诺腹中的孩子活下去?”
  
  “父王……”兰策变色,“原来父王已经知道?”
  
  “你什么事能瞒得过孤的眼睛?”兰殊脸一沉,“你想让云紫诺成为你的太子妃,就让她彻底脱胎换骨!”
  
  “父王,你的意思是……要将这孩子做掉?”
  
  “难道你还打算留着他?”兰殊脸上更阴,“策儿,你别忘了你是我们浥国的太子,行事需要检点!玩玩可以,但孤绝不允许你给浥国抹黑。”
  
  兰策目光一闪,露出深沉的笑意:“父王,儿臣岂是无知小儿?父王这番行事,还不是儿臣给你提议的?”
  
  “是你提议的不假,可别以为孤不知道你心里的打算。那个云紫诺对你来说有多重要?”
  
  “父王,你忘了当初太上皇留下泽怿的故事了?如今紫诺怀着泽悦的儿子,儿臣留下他,岂非可以将他牢牢抓在手中?”
  
  兰殊眼睛一亮,随即又皱眉:“只怕养了一只白眼狼,就象泽怿这样。”
  
  “儿臣可以保证谁也不知道他的身世,连紫诺都不知道。让他一出生就‘死亡’,父王以为如何?”
  
  兰殊目光渐深:“且看事态进展如何,也许根本不必要多此一举。”
  
  “是,我们的军队已经整装待发……”
  
  
????????????????? 第一百零三章 被刺 
  穆国皇宫,御花园中菊花开遍,萧潼换了一身黑色绣金龙袍,安然地坐在假山前的凉亭中。欲黄昏,一轮夕阳映着满目灿烂的金黄,在清冷的秋季里却耀亮了所有人的眼睛。独有亭中那人,即使在惬意悠然的状态下,也依然有着凌然天下的威仪。
  
  宇文方手持一封奏折走来,在亭下单膝跪地:“禀皇上,潮州水军都督卢兆龄有奏报来,别附靖王亲笔书信一封。属下本不欲打扰皇上,可是王爷的信……”
  
  “呈上来。”
  
  宇文方知道,只要是关于萧然的事,必定第一时间引起皇上的注意,所以他毫不耽搁地送信过来。
  
  萧潼一边看信,一边露出赞赏的笑容:“三弟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总是算无遗策,叫朕没有半点后顾之忧。如今事关他的好朋友泽悦,他更是全力以赴。朕只怕,很快泽浥两国就要兴起一场战争了,而我们的水军也该出手了。”
  
  宇文方微微一愣:“皇上的意思,是派我们的军队去帮助泽国?”
  
  萧潼从他语气中听出疑问,抬头瞟了他一眼:“有何不可?”
  
  宇文方有些愕然,皇上这变化真是太大了。上次为王爷私逃出京,到泽国查明真相,他几乎将他处死,如今从廉国回来后,他简直彻头彻尾地变了,不仅同意王爷去泽国帮助泽悦,甚至不惜动用自己的军队。
  
  皇上他,是不是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好不容易兄弟团聚,所以越发珍惜起这位兄弟来?宇文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唇角不自禁地露出微笑:“属下并无此意,皇上恩泽四海,乃天下之福。相助泽国,并非仅为泽悦大王是王爷挚友,更体现出泱泱大国的胸襟气度。属下为皇上折服。”
  
  萧潼哈哈大笑:“宇文,你怎么变得越来越会说话了?朕真该对你刮目相看才是。”
  
  宇文方脸上一红:“皇上过奖了。属下说的都是实话。”
  
  夜,漏断人初静,紫凝宫中红烛摇摇,云紫诺纤细的身影斜倚着栏杆,仰望天上那一轮孤光,万千思绪飘散在风里。
  
  自被兰策废掉武功,她的手足一直虚软无力。能够走上楼台,遥望泽国方向,触目海天一色、云蒸霞蔚,便是她最大的享受。可是即使是这样的享受,也是在宫女、侍卫监视的目光中进行的。云紫诺是个本性清冷的女子,没有大起大落的情绪,只是淡然看周围一切。
  
  “太子妃。”身后传来宫女的声音,“夜深了,外面冷,请太子妃进去歇息吧。”
  
  云紫诺已经无力去纠正宫女的称呼,她只是略微点头,转身走进室内。片刻后,浅浅的琴声从房内漏出,如暗夜里山间的流水,没有丝毫喧嚣,只是那么安静,安静到绝尘。
  
  宫女也打着哈欠被云紫诺遣退了,于是寂寂深宫便只剩下一位身着烟纱的女子,凝神的双眸中点点清光,宛如月华。
  
  琴声到何时歇下的,谁也记不得了,守候着紫凝宫的侍卫们,那夜做了一个无比安静的梦,梦中只有沧海明月,只有幽幽的琴声。等他们醒来时,天边已经微露曙光,而他们发现自己正躺在宫前的紫藤架下。寒气袭人,夜露沾衣,而他们根本记不得自己是如何睡着的。
  
  于是慌乱中七手八脚爬起来,敲开宫门,小宫女揉着眼睛前来开门,见到众侍卫惊惶失措的模样,顿时心里一沉。匆匆奔进“太子妃”寝室,一室宛然,却已人去楼空。
  
  太子宫中,兰策刚起身洗漱完,准备去上朝,惊闻此讯,顿时象疯了一样冲往紫凝宫。
  
  “紫诺!”他仰天狂呼,猛地拔出剑来,一剑将身旁的椅子劈成两半,吓得所有侍卫、宫女都匍匐在地。
  
  “来人!”
  
  太子宫的侍卫纷纷奔进来,跪倒在地。“将昨晚值夜的所有侍卫,还有这紫凝宫中所有宫女统统拉出去,杀!”兰策杀字出口,脸孔扭曲成狰狞之色,一众侍从齐齐颤栗。
  
  “太子,太子饶命!”凄厉的哭喊声响成一片。兰策猛地一挥袖子,头也不回地走出宫,双眸中布满寒意:“摆驾迟澜殿!”
  
  迟澜殿里死气沉沉,窗外透入的阳光也驱不散一殿阴森。兰策手中持剑,对迎上来行礼的宫女视而不见,几步冲入内室,却见泽川依然睡得昏昏沉沉。他放缓脚步走上去,听到泽川发出的呼吸有些急促,脸上泛着病态的嫣红。不由上去摸了一下他的额头,触手滚烫。他立刻命人去召太医,并且下令增加守卫,严防泽川逃脱。
  
  走出迟澜殿,兰策深深吸一口气,竟然觉得心口隐隐有些疼痛。紫诺,是我疏忽了,你本是杀手,自有超常的本事,你装出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蒙混过我的眼睛。可事实上,你的体力必定已经恢复了,你迷倒我的侍卫,偷偷逃出宫去,你的手段……还真是非同一般啊。
  
  皇家驿馆里,凌晨才返回的萧然合衣躺在怀霈身边,轻轻松一口气,很快进入梦乡。当第一缕阳光照进卧房时,他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连忙爬起来,却见泽悦满脸紧张之色,出现在他面前。
  
  萧然一把将他拉进去,关紧房门:“泽悦,你怎么了?”
  
  “弟弟不见了!”
  
  萧然惊得目瞪口呆:“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今天早上我去他房里看,发现他不在,盘问了守候在他门外的侍卫,他们说,他昨夜独自出去了,还叮嘱侍卫不要惊动任何人。侍卫不敢拦他,也不敢询问他出去办什么事。可是,他到现在都没回来。”
  
  萧然的心猛地沉下去,刚刚救出一个,难道……可泽怿怎会自动出去?难道他被人施了邪术或迷了心智?可是有侍卫守着,没有出现异常,他只是自己出去了。泽怿啊泽怿,你究竟去了哪里?
  
  泽悦握了握拳头,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目光有些黯下去:“我想他是自愿的,他可能回到兰殊那儿去了。也许,我这位哥哥根本比不上兰殊对他十九年的养育之恩……”
  
  萧然从他声音中听出苦涩,自己这位好朋友一向张扬不羁,何曾见过他如此模样?他连忙安慰他:“别难过,事情不会是你想象的样子。他绝不会主动回到兰殊身边的,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泽悦,他是你孪生弟弟,你们心有灵犀,你应该相信他。”
  
  泽悦苦笑:“正因为是孪生弟弟,我才能感觉到他是自愿的,他没有任何痛苦或挣扎。”
  
  萧然笑着拍拍他的肩:“好了,别瞎想了。你只是因为感觉不到异常,但又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们再等等看。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泽悦依然有些恍惚。萧然凑到他耳边,低低地说了几句,泽悦眼睛一亮,喜形于色。
  
  “我让我的影卫银灼在照顾她,她是女子,又善于潜伏,你放心。”
  
  “萧然,谢谢你。”
  
  “又来,我们之间哪里需要谢?”萧然轻松地扬了扬眉,却把目光投向窗外,掩饰住刹那间从他眼里掠过的沉重之色。兰殊,看来是个不容易对付的家伙,上次因为有池渭在手中,并且自己挥兵直逼浥国海岸,所以他退却了。可是这次,他手中的筹码太多了。
  
  云紫诺已经被自己救出来,而泽川还在宫中,一方面他没有找到泽川,另一方面他不能一次性救出两人,怕救人不成,反而打草惊蛇。
  
  其实他并不担心泽川,他现在担心的是泽怿。毕竟泽怿从小呆在浥国,对浥国是有感情的。
  
  正在这时,他们听到门外侍卫惊喜的声音响起:“王爷?王爷你回来了?”
  
  萧然喜出望外,打开门迎出去,却不料泽悦已先他一步冲出,人未到吼声已至:“你去哪里了?半夜三更玩捉迷藏?”
  
  泽怿被泽悦阴沉的脸色吓了一跳,向兄长递过去一个迷茫的眼神,一双深黑的瞳仁幽幽暗暗,慢慢跪下去:“哥哥恕罪,小弟昨晚……昨晚睡不着,去了一次母后坟上……”
  
  泽悦脑子里哄的一声响,听到心里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母后,自己自出生就没见过,甚至连她的坟在哪儿都不知道。原来,原来弟弟去拜祭母后了,可是他为什么不让自己知道?为什么不让自己一起去?
  
  他一把抓住泽怿,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半夜出去?”
  
  “我……小弟是怕扰了哥哥休息,哥哥旅途劳累,今日还要面对兰殊……对不起,哥哥,小弟知错了,请哥哥责罚。”
  
  泽悦见他满脸愧疚,向自己陪着十二分的小心,连声音都是低低的,心里又觉得不舍,慢慢放松手掌,改为去扶他:“起来吧,我不怪你。”
  
  泽怿慢慢抬起头,看着泽悦,眼睛好像一泓深潭,里面光影明灭。就在他作势站起来的时候,忽然有一把尖刀从他袖中刺出,猛地扎向泽悦心口!
  
  噗,一道血箭喷射而出,悉数溅在泽怿身上。泽悦不敢置信地瞪着泽怿,目睚尽裂,手脚冰冷,瞳孔的颜色慢慢变淡,左手捂住胸口,鲜血汩汩地从指缝间流出来,语声颤抖:“你……你竟然……要杀我……”身体摇晃着,慢慢倒下,倒进身后抢步过来扶住他的萧然怀中。
  
  “泽悦——!”萧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呼。
  
  驿馆外骤然响起一阵雷鸣般的马蹄声。
  
  
????????????????? 第一百零四章 玉殒 
  萧然抱住泽悦的身躯,僵立在那儿,手足已经冰凉。双眸死死盯着泽怿,目光恨不得化作利剑,去剖开他的心,看看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
  
  “大王!大王!”跟随泽悦来到浥国的八名侍卫齐齐奔过来,保护在泽悦两边,刀剑一齐出鞘。那样铁骨铮铮的汉子,脸孔都因为剧烈的痛苦而变得扭曲,握着兵器的手指都有些痉挛。
  
  泽悦努力想站起身子,可根本毫无力气,他伸出一只手,伸向泽怿的方向,两滴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为什么……弟弟……为什么?”他的声音太低,几乎连萧然都听不见,呼吸越来越微弱。可是脸上那种强烈的悲伤却令萧然心痛得几乎窒息。
  
  泽怿手里的尖刀呛啷一声坠落在地,左手捂住胸口,脸上露出痛苦、迷惘之色,呆呆地看着泽悦,呼吸急促起来。
  
  “泽怿,你莫不是疯了?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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