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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霜寒2-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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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泽悦再次为他把脉,感觉他脉息平稳多了,才轻轻松口气,坐下来:“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们与雍国交战……我被雍国大将军叶星月射了一箭,离心脏只有半寸……”萧然的语声依旧不能连贯,目光无力地看着泽悦。
  
  “不可能!”泽悦下意识地感到这里有文章,盯着萧然,神情从未有过的凝重,“谁能伤得了你?他是不是用了什么诡计?”
  
  “不是……”萧然喘一口气,将喉咙里的血腥味吞下去,轻轻伸出手,“给我一杯水好么?”
  
  泽悦到桌边倒了水,双手递给他,指尖有些颤抖。萧然看着他,唇边绽开一缕苍白的笑容,却含着一丝促狭的味道:“怎么,我们天不怕地不怕的泽悦王子……也会这么紧张?”
  
  泽悦怒道:“还不是为了你?没心没肺的家伙!”
  
  萧然再笑:“……我真的没事……那一箭……我本是可以避开的……”泽悦呆住,脑子里一片空白。
  
  门外有风声掠过树梢,有侍卫的脚步声在庭院中走动,有丫环细小的语声从隔壁传来,今天的靖王府因为萧然的苏醒与秋若水的昏迷而显得特别忙碌……
  
  明黄的身影已经走到门口,可是彼此对视的两个人却谁也没有留意。他们一个脸上布满震惊、心痛与不解,另一个依然含着温润的笑容,可是笑得迷离而恍惚。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泽悦猛地抓住萧然的手,握得紧紧的,语声充满惶恐,“你故意受了她一箭?你是故意的?难道你想死?为什么?你要轻生?”
  
  “不是……我没有……”萧然喝了口水,声音依然那样微弱,只是因为清了清嗓子,他的声音比刚才清晰得多,长而密的睫毛垂下去,划过一丝黯然的弧形,“我只是做错了太多事……我觉得对不起大哥的教诲和栽培,我罪孽深重……我还放过叶漫天……他觊觎水儿……劫持水儿……我却放过了他。。。。。。他不死心,便挑起战争,让生灵涂炭……”
  
  泽悦怔住,茫然地看着萧然。萧然,从认识他至今,何曾见他如此脆弱、如此忧伤过?即使当初萧潼被赵凝儿催眠,令他受尽屈辱,他也没有这样失魂落魄、这样迷惘而消沉。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泽悦漆黑妩媚的眼睛里慢慢溢出墨染的痛苦,他死死攥紧萧然的手,用力之大几乎要将他的指骨捏碎,可他自己却浑然没有意识到:“于是你自责,你痛恨自己,你自暴自弃、自我放逐、自己虐待自己?你以为你可以用你的血去洗清罪过、洗清愧疚?”
  
  “是……”萧然吸一口气,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淡淡微笑,“我现在觉得好多了……泽悦,我要去看水儿,她昏迷了……她在隔壁……请你扶我起来……”
  
  泽悦眼睛里迅速蒙上一层水汽,他垂下头,用力将泪水逼回去,再抬起头,瞪着萧然。俊美的面容有些扭曲,漂亮的眼睛里露出恶狠狠的、凌厉的表情:“不准起来!不准动!我去看她,你给我呆着!有我泽悦大神医在,根本用不着别人动手!你等着,回头我再找你算账!”
  
  萧然看着他咬牙切齿的样子,觉得心里暖暖的。微微勾起唇,露出一个好脾气的笑容:“别生气……好,我听你的,我不动……你帮忙去看水儿,告诉我她怎样了……”
  
  泽悦站起来,转身,刚想走,却突然僵住。他看到萧潼明黄色的身影站在门口,一双幽深的眼睛盯着床上的萧然,从他的面容上看不出喜怒,只是那目光犹如山一般压过来,压得他有些窒息。
  
  “陛下?”泽悦低呼,“你没有走?”
  
  “朕不放心,因此走了几步又回来了。”萧潼的声音很温和,“泽悦王子,可否让朕与然儿单独说几句话?”
  
  泽悦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却不好说什么,给萧然递去一个“你自求多福”的表情,转身出去。
  
  萧潼走过来,走到萧然床前,低头看着他的脸。萧然暗暗调息,想将内力调动起来,可是心口骤然一阵剧痛,令他浑身一颤,颓然地跌回到枕头上。
  
  只不过胸中气血已平,喉咙里也已没有血腥味,萧然暗暗松口气,抬起眼帘,对上萧潼深不可测的目光,心微微一沉。大哥貌似平静的面容后,分明涌动着千层巨浪,那种深深的怒意仿佛已融入他的血液,和着他的呼吸,只是,他在死死地压抑着。这种压抑使他浑身的肌肉都在用力,绷得紧紧的。
  
  “觉得好一点了?你对自己相当有把握?知道自己没事?”萧潼开口,语气近乎平和,完全听不出喜怒。
  
  萧然轻轻点头:“是的,小弟……没事。”“事”字尾音未歇,一股凌厉的掌风已刮到他面前。“啪”的一声脆响,鲜红的指印印上萧然苍白的脸颊,迅速浮起来,格外清晰。萧然头一偏,脑子里一阵晕眩,视线有些模糊,觉得脸上滚烫,却不敢用手去触摸。
  
  “小畜生!”萧潼咬牙,一字字从齿缝里蹦出来,每个字都好象千斤重,仿佛要调动全身的力量才能说得出,“在朕面前瞒得死死的,可是,朕偏偏听到了!”
  
  抬起头,泪水涌进喉咙里,他悄悄吞回去,轻轻地、一点一点笑起来,然后越笑越大声,无限凄怆、悲哀、嘲讽:“朕的好兄弟,朕引以为傲的好兄弟!朝廷栋梁、穆国战神,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大将军。长了一副好皮囊,却软弱得毫无骨气!”
  
  萧然闭上眼睛,身子在被窝中剧烈地颤抖起来,可是忽然听到耳边一声低吼,犹如受伤的野兽发出的咆哮:“睁开眼睛,看着朕!”
  
  萧然睁眼,见大哥铁青的脸就在眼前,沉痛的目光仿佛穿越了几个世纪,带着浓浓的沧桑与疲惫,落进他眼底。他想逃避,想避开大哥的目光,可是避无可避。
  
  好久,好久,萧潼慢慢收敛起颓废的表情,轻轻发出一声冷笑:“朕承认失败,承认不会教导你,朕无能。只是——你这样不负责任,你对不起水儿、对不起烟儿。朕会让水儿知道这件事,否则……对她太不公平了。”
  
  萧然好象被一鞭子抽在身上,手足一阵痉挛,胸口又有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令他分不清究竟是伤痛还是心痛。
  
  他咬了咬唇,让自己的意识清醒一些,伸出手,想要抓住萧潼的袖子,却够不着,无力地垂下:“求大哥……宽限几日。等小弟……伤好,便去向大哥请罪……小弟宁愿被大哥打死……也不要让水儿知道这件事……”
  
  萧潼此刻却仿佛已平静下来,看着他,轻轻摇头:“然儿,朕以前一直一厢情愿地要求你、苛责你。是朕错了,朕现在明白,无论朕付出多少努力,朕都无法改变你。所以,朕打算顺其自然了。只是,朕有责任给水儿一个交代,免得她将来埋怨朕……”
  
  “不,大哥。”泪水终于夺眶而出,萧然拼命从床上跪爬起来,向萧潼叩头,嘶声道,“求大哥不要……此事,请让小弟自己处理……”
  
  抬起头,泪流满面,一连串地哀求:“小弟知错了,小弟不该自暴自弃,不该伤害自己的身体。求大哥怜惜小弟一回,饶过小弟。求大哥开恩……”声音哽住,好久才重新发出声音,“……小弟好疼,身上、心里都疼,求求大哥……可怜小弟一回……”
  
  一语未了,人颤颤地倒在床上,再次昏迷过去。
  
  “然儿!然儿!”萧潼惊得魂飞魄散,一把将萧然抱在怀里,又是掐他的人中,又是抚他的背心,一迭声地唤道,“然儿醒醒,然儿醒醒。”
  
  萧然一动不动,牙关紧咬,英挺的双眉紧紧蹙着,显得无比痛苦、纠结。萧潼只觉得胸口好象有一把利器插了进去,剧烈的疼痛令他身子收缩,几乎站立不稳。跌坐在床沿上,仍然抱着萧然,低头看着他的脸,泪水一滴滴落下去,落在他半边红肿、半边苍白的脸上。
  
  “然儿,然儿,你这该死的小畜生。你做出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你对得起谁?”他喃喃低语,声音堵在喉咙里,转为呜咽,“朕怎么舍得,怎么舍得你再次离开朕?我们是骨肉相连的兄弟,朕在你身上寄托了全部的希望……可是你,你就是这样报答朕的厚望?你那样聪明的人,为什么做出来的事如此愚蠢?”
  
  一身银衣的少年呆立在门外,听着里面传来的悲怆的语声,泪水悄悄洇湿了双眸。原来,这个外表强势、冷酷的人,内心却是如此火热。以前,自己竟是一直误会他,没有理解他。萧然啊萧然,你明明也为你大哥心痛,却为何还要这样折磨他?
  
  他举手敲门:“陛下,萧然还好么?我可以进来么?”
  
  萧潼连忙擦干眼泪:“进来吧。”
  
  泽悦进来,从萧潼手中接过萧然:“来,让他躺好,我来帮他看。”伸手从怀中取出一粒药丸,清香四溢,轻轻纳入萧然口中,一托他下巴,让他咽下去,轻轻道:“陛下不必担心,萧然的血脉已经通畅,脉息也已稳定下来,想必是情绪太过激动,所以才会昏迷。我会给他服我们泽国最好的伤药,我估计,只需用上七八天时间,他便可以下床活动了。”
  
  萧潼抬起头,眼圈红红的,声音里仍然带着鼻音:“多谢王子。”
  
  “萧然本来身体条件好,又是练武之人,等他稍微好一点,他便可以自行运功疗伤。所以,他会好得很快。我想,他说他自己心中有数,恐怕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心中有数?”萧潼冷笑,“是啊,他真是奇人。自己往别人箭上撞,还能知道自己不死!”
  
  泽悦听出他语声中的悲凉之意,微微一滞:“陛下……萧然不仅是大将军,还是词人,他的心思不是别人所能理解的。请陛下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劝解他。他自己已经知道错了,也请陛下宽恕他吧。”
  
  萧潼颇为惊讶地看了泽悦一眼,以前这臭小子不是总跟自己作对,觉得自己对然儿不好么?那次在天牢中向自己横眉冷对,害自己一怒之下打了然儿,此刻看他这样子,却分明是极通情达理的。
  
  萧潼不禁对泽悦刮目相看,微微一笑:“是否宽恕他要看他自己的表现。王子,有劳你了。”
  
  “萧然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为他做任何事都是应该的。”泽悦脸上又露出那种迷死人的笑容,“对了,陛下,秋姑娘已经醒来,但身子太虚。我已为她开了补气凝神的药,让丫环煎给她喝。请陛下放心,他们俩都会没事的。”
  
  “多谢王子。”
  
????????????????? 第四章 湖泊 
  萧然醒来时已近黄昏,第一眼便看到泽悦抱着他的女儿萧寒烟坐在床边,无限宠溺地看着萧寒烟雪白的小脸,声音软软地逗她:“小烟儿,你长得真可爱,要是你再晚点出生,我便让我的儿子娶了你。可惜,你都已经出生了,他却还在天上飞呢。”
  
  萧然忍不住大笑,却牵动胸口的伤,引起一串咳嗽。泽悦被惊动,连忙站起来,一手还抱着萧寒烟,另一手却去抚他的背:“醒了?疼得厉害?还想呕血么?”
  
  萧然摇头:“我没事,好多了。”指着泽悦,笑得喘不过气来:“泽悦,我从来无法把你跟抱着孩子的男人联系起来。你这家伙心高气傲,我简直不敢相信你会愿意抱孩子……”
  
  泽悦愤然瞪着他:“枉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竟然如此小看我。以前认为我花心,现在又冤枉我不会抱孩子。真是可恶!我告诉你,我这样的人……”语声顿住,好象不知道要如何表达,见萧然苍白的脸上憋不住笑意,他气哼哼地坐下去,转向萧寒烟,柔声道,“小烟儿,你知道的哦,你知道叔叔有多温柔、多体贴,对不对?”
  
  萧然勉强止住咳嗽,看着泽悦生起气来越发俊美的面容,心中涌起酸酸的、暖暖的感觉,本来黯淡的心情,此刻也因为他而亮起来,无声叹息:“泽悦,你真是……我的阳光。”
  
  泽悦一怔,缓缓抬起头来,魅惑的眼睛里有深深的动容。默注萧然良久,轻轻道:“如果说我是你的阳光,你便是我泛舟游弋的湖泊。萧然,你在我心目中永远澄澈、永远灵动、永远富有生命力,我不希望——你变成一潭死水,你明白么?”
  
  萧然的睫毛急速颤动了两下,垂下眼帘,挡住眼底的波动,无言以对。呆了片刻,他抬头,向泽悦伸出手去:“让我抱抱烟儿。”
  
  “你可以么?”泽悦有些担心。
  
  萧然微笑:“有你在,我还担心什么?你不是说,有你泽悦大神医在,根本用不着别人么?放心,我真的好多了。相信用不了几日,我便可以下床活动了。我得尽快到边关去……”
  
  泽悦皱眉,俊美的脸上掠过一丝怒意,想发作,却看到萧然一脸温润的笑容。颓败地苦笑:“你这个人,我永远没法对你生气。刚才我气得不行,恨不得大骂你一通,可等你醒来,我却发现我根本生不起气来。你给我消停些,就算天塌下来也得先养好伤再说。有我在,绝不会让你去边关的。”
  
  说着将萧寒烟递过去,“看看你有这么美丽可爱的女儿,还有秋姑娘那么温柔善良的妻子,你怎会忍心做对不起她们的事?还有,既然你心中还牵挂国事,还担忧天下苍生,你为什么要拿自己的命去赌?你这样折磨自己、也折磨你的亲人,你算怎么回事?”
  
  萧然接过女儿,微微低着头,顾左右而言它:“水儿怎样了?她好些了么?”
  
  泽悦悻悻地瞪他一眼:“她醒了,不过服了我的药,她睡着了。”顿了顿,见萧然神情黯然,终是不忍,缓了语气道,“她只是太累了,为你忧心如焚、不眠不休,这样柔弱的女子,她怎能吃得消?她需要好好睡一觉,希望她能睡得安稳。不过你放心,有我在,一定给她好好调理,让她恢复如花美貌、如玉润泽。”
  
  萧然微微展眉:“谢谢你。”
  
  “不对。”泽悦一本正经地板起脸来。
  
  “什么不对?”萧然被他说得一头雾水。
  
  “以前你从不跟我说谢谢,为什么现在见外了?”泽悦质问他,然后眉心一皱,上下打量着他,“这次我来,觉得你好象变了个人似的,让我捉摸不透。老实交代,你发生了什么?到底在想什么?别告诉我,你有了孩子就变得有城府了。”
  
  萧然苦笑:“别给我戴大帽子行不行?”语声一顿,怅然叹息,“对你,我永远不会改变。我只是……一直在家国之间徘徊,摆不定自己的位置。我一直很失败。在我大哥眼里,我从来不是好兄弟、好臣子,他只是用大哥的身份在宠着我,可我,却对不起他,一再地辜负他的期望、辜负他的教导。我真的无所适从,我想用自己的血洗去所有罪孽,也洗清自己的眼睛,好让自己清醒过来……”
  
  泽悦很迷茫,他无法切实体会萧然的感受,可只要萧然是他的朋友,他就能理解他。他不知道怎样安慰他,但他的目光已给了萧然最大的安慰。
  
  萧然好脾气地微笑,“在你面前,我永远没有城府,所以,我以后再也不会对你说谢字,好么?免得你那样挤兑我。”
  
  “这还差不多。”泽悦展颜,看着萧然,有些沾沾自喜的样子,“你看起来气色好多了,说话也有力气了,我真高兴你能跟我讲这么多话。刚来时见你连呼吸都费力,我几乎要急死。”
  
  “是啊,你们泽国的医术就是高明。”萧然赞叹,“你给我服了药,我便舒服多了。”。
  
  “萧然,你大哥……”泽悦终于忍不住提起萧潼,他知道萧然等了很久,一直想问他大哥的事,但他显然很痛苦,想问又不敢提及。
  
  “他……怎么样?”萧然费力地抬了抬手,觉得怀中的女儿一下子变重了。
  
  “你昏过去后,我正好走过来,听他在里面哭。我进来,见他抱着你,泪流满面……”泽悦的声音低下去,难得地露出黯然的表情,“我从未见他如此脆弱、伤心的样子。萧然,你好残忍。虽然我理解你,可是你大哥……他受不了。”
  
  萧然不语,低头去看女儿,睫毛上却慢慢染上了一层水汽。襁褓中的小女儿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对他露出甜甜的笑容,萧然的心中酸胀难当,伸出手指,轻轻抚上女儿粉嫩的脸颊。
  
  有泽悦照料,萧然的伤好得很快,朝中文武群臣纷纷来看他,他的得意门生、翰林学士诸葛英更是几乎每天来看他一次,盼着他的伤势迅速痊愈,盼着重新见到他意气风发的样子。
  
  只是靖安军将士都留在松萌关防御雍国兵马,所以晏封等兄弟只能在遥远的边关等待萧然的消息,望眼欲穿。
  
  秋若水在他面前依然那样温柔娴静,水样的双眸中总是盛着满满的关怀与怜惜,以及对丈夫始终如一的信任与依赖。这种表情令萧然越发惭愧、自责、无颜以对。比起水儿的大度与明智,自己真的如大哥所说,提不起也放不下,优柔寡断、自怨自艾,越来越没出息了。
  
  每次想到大哥为他痛苦的样子,他的心就如同被刀剜着,疼得滴血。一天,两天,三天,大哥都没有来看他,萧然心中的失望一天比一天扩大。
  
  养病的日子里,他反反复复自省,反反复复痛斥自己的良心。萧然,你怎么越活越任性了?在大哥面前所表现出来的完美状态完全是假象,你欺骗不了自己。骨子里,你仍然是那个肆意妄为、纵情任性的家伙!
  
  大哥,请你原谅我,我知道错了,可是,我知道这样的认错对你来说已经一文不值。我只希望,你还能象以前一样疼我、爱我、教训我,不要放弃我……
  
  “然儿,朕以前一直一厢情愿地要求你、苛责你。是朕错了,朕现在明白,无论朕付出多少努力,朕都无法改变你。所以,朕打算顺其自然了。”大哥的话又历历在耳边响起。大哥,你是真的打算“顺其自然”了么?这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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