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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说他看到属下发的信号后两军已经开战了。”如花道,“不过他也考虑到了地形的问题,因此十万兵马并未全部深入,而是派了一支先遣队前去探路,将云明山悉数检查了一遍,发现地势险恶,若真对决起来,他讨不到好处,便将军队打散,打算呈天罡阵将云明山几处重要的易守难攻的点占领住。”
“糊涂!”安心目光一沉,冷叱道,“在别人的地盘上还敢抢占人家的山头?玄璃的兵法谋略学到狗肚子里去了么?云明山在西楚境内,楚逸绝焉能没有防范,不用你多说,玄璃败了是不是?但他肯定留了后手,损失了一小部分将士,军队整体还是完好的。”
“圣女,您说的跟少主传来的消息是一模一样的。”如花脸上闪过一丝愕然,眼神佩服的道,“没有半分的错漏,简直跟您亲自去了一趟似的。”
“这是常识。”安心不以为然,“西楚边境的城池都有百姓居住,若真选择在人多的地方开战,不知道要埋葬多少白骨,云明山是最适合交战的地方,野兽不计其数,加上天险为屏障,就算玄璃不主动将战场落在云明山,楚奕绝也会选择在那里与玄族对峙。”
如花恍然大悟的点头,在西楚边境开战,死的是西楚人,楚逸绝自然不会做这等残害自己国民的蠢事儿,云明山的确是最适合不过的地方。
“圣女,若是玉世子不搀和西楚和玄族的战争,您觉得哪方赢的把握会大些?”如花问道。
“你这个假设性的问题根本就是废话。”安心翻了翻眼皮,语气不好的道,“楚奕明面上两不相帮,背地里却给西楚出谋划策兼提供兵力,所以,这场战争,半斤对八两吧,我对玄璃的认知还停留在小山村里他刘轩的形象,也不知道他有几分能耐,所以,不好评估。”
“少主还未满二十就玄力大成,别说这千年来,就是玄族创立至今,这也是头一遭。”如花神色满满的都是骄傲,“少主的本事绝对不弱于玉世子。”
“傻丫头,武功和心计也不能相提并论的。”安心看了她一眼,有些好笑的道,“你就算能上天入地但若千万兵马和你厮杀,你能赢么?打仗靠的是排兵布阵和谋略,而不是论的个人武功高深,楚奕胜在他多年布置,一旦全部启用,便会处处领先优势,这也是凌亦痕束手束脚的缘故。”
“属下觉得朝堂上的尔虞我诈实在是太令人捉摸不透了。”如花笑的有些傻,“江湖事江湖了,有何纠纷光明正大的比试一场,了却恩仇不是很好吗?算计这算计那这得多累啊。”
“你觉得累是你缺心眼。”安心被她这话给逗乐了,忍俊不禁的道,“有的人就是天生的政治家,谋略家,野心家,你不能理解他们的小肚鸡肠,他们还嘲笑你朽木不可雕呢,人各有志,不能强求。”
“玄族就不应该出世。”如花抱怨道,“属下还是喜欢清静的日子。”
“行啊,觉悟挺高。”安心上下打量了她几眼,赞道,“跟着我混久了,封建陈旧的思想也扔了不少,值得夸奖。”
如花脸一红,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安心嘴角勾了勾,继续看书,凌亦痕能否反转乾坤就靠他自己了,西楚和玄族的交战有玄璃和玄凌,不用她太过操心。
过了一段时间的清闲日子,她越发懒得动弹了,窝在榻上看书,又是一天。
第二日,依旧如此消磨时光,倒也乐在其中。
第三日,安心刚起床,就听到一阵匆匆的脚步声,心猛地沉了沉,楚奕是打定注意让自己不得安生了么?
“圣女,安郡王的未婚妻杀了南云的八公主。”来人正是芙蓉,她也不多话,直接道。
闻言,安心眼中凛然寒气转瞬即逝,凌紫竹杀了南云的八公主?不用多想,这就是楚奕一手促成的。
“将事情的原委说一便。”安心尽量让自己语气变得和缓些。
“八公主发现怀了一个月的身孕,心中欣喜之余便宴请了京中比较有名望的小姐一同聚聚,安郡王的未婚妻也在其中,本来那些小姐们聊的正高兴的时候,突然看见凌紫竹似发了狂一般冲过去将八公主按倒在地上,使劲揣她的肚子,八公主当场就昏迷了,那些小姐也都惊呆了,等侍卫赶过去的时候,八公主已经奄奄一息,后来御医去乐王府给她诊治,她已经流血过多而死,一尸两命。”芙蓉快言快语的道。
“哥哥呢,现在时局敏感,乐正夕说不定就是楚奕的人,哥哥怎么会让凌紫竹去乐王府做客?这不是明摆着给人钻漏洞的机会么?”安心面色一变,想着楚奕出手的一招比一招凶狠,几乎砸的她没有招架之力。
“安郡王在前几日就出京了。”如花面色难看的道,“圣女还记得边疆之乱么?玉世子不知道在边境动了什么手脚,边疆再次大乱,且比上次更加来势汹汹,摄政王估计想到了是玉世子策划的,不敢让他去平乱,安郡王主动请缨,在前几天就离开了京城。”
安心如水的眸子眯了眯,楚奕这是看准了时机才整出了这么一番动静,果然是万事俱备,东风大吹。
谁能想得到楚奕会将凌紫竹和八公主这两个不相往来的人给联系在一起?安心抚了抚额,不走寻常路却能收获更大的利益大抵就是形容楚奕的。
“玄族有**术对吧?”安心想起玄璃从楚梦如嘴里套话就是用的玄族的禁术,“是不是楚奕用**术控制了凌紫竹,才会导致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八公主?”
“的确有可能,但是**术也不是说成就能成的,若真是玉世子所为,他越接近凌紫竹成功的可能性才会越大,可当属玉世子在皇宫和摄政王商议政事,并没有在乐王府。”如花想了想,不太肯定的道。
“轮回海又不是只有他一人会禁术?”安心缓缓坐在榻上,轻声开口,“**术要玄力大成才能施用,轮回海玄力大成的有谁?”
“属下不清楚。”如花道,“少主应该知道,等少主给圣女传信的时候就能拨开云雾了。”
“凌紫竹如今怎么样了?”安心冷沉的声音隐隐压抑着情绪。
“摄政王说此事还有待查明,但朝中文武大臣却不约而同的说要处死凌紫竹给南云一个交代,八公主是送来和亲的公主,若是一个处理不好,南云和东凌就会打仗。”如花忧心忡忡的道,“毕竟当时京中很多闺中小姐都看到了凌紫竹杀死八公主的那一幕,摄政王想要将此事化小,小事化了,极为不易。”
“备马,我要出玄族。”安心沉默了片刻,到底下了要出族的决定。
如花一惊,连忙阻止道,“圣女万万不可,玉世子此举是请君入瓮,若您真出了族,岂不是正中他的下怀。”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凌紫竹被人陷害致死。”安心抿了抿嘴,神色冷而凉,“凌亦痕保不住她,八公主不止是乐王府的世子妃,还是南云的公主,楚奕终究还是杀了她,且借刀杀人,用凌紫竹的手除掉八公主,一来让南云和东凌交恶,二来逼我出族,一箭双雕,他的每一步动作都有其深意。”顿了顿,“凌紫竹被哥哥连累,哥哥又是为了我才会受到牵连,我不能对她置之不理,否则良心难安,杀人偿命这是一个简单的道理,文武百官为了平息南云的怒火,百姓则觉得一命抵一命再正常不过,凌亦痕若强硬的要保凌紫竹的性命,不但前几天该恢复几分的名声会尽数被打回原形,而且就连原本支持他的臣子也会纷纷倒戈,那他的处境就真的是举步维艰了。”
“可是…”如花还是不甘心,少主不在圣女身边,万一圣女有什么不测,她万死难辞其咎。
“好了,我心意已决。”安心摆了摆手,语气强横,“备马,趁着八公主的尸体还未下葬,我去东凌探探情况,如果能顺利洗脱凌紫竹的罪名那是最好不过,若是不行…”她只说了一半,但后面的意思不言而喻。
如花叹了一声,知道再劝说也动摇不了圣女的决心遂打消了心思,施了一礼,快速的出了房门。
半个时辰后,安心一人一马站在玄族外,回头看了一眼黑雾缭绕的万毒林,对着隐藏在暗处的玄卫吩咐道,“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轻易现身,明白吗!”
“是,圣女。”一人答道。
安心翻身上马,月牙白的衣袂卷起一阵沉暗的风,一夹马腹,马儿顿时奔跑起来,朝京城的方向急速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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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不虐?虐?不虐?多多伤心的揪花瓣中,两人下一章就见面了,乃们能承受的尺度是嘛样的?多多最是善解人衣,~会遵从乃们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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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纠葛深深
安心披星戴月的赶了两天两夜的路,在快抵达京城的时候寻了一间客栈歇脚洗漱,她没戴面纱,也没改变容貌,随着接近官道,来往的行人越发的多,有些见识的人认出了安心的身份,除了偷偷摸摸的打量外,不敢上前搭话。
安心在客栈的一楼用了些膳食后,便上楼回了房间,她前脚刚消失在楼梯口,下面吃饭的人就忙不迭的窃窃私语起来,议论的无非都是安心和楚奕的大婚,还有她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安心推开房门,嘴角勾勒出一抹微冷的弧度,楚奕精心算计要的不就是现在这个效果么?天下除了寥寥几人外其他的百姓基本上都认为她和楚奕夫妻恩爱,琴瑟和鸣。
她这个当事人听起来倒真觉得好笑,有名无实的夫妻竟然被传的沸沸扬扬,若她是个局外人,听着他们谈论的那些事儿,倒真觉得他们口中的楚奕和安心是一对举案齐眉的神仙眷侣了。
安心洗了一个热水澡,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心思转动着,想着有没有两全其美的法子能将凌紫竹顺利的解救出来。
凌亦痕不能偏袒凌紫竹,否则他刚积累的声望就会毁于一旦,乐正夕是敌是友还不可知,哥哥去了边疆平乱,不知何时才能回到,京城中她可用的暂时只有月弦和夜枭。
两个时辰后,安心顶着清晨蒙蒙的雾气离开了客栈,快马加鞭,在第二日一早便赶到了晋城,她骑的马是日行千里的宝马,晋城距离京城不过六百里之遥,黄昏时分就能进京。
安心想起在几个月前她和凌素素出京在这里遭遇了一场刺杀,那时,她们母女贴心,如今故地重游,终究不是第一次来的那种滋味了。
安心骑着马慢吞吞的来到上次被人设下埋伏的地方,下马推开门,里面空无一人,但每个角落都是干干净净的,似乎不久前有人打扫过。
安心掩好了门,余光扫见院子中有一颗大树,树下摆放着一把躺椅,有些严肃,似曾相识。
“大皇子既然早就来了,又何必藏头露尾的不肯现身?”安心目光定在躺椅上,淡淡的道,“守株待兔有意思吗?还是你看准了我一定会来这里?”
“安心,你莫要自欺欺人了,你忘不掉素姨的抚育之恩,也抹不去对我的爱意。”熟悉的声音伴随着清浅的脚步声响起。
“你从哪里得出来的如此荒谬的结论?”安心抬脚走在躺椅前,缓缓坐下,小手搭上躺椅两边的扶手,“如果我来这里让大皇子有了什么非分之想的话,是我的不对。”
话音未落,安心眼前飘过一道白影,等她抬眸时,楚奕秀雅绝伦的面容映入眼帘,一如既往的温润而笑,不曾改变的雅致风华,还有他身上极淡的玉兰香气。
“为了迎合我的口味,大皇子竟然还在熏玉兰香,小女子受宠若惊啊。”安心眸光微冷的转开视线,声音不含起伏,“太过刻意难免显得矫揉造作,大皇子不是阿谀奉承的人物,莫要故意糟蹋自己。”
“那你说说看,我是什么样的人物?”楚奕上身微微前倾,玉颜带着一丝魅惑的笑意,语气柔的如拂面的一缕春风,“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最了解我,是不是?”
“大皇子说笑了。”安心脸色无喜无悲,不怒不火,她选择以最平和的心态来面对他,“我若是了解你,我们不会开始便就结束了。”
“我宁愿不开始就结束也好过现在两步相亲的局面。”楚奕目光略带痴迷的凝视着安心寡淡的小脸,温和的声音隐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涩,“你告诉我,为何在如此短的时间里你就将我的心拿走了?”
“我拿了吗?”安心冷笑一声,看着他痴痴的目光终究忍不住的露出嘲讽之色,“你大皇子是什么样的人啊,身份重重,每一种身份说出去都足够让人抖三抖的,若说我真拿了你的心,那也是玉王府玉华的心,而不是你西楚大皇子的心,大皇子莫要弄错了,深陷一局棋里,时日长了,浑浑噩噩,说不准哪一天自己就活在棋里了,大梦一场,你醒或者不醒都在你的一念之间。”
“我醒了该如何?不醒又如何?”楚奕伸出修长如玉的手去抚安心的脸颊,“如果我醒了能不爱你那我定会毫不犹豫,如果我不醒能让你依旧爱我那我也会毫不犹豫,醒不醒都没什么分别,不如维持现状。”
安心身子往后退了退,躲开他的手,皱眉道,“大皇子在这里守株待兔莫非只是为了和我说这些无关紧要的闲话么?我还有事要办,恕不奉陪。”
楚奕悬在半空中的手一僵,他清润的凤眸深处划过一道黯淡,指尖微微蜷了蜷,缓缓的将手收回在袖子里,“八公主已死,人死不能复生。”
他说话喜欢说一半的臭毛病还是没改,安心眸光闪了闪,冷哼道,“所以呢?凌紫竹杀人偿命,逃不过被制裁的下场?大皇子,你扪心自问,这事儿是谁弄出来的,凌紫竹只是个手无寸铁的大家闺秀,平王府被毁,她的亲人在一夕之间全部离她而去,她在将军府苟延残喘的活着,也许她下半生也只能憋屈的度日,她都如此境遇了,你还下得了手要借刀杀人?京城中的权贵多不胜数,你想拉南云下水,不一定非要选择凌紫竹,她已经很可怜了。”
“她是最合适的人选。”楚奕目光深邃的看了安心一眼,随即抬头看向枝叶繁茂的大叔,淡淡的道,“我在你心目中既然已经是残忍无情的侩子手,那我也就无所顾忌了,凌紫竹是安郡王的未婚妻,她杀了人,安郡王也要负一定的责任。”
闻言,安心抿了抿嘴,凌亦痕身边忠心可靠的臣子除了哥哥和月弦似乎再无旁人,楚奕采取的是各个击破的方式,逐步瓦解凌亦痕的左膀右臂,待他有一日势单力薄的时候,便是楚奕大动干戈的时机。
哥哥虽然心性老成,但到底年纪甚小,不及月弦的深谋远虑和目光长远,楚奕会拿他开刀也在情理之中。
“欺软怕硬算什么本事儿。”安心斜睨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道,“你有能耐直接和凌亦痕真刀真枪的开战啊,楚奕,你果然是一个优秀的阴谋家,表面上伪装的滴水不漏,暗地里的腌臜事儿没少做,我以前觉得老皇帝是表里不一的翘楚,现下倒觉得你比他更胜一筹。”
楚奕眸光有瞬间的沉痛碎出,秀雅的身子内散出浓郁的晦暗之意,她有多讨厌老皇帝自不用多说,难道他在她心里的厌恶程度比皇上还要更上一层楼么?
“得你夸奖,不胜荣幸。”楚奕收了眼中外泄的神色,尽量才自己的语气表现的如往常一般,但声音轻微的颤抖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我没夸奖你,是贬低你。”安心毫不客气的道,“凭你的这多年筹谋,这天下迟早是你的,早一步晚一步又有什么关系?你何必非要走上极端行那非人之举?凌亦痕不是你的对手,加上他的部署比你慢了不止一个节拍,东凌上上下下你做了多少准备,无人能知,你就算光明正大的和凌亦痕来一场公平的对决,假以时日,这东凌也是你的囊中之物。”
“我等不及了。”楚奕突然蹲下身子,微微抬头看着安心,眸光闪烁着天崩地裂海啸翻滚的狂热情绪,仅仅一个眼神,就如此的灼热,“你看,你能平心静气的和我说话,代表你对我还是有感觉的,纵使这感觉极为浅淡,但你并不能否认不是么?我不敢等的太久,万一有朝一日,你这浅浅的感觉随着时间的流逝化为虚无,那我就真的半点机会都没有了。”
“你现在也半点机会都没有。”安心扫了一眼他蹲在地上的身体,心底莫名其妙的有些恼,这种不受她控制莫名出现的情绪让她语气不自觉的变的凌厉起来,“你能用夫妻的名头留住我多久?一个月还是两个月?终有一日我是要嫁给玄璃的,不管他是输是赢,玄族会再次避世,就算我没能摆脱你玉世子妃的名号,我不会在乎,玄璃也不会在乎,你我此生再也回不到以前相爱的时光,你死心吧。”
楚奕清瘦的身体一颤,脸上的神色有一丝不可置信和浓郁的痛苦,各种负面情绪在他玉颜上来回的交织,使得他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死寂清寒的气息。
安心离他极近,那种气息也蔓延在她的身上,本就恼怒的情绪受到他气息的感染,心里越发的糟乱,猛地抬手推了他一把,力气之大连楚奕也始料不及,被她推倒在泥土地上,不染纤尘的锦袍顿时脏污一片。
“楚奕,你给我听好了,我肯和你心平气和的谈话不是对你还余情未了,正所谓无爱即无恨,如果我对你拔刀相向那才表示我还在想着你。”安心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跌坐在泥土中的楚奕,脸色清冷的道,“你我恢复不了情人的关系,也做不了朋友,对于一个陌生人我并不吝啬言辞,你若对我在乎的人动手,我一定会站在与你对立的那边,江山你想要就尽管去夺,我只愿他们活的好好的,什么权利富贵,永垂不朽的名声都是空话,在你的路上我不会去做那一颗绊脚石,所以你也莫要再企图把我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