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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武功高点大伙才能服气,最差,也得摆张桌子较量腕力吧!”天生神力的铁腕帮帮主哈哈大笑,看来并非有意角逐这位子,只是想露个脸。
韩林儿微笑,并不生气,显然此番也是有备而来。
他看着七索。
“看来大家都言之有理,弥勒转世是一定要的,武林盟主也自是要选的,擂台当然也是非摆不可,不如请韩山童韩老人家亲自到场比划比划,来个比武招亲。”七索抓着头说,群雄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韩林儿心中叹气,脸色不变。
醍醐莞尔,大步踏前,云袖飘动,群雄俱感一阵清风扑面。
“久闻太极老弟甚喜乱用成语,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眼下就只贵帮前帮主与太极老弟亲战过那不杀贼人,如今前帮主只剩张嘴,还请太极老弟评判评判,不知是那不杀的武功高些,还是在下的功夫高点?”醍醐笑笑,却笑得令人背脊发冷。
醍醐伸出手,一只雪白得发亮的纤纤玉手。
“好娘气的手!”赵大明哼哼两声。
“我家韩主教的武功高在下十倍,百倍,千倍,端的是千变万化,还请太极老弟指教指教。”醍醐话说得漂亮,捧足了韩山童,即使自己比武落败,也无损韩山童的地位。
少林寺第八铜人十六(6)
江湖上都知醍醐武功高强,却一直没有人见过醍醐杀人的手段,算是出手诡秘的一号人物,此番亲眼见识,无不兴奋。
而醍醐伸出手,在群雄看来显然是要与七索手握住手,毫无机巧地较量内力。
但谁也不知,醍醐在整条手臂上都涂满了致命的缓性毒药雪腐蓝,若是给沾上,七日便会无端暴毙,尸体却验不出所以然。七索若是七日后身亡,谁也想不到会是今日交手之祸。
但醍醐却不知道,以七索此时此刻厉害无比的内功,连镇魔指真气都能轻松化解,这雪腐蓝又岂能奏效?
七索看着醍醐这只手,心中对他出言污辱赵大明感到有气,但脸上不动声色。
“依我看你还不赖,虽然大概只有赵大哥那一条大粪的程度,但以后好好努力练功,用功读书认字,必定可以超过你家老爷,这就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道理。”七索拍拍醍醐的肩膀,好像在勉励后生晚辈似的。
醍醐的笑容凝结。
这真是莫大耻辱,一股怒气隐隐要发。
七索何尝不知?自从刺王后,七索便试图将降龙十八掌里那无与伦比的纯阳之力,运用在太极拳的转圆之劲上。原本这是极为艰巨的武学工程,但七索浑不知道他身上载负着少林第一奇功《易筋经》赐予的奇经八脉,竟让这个奇迹开始发生。
面对醍醐,他没有畏惧的理由。
坐在梁上的红中也毫不紧张,她想,那醍醐若来个大怒动手,她们家七索也不介意拿他试练新招。
两人一怒一笑,比斗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醍醐暗运内息,全身散发出一股冷冽的冰气,却讶异冰气被七索身上莫以名状的阳刚之气给温和地包住、消融,连围观最近的群雄也感觉不到一丝冰寒。
“各位请听小弟一言。”重八突然走到七索旁,躬身请求发言。
“说说无妨。”七索摊手。
“这武林盟主之事何等重要,原是要从长计议的,但大事在即,又是刻不容缓。依小的看,这天命归谁还不可知,但武林盟主这位子并非武功第一者能居之,实话说,我丐帮新任帮主太极或许是现场武功最强的人物,但若那不杀来到,在擂台上胜过了我帮帮主,难道大家就奉他为主吗?”重八说得有理,群雄纷纷点头称是。
“那便如何?”韩林儿问,想看看这个升迁飞快的内鬼有何良策。
“论人数,白莲教乃是江湖中第一大帮,如此基业在短短几年间便已稳固如斯,成就自是不凡,足见韩主教运筹帷幄、招贤纳才之明,兼之白莲教暗中练兵已久,我丐帮却适逢新旧交接,声势未逮,依我之言,这武林盟主自是韩主教担任,领导红巾军,而我太极帮主武功超凡,单枪匹马刺王,勇猛绝伦无可异议,可任副盟主统领江湖侠义之士,与白莲教一明一暗,携手抗元。”重八身在丐帮却出此言,虽然说得掷地有声,却教群雄目瞪口呆。
赵大明傻眼,摸不着头绪,只是看着七索。
“好啊,重八你这臭小子倒也言之有理,就这么办,自己人不打自己人,大伙一致卷起袖子对外,韩教主为盟主,我担任副手,齐心合力,驱逐鞑虏。”七索依照与重八先前的推演朗声道,爽快到几乎没有一丝考虑。
韩林儿愣住,旋即笑逐颜开。
丐帮上下虽然无不错愕,却也心折新帮主的泱泱大度。
群雄虽没好戏可看,倒也对这样的决定无话可说,当然也没人胆敢上前与七索来个一较长短,只有热烈拍手通过。
只有赵大明一人闷声不乐,心中干骂无聊。
而醍醐也是忿恨在心,一言不发。
“为举大事,太极兄如此谦让,直教小弟拜服,在此一邀太极兄下个月十五亲至我白莲本家一聚,与家父商议起义大事,白莲丐帮从此不分彼此。”韩林儿躬身相邀,心中对重八的才干评价又更高了。
“那是当然。”七索点头答允。
群雄欢声雷动,汉人给蒙古朝廷欺压久了,无不摩拳擦掌,磨刀霍霍。
韩林儿一行人目的轻而易举达到,个个堆满笑颜,席地而坐与群雄共饮百坛好酒。只有醍醐始终阴恻恻瞪视七索,心中暗许有朝一日,必要七索死在他的苗疆绝学追魂夺魄手下。
好酒连坛,笑声豪爽。
七索瞥眼看着重八,重八微笑示意。
大气之人,这一棋又下赢了。
。。
少林寺第八铜人十七(1)
堂堂大元,奸佞专权,开河变钞祸根源,惹红巾万千。官法滥,刑法重,黎民怨。人吃人,钞买钞,何曾见。贼做官,官做贼,混愚贤。哀哉可怜!(《醉太平》小令)
至正十一年,天下即将大乱。
无数农民受不了苛税穷荒,纷纷扛起锄头造反,各地都有零星起义,但农民仓促成军毫无组织,一下子便给朝廷派大军敉平,真正的大潮还在后头。
北红巾军系统结盟如云,以颍州为总根据地,邻近的徐州为辅,只要韩山童一声令下,便有十万受过训练的香军大举义旗,若能起步成功,必能吸引到大批农民加入,再添虎翼。
另一方面,徐寿辉统领的五万南红巾军也已随时准备发难,与北方红巾军分庭抗礼,而北红巾军与丐帮结盟的消息传到了徐寿辉的耳里,自不是滋味。
尤其那丐帮帮主太极,曾经在一年半前出手挫得牛饮山上的南红巾军大败溃散,到底是看他徐寿辉哪一点不顺眼,徐寿辉就是无法理解。
一直到韩山童与太极合作担任武林盟主、副盟主后,徐寿辉的耐心终于到了极限。这不明摆着说红巾军的共主不是他,而是韩山童吗?
徐寿辉整天焦躁不安,老想着抢先发难讨元,取得反抗军的正统。
但他的心腹陈友谅却并不以为然。
那陈友谅也就是在牛饮山上被七索差点打成残废的那个白面书生,某日在军事会议上主张,不如先等北方红巾军发难,吸引住大部分朝廷正规军的兵力,他们便可以势如破竹的速度席卷南方诸州,然后一举称王。
此言正投徐寿辉所好,当下连国号都想好了,名天完,即在“大”字上加一横,在“元”字上加一个宝盖头,意思是压倒大元。
但徐寿辉的妒意如炽热的火,远远烧过他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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颍州,五月。
通往位于山谷底白鹿庄的七条路,都是幽静的羊肠小径。
这行人走的路行经山谷的斜面,这座山谷为一整片山毛榉所覆盖,越往谷里去,风景便越是清幽。
渐渐地,路越来越窄,巨大的树木遮蔽了大部分的阳光,使得大白天的竟有种日落黄昏的错觉。更远处是几排黑压压的山毛榉,树下的草木也已从筱竹转变为山蕨。
“好个白莲教,把自己搞得这么神秘,住得也乱神秘的!”赵大明的声音。
“喂,你大可不必跟着我们去白鹿庄啊,这样摇摇晃晃的,光用看的头都晕了,你不会被摇到想吐吗?”七索携着红中的手,看着前面的竹轿。
“整天瞎躺着,简直索然无味,不跟着你们这些兔崽子出来,教教你们什么叫大人物间的对话,闷都闷死啦!”竹轿子上传来爽朗的大笑声,赵大明坐在上头好不惬意,嘴里还叼着个酒壶。
抬轿穿越树林的,是重八、徐达、常遇春,以及八袋弟子汤和,走在最前头领路的,自是邀约七索等人与会的韩林儿,几名白莲教好手亦步亦趋跟在韩林儿身旁,其中两名七索认了出来,也是在少林寺里见过的。
韩山童猜忌心重,原本除了白莲教几名心腹外,白鹿庄位在哪里韩山童可是保密到家,连当初建造此座庄园的两百个工人都给杀死,埋在山涧里,要不是跟着七索,重八这样安插在各帮派的内鬼等级,根本就无缘踏入。
但大事在即,白莲教结交各门各派可不能一直让韩山童神龙见首不见尾,所以这两个月出入的人才多了起来,而韩山童最信任的刘福通、杜遵道干脆将两个千人前锋营拉到山谷进行军事训练,也有保护本家的意味。
好不容易走到了谷底,终于见到了神秘的白鹿庄。
巨大厚实的墙,沉重的门,占地百顷的山中宫殿。
两千名训练有素的香军在庄园外扎营休息,不敢入内,附近树上悬着几只大蜂窝,隐隐约约可以听到远处旋律怪异的笛声,正是几名神秘的蜂笛手正练习着指挥蜂群。
那醍醐依然睡躺在偌大的屋顶上,听见了众人的脚步声,细辨出其中一人乃是七索,发出了一声有如沐浴清风般的冷笑。
这世界上有些人,一举一动都令人感到高贵。
杀人时有如仙人泼墨,吃饭时有如贵妃尝荔。
醍醐这一声冷笑何其优雅,谁听了都会自惭形秽。
“阴阳怪气。”七索却简单说了一句,醍醐看着浮云的脸居然僵住了。
“怎么这样说人家?”红中笑声有如银铃,十分好听。
“是这样的嘛,哪有大男人的手这么白,恶,哪有大男人整天在学太监阴不阴阳不阳的冷笑,恶。”七索与红中谈笑,竟完全没把醍醐看在眼底。
韩林儿也不以为意,他其实也不喜欢醍醐。
少林寺第八铜人十七(2)
尤其是醍醐杀人的方式。
推开门,进入五行八卦布阵的奇特穿廊,终于来到韩山童惯常下棋的凉亭。
这凉亭就位在醍醐所躺屋檐下方,屋檐高约一丈,若醍醐轻轻往下一落,就可以保护韩山童父子,可说是全庄最安全的地方。
凉亭全部以刀箭不穿的白云石打造,静立在一片水塘之中。水塘中莲花有的含苞待放,有的初萌嫩芽,空气中自有一股淡淡的甜香。
凉亭里已有几个客人,赵大明都识得,分别是几个还算过得去的帮会头领。
偌大的石桌子上摆了一副笔墨,一张刚刚挥毫而成的书法。
“太极帮主少年英雄,大明前帮主何其豪猛,很好,很好。”韩山童笑笑站起,他得知七索在英雄大会上一口赞成屈居副盟主,对他的印象大好。
韩山童身穿紫金色道袍,雍容华贵,相貌慈祥。
几人寒暄了几句,韩山童便邀七索一行人观赏他刚刚写好的书法。
“虎贲三千,直抵幽燕之地;龙飞九五,重开大宋之天。”
字体饱满圆润,墨汁酣畅淋漓,的确是一手好字。而书法中幽燕之地指的是元大都,龙飞九五借用的是《周易》乾卦九五爻辞“飞龙在天,大人造也”,此卦乃大吉,意思是有大圣人出现。
字中之意昭然若揭,流露出韩山童对自己的迷恋。
赵大明不识字,七索解释了书法中的含意给赵大明听,赵大明一脸怪笑,正要出言讽刺,韩林儿赶紧唤来下人上菜,打断赵大明即将出口的讥讽之言。
众江湖领袖在凉亭里赏莲用饭,所用杯盘碗筷无一不是精品,菜色千变万化煞是好吃又好看,七索与红中这辈子都没见识过这么精致的餐点,两人嘻嘻哈哈,一路不断询问韩山童菜名,一脸啧啧称奇、大快朵颐的样子,竟没把这饭局看成是天下第一等英雄的聚会。
但众人见他俩天真烂漫,也只是莞尔,心中都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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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餐时的话题,自是围绕天下苍生。
韩山童一下子忧心忡忡,表示身系解救黎民百姓之苦的重责大任,实在让他往往食不知味,恨不得立刻挥军直捣大都身登九五;一下子又笑容可掬,煞有介事地分派将来朝廷的官位给在座豪杰,豪杰谦让推却又不得不接受的拉锯,惹得被重八等人伺候吃饭的赵大明,笑得差点给鱼刺噎死。
“如今朝廷积弱不振,就只有一对察罕帖木尔父子还算是将才,其余什么阿速军、撤里不花的,通通都是无能之辈。”嵩山派掌门白眉道人试着转移话题。
“正是,朝廷打的仗少了,重兵都布在西域,留在中原会用兵的将领自然也少了,那对父子统领二十万大军守护京城,的确是个大患。”拜剑山庄的庄主雄霸点头称是。
“那察罕贴药膏什么的,是不是很会射箭那个?”七索嘴里咬着莲香鸡腿。
“太极兄你也识得?那察罕帖木尔的义子叫扩廓帖木尔,也叫王保保,是个厉害角色,百步穿杨,内功不凡。不瞒你说,在下这只臂膀就是低估了来箭劲道,给他一箭废了。”祁连山火掌门帮主彭大说,摸着自己垂下的左手,话中对王保保并无诋毁之意,输得心服口服。
“据说王保保习练的,是我苗疆的野呼喊功夫,十分了得。”南苗五毒派女掌门沈樱樱说道。
“嗯,当时他一连发了好几十枝箭,震得我手中铁盾呜啦啦的响个不停,酸都酸死了,要不是有他的箭挡着,那几百枝软啪啪的箭又算什么,早就干了狗皇帝的头回来啦!这就叫欲速则不达。”七索回忆,为红中夹了一大块柠檬鲟鱼肉。
这话题有趣,众英雄于是兴高采烈询问七索当天刺王的经过。
七索当然省略了重八建议那部分,只说自己有一天早上醒来,没事干,便拎着一面大铁盾跑去热河猎场谋刺皇帝,并把如何将杀气隐藏在大老虎身旁,如何接住王保保两枝铁箭,如何在漫天雨箭下步步逼近皇帝,如何大吼震慑数百铁骑等经过说了一遍,加上他惯常的加油添醋,说得活灵活现,各派掌门听得目瞪口呆。
只见韩山童脸色越来越僵,他被奉承惯了,很不习惯大家谈论的话题并非对他歌功颂德,却尽围绕在一个吃相难看的臭小子身上。
“他就是这样胡说八道,别理他。”红中发觉韩山童脸色有异,赶紧塞了一大块蹄髈在七索口中,油滑滑的,七索笑嘻嘻吃掉。
突然,七索眉头一皱,与赵大明对望一眼,赵大明也是神色有异。
“怎么?”沈樱樱问。
“刚刚有股杀气一掠而过,还有点别的声音。”七索不安道。
赵大明索性闭上眼睛,全力捕捉杀气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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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寺第八铜人十七(3)
但那身负杀气之人是个高手,他的气息已经融入空气中,再也无法捕捉。
“决计不可能。这两千大军合围在外,庄内又有醍醐在上以地听###警戒,谁也别想偷偷混进来,各位还请放心。”韩林儿在父亲后面恭敬说道,而醍醐依然跷着脚,没有特别的动静。
却见群雄都顺着七索的目光,转而瞧向赵大明凝重的神情。
筷子都悬在半空中。
赵大明凝神,将全身的气化成无数细丝,朝着四面八方散射出去,有如巨大无形的蜘蛛网。
即使是天下最强的轻功,或是东瀛最好的忍者,都无法避开这绵密的气形蛛网。这种探索功夫比起醍醐的地听###又深湛十倍,气形蛛网的大小端视行功者的内力而定,以赵大明的功力,大约能知晓十丈之内任何风吹草动。
“七索。”赵大明睁开眼睛。
“嗯。”七索拉开衣袖,看见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这感觉。
“准备了。”赵大明在说这几个字的时候,原本松软的拳头竟紧捏了起来。
“嗯。”七索深呼吸,眼珠子看着凉亭上方。
十几个掌门人同时举头上望。
突然,以石头砌成的凉亭顶竟裂了开来!
石屑纷飞,大块崩落。
穿破石顶的,是一只比百年老树根还要粗糙的怪手!
“好久,不见。”
不杀破顶而落,一掌夹杂无数石屑轰向七索,一腿踢向韩山童,乃是少林最基本的金刚罗汉拳架势。
那一脚被雄霸、白眉道人、沈樱樱联手化解,而七索一个见龙在田硬接下不杀此掌,身子为了消卸巨力,不由自主往后一弹。
“重八!”七索摔入莲花池前大叫了这么一声。
不等七索这一叫,重八早就第一时间想带着红中夺路出亭,徐达扛起赵大明,常遇春一招见龙在田将倾颓的石柱勉强震开,都想夺路逃走。
但不杀却已挡在石亭子前惟一的小径上,众人除了跳下池塘别无他法。
不。
集合众人之力,怎么不能与这魔头一战?
十几个掌门、帮主、庄主、岛主,个个都是江湖中一时之选,没道理泄气。
但他们的心底都在颤抖。
只因不杀一直没有出手的那只手,提着一张皮。
那张皮,黏着一个鼻子,两只眼珠,还有半张嘴。
是醍醐的脸。
“一招,就,这个,样子,了。”
不杀将那张脸拧碎,啪啪的爆浆声,血水溅落。
方才不杀无声无息,以地听###无法知悉的棉絮般身形,悄悄靠近躺在屋檐上的醍醐,只一招龙爪手,杀气一瞬,醍醐的脸便被整把抓下,一声不吭丧命。一招都来不及还手。
不杀随后轻飘飘落下,一丝多余的声音都没有发出。
“不杀!你待怎样?”白眉道人大声喝道,手中拂尘护在胸前。
白眉心底极为不爽,不解为什么自己会被众人推到前面去。
不杀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徐达背上的赵大明,又看看池塘水里的……
不见了。
七索消失了。
“躲起来了?”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