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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谣-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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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晚打扰你们了。”顾楚笑了笑对寻念和宁祎两人说道,然后站起身来往外走。

    寻念迷迷糊糊的在桌子上趴下,看着顾楚关上了门,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这就走了啊?再看…唔。”

    “你真是,乱说什么呢。”宁祎伸手就捂住了寻念的嘴,这家伙要是不捂住指不定说出什么了。宁祎捂了一会儿,想着顾楚该是走远了,才把手松开。寻念脸憋得通红,趴在桌上直咳嗽。

    “一模一样,她看那两眼能看出什么?”

    宁祎听后拧了拧眉,把剑鞘拿到手里反复的看,脑子里也全是疑问。这剑鞘确确实实和顾楚要找的一模一样,莫不是哪儿出了什么差错。

    次日一早,寻念和宁祎再想赖在这里也不成了,顾楚用了两辆马车把这几个人都送下山。临走的时候,顾楚没出门送,来的只有那个冷冷的女子,想来顾楚也是器重她。

    寻念的酒醒了,站在宁祎旁边安安静静的打量周围的人,她把人都瞧了一遍也没看到那天那个男子。寻念偷偷的拽了拽女子的黑袍,“怎么少了个人啊,跟着盟主回来的那个少年呢?怎么没来?”

    女子冷冷的瞄了寻念一眼之后移开了视线,没想回答。

    寻念锲而不舍的撩拨,“昨天晚餐的味道不错,你觉得呢?”寻念说完,早在女子想拿刀砍她的前一刻跳上了马车,然后和女子挥了挥手告别。

    回了小院,九思正坐着屋檐下的摇椅上,一晃一晃的,闭着眼睛昏昏欲睡。听见开门的声音,这懒人也没睁开一次眼睛。寻念夺过宁祎手里得剑鞘,往九思的腿上一丢。

    九思这才慢悠悠的睁开眼睛,用手指拨了拨腿上的剑鞘,“才一天就回来了?”

    “要不然你去试试,看看能不能多待上两天。”寻念一瘪嘴,“都怪你这个剑鞘做的太假,人家瞧了一眼就不再想看了,直接把我们这两个冒牌的送下山了。”

    “这剑鞘做的挺像的。”九思肯定道,他也拿起来端详了一番。

    “对了,”寻念突然想到,“那日寻你的人,也被顾楚带回去了,方才我看了被送下山的人里面没有他。”

    九思若有所思,摸了摸下巴。

    “第一次见到找人帮忙,自己还要亲自上阵的。”宁祎突然插了一句,然后一个白影进屋去了。

    九思继续摸下巴。

    ***

    三年之前,顾楚就开始寻一样东西。至于这样东西是什么,就是一个寻常不过的剑鞘而已。

    她寻遍了十三州,三年之后这才稍稍有了点眉目。她手下的这几个人似乎觉得无望,这一次竟然直接瞧着剑鞘不错就逼着人上了山。顾楚坐在房间里拿了一块布反复擦拭着剑身。

    她这柄剑是师父留给她的。说来师父他老人家也故去三年了,这剑的剑鞘还是没寻到。剑没名字,师父向来宝贝着,平日里捧在手里来回的擦拭,但就没瞧见他舍得拿出来用一回。

    她小时候不懂事,觉得这剑漂亮,就总是想要去拿。有一次她悄悄的把剑从师父房间里偷了出来,在后院正想比划一下,师父就来了。这一回她记得清楚,师父气得抢回了剑然后还给了她屁股两巴掌。

    再之后她也没觉得有多疼,还是惦记着那个漂亮的剑。最后师父走了,剑成了她的,师父想寻剑鞘的心愿,也成了她的。

    她擦拭的动作停了停,再捧着这剑的时候早就没了小时候那种喜悦了。

    突然有人敲门。

    顾楚把剑收了起来,才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的少年有点别扭的摸了摸额角,问道,“你说帮我找人,这话还算不算话?”

    “算,”顾楚点了点头,“她的样子你还记得吗?”

    少年迷惑的眯了眯眼睛,似乎有点听不懂,“样子?”随后他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句,“好,说好了。你一定帮我找到师妹。”

    说罢,少年就转身走了。

    顾楚也不清楚,少年到底是听懂还是没听懂。

    少年名叫邹迟,是她昨日在街上偶然间碰到的。那时候她急着回山上,听人传来消息说是又寻到了几个剑鞘,她只是单纯的路过,原路回家而已。邹迟站在街上,拉住了偶然路过顾楚的衣裳。

    邹迟可怜兮兮的拽着她的衣角,问她,“你有没有看到我师妹,她本来在我这里的。”

    邹迟穿了一套白衫,整个人从头到脚干干净净的,瞧着是个少爷的模样。但十三州谁家的少爷这个样子,顾楚还真没听说过。

    顾楚皱了皱眉,没说话。顾楚还以为自己碰见了装疯卖傻为了混点吃饭钱的孩子,没办法低头从腰间掏出点铜板来,递过去。

    邹迟没接,看到铜板才晓得顾楚没懂他的意思,顿时急了,不断的用右手指自己的头。顾楚这才把目光放到他的头上,原来他指的位置是他绾发的簪子,这簪子甚是别致,做成了一个小剑鞘的模样,上面的繁复的线条也是让人有些感叹。

    “她在这里,我醒了以后,她就突然不见了。你见没见过她?”邹迟的小脸都皱到了一起。这边动静闹得挺大的,人也渐渐的围了起来。顾楚早就错过了能挣开他的机会,如今这么多人看着,她也就没动。

    “他在这里问一上午了,不然顾小姐就帮他找一找。我们也实在帮不上什么忙。”街上摆摊的小摊贩突然说道。这话一出,四周的人也开始应和起来。

    “就是,帮着寻寻。瞧着怪可怜的。”

    顾楚心底有点烦躁,衣角被拽着走不了,又被人群团团围住了,如今这个场面,身后还没跟着一个人。

    这时候邹迟还嫌不够乱,拽着她的衣角开始乱晃起来。顾楚额头顿时感觉有些冒汗,这邹迟的动作,活生生像是七八岁的小孩,这正是和她撒娇呢。

    邹迟垂着头,顾楚训斥他的话咽回了肚子,看着他头上的那个剑鞘愣了一下,随后把搭到了他的肩上,轻声说,“走吧,我帮你找你师妹。“

    就这样,顾楚把一个找师妹的少年带了回去。原因无非是为了他头上的那个别致的木簪子。

    “能不能给我看一下你头上的簪子。”两个人并排往山上走的时候,顾楚问邹迟。

    “为什么?”邹迟委委屈屈的问道,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簪子,“这是我师妹和我的东西。”

    邹迟这人除了人疯之外,还有一点就是他的师妹永远挂在他嘴边,一句都不离他的师妹。

    顾楚无语,也感觉到自己有点奇怪。寻了三年的剑鞘,如今看到一个木簪子还心生奢望,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算了,帮他寻一寻师妹,寻到了就把他送下山。剑鞘的事情,又不急于一时,师父一辈子都没寻到,哪能这么简单让她三五年头就寻到了。

    “你可以摸一摸,”邹迟半天心不甘情不愿的吐了一句,“就一下,不许多摸,师妹会不高兴。”

    话说完邹迟不动了,还配合的半低了头,把木簪完全暴露出来。顾楚笑了,这少年不过就是个七八岁的孩子,模样长得大了些,还挺可爱的。她伸手摸了摸簪子,心底不由得笑自己,这簪子摸起来没有任何别样的感觉。

    普普通通的东西而已,她是该把这件事放一放了。她现在被这件事搅得,看见个东西就觉得可能是她要寻的剑鞘,如今连一个木簪子都不放过了。

    “你怎么多摸了那么多下?”邹迟不满意,撇了撇嘴,捂着脑袋。

    “你叫什么名字?”顾楚心情还不错,突然想起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邹迟。”邹迟忘了刚才还在抱怨顾楚,马上答道,“迟是,迟疾的迟。”

    “谁教你这么说的?”顾楚一听乐了,哪有人会这么说自己的名字。

    “不用人教,我自己教我自己的。”邹迟指了指自己,还觉得十分得意,“我翻过很多书的。你叫什么啊?”

    “顾楚。”

    “我猜,是楚辞的楚。”

    顾楚笑了,邹迟怕是只能说出这一个楚字吧,没想到,一次就被他撞对了。

    邹迟说完,见顾楚不答,不依不饶道,“是不是,一定是的,被我说中了。”

    说完,就一步当两步得往前跑了。好在上山的路只有这一条,他总算是跑不丢。

    就这样,邹迟跟着顾楚上了山,顾楚答应帮他找他的师妹。

    前脚顾楚刚送走了邹迟,后脚就又有人敲开了她的房门。门外站着的正是她罚三天吃饭不许加盐的女子。

    “什么事?”

    “没有一个是觉得合适的吗?”沈玥问道。

    “若是这样就能找到合适的,师父也不会寻了一辈子都没寻到。”顾楚敲了敲额角,她这个武林盟主,每天被一个找不到的剑鞘弄得头晕目眩。

    沈玥沉默了一会儿,“那我先走了,没有其他的事情。”

    “等下,”顾楚顿了一下,“阿玥,你寻个画师,让画师画一幅邹迟师妹的画像。画完之后,我们派人下山去寻。”
不知心恨谁(四)
    刚到了十三州的寻念忙了一天之后又无聊起来。

    她把下巴放在木桌上,手时不时的拨弄放在眼前的玻璃珠。这玻璃珠是昨日上街时候她买的,看模样还挺像她惦记的交颈血。九思小气得不肯把交颈血给她多看一眼,她只好另寻他法安慰自己,于是就买了二十多个玻璃珠,弄丢了也不心疼。

    玻璃珠在她眼前左右的晃,她的眼睛跟着晃了一会儿,之后就觉得昏昏欲睡。

    这时经过她房间的九思瞧见了她在犯困,笑着进去敲了敲桌面。寻念一惊,手拨弄的力道也大,玻璃珠圆圆滚滚的滚下了桌面,一晃神就在地上跑出好远去。

    “很闲吗?”九思说着话去寻那颗滚出去好远的玻璃珠。寻念叹了一口气,撑起下巴。

    “闲得身上快要长蘑菇了。”寻念撇嘴,摊开手掌给九思看,“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下一个交颈血,就这样等着交颈血难道会跑到我手里吗?”

    “让你等你就等,准你出去你再出去,不要闹事。”九思笑着把玻璃珠放在她空空的手心,话说得和往常一样不明不白。

    九思顶着这样的一张黑条脸,话说得再怎么高深都觉得有点不正经,而有的时候他说胡话的时候,又让你觉得心里安稳得不得了。虽然九思让她觉得安稳得时刻,实在是少之又少。

    “哦……”寻念拉长声回了一句,用手掌把玻璃珠包起来,突然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去找徐绪?”

    九思回过头来看着她,没说话。他那眼睛里埋着什么,寻念怎么看不清楚,她看了一会儿就别开了眼睛。

    九州这么大,徐绪在哪儿她都不知道,她怎么乱跑。九思总是这样,不吭声不表态,他心里好像早就打算好了所有的事情,但就是不吭跟她说上一句两句。

    寻念扬了扬手,有点不耐,“好了好了,我保证不会乱跑,你该担心宁祎才是。”

    气氛一时有点尴尬,寻念这一次没听到九思玩笑一样的回话。好在这时什么都还不知道的宁祎闯了进来,大大咧咧的坐在寻念旁边,和寻念计较起来,“又说我什么坏话?”

    “夸你闲不住,总在外面跑。”寻念把玩玻璃珠,说道。

    “你还别说,在外面跑还是挺有趣的,刚才我出去了一趟,你们猜我看见什么了?”

    宁祎朝寻念眨眨眼睛,示意她配合一下。像这种情况,九思是绝对不会吭声的,更不会给宁祎得意的机会。宁祎就直接识相的去寻求寻念的帮助,毕竟寻念和九思两个人,让宁祎选的话,当然还是寻念比较好搞定。

    寻念抬了一下眼皮,懒洋洋的问道,“哦……你看见什么了?”

    “啧,”虽是嫌弃寻念这语气,但他依旧打不死一样,兴高采烈的说起他的所见所闻来,“沈玥带着一群人在十三州里四处贴画像,最好笑的是那个画像,上面只有师妹两个字。沈玥冷冰冰的一张脸拿着几十张那样的画像。”

    宁祎边说边笑,似乎又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来,笑得拿着茶杯的手都一个劲儿的抖。

    “沈玥是谁啊?”寻念疑惑道。

    “那天拿剑逼你上山那位。”宁祎喝了一口茶水,继续乐。

    ***

    烈日当头,人像是被蒸笼盖住的一个个在尘世行走的馒头。

    街上的小摊小贩吆喝起来,声音都变得小了,声音全都像堵在嗓子眼里,半天声音才透到别人的耳朵里。

    “还有多少张?”沈玥的身子被包在黑袍里,额头出了一层密汗。

    “还有七十多张,快贴完了。”沈玥身边的人低头数了数,应道。

    从清晨一直到现在,他们这些被派下山的就没闲着。手里几百张纸,上面就是荒唐的两个字师妹,莫不是要这师妹瞧见然后再上门来寻。

    “这两个破字,”身边的人摸了一把汗,疑惑的问道,“真的能找到人?”

    沈玥皱了皱眉毛,瞄了说话的人一眼,那人立刻往后退了半步,晓得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捂了捂嘴,慌忙得到别的地方贴画像去了。沈玥把手中的一张贴到了墙上,手掌在纸张边缘的地方反复的摩擦着。

    早些时候她找了画师,直接送去了邹迟的房间。没想过了一个时辰,画师就被不由分说的赶了出来。说是怎么画都画不出他师妹的模样,他狠狠的关了门,说是要自己画,还叫人给他搬去了很多纸。

    不光是邹迟生气,那个画师平日里都备受人夸赞,哪里见过这样当面就翻脸的,而且说他画得不像。按照画师的话来说,那个邹迟的表妹一会儿一个模样,怎么画邹迟都不满意。

    “胡闹,简直胡闹。”

    画师抛下这一句话连钱都不要了,气势冲冲的下山去了。最后那画师的钱,沈玥派人给送去了,又再三的道歉老先生才肯收下算是消气了。

    起先沈玥对这个邹迟就怀有戒心,这人来路不明突然出现在十三州找一个连姓名都不知道的表妹,而且为什么那么巧就在街上抓住了顾楚的衣袖。

    “好了,我画好了。”邹迟推门出来,嘴角笑出一个酒窝来,很深。眼睛亮亮的把手里的纸递给沈玥看。

    看着纸上那两个歪歪扭扭的大字,沈玥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了,她当时几乎是丧失了说话的能力。

    “叫人来多写几张。”沈玥半天才吭了声,把纸递给身后的人。

    邹迟却不乐意得抢了回来,视作珍宝一样搂在怀里,说道,“全部都要我来写,师妹她只认得我的字。”

    就这样,这天沈玥在十三州里里外外的都贴上了一张表妹。

    ***

    入了夜,一个人大摇大摆的从小巷子里走出来,街上的红灯笼照得石板路还算是亮,不至于不知道往哪里下脚。

    这人的身后还有一个人,只是那人鬼鬼祟祟的,手里提着一盏灯,这灯左晃晃右晃晃,她的声音传了过来,用肩膀碰了一下身前的人,“喂,这样真的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前头的人一派轻松,说着还伸出手指,“赶紧照路,懂不懂规矩,快点。”

    “你又不给我发银子,干嘛听你的?”她虽然嘟嘟囔囔不乐意但还是把灯往他身边挪了挪,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往他那边靠去。

    “热。”他嫌弃道。

    “你热啊?”她挑了挑眉,把身子更凑近了一些,得意的道,“我好冷,要贴近一些。”

    “别光顾着说话,瞧瞧墙上。”

    “哦,”她应了一声,先用手摸了摸墙壁,然后把灯笼抬了起来,光照在上面,露出两个歪歪扭扭的大字来,她皱了皱眉毛,感叹道,“好丑。”

    说罢,唰的一声,她干净利落的把这张糊在墙上的纸给扯了下来,团起来放在篮子里。

    十三州的这一夜,四处响起唰唰撕纸的声音。

    废纸堆了一篮子,她也管不上撕这东西好不好了,光看那字那么丑,她就有想要撕掉的冲动。

    “怎么这么多,可恶。”她又果断撕下了一张,甩了甩酸疼的胳膊道。

    “好了,差不多就可以。”

    “太坏了。”她感叹道。这些东西那群人怕是贴了一天。

    “嗯?”

    “你太坏了,真的。”

    “还好。”

    ***

    次日一早,沈玥就知道了这个消息。

    第二个知道的是邹迟。

    现在邹迟正拽着沈玥的袖子不撒手,哭丧着脸,“我的师妹,怎么办?”

    沈玥伸手拨开他的手,拨开他就又缠过来,再拨开再缠过来。沈玥这人最不喜欢别人贴得她太近,但面对无赖的人她又毫无办法。一掌拍下去可能这人就安静了,可是这人是顾楚带回来的,出了什么事情也不好交代。

    “怎么办,怎么办。”邹迟念念叨叨,“不然,我再画几百幅。”

    邹迟一拍额头,一溜烟跑走了,这回总算不拽着她的袖子了。沈玥抚了抚衣袖的褶皱,看着已经跑远的邹迟,突然想起顾楚来。

    这三年的顾楚和邹迟一样疯狂。

    他们两个其实很相似,沈玥突然想到。一个找剑鞘,一个寻师妹。他们都不知道他们要寻找的东西和人是什么模样,却不死心的凭着一点说不上线索的东西去找。

    满街贴画像,画像上却没有要寻找人的模样,这事说起来可笑,让人看来也是笑话。但这种事情,沈玥没少做。这三年顾楚哪一次不是在疯狂不是在癫狂?她就是被剑鞘鬼迷了心窍,还不自知。

    也许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那个剑鞘,所以她的师父寻了一辈子都没有找到,甚至没有一个确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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