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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坐椅子上来,地上的湿气太重了。”一旁的妙言欲扶施宁玉起来,但施宁玉摆摆手拒绝,还是觉得地上凉快,舒服。
妙画端来一碗冰镇绿豆汤,递到她面前,她接去喝了一口;清凉甘甜入心扉,赞叹道:“真好喝。”
她总感觉有一道热热的视线还在注视着自己,她向视线来源看去。
“表姐,该不会是你告密吧?”施宁玉睨她一眼。
刘惜儿站起身来,轻移莲步,在施宁玉面前站定,笑容依旧,蹲下身子:“玉儿,看你满天大汗的,先去沐浴吧!”她不说是也不说不是,更不为自己辨解,她也永远都这般好脾气,面带带微笑。
在刘惜儿心里是明白施宁玉是故意这么说的,所以她更没必要去辩解了,她最了解她的表妹最爱说笑了。
施宁玉想,什么时候她的表姐会生气,会发火,会伤心;会冲动呢!她的印象中好像还没见过吧!
等喝足了身心凉爽够了,她放下碗附在妙诗耳畔说了什么,妙诗会意的点点头起身离去。
施宁玉微挑嘴角:“休息够了,我要去书房前跪着。”她说着拍拍身子站起身来。
“小姐,老爷只让您抄《女则》,没让您跪到大太阳底下啊!”这么热的天气,在室内都汗衫湿了一大片到外面不是成了烤肉吗?妙歌不解,连忙劝阻。
“傻啊!这叫苦肉计,难道你们想被扣月钱吗?”施宁玉一点妙歌的额头,人已经大摇大摆得向后走去。
一行人到了后院,偌大的院子里热气上腾,院中一口井,井旁一颗老树倒是荫着一大片,但施宁玉却走到书房前阳光正盛的地方跪下。
妙歌连忙用袖子给施宁玉遮阴,施宁玉朝妙言瞟去一眼,妙言点点头拉着妙歌妙画退下。妙歌妙画也没问妙言拉她去干嘛?因为妙言向来聪慧,在他们几个婢女中算是有主见的人。与小姐算是心意相通。
烈日炙烤着大地,膝盖下的沙石搁得生疼,但这一点疼痛和烈日算得了什么;她越发觉得绝尘谷把她磨得体肤强健了。
“你这丫头,快点。”蜿蜒回转的回廊上,一位十一岁左右墨蓝色锦衣少年飞快的奔跑着。后面跟着一位十六岁左右,头梳垂髻一身水蓝色衣衫的少女。
妙诗扶着柱子大口大口喘气,心里嘀咕,我都比你大,还丫头丫头喊着!望着跑远的小公子,妙诗含笑摇头,这小公子人小却总爱表现出一副老成的模样,但站到小姐面前,却是一位听话的小弟。
施宁奇停下脚步望着前方的青影,她昂首直腰,如石像屹立不动。他在额头抹了一把汗,心里不无佩服,姐,你真行啊!
烈日好似眷顾她般,她一点不适都没。
他想到她让妙诗带给他的话,他嘴角微微勾起,怎么样?这回还不是需要我的时候,等这事成了他要好好敲诈她一笔,这样想着他嘴角弧度更甚,眼眸含光,昂首踏步朝那书房走去。
施宁玉在烈日下曝晒虽只有半个时辰,但她的额头已密密麻麻布满汗珠,粒粒滑落衣襟里,青丝都湿涅一片,被烈日烤得面颊微微的白中透着粉红。眼睛衔满细珠,看不清眼前的视线。
在这院子周围所有人视线里,那娇俏的身影依旧如石像般屹立不动。
站在走廊上的刘惜儿,望着太阳下的施宁玉,再把目光移到已经走到书房旁的施宁奇,嘴角的笑容已收敛,她的眼里没了往日的笑意,却涌动着一丝似羡慕的光泽,只一闪而逝,眸低又涌着笑意,那笑中还有一点抑郁。
急乱的脚步声传来,施宁玉抬头,一少年慌慌张张的跑来,他本是如冠玉的面庞因跑的关系泛上红晕,喘气声重,施宁玉见情况不对忙问:“怎么了?”
男孩气喘嘘嘘的说不出话来,额头汗珠淋漓,两颊通红,他在施宁玉面前站定张嘴呼吸,又抬手抹了额头一把汗才道:“不好了。。。。。。哬。。。。。。”接着又大口大口喘气,后面的话说不出来。
第六章:施宁玉的心上人
“施宁奇你稳重点行不,什么事大惊小怪的让你说不出话来?”施宁玉一副恨弟不成刚的模样,嘴又刁道,“难道里面的人会吃了你不成?”
“嗳——施宁玉,我好心帮你,你别一副教训人的模样。”施宁奇不服气了,刚一听丫鬟禀报,就立马赶来,现在却换来这样的对待。
可施宁玉心不在斗嘴上,只想知道他禀报了爹爹没,她可不想为了演好戏继续在烈日下曝晒成干,但现在若自行离去,不是告诉爹爹自己在做做样子吗!
“好了!我的小公子,现在不是我们磨嘴皮子的时候,到底怎么了?”
施宁奇见自家一向骄纵的姐姐也有软语的时候很是得意,也没了刚刚气喘语不出的情景,歪着头用大拇指指着书房方向:“你那个将军在里面。”
什么将军啊?但再回味将军二字,施宁玉立马站起身来,往那棵老树后跑去,她握紧双拳呆呆的望着前方,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着。
如果有人问我们家无所忌惮的大小姐最紧张的是什么?那便是施宁奇口中说所的那位‘将军’,此将军何许人也?他便是施宁玉学艺七年后,回京都洛水城不入家门,而是先去萧将军府偷窥暗恋多年的男子,偷窥未果却被萧将军府中的黑甲精兵当成刺客满街追。
萧将军乃辰国素有大将军王之称的萧鹤轩将军之孙—萧旬,他十六岁考取武状元,十八岁时殿试中宣帝钦点文科状元郎。是辰国唯一一位年纪最轻就有文武状元双魁在手之俊杰英士,若追逐到辰国历史上也无人可以比拟,他曾被宣帝赞誉几百年难得一遇的文武奇才。
十四岁封将,十六岁平定南疆,赐封平南将军官拜三品;二十岁在北疆赫鲁山大败北军,凯旋而归,宣帝大兴,赐封骠骑将军,官拜一品。因其百战百胜被百姓称为“战神”。少年英杰自有娇女恋慕,据说,京都女子为见其一面,将军府前日日门庭若市,这也让各方的小贩找到了发财生机。
此萧将军便是施宁玉心心念着的男子,自从六岁那一次偶然的机会被他救回来,从此她在心里定下了‘非君不嫁‘的宏愿。
但二人说来缘浅,那一次英雄救美后,施宁玉外出学艺七年,从此再也不能目睹萧将军的风采。
二人不仅七年未见面,施宁玉这次回来次次想暗中去见他,可都未能如愿,因此施宁玉开始怀疑自己和萧将军是否缘浅。
可现如今,这大好的机会来了,她能放过这机会吗?施宁玉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
她努力使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了,然后深吸口气抓住面前小少年的手臂问:“你说出来没?”施宁玉派妙诗去找施宁奇,是让他去找父亲,告诉他,他的宝贝女儿认错了,正跪在太阳低下曝晒呢!以她对他爹爹的了解,他爹爹心疼之下,就会撤了让她罚抄《女则》和罚婢女的月钱。
“我有比你傻吗?”施宁奇看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姐姐笑的得意,“瞧你现在这副样,稳重稳重。”
“好啊!小奇子”施宁玉那双大大的眼睛闪着光芒,一手拍在施宁奇的手臂上,“现在居然反过来教训你姐了。”
“没,没。。。。。”施宁奇摆着双手,表情一副哪敢得罪你啊!
施宁玉看那肉嘟嘟的脸蛋红的像苹果,她忍不住“啪嗒”一口就亲了上去。还没等施宁奇反应过来,她转身提起裙子望外跑去,“乖,这是奖给你的。”
声音远远的传到施宁奇的耳朵里,他气的直跺脚:“你还是女孩子吗?”
他看着跑远的自家姐姐,视线盯在那不知怎么被撕了一大块的裙子,虽然绑了个结,但还是隐约的露出雪白的玉腿,他手拍脑门;“这是我姐吗?丢脸还要丢到家里来。”无奈的摇摇头。
施宁玉提着裙裾,跑到窗户旁,视线却被一花瓶挡着,只隐约的看到里面有四五个人的身影。
萧旬,萧旬,你现在怎么样了呢!胖了?还是瘦了?
她心急火燎,迫不及待的想见见萧旬,却被眼前这花瓶挡住,她恨不得一巴掌把瓶子打碎,但理智克制了她已经抬起的手,那样做的话,里面所有的人都会看到她的。她现在还不想让萧旬见到此时这么狼狈的自己,她要很优雅,很端庄的让他看到自己。
她左看右看,看了半天也看不到里面任何一个人,只听到断断续续的话语。朝堂上的事她一点兴趣都没,她视线巡视了一圈,接着抬头,裂开嘴角笑得很是欣喜。
她把长长的裙子拉起,自信满满的大步走到院子里,望着那比别的房子稍微高点的屋檐,轻轻一跃,跃到了房顶。拍拍双手,辛亏苦练了这轻功,如今终于派上用场了,她偷偷窃喜。
她师父要是知道她练这轻功是为了能更好的偷看她的心上人,不被她活活气死。
不过就算她师父知道也不会被气死,因为他师父已经到了忘尘境界了。
蓝天下灰瓦上,小小的青影猫着身子,一步一步往前走去。。。。。。虽然猫在屋檐上,更接近火辣辣的太阳,但底下有她最想见的人,她觉得自己整个身子顿时清爽至极。
她找好位置,蹲下身子,伸出玉指掀开那灰色的瓦片,凑近身去,室内一览无余。
眼前所见景象,她恨不得一拍自己的脑袋,怎么这么没智商?角度问题只能看到每个人的头顶。上首坐着他的爹爹,他身旁坐着的那位,如墨的发用一支玉簪束着,用这簪子的是她他的二哥施宁兴。
那么二哥对面那位一袭白色衣衫的男子是他吗?她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确定,是他。为什么呢?凭直觉和气息啊!虽然只看到这么一点也算欣慰了。她笑得眼睛都迷上了,忘了炎热,忘了酷暑,忘了自己身处何地。
那人像感觉到什么似的,抬起头来。一双如墨眼眸在下边,一双清澈乌眸在上边,视线穿过一小四方的空隙遥遥的对望。时间静止了,阳光不再移动;树叶不再飘摇;知了叫着“知——”停止了;古井旁青石上的水渍停止蒸发;她的鬓发飞扬而起时,停止在半空中。
下边的那双如墨眼眸,眸里泛着亮光,亮光里冒出笑意,那笑如溪流,流过眼瞳,流过眼睑,最后在眼尾荡漾。
那眸中的笑如黑暗天空中的星辰,闪耀而迷人,温润而又迷幻。
她觉得自己好似一点尘埃,飞上墨空,消失在星空。。。。。。
她更能感觉自己沉溺在一双如墨黑含笑的眸子里,久久的沉溺下去。。。。。
“萧将军?”时间流动了。
阳光好似更热了,树叶沙沙声更响了,知了接着叫着“了”,青石变得干涸了,她的鬓发扬过她的眼睛,痒得她眨眨眼再睁开。。。。。。她身体条件反射往后仰去。。。。。
“啊——”用力太过,她骨碌碌从屋檐上滚了下来。
远远看着的施宁奇双手捂着眼,心里哀道,“天那!救救我姐吧!”
施宁玉重重的摔到地上,疼得她缩着身子起不来。
“家中孩子顽皮了些,让诸位见笑了。”那声音嘶哑隐忍,她的心一缩,这回爹爹是真的动怒了。什么《女则》《女戒》统统抄遍也不够罚了。
在窗户被打开的那一声“咯吱”响慢慢拉长前,她连滚带爬的爬起来,抱着屁股一溜烟地跑了。
“唉。。。。。”长长一声无奈的叹息声中,又有着尴尬,无奈还有丝丝被压抑着怒火。
接着,好像,好像还有众人的笑声。。。。。。
施宁玉满脸黑线,背后火辣辣的,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她抱着屁股又是揉又是“哎呦”的呻呤,心里嘀咕着,他有没有看到我,天哪!要是被他看到我这副样,印象肯定会差掉的。怎么办么?
手捂上眼,脑海里浮现那双含笑的眸子,施宁玉如痴如醉的整个身体都飘起来般。
“啊—”施宁玉把手移到额头,望着前面一根褐红色的柱子,伸脚就是一踢:“你不长眼啊!”
她懊恼的坐在廊下的长椅上,抬起双脚放在椅子上,用手揉着额头,接着又用手捧着脸,“羞死了,羞死了。”
“知道羞也不把腿放下去。”声音很有磁性。
施宁玉寻声回首望去。。。。。。
第七章:被挨打的少年
施宁玉寻声望去,一位十七八岁模样的少年,头包襦巾,一身蓝灰色短褐装扮,站在墙角。他五官俊秀,眸子清亮,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好一个俊秀小生。
施宁玉立马把腿平放下地,可她又意识到什么,连忙把腿伸到椅子上,她干嘛那么听他的话。
接着就听到那少年爽朗的笑声回荡在庭院四周。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施宁玉怒瞪斜对面的少年。
“本公子笑你模样挺有趣的”
她看那少年有意无意的把目光往对面瞟去,好像在暗示着她什么。她立马转个身,那个地方不就是书房屋顶吗?难道刚刚一切都被他看到了。
施宁玉双颊红到耳根去,打算起身走人,反正这人也不认识,被看到自己那狼狈样,越是在这呆着越会让她想起刚才一幕,特别是那双如墨含笑的眸子。
“姑娘家为何不端庄淑女,行姿规范呢?”少年闪着那双清亮的眸子,那模样,那神情,让她想到了夫子训戒学子。她奇怪了,她和他什么关系?他管她?这世上除了爹爹,大哥和师傅,大师兄,目前还没人可以管她的。
她想着很不服气,她要和他对着干。
“老娘喜欢你管得着。”施宁玉一拍大腿喝道,那神情那模样简直泼辣至极。
布衣男子被她这一拍一喝的动作惊得差点岔气,整个身子微微抖了下,嘴角若有似无的抽搐下,又恢复自然,那动作很快。他缓缓的朝施宁玉走过来,先是拱手行礼,再文绉绉的说:“‘游毋倨,立毋跛,坐毋箕,寝毋伏。’小姑娘家的这么这点礼仪都不懂吗?”
他还真如夫子般训斥学生了?
她站起身,悠哉悠哉面含笑意得走到他面前。
他嘴角的弧度更长了,却未料到面前女子笑里藏刀。
一拳过去,他一手捂着下巴,正准备问她为何动手,面前连他胸都没到的少女又一拳砸到他左脸。他疼得来不及问为什么,抱着脸皱眉眯眼。
耳朵响起清脆的声音,“你说本姑娘无礼,那本姑娘就无礼给你看。”
“你。。。。。。”他话还没说出来,脸颊又挨了一拳。
她来回两拳,最后一拳正好打到他脸颊,一下就肿起来。
男子捂着脸甩甩头,耳朵还嗡嗡的响着,待他缓过神来揉着脸哀声问:“你干嘛打我?”
“为什么打你?”施宁玉捏着他的脸道,“古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你说你对我可有礼了?”
不给少年说话的机会,她又道:“且不说你刚才看到的是无礼,现在说的话更是无礼,就连你的动作……”她顿了下,低下头去,嘴角挑起,把脚伸到她面前,“你看,你趁我坐着乘凉脱了我的绣花鞋,如此无礼行径,我为什么不能打你?”绣花鞋是刚刚从屋檐上摔下来时掉的,她跑的急,忘了穿了。这不正好给她机会诬赖他吗!
少年呆愣的低头,望着那仰起圆圆的脸蛋,一张稚气的脸,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伸出的那只脚果真少了一只鞋子。
“怎么?证据确凿,无力反驳了?”施宁玉翘着那粉色的小嘴,很是得意。
少年的眼里满是那种有礼说不清,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他那本是雪白的皮肤一阵红一阵青一阵白。
“好了!本姑娘还有事不跟你计较了,姑且绕过你。”说着放下手,拍拍手哈哈笑着转身。
“不知道姑娘如何称呼?可是府中的人?”
施宁玉身后莫名的传来与事违和的话,那声音恭谦有礼,文质彬彬,挠得石宁玉的心怪怪的,这人还真有意思。
“难道你要为自己的行经登门道歉不成?”施宁玉顺着他的话反问。
少年愣了愣,然后笑道:“在下正有此意。”
这人有病吧!被打的是他,他还要登门道歉?不对,是上门告状吧!我才没那么傻呢!
施宁玉装着很大方摆摆手:“不必了,不必了。”
接着一溜烟消失在那少年的视线里。
…………
夏日的夜晚比白日稍微凉爽点,有徐徐的凉风吹过的,京都的夜晚也是异常热闹的。
“馄炖勒!热乎乎的馄炖哦!”一位头发半白身穿麻衣的中年男子,弓腰挑夫小贩吆喝着。
“馄炖勒!热乎乎的馄炖哦!”
尖锐的哨声打断了小贩的吆喝,麻衣小贩抬头望去,那幽深的围墙上亮着桔黄的灯光,一只手对他招唤,又响起两三声的哨音,他挑着担子向前走去。
走进了,才看清那围墙上,探出一位十三岁模样的少女,她朝他招招手,手里放下个黑乎乎的东西,那东西顺着墙壁慢慢下来,到了底下才看清是个食盒。
小贩打开食盒盖子,里面有一口玉璧底碗,碗旁还有一粒碎银子。小贩取了银子塞进衣袋里,然后转身在热气腾腾的热水里倒进白皮馄炖,见水里冒泡了扔点青菜,沸了几沸捞进玉璧底碗碗里,放进食盒里,盖上盖子。拉下绳子,那食盒就顺着墙壁上去了。
施宁玉拎着食盒下了木梯子,进了屋内。
在玉帘苑月拱门外的阴暗里站着两个人,他们从施宁玉爬木梯上去买馄炖到进屋,一切都看在眼里。
“爹爹,妹妹估计怎么也没想到,那卖馄炖的小贩是你派人去得。”施宁兴嘴角含笑。
“她晚饭未吃,我若不这么做,她现在早就出府去了。”施盛安顿了顿,又道;“虽然我让你封了她内息,这丫头鬼主意多着呢!难保她不想别的法子出去。”
二人向外走去,施盛安似想到什么,又道:“你明日还是解了她内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