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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自我安慰吧!
这日,施宁玉带着四丫鬟去了素心居的包厢。现在施宁玉来素心居吃饭不用排队了,这要归功于凡子三,听说他和这家食楼的老板熟识的,和这里的掌柜打声招呼,就可以不用排队吃饭了。
五个人坐在包厢里吃着美食,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施宁玉仔细一听,像是吵架,还有她熟悉的人。
她嘴角勾起,眼里闪着光芒,今日终于可以报仇了。
她站起身出了包厢,却见两位衣着高贵的公子对着一间包厢喝骂,包厢里又有话语传来。
“这位公子,您的号还没到,您还是改天再来吧!”伙计弯腰面对着一位面容娇艳的公子道。
施宁玉认出她,她就是薛兰心,虽然禁足了,可还是女扮男装出来,这胆子还真不小啊!
“本公子今日就在这吃了,你们最好少废话。”她说着,身后的侍卫上前把伙计赶出去,然后关上门。
阿福对身后四个彪形大汉一摆手,四个大汉上前欲把门撞开。
“且慢。”施宁玉上前拦止。
“是施小姐啊!”阿福上前躬身施礼,施宁玉来这次数多了,他也便认得,也知道她和凡公子是朋友。
“阿福,我有办法让里面的人知道什么叫规矩,不如这事就让我替你办了可好?”
“这。。。。。”阿福有些为难,“里面的人粗鲁无礼,阿福怕会伤到小姐。”
“这你放心吧!”施宁玉自信满满的道,“你们就在外间守着,还怕他们对我不利吗?”
阿福点点头。
施宁玉推开门,走了进去。却见薛兰心正悠闲的吃着饭,旁边站着五六位个子高挑,身材强壮的婢女。
她的面前还站着六位膘肥体壮的侍卫。
站在离门最近的两个侍卫伸手围住施宁玉的去路,表情冷酷而又呆板。
“怎么?你又想来找本公子打架?”薛兰心瞟一眼站在门旁个子娇小,一身青衫的女孩。
“怎么敢?”施宁玉皮笑肉不笑的说,“听说你在这吃饭就过来来看下你,看你最近过得可好。”
又指指面前的两位侍卫;“怕我?”
薛兰心很不屑的咧嘴冷笑:“让她进来。”
“小姐。。。。。。”随后而来的妙言紧张的望着小姐进去,而自己这侍卫被拦在外面。
“你们在门外等着,我有些话要和兰心郡主说。”施宁玉对她门调皮的眨眨眼。
妙诗无奈的看着被关上的门,和其他三人在门外候着,也没多久,这门就被人打开,兰心郡主气怒冲冲携着侍卫婢女离去。
施宁玉嘴角向上勾起,优哉游哉的从包厢内走出来。
“小姐,您对薛兰心说了什么,让她脸红一阵,青一阵的夺门而出啊?”妙诗疑惑这样的情景,忙问自家的小姐。
施宁玉眨眨眼,笑道:“很简单啊!她现在是禁足时期还出来刁蛮无礼,总有人会在市井间散播妖言的。”
妙诗点点头,似想到什么满脸担心的道:“小姐,我们这样公然与她做对,这梁子只怕越结越深了。”
施宁玉蹙眉望着窗外,久久的才道:“明来暗来没什么区别,这个梁子早在那日我与她打架时就结上了,再说薛兰心这人,是我们不找她,她就不找我们的人吗?所以对此,还是早先下手为强的好。”
妙诗听了自家小姐这话,总感觉有什么阴谋在翻涌着。
回到府里后,妙言立马关了房门,点好灯,拉着他们家小姐小声的问:“小姐,您是不是对兰心郡主下手了。”
见她家小姐看着手里的那么写有‘天下百毒’的秘籍,心里凉飕飕的。
等了半天施宁玉也没抬头瞧她,就更加确认了:“小姐,她是郡主。”
施宁玉把书一扔:“郡主怎么了,郡主就可以欺压弱小,郡主就可以设计陷害别人?”
妙言被她家小姐突然发来的火,吓的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施宁玉见一直关心自己的妙言,被自己一语吓的只呆愣站在那一句话也不敢说了,知道自己的脾气不好,放轻了语气道:“我只是稍微教训她而已,又没要她命,你别担心,她还不值得我去杀呢!免得脏了我的手。”
施宁玉心道:我很珍惜人命的,怎么敢乱杀人,再说她也没那个胆啊!
第二日是个雨天,满庭细雨,一室清凉。
妙言撑着伞走到施宁玉的寝室,放下手中的伞,道:“有消息传出,兰心郡主得了隐疾,宫里的太医来了好几趟了也不见好转,现在薛府上下都人心惶惶的,生怕这主子会过不了这几日。”
她见自己小姐又是那般的面无表情,就紧张的上前一步问:“小姐,她会没事吗?不会。。。。。。”
施宁玉抬头瞧妙言脸色苍白定是吓的不轻,本还想吓唬吓唬她的,怕她承受不住自己的惊吓,就用手中的书拍了下她,笑着说:“瞧把你吓的,你就对我的能力那么没自信吗?”
“不。。。。。。不是的。。。。。。”就是对你的能力太信任了,怕你不小心把人给杀了。
那日夜,施宁玉被施盛安叫入书房,她踏着雨夜,心里忐忑不安的撑着小花伞走到书房,见书房的门开着就走了进去。
“门关起来。”屋里有声音传来,却没看到她的父亲在哪?只听话的把门关起来,战战兢兢的走到书桌旁吗,她想,她爹爹多半是会坐在桌旁的。
“是你干的吗?”施盛安冷冷的语气,没有了往日的宠溺。
爹爹指的是什么事呢?是下毒让兰心郡主脸上长黑斑,还是昨日在马秋柔的床上放蛤蟆?还是给爹爹身边的侍卫长下痒粉。
“爹爹说什么呢?”她就当什么事都不知道好了。
“你还给我装糊涂,从你回来到今天没一日萧停过,先是对府中的管家下泻药,让她拉肚子,再是把蛇引到施云房里。。。。。。当街和兰心郡主打架,又和府中的侍卫喝酒,在宫里撕了四王爷的袖子,现在你又给兰心郡主下了什么毒,让她脸上长黑斑又日日痛苦。”
“我的女儿什么时候变成这样?”说到这时很自责的在桌上捶了一拳。
“爹爹,您别气,是玉儿不好。”施宁玉眼角含泪,忙把施盛安的手拿起来瞧着。
施盛安看着自己女儿一副娇俏可怜模样,心里不忍,火气也渐渐的消了,但还是很恨铁不成刚的模样;“你把解药交出来,惩罚下她也就够了。”
“爹爹,您不气拉!”施宁玉开心的抱着施盛安的胳膊摇啊摇。
“你想把我气死了才开心是不?”施盛安咬紧牙根问。
“呸,呸,爹爹别瞎说,爹爹长命百岁呢!”施宁玉的声音甜甜的,整个人又趴在施盛安的怀里,又蹭了蹭。
“快把药给爹,爹暗中派人去解了她的毒。”施盛安伸手向施宁玉要解药。
“爹爹。。。。。。”施宁玉呵呵的笑着,小声的说:“那毒。。。。。没解药。”
第三十一章:离京
“什么?”施盛安不相信,压下心中的怒火,“怎么可能没解药呢?”
见女儿摇摇头又很肯定的眼神,气得真想一拳打过去,但哪下得去手啊!只在空气中打了下就放开了。
背着施宁玉,声音有些沙哑:“我早晚会被你气死的。”
施宁玉见状,还是不惹她爹爹不高兴了就说:“过两天自动就会好的。”
“什么意思?”施盛安疑惑的问。
“这叫百花散,被下药的人一日内如果不接触花朵,胭脂水粉就没事,如果接触了就会毒性蔓延全身,先是喉咙干,再是脸上长出花的形状的黑斑,然后晚上会浑身酸痛。过了七日毒性自然就会消了。”施宁玉对自己的毒很自豪的介绍着。
施盛安看着自己那最疼爱的小女儿,叹了口气,将来如果走入歪道,给国家乃至百姓带来危害该怎么办?自己就这么一个女儿,难道当初送她去学艺错了吗?
“爹爹,你怎么了?”施宁玉看他哀声叹气,眼里满是怜惜有些担心的问。
“玉儿。”他抚摸着她的头说,“我的玉儿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什么时候才能不让爹爹操心呢!”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晚上收拾下行礼,明日去丰州你姑姑家。”
“爹爹。你干嘛?”施宁玉满眼的害怕,还有疑问。
“去跟你姑姑一段日子,让她教你女红庖厨养花管家,还有琴棋书画,你也不小了,这些若不学点,将来怎么怎么做好向阳家的夫人。”施盛安耐心的跟她说着,爹爹这么做是为你将来考虑。
不说向阳还好,一说向阳,施宁玉憋了许久的怒火终于爆发了。
“我才不嫁他。”施宁玉大吼一声,从书房跑了出去。
。。。。。。
回到房间的施宁玉,跑到桌子旁抱起一花瓶往门外砸去,吓得刚端宵夜进来的妙歌往后一跳,手不稳,一盅莲子汤掉到地上洒了,碎了。
“乒乒乓乓”玉帘苑里发出碎瓶声一个接一个。三婢女被关在门外,回廊那边行来两人,走得近了发现是碧月和妙诗。
“碧月姐姐,你劝劝小姐吧!”妙诗无法才找来碧月,平时她们不敢在小姐面前说的话,只要碧月去说,小姐就会听,而且一点火气都没。
“出什么事了?”碧月望着朱漆木门,此时门的另一面又响起陶器落地声。
“候爷让小姐去丰州,小姐不高兴。”妙诗蹙着眉。
碧月摇摇头叹口气;“等小姐气消了先吧!”现在气在头上劝她,怎么能听得进去呢!
“侯爷。”碧月被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施盛安吓了一跳。
“让她砸吧!她这臭脾气要改改,不能什么事都顺着她。”他这话似对碧月说又似对自己说。
“你晚上回去收拾下,明日跟她一起去吧!”施盛安看着眼前还算可以制服得了自己女儿的婢女吩咐着。
“是!”
“那我们。。。。。。”
“你们在府里。”施盛安打断妙言四婢女的话。
“砰—”朱木门微微的震动了下,接着响起瓷器碎了的声音。
“爹,你还想不想我活了。”屋内的声音尖锐而刺耳。
“我不去。。。。。。我不去。。。。。”
“丰州也是和京都一样繁华的,不会让你吃苦的。”施盛安说了这句话就负手离去。
妙言抬头望她家老爷离开的方向,心里喃喃道,小姐她不是怕吃苦,她是怕见不到萧将军,虽然现在萧将军出征了,但将军府在京都,皇城在京都,总归会回来的,说不定明天就回来了呢!你让她走,她能不气吗!
。。。。。。
“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啊?”碧月望着眼前的人温柔的问。
马车晃悠晃悠的,施宁玉闭眼一句话不说。
碧月又深深叹口气。
“为什么你那么喜欢叹气?”施宁玉突然睁开眼问,这一突然举动把碧月吓了一跳,不过她还是面色平静的望着她。
“叹气容易老。”面对施宁玉又这么一句,碧月的嘴角微微的挑起,这小姐还真是可爱的。
“碧月姐姐,你看我内息都被我二哥封着了,现在想逃也逃不到哪去,你。。。。。。”
“不行。。。。。。”碧月斩钉截铁的拒绝。
“碧月姐姐你知道我想说什么?”施宁玉凑进前去,用头磨蹭着她的身子说,“人家想解手,你想让人就地解决吗?”
碧月望着施宁玉被捆绑的双手双脚,为难的皱眉。今早出府。。。。。
“施宁兴我跟你没完,下次见到你不叫你二哥了。”施宁玉对着马车外的施宁兴喝道。
施宁兴头探入马车内对着施宁玉愁眉苦脸的道;“玉儿,二哥这是为你人身安全着想啊,你万一乱跑遇见土匪怎么办?”
“施宁兴,施宁正,施宁奇,你们三个大坏蛋,为虎作伥,我一辈子都不理你们了。”施宁玉扭着身子,企图把绳子解下来。
“姐姐,你别骂我,这些都不是我的主意。”施宁奇又把头探进来悄悄的说,“我们家老爷子这回是真的生气了,你去待几天先,等大哥回来,我让大哥去劝劝,老爷子最听大哥的话了。”
“你还是不是男子啊?这么点用都没?这事还要等大哥?”
“施宁玉,我好心帮你,你还骂我?无可救药。”施宁奇一甩车帘子气冲冲的走了。
“好妹子。”施宁正探入头来。
施宁玉看着那双东张西望的眼,准没好事,不耐烦的喝道:“你又想说什么啊?”
“三哥这是担心你啊!”他说着挤挤眼,把一袋东西放到施宁玉膝盖上,“这是三哥早上在城东买的包子,给你在路上吃啊!”
施宁玉顿时想到什么,满脸通红,腿一抖,那被油纸包着的包子滚到地上,“我才不吃呢,我恨死你们了!”
。。。。。
“我忍不住了。”
碧月被这声音拉过神来,对面的小女孩蹙眉,那表情不像做出来的;“停车。”
她把施宁玉脚上的绳子解了,然后带她出去。
一黑影把施宁玉笼罩住,施宁玉不耐的抬头,对着一张冰冷毫无表情的脸,嬉皮笑脸的道:“冷脸兄,姑娘我要解手,你也跟去吗?”冷脸关州是他爹爹派来保护他的侍卫,与其说保护,不如说是看押。
关州脸色一黑,走到一旁,如松柏屹立着,目光一直笼罩着施宁玉。
施宁玉朝他吐吐舌,对碧月道:“我手还没解呢!”施宁玉把绑着的双手拿到碧月面前晃晃。
“小姐,碧月待您有不尊重的地方还请您原谅,如果您出了什么事,碧月被侯爷罚,那是碧月失职,但您要替府中的四丫鬟想想。”碧月认真的说着把施宁玉带到路旁的树林里,解开她的手。
好啊!你们!居然把我四丫鬟留下做人质,真卑鄙!
“你放心吧!”施宁玉悻悻得跑入草丛里。
碧月望着那娇俏的身影,微微叹口气。
施宁玉完事了回来,脚被什么一绊,摔个狗啃泥,揉脚揉胳膊然后看到绊倒自己的东西是什么。
“啊——”
第三十二章:途遇
碧月连忙跑进树林里去,发现施宁玉颤抖着那娇小的身子坐在地上。她谨慎的跑过去,看到她面前躺着一具男尸,那尸体是趴着。脸侧躺着,表情狰狞痛苦,面色青白。而关州已经先她一步蹲在那尸体旁,左右摆弄,观看着。
“玉儿,不怕!”碧月把施宁玉抱入怀里,温柔的拍着她后背。
过了一会儿。
施宁玉从碧月的怀里探出身子道:“只是吓到了。”
“关州,检查下他有几个伤口,伤口在哪儿。”
“一个,这个刀伤在腹部。”关州语气粗沉,又疑惑道,“这伤口还不至于致命”。
“看样子,想是中毒而亡的。”
中毒,这二字吸引了宁玉的注意,问道:“你可看得出是什么毒?”
见身后的人久久没回她,她深深吸了口气,咬着牙床,转过身子。
“小姐,这死人会惊到您的玉体,您还是别看的好。”关州抬手,用黑色的披风挡在施宁玉的面前,正好挡住了她的视线,“再说这旅途之中遇到这些死人是常有的事,我们还是离开的好。”
“关州,我只是想知道他中的是什么毒。你就满足下我的好奇心吧!”施宁玉语气轻缓,字句肯定,一听到那人死于中毒,她就很迫切的想知道他死于何毒,这跟她潜心习毒有关吧!
她按下关州的手,那具清灰色的尸体展现在她眼前,尸体上有蝇虫之物停栖。
她的心里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人活着时,一拍手,这些东西都死于掌内,死后却要遭这些东西侵犯,算是因果循环吗?她的心揪得紧紧的,很是难受。
她轻轻的挪过身子,从怀中取出一方帕子盖在手上,在手腕处打个结。
关州看着她家小姐神情认真的检查尸体,先是翻起他的眼皮,她似看到什么,猛的甩开,整个人往后狠狠的坐下去,她双眸圆瞪,神情恐惧。
“小姐。”关州和碧月异口同声,担忧而又紧张的看着她。
施宁玉摆摆手,那只没用帕子包着的手在额头抹了一把,拭去大把的汗,苦笑着说:“没事,怪我胆子太小了。”是啊!她很惧怕这些死人,特别是被奇异的毒毒死的人,那死状很是恐怖,以前在绝尘谷的时候,师父曾带她出去历练过,她都闭着眼睛瑟瑟发抖,怎么都不敢去看那被毒死的人。晕血、惧死人是她学医习毒术最大的阻碍。
她师父曾摇头惋惜的对她说:“玉儿,你有这方面的慧根,但你若无法克服你的这些弱点,不管是在医术上还是毒术上,你永远只停留在皮毛之上。”
她知道她很没用,这几年里,她虽然研制出克服晕血的药,但惧怕死人真不是药物能控制的,这需要心里克服。
她苦笑后又吞了口口水,往前挪去,那手伸到尸体脸上。
她脸色苍白,蹙眉眯眼,想起刚才一翻眼皮之间,看到的那幕,一团青灰色干瘪枯槁,那哪是眼睛,比腐烂的东西还可怕。那只手定在上方,久久的不见下手。关州见此情景道:“小姐,让关州代手吧!”
施宁玉为自己胆小叹息,她真的是无法克服这个弱点。
她点点头,拿了一方帕子递给他,转过身子道:“你先翻开他眼皮,把眼睛的情况告诉我。”
关州照她说的做,道:“眼睛干瘪,呈青灰色。”
见关州未再言语,施宁玉问道:“他的眼珠子里可是看不到瞳孔?那青灰色的眼白可是有很细的红血丝?”
关州再次翻开他眼皮,仔细端详了一会道:“是的。”他在心里不得不佩服下这位年纪小小的小姐。
刚才只那么一眼,她就瞧得这么仔细?还是一瞥眼之间她就已看出他中了何毒,她允许了他代查,是想确认下吧!
在关州的印象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