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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石-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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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鸠莫罗无限向往地瞧着那块大石上的三件神器,无力地伸了伸手。

  只可惜,最后活着的一定不是他。

  突然,他想起了很久前卜问寺里佛图丞留给他的那首诗:

  “四十年来辨事非,雪映寒梅故人回。万事因果皆有常,千凤相逢大梦归。”

  他哈哈大笑了起来,令得原本伤口处流淌着的鲜血愈加汹涌,仰天道:“好一个‘千凤相逢大梦归’!”

  当年,唯有这句他瞧不懂,但此刻,就在他将死之时却终于明了了:‘千’是指‘千秋印’,‘凤’是指‘凤凰石’。佛图丞是想告诉他,‘千秋印’和‘凤凰石’相遇之时,就是他大限将至之际。

  “佛图丞,你料得不错,我果然是少了份自知之明。”他自言自语,叹道:“我终成不了‘新佛’。。。。。。”

  容楼缓缓走到他面前,低头冷冷地瞧着他。

  “你是何人?”鸠莫罗喘息了几声,道:“我想知道败在了何人手里。”他到现在都很难相信自己已经败了。

  “容楼。”容楼道。

  “难道你是燕国的容将军?”鸠莫罗有些惊讶道。

  当年那一仗,容楼脸上戴着凤凰面甲,鸠莫罗不曾有机会一窥他的面貌,但却记住了他的姓名。

  “不错。”容楼道。

  “你那时居然没死?天意。。。。。。”鸠莫罗叹息道:“看来是天意不让我布‘大治之阵’解救苍生万民于水火!”

  容楼听言道:“你想布阵?”

  鸠莫罗微笑道:“老衲此生所做之事都只为聚集五大神器,布下这奇阵。”

  容楼想起了帛大师的笔记上记载的:

  “以‘有常鼎’为主器,布下‘大治之阵’,则天下大治,四海归一,百姓富足。”

  他冷笑道:“就为布‘大治之阵’,便令你这个本该置身世外、光明磊落、慈悲为怀的得道高僧,却反成了于红尘中争权夺物,不择手段,视人命为草芥的凶徒?”

  鸠莫罗摇了摇头道:“在成佛的道路上,理因遇佛杀佛,遇魔杀魔,何况人命?杀了几十,几百条人命,却可换回无数人命,这又要怎么算?”

  容楼叹道:“就算聚齐五大神器,布大‘大治之阵’,但你这么做终是为一已私利,所以也未必能肉身成佛。”

  鸠莫罗似是一口气有些喘不上来,喉间哽咽了几下,才辩道:“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管老衲为了什么,但若布成了‘大治之阵’,便可救下无数性命。试问,这要等同于造了多少浮屠?这样的拯救苍生之举又与佛有何异?”

  容楼怔了怔,摇头道:“我不信佛。”

  鸠莫罗打起佛号:“善哉,善哉。”

  容楼继续道:“所以,在我看来,所谓的‘五大奇阵’也许是子虚乌有。”

  他顿了顿,又逼问道:“万一它是假的怎么办?”

  鸠莫罗努力哆嗦着站起身,双目穿透过漫天大雪,注视着容楼,仿佛要一直看到他的心底去。

  他粲然一笑,继而又满脸严肃道:“如果大治之阵根本就是假的,那么为此而受到伤害、甚至失去性命之人就太无辜了,而老衲也会因为这双沾满血腥、罪孽的手,堕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不过,请施主你抬眼看看这个世界,外面战火纷争,诸强割据,兵强马肥者就可得天下,待万民为刍狗。而百姓命薄如纸,苍生惨遭践踏,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多少人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多少父母易子而食,多少孩子嗷嗷待哺。父亲和儿子,像猪狗一样被屠杀,他们的血肉被烹制成军队的口粮;母亲和女儿,则日日夜夜被禽兽蹂躏。这样的世界,老衲连呼吸甚至都能感受到血腥味。

  每天都有无辜的人受到伤害,甚至失去性命。而至于操刀的人是老衲,还是别人,又能有多少不同?”

  他摇了摇头,叹道:“燕国大司马慕容恪确是死于老衲之手,燕国灭亡,也可以说是老衲一手造成的,施主你身为燕国将军,立场决定了你的想法,所以恨我入骨也不稀奇。不过,若是换个角度来看,慕容家残忍暴虐,相比之下,秦王苻坚倒可算是一代仁君。秦燕之间,总有一方要吞并另一方,不是秦灭燕,就是燕灭秦。老衲助秦灭燕,是一场罪孽还是功德,恐怕你也说不清。”

  鸠莫罗顿了顿,又咳嗽了两声,接着道:“这些且不去说。如果。。。。。。老衲只是说‘如果’,这‘大治之阵’是真的呢?那么,只要凑齐五大神器,布下此阵,这一切就会结束。没有战争,天下太平。君主文可治国,武能安邦。百姓安居乐业,日间父母劳作,儿童戏耍,夜晚则万家灯火,热饭热炕。

  施主,难道这,不值得我们去试一试吗?即使它要我们付出一些代价,即使这代价是宝贵的生命,我的,你的,或者其他任何人的。。。。。。”

  容楼愣住了。

  他瞧着眼前这个垂死的老僧,忽然发觉自己原来完全看不懂他,也不知道杀了他是对,还是错。

  “但若是假的,你不怕积孽太多,身不能入轮回吗?”

  信佛之人都信轮回,何况这一代高僧鸠莫罗。

  鸠莫罗轻轻摇了摇头,道:“真真假假都是磨难,大乘小乘都是末流,度人者自度,心不入轮回又何必管身入不入轮回。就算这是一场赌博好了,老衲愿赌服输。”

  容楼面有疑惑之色,问道:“你想让我相信你说的?”

  鸠莫罗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老衲能说的已经说了,信与不信,那是施主你的事。老衲自问荣辱不惊,生死一笑。只叹天下众生,被煮于汤鑊之中,备受煎熬,度日如年,朝不保夕。施主已手握凤凰石,水月镜,千秋印三件神器,而有常鼎则在距邺城不远的卜问寺里。也就是说,施主只要再找到失魂琴,便可聚齐五大神器。能否一举救万民于水火之中。。。。。。如果方便,施主不妨一试。”

  说完,他长念了一声佛号,身体直直向后仰倒在厚厚的雪里,就此圆寂。

  风小了,雪仍在下。

  月光透过飘舞的雪花,照在鸠莫罗光秃秃的脑袋上,泛出一片亮光。鸠莫罗此刻的神色颇为安详,花白的胡子上还沾着不少鲜血,看起来有些诡异。

  容楼瞧着他的尸身,寻思了一阵,才自言自语道:“我只能相信我相信的。至于你相信的,还是留给你自己吧。”

  。。。。。。

  “喂,喂!发了半天呆了,你到底在想什么?”慕容冲敲了敲容楼的脑袋道。

  容楼“啊”了一声,才反应过来道:“没什么,胡思乱想罢了。”

  慕容冲摇头,慨叹道:“没想到她居然猜中了。”

  容楼不解道:“什么?”

  慕容冲道:“我姐姐一直相信你还活着,说刺杀秦王和斩首鸠莫罗的人就是你。”

  容楼愕然了一下。

  “我去叫她来,她一定也很想见到你。”慕容冲一脸兴奋,道:“你暂时哪儿也别去,等我们啊。”

  未等容楼答应,他疾步走了出去。

  不多时,慕容冲领着慕容潆回来了。

  慕容潆在流泪。

  欣喜若狂的泪。

  她终于见到了一直在等的人。

  上前了几步,却又立即退后老远,她只远远地依靠着墙,注视着容楼。她知道容楼的心不在自己身上,但此刻她不愿去想这件事,其实她什么都不愿想,只想静静地瞧着安然无恙的他就心满意足了,或者说只要知道他真的还好好地活着就心满意足了。

  但是,她真的能心满意足吗?

  也许能,也许不能。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什么也不能做。

  但她至少还能选择,唯一的选择

  --就是等!

  到底等什么她也不知道,〃等〃是直觉告诉她的。

  她心底里有个信念----‘剑最后只能放进剑鞘里,而不是另一把剑里。’

  几日后,秦王苻坚下旨,封慕容冲为平阳太守,驻守平阳城。

  紫宫中的凤凰终于如愿以偿,飞出了这禁锢他的牢笼。

  带领人马往平阳进发的那天,尽管天气不佳,刮着大得要把人扑倒的北风,但慕容冲的心情却特别好。

  他心情好不单是因为重获自由,更多的是因为身边有容楼相伴。

  容楼的心情却不怎么好,因为他在想怎样才能说服这只凤凰,和自己一起偷偷离开秦国,去北方那片有水草,有牛羊,却人烟稀少的地方生活。

  平阳城,临海而筑,地势西高东低,虽然很久前也曾侥幸为一国之都,但终躲不过那把灭国的大火。现在的平阳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城池罢了。城池虽小,但并不防碍慕容冲一边秣马厉兵,一边纠结燕国旧部。当然,所有这些他都是无声无息,在暗地里偷偷进行的。

  他整日里忙于这些,倒是不得不怠慢了容楼,而容楼越是瞧见他为事务所累,无暇他顾,就越是想找机会和他促膝而谈,问他是否愿意和自己一起离开。但他明明遇上了不少机会,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一到关键时刻便东拉西扯一些有的没的蒙混过去。

  也许,他不谈、不问,只是担心得不到想要的答案罢了。

  正午,容楼站在海边,面对这一片蔚蓝,任海风吹拂,任长发飞舞。

  有力而不失轻柔的海风,象一双情人的手,在掀起层层海浪的同时,也荡起了他心潮的无数涟漪。

  “最近你总有些心不在焉。”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容楼知道慕容冲已到了身后,但他没有回头。

  “小心!”

  随着慕容冲一声带着笑意的警告,容楼只觉项上一紧,脖子被他从身后以双臂紧紧搂住,向后带。容楼只有努力仰头,同时顺势后退。他没想和慕容冲动武,是以在弄不清楚身后之人想做什么时,他绝不敢发力,只觉莫名奇妙。

  慕容冲右脚一铲,激起无数沙砾的同时,也把容楼绊倒在沙滩上,自己旋即大笑着压在了容楼身上。

  这两个人,一个在上,一个在下,鼻息相闻,发丝缠绕,脸几乎要碰在一起了。

  “这样,我就能把你瞧个清楚、明白。”慕容冲凶巴巴道。

  他知道容楼瞒了自己很多事情,比如这两年的空白,比如他的变化,比如‘百战剑’怎么换成了‘芙蓉剑’。。。。。。容楼不想说,慕容冲便没再问。但是,这段时间以来,他越发觉得看不清容楼了,没办法知道他在想什么,心底里又藏着什么。这些令他心烦意乱,虽然他一直控制着,没有表露出来。

  “那你就看吧。”容楼淡淡笑了笑,大方道。

  可是,越近的距离,却越看不清对方。

  慕容冲猛然抓住容楼的肩膀,一个威力无穷,所向披靡的吻印上了容楼冰冷的唇。

  如果眼睛不能看清楚,身体是不是可以?

  火热的唇将温度传递了过去,令容楼的唇也温热了起来。慢慢地,容楼伸出双手,轻轻握住了他抓住自己肩膀的手,死死攥住。

  慕容冲的喘息变得清晰可闻,心里的火越烧越旺,他挣开容楼的手,用力扯开容楼衣袍的前襟,露出那健康而细腻的肌肤。他的唇从容楼的脸上滑到了耳垂,颈项,前胸,小腹。。。。。。那唇初始时还带着说不尽的温柔,可越到后来却越是粗暴,由唇变齿,在那片诱人的粟色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深深的印迹。

  慕容冲现在做的,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噬咬更贴切。

  容楼的眉头随之越皱越紧,上齿紧咬下唇。

  他在忍耐。

  容楼不知道在紫宫中慕容冲的身体有没有受苦,但他知道慕容冲的国家灭亡了,尊严又受到了残忍的践踏,所以眼下的这件情事,他努力顺着慕容冲,强着忍不做为。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做才能令他不会有一丝一毫被伤害的感觉。

  “啊”,短促而低沉的呼声令慕容冲停下了动作。

  他抬起头,惊见那片紧贴着黑色森林的粟色地带上,一个鲜明的牙印正在慢慢向外渗血。

  他忽然发现,没有什么比这一刹那更让他心动,更让他迷醉,更让他忘乎所以的了。所以,他又埋头下去,试图想在容楼的身体上印下更多带血的印迹。

  容楼轻轻地推开他,翻身坐起,终于忍不住道:“别再这样了。”

  慕容冲恨恨道:“就当是两年来你欠我的。”

  容楼没再说话,只伸手擦拭了一下小腹的伤口,站起身,缓缓将衣袍穿好。接着,他又一边看向大海,一边沉思起来,只留给慕容冲一个棱角分明的侧影。

  在他心里,慕容冲有了太多变化,虽然这些变化只能隐约感觉出,并不能确切说清楚,但容楼知道它们真实存在,而且这些变化中的很多都让他难以理解。

  慕容冲自原地站起,低头瞧着脚下那片刚才被二人的身体压得塌陷下去的沙地。他想,现在的容楼已不再是以前的石头了,是什么时候自己开始有抓不住他的感觉的呢?

  突然,容楼转头,露出酒涡,给了慕容冲一个大大的笑脸,一如以往般真诚,道:“凤凰,跟我走吧。”

  他终于说出口了。

  ‘不管是多大的变化,都要归究于被囚紫宫的耻辱经历,只要离开了,放下了,一定会变回以前的凤凰。’容楼心想。

  他从来不曾怀疑过自己心目中那个美丽、善良的影子的真实性有多少。

  “走?往哪儿走?”慕容冲笑了笑,道。

  他的笑多少有些嘲讽的意味。

  容楼愣了愣,道:“北方。那里是我们鲜卑族最早发迹的地方。”

  “我们鲜卑族?”慕容冲听出了他话里的语病,疑惑道:“你什么时候也成了鲜卑族人了?”

  容楼歉然道:“哈,我一时情急,说错话了。”

  慕容冲并没有放在心上,摇头道:“若只是想偷偷摸摸地走,你以为我走不成吗,又何必等到现在?”

  他目光骄傲,继续道:“困在紫宫也好,留在秦国也罢,我只为等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容楼问道。

  “打败秦国的机会。”慕容冲挑了挑眉角。

  这种时候,他是不可能跟容楼走的。

  容楼心道:比起刺杀苻坚,打败秦国这个目标更要难上千万倍。

  他暗叹一声,现在慕容冲安恙离开了紫宫,自己的担心也全然没有必要了。既然他不愿跟自己走,那自己是不是该一个人上路?

  慕容冲似是觉察到他心意的变化,感到了一线慌乱。他上前几步,急道:“你想去北方?”

  容楼没有回答,只长叹一声道:“你呢?若是真让你打败了秦国,是不是又想要去重建燕国?”

  他必竟身为宇文族的后人,再怎样深陷情爱,也不可能帮助别人去重建那个屠杀了他千万同胞的国家。如果是这样,他只有选择离开。

  慕容冲盯盯地瞧着容楼,他虽然不懂他为什么会这样,但却可以从他的眼神里看到矛盾和痛苦。

  犹豫的矛盾,别离的痛苦。

  他好不容易才回到自己身边,再不能让他离开--慕容冲已下定决心。

  “我没有想那么远。现在,我只想着打败秦国,打败苻坚,替自己雪耻。”他擒住容楼颀长有力的手,一边缓缓用力揉搓着,一边道:“否则,就算和你一起逍遥自在,这辈子我也不会快活。”

  说这话时,他一直死死盯住容楼的眼睛。

  容楼也瞧着他那双和大海一样蔚蓝的眼睛,沉声道:“你有没有想过,打败秦国原是不可能的?”

  慕容冲点了点头,道:“我想过。但至少,你要让我试一试。”

  “试过之后,无论输赢,你都会跟我走?”容楼问道。他瞧见了一线希望,于是便紧抓住不放。

  慕容冲开怀一笑,如阳光般灿烂,道:“如果那时你还在我身边的话。”

  容楼点头,道:“好,我便助你试上一试。”

  慕容冲听言,立刻拥抱住他,道:“一言为定。”

  他知道,容楼为自己留下了。

  

  第四十七章
  容楼依照慕容冲的吩咐隐匿于太守府内。为了防止被人认出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他尽量深入简出,不与人相通。每日间的生活除了看书,便是习武,虽然单调乏味了些,但好在常能见到喜欢的人,不时与之耳鬓厮磨一番,所以,过得也算舒坦惬意。

  整整两个月的时间飞逝如箭。这日清晨之际,太守府内的慕容冲刚刚梳洗完毕,便有传信兵狼狈来报,说是党子英党都尉正在都尉府中大发雷霆,几位郡丞、功曹等都劝慰不下,还请太守亲自去瞧一瞧。

  这党子英乃是羌人,年过四十,位列平阳城的都尉,专掌武事。城里的五千兵马均由他一人掌管。慕容冲作为平阳城的最高长官却只有政权,并无兵马大权。当然,他暗里也集结了一些燕国旧部,只是目前无论是人马数量、还是装备级别比起那五千兵马实在是不值一提。

  “他因何发怒?”慕容冲并不着急赶去,只想先问明情况。

  “据报,前日运来城中的军粮、补给在姑射山附近被人劫了。。。。。。”

  慕容冲略惊,挑了挑眉毛,道:“好大胆的贼人。”

  时逢乱世,山贼四起,别说是平阳城,就是长安城外也难免有山贼出没,这些本不稀奇。但一般山贼只抢些行商、过客,而这些山贼居然连军粮也敢抢,倒实属少见。

  “你头前带路吧。”慕容冲不慌不忙道。

  他知道党都尉之所以这般作戏,把消息闹到他这里,是因为对他这个人不甚了解,担心若于公堂上直接承明,可能被新任太守在所有人面前劈头盖脸骂上一顿,落了老脸。

  之后,慕容冲跟随传信兵到了都尉府,见里面站着的党都尉已是面色赤红,气喘吁吁;而一边的从将、官吏都噤若寒蝉,两股颤颤;桌子、椅子、花盆、茶盏早砸了一地。

  慕容冲心中暗笑道:这戏码演得还真足。

  见太守前来,大家都依律施礼,只有那党子英正在气头上,仗着资格老,又抹不开面子,所以没有动弹。

  慕容冲只微微一笑,道:“真正是都尉打个喷嚏,平阳城也要震三震啊。”

  党子英听他此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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