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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石-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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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独有偶,容楼瞧见谢玄那一剑刺出之时,光华有异,知道个中厉害,心知如此这般硬拼下去的话,难免要与谢玄同归于尽,一时心中也是百味杂陈。转念,便强把百战剑上的真气尽数收回,拼了宁可命送谢玄剑下,也不愿对他痛下杀招。

  一时间,剑光突敛,寂静一片。

  月光下,容楼、谢玄不明所以,二人四目相视,竟如痴了一般,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只有他们身后连绵不决的涛涛江水不停地击岸拍岩。

  这二人,刚刚都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仿佛从生到死,从死到生,又怎能不呆上一呆?

  二人呆立片刻后,容楼才明白过来,正待开口说话,同样也回过神来的谢玄却一抬手,阻止了容楼开口。他微微一笑,看起来愉悦至极,道:“什么也别说了。”

  言毕,谢玄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似乎还在回味刚才的生死一瞬,又道:“你的这一剑,前面有些像我的金针绵掌,后面却又变成了太乙神雷的路子,这样两种截然不同的武功,居然也可以揉合在一起施展出来,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当真难以相信啊。”

  容楼应道:“那是我融合和你的金针绵掌和道士的太乙神雷,自行创出的武艺。”他经历过了刚才的生死之间,当然深信谢玄和自己过命的交情,心中也觉得暖暖的,说不出的开心,是以对他不存半点隐瞒。

  谢玄立时来了兴趣,问道:“哦,这武艺可有名字?”

  容楼摇摇头,有点不好意思,道:“不曾想过替它取名字。”

  谢玄略一沉吟,道:“若你不嫌弃,我便送个名字给你,叫做‘天雷针’,可好?”

  容楼念了几遍,欢喜道:“天雷针?这名字好,就叫天雷针吧。”

  两人相视大笑起来。

  谢玄眼睛余光扫过,看到地上有一样物件映着月光,煞是闪亮,道:“咦,那是什么?你有东西丢了吗?”说着弯腰拾起,却原来是容楼的水月镜。想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出来了。

  谢玄伸手递交给容楼道:“这东西你总带在身上,想是意义非凡。是凤凰送你的?”

  容楼的心微微一颤。

  慕容潆!

  他几乎已经忘了那个美丽的公主,也忘了自己对她的承诺了。

  他向她承诺过,只要有三尺剑在,就是舍了性命也定然会将她救出来。但是,听到双飞入紫宫的消息时,自己只想到了凤凰,却完全把她忽略了。。。。。。

  容楼只觉一阵脸热。

  谢玄见了他的表情,还以为是提到了凤凰,令他不好意思了,便笑了笑,不再多言。

  容楼将水月镜重新放入怀中时,又专注地看着手中的百战剑。

  他的三尺剑在,若能杀得苻坚,也应该把她救出来。

  谢玄见容楼看着百战剑出神,点头赞道:“百战剑真是好剑!若是用这把剑驰骋沙场,斩将夺旗,定然事半功倍!”

  容楼听言,抬头看向谢玄,道:“你喜欢?那就送给你吧。”

  以前他视此剑为宝贝,轻易不肯离身,正是因为是恩师慕容恪传给他的。但现在,他已知晓了身世,对慕容恪的感情就变得异常复杂起来,而这百战剑也变成了时时提醒他拜杀父仇人为师这一事实的证据。但剑跟了他那么久,随便丢弃,或送给配不上这剑的人,又舍不得。容楼当谢玄是知已,知他爱琴爱剑,而且以他的能力、地位也足配得上“百战剑”的,是以,现下听出谢玄喜欢,就想送给他算了。

  谢玄倒是绝未料到,足足吃了一惊,道:“真的?”

  容楼收剑入鞘,双手奉上,笑道:“只有你骗我,我何曾骗过你?”

  谢玄知道他是影射自已骗他喝劣酒的那次,于是哈哈笑道:“好,我收下。但是,也不能令你没有了趁手的佩剑。”说完,他摘下胸前的“芙蓉剑”递给容楼,又道:“我用这剑和你换好了。”

  容楼稍愣了愣,也没推辞,伸手接下。

  “以后你瞧见‘芙蓉剑’,会不会想起我?”谢玄忽然问道。

  容楼想了想,道:“没有芙蓉剑,我也没办法忘记你。”

  江风开始越刮越大了起来,二人紧了紧衣领,并肩离开了。

  天快要亮了,但北府军营的营门口仍是一片黑暗,只能听到军旗迎风猎猎作响的声音。

  转瞬,一轮旭日慢慢升起,阳光冲破了黎明前最黑暗的夜空,将第一缕温暖分享给了营门外的两人一马。

  这两人便是只身送别的谢玄和将要远行的容楼。

  谢玄将马的缰绳交至容楼手中,道:“你这一路只怕要辛苦了。”

  容楼接过缰绳,劝道:“不用担心我。起床号就快要响了,营里少不得你,还是快回去吧。”

  谢玄转过身,打算就这么离去,却又迟疑不决地回过身来,道:“此去长安无论发生什么,我要你活着回来见我。”

  ‘活着回来见我’!

  --这句话象一道霹雳,似乎远在天边,却明明近在耳畔。

  容楼听言,上马的动作即刻顿住了,只呆呆望向谢玄。

  这话,当初慕容冲对他说过。

  他承诺了。

  此次奔赴长安,也正是为了兑现当初对慕容冲的这份承诺。

  但现在,同样的话,谢玄却又对他说了。

  他还能再承诺吗?

  谢玄见他面色有异地僵在那里,连忙勉强一笑道:“我的意思是,要你活着回来拿我欠你的东西。”

  容楼这才缓过神来,弃蹬,双足又站回到地面,疑道:“什么东西?”

  “你不记得了?”谢玄面露失望之色,但立刻又转而哈哈笑道:“既如此,我倒省却了不少劳心思神的功夫。”

  容楼恍然大悟道:“想起来了,是那两本书!一本周易的译本,一本帛大师的梵文译本。”

  谢玄止笑,一脸郑重,点头道:“你一定要活着完成大事,也要千万记得回来我这里,将它们拿了去。”他顿了顿,又道:“否则我就算译好了,也要把它们付之一炬。”

  容楼皱眉道:“你这又是何苦。”

  谢玄淡然道:“我为你而译,你不来拿,我留着何用?”

  容楼想了想,道:“还是留着吧。。。。。。书是好东西,留着总会福泽后代。”他知道回来的可能性并不算大。

  谢玄面沉似水,不快道:“我不过要你回来见我一面,把我欠你的东西拿走,你为何不能爽快答应?!”

  容楼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何不能爽快答应谢玄。

  谢玄面色微愠,又道:“你欠我那么多,我只要你以这一面的承诺偿还,过份吗?!”

  容楼摇了摇头,小声道:“不过份。只是。。。。。。”

  谢玄别过脸去,赌气道:“我不要‘只是’,我只要你答应。你莫忘了,有那两本书在等你。”

  容楼瞧他这样,哪里象是龙骧麟振的谢将军,分明是斗气斗嘴的小儿郎。

  “我答应你。”容楼总算说出了这话。

  言毕,他纵身上马。

  “真的?”谢玄面露喜色,仿佛容楼答应了就一定做得到一样。

  “真的!”容楼道:“我既答应了你,自会尽百分百的全力去达成。”

  不等谢玄再说什么,他双腿用力一夹马肚,同时口中轻叱了一声“驾!”

  千里马骐骥一跃,冲将了出去。

  谢玄口中轻叹道:“小楼,我。。。。。。”

  ‘等你’这两个字他只在唇齿间默念了一遍,没有说出来。反正容楼早在几十丈外,身形已瞧不清楚,无论自己说什么,他也不可能听得见了。

  身后,嘹亮的起床号响起,谢玄面色一整,心情旋即收拾了干净,转身快步走进了营门。

  北府军营迎来了新的一天。

  谢玄送给容楼的那匹青骢马是千里挑一的好马,在官道上可日行五、六百里之多,已可谓马中神骏。但在马背上急驰的容楼却还心急如焚,嫌它不够快,只恨自已不能长出翅膀,立刻飞到长安去。

  长安此去三千里,冷风如刀,热风如烧。。。。。。

  PS:

  本来想说“既上贼船,生死莫怨”就了事了,不过后来想这样做很不厚道,很不负责任。

  所以绾刀在此猛嚎几声:“春节期间,全国人民都放假了!”

  空闲时码字写文意淫虽然快乐,但同样有更多其他快乐的事情可以做。为了写文玩儿,我放弃了不少。但春节到了,这一年一度的“吃到撑,睡到死,玩到疯,看到晕”的日子终于来到了,当然更重要滴是陪家人。这些事我都要做!是以,原定1月31日滴更文就不更了,咱也懒一回。

  2月7日继续更文!

  想拍砖滴同志们尽管上,我头顶锅盖,身套油桶等着你们,无肉可击啊,无肉可击,哈哈哈哈。。。。。。祝大家新年快乐!


  第四十五章
  长安,哀乐齐鸣,举国而丧。

  除了城头上,寒风中冽冽飞扬的一片黑旗外,全城裹素。千万片白帆铺天盖地,云巾飘荡空中,映着满天的残霞,裂空的极光,显得如此凄凉。

  秦王苻坚下令,城中每家每户的门前必支起一片白帆;军中所有兵卒、将帅的盔甲之上必挂留一条白巾,延续七日七夜方可摘去;全国禁酒,禁歌舞、禁赌博等娱乐活动共七七四十九天整。

  这一切,只因臣相王猛的病逝。

  对于苻坚而言,王猛是重臣,是老师,更是知己。知己的永别令一向面带笑容的大秦天王终日阴郁着一张脸--他的心中悲痛万分。想他一统北方,英武盖世,可谓翻手是云,覆手是雨,但对于人的生老病死终是无可奈何,也只能以这种方式来表达对最看重的人的哀思罢了。

  四十九天过去了,长安城终于可以从那片肃穆中解脱出来,恢复以往的繁荣了。可不知为何,这几日间,城中巡逻的士兵人数开始迅速增加,他们挂刀配剑,目光警惕地来往于各色行人之间,让人感觉十分不自在。

  紫宫中,正是夜灯初燃的时刻。

  慕容冲低着头,步履缓慢而稳重地走向一处富丽的宫殿。

  虽然同在偌大的紫宫之中,这却是他两年来,第一次敲开了慕容潆的房门。

  对于他的到来,慕容潆显是微吃了一惊。她抚了一下鬓角落下的金色发丝,轻移慢步,缓缓迎了出来。

  “你是?。。。。。。”慕容冲瞧着这金发高盘,衣着华美,身后跟着四名侍女的贵妇样的女子,一时没能认出她来,有了些茫然。

  面前的女子虽然依稀仍能看出当年清河公主的模样,但却很难让人再将她同以前的慕容潆联系起来了。

  以前的慕容潆清瘦苗条,面前的女子却富态丰满;以前的慕容潆芳泽无加,铅华弗御,面前的女子却妆容精巧,脂粉浓重;以前的慕容潆拥有和慕容冲同样湛蓝无瑕的双眸,而面前女子的眼睛却总掩在微闭的眼皮下,几乎看不清楚。。。。。。如果非要说她就是慕容潆的话,那么,至少是老了十岁的慕容潆!

  ‘两年,不过两年的时间,她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慕容冲心中叹道。

  随着时间的逝去,人的变化是必然的,无论他是快乐,还是痛苦,不过,唯有“绝望”才能让人变得那么彻底。

  “你一直不曾来看过我。”慕容潆笑了笑道。

  “你不也一样没来看过我?”慕容冲也笑了,反问道。

  “我很少走动串门,也不晓得是人变懒了,还是不想被别人瞧见。”慕容潆的语气似水,淡而无味,道:“我变了很多。”说完,她努力睁开耷拉着的眼皮,打量起慕容冲来。这时,慕容冲才瞧见她那双如蓝宝石一般的双眼显山露水了出来。

  片刻后,慕容潆点头微笑道:“凤凰,你倒是真没怎么变。”

  “没有人能不变。”慕容冲说得很淡泊。

  慕容潆长叹了一声。

  以前,但凡看过他们姐弟的人都会说她和他很象,但现在应该不会了。这一年多来,她的胃口长了不少,对服饰的细节也讲究了起来,因为她发觉只有美味的食物、和多变的华裳可以令她在单调乏味的生活中找到一片满足和平静。

  就象男人可以用喝酒来短暂地逃避现实一样,女人也可以用吃食和穿戴来寻求片刻的快乐。

  她走到桌边,习惯性地伸手拾起了果盘上的一块奶酪,放在口中咀嚼,随后挥手示意身边的侍女退下。

  过不了一会儿,宽敞瑰丽的房中,除了几十根置于铁制烛台上,闪烁摇曳的描金白烛外,就只剩下姐弟二人和这一片不和谐的沉默了。

  “你的事。。。。。。已经传遍了,”慕容潆盈盈坐下,面露尴尬之色,似乎想了想,才道:“听闻那些,我不知说什么好。倘若做点什么能令你感觉好些的话,我会尽全力去做。”

  慕容冲也坐下,面无表情地淡淡道:“你什么都不要说,也什么都不必做。”

  “那怎么行?。。。。。。”慕容潆关切道。在她心里,他仍是她关系最密切的弟弟,以前春风得意时高高在上,令她不得不仰视,现下不幸落魄受辱,却正激起了她作为女人天生的母性。

  “那些是我一个人的事,你只要不闻不问,于我而言便是最好。”慕容冲低下头道。

  慕容潆蹙起眉头,一脸苦闷,无奈道:“也对,我这几年来活在世间,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她自嘲地笑了笑,又继续道:“废人一个而已,又凭什么能为你做事?”

  慕容冲争辩道:“不是这样的!你对我很重要,能为我做的事也很多。”

  “只是,。。。。。。现在还未到时候。”他一脸诚恳,道:“你放心。小凤凰已经长大了,无论经历什么都抗得住。”

  他很想告诉她,自己很快便能离开这座牢笼。因为自从双飞入紫宫的传闻天下皆知后,苻坚就再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了,所以,他料想已经距自己离开这里的时日不远了,只是,思前想后,在这个当口还是没有对慕容潆作过多解释。

  慕容潆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叹了口气,伸手又拿起一块糕点,轻轻咬了一口。

  “我今日来,是因为很担心你。”慕容冲皱眉道。

  慕容潆放下手中的食物,悠悠道:“莫非不是因为担心我,你就永远不会来见我了吗?”

  慕容冲苦笑了一下,道:“我也有不想被别人瞧见的时候。”

  慕容潆目中掠过一片了然之色,颔首道:“我明白了。”她知道凤凰一向心高气傲,又岂会甘心被别人瞧见他沦为男宠的样子?

  转瞬,她又幽幽低声道:“你为何要担心我?”

  慕容冲道:“听说,最近长安城里的兵力增加了几倍,是因为宫里出现了个刺客。。。。。。”

  没等他说完,慕容潆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截道:“那名刺客武功了得,只凭他虽然几次刺杀秦王未遂,却仍能在上百名侍卫高手的合击之下全身而退就可见一斑。”

  慕容冲吃了一惊,道:“我还以为你不知道。”

  慕容潆摇了摇头,道:“很多事情我倒是真不关心,也不想知道。只不过,总会有人告诉我,不是这个,就是那个。这么小的紫宫,这么无聊的生活,一旦有了个可以嚼的话头,又怎么会被大家放过?”

  慕容冲点头道:“看来是我以为错了。”

  “你不但以为错了,也完全没有必要为我担心。”慕容潆继续拾起那块糕点,边吃边道。

  “没有必要?宫里有刺客出没,偏你又这么不以为意。你这样,只会令我更担心。”看见她神情自若,慕容冲反倒有些着急,声音也变得大了起来,道:“难道你不害怕?”他以为以慕容潆一介女流,遇上这类事情一定会害怕。

  “那名刺客意在刺杀秦王,本不关其他人什么事。其实,作为亡国奴的我,看见风光无限的大秦天王被一个刺客搅得十分烦恼,倒觉得很有趣,很开心。”她终于吃完了手里的糕点,双手掸了掸留在掌上的残渣,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道:“再说,就算被那刺客错手杀死,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好怕的。”

  慕容冲听言怔了怔。

  慕容潆似怨似痴的一笑,道:“凤凰,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不能失去的、能失去的,全部都失去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慕容冲若有所思,迟疑了良久,才道:“不能失去的,能失去的?。。。。。。你说的是。。。。。。”

  慕容潆的面色凝重了起来,道:“他。。。。。。还有,燕国。”

  慕容冲长身而起,道:“燕国一定会回来!不仅为你,”他瞧着慕容潆的表情异常坚定,继续道:“更为所有大燕的子民。”

  慕容潆的裙裾微动,轻飘飘地换了个靠向椅背的姿势,摇了摇头道:“可是,他却再也回不来了。。。。。。”不自觉的,两行热泪从她的面颊上流淌下来,冲破了厚厚的胭脂水粉构筑起的虚假的无动于衷。

  “他是谁,”慕容冲转身,背对慕容潆,冷冷一笑,声音淡漠,道:“我早忘记了。”

  “我不信!”慕容潆呼地站起身来,加重语气,言辞激烈道:“你怎么会忘记他!?你怎么能忘得了他?他是容楼啊。。。。。。”

  听到了许久不曾被人提起的名字,慕容冲猛然感觉到右手掌心处的那道伤疤仿佛被火灼烧一样疼痛起来。他不得不用尽全力把右手握紧成拳状,才能缓解这种痛楚。

  “闭嘴!我不要听到那个人的名字!”慕容冲厉声道。

  是伤疤在痛,还是他的心在痛?

  慢慢地,从右手掌心的伤疤开始,他整个人好象都被点着了,一股遏制不住的说不清的火焰无处发泄,只能在体内四处乱窜,焚烧他的内脏。

  好不容易才忘记了那个人,却仅仅因为从慕容潆口中又听到了那个名字,所有尘封已久的二人间的往事便迫不及待,争先恐后地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要挤爆他的脑袋。

  他愤怒了!

  他怎么能不怒?

  他怒是因为就在此刻,他认请了一个事实,而这个事实正带给他强烈的挫败感。

  这个事实就是:原来自己费尽心力想要忘记,也以为成功忘记了的人却原来时时刻刻都还被挂在心上。

  两年,他花了两年时间,居然还是没能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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