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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海玉弓缘续之坐观谁家衣瘦-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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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见到他。  
不知道他如今,是如何想我的?恨吗?还是可怜?  
不管如何,我都不想要知道,已经决定放了他的:  
厉胜男的决定,绝无更改。  

他伸出手,我缩手。  
他冷哼了一声,我吃惊地抬头,他的右手快如闪电地托住了我的颈后。  
他的手宽厚温暖,我的颈子该是冰冷没有温度的。  
不至于要掐死我吧?  
挣扎一下,他的手明明没有用力,我却挣不开去——想起来,我断了经脉,手要握拳都握不住,不要说和他动武。  
平生最厌恶柔弱可怜无力反抗的女子,今天轮到了自己头上,当真是哭都哭不出来。  
 
 
他定定地看着我。  
被迫仰起头来看他,他的眼神依旧冷凉入骨。  
突然手一用力,就唇吻下。  
这是做什么!  
我怒目而向,用力去推,却恰自他宽厚的肩线上望出去,见到一个似月光华的女子,静静站在远处,目光幽怨地望着我们。  
发不出声——我看着谷之华,这样的好女子,我见犹怜......她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情,我却无端夺去了她的爱人。  

他终于移开了唇,收紧手,将头埋在我的颈项。  
一个没有感情的拥抱。  
我连忙说,“放手吧,谷姑娘来了。”  
他冷冷地说,“你先放手。”  
我怔了怔,“我已经放了。”  
“你没有,你绑住了我。”  

一惊,低头一看,果然我们的身上,一条粗如儿臂的铁链,牢牢将我们束在一起。  
“你不放,我一辈子都去不了之华那一边。”  
我急了,挣扎去扯那铁链,手一碰到,却痛入心髓。  
半天,手指上血迹渗出,铁链却越绕越紧。  
“世遗哥哥,怎么办?”  
他哂笑了一声,“怎么办?你用这条命,锁住我一生——你一生不幸,就强迫我要同你一样——你说,该怎么办?”  

我继续怔着,脑子一片空白,我的错?我的错?  
原来是我错......  
天旋地转,胸口的地方,忽然冒出了一点的凉意,那凉还挟带着刺痛,顺着血脉,四散开来。  
呼吸......不畅了...... 

一开眼,南星坐在榻边,晨曦微露,他的脸色并不好看。  
苦笑一声,耳力太好的人,总是有诸多痛苦,我做个噩梦而已,也没大喊大叫,居然也吵醒了他。  
他的眼里有些血丝,稚嫩的脸上全是不该这个年纪该有的忧虑。  
忽然有些不忍心,柔声说,“我没事了,你快回去睡——”  
他不发一言,过来抓起了我的手。  
手上有血,想必是方才在梦中用力,抓到床板所致。  

南星看了,皱起了小小的眉头。  
“你做的什么梦?春梦?”  
我笑了,这话从南星口里说来,一本正经,听得我想笑。  
“你又怎么知道?”  
“你刚刚叫‘放手’——你还哭了......是不是梦到淫贼欺负你?”  
举手一摸,果然脸上冰凉一片,顺手擦了去,再把世遗哥哥的脸同“淫贼”放一块儿一比,几乎没笑出声来,咳了两声,道,“你错了,我做的是春秋大梦。” 

他坐在床边,似在犹豫什么,过了会儿,才郑重地说,“有件事情,我考虑再三,还是告诉姑姑。”  
我抬起头,他停了一停,先从衣襟里摸出一瓶膏药,慢慢替我涂到手上。 
我笑一笑,等着他说。  
他低着头涂药,半晌,才轻轻说了一句,“金世遗——现下应在邙山。”  
我“哦”了一声。  
以为是什么大事,料到了七八分,没死在海上,自然是在邙山了,难道还能上天入地么?  
他小心地看了我一眼,“姑姑不生气?”  
“是我的,我自然生气,”我垂下眼,慢慢说,“不是我的,我能如何?纵使胼手胝足,换来不过几句唏嘘怜悯——南星,我这一生,已再无一人一物能是我的,所以今后,我再不生气。”  

他怔了,停下了手,“姑姑还有我在——” 
不忍驳他这一句,我只好岔开去说,“世.....那金世遗,就任他去吧,好在他也觉得我已经死了......省得内疚生事,坏了人家的好姻缘——”  
南星不说话看着我,叹了口气,“姑姑近日可觉得心口有什么不妥么?”  
我想了想,方才那种瞬间的冰冷又涌了上来,点点头,“有些——刺痛,也不是很痛,就是不太舒服。”  
南星沉吟片刻,道,“姑姑原先断了经脉,导致气闭于喉,失去了呼吸,然后落入海中,不慎撞上船只,伤了筋骨——这些我都能治,只是在寒冬之际,海水冻彻,姑姑浸泡的时间虽然不长,但邪寒已入体,这......有些麻烦。”  

有关性命,不知为何,镇定地如同不是自己的事情,“不麻烦的,更痛的我都有过,怕什么?”  
他苦笑了一声,“你可是真的从此再不想着那——金世遗?”  
想也无用,我摇了摇头。  
他看住了我,语气凝重,“你骗我。”  

冰冷的感觉丝丝点点,痛得有些痒,咬着牙,一滴泪水在眼中,硬生生逼了回去。 
 
 人死了一次,脾气变了,若是以往,怕早已跳起来冷言相对了。  
不知怎么,除了平静,还是平静。  
他见我不说话,又道,“还有一事——”他小手握住了我手,道,“这个时候,金世遗——该已知道姑姑未死。”  
“什么?”我吓了一跳,吸了口气,太过用力,而猛咳了起来,反抓住了他手,“你说什么?”  
他带笑看着我,“还说不上心?那何必这么激动?”  
我定一定神,几乎叹息,“你传的消息么?”  
“我们虽身在海上,但我有的是法子叫消息传到金世遗手上,你信不信?”南星慢慢道,“我把消息传给了那位谷姑娘,相信金世遗,很快就会知道了……” 

晨光下,南星的眸子亮若流火,厉家的子弟,竟个个应了一个“厉”字——他这一手,不仅知会到了世遗哥哥,同时在向谷之华示威——由谷之华来告诉世遗哥哥这个消息,给他们一个不得不面对的局面。  
很好,像极了我往日的作风,刁钻而不留余地。  

这样看,南星未必如我想得一般,仅仅比寻常少年多些沉稳大度而已。  
他有野心,我看得出。  
这样做殊无好处。  
无非是要逼世遗哥哥离开邙山:  
但是想给那二人制造隔阂,不容易的。  

我冷冷一笑,“南星,你未必把我的存在,看得太过重要——” 
南星脸色变了变,道,“姑姑不要妄自菲薄......”  
他的眼睛清澈,从他的眼里看到自己,明明苍白垂危,却又艳丽得带了煞气——突然省起,面前不过是个孩子。  
“你不明白男人......”苦笑,半天,挤出来这么一句。  

南星学着我冷笑,“谁说我不明白?”  
我无奈,只好说,“你这样说,就是不明白——”  
南星看了我半晌,道,“姑姑,我换一个方法说,你觉得你自己和谷姑娘,哪一个更好看?”  
我失笑,“仙子和魔女,你要怎么比?”  
南星眨了眨眼,“我虽年纪不大,但总算也是个男子——想不想知道我的想法?”  
我闭上了嘴,只听他说,“谷之华清丽柔弱,体贴大度,男人看到,会想保护,而她却过于不沾风尘,教人只能远而供奉,人若爱她,当中并定有几分敬爱——”看了看我,又道,“而姑姑即使对人不加辞色,也能勾人心魂,动人心神,一喜一笑,无不能杀人致命——”叹了口气,道,“姑姑你说,若是金世遗,会选谁要谁?” 

拨开他的手,淡淡说,“你不是他,你还是不明白......而我是当初便已知道了的——他能接受我做妻子,是因为我当日濒死——而我若不死,我们从前所有那些问题,一样是存在的,全都没有改变。只要我没有变,他没有变,我还是会骗他,他还是会厌我,他最终还是要走去谷之华那里......所以即使我未死,金世遗也不会来,邙山有变,以他们的才智,怎么会完全察觉不出?这个时候,你要用我来诱金世遗下山,是个笑话......”  

他待反驳,却见我的脸色,一惊。  
我咬了牙,说了那一长段,心口淡寒。  
他过来扶我,神色却凝住了在脸上。  
我的手从锦被中伸出,以支细长银针,在他肋下一点。  
他停住了动作,惊疑地看着我。  
气力不继,不等于我无法出手——借物力就可以。 

“南星,你该知道,我一生,最痛恨受人胁迫,或遭人利用......”缓缓站了起来,笑道,“你能出来了么?”  
厢房后微微一响,一个男子走了进来,淡青衣袍,头发向后剔稍,因此额前留白,不似中土人士。  
“来自东瀛?”看清楚人,不由得叹了口气,“乔北溟真是去了不少地方,怎么到处有人要寻他的秘籍?”  
那人不过二十出头年纪,神色沉稳,口音浓重地道,“你如何发现吾等?”  
我抚了抚南星的额发,柔软而浓密,“他再聪明,还是个半大孩子,必定也是受人所惑——那日替我缝骨接针的手法,也绝不是来自中土。我是什么人?有什么名声?当然不会有谁存了好心救我,多半是为了乔北溟那两部秘籍罢了。”  
那人怔了怔,“那秘籍......”  
“烧了——”淡淡一笑,道,“你们引金世遗下山也没用,秘籍并不在他身上。”  

那人一怒,伸手来抓我,抓个正着。  
肩上受了大力,冷笑,道,“你敢——”  
那人明知我无力对抗,却仍滞留一记,我盯着他,道,“先拿解药来。”  
那人皱眉,“什么解药?”  
抓住南星的手举了起来,掌心一道红线,慢慢延生。  
方才要不是及时见了这一血痕,一些都还并不肯定。  
要我厉家的子孙为他办事,却暗中下毒——看南星的表情,应不知情。  

心里只一个想法:至少,要保南星全身而退。  
我不知他是如何与这些人一齐,但既然我知道了这些人对他未存善念,便绝计不让他再留着涉险。  
我唯一的亲人——  
低头看了看他,他的目光有些茫然,似未想到身边的人,竟是如此待他,他骗了的人,却在回护他。  
我吐出口气,道,“解了这孩子的毒——书烧了,我可默记给你,你先放他走。”  
那人看了我一眼,“茫茫大海,如何放人?”  
我瞥他一眼,“这么大的海船,不会没有小船吧?你们给他足够的粮水,放他朝南,让这只船转头向北——我便将乔北溟的秘籍默了给你们。”  
那人略一沉吟,道,“好。”  
“你们有信鸽传信吧?撤了去邙山的人,秘籍到手,没有必要去招惹金世遗这样的煞星——”  
那人居然笑了笑,“可以。”  

呼出口气,便是一阵晕眩,怵心之痛。  
蹲下来解了南星穴道,方才怕我与人谈条件时他有所动作可能误伤,才制住了他。  
他对我这个姑姑,以前从未见过,匡论什么感情。  
握住他的手,不太放心,道,“以后看人要仔细了,很多事不如你想的那么单纯可靠,多半还是要靠自己——姑姑日后恐怕仍旧是不能照顾你的,望你不要恨我......” 
南星的表情,只惊疑了一瞬,接着就冷定地变成了没有表情。  
听我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抬头看了我片刻,仿佛从未看清一般。  
我别开头去,忍不住咳了两声,看那东瀛人喂了解药给南星,看南星手上红痕退去。  
船头风极大,南星坐在小船里上望,夜色沉密,看不清他的脸,只见着一双眼睛,亮得骇人——直直盯住了我。  
我回过头不看了,对身后的人笑道,“伺候笔墨吧。”  

百无聊赖,将所记得的秘籍颠来倒去拼凑着写:不怕他们怀疑,真要怀疑了,早就走火入魔死了,也找不到我算帐。  
何况,看他们的打算,默了出来,是要将我灭口的。  
写了整整三天,海风朝南,南星该已经到岸,追不上了。  
那人对我还算客气,没太为难,毕竟我还是本活生生的北溟秘籍。  
月圆盈饱满,我问身边的人,“今天什么日子?”  
全船只他一个懂得说汉文,他便一直看着我作事,听我问,随口道,“是十五。”  
我“呀”地叫了起来,“十五?我要拜月神。”  
那人呆了,“什么月神?我没听过。”  
我立时笑道,“你没听过的多了。”搁了笔,拉住他,道,“陪我上船头吧。”见他迟疑,又道,“你也知道大海茫茫,没有船只,不用怕我逃。”  

月色果然清亮,身子在月下,仿佛也透彻清凉起来。  
立在船头,怔仲了半晌,唇一动,  
“家在西南,长作东南别——”  
只唱了这半句,寂静的夜里,分外清晰。  
船上的人都有些楞怔,我便站在船头,衣势飞舞,散发飞扬。  
待人有所反映,脚下一动,已靠近船槛。  
“你不是拜月神吗?你在做什么?!”  
“哪里来的月神?”我一哂,得意一笑,“你们不知道厉胜男是最爱骗人的么......”  

仰身一倒,足尖一推。  
没谁来得及拉住——这个位置,我选了许久,怎么会让人有机会拉住?  
就此笔直落下。  
顿时一阵冰冷没顶,我知道是落入了海水之中。  
南星那时的目光——也是因为看出我一心求死了吧?  
真是奇怪,我竟总是干这些莫名其妙的傻事:为完了这个人为那个人,好像知道他们平安,心里真的能有所安慰一样。 
似乎忘了什么,啊,忘了和南星说,日后见着了世遗哥哥,记得要和他说,那消息是别人讹他的,我是真死,没假死,叫他老老实实娶了谷之华,不要拿我当借口在外面风流快活......  
寒与黑......所谓死亡,不过如此啊...... 

一次不死是运气,两次不死是什么?  
这个问题普天之下恐怕只有我能回答。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几乎全身骨头都要散了。  
黑线,还没有死......  
并不是说我有多想死,可是一个心态正常的人对于这种非自然现象的“生还”都一定要抱有科学正确的态度......呃,我在说什么,跳过。  
总之,结论就是,我还是没有死。 

又被人捞了起来,有人围着看,有人端来茶水汤药,说起话来叽里咕噜的听不清楚......  
偌大一个舱房,七八个女孩子挤在一处,全不似汉人,竟有几个还是金发的胡姬,我几乎呻吟一声。  
好吧,流落大海也就算了,还给我来个言语不通。  
稍稍回过气,指手画脚地问问题,问来问去,那些叽叽喳喳的小姑娘只能生硬地说出几个字来,硬是没听明白。  
隐约有几个词,反复出现,该是“金陵”,“公子”......  
沉默......  
再沉默......  
这到底什么破事儿啊......  
 
 
船走得很慢,一路上除了这些年轻姑娘和舵手艄公外,没见着半个人影。  
好在我腿脚还不太灵活,也懒得出去走动,日子就在发呆中渡过,不觉得很闷。  
因此踏上岸的感觉,让人觉得有些久违而感动。  
两个胡姬过来搀我,我叹了口气推开,自己走在队伍后面——开什么玩笑,我可不要引人注目......一帮子年轻姑娘,会有什么好事么,可怜我是下了倭船上花船...... 

金陵粉黛风流啊......算是让我见着了。  
左看看右看看,这一群女子果然显眼,一个锦衣的少年接我们上了岸,一行人走在街上,人人侧目。  
百无聊赖地跟在后面,心里想着这些女孩子年纪都轻,对我也算不错,若是有人强迫她们做什么,我就帮她们一把(我说厉姑娘......您站都站不稳了,咋帮你想过没?)。  
正盘算着,转过了街角。  
目光转处,怔了怔,眼睛一痛,连忙低头。  

两个人迎面而来,满面风尘之色。  
他们并肩走着,我看到他想要扶住她的手,而她迟疑着避开了,在旁边温婉地一笑。  
他眼里似有伤痛掠过。  
仓惶地低下头,干卿底事?  
没料到谷之华,竟也肯为他,离了邙山,千里迢迢来到金陵。  
这个女人,所做的牺牲,并不亚于我,只不过她有太多的背景和责任,才不能如我般任信肆意......  
他们没看见我,两颗心都在对方身上,看不见是正常的......心口麻痛,变冷——糟糕糟糕,谷之华定是认定我未死,不肯给世遗哥哥机会了。  

留意着他们进了哪家客栈。 
又转过条街,那领头的少年便在一座楼子面前停下。  
抬头一看,几乎没翻白眼。  
两个描金大字: 青楼。  
我说老兄啊,还真直白,人人看了都知道是什么地方了——直楞楞看了半天,心里想哪天我兴致一来就在对面开一家,叫做“妓院”,直白么,直白到底。  
悄悄跟着进去,那少年上上下下看了我几眼,道,“等等,你不是今次公子买来的?”  
我干笑两声,随口道,“我来参观的——”他一愣,我人已随流混了进去。 

一进门,就看到了所谓的公子。  
这人就是让他穿了粗布衣衫涂满脸泥扔人堆里你也能一眼看到他。  
黑绸纹花衫,长发束一半落一半,衣襟开一半合一半,眼睛开一半闭一半......  
真是尊贵漂亮得不似人间应有——就是眼神动作都不老实,在花厅里来来去去,一会儿用口强喂人酒,一会儿扯了人腰带绑自己的头发。  
他眼光往这里一转,半点笑容才上脸,这边少女竟有一半面红过耳。  
祸害祸害,原来不仅女子美貌能祸世,男子也可以。  

锦衣少年跨前一步,还未及说话,那“公子”身形一晃,已到了我们这干人近前,似笑非笑地一一扫过,啧啧道,“真是好货色——” 
轻佻话语,正经神色,只有他摆得出来。  
又仔细一看,如玉的手指一指,差点戳到我的鼻尖上来,声音柔和似水,说出的话却坚定不容置疑,“今年就她了——” 
怔了怔,什么叫今年就她了?啊?你问过我没有啊? 

没好气,但在别人地盘,只好不耻下问。  
我问旁边的锦衣少年,“他要我干嘛?”  
那少年看了我一眼,红了脸,支支吾吾道,“公子选姑娘做今次群芳会的头拨——”  
群芳会?我还群英会呢,感情是选花选秀之类的事儿,好没新意。  

看那公子笑眯眯地盯着我看,叹口气,“这位公子——我既不会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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