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萧然慢慢抬起头,看着大哥毫无波动的脸,两滴清泪无声地滑下面庞:“小弟知罪,无论大哥用国法还是家法责罚,小弟都甘愿领受,只求大哥饶过二哥,他已经知错悔改了,从此绝不会再犯。”
“自己自身难保,还要为你二哥求情?”萧潼厉喝一声,“知罪?认错?请罚?这些事你做得比任何人都熟练,可是你扪心自问,你改过么?嗯?朕问你,在你心目中,你自己是谁?朕又是谁?”
萧然浑身一震,他从大哥的话里已经嗅到不祥的味道,惨白着脸,恭声道:“回大哥的话,大哥是君,小弟是臣;大哥是兄,小弟是弟;于国,小弟必须忠于大哥;于家,小弟必须孝顺大哥……”
“啪”,狠狠的一巴掌抽过来,萧潼铁青的脸有些扭曲,“比任何人都懂,比任何人都清明,可你做的事呢?比任何人都可恶、可恨、可杀!堂堂一国大将军,现在又兼任臣相之职,文武百官都要唯你马首是瞻。朕如此器重你、赏识你,而你回报朕的是什么?欺君罔上、自作主张、滥用职权、徇私枉法!你给百官做的什么表率,嗯?你心目中还有没有君臣之道?这便是朕悉心栽培、辛苦教育出来的好兄弟、好臣子么?你来告诉朕!你说!”
萧潼的话字字句句如同鞭子抽在萧然身上,抽得他体无完肤。本来红肿的两颊因为羞愧而红得发紫,伸手拉住萧潼的衣摆,艰难地道:“小弟自知罪无可恕……可是,请大哥相信……小弟绝无对大哥不敬之意,绝非挑战大哥的权威……大哥若是见疑,还请……赐小弟一死……”
“啪”,又一巴掌掴到脸上,鲜血沿着唇角流下来,滴在萧然雪白的衣襟上。
“死?对你来说,挨打受罚都不可怕,死也不可怕,反正你皮厚,打过一顿,痛过一场就算过去了,什么都不会记在心上。朕没有那么多力气耗费在你身上,朕打不动你!”萧潼的声音阴鸷、冷酷,看着萧然的目光中有近乎绝望的痛苦,那种痛苦仿佛要生生将他撕裂。什么能比被自己最疼爱的兄弟伤害更加痛苦?一次次被伤透心,一次次失控痛责,一次次痛在他身上、更痛在自己心里,一次次心力交瘁,一次次原谅他,可是……他一次次重新挑起自己的怒火。
人一生有多少精力、多少时间去体会那种刻骨铭心的痛苦?然儿,朕还能对你容忍多久?还能为你坚持多久?朕真的不知道,朕这颗心什么时候会冷了、死了、再也活不过来了……
“大哥……”萧然的心好象沉入了无底的深渊,大哥不愿打自己,大哥连责罚都不屑施予了,难道他想彻底放手了?
“你听好,朕不打你、不罚你,只是,从今以后,朕会与你将公私完全分开。除了我们兄弟间的私下会面,你必须称朕为皇上,必须记住自己的臣子身份,若是叫错一次,自己掌嘴二十下!”
犹如晴天霹雳震在萧然头顶,他一下子呆若木鸡。上一次,大哥说:“以后,若是你再用君臣这种称呼来怄朕,就自己掌嘴!”,今天,大哥说:“你必须称朕为皇上,必须记住自己的臣子身份,若是叫错一次,自己掌嘴二十下!”
这样的惩罚比打在身上的藤条板子都让他难以承受。他低着头,肿胀的脸上慢慢浮起一个惨然的笑容。
“怎么?朕的话没有听清么?需不需要朕再复述一遍?”萧潼冷冷地盯着他。
萧然浑身一凛:“是,小弟记下了。”
“好,你站起来。”萧潼向他挥手,又扭头向萧翔喝道,“畜生,给朕滚过来!”
萧翔膝行过来,俯伏下去:“大哥……”
“既然你三弟已为你去亳州收买人心,朕暂时不治你的罪,只代父皇母后用家法罚你。且看老百姓能否原谅你,若是他们原谅你,此事一笔揭过,只要你从此洗心革面、奉公守法,朕还当你是自己的兄弟,还会好好疼你。”
萧翔不敢置信地抬起头,大哥说什么?还会当自己是兄弟,还会好好疼自己?狂喜,泪水夺眶而出,声音颤抖地道:“多谢大哥!多谢大哥开恩!”
“去柜子里拿藤条出来。”萧潼下令。
“是。”萧翔连忙膝行过去,取了藤条来,双手举过头顶,“请大哥责罚。”
“三弟,你来。”萧潼向萧然示意,“代朕打你二哥两百藤条。若敢徇私,加倍责罚!”
“是。”萧然躬身应了,看着萧翔肿胀变形的脸,心中又酸又疼,歉然道,“二哥,对不起。”
萧翔跪趴在地,狼狈地将裤子退下去,回头看着萧然,涩声道,“是二哥对不起你,害你无端受到连累。三弟,你用力打吧,狠狠打,让二哥心里好受点……”
“啪”、“啪”、“啪”、“啪”,藤条着肉的声音一声声响起,萧然不敢在大哥眼皮子底下徇私,每一下都用了力。萧翔痛得汗落如雨,本来被打得红肿紫涨的脸,现在变得苍白失血。打到三十几下时,他的皮肤已经破裂,鲜血渗了出来。再打下去,萧翔用拳头堵住嘴,不可遏制地发出一声声闷哼。
打到一百下时,萧翔的臀上已经鲜血淋漓,再也撑不住,臀部渐渐沉下去。萧然见此情景,转身跪到萧潼面前,低声恳求道:“大哥,二哥受不住了,请大哥让小弟代他挨完后面的一百藤条。”
萧潼没有回答,却瞪着萧翔,喝斥道:“去墙边跪着反省,不准提裤子,不准上药,跪满两个时辰,自己滚回家去。朕给你两天时间,第三天你若不来上朝,朕便罚你全年俸禄!”
“不……不要。”萧翔喃喃地求道,“是我该受的,三弟,不要替我。我已经对不起你了……”
萧然回头看着他,灿然一笑:“小弟习惯了,不妨事。二哥你好好反省吧。”
萧翔脸色惨白,无奈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心中剧痛,泪如泉涌,一步步挪到墙边去反省。
萧潼从萧然手中拿过藤条,一藤条抽在他腿上:“既然想代他受罚,还不摆好姿势。”
萧然咬了咬唇:“是。”退了裤子,跪趴在地上,抬高臀部。
“啪”、“啪”、“啪”、“啪”,萧潼一口气抽下来,疾风骤雨一般,丝毫没有间歇。抽了大概五六十下,啪嗒一声,藤条跌落在地,萧潼的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
“大哥!”两兄弟一齐失声惊呼。
第一百三十四章 君臣
萧然在地毯上坐下来,把萧潼抱进怀里,一只手按在他胸部的膻中穴上,将真气缓缓输入。萧翔没得大哥命令,不敢起身,从墙边跪爬过来,裤子仍然退在腿弯,臀上色彩斑斓,两颊青一块紫一块,肿得好象馒头一样。那样子说不出的狼狈、可怜。
昏迷中的萧潼完全没有平时威严、强势的模样,双眉紧皱,脸色暗黄,薄唇紧抿,表情痛苦而纠结。萧翔呆呆地看着,嘴唇颤抖,眼泪慢慢流了出来,成串地滑下脸庞。
“大哥……大哥……”他喃喃唤着,声音渐渐哽咽,最后泣不成声,“大哥,都是小弟之罪,小弟害了你……”哭了一会儿,又转向萧然,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三弟,原谅二哥,如果不是二哥混账,你不会吃这些苦,不会被大哥责骂……”
萧然抬头,漆黑的星眸中也蒙上了一层氤氲,唇边却露出温和沉静的笑容:“至少,大哥不会用国法制裁你了,他说,只要你痛改前非,他还是当你兄弟,还是会疼你。二哥,你没有失去大哥,所以,别难过。来日方长,你在大哥面前表现得好一点,大哥会越来越喜欢你的。大哥他外表冷硬,内心却十分柔软。也许,比我们想象的还要脆弱、还要多情,否则,他不会被我们气得昏过去了……”
萧翔看着三弟羊脂白玉般的脸高高肿起,心痛难忍,伸手抚上他的脸颊:“还疼么?大哥的手很重,打疼你了吧?”
萧然微笑摇头:“我已习惯被大哥掌嘴,这点痛,对我根本没什么。倒是二哥你,多少年没有挨打了,怕是受不了吧?”
“不,我罪有应得,无论大哥如何罚我,都是我该受的。可是,你没错,你不应该被我连累,都是我害了你。”萧翔痛苦地垂下头,恨不得在自己饱受蹂躏的脸上再掴上几掌。
萧然微微扬起头,深深叹了口气,眼里泛起苍凉的笑意:“不,我比你错得厉害。二哥,为臣者,最忌讳在君前聪明外露,更何况自作聪明,将帝王蒙在鼓里。小弟这么做,是典型的手眼通天,欺上瞒下,这样的行径,与奸臣何异!若是皇上只是皇上,不是大哥,便是十个我也不够杀的。”
他转过头来,看着萧翔,声音里充满温暖:“可是,我不后悔。二哥,为了我们的兄弟之情,小弟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三弟……”萧翔膝行到他身后,紧紧拥抱着他,泪如雨下,“三弟,老天爷对我不薄,让我拥有你这么好的兄弟。我以前那样对你,真是猪狗不如。请原谅二哥,原谅我……”
萧然腾不出手,只是靠在他怀里,喃喃道:“我们之间能够有这样一天,小弟已经心满意足了。只要二哥从此放开怀抱,不再计较得失,能够活得开心、快乐,小弟就安心了。”
“我会的,我会的,三弟,我向你保证……”萧翔的声音再次哽住。
萧然微笑:“我相信。”
萧潼迷迷糊糊地感到自己躺在一个温暖的怀里,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四肢百骸都舒展开来,原先积聚在胸口的抑郁之气也好象一扫而空了。
他轻轻哼了一声,缓缓睁开眼睛,对上一双漆黑的眸子,湖泊般深邃、沉静的眸子,饱含着关心与敬意,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目光清澈得仿佛能照见自己的灵魂。
心中刚刚涌过一丝波动,意识忽然便清醒过来,刹那间记起了所有的事。动作似乎更快过念头,手一动,一巴掌已扬手挥了出去。
“啪!”五根手指清晰地印在那张本来就红肿的脸上,萧然痛得眉心一抖,泪水几乎夺眶而出,却不敢有任何迟疑地放下萧潼,爬起来跪伏在地,一句话也不敢说。
萧潼咬了咬牙,喉咙里似乎有腥甜的味道,他咽了口口水,站起来,整一整身上的龙袍,冷声道:“刚才打到多少下了?”
萧然抬起头,怔怔地看着他,心痛得好象停止了跳动,呆了半晌,才恭敬地道:“回大哥的话,打了五十二下,还有四十八下。只是,大哥刚刚昏迷醒来,龙体有恙,还请大哥安坐,剩下的四十八下,小弟自罚……”
这时候萧潼看到萧翔也跪在前面,勃然大怒,一指墙边,厉声吼道:“谁准你过来的?去墙角跪着!”
萧翔吓得身躯一颤,连忙向墙边挪去。萧然慢慢脱下裤子,跪趴在地,举起藤条,用力抽打起自己的臀部。每一次击打都在臀上横亘出一条深红的肿痕,皮破血流,尖锐的疼痛刺破皮肤,深入到肉里,再深入到骨髓,整个臀部好象被火烧过。受创的表面肿起一指多高,比萧翔的臀部还要惨不忍睹。
萧潼背转身去,无视萧然自虐般的惩罚,一个背影在阳光的衬托下,反而显得沉重而晦涩,没有半点光明与温暖。
萧然的泪终于缓缓流了下来,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心痛。大哥的背影深深刺痛了他的心,那样强势、霸道的人,现在却颓废、落寞至斯,都是自己害的,都是自己不忠不孝,伤了大哥的心……
好不容易一百下打完,萧然磕下头去:“大哥,小弟打完了,请大哥验伤。”
萧潼回头瞥了他一眼,指指萧翔:“去,和你二哥一起跪着反省,等他反省结束,你们一起滚出宫去。朕同样给你两天时间养伤,第三天朕要在早朝时见到你。”
“是。”萧然应了声,慢慢挪到墙边,和萧翔跪在一起。
萧潼一甩袖子,正准备离去。萧然叫住他:“大哥……大哥体虚血亏,不宜动怒,更不宜忧心。请大哥让太医检查一下龙体,好好调理一番。”
“不劳你牵挂,朕的身体好得很!”萧潼冷冷地抛下一句,大步走了出去。
回到王府,萧然没敢把实话讲给秋若水听,唯恐影响她的情绪,对胎儿不好。只说是为会考的事与大哥争执了几句,被大哥责罚,吵过后两人便言归于好了。秋若水听他讲得有根有据,笑容也很开朗,便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劝他避免与大哥冲突,毕竟大哥是一国之君,万事还得皇上点头才行。萧然微笑应允,装作轻松随意地为她捏肩捶背、体贴入微。
而当秋若水熟睡之后,萧然却独自披衣站起,一步步挪到院中,让低沉的叹息飘散在风中。夜凉如水,更凉的是他的心。
第三天,金殿上,萧然一身白衣,外罩紫色的朝服,挺拔俊美的身影立于群臣之中,犹如鹤立鸡群。可是少年的脸色依然苍白,短短两天时间,他的面容越发消瘦了,下巴尖削,眼睛更大更黑,即使他的神态、表情都没有变化,可让人感觉他浑身上下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忧伤。那张白皙如玉的脸也似乎笼罩在一层薄雾里,让人觉得他似远又近,缥缈难寻。
下朝后,萧潼的声音唤住他:“萧臣相留下,随朕去凤清宫。”
萧然默默地跟着萧潼走进凤清宫,跪下行礼:“臣萧然拜见皇上。”
萧潼摆手:“臣相不必多礼,起来吧。”
萧然站起来,恭恭敬敬地站在萧潼面前,微微躬身道:“请问皇上,龙体可曾康复?”
萧潼淡淡地道:“朕无碍,臣相不必挂怀。”
萧然只觉得两人之间的话都说得干巴巴的,比在朝堂上更加乏味。心中一阵酸涩,想起两天前萧潼对自己说过的话:“从今以后,朕会与你将公私完全分开。除了我们兄弟间的私下会面,你必须称朕为皇上,必须记住自己的臣子身份,若是叫错一次,自己掌嘴二十下!”
心中好象突然被利器扎入,剧烈的疼痛涌上来,他直直地看向萧潼,咬了咬牙,深深吸口气,道:“大哥,今日召小弟前来,不知有何训示?”
萧潼一愣,脸色骤然沉下去,一瞬间眼里闪过噬人的光芒,盯着萧然,慢慢吐出两个字:“掌嘴!”
萧然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一只魔爪猛地撕裂开来,扯成千万片,每一片都在滴血。他缓缓跪下去,扬起手,用力往自己脸上掴去。
“啪”、“啪”、“啪”,响亮的掌掴声回荡在空旷的凤清宫中,萧潼毫无表情地看着他,英俊的脸上罩着一层寒霜,那双眼睛深得犹如无边的黑夜,令人充满恐惧。
萧然的脸夸张地肿起来,鲜血一滴滴流下,滴在紫色的朝服上。可他好象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机械地执行着这个动作。
二十下打完,萧然听到萧潼带着金属质感的声音:“朕的话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没分量了?臣相,你身为百官之首,难道还要朕去教你如何遵从皇命么?”
萧然心中掠过悲凉的笑意,眼睛里蒙上淡淡的水汽,恭敬地叩下头去:“臣知错,请皇上恕罪。臣从此对皇上惟命是从,绝无违逆。”
萧潼轻轻笑道:“如此甚好。起来吧。”
萧然站起来,萧潼抛给他一瓶冰玉露:“自己敷好,朕可不想堂堂臣相大人顶着一张馒头脸走出去,若是别人不知,还当朕是个暴君呢。”
萧然看着他的笑容,忽然觉得寒意侵骨,他打了个冷战,躬身道:“臣谢皇上恩典。”
打开瓶子,自己沾了冰玉露涂在脸上,想起以前大哥每次为自己上药时眼里流露的怜惜之意,心脏痛得一阵收缩,几乎站不直身子。
等他擦完药,萧潼才道:“朕召你前来,是想与你商量给状元、探花、榜眼分别授予什么官职。诸葛英是你与朕都看中的臣相之选,将来要接替你的位置,你打算将他如何安排?”
萧然暗暗将心底翻涌的剧痛压下去,平静地道:“依臣之见,不如让诸葛英先任翰林院学士,这个职位虽无实权,但作为皇上的顾问,负责起草诏书,管理史册、文翰、考议制度、详正文书等,与皇上接触较多,皇上有更多机会考察他、了解他的才学、人品,可最终确定他是否胜任臣相一职。”
萧潼用赞赏的目光看着他:“臣相所提与朕不谋而合。虽然如此,朕还希望你能多多教导他、培养他、提携他,以便他尽快步入正轨。”
这一刻,萧然有些恍惚。他从大哥眼里看到真正的欣赏,那是一个帝王对臣子的欣赏,却不是大哥。大哥,如果抛开兄弟身份,只以君臣相处,是否,你的心就会平静?是否,你就不会再为我生气、恼怒、失望、恨铁不成钢?若是如此,那么就让我将你当成君王吧……
他躬下身去,完美的礼仪:“臣谨遵圣谕,定不负皇上厚望。”
第一百三十五章 各自伤怀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太监尖细的声音:“皇上,你的药煎好了,皇上是否现在就服用?”
“端进来。”
萧然心头一沉,原来大哥的身体还未好?难怪脸色看起来很差,可是在自己面前,他却说:“朕无碍,臣相不必挂怀。”
大哥,我们是兄弟啊,你为什么连我都瞒着?在我面前绝不肯流露半点软弱,为什么?是我伤了你的心,你恨我,所以你气坏了身子也不肯跟我说么?大哥,你为什么不将怒气发泄出来,你若肯狠狠打我一顿,也许气就消了。
可是,你就这样憋着、忍着,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折磨自己?你这样折磨自己,却比杀了我更让我痛苦啊。大哥,错的是我,可你为什么要拿我的错来惩罚你自己?你是觉得你教导无方,觉得愧对父皇母后么?上次我忤逆你,我要背叛家门,你也是鞭打自己,让自己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