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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话可说,只是怔在那儿。
“大哥……”萧然清亮的眸子泛起宝石般的光泽,凝眸看向萧潼,唇边露出宁静、温顺又略带调皮的笑容,“大哥若是不信任宇文,就不会留他在身边四年了,是不是?以前父皇的侍卫统领每三年便外放出去做州府的武官,或者京城禁卫军统领,只有宇文在皇上身边时间最长,可见大哥是器重、欣赏宇文的。既然如此,大哥为何还要苛责他,寒了属下之心?宇文对大哥忠心不二,只是因为他的年纪与大哥相仿,又爱屋及乌,所以才对小弟格外照顾。大哥总不忍心因为小弟之过迁怒于他吧?”
萧潼看着宝贝弟弟刻意讨好的模样,心里早就软得一塌糊涂。缓了脸色道:“好了,死小子,朕怎么不知道你如此伶牙俐齿?起来吧,朕既不罚你,便也不会罚他,朕只是故意吓你的。”
萧然汗下,乖乖站起来,轻轻嘟囔道:“大哥是君,君无戏言,怎能如此捉弄小弟?”
“哦?你希望朕是君么?”萧潼横了他一眼,“如果朕只是君,你的脑袋已经掉了无数回了!”
萧然一凛,终于知道自己永远不是大哥的对手,恭敬地垂下头去:“是,小弟说错了,谢大哥宽仁。”
“坐下吧。”萧潼随手拿起桌上的茶壶,为他倒了一杯茶,递过去,“累坏了吧?好好休息两天,再起征程。”
萧然一愣:“大哥是要命小弟领兵讨伐襄平君,灭了浚国?”
萧潼抬眸看他:“你不愿意么?”
“不,小弟……谨遵圣谕,不敢有违。”萧然垂下细长的睫毛,覆住冷月般的清眸,“只是请大哥早日回京吧,不要再象上次灭塔萨一样,一路御驾亲征,跟到羌歌了。小弟既已受命,必会直捣黄龙,杀进浚国王城。请大哥不必担心。”
萧潼满意地点头:“朕对你完全放心。有我们穆国战神,美修罗在,天下皆在手中,何愁一个浚国?”
萧然心头掠过一阵悸动,大哥……他果然有称霸天下之心?萧潼分明感受到了他目光的颤动,微微一笑:“朕对你说过,朕不要求你主动出击攻打别国,但只要有别国来犯,朕便要让你将它纳入穆国版图!然儿……”
萧然被他那声亲切的“然儿”叫得心头一跳,感觉自己就在大哥的五指山中,根本逃不出去。可是,这不是自己自愿的么?当初泽悦也说过自己,明知道大哥布下钓饵,诱使襄平君上钩,却仍然努力地配合他。制造自己酒后失德、调戏贵妃、被迫辞官的假象,令龙池没了顾忌,出兵来犯,这一步步棋正是自己与大哥共同布下的啊。
“是。”他恭敬地应了声,拿起茶杯。这是大哥亲手为自己倒下的茶,喝起来特别清香。
“你这是在为朕、为穆国雪耻,所以你根本不必怀着负罪感。朕要你彻底抛掉你的妇人之仁!朕的兄弟,堂堂靖安大将军,名闻天下的美修罗,不该象你现在这个样子!”萧潼说到这儿,语声渐渐严厉,“朕要你丢了诗词,丢了那些无病呻吟的东西!这些文人的东西最容易移了性情,朕记得你自己也曾说过这句话。所以,以后不要让朕再听到你那些出世之语!”
萧然想起自己因为那几首词而欺瞒大哥,导致后来大哥对自己不信任,再出现塔尔穆之事……仿佛连锁反应一般,源头便是二哥拿来的那几首词。心中蓦然疼起来,二哥,你还在恨我么?即便是我“死”了,你也没有为我难过一点么?
“大哥,用剑与写词并不矛盾。小弟虽有出世之念,可那只是小弟对自己晚年的打算。至于现在……只要大哥肯用小弟一日,小弟自会为朝廷尽一日之力。”萧然垂眸,看着手中的茶杯,“大哥对我的恩情小弟没齿难忘,只要大哥有令,小弟会为大哥去做任何事。只是,慈悲也罢,杀戮也罢,一个是我的天性,一个是我的宿命,大哥既已赋予小弟杀戮的使命,还请大哥不要剥夺小弟慈悲的天性。”
萧潼震动地看着自己的弟弟,从他眉宇间看到淡淡的忧伤,可是那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无一不彰显出他的坚定、坚强与坚毅。自己的兄弟,从来都是与众不同的啊。即便自己再怀疑他、打击他,他也没有放下国事,没有放下他的责任。他仍然在关注着浚国入侵,暗中布下口袋,让龙池来钻。
心中一软,轻轻叹了口气:“既然如此,朕也不逼你了。你该干嘛就干嘛吧,只是别再藏着掖着,瞒着朕便是了。”
萧然见萧潼如此轻易退让,心头一暖:“小弟知错了,小弟只是怕大哥生气,才不敢实言相告。请大哥原谅。”
萧潼苦笑:“朕若不原谅你,你此刻早就被押回京中受审了。”
“是,小弟明白。”萧然回眸,看着萧潼瘦了一圈的脸,眼里泛起水雾,“是小弟不孝,害大哥心痛、害大哥憔悴至斯,虽然大哥原谅小弟,可小弟不能原谅自己。请大哥放心,小弟以后再也不敢做这种大逆不道之事了。”
“朕知道,朕相信你。”萧潼的声音温和如春风。
“大哥,二哥他……他知道小弟的死讯么?”萧然隐隐怀着希望,希望从大哥口中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萧潼摇头:“朕心里还是不肯相信你已经不在了,朕这些天太过心痛,不敢去想、不敢去触及这件事,所以,除了你大嫂与丹儿,谁也不知道这件事。”
“不敢去想、不敢触及”,八个字象八枚钢针扎进萧然心底,引起一阵刺痛,他几乎忍不住流下泪来:“对不起,大哥,小弟该死……”
萧潼见弟弟仍在纠结,心中不忍,戏谑地笑道:“你补偿过了,你给朕输了几夜的真气,让朕觉得神清气爽,朕现在的身体比生病前还要好呢。”
萧然略感安慰,微笑着看向兄长:“今夜小弟再伺候大哥一回。”
“好。”
当晚,兄弟二人抵足而眠,虽是数九寒天,却让他们感觉温暖如春。萧然又一遍遍想起小时候的情景,想起大哥宠爱地拍着他的背哄他睡觉,每次罚过他之后都细心地为他清理伤口、上药,还给他喂饭,忍不住将萧潼的脚搂在怀里,轻轻地、喃喃地唤着“大哥”,直到把萧潼逗笑:“傻小子,马上当爹的人了,越活越小。”
萧然在黑暗中傻傻地笑。
浚国王宫内,襄平君子彦却夜不能寐,边关战报频传,带来的都是坏消息。他独自在寝宫内徘徊,第一次忧心如焚,坐立不安。萧然,萧然,他咬牙切齿地想,你真是孤命里的克星。明明凝儿已将你逼出皇宫,你怎能突然从天而降?可是,难道因为这个人,孤就放弃了穆国那块肥肉?要怎么办?怎么办?
心中犹如油煎火烹般难受,耳边又响起接回塔尔穆后他们两兄弟说的话。
“表哥,不要试图挑战穆国了,萧然没死,即使他辞官,他也有可能复出。他是忠臣,绝不会丧失报国之心。”这是塔尔穆的声音。
“大王,塔尔萨已经败过两回了,请你相信,只要穆国有萧然,我们便绝无胜算。”塔尔萨的声音。
萧然,萧然!子彦死死握紧拳头,难道,朕便因此象塔尔萨那个懦夫般一蹶不振了么?塔尔穆这个畜生,竟然不可思议地爱上他大哥,竟然不当国王要去当隐士。两人带着孩子躲到乡间去了,“只要跟大哥在一起,无论他将我当成什么都可以。”塔尔穆,你这个蠢货!
可是,龙池战死,还有谁堪当帅位?
正在这时,门外有内侍禀道:“大王,昌平王子攸求见。”
子攸是子彦的五弟,时年二十二岁,不是一母所生,却从小感情非常好。子彦眼睛一亮,子攸他深夜求见,莫非是想请旨出征?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烟雨这两天眼睛痛得厉害,更文、回复都慢了,请亲们见谅~~~
第一百十章 侏儒杀手
萧潼只在丰峪关呆了两天,第三天便摆驾回京了,临行授命萧然率军三十万进攻浚国,务必于三个月内直捣黄龙,将穆国旗帜插上浚国王城遂初的城头。靖安军六位将军面面相觑,齐齐苦了脸,皇上对元帅的要求真是越来越高了,上次灭塔萨是三月下旬出发,七月十五归来,用了近四个月时间,这次只给他三个月时间。皇上真以为元帅是神,不是人啊?
“臣遵旨,定当全力以赴,不辱使命。”萧然只是一如既往地恭敬、顺从,没有多说一句话。送萧潼离开时,他提醒他回去立刻拘禁赵昶。至于赵凝儿,她毕竟怀着龙种,萧然不便干预大哥的私事,因此不置一词。
烽火从浚国最南端的汲川开始燃起,以星火燎原之势,向北面层层逼进。靖安军势如破竹,横扫千军,迅速夺下了浚国南疆的三道关卡,将浚国的南大门完全打开。
接下去一座城池是浚国除王城遂初之外最繁华的一座城市,也是最重要的商业、军事基地,名叫凤殇。在萧然的天下风云图上,这座城池被作了最明显的标记,因为一旦夺下凤殇,整个浚国必定元气大伤,那么浚国便岌岌可危了。
萧然没有放松警惕,他知道子彦不可能善罢干休。龙池死了,令狐冰也死了,浚国还有何人?襄平君子彦的五弟子攸,据说从小师从多位武林高手,武功出众、韬略过人,虽然封了王爷,手中没有兵权,但一旦国家有难,他岂会袖手旁观?只是,他会何时出现?隐隐的,萧然觉得与他对峙的时间不会太久了。
昌平王子攸,浚国嘉穆十年生,时二十二岁,善骑射、通兵法、武学庞杂、工心计、谋略过人,若为君,堪为一代枭雄——这是萧然派往浚国的密探君无疾对子攸的评价。
萧然在等这个人,他很想会会这位堪称枭雄的昌平王爷。
凤殇城外,军营连绵十里,萧字旗在风中猎猎飘舞。萧然巡视到城下,勒马看着对面高高耸立的城墙,虽然有着悠久的历史,阅遍沧桑,可是它丝毫不显颓败,反而透出一种固若金汤的巍然气概。
远远地看到城头站着一位身穿灰袍的男子,即使看不清面目,也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一种与众不同的傲然之态。萧然缓缓策马靠近,抬起头,阳光斑驳地洒在他脸上,风掠过,带着些许暖意。他蓦然惊觉,春天已经来了。晴好的日子里,血是不是会干得快一些?
灰衣的男子将目光投下来,隔着远,看不清彼此脸上的表情,可两人仍然感觉到了目光的交接,刹那间仿佛有电光相撞。萧然微笑,凭直觉,他猜到这个人便是昌平王子攸。而且,他也看到了他身旁的旗帜,那上面绣着一个斗大的“昌”字。
子攸居高临下地看着萧然,可是心里忽然涌起很奇怪的感觉。即使一个在城上,一个在城下,他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所站的位置有什么优势。萧然,这个人究竟是什么做的?他明明在仰视着自己,可他的样子却好象站在云端,俯视着苍生。
子攸的目光慢慢收缩,看似并不锐利的眼神,却忽然透出刀锋般的光芒。萧然却在此时微笑了,伸手向身后的副将罗桐:“取你的弓箭给我。”
弓箭到手,萧然忽然催马疾驰,奔到离城墙百米之外,飞身掠起,人在半空,一枝利箭电射而出,穿云而上,斜斜地射向城头。罗桐甚至没有看清他如何作势,只见白影一闪,萧然又轻飘飘落到马上,而那枝箭已带着惊雷之声,射上凤殇城的城墙,一面“昌”字旗轰然倒塌,惊动了所有城上的将士。
子攸倏然变色,冷汗从背上刷地流了下来,目光死死地盯着城下那个白衣白马的将军。却见萧然灿然一笑,露出皓齿:“今日有幸得见昌平王,送上见面礼,明日我们战场上再叙!”
清朗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人已掉转马头飞驰而去,从背后看宛若一朵白云飘了出去,说不出的风流倜傥、潇洒不羁。
“王爷……?”有人在旁边轻轻唤了一声,带着惶恐的表情。
子攸握紧拳头,脸上阵青阵白,过了半晌,一字字从齿缝里蹦出来:“萧然,有你在,阻我王兄大志。我不得不采取非常手段,你莫要怪我,要怪只怪你自己太强了!”
初春的太阳照在城头,照在两军阵前,反射出盔甲的光芒。铺天盖地的军队对峙在凤殇城下,鼓声如雷,还未战,天地间已充满了肃杀之气。
子攸依然一身灰袍,年轻的脸映着这种冷肃、暗淡的颜色,比起锦衣华服,反而更显出卓然不群的味道。他眉峰聚拢,目光掠过萧然,眼底有一抹决绝、狠戾之色一闪而过。不想费时,扬手高呼“杀!”顷刻间一场混战揭开序幕。
萧然正想向子攸冲去,忽见七匹战马从子攸身后蹿出,一齐向他围拢来,令他吃惊的是,马上七人都是十一二岁的少年,个个脸上充满恨意,好象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边冲过来,一边嘶声怒吼:“萧然,你这个恶魔,你侵入我们的领土,毁灭我们的家园,令我们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我们的父兄都死于你手,今日我们要与你拼了!”
萧然的心骤然下沉,寒意侵骨。恶魔,他们竟然称他恶魔。苦笑,带着自嘲之意。两年征战,双手沾满血腥,手起剑落从不含糊。在他手下究竟死过多少人,他已经数不清了。深夜帐中,风声呼啸,恰似幽魂哀歌,令他夜夜揪心。
而眼前这些孩子,他们竟然为报父兄之仇,小小年纪奔赴战场,口口声声要来向他报仇!他们的身体还那样弱小,他们手中拿着武器的样子显得有些笨拙,可是他们义无反顾、视死如归。
“孩子们,退下,谁让你们上来的?!”子攸冲过来,满面怒容。可是晏封迎了上去,挥刀挡住他的去路。
那七个孩子带着飞蛾扑火的姿态向萧然扑来,手中的招式毫无章法,只是想与萧然同归于尽。萧然胸中蓦然溢满酸楚,要怎样才能狠心杀了这些孩子?他举剑,可是收起了内力,只凭招式去挡开那些杀向他的武器。
“噗”的一声,鲜血飞溅,两支剑一前一后刺入萧然身体。当冰凉的疼痛象电流般袭遍全身时,他发现自己错了,错得太离谱。那一瞬间,他看到这七个“孩子”的眼里露出噬血的光芒,他们的招式根本不是笨拙的,而是无比阴毒、狠辣的,还有,当他们颈部的领子分开时,他看到了他们的喉结。
原来,他们根本不是孩子,他们是侏儒,而且是杀手!只有杀手才会在杀人时露出那种冷血的、没有人类情感的目光。可是,他们刚刚演得太好,装得太像,而子攸那句话又喊得太过及时……
“朕要你彻底抛掉你的妇人之仁!朕的兄弟,堂堂靖安大将军,名闻天下的美修罗,不该象你现在这个样子!”耳边响起大哥的声音,听来似乎很遥远,却犹如警世之钟。萧然心头蓦然一凛,脑子顿时清醒了。若是因为自己一念之仁铸成大错,损兵折将、一败涂地,自己逃不过国法的制裁,更愧对手下那些兄弟。
忍住剧痛,凝聚所有功力,剑扬起,划落,惨叫声冲破长空,鲜血狂涌,洒落一地。七匹马被惊得四散奔逃,马上七位杀手纷纷坠落,断肢残骸与鲜血混在一起,触目惊心。
萧然胸前背后鲜血淋漓,脸色苍白,身躯在马上摇了摇,死死咬紧牙关,额头已有冷汗渗出来。
不,不能倒下,此战必须赢!
他强迫自己清醒过来,目光亮若寒星,握剑的手沉着稳定,一声长啸划破苍穹。众将士只见他们元帅染血的身影如闪电般扑向子攸,雷霆四起,剑气满天。
所有人都勇气倍增,一个战场瞬间笼罩在腥风血雨中。
子攸拼命与萧然厮杀,看着萧然脸上一点点失去血色,而他的剑气却依然侵入他全身每个毛孔,他只觉得阵阵胆寒,强烈的恐惧感涌遍全身。
萧然知道自己支撑不了多久,他必须速战速决,于是,在十几个回合后,他拼尽全力使出一招“风云四起”。呛啷一声,子攸的剑被萧然击飞,他转身夺路而逃。
萧然紧追不舍,身后靖安军蜂拥而至,如潮水般涌了过来。城门不攻自破,浚国兵四散奔逃。从南门杀向北门,萧然的力量在慢慢消失,脑子里阵阵晕眩。他想勒马止步,横向里忽然有一把长枪刺过来,眼见来不及招架,忽然听到一声惨叫,那名偷袭的敌将轰然倒了下去。一名黑衣蒙面人冲过来,口中唤道:“萧然,你怎么样?”伸手过来,将马上摇摇欲坠的萧然扶住,歉然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萧然看了他一眼,露出笑容,轻轻说了句:“来得正是时候,一点……都不晚……”便闭上眼睛,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都是战争,然儿没时间反省,到下一章再喘口气,慢慢反省吧~~~
我也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呵呵
第一百十一章 疼惜
萧然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很冷,浑身的血液好象被抽空了一般,身子没有份量,轻轻飘浮在空中。好象很疼,可是这种疼痛近乎麻木。耳边隐隐约约听到各种各样的声音,有细碎的鸟鸣,夹杂着水声,还有此起彼伏的说话声。只是那样遥远,听不真切。
很累,很累,想这样飘着飘着就烟消云散,再也不要醒来。漫长的黑夜,无边无际的空旷与寒冷,好象在做一个梦,缥缈得无迹可寻。
“元帅,元帅,你一定要醒来。我们不能没有你……”好象听清了那些声音,似曾相识,却没有力气去辨认。
“萧然,你一定会醒的,我相信你,你是永远击不败的……”是谁在叫他萧然,叫这个名字的人应该很少。是泽悦?还是摩戈?
一定要睁开眼睛,一定要看清呼唤他的人,那肯定是他的朋友。朋友,这两个字好象黑暗中的一盏明灯,寒夜里的一团篝火,对他充满诱惑。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