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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大师,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直接叫我过去就行了,何必亲自在这里等我。”秦峰道。
李灵渊呵呵一笑,将事情前前后后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只说了,他与净尘两人都想将秦峰收为亲传弟子,且随自己加入各自的门派,不过一个是仙道西方昆仑仙境,一个是佛道禅宗。并没有告诉他关于修道界三大奇才的事情。
秦峰听完也有些惊讶,暗道,自己不过是第一次练气罢了,怎会连续睡上四十九天?而且自己丝毫未有所觉,感觉只不过是睡了一天,做了一个奇怪的梦罢了。秦峰一时有些消化不过来,喃喃道:“能不能让我考虑一下,明天再给你们答复?”
李灵渊本来还想让李伟成上去当说客,听到这句话,僵在那里,又看了一眼依然是古井不波的净尘,点了点头,道:“也好,也好,你考虑一下也好。”
净尘和尚却上前一步,掏出僧服袖中的那串白色念珠,道:“小施主与我佛有缘,我送你一串佛珠,还望你不要拒绝。”
秦峰虽然觉得白色的佛珠很少见,但是也未在意,认为不过是一串普通的佛珠罢了,没望深处想。随手便接了过来,带在左手手腕上,道:“谢谢大师,这佛珠,我就接下了。”
秦峰身后的李灵渊双眼瞪的奇大,紧紧盯着秦峰手中的那串佛珠,再看看净尘那古井不波面孔。心中暗道:“平时咋没看出来,这和尚挺能装的啊。禅宗至宝,十八罗汉法珠,没想到啊,没想到净尘居然是有备而来,竟然舍得下这么大的本钱。”
李武峰让人给秦峰又换了一个房间,他原来住的地方因为被那臭味熏了一个多月的缘故,臭不可闻。
“秦峰,秦峰,开门,是我,李伟成。”
秦峰躺在床上,的脑子中依然有些恍惚,乱糟糟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什么。听到喊门声,方才回过神来。开门看到李伟成,道:“少爷,你有什么事吗?”秦峰现在在李家的地位很尴尬,待遇上可以跟府中的主子比肩,身份上依然还算是少爷李伟成的书童,只不过包括家主李武峰在内,没人把他当作一个一等家仆——书童。
李伟成呵呵一笑:“怎么?不请我进去吗?”
秦峰赶忙闪开身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勉强笑了笑,道:“快请进,刚才有些跑神。”
“嗯,你的事情我也听说了,我刚开始听家里下人传的,还真以为你死了,还为你伤心了一阵子。我还想呢,好好的人怎么就死了呢?奈何老祖下了禁令,不准任何人进你的院子。谁知道今天,你居然又活了。啊,不对,是根本没死。”李伟成道。
秦峰道:“是啊,我刚开始醒来的时候,我也是觉得自己不过是在修炼的时候睡着了罢了,谁知道发生这么多事情。我刚醒来的时候闻到身上那一股臭味,我还以为是谁跟我搞的恶作剧呢,当时我还好奇,门是从里面关的,人是怎么出去的啊。”
李伟成依然记得老祖李灵渊交给自己的任务,直击主题,道:“今天我家那老祖宗还有净尘大师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
秦峰沉默了。他依然记得自己数月前为修道之事伤透脑筋的事情,而且当时自己被净尘大师介绍给李灵渊的时候,秦峰也看出来了,李灵渊并未看重自己,只是碍于净尘的面子,提点自己一下罢了。虽然对于李灵渊来说,那不过是举手之劳,但是在当时的秦峰看来那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如今自己不过是睡了一觉,虽然世间未免长了点,足足四十九天。还有就是自己醒来的时候身上的那一身脏物,据净尘大师所说那是修炼后被天地灵气洗涤自身的缘故,是自己身体内的杂质。秦峰虽然对于修道之事,不过是入门,但是也看出了李灵渊与净尘两人前前后后的不对劲。
李伟成见秦峰不说话,思忖了一番,道:“秦峰,说实话,你虽然在我家名义上是我的书童,不过只有你刚进府的那段时间我老老实实的让你跟了我一段世间。后来,因为我贪玩,接着又是被我爹逼着练什么修道,所以我也没跟你怎么见过面。我也知道你以前喜欢读书,每天除了吃饭以外很少出去,所以总的来说整个李家大院,你最熟悉的人还是我。我说的对不对。”
秦峰点了点头。李伟成说的这些话到是实情,秦峰本来性格就有些内向,不善交际。
李伟成又道:“那你说实话,我对你怎么样?”
秦峰沉吟了一下,道:“少爷对我确实不错,如果不是少爷,我根本不会知道修道这种事情,我也不会有今天。可以说,我今天在李家的一切,都是少爷你给我的。”
李伟成呵呵一笑,道:“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情。”
“少爷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就是。”秦峰道。
“明天你告诉我家那位老祖宗,你选择跟他一起修习仙道,前往西方昆仑仙山,怎么样。”李伟成一脸期待的看着秦峰。
秦峰一时有些惊讶,因为他还没有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李灵渊和净尘两个人为什么抢着要自己跟他们去各自的门派?一个是仙道,一个是佛道,可是秦峰刚刚接触修道,根本不懂得两大道派有什么区别。
李伟成见秦峰不说话,又道:“其实,我也是为你好。我娘经常告诉我,做人要多多行善。你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人,书上说,百善孝为先。你如果跟这那个和尚一起去修那什么佛道,那你就是不孝。”李伟成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义正言辞。
秦峰被他说懵了,道:“修道跟不孝有什么关系?再说,我爹娘都已经去世了。”
李伟成道:“书上说,百善孝为先,无后为大。佛道有五大戒律,其中一条就是戒女色,你要是戒了女色,你就无法传宗接代,不能传宗接代就代表你秦家的香火断了,你说,你这不是不孝是什么?你爹娘就算是去世了,也会死不瞑目的。”
秦峰愣在那里,他还没想过里面还有这么多道理,喃喃道:“这么说,我非要选择仙道不可了。”
李伟成说的有些口干了,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水,一边喝,一边道:“我真搞不懂你们,修道,修道,有什么好修的?等我明年跟你一样大的时候,我爹娘都准备让我结婚了。而你长了这么大,连女人都没摸过。府里头丫鬟多的是,你要是喜欢,我给你叫来一个,也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男人的快乐。你试过之后就会知道,以前那十多年,全是白活了。”
秦峰一阵脸红,对于这个话题他选择沉默。
“算了,我也知道你是个书呆子,反正这事,你以后总会知道的。这事也不需要人教,到跟前谁都会。我走了啊,记住你答应我的事情,明天可不准变卦啊。”李伟成走到门口还不忘再叮嘱秦峰一句。
秦峰连连点头,说:“好,好,我记住了。”心说,你都把这事提升到孝与不孝的高度了,我能不答应吗。
……
净尘听到秦峰的答案后依旧是一脸的古井不波,似乎早有所料。李灵渊则立即笑逐颜开,心中暗道:“伟成这小家伙果然没有辜负我对他的期望。”然而他看到净尘的表情,心中不禁嘀咕:“这和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连禅宗至宝,十八罗汉法珠都送出去了,到现在却一点都不着急。”
秦峰心里觉得有些愧对净尘和尚,拿出了昨天净尘送给他的那串佛珠,道:“大师,这串佛珠我还是还给你吧。”
“阿弥陀佛,小施主你是与我佛有缘之人,这串佛珠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与小施主你选择去何处没有关系。”净尘道。
“那好吧,既然大师这么说了,我就收下了。”秦峰见他这么说,又认为手中不过是一串普通的佛珠罢了,收下也没什么,不再推辞。
李灵渊在一旁更加猜不透净尘的心思了,心说:“他这是干什么呢?赔了夫人又折兵,到底打的什么企图?”
净尘又道:“既然此事已了,灵渊真人,我也就告辞了。”
李灵渊巴不得他快点走,忙道:“好,好,好。那你走吧,我也该回去了。”
净尘人影一晃,便消失不见。
李灵渊见净尘走后,立即对身旁的李武峰道:“那些随我一起前往昆仑的子弟可选好了?”
李武峰道:“选好了,随时都可以出发。”
李灵渊看了一眼秦峰,道:“嗯,那你让他们出发吧,到时候我会让人去山门接他们的。我就先带着秦峰回去了。秦峰,你还需要带什么东西吗?”
秦峰想了一下,道:“只需要带一些换洗的衣服就可以了,其他到没有什么。”
李灵渊猜不透净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急着带秦峰离开,心想,到了昆仑山,我看你还能有什么办法。直接道:“衣服就不用拿了,门派里不缺衣物,你若是没有其他事情了,咱们现在就走。”
秦峰点了点头,道:“好。”
7 论道
秦峰只看到人影一晃,自己脚下便凭空生了一朵祥云,有一丈方圆,扶摇直上,劲风扑面,让秦峰一时有些窒息的感觉。接着又见李灵渊抬手一挥,这风便止了。
秦峰大感惊奇,问道:“真神奇,驾云飞行,挥手止风,真人,你是如何做到的?”
李灵渊呵呵一笑,道:“这些都叫作法术。”
“法术?法术是什么?”秦峰道。
李灵渊沉思了片刻,道:“法术是什么?这些就要从头说起了。所谓大道无垠,‘道’无处不在。你、还有我,包括这世间一切芸芸众生,所处地界,世间,空间,皆由‘道’而来。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无穷。无穷便是指的这无量世界,无尽众生,以及一切所有。所谓修道,乃是指逆道而修,顺为凡,逆为仙。修道者,有三大境界,每一境界有一大劫。第一境界,天地人三才境,便是指的‘无穷’逆道而修,以无穷归三,以无穷世界,无尽众生之身,而归天地人三才。第二境界,阴阳二极境,无穷归三,三归二,天地人三才归阴阳二极。第三境界,归一元化境,是指,二归一,阴阳二极归一元。无尽众生,悟道,而修天地人三才,晓阴阳二极,归一元化境,终而得道。指的就是这些。”
秦峰听的不是很明白,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是不是这个意思?有了‘道’,才有了一元,有了一元,才有了阴和阳,有了阴阳,才有了天地人三才,有了天地人三才,才有了无尽众生,无量世界。只是,我不明白,一元,阴阳,天地人三才是什么?”
“一元指的混沌初开的时候,一切的开始。阴阳是阴和阳两种对立的属性,万物皆有阴阳之分,如天地、日月、昼夜、寒暑、男女、上下等,阴和阳是对立的,但是又是同时存在的,缺一不可。有了阴阳,才会有天地人三才,这无量世界,无尽众生,便是从三才而来,其中天指的是时间,地是空间,人便是这无尽众生。”李灵渊详细的解释着。
“那这些,跟法术有什么关系呢?”秦峰道。
李灵渊道:“正所谓,无法无以成方圆,一切皆有法。国有国法,家有家法,道亦有法。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人没有地就没有办法生存,地没有了天便不会存在(天在这里可以理解为宇宙星空,没有了宇宙还会有星球吗,没有了星球便没有了地),没有了道,天就不会存在。所谓法术,就是修道之人,借用‘道’的法则的一种方法。”
“那法术人人都可以学吗?”秦峰道。
“大道无处不在,道之法便无处不在,自然人人都可以学得,不过这种方法,不是每一个人能够做到的。就比如,你可以搬动一百斤重的石头,我却可以搬动一万斤乃至更重的石头,你的力量不如我,我能做到的,你自然就做不到。”李灵渊道。
“我怎么样才能拥有跟你一样的力量呢?”
“这就好比人,十岁的孩子,可以举起十斤重的石头,三十岁的大人,可以举起一百斤重的石头。大人为什么会比小孩子有力气呢?因为大人吃的饭比小孩子多,人吃饭了才会长大,长大了才会有力气举起更重的石头。修道也是这样,你现在是刚迈入修道一途,可以举起一百斤重的石头,我比你修道的时间长,修炼的比你多,境界比你高,我就比你有力气,有力量。人长大靠的是吃饭和时间,修道者的境界增长,靠的就是不间断的修炼和时间。”李灵渊道。
“但是每个人都是可以长大的,修道的话,每个人都可以得道吗?修道者为什么会有三大劫呢?”秦峰道。
李灵渊思忖了片刻,道:“正所谓顺为凡,逆为仙。凡人虽然没有三大劫,却有八大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况且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长大的,人会遇到各种天灾人祸等等而死亡。而修道者的三大劫,其实就是普通人的天灾人祸。而且修道者是逆‘道’而修,就好像逆风而行,风会阻拦你的,自然,逆‘道’而修,‘道’也会阻拦逆它的人。”
秦峰沉默不语,看着两侧飞退的白云蓝天,望着脚下众生,又问了一句:“修道就没有八大苦了吗?修道的人不也要经历‘生’吗?难道修道的人,没有欲望吗?没有欲望的话,修道者求的是什么呢?既然有所求,就是求不得,放不下了。”
李灵渊听完这段话,惊讶不已,睁大双眼看着秦峰,说不出话来。
秦峰依然无所觉,接着道:“不仅仅是凡人有八苦,修道者也有,因为修道者也是人。一切万物,皆有来处,有来处,便是生,有来处,便有去处,有去处,便是死,有生死,便有苦。若是得道的,没有欲望的话,我不知道,这石头,这厚土是不是有欲望,算不算是得道。‘道’有来处吗?‘道’有去处吗?‘道’有欲望吗?”
秦峰连续问出了关于‘道’有来处否,有去处否,有欲望否,三个问题,也引起了李灵渊的思考,进入修道界几百年来,李灵渊从来就没有思考过这些事情。是啊,‘道’有来处否,有去处否,有欲望否?
秦峰顿了顿,自问自答道:“你刚才说一切皆是由‘道’而来,包括这空间,还有这时间。空间为宇,时间为宙。万物皆有阴阳之分,阳为阴之体,阴为阳之魂,如此,空间便是‘阳’,时间就是‘阴’。这宇宙便是道,一切万物,这无量世界,芸芸众生,皆在宇宙之内,皆为‘道’所生。只是不知道,道’有来处否,有去处否,有欲望否?若是有来处,有去处,有欲望。真人,你可知道,这时间,空间,从何时何地开始,到何时何地结束,这宇宙,求的又是什么?”
李灵渊思索良久,道:“我修道五百余年,从来不曾思考过这些事情,更加没有听人说起过。只是我知道,就算是到了归元第七境,成道境的尊者们,可以瞬息千万里,也不曾到过这空间的尽头,也不曾看到。至于这时间从何开始,更加无人知道。若是这宇宙有开始,有结束,那么是从哪里开始?这时间,从哪里开始?时间的开始没有时间吗?这空间,到哪里结束?若是空间有尽头,那么尽头是什么?若是空间尽头有东西,那不还是空间吗?”
李灵渊也问出了许多关于道的事情,两人都沉默不语,秦峰忽而想到了《修道》上的那句话,“得道可脱离无尽轮回人生苦海。”脑中瞬间豁然开朗,喃喃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李灵渊道。
秦峰一阵哈哈大笑,道:“我明白了,‘道’无来处,无去处,无始终,亦无所求。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如此,‘道’就不苦。《修道》上说。‘得到可脱离无尽轮回人生苦海。’修道者,终究只是修道,若是修道,便没有得道,没有得道,那么就有八大苦。所以,《修道》才说,‘得道可脱离无尽轮回人生苦海。’所以只有得道,才没有八大苦,所谓人生苦海,应该指的就是这八大苦了。只有和‘道’一样,无来处,无去处,无始终,无欲望,才能没有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这八大苦。”
李灵渊惊奇不已,不,应该说是震惊,想不到秦峰小小年纪,仅仅听了自己对于“法术”的由来,就可以想到这么多东西。
秦峰忽然又失落下来,道:“若是如此,得道就可以脱离无尽轮回人生苦海的话。万物皆分阴阳,没有了悲苦,那么也就没有了喜乐。天下熙攘,皆为利往,如果没有喜乐的话,修道到底求的是什么呢?没有了苦,也就没有了乐,没有了悲,也就没有了喜,如此说来,‘道’是无悲无喜的,那么无悲无喜是什么样的呢?这石头,有悲喜吗?”
问题进入了一个死胡同,李灵渊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就像男人不知道女人的心思一样,李灵渊随意说了一句:“你又不是石头,怎么会知道石头有没有悲喜?”
秦峰顿时如梦初醒,喃喃自语:“是啊,我不是石头,怎么会知道,石头有没有悲喜呢?”(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两人皆沉浸在自己刚刚对‘道’的领悟中,谁也不说话,只顾驾云一路向西而行。
太阳也追随着两人的脚步,一路向西,这天,也黑的慢起来,好像是这人跑过了太阳,也好像是太阳留恋身下的风景,让这一天比往日漫长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