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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梅问雪第一部-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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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幼痴心向剑,且天资极高,在白云城中悟得剑道。
  在浩荡的波涛前,在皎白的月光之下,在云朵笼罩的缥缈仙城里,在绝对自由的空气当中,都有他弄剑的身影。
  成熟而幽雅,飘逸又灵秀。
  冬日里冽寒的冰,夏暑时炽热的火。
  一一在剑尖上淌过。
  薄雾微凉的清晨不久便逐渐染上金色的芒,空气里的温度就一点一滴地爬升上去。隐隐地,东方海天交接处现出一艘竖桅扬帆大船的轮廓,迎着风渐渐向岛上驶近。
  “初次登门,怎能不第一时前去觐见主人。”青年峨冠玄服,轩眉修眼,容貌英挺而不失温雅,举止洒脱,正是南王世子。他放下散着清香之气的茶盏,从座上起身。“既然城主此时在海上,那便劳烦引路就是。”
  管家语气平和:“世子请。”
  海天之交,朝阳映得万里水面波光粼粼。
  管家引世子并几名随身护卫一行,走了约有盏茶时分,来到一处较僻静的海边。
  天空倒映在海里,一拨拨浪潮翻涌着冲上岸边,卷出大堆大堆白色的泡沫,有如碎玉雪屑一般。
  世子环视四周,却并不见人影,不由道:“不知城主……”他忽然瞥见岸边一块礁石上摊着堆白,正欲仔细一看,便听管家道:“我家城主在此。”
  众人顺着管家目光看去。一时间,四下里竟作不得声,唯闻周围海涛涌动不休。
  碧蓝的水面上,不知何时出现一个颀长峻拔的男子。他半身隐没在海面之下,腰部以上未着寸缕,凛然坦露在金黄的光线当中。朝阳被掩在身后,衬得他全身仿佛萦绕着灿目的霞,恍若神祗降临。
  男子披散的长发犹如一整匹上等的丝锦,湿淋淋地粘在身上,在阳光下泛着乌蓝的晶色。发梢在水中飘摇,似一片墨漆般的海藻。
  他的眼瞳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偏又在寒泠的光点处,折射出琥珀般的琉璃色。面容冷傲,神情冰冽,仿若天外的游云,云外的飞仙。
  他从海水中慢慢走近,身型劲瘦流畅,毫无赘余,却也决不显得粗犷魁梧,而是修拔峭挺如矗云的柏,傲寒的松。
  轩昂矫健,龙章凤质。这般形容终觉太浅。
  岸上众人静静看那男子一步步向前。此时世子脑海中不知为何忽然现出一句话来:
  ……瑟兮涧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四十四。 流光掠影
  男子走得近了,便露出腰部以下雪白的下裳,腰间悬着把长剑。蚕丝绉纱长裤湿湿贴在腿上,脚下并未着靴,一双赤足稳稳踩在柔软的细沙当中。他上得岸来,径自走向一旁的礁石,从上面拿起一件广袖宽裾的长袍,随意罩在身上。
  他整个人俱已湿透,长发和衣衫漉漉地黏在身上,尚且不住地往下滴水。这番情状若换了一人,模样必是十分狼狈,然而于这男子,却另有一种非凡的傲瞰之姿。
  世子定一定神,上前笑道:“自上回夜宴后,一别数月,城主别来无恙?”
  叶孤城随手结上衣带,漠然道:“尚自安好。”将腰间长剑交与一旁管家,“适才在海中练剑,此刻非叙话之时,且先回府罢。”
  世子正于厅中用茶之际,忽听一道清冷声音响起:“久等。”叶孤城一身银丝滚线长衫,半干的发松松挽成髻垂在脑后,从花厅拐角处从容步出。
  他径自坐在主位,狭长的眼微微敛起,往四下里若有若无地扫视一周,神色不动,看不出情绪变化。
  世子起身,一旁就有人捧上一只描金小匣,送于管家手上。
  “我父王亲笔修书一封,特命我转交城主。”世子笑道,“前几日遣人送上一份薄礼,虽冒昧,也是我父子一点心意。”
  管家将匣子呈上。叶孤城从中取出一封书信,略略扫了一遍,既而将信重新放回,淡淡道:“拜师之事,几月前便已提起,不想此番却如此劳师动众。”
  世子语气恳切:“那日得见城主剑法,在下拜师之心更为拳拳,我父王更是慕城主人物高洁,令我敬奉师道,不得懈慢。”
  叶孤城一双眼睛停在对面人脸上,容色平常,只不清楚他心中所想。世子见状,欲说些什么,却在这一对眸子注视之下,不知为何竟终于未曾出声。室中正寂静间,忽闻叶孤城道:“既如此,明日便行拜师之礼罢。”
  “我听人说,你收了南王世子为徒。”
  孙秀青从游廊处走近,就见叶孤城换了件白缎长衫;斜斜半躺在藤椅上。阳光透过大片翠羽般的树叶洒在他周身,流光浮影中,其人如鸿。
  “不错。”叶孤城合上眼,平平应了一句。
  孙秀青左手扶在一片爬绕满树的紫藤上,鼻中嗅到串串紫色花朵的香气。“不知为何,我却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叶孤城似是被暖阳照得神思倦怠,并不抬眸。闻言眼皮动了动,究竟没有睁开,只道:“我自有打算。”顿了顿,“此处不似中原,你若不惯,我便叫人备船送你回去。”
  孙秀青听得他如此说,咬了咬唇,道:“这里很好。”她复又抬头笑道:“我这一阵也学了凫水,以后若再乘船,可不会象前时那样狼狈了。”
  叶孤城眼帘微微撑开,就见她脸色不似从前一般白皙晶莹,直至颈项,都被日头晒出浅浅的红。重新闭了眼,口中淡淡道:“叫下人拿些樟油,天气酷热,可用来防暑。”
  孙秀青‘嗯’了一声,既而倚着花架,对着那人发起怔来。暖风吹过,一阵紫藤花香带着男子身上的清冽气息拂过她的鼻端,沁入心底。有情而又无情……这人心底所想,究竟是什么呢……
  
卷三 洛阳春色待君来,莫到落花飞似霰
四十五。 鸿雁
  疏星刚升起,一轮皎白的下弦月,正挂在远远的树梢。
  府中宴席方散,周围的空气当中,仍弥漫着淡淡酒香,混合着若有似无的草木清新气息。
  叶孤城走进一间屋子,步到临窗一把椅子前坐下,将目光放在案几上。一叠新摞在一起的文书堆在木案中央,他拿过翻开,一件一件事务批阅起来。
  方才的拜师宴上他并未饮酒,所以现在他的头脑很清楚,能够细细地捋顺各项杂事。但即使如此,在大半个时辰之后,叶孤城终是觉得有些不耐,推开眼前的一堆文书就要站起。
  他的眼光忽然停住。被推开的一叠书折下面,露出一角雪白的纸页。
  叶孤城伸手将其抽出,却是一封信,封皮素白,并无一字。里面一张折叠整齐的信纸,是上好的雪浪宣。
  打开一看,只有寥寥一行字。
  “君失剑于盗,今偶得之,遂完璧归返。”
  ——西门吹雪。
  
四十六。 影子
  这一日是难得的阴云天气,虽无风,却也没有火炉似的太阳炙烤。
  南王世子一身窄袖短衣打扮,正在一圈梅花桩上闪挪腾跃,附近两名随从捧着茶水汗巾等物立在一旁,地上设着张竹制春凳。
  叶孤城站在梅花桩边不语。过得一阵,忽道:“下盘不稳,饭后去扎一个时辰马步。”
  旁边就有王府中人赔笑道:“世子身娇肉贵……”
  “这里怎有你说话的份儿。”青年从梅花桩上跃下,斥退左右:“还不给我下去。”又笑对叶孤城道:“府里人不知事,师父莫要见怪。”
  叶孤城道:“轻身功夫若差,剑术也难得上乘。”瞥一眼木桩:“早晚各上桩一回,不得少于一柱香时间。”
  世子脸色虽变了变,却仍恭敬道:“是,徒弟记得了。”
  年纪轻轻,生于王候尊贵之家,长于钟鸣鼎食之地,怕是未曾受累经劳过罢,却能做至如此……非是那般纨绔子弟。叶孤城心念微转,面上仍是无波无澜:“你身为宗亲,原本不必做这些江湖中事。”
  世子道:“我自幼便爱习武,难得拜了明师,若连眼下一点小小苦处都不能承受,将来又怎能成就大事。”
  叶孤城听得‘成就大事’四字,眼皮不经意抬了抬。旁人自不知这几字的意思,但他却又岂能不清楚。
  当下再不多言,只道:“你且去休息罢。”
  世子接了茶水汗巾等物,挥退王府中人,这才笑道:“徒弟斗胆,曾经听闻师父祖上乃前朝后裔,不知是也不是?”
  叶孤城漠然道:“不错。”
  世子点头:“怪道我初见师父时便觉有一番难言气势,却隐隐有些熟悉。原来竟也是皇室血脉,不比常人;难怪,难怪。”
  叶孤城看向远处一树丹桂:“从前何必再提。况且你身为现今宗室皇亲,怎可与我谈此旧事。”
  世子听他语气冷淡,知道他不愿提及以往,倒也不急于一时。忽见叶孤城容色泠泠,负手立在身旁,五官锋锐如刀削斧凿,眉眼间却仿若缭云罩雾,不知怎的却忆起那日在海中的一幕。
  但见此时他黑发直垂至腰际,头带檀香珠冠,一身白绫广袖宽袍,鸾绦收束,形容清冷,眼前竟不由现出幼时曾经见过的太祖朝服像来。
  帝衮加身,峨冠冕顶,龙黻环绣,博带巍迤。
  庄严而又端肃,凛冽而又方睿。
  ——睥睨众生。
  午膳后一个时辰左右,管家忽然来报:“表少爷到了。”
  叶孤城微一凝眉,道:“让他过来。”这人是他一个远房堂弟,平生最好习剑,今年不过十七八岁,却已是剑道高手。叶孤城曾指点过他剑法,的确是个极有天分的少年。
  世子此时刚刚扎完马步,额上汗珠涔涔,闻言道:“这般天气还有客上门,倒也少见。”叶孤城坐在椅上不动:“上回见他,已是年前之事。”
  正说话间,一个人已经走进了院里。
  苍白的脸,苍白的手,苍白的剑,一身白衣如雪。
  世子一眼看到他时,眉心不由得一跳,几乎要将他和一个名字重合在一起。即使从未见过那个男子,但他听说过很多关于那个人的形容——简直和面前的人一模一样!
  可他不是那个男人。
  这少年的确像极了那男子。苍白的脸,冷酷骄傲的表情,雪白的衣服,甚至连站着的姿态都和那人完全一样。
  虽然他更加年轻,面目轮廓也柔弱了些,可是他整个人看起来,却像是男人的影子。
  但他毕竟不是那个男子。
  
四十七。 迎宾
  既有客,世子便也告退,径自回房不提。
  叶孤城见这人走近身前,便道:“你今日怎么忽然到这里。”
  那人神色虽冷傲,话语里却也透着丝恭敬:“再过几日我便要成亲,父母早已不在,想请兄长前去主持。”正是他远房堂弟叶孤鸿。
  叶孤城微微点头:“我自会前去。”忽一皱眉尖:“你究竟何时成亲。”
  叶孤鸿道:“七日之后。”
  叶孤城‘唔’了一声:“我近期有客来岛,大约便是这几日。”
  叶孤鸿道:“配来这里做客的,不知是何人。”
  “西门吹雪。”
  叶孤鸿的神情再不是像冰雪般冷漠镇定:“是他?!”握剑的手因用力而凸出青筋,脸上浮出明显的狂热,一字一句道:“好极——”
  男子漠然道:“你待如何。”
  叶孤鸿冷冷道:“我要看看我的剑是否比他更快。”
  江湖中学剑的少年们,有几个不把西门吹雪当做心目中的神祗?他模仿那人所有的一切,却不是要做第二个西门吹雪,而是要打败他,超越他!
  一双狭长的眼扫过年轻人苍白的脸,苍白的剑,如雪的衣:“你父母只有你一个儿子。你也已快要成亲。”
  叶孤鸿的脸色变了变:“我习剑十余年,自信已不输于任何人。”
  男子闭上眼,淡淡道:“有傲气虽好,却不应自负。”
  叶孤鸿沉声道:“我自出道以来,未遇敌手……”
  男子不再说话。良久,冷然道:“你比起我又如何。”
  叶孤鸿咬牙:“幼时得蒙指点……但我现在虽无胜算,也自认可与兄长一战。”
  叶孤城道:“你爱学西门吹雪,只可惜他的好处一点没学会,毛病倒长了不少。”
  叶孤鸿是武当派的俗家弟子,也是武当门下子弟中的后起之秀,少年成名,哪里受过这般话。若是旁人所说,早已拔剑相向,但眼前这人全然不同,自己从幼年时便对其钦敬非常,且又是同族长兄。因此到底未曾出言顶撞,只是冷着一张脸不语。
  叶孤城看他面色,淡然道:“你也不必不服。”掠一眼他手中的剑:“西门吹雪剑法不在我之下,你对我尽力出手,且看你本事如何。”
  叶孤鸿的眼陡然爆出一道精芒。
  剑已出鞘!
  他拔剑的速度也许还比不上西门吹雪,却绝不比别人慢。他的出手轻灵辛辣,除了嫡传的武当心法外,至少还溶合了另外两家的剑法特长。
  这一剑已是他剑法中的精粹。
  叶孤鸿的脸青白,比他刚来时还要白上几分。他的咽喉处抵着冰冷的剑尖,肌肤都因这一道凉意暴出细小的疹。一只有力的手稳稳握着剑柄,没有一丝颤动。而他自己的剑,此时距男子的胸膛尚且一尺有余。
  “我若是西门吹雪,现在你已是个死人。” 叶孤城缓缓收剑,重新靠在椅背上。“他不是我,不会对你留手。”
  叶孤鸿脸色灰暗,颓然垂下手臂。他从未真正见过叶孤城出手,然而刚才那雷霆一击,骤然粉碎了他作为年轻剑客中佼佼者的傲气。
  没有人能形容那一剑的灿烂和辉煌,也没有人能形容那一剑的速度。那已不仅是一柄剑,而是雷神的震怒,闪电的一击。
  这样的力量,是否还有另一把剑能够比肩?
  天朗,风清。
  叶孤城立在沙滩上,看着一艘船逐渐驶向海岸。靠得近了,就有一个白衣峻挺的身影慢慢清晰起来。
  他将两片柳叶放在唇边,清扬的曲调便随着海风传出很远。
  呦呦鹿鸣,食野之萍,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四十八。 双剑
  '你让我出丑,我摆你一道,有来有往,失敬失敬。
  附:(南海太远,遂将此剑送于万梅山庄处,如若有失,概不负责。)'
  叶孤城看过纸上歪歪扭扭的几行字,不禁有些哂然。打开桌上的木匣,里面正是自己那把随身佩剑。他看向身旁男子,点头道:“一把剑而已,派人送来就是,何必千里至此。”
  西门吹雪一身白袷长衫,眉眼仍如平时一般孤寒:“我剑术近日有小成。此次前来,亦有磋教之意。”
  叶孤城道:“前时一战后,你果然有所进境。”撩开衣摆起身,“你初次来岛,不如四下游览一番,我也一尽地主之谊。”
  西门吹雪只道一个字:“好。”
  两名白衣男子走在一条鹅卵石路上,道旁开着一树树月桂,醇厚的香气浓浓地弥漫在四周。阳光透过枝叶斑驳地洒在二人身上,仿若吉光片羽,一时竟有些游离不实之感。
  叶孤城道:“上回分别之际你伤势仍颇重,不知现下如何。”
  西门吹雪道:“已无碍。”
  叶孤城微一颔首,复又道:“你方才说近日有所成,想必这一阵定是又潜心修习。”
  西门吹雪道:“一别经月,你也别来无恙。”
  叶孤城扯动唇角:“城中尚好。只是近日收了徒弟,心中有些繁絮罢了。”
  两人行了一时。待走到一片碧油油草地前,西门吹雪忽道:“此处正好。”叶孤城知他意思,随手从身旁一株柏上折了根树枝。西门吹雪也取了一枝,道:“请。”
  他二人结交尚未及年余,然已有相知意味,此番剑技比较,实为研习,而非性命相博。故此以枝代剑,便是存了点到即止的意思。
  天空里阳光猎猎,偶尔有飞鸟掠过。
  忽而一只大鹰振翅而翔。云朵似被飞鹰的气势惊呆,纷纷游走起来。
  西门吹雪手中无剑。
  叶孤城亦无剑。
  两只修长有力的掌中,握的不过是普通的树枝。
  然而,此时它们却也是两柄剑!
  没有人能看得清他们的动作,他们的手忽然间就已经闪电般挥出!
  就在这一瞬间,他们身体的重量竟似已完全消失,变得像是风一样可以在空中自由流动。
  叶孤城陡然冲天飞起,手中的树枝也化做了一道飞虹,他的人与‘剑’已合而为一。
  西门吹雪足下猛一发力,已掠过了剑气飞虹,仿佛一道白练射出。他右手倏扬,瞬时间剑气袭人,天地间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
  逼人的剑气,摧得四周的树叶都飘飘落下。
  叶孤城凌空翻转,一道长虹突然化做了无数光影,向西门吹雪当头洒了下来。
  冷寒的眼闪过一丝利芒,人化影,手中‘剑’亦化影!
  此消彼涨!
  一团光华绽放而出,如清水漫过河岸从容而舒缓,像壁立千丈的高崖峻耸而巍峨。
  宝剑双蛟龙,雪花照芙蓉。精光射天地,雷腾不可冲!
  草地上,两根树枝弃在脚下,寸寸尽断。
  两袭白影对立而视。良久,几乎同时道:“好剑。”
  酒遇知己,棋逢对手,实乃人生快事。
  
四十九。 婚宴
  二人重新向前。不多时,便隐隐听见浪涛翻涌之声。叶孤城道:“海外景像又有不同。虽不及中原繁华,倒也别具一番风光。”
  西门吹雪长衫被吹起,一头未绾的发便有几丝拂在身旁人脸畔:“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你剑法之中,亦存有此意。”
  叶孤城微微点头,又道:“难得你来,且在此住上几日。”既而看向已近在眼前的海面:“明日族中幼弟成婚,我亦前往观礼,你可同去?”
  西门吹雪淡淡道:“孑身独来,未具贺仪。”
  叶孤城眉尖上扬:“西门吹雪便是送礼,又有几人能收。”又道:“我那堂弟心气高傲,你此次前去,怕也能让他稍稍收性。”
  两人走了一路,傍晚时分方回往城主府。叶孤城当下吩咐人收拾客房,与西门吹雪一同用了晚膳。饭后,侍女送上香茶果品,二人谈些剑道之事,不觉便已过去两个时辰。直至窗外玉兔高升,方各自安歇去了。
  路程并不如何远,辰时起航,不过酉时便已到了。此刻彩霞漫天,又起了阵风,一日的燥热亦且渐渐散去。
  喜堂内,叶孤鸿正立在厅中,与几名年纪相当的青年叙话。即便是大喜之日,他仍穿着件雪也似的白衣,只在身前斜围了条红绫,上面系着朵大红喜花。
  客人并不多,只有零散二三十人模样,新娘族中人丁稀少,更是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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