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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梅问雪第一部-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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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戮尽。听说叶孤城以一人之力连胜三名一等一的剑客,过后又率众激战,一夜之间将来犯人等全部诛杀。这样的人,我又怎么会想去试他的剑法?”
  西门吹雪道:“他当时若在城中,自不敢有人如此。”
  陆小凤奇道:“你说他不在白云城?”
  “他在颍州。”
  陆小凤并没问西门吹雪如何知道这件事,只是一口饮干了杯里的酒,笑道:“我这次来,是想求你做一件事情。”西门吹雪淡淡看他一眼,陆小凤不知怎的,忽然就有了一种不好的直觉,下意识地摸了摸两撇胡子。
  官道上远远行来一辆马车,车辕厚厚蒙着层黄尘。驾椽的马匹四蹄飞扬,身上汗水遍布,车夫却仍是重重甩着鞭子,催着马疾奔。
  车内铺着厚厚的绒毯来防止颠簸,一名男子倚在几张堆叠的絮棉靠垫上,似在闭目养神。仔细看去,便能发现他面容泛着几丝不正常的红,额角泌出细细汗迹。他皱着眉,忍受着体内不断增强的痛苦,并不发出声来。
  这种毒性已经折磨了他几天,十一位极高明的大夫都对此束手无策。于是现在他要去一个地方,那里有一个人的医术之强,不亚于他的剑术。
  万梅山庄天黑后是不见客的,好在马车赶到的时候,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西门吹雪此时独自站在一株树旁,下人来报的时候,他正静静看着夕阳逐渐隐没在远处的群山身后。
  “庄主,门外有客求见。”
  西门吹雪动也未动。“什么人。”
  下人恭敬回道:“说是南海白云城来人。”
  西门吹雪缓缓转过身。
  马车停在大门外已有近一刻,车夫正焦急间,忽看到一个一身雪衣的男人从庄内步出,他立时面有喜色就想迎上。还未下得车来,便听车里有声音道:“西门庄主,又见面了。”车帏掀开,里面人已站在地上。
  西门吹雪忽道:“你伤得很重。”叶孤城慢慢走上前,道:“不错。”西门吹雪见他脚下迟滞,便好似不会武艺的常人一般,不禁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叶孤城此时全身如同火燎,声音也暗了几分,身体却还笔直若松:“此次前来便为就医,庄主可愿。”
  西门吹雪看着他一双仍未黯淡的眼,两手剪在身后:“城主请入舍。”
  
十六。 问道
  房间里四下雪白,一应物器俱是素净颜色。西门吹雪收回诊脉的手,道:“这几日你未动内力,很好。”叶孤城靠在床畔,闻言只沉沉嗯了一声便不说话。西门吹雪看他卷起衣袖的左臂,上面一处细小创口周围正呈紫黑色,隐约散发着诡异的香气。
  有下人送来一只木箱,并热水布巾等物。西门吹雪开了箱子,取出一把短匕,用一只瓷瓶里药水洗过,又从一副锦盒里抽出一把银针。
  叶孤城拧起眉头,肌肉不由得绷紧。匕首一丝不苟地细细割去他伤处皮肉,这般慢慢剔除,实在比中了刀剑还要痛苦得多。'好在从前为治病在医院里不知受了多少煎熬,这番也不是难以忍耐……'叶孤城半闭着眼,任由被剜下几块肉去。西门吹雪除净腐肉,几根银针在臂上灸了几处,那血便止住了。
  伤口撒上生肌的药粉,又在肩井几处穴道上针了几回。西门吹雪一身洁净,并未沾上半丝血迹,将手在已变温了的水里洗过,用布巾揩干。叶孤城沉声道:“有劳。”西门吹雪眼光掠过他苍白的脸,“一会儿药便送来。” 话音甫落,人已步到门外。叶孤城重伤后经这一路疾驰,适才又割皮剜肉,身心早已俱疲。此时屋中只余他一人,便不再强撑,竞自躺下闭目休息。
  他并未睡沉,因此当西门吹雪走近时,叶孤城已从塌上坐起身来。药碗上方冒着袅袅热气,汤汁十分苦涩,犹如加了大把黄连。待他喝完,西门吹雪已点了灯,原本黑下来的室内就笼在一片柔和的烛光当中。
  叶孤城低头看向包扎妥当的左臂,开口道:“我欠庄主。”西门吹雪在桌前椅上坐下,闻言不置可否。静了静,忽道:“是唐门暗器。”叶孤城眼中闪过一丝波动,“东西是,手法不是。”他用右手按住伤处,冷冷道:“趁围攻时突发暗器,这种人剑术能练到如此,已是侥幸。”三名顶尖高手与他激斗之时,其中一人趁同伴将叶孤城合围,骤然使出极狠辣的招数将淬有剧毒的暗器打向对手后心。叶孤城虽及时察觉,但若要避开则定会被两柄利剑洞穿胸膛。可他又是何等人,危急时使一招‘穿云逐日’,硬以左臂接下这一记,最终施杀手毙三人于剑下。
  西门吹雪眼睛盯着轻微跳动烛焰,道:“何人所为。”叶孤城知他所指,眸光沉了沉:“寻仇,夺岛。”白云城主自剑技大成,手上不知沾过多少人命,而他剑下又岂会杀无名之人;这些人亲朋师友盘根错节,自然便存了报仇心思,此其一。再者那飞仙岛乃海外极少有的富饶所在,茫茫大海之中,即便偶尔有一两处小岛也是地势狭小,周遭环境恶劣。那些海外剑修如何不想有一处福地,或是开门立派,或是自身修行,岂非美事。此其二。先前得知他突然暴病,想必此时实力也要受损,又适逢有人巧合中看见叶孤城离岛,城中无人坐镇,几下里一计较,不由齐齐心动,起了杀人夺岛的心思。当下聚集一大批高手,前往白云城,立意一举将此地拿下,既算是报了杀亲戮友之仇,又得了一处富庶岛屿。叶孤城武功再高,毕竟也是凡人,待众人夺下这里,他自己又如何能抗拒全岛?即使回来寻衅,也不过送死而已,正好彻底绝了后患。却不想城中护力在没有城主把持之际竟也极强,众人遭到激烈抵抗,不仅折损了不少人手,原本速战速决的计划也居然被拖延直至叶孤城归来。岛上人眼见城主现身主持大局,不由爆发出极大士气,在他带领下,苦战一夜终于将来犯者尽数杀却。事后清点,除护城兵卫及城主手下武人损失颇重之外,岛上百姓基本并无大碍。那些剑修十分清楚,他们意在夺一座繁华城池,若是杀尽所有人,要一座空岛又有何用?是以全城百姓得以无恙。
  西门吹雪看向叶孤城面上,见他服药后两颧红痕似有些微消褪,不由淡淡道:“近期三日,不可妄动真力。”叶孤城点头:“我明白。”他顿了顿,朝门外道:“江全。”
  一直等在门口的车夫闻声,几步进了房内。他是府中护卫,自少年时便在叶孤城身边,武功忠心皆是上成,因而此次出外求医管家特命他护送。他甫一进门便忙忙抬眼看去,见自家城主虽仍面有病容,气色却是好了几分,心中大石总算稍稍放下,露出喜色。“城主吩咐。”
  叶孤城坐在床沿,声音恢复了些,仍夹杂一丝喑哑:“我已无碍,你且回城叫众人不必挂心,只管速速处理岛上后事便可。” 他抬手止住护卫欲出口的话语,“不必多说,去罢。”江全知道城主主意已决,不容更改,因此虽是有些担忧,也只得退下,自回飞仙岛不提。
  西门吹雪一直漠然端坐不语,此时江全已去,才缓缓道:“上回,说到剑义。”
  叶孤城眉心展开:“是。”
  西门吹雪道:“何为剑?”
  “剑,古之圣品也,至尊至贵,人神咸崇。”叶孤城目光落在床头,他的剑正静静躺在那里。“剑者,兵也,兵者,凶也。”
  西门吹雪一字一句:“习术十载,修心百年。”
  叶孤城眼睛移在这张表情总是冷峻的脸上,“以剑为信仰,以剑为生命……庄主的剑道,是心剑。”
  
十七。 离庄
  转眼已过三日。叶孤城早间醒来,房中已朦朦胧胧弥漫着乳白色的晨光。他披衣自床上坐起,直觉周身通泰,再无不适。吸一口气,运起内力,叶孤城眼角微微上挑,起身穿妥衣物。
  一路分花拂柳。信步走到一处园子外,远远便看见有人白衣似雪,长剑如虹。他再不走近,只遥遥立在园外,保持一个相当的距离。
  西门吹雪在练剑。
  所以他不再往前。
  窥视别人练功是大忌,何况这个人是西门吹雪。
  而在这种距离之下,即使以叶孤城的眼力,也只会隐约看到一个大概轮廓罢了。
  团身,收势,人立。一气呵成,剑光如电,迅若惊鸿。西门吹雪一袭白衫,乌色长发散在身前,从面颊两畔垂下,将他棱角锐利的五官凸显出来。
  他在看着叶孤城。
  叶孤城也在看着他。
  一片柳叶摇摇从枝头被风吹落。
  几乎同时,两道白影突然动了。没有任何花哨的招式,只以最快最有效的速度掠向一点,西门吹雪在身形起动的一瞬,右手并指为剑,无声无息地刺出!
  犹如长风激开水面,飞鸟穿过云障。在海上,在白云城,在月皓风清的夜,他喜欢一人迎风施展轻功行于月下,独自在天地间穿行。这样的人,他的身法有多快?
  只一刻,他们就已错肩而过。
  肘缘微抬,迎上袭来的指锋,化掌为拳,由上而下击向对方小腹。墨色的眸沉一沉,左手回护,足尖腾起半空,照男子胸口点去,同时右臂骤伸,修长有力的手如刀锋般切向颈侧。
  两条人影倏然分开。交手二十七招,不过转念之间。
  柳叶终于飘落在地。
  “城主伤势已好。”
  西门吹雪衣摆被风扬起,“如此,今日我便动身,”
  叶孤城道:“庄主意欲何往。”
  “荥州。”
  叶孤城渐渐眯起凤眸:“耽误庄主要事。”
  西门吹雪道:“时间足够。”
  只要快马兼程,他仍然来得及去做这件事情。
  他从不求人,也从不被人求。因为他要做的事,没有做不到的,如果他做不到,别人更不可能做到。而他愿意做的事,不需要别人恳求,不愿意做的事,别人恳求也没有用。所以他既然答应了陆小凤,就说明这件事他愿意去做,当然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四条眉毛的陆小凤苦着脸削去了他标志性的胡子。
  更重要的是;他们是朋友。
  
十八。 长相思
  “秋水为神玉为骨,花似媚妩柳似柔
  盈盈笑来盈盈语,穆如清风醉如酒
  销魂际,凭凝眸,的的曾波黯相钩
  却嗔檀郎贪奴面,团扇半遮晕云浮……”
  白纱纸门后绰约隐着曼婷身姿,歌女音喉轻啭,箜筝乐响掺着流水也似的箫声,袅袅绕在整个羌丝馆。男子坐在一张竹席上,面前设一矮几,上面两色干果,一壶新沏团茶。他就那样静静坐着,绾着简单发髻的头上只插着枚汉白玉簪,身上素色袼衫外罩着一挂云纱敞衣。
  “凌波微步疑梦里,乍逢处,情是旧识
  轻低蛾眉暗无语,万种娇羞双颊赤
  脉脉目送芳尘去,销凝际,几许闲愁
  盈盈玉姿行欲飞,关情无限一回眸……”
  人是佳人,曲是好曲。
  叶孤城坐在那里,不动,不语。他不饮酒,也没有叫年轻美丽的女子陪在一旁,就只这么坐着听曲。他的眸半敛,里面印着浅浅的疏影,时光就一点一滴流转,倒映出很久以前的记忆。
  歌停,曲终。
  白纱纸门缓缓被推开,鹅黄色褶裙裙摆拂过门扉,婷婷地步到男子面前。“公子觉得曲子还好麽?”
  “好。”
  他真是她见过的最不凡的男子。和平时一样,她懒懒倚二楼围杆上……一把湘妃绣春团扇半掩着娇容,冷眼观望来来去去的行人,朝着每一个过往的男人露出讥嘲的微笑。恍惚间,便如同一弯冷月透开云层,雪衣,乌发,青剑,就这样猝然从远处走来,映痛了她的眼。
  她浮出最美丽的笑颜,公子,请上楼听一曲罢。男子抬首,眸光里有什么划过,最终只淡淡道,好。
  素白的手斟上一盏团茶:“公子,请。”他接过,饮下。
  第一次对自己的容貌没有信心,她不由得用了哀婉的语气:“我自然不是什么天姿国色,曲也唱的平常……”
  狭长的眸看住面前的人。“你很美,歌也唱得很好。”
  怎么会不美呢,那眉,那眼,象极了一个人。当时他经常喜欢坐在病房窗前,看穿着病号服的人散步,看外面的太阳暖暖照在林间的小道上。有一天她就这么出现了,扎着马尾的脑袋从窗户外探进来:“天气这么好,不出来吗?”
  就认识了这个住在隔壁的人。
  刚才在街上听到一声软语,抬眼就看见那人正坐在楼上巧笑倩兮。
  总有几年了……偶尔还是会想起。
  “再唱一曲罢。”
  他收回目光,眉间云淡风轻。
  “吴山青,越山青,两岸青山相送迎
  谁知离别情?
  君泪盈,妾泪盈。
  罗带同心结未成,江头潮已平。”
  
十九。 前尘3 琼华
  青年坐在窗边,静静看向外面。他的神色平和,白色病服干净,整洁。他已经二十一岁,住在医院虽只不到一月,但以后的时间怕是要一直在这里了。
  也许真的只剩四年,但总要努力好好活着。
  忽然,一个脑袋从窗外探了进来,“天气这么好,不出来吗?”
  她十九岁,高考前检查出肾脏有问题,便来到了这里,就住隔壁。眉眼清秀,很讨喜的模样。天气晴朗的时候喜欢拉着青年溜出医院逛街,一路走一路说着话,叽叽喳喳像只永不疲累的雀儿。
  下雨天棋盘就摆了上来。她总吵着要对方让几步,理由是‘我是女孩,而且比你小’。如果青年下到半途去倒杯水什么的,往往一回身,就能看见她赶紧一本正经地坐好,而棋子总是有一两步和刚才不同。青年从来只当作不知道,然后照样杀得她丢盔卸甲,一败涂地。
  就这么过了一年。
  后来开始很少逛街,棋也再下不了大半天。
  “阿司,我累得很。”她倚在床畔,后背垫着只枕头。外面阳光洒了遍地,一排排树在青石砖面上投下长长的影。青年坐在床沿,手里剥着橘子。“你睡得少,自然累。”一边将剥好的果肉递过去。
  橘汁渗在嘴里,很甜。笑一笑,“你头一回给我剥水果吃。”
  青年手上停了停。“要吃,以后好了自己剥。”
  哼了一声,“病好了我才不用你,就知道你不是个怜香惜玉的……”睫毛垂下,眼睛也促狭地闪着光:“你呀,将来看谁愿意做你老婆。”青年似对这类取笑习以为常,只说道:“累了就睡吧,晚上叫你吃饭。”扶她平稳躺下,然后就要转身离去。
  一只手轻轻扯住他衣襟。身后人温温润润地道:“阿司,我做你女朋友好不好?”
  “这一回,我真累了,眼睛睁也睁不开……我睡一会儿……明天你来叫我一起吃饭啊……”
  “好。”
  “要吃皮蛋瘦肉粥……恩……还要热牛奶……你要吃什么啊……”
  “和你一样。皮蛋瘦肉粥,还要热牛奶。”
  “好啊……记得叫我……”
  他又自己在医院过了很久,一直到二十七岁,比预期多了两年。有时候他坐在窗边看外面的风景,偶尔就会想起那张总是带笑的脸。并不是如何铭心刻骨,对那人也并非爱意深沉,只是直到现在,她的模样也仍没有忘记。
  窗外有人影晃过。他笑一笑,看清那是一个男孩儿正追着只球跑过。
  “阿司,等咱们病好了,我要去旅行。”
  “阿司,等你变成老头儿会是什么样子?”
  “阿司,你喜欢我吗?我很喜欢你。”
  “阿司……”
  “……
  “天气这么好,不出来吗?”
  
二十。 归岛
  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
  面对大海,人总是会感受到自身的渺小。
  叶孤城立在甲板上,略带咸腥气息的海风迎面,吹得衣襟猎猎作响。已经隐约能够望到灰色的城墙,大片云朵盖在天空上方,从接连的缝隙里漏出道道金色,洒得满城,就有了些缥茫意味,好似近在眼前,又仿佛遥不可及。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
  甫一入城,便已有人飞报进府。不到一刻,门口便齐齐迎了两排人。
  热气熏腾腾溢了满室,一架绉纱屏风上的墨绣春燕就被缭绕得有股欲飞的情态。巾帻,胰角,一应物具皆是全的,搁在只楠木漆绘小矶上,就靠着浴桶外沿,以保障一伸手便可取到。几日海上劳顿,有什么比一个热水澡更能让人扫去疲乏?
  叶孤城大半身没在水里,双眼合上,仰后将头靠在桶壁。他左臂伤处已经痊愈,仅留着块呈浅褐色的疤迹。并无妨碍。
  有侍女来添了几回热水。不多时,又送上换洗衣衫,并一瓯凉茶。叶孤城跨出桶外,将全身用搭在屏风上的布巾揩净。穿妥衣物,信手抄起一旁的杯盏,凉茶入腹,顿觉四体通畅。
  出得门来,已有人候在外面请他往前厅去。叶孤城半抬了头,看见天边晕上淡淡的霞,才忽觉原来已是到了晚膳时辰。
  席间叶孤城拣了几样菜蔬下饭,随意用了些便停了筷。管家见他这般光景,就吩咐下人收拾碗箸,再泡一壶新茶上来。
  叶孤城坐在上首,听管家絮絮将城里近期一概事体说与他。末了,忽道:“他们家中如何了。”
  管家知他指的是守城之时死伤的人众,忙道:“都已安置妥当,城主放心。”叶孤城微微颔首:“你做的很好。”又道:“以后岛上但凡来往船只,都叫人仔细看过。”管家应下,又见他神情朗瑞,一如平常,不由把心中最后一丝担忧去了,笑道:“城主可大好了。”叶孤城嗯了一声,复又聚起双眉:“只是却欠万梅山庄人情。”管家想了想,道:“西门吹雪乃爱剑之人,城主何不送他一柄宝剑?名剑虽少,但以白云城之力,觅得一把绝世神兵也并非难事。”
  叶孤城默了一阵,忽道:“你自然听过‘宝剑赠英雄’。”管家躬身道:“是。”叶孤城沉声道:“便是一个‘赠’字,而非‘酬’。这般以物易命,不过徒使名剑蒙尘罢了,不但轻了自己,他也必不屑收。”管家面有愧色。
  叶孤城一双眼淡淡望向厅外,“且看日后罢。”
  
二十一。 破
  一日叶孤城在树下乘凉,闲看护卫江全在不远处练剑,偶尔出言指点一二。江全自少年时便随在他身边,多年下来就有些许亦仆亦徒的味道。叶孤城半躺在藤椅上,一身白缎长衫给他平添了几分儒雅气息。
  约有半个时辰,江全收了剑,走到他身旁立住。叶孤城见他额上汗水涔涔,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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