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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宸浑身一僵,是啊!他不过凡人一个,也妄图陪她到死?真是可笑?他承诺的一生一世?是多久?百年?还是两百年?几百年的时光,对于拥有无尽岁月的他来水说,只能算是弹指间!
当你知道自己即将死去,而你的爱人却还有无尽岁月时。你给她的只能是痛苦和蚀骨的相思,而不能带给他幸福。那么,你是否能够义无反顾的结束这才刚开始的恋情!快刀斩乱麻,让她一次痛完?
云宸心灰意冷之下,奔出昆仑。往西直去,在西方兜兜转转,浑浑噩噩的过了五年
有一天,在小镇的街道上,浑身破烂,披头散发的云宸蜷缩在墙角,上方,是很多的拳脚落在他身上,他却不吭一声
待得众人打累过后,他像没事儿人一般。坐起来,拿出方才护得好好的臭馒头小心的咬了一口
一双黄色的鞋子停在他面前,接着,是温和的声音自头顶出来“阿弥陀佛,施主,贫僧这里还有些许吃的!就送给施主了!”
说完轻轻放下一个瓷钵,脚尖一转,走远了。云宸缓缓抬头,便看见阳光下。僧衣翻飞的法空。迎着日头往前走去,身后,是一片阴影。心里有什么东西豁然开朗起来,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捧着瓷碗一路问去。来到佛山下仰头看去。阶梯直上是高高的佛泉寺,迎着日光响起声声佛钟声,让他心里顿时静了下来
他走进大殿,在大殿中跪了很久。把从小到大的事情理了一遍,大的,小的。全部没有放过。一张张熟悉的脸从他眼前晃过,一声声清晰的话语在他耳边响起
直到夜晚,佛泉寺要关门后,法空来到大殿,双手合十,道“施主在这跪了一天了!可是有烦心之事?”
云宸抬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回道“只是做错了事情,在佛祖面前忏悔了一天!”
说着站起身,又道“大师,不知有何方法可以除掉我身上的障业?”
法空念了声佛号,回道“心存善念!”
云宸微笑的学着法空双手合十,道“那么遁入空门是否也是一种方法?”
法空惊奇的看着云宸,道“万万不可!施主一身正气,身子灵敏,眼神晶亮,一看便知是修道之人,如此来佛泉寺剃度,只怕有违施主门派的规矩!”
云宸回道“大师也在乎那些门派之分?既入空门,何来宗门?”
法空看着云宸的模样,笑道“是贫僧见外了!还不如施主了解得透彻!”……
往事凡尘被他葬在了佛山之下,佛名法葬,寓意既入空门,便葬掉“前尘”一切
没错,最后在法空无意的施舍中,他遁入空门,剃度出家,成了一名佛家弟子!
吴太听闻后,闭着眼,心里惋惜之极,却是没有多说什么
可是当云虚知道后,气得不行,却又念得不行。所以,自此,他便一直痛恨佛泉寺的僧人,尤其是法空!而当他做了昆仑掌门之后,便颁,下命令,昆仑山,静止佛泉寺的僧人上山!一直延续至今
若水在云宸走后,情绪低落,将自己变成了半透明的水,让人看不见,摸不着,以此来纪念她逝去的爱情
所以,云虚这几日一直被底下弟子指指点点,说得整天打喷嚏
再说沧溯这边,从长亭山下来之后,她对着身后跟着的阿靼几人,道“你们先走,一个月后,婉香自会来找你们!”
乌鲁回道“可是巫族怕是撑不到……”
阿靼叹了口气,看着沧溯满脸的疑惑,知道她听不懂乌鲁说话,便道“一个月……有些长,不知可不可以快一点,半个月?”
沧溯想了想,道“最多二十五天!不能再少!”
阿靼和乌鲁对视一眼,皆看见眼中的犹豫。阿靼咬咬牙,道“好!二十五天!到时候,姑娘一定要请神女来巫族!巫族族人等着她!”
沧溯点点头,道“好!她一定来!”
阿靼和乌鲁等人才作了揖,往南方而去。沧溯看着阿靼几人消失在天边时,才转身离去,没有走多远,却是眼睛一暗,浑身无力,和潇湘扇直直从天空上落了下去
————————————————欠大家的三章补齐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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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家
这里是个小木屋,有些破旧,阳光透过破碎的瓦片直直照下,散发在淡淡的光晕
木屋里的草堆上,沧溯静静的躺在那里,闭着眼,神色柔和。
她悠悠睁眼,眨了眨眼睛,入眼的是个房梁,上面布满了灰尘。墙角的蜘蛛网上,一只蜘蛛爬来爬去,将黏在上面的小飞蛾用吐出的丝一点点包裹住
她侧头想要坐起来,确是“嘶~”的一声,脸色又白几分
肩膀很痛,痛得她不敢动。肩上被白色的布包住了,丝丝殷红沁红了白布
“嘎吱~”一声响,门开了,走进来一个男子,淡蓝色的衣衫显得他的身子很欣长
小痴一把扑在沧溯脸上,到“素素~快起来啦!我们出去玩~”
说着遍拖着黏嗒嗒的身子在沧溯脸上来回爬,沧溯提着小痴的尾巴,一把将她提下来,道“你给我下来!”
小痴死死的攀在沧溯的鼻头,两手扯着沧溯的眼睫毛,嘴里大呼“我不要!我不要!我要和素素多多亲近!!”
沧溯额头突突的压低声音,冷冷的道“下来!”
小痴听闻,知道沧溯这是生气的表现,当下慢吞吞,极不情愿的离开沧溯的脸
沧溯伸手去擦脸上的水渍,一转头,便对上一双温柔的眼,若星辰的眼里,是相思一片
沧溯一惊,心里猛跳,低下头没有说话。蹲在草堆前的林清浊也没有说话,一时间竟有些尴尬
林清浊的心里是又喜又难过,还很纠结,当真是五味杂全,复杂至极。很久过后,他才压下心里的复杂,低低道“你,怎么样了?”
沧溯低着头。轻轻点头,又轻轻摇头。林清浊“咦?了声,道“哪里不舒服,又或者是……”
还没说完,只见沧溯附耳道“身上不痛了,可痛的是这里!”
林清浊抬头望去,她堪堪指着的是胸口那里。愣在那里不说话,眼里开始泛潮,抬起头眨了眨,又低下头。低低叫道“素素~”
这个名字仿佛在他口中咀嚼了千百万遍,此刻竟是熟埝的脱口而出,那么百转千回,那么和顺自然。一点不觉拗口难叫
沧溯呆了一呆,只觉脖子上那颗红豆处竟是如此暖和,让她心里流过阵阵暖流。她嘴角轻笑,道“这是小痴教你的?”
说着亮晶晶的眸子死死盯着林清浊,生怕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林清浊也抬头看着沧溯没有说话
许久之后,两人低下头。再一次的沉默起来
阳光洒下,清清淡淡,在地面投下斑斓的光影。窗外树影婆娑,鸟鸣悦耳。沧溯白着脸爬起来。道“这里是何处?”
林清浊也站起来,道“长亭山往东,靠海的贯溪镇!”
沧溯歪着头,海?是东海么?她一步步往外走去。风吹起披风哗哗作响。门外,是片小空地,空地外是高高的悬崖。悬崖的那那头,是一座又一座的山,靠近天边,是碧绿的海
小痴奔上来,抱着沧溯的耳朵,道“素素快看,小痴到家了!那里!就在那片海里!”
沧溯伸手摸着小痴的头发,喃呢“家?到家了?我的家,在北方!也是时候回家了!”
说完,似乎已经身心疲惫,孤独不已,对于那漆黑黑的魔宫竟是思念不已!那里有她的大姐,二哥,还有她的母后和父王!
但是,她的心里还有些空,那是因为还有一个人,让她牵肠挂肚,思念不已。她转过身,对着林清浊,道“清浊,北方以外,是我的家,但是却还不完整,少了一个人,你……”
林清浊摇摇头,他是昆仑弟子,是正道中人,怎能和魔道妖人搅和在一起?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云虚不仅是他的师傅,也是他的养父。他缓缓道“素素,对不起!”
这句话说完,仿佛是用尽毕生力气,瞬间失落无比,愧疚不已。沧溯听闻,垂下眼眸,看不清眼神,但是却可以想象,她会是如何的失望!甚至是绝望
沧溯没有表情,心里一狠,往小屋外走去。林清浊心里极痛,叫道“去哪里?”
沧溯头也不回的道“回家!”
林清浊沉默了下来,再没说什么,沧溯站了许久,满心想要他说出挽留的话,只要他说一句话。那么,她立刻扔下尊严,扔下身份,扔下魔道……所有的一切,她都不要!可是,却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句干瘪瘪的“路上小心!”
她背着林清浊,双眼泛潮,一步步往前走去。身后,是她心心念念的人,目送她远去。潇湘扇刚过山头,一滴泪便流了下来,接着头一晕,倒在扇面上,昏迷不醒
她不是心狠,只是心冷!她不是不等,只是不能!她不是不痛,只是已经痛到麻木!她那么孤独,想要一场旅行,可魔宫里的母后需要她,她父王需要她!千千万万个可怜的魔兵同样需要她!
她昏迷着,低低喃呢“回家!我要回家!”
万里荒草上,高高的魔宫城墙上,沧溯静静的站在那里,望着天边飞鸟,落日余辉。最后一点阳光照在她身上,折射出柔和的光线。时间距离她回魔宫已是五日之后了!
那日,当潇湘扇载着她一路往北,来到北方沼泽的魔宫大门前时。她正昏迷不醒,一身的冷汗,肩膀还在不停的流着血,将肩膀上白色的布带染得鲜红,触目惊心
魔宫宫主听闻,急匆匆的从大殿上奔出来。看着沧溯苍白的脸,竟是浑身颤抖,面具下的双眼泛潮。他直直奔过去,一把抱起沧溯,摸了又摸,急急往房间里跑去,边走边道“快,快,去叫邙栀!”
白羽赶紧转头,往另一个方向奔去。
房间里点着蜡烛,一跳一跳的。将魔宫宫主的身影拉得很长。他叹了口气看着床上昏迷的沧溯,心里痛极了,伸手摸着她滚烫的额头,流下两行清泪
沧溯昏迷着,只觉全身好像置身火炉中,烧得她难受得很。她迷迷糊糊的半睁了眼,模糊的看见一个人坐在她床边,摘下面具,露出一张极美的面容
“母后……”她轻轻念着,接着。又晕过去
我叫沧溯,是魔宫宫主的女儿,是人们口中的大魔头!从小便没有人陪我玩,每个人都恭恭敬敬的对待我,不敢大声和我说话。
我很孤独,一个人坐在冰冷冷的房间里,独自面对黑暗和空荡荡的大殿。我没有朋友,没有伙伴,只有无尽的苦闷。
我有大姐。有二哥,可是,她们却几乎不和自己玩。我很怕大姐,那个冷着脸。满眼冰冷的女子!可是,幸好二哥对我很好!
时常带些好玩的,好吃的来哄自己开心,为此。从小便和二哥很亲近。我从来没有出过魔宫,因为父王告诉自己,外面的世界。有凶兽,有坏人,自己还太小,不能出门去。
就算父王不要我出门,可我对于外面的世界好向往,每日坐在城墙上,瞧着满天飞鸟,羡慕得不得了!我便跑去问母后,“溯儿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母后眼角泛潮,抱着我,轻轻拍着我的背,道“等溯儿十岁了,就可以出门了!”
我听闻,每天对着天空许愿,希望时间快点过去!有一天,父王带着大姐出远门了,带了不少魔兵。母后忙得不可开交,把宫里的侍女调动起来,平日里跟着我的四个侍女,调走了两个。我去求二哥,让他帮我偷偷出宫去,二哥被我缠得没法,最后替我甩掉侍女。而我带着二哥给的匕首,偷溜出了魔宫
我来到了一个小镇,围绕魔宫的小镇,全是魔宫麾下的镇子。里面住的不是将军,就是宗门,对于安全,我是不怕的
那场雨来得很急,我偷拿了路边的一把白伞,兴高采烈的踩着雨水,在长街上欢快的跑着,因为我从来没有这么自由放纵过!忽然,我看见一个窄窄的屋檐下,蹲了个男孩儿,将头埋在双臂间,一身衣衫凌乱,皮肤很白,脸上却很脏
我好奇的奔过去问他“你怎么了?”
他却不理我,低头冷漠的看了我一眼。我以为是因为我的衣衫太整洁,所以惹得他的反感和自卑。于是我一把将他扑倒,两人在积水里滚了一大圈,站起来,两人都相同了!
他低下头,眼神柔和了起来,我想,我有第一个朋友了!那年我四岁!七里夜十岁!
时间飞逝,十岁终于如期而至!父王依言放我出宫,但是,却是让我去昆仑山做卧底!偷昆仑山的至宝昆仑玉!
这是个危险的任务,母后和二哥在大殿替我求了很久的情,父王的态度很强硬,咬牙不放!母后跪了三天三夜,最终晕倒在大殿中,而我的心也渐渐冷了下来!
我一步步走到父王面前,冷声道“我去!”
父王立刻面色柔和的看着我,将我带到城墙之上,指着远处,远处的荒草里,是一个又一个小镇,那里住了上万的魔兵以及魔兵的父母,妻子和孩子
最后,我义无反顾的踏上了去昆仑的路。事情按照父王的计划井然有序的进行着,没有丝毫偏差,而我,也被收入昆仑山莫白座下。
在昆仑的六年里,我很快乐!有师兄护着,有师姐捧着,还有古怪的男生喜欢着。那段日子像做梦一般!
现实和理想是违背的!我是个小偷,专偷昆仑玉的小偷!为此,我时常在黑夜里惊醒,生怕一醒来,我的师兄师姐们全部冷眼看着我,全部离我而去,留我在黑暗中自生自灭
上天是仁慈的!在试炼会里,惊鸿一瞥的林清浊,让我整个灵魂都苏醒了过来,竟是觉得百丈涯底的凶兽都是美丽的!我庆幸自己能在最美的岁月里遇见他!但是我又觉得自己是不幸运的!我想陪他到终老,确是天与愿违,一切都将是梦一场!
六年后,我的梦最终还是破灭了!不知是谁在陷害我,害得计划提前进行!
当所有的人去对付二哥的时候,我站在昆仑玉前犹豫了!我的眼前,几个师兄师姐,陆正凌和林清浊,父王,母后,大姐二哥,七里夜,一个一个在我眼前幻化,或笑,或哭
我犹豫了很久,心里一狠,最终还是选择了魔宫,与昆仑成了死敌!
十年间的事情一一在脑海里翻过,痛苦的,欢乐的,绝望的,期待的,不甘的……
最后一幕,是床前那张美丽的脸庞。美……丽……的?沧溯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这个想法让她浑身颤抖,猛的睁开了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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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鬼城丰都
或许我的猜测是对的?沧溯急忙忙的奔向后宫里,脚步匆忙,神情紧张。小痴趴在她脑袋上被颠来颠去
后宫的小湖旁,是大片大片开得正艳的桃花,灼灼色彩,分外惹眼。轻风吹来,花瓣飘零,洋洋洒洒的落在一身白衣的白羽脸上
白羽伸手,轻轻扶开鼻头的桃花瓣,对着对面那一身火红的红羽,道“主公如此,迟早会被人发现的!到时候风声走露就不好了!”
红羽挨着花枝而立,妖娆到不行,她轻轻的摘了朵桃花,细细看着,漫不经心的回道“走露风声我倒是不怕!怕的是被三公主知道了!”
白羽默不作声,风轻轻吹着,撩起她的秀发,半响后才道“三公主大抵不会反对吧!”
红羽抬眼,宽大的衣袖如蝴蝶的翅膀一般,轻柔的扶过花枝,她缓缓走近白羽,道“不会?为何这么说?”
白羽瞄了她一眼,回道“就凭主公是她父王,主后是她母后,大公主是她姐姐,二殿下是她哥哥!”
红羽唇瓣轻笑,道“白,你这话就不对了!你知道当主公用昆仑玉将九幽之地的九幽珠引出来,开启了地狱之门后,那阎罗印会用多少人的血来祭奠?一千?两千?不!是十万!整整十万人!以三公主那仁慈的心,是绝对不允许主公如此做的!所以,只有主后穿上主公的衣衫坐在大殿中,等待主公回来,这才是万全之策!”
白羽眼眸微低,没有说话,抬头看着花瓣轻舞,伸手接住一瓣,喃喃道“是啊!三公主,她太仁慈了!”
说着将手中花瓣往风中一扬。露出手颈一片晶亮的碎玉片,玉沿圆滑
桃花林的旁边有个长廊,长廊的墙角,一抹荷色的衣衫堪堪愣住,同是荷色的鞋子,被染上了几块污浊,失了曾经的靓色
沧溯的耳边回荡着红羽的话“整整十万人!十万人,十万人,十万人……”
一声声话语在她脑海里炸开,又远又近。炸得她脸色青黑,身子颤抖。待得小痴使劲的拉扯她的眼皮时,她才反应过来。他的父王,要放出阎罗印,要用十万人祭奠!而且,最重要的还是,她的母后,那美丽的女子,和着她的父王一起来欺骗她!把她蒙在鼓里!
她的心冷冷的。失魂落魄的回到房间里锁了门,坐在椅子上发呆,任何人也不见!。一天后,沧溯出了门。和往常一般,黑色的披风披在身上,孤身一人,只有小痴陪伴!
她允许他的父王杀人。可以与正道为敌。但是,却千不该,万不该让阎罗印现世!阎罗印一出。天下血成海!
丰都,作为自古以来的鬼城,它的威名传播极远,传说极多!恶鬼之乡,地狱之城,让丰都变成了一座神秘的城镇!来往道士,僧人,可谓络绎不绝。还有一些胆子极大的侠士,书生,商人……
丰都的白天人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