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荧仙子是回梦廊的人,不世出的大美女。
这回梦廊说是个门派,倒不如说是个作坊。他们以傀儡术著称,只说是在江南,却没人知道具体位置,极其神秘。
每月初一十五,镜湖上会开出回梦廊的楼船,出卖廊里制造的机巧玩意儿和功用五花八门的药香。
隔三五个月,荧仙子会在楼船上露一次面,因此常常引得各门派的年轻俊彦在镜湖结庐蹲点儿。
这王胖子也不知又听了谁的挑唆,竟然惦记上她了。
蛋疼地笑笑,陆语忽然兴奋地大叫“二少爷,好签啊,上上签!!”
王胖子愁眉苦脸,有气无力地说:“你别骗我了,这是下下签。”
“放别人身上,可是放在二哥和荧仙子却是上好的姻缘签。”
“啊,这话怎么说。”王胖子激动地拉着陆语问。
陆语推开王胖子猪蹄子一样的小手,清了清嗓子,却不说话,伸出一只手来。
“快快,给他钱。”王胖子一发话,他身后那个满清遗老打扮的三角马上从袖口里拿出一打钱递给陆语。
两人一错身的空儿,这老小子手上一动,愣是把塞到陆语手里的一半钱又拨回来了袖子里,看来功夫不浅。
不过,陆语知道,分老头儿一杯羹理所当然,只有这样他一会儿才会帮自己打马虎眼。
陆语一边把钱装在口袋,一边媚笑着对王胖子说:“咱们兄弟,什么钱不钱的啊。下回还是给黄金吧,这纸币吧仙界有的地方不认。”
装好了钱,陆语问:“二公子和荧仙子是情侣还是夫妻啊?”
“都,都不是。”妈的,这胖子居然脸红啊。
“这就对了,签上说劳燕分飞,可是两位并未在一起,说明分飞的另有其人。”
“你是说荧仙子。”
“正是,她这一分,二公子您不就有机会了吗?只是不知道您在不在意她在你之前有过一段感情。”
虽然是这么问,但是陆语太清楚了,这胖子才不在乎呢。这荧仙子有老公才好呢,正好满足他的人妻情节。
果然,王胖子一听陆语的解释,面露喜色,跟个电车痴汉似的。
更恶心的是,他居然面色潮红,做小女子态,扯着自己的衣角摇了摇头。
陆语看着王胖子,又摸摸口袋里鼓鼓的钞票,心想要不是看在毛爷爷的份上,小爷指定吐你脸上。他抬手像搀老佛爷一样把王胖子搭起来,一脸奸笑地说:“二哥高兴了吧,走走走,小弟陪你逛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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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陆语揉一揉惺忪的睡眼,伸手抓了抓杂草一般的头发,这边是每日例行的“洗漱”了。尚且没起身,陆语便深深的呼吸一口,黑小的眸子瞬间变得精亮了。
抬眼看了窗外高照的太阳,有那么一刹那,那一双精亮的眸子里竟然似乎是透出了些许迷茫。
只是转而,似乎想到了什么,右手拍在后脑,一声“糟糕”大呼出口,嘴中咕哝着什么“再晚些就没好东西了”之类的话语。
随即就从床铺上跃起,两手提溜起脚下黑不溜秋的布鞋,三俩下套在脚上,也不顾鞋子反穿,就摇晃着就出了门。
一路哼着小曲儿,摇晃着身子,绕过一段绿树成荫的小道,没走两步,陆语就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后厨。
崂山派的后厨有些与众不同,哪怕值此月明星稀的夜晚,此处依旧是灯火通明,照的四周如同白昼。而厨子们在院子里搭了一个二层楼高的小架子,上面站着一只拖着长尾巴的鹦鹉。
陆语离着后厨还有老远,那鹦鹉便扯着嗓子大叫:“乡亲们快把粮食藏好,鬼子已经到村口了!!”
厨子们一听,如临大敌,也不管是正在择菜的,刷碗的,切墩儿的,颠勺儿的,都停下手里的活儿,开始藏吃的。
这都是被逼出来的,每天中午开饭前,陆语都要来扫荡一圈,把大锅小锅里的菜挨个尝一遍,临走还得顺点儿黄瓜西红柿啥的。
但是陆语的辈分实在是太吓人了,厨子们是敢怒不敢言啊。明着不行,厨子们只能出此下策,像防鬼子一样防着他了。
厨子把能直接往嘴里放的东西全都藏好了,陆语才晃晃悠悠地进院门,就看见几个人靠在门框上,晒着太阳,嗑瓜子儿的嗑瓜子儿,剔牙的剔牙,全都不拿正眼瞧他。
“哟,哥几个还没开始做饭呢?这都快到饭点儿了,再不做可赶不上时候了。大人就不说了,咱们还有一百多个小孩儿等着吃呢。”
陆语想往厨房里钻,可惜一个胖厨子正坐在门槛儿上,把路档得严严实实,急得陆语只能踮着脚,伸着脖儿,使劲往里看。
“不劳您费心了,我们还得等会儿。不过您放心,要是做不好,我就叫fkc儿童套餐。”胖子一看就是管事儿的,眼皮也不抬,干巴巴地说。
陆语一看气氛不太成,转身就走,整的厨子们好不郁闷。
一个稍微年轻一点儿的说:“他今天怎么走的这么痛快,转性了?”
胖子冷哼一声:“转性?咱们这位爷要是转了性,这世界上的失足妇女得少一半儿,中国的房价明天就统一跌倒五块钱一平,你信不信?小心防着点儿。咱们崂山可不富裕!”
再说陆语,出去没两步,见四周没人,不禁暗骂一声:“想防小爷,你们嫩点儿。”说着,二指点着眉心,口中轻念:“风?隐!”
若是有修道中人看到这一幕,一眼便能看出,陆语是在施展什么咒术了。
可奇怪的就是在这里,陆语竟然能够施展了咒法,所有的人,包括玄通,莫黄川在内,都以为他是个“废人”而已!
这要计较起来,还得半年前,陆语被玄通老道带回崂山时说起。
当日陆语看到了霍黄天那一只独眼,心有所感,头痛欲裂,昏迷不醒,霍黄天在那时喂他服下了一枚蕴元丹。
陆语只是模糊的记得,在他迷迷糊糊的时候,有人在他的嘴里塞了拇指大的一块巧克力,虽然这个巧克力实在是有些苦涩,味道也是有些“奇特”,但是却入口即化,又仿佛是具有生命一般,“嗖”的一下便从嗓子眼儿里滑了进去。
随后,陆语的脑袋似乎是终于安静了下来,疼痛感渐渐的消弭,精疲力尽的他也是就此昏昏睡去。
其实只是一场看来最正常不过的头疼脑热而已,可是在陆语醒来之后,却发现了自己的“与众不同”。
比如他原本需要跟一条狗跌打半天,才能找到它的喉咙,又要经过一番撕扯,才能找准机会咬住它的喉咙。而现在,他却能够在狗都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准确的咬住其喉咙,并且令其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
呃……比如说后厨某只大黄狗
(陆语:咱能不说咬狗的事儿么!)
总而言之,那一觉醒来,陆语只觉得神清气爽,吃嘛嘛香,就连后来偷看那些女弟子洗澡都能一跃爬上一人半高的窗台。
而随着在崂山的时间越久,陆语对于修仙也是渐渐的有了深入的了解,而当所有的孩子都还沉浸在搜索体内星星点点的元力之时,陆语却发现,自己的小腹之处的根脉,竟然有那么一条小指般粗细的“毛毛虫”。
而这“毛毛虫”竟然会随着自己的意识,轻轻地动荡。
陆语惊讶之下,也是明白了——自己竟然是在不知何时,于根脉之中汇聚了这么一丝元力!
当然,以陆语的性格自然是懒得去深究这劳什子的破事儿,自然而然的便将其归功于自己天赋异禀,才高八斗了。
不过话说回来,一个从小能咬的狗“嗷嗷”叫的人,当真也是称得上“天赋异禀”这四个字了。
至于这风素咒术,却是初来崂山的时候,陆语趁着玄通老头闭关修炼之时,偷偷从他的枕头下面顺出来的一本《崂山通法》。
不过当他满怀好奇的打开这本玄通老头平日里时时参详的“秘籍”时,印入眼帘的却是一行行歪七扭八的蝌蚪一般的文字,竟然与其海蓝色的封皮之上的汉字截然不同,只是隐隐间似乎又分为了四册。
说也奇怪,陆语这小子打从娘胎里出来,从未念过一天书,来到崂山这些日子,虽然在莫黄川的调教下,也算是个文化人了。可是当他看到那蝌蚪一般的文字的时候,立即就傻了眼,不过下一刻,他竟然是一瞬间就被吸引住一般,只因他脑袋里竟然莫名其妙的就看懂了这些“蝌蚪”。
只听他嘴里轻念着“风雷水火”几个字,随后,他竟然着了魔一般,盘膝而坐。
脸色肃穆,两只手凌空比划着。再然后,便看到其周身一阵淡淡白光闪烁而起,可是随后不知是出了什么差错,还是后继无力,只见陆语这小家伙突然脸色一白,随后身子一个哆嗦(怎么感觉这么熟悉),猛地睁开了眼睛。
可是目光却灼灼的盯着脚下的那一本《崂山通法》。
之后的事情便是很简单了,这混世魔王竟然只花了三个时辰的时间,就将那厚厚的一本“秘籍”翻了个底朝天,随后顺手就扔在了玄通老道的铺子上,转身离开了。
再说此时的陆语,只见他身体周遭的气体开始有规律地聚集排列,他身上好像蒙了一层霜,整个人渐渐变成了白色的色块儿。
接着这白色好像被兑了水一样,颜色渐浅,最终消失了。
只是在消失前的那一刻,隐约有着一滴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滴落而下,“吧嗒”一声,掉落在地,四散开来,留下点点印记,转而再一次消失不见。
崂山专精风雷水火四种咒术,这其中属风咒威力最小,但也是最好学的。
资质尚可的人,勤奋练习,三两个月就能有所小成。
可是,咱这陆语少爷,自从发现自己体内的元力没有丝毫增长之后,就一直偷懒,也只是挑风咒修习,已经半年了,虽然常常是十天半月才练一次,但是有两招也是练得炉火纯青,其中就有这招——风·隐。
这招看似神奇,其实十分简单,只是改变自身周围的气体流动,光学折射,实现视觉上的短暂隐身。
不要说时碰到可以感知气息的高手,就是碰到几个听觉嗅觉好的人,也会被识破。
不过陆语经过长时间的研究,已经将这一招做出了重大改进,将自身周遭气体的流动速度拉升了十数倍,贴着自己的皮肤形成了强大的高速涡旋,防止气息外泄,这样一来,就算崂山的厨子都鼻子赛狗,也绝察觉不到陆语的踪迹。
趁着这短暂的隐身时间,陆语成功地顺出了一只鸡腿和半个猪脸,收获颇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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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念力本身无形无质,却需要修真者的身体来承载。并且只有在经历了根脉、窍脉、咒脉三个修行阶段的元力对身体不同程度的孕养与强化,方才能够承载念力而没有什么后遗症。
至于陆语的身体虽然强悍非常人,甚至比之根脉的修真者也强悍了不少,可是若是与修为达到咒脉的修真者相比,怕是远远不如。
如此一来,他从小到大的头疼病,便有了解释。
这种发自于脑子里的疼痛,当真不是常人可以忍受,只要想想之有一股异力在自己的脑子里肆意横行,恐怕是个人都会毛骨悚然。
玄通三人修行有成,对于这一点,自然是心中有数。
霍黄天从怀中掏出一枚拇指大小,表面光滑的丹丸,塞进陆语的嘴中,接着道:“看来只能用蕴元丹慢慢调养了。这头疼会一次比一次眼中,必要的时候怕是要师叔您以元力为他孕养身子才好。不过,还是尽快找到能够让这小兔崽子修行的功法才能除掉这个‘恶疾’。”
玄通点头,默然无语。
莫黄川看着玄通眼中的担忧,开口道:“师叔您莫要再多虑了。师侄在外倒是有不少朋友,或可代为找寻,想来几率也是不小的。”
玄通轻轻舒展一下容颜,感激地冲着莫黄川点点头。
随后,莫黄川为陆语与陶陶安排了住处,又嘱咐人将陶陶的消息送回蜀山。就此,陆语就住在了崂山,一呆就是半年之久。
天高云淡,孤月稀星。
山却还在云天之上,傍着星月,抷起一座小小的道观来。
观虽不大,红砖褪色,绿瓦斑驳,杂植些怏怏的矮松病柏,笼在纱幔样的月色里,倒有了一份别样的雅趣。
这样朦胧胧的暧昧景色,最易生出些骚狐狸迷走了闺房内的小姐,或者粉骷髅榨干了书斋里的公子的恶性案件。
但这里是崂山,却传来了讲故事的生意。一个歪脖树上,端端坐着个小道士。且看他随便穿着一件半旧不新的青色道袍,挽着袖子,上襟扣子也不系,颇为邋遢。他一头黑色长发至腰,发尾泛蓝。前额一撮略显多余的平齐刘海,在左眼与左耳之间无趣地打着转。薄薄的单眼皮,眼睛细而长,眸子黑且小。刀锋一样的眉毛,尾部诡异地上挑,使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奸诈。鼻子、肤色都是标准中国人的类型,皮肤不错,嘴异常鲜红,很秀气。
“传说啊,咱们崂山原来是一只大老鳖,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好鸟儿,专门吃小孩儿。小二憨你别笑,它就是专门吃你这么大的小孩儿,你这么大的小孩儿爱尿床,身上骚气,省得搁盐了。”一个小道士盘腿坐在地上,一边吃着巧克力,一边讲着似真似假的故事。他身边,一群小孩围着,都是五六岁大小,一个个眼睛瞪得圆溜溜的,聚精会神地听着。
这小道士有个十七八的样子,随便穿着一件半旧不新的青色道袍,挽着袖子,上襟扣子也不系,颇为邋遢。他一头黑色长发至腰,发尾泛蓝。前额一撮略显多余的平齐刘海,在左眼与左耳之间无趣地打着转。薄薄的单眼皮,眼睛细而长,眸子黑且小。刀锋一样的眉毛,尾部诡异地上挑,使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奸诈。鼻子、肤色都是标准中国人的类型,皮肤不错,嘴异常鲜红,很秀气。
这个带着淡淡邪气,又显得很清新的小子自然便是陆语——一个一夜之间,从凡间一个无所事事的小偷儿,摇身变成了如今崂山派掌门师叔的关门弟子的家伙。
如今只有十八岁的他,每天和些百十岁的老不死称兄道弟,更被很多可以当他爹的家伙称作小师叔,小师叔公,小太师叔公。。。。像他这个辈分,在崂山,甚至在整个修仙界剩下的人也不多了。
“陆语你又胡扯了,长得像咱们崂山这么大的老鳖,要是专吃我这样的小孩,那得吃多少才能饱啊。你要是再瞎编,就别再指望我给你巧克力吃。”叫小二憨的小子虽然吹着鼻涕泡,但是显然一点儿也不憨。
陆语一看蒙骗不过,只得说:“好好好,我重讲。这老鳖凶恶无比,一饿起来,就吞噬舟船,东海的渔民都恨它入骨。又一次,它竟然一口吞了座小岛,惹恼了咱们崂山祖师。祖师爷一道灵符打在了这孽畜头上,让他动弹不得,以示惩戒。后来祖师干脆在他身上盖房种树,开宗立派,收起徒弟来了。时间一长,这老鳖就变成了一座山。因为这老鳖山太大了,爬起来不易,就得了个“劳山”的名号。”
“算了吧,又瞎扯。你到底认不认字啊,咱们是崂山派,又不是劳山派,还有山字旁呢,你吃了?”小二憨很同情地看看陆语,摇了摇头。小孩儿们哈哈大笑,一哄而散。几个小姑娘围着小二憨,都说还是二憨哥知道的多,二憨哥和我们一起翻花绳吧。
陆语见小孩儿都散了,也不恼不急,依旧是满脸的笑,津津有味地吃着手里的巧克力。不多会儿,叫小二憨的小子鬼鬼祟祟地绕回来了,讨好地朝着陆语笑笑,甜腻地叫了一声“陆语哥。”
陆语手抖了一下,跟吃了死苍蝇一样,看着二憨说:“你这声比这巧克力还甜呢,也不怕把我齁着。”
小二憨继续带着车模式的微笑,对陆语说:“哥啊,你出的主意真成。现在兰花她们都说我有文化,再也不嫌我脏了。可是我实在是没有巧克力了,你看,少给一块儿行不行啊?”
“行啊,我明天就告诉兰花她们你拿吃的买通我。到时候你丫,嘿嘿。”陆语夸张地奸笑着。
小二憨带着哭腔,瞪着陆语说:“陆语,算你狠。”
陆语刚要说话,一个严厉的声音从头上传来。“陆什么陆,叫小师爷。”陆语一抬头,一个男人,黄面微须,恭敬地冲着陆语一个九十度大鞠躬:“师叔。”
二憨一看男子,哇的一声哭了:“师傅——”男子责备中带着怜惜地瞪了他一眼,冲着陆语又是一鞠躬:“师叔,小孩不懂事儿,我带回去好好教训。”说罢,抱起二憨转头就走。
陆语赶紧站起身,刚想说“他还欠我三块巧克力呢”,只听那男子颇为心疼地说:“哭什么哭,还好意思哭,早叫你不要和他玩儿!”陆语实在有些哭笑不得,伸伸舌头,悻悻地离开了。
打从半年前来到崂山,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所有的人都认识了这个看起来模样乖巧,却一身痞气的家伙。
第一次在后厨偷吃被那只几乎有一人多高的大黄狗逮了个正着,咬着半截裤腿不放的时候,后厨的人尚且是哈哈哄笑。
可是到了后来却是没有人笑得出来了——陆语竟然翻身就咬在了身材比他大了整整一倍有余的大黄狗的脖颈上,登时就咬的那大黄狗“嗷嗷”直叫,松开了他的裤腿,夹着尾巴转身就躲在了门后,最终还轻轻地咕哝呻吟着,显然是一副被咬的不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