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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 (三)-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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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你剑法不是无量剑的!”黑衣女郎不答,剑招加紧,突然“啊”的一声叫,长剑补
单钩锁住,敌人手腕急转,黑衣女郎把捏不住,长剑脱手飞出,急忙跃开。那使钩女子双钩
连刺,却都被她闪过。
    段誉早就瞧得焦急万分,苦于无力上前相助,眼见黑衣女郎危殆,无法多想,抱起地下
一具死尸,双手将死尸头前脚后的横持了,便似挺着一根巨棒,向那使钩女子疾冲过去。
    使钩女子吃了一惊,眼见迎面冲来的正是自己姊妹的脑袋,心中一阵悲痛,右手钩向段
誉面门刺去,可是中间隔着一具尸体,这一钩差了半尺,便没刺到段誉,砰的一下,胸口已
给尸体脑袋撞中,就在这时,一枚短箭射入她右眼,仰天便倒。
    段誉瞥眼见黑衣女郎左膝跪地,叫道:“姑娘,你……你没事吧。”奔过去要扶。那女
郎站起身来,不料段誉慌乱中兀是持着尸体,将死尸的脑袋向着她胸口撞去。那女郎在死尸
脑袋上一推,段誉“啊”的一声,摔了出去,尸体正好压在他身上。
    那女郎见到他这等狼狈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想起适才这一战实是凶险万分,若不是
先出其不意的杀了两人,又得段誉在旁援手,只怕连一个使钩女子也斗不过,这四个女子不
知是什么来头,恁地武功了得?叫道:“喂,傻子,你抱着个死人干什么?”
    段誉爬起身来,放下尸体,说道:“罪过,罪过。唉,真正对不住了。你们认错了人,
客客气气的问个明白就是了,胡说八道的,难怪惹得姑娘生气,这岂不枉送了性命?姑娘,
其实你也不用出手杀人,除下面幕来给她们瞧上一眼,不是什么事也没了?”
    那女郎厉声道:“住嘴!我用得着你教训?谁叫她们说我跟你私……私……什么的?”
段誉道:“是,是。这是她们胡说的不是,不过姑娘还是不必杀人。啊,你……你的伤口得
包扎一下。”眼见她大腿上也露出雪白的肌肤,不敢多看,忙转过了头。
    那女郎听他老是责备自己不该杀人,本想上前挥手便打,听他提及伤口,登觉腿臂处伤
口疼痛,幸好这两钩都入肉不深,没伤到秀骨,当即取出金创药敷上,撕破敌人的斗篷,包
所了腿臂的伤口。段誉将尸体逐一拖入草丛之中,说道:“本来该当替你们起个坟墓才是,
可惜这里没铲子。唉,四位姑娘年纪轻轻,容貌虽不算美,也不丑陋……”
    那女郎听他说到容貌美丑,问道:“喂,你怎地知道我脸上没麻子,又是什么花容月貌
了?”段誉笑道:“这是想当然耳!”那女郎道:“什么‘想当然耳’?”段誉道:“‘想
当然耳’,就是想来当然是这样的。”那女郎道:“瞎说!你做梦也想不到我相貌,我满脸
都是大麻子!”段誉道:“未必,未必!过谦,过谦!”
    那女郎中见衣袖裤脚都给铁钩钩破了,便从尸体上除下一件斗篷,披在身上。段誉突然
叫道:“啊哟!”猛地想起自己裤子上有几个大洞,光着屁股跟这位姑娘在一起,成何体
统?急忙倒身而行,不敢以屁股对着那女郎,也从一具尸体上除下斗篷,披在自己身上。那
女郎嗤的一声笑。段誉面红过耳,起起自己裤子上的大破洞,实是羞愧无地。
    那女郎在四具尸体上拔出短箭,放入怀中,又在钩伤她那女子的尸身上踢了两脚。
    段誉道:“你的短箭见血封喉,剧毒无比。劝姑娘今后若非万不得已,千万不可再用,
杀伤人命,实是有干天和,倘若……”那女郎喝道:“你再跟我罗嗦,要不要试试见血封喉
的味道?”右手一扬,嗤的一声响,一枚毒箭从段誉身侧飞过,插入地下。
    段誉登时吓得面色惨白,再也不敢多说。那女郎道:“封了你的喉,你还能不能跟我罗
嗦?”说着过去拔起短箭,对着段誉又是一扬。段誉吓了一跳,急忙倒退。
    那女郎笑了起来,将短箭放入囊中,向他瞪了一眼,说道:“你穿了这件斗篷,活脱便
是个姑娘。把斗篷拉起来遮住头顶。再撞上人,人家也不会说咱们一男一女……”段誉道:
“是,是。”依言除下头上方巾,揣入怀中,拉起斗篷的头罩套在头上。那女郎拍手大笑。
    段誉见她笑得天真,心想:“瞧你这神情,只怕比我年纪还小,怎地杀起人来却这等辣
手?”见她斗篷的胸口绣着一头黑鹫,昂首蹲踞,神态威猛,自己斗篷上的黑鹫也是一模一
样,摇头叹道:“姑娘人家,衣衫上不绣花儿蝶儿,却绣上这般凶霸霸的鸟儿,好勇斗狠,
唉。”说着又摇了摇头。
    那女郎瞪眼道:“你讥讽我么?”段誉道:“不是,不是!不敢,不敢!”那女郎道:
“到底是‘不是’,不是‘不敢’?”段誉道:“是不敢。”那女郎便不言语了。
    段誉问道:“你伤口痛不痛?要不要休息一下?”那女郎道:“伤口当然痛!我在你身
上割两刀,瞧你痛不痛?”段誉心道:“泼辣横蛮,莫此为甚。”那女郎又道:“你当真关
心我痛不痛吗?天下可没这样好心的男子。你是盼望我快些去救钟灵,只不过说不出口。走
吧!”说着走到黑玫瑰之旁,跃上马背,手指西北方,道:“无量剑的剑湖宫是在那边,是
不是?”段誉道:“好像是的。”
    两人缓缓向西北方行去。走了一会,那女郎问道:“金盒子里的时辰八字是谁的?”段
誉心道:“原来你已打开来看过了。”说道:“我不知道。”那女郎道:“是钟灵的,是不
是?”段誉道:“真的不知道。”那女郎道:“还在骗人?钟夫人将她女儿许配了给你,是
不是?给我老老实实的说。”段誉道:“没有,的确没有。我段誉倘若欺骗了姑娘,你就给
我来个见血封喉。”
    那女郎问道:“你姓段?叫作段誉?”段誉道:“是啊,名誉的‘誉’。”那女郎道:
“哼!你名誉挺好么?我瞧不见得。”段誉笑道:“名誉挺坏的‘誉’,也就是这个字。”
那女郎道:“这就对啦!”段誉道:“姑娘尊姓?”那女郎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说?你的
姓名是你自己说的,我又没问你。”
    走了一段路,那女郎道:“待会咱们救出了钟灵,这小鬼头定会跟你说我的姓名,你不
许听。”段誉忍笑道:“好,我不听。”那女郎似乎也觉这件事办不到,说道:“就算你听
到了,也不许记得。”段誉道:“是,我就算记得了,也要拚命想法子忘记。”那女郎道:
“呸,你骗人,当我不知道么?”
    说话之间,天色渐渐黑将下来,不久月亮东升,两人乘着月亮,觅路而行。走了约莫两
个更次,远远望见对面山坡上繁星点点,烧着一堆火头,火头之东山峰耸峙,山脚下数十间
大屋,正是无量剑剑湖宫。段誉指着火头,道:“神农帮就在那边。咱们悄悄过去,抢了钟
灵就逃,好不好?”
    那女郎冷冷的道:“怎么逃法?”段誉道:“你和钟灵骑了黑玫瑰快奔,神农帮追你们
不上的。”那女郎道:“你呢?”段誉道:“我给神农帮逼着服了断肠散的毒药,司空玄帮
主说是服后七天,毒发身亡,须得设法先骗到解药,这才逃走。”
    那女郎道:“原来你已给他们逼着服了毒药。你怎么不想及早设法解毒,仍来给我报
讯?”段誉道:“我本以为黑玫瑰脚程快,报个讯息,也耽搁不了多少时候。”那女郎道:
“你到底是生来心好呢,还是个傻瓜?”段誉笑道:“只怕各有一半。”
    那女郎哼了一声,道:“你的解药怎生骗法?”段誉踌躇道:“本来说好,是用闪电貂
的解药,去换断肠散解药。他们拿不到毒貂解药,这断肠散的解药,倒是不大容易骗到手。
姑娘,你有什么法子?”那女郎道:“你们男人才会骗人,我有什么骗人的法子?跟他们硬
要,要钟灵,要解药!”
    段誉心头一凛,知道她又要大杀一场,心想:“最好……最好……”但“最好”怎样,
自己可全无主意。
    两人并肩向火堆走去。行到离口央的大火堆数十丈处,黑暗中突然跃出两人,都是手执
药锄,横持当胸。一人喝道:“什么人?干什么的?”
    那女郎道:“司空玄呢?叫他来见我。”
    那两人在月光下见那女郎与段誉身披碧绿锦缎斗篷,胸口绣着一只黑鹫,登时大惊,立
即跪倒。一人说道:“是,是!小人不知是灵鹫宫圣使驾到,多……多有冒犯,请圣使恕
罪。”语音颤抖,显是害怕之极。
    段誉大奇:“什么灵鹫宫圣使?”随即省悟:“啊,是了,我和这姑娘都披上了绿色斗
篷,他们认错人了。”跟着又记起数日前在剑湖宫中听到钟灵说道,她偷听到司空玄跟帮中
下属的说话,奉了缥缈峰灵鹫宫天山童姥的号令,前来占无量山剑湖宫,然则神农帮主灵鹫
宫的部属,难怪这两人如此惶恐。
    那女郎显然不明就里,问道:“什么灵……”段誉怕她露出马脚,忙逼紧嗓子道:“快
叫司空玄来。”那两人应道:“是,是!”站起身来,倒退几步,这才转身向大火堆奔去。
    段誉向那女郎低声道:“灵鹫宫是他们的顶头上司。”扯下斗篷头罩,围住了口鼻,只
露出一对眼睛。
    那女郎还待再问,司空玄已飞奔而至,大声说道:“属下司空玄恭迎圣使,未曾远迎,
尚请恕罪。”抢到身前,跪下磕头,说道:“神农帮司空玄,恭请童姥万寿圣安!”
    段誉心道:“童姥是什么人?又不是皇帝、皇太后,什么万寿圣安的,不伦不类。”当
下点了点头,道:“起来吧。”司空玄道:“是!”又磕了两个头,这才站起。这时他身后
已跪满了人,都是神农帮的帮众。
    段誉道:“钟家那小姑娘呢?带她过来。”两名帮众也不等帮主吩咐,立即飞奔到大火
堆畔,抬了钟灵过来。段誉道:“快松了绑。”司空玄道:“是。”拔出匕首,割断钟灵手
足上绑着的绳索。段誉见她安好无恙,心下大喜,逼紧着嗓子说道:“钟灵,过来。”钟灵
道:“你是什么人?”司空玄厉声喝道:“圣使面前,不得无礼。她老人家叫你过去。”钟
灵心想:“管你是什么老人家小人家,反正你不让人家绑我,山羊胡子又这样怕你,听你的
吩咐便了。”便走到段誉面前。
    段誉伸左手拉住她手,扯在身边,捏了捏她手,打个招呼,料想她难以明白,也就不理
会了,对司空玄道:“拿断肠散的解药来!”
    司空玄微觉奇怪,但立即吩咐下属:“取我药箱来,快,快!”微一沉吟间,便即明
白:“啊哟,定是那姓段的小子去求了灵鹫宫圣使,以致圣使来要人要药。”药箱拿到,他
打开箱盖,取出一个瓷瓶,恭恭敬敬的呈上,说道:“请圣使赐收。这解药连服三天,每天
一次,每次一钱已足。”段誉大喜,接在手中。
    钟灵忽道:“喂,山羊胡子,这解药你还有吗?你答允了给我段大哥解毒的。要是尽数
给了人家,段大哥请得我爹爹给你解毒时,岂不糟了?”段誉心下感激,又捏了捏她手。司
空玄道:“这个……这个……”钟灵急道:“什么这个那个的?你解不了他的毒,我叫爹也
不给你解毒。”
    那黑衣女郎忍不住喝道:“钟灵,别多嘴!你段大哥死不了。”钟灵听得她语音好熟,
“咦”的一声,转头向她瞧去,见到她的面幕,登时便认了出来,欢然道;“啊,木……”
立时想到不对,伸手按住了自己嘴巴。
    司空玄早在暗暗着急,屈膝说道:“启禀两位对使:属下给这小姑娘所养的闪电貂咬伤
了,毒性厉害,两位圣使开恩。”段誉心想若不给他解毒,只怕她情急拚命,对那黑衣女郎
道:“姊姊,童姥的灵丹圣药,你便给他一些吧。”司空玄听得有童姥的灵丹圣药,大喜过
望,在地下连连磕头,砰砰有声,说道:“多谢童姥大恩大德,圣使恩德,属下共有一十九
人给毒貂咬伤。”
    那女郎心想:“我有什么‘童姥的灵丹圣药’?只是我臂上腿上都受了伤,要照顾两个
人可不容易。且听着这姓段的,耍耍这山羊胡子便了。”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道:“伸
手。”司空玄道:“是,是!”摊开了手掌,双目下垂,不敢正视。那女郎在他左掌中倒了
些绿色药末,说道:“内服一点儿,便可解毒了。”心道:“我这香粉采集不易,可不能给
你太多了。”
    司空玄当她一拔开瓶塞,便觉浓香馥郁,冲鼻而至,他毕生钻研药性,却也全然猜不到
是何种药物配成,待得药粉入掌,更是香得全身舒泰,心想天山童姥神通广大,这灵丹圣药
果然非同小可,大喜之下,连连称谢,只是掌中托着药末,不敢再磕头了。
    段誉见大功告成,说道:“姊姊,走吧!”得意之际,竟忘了逼紧嗓子,幸好司空玄等
全未起疑。
    司空玄道:“启禀圣使:无量剑左子穆不识顺逆,兀自抗命。属下只因中毒受伤,又断
了一条手臂,未能迅速办妥此事,有负童姥恩德,实是罪该万死。自当即刻统率部属,攻下
剑湖宫。请圣使在此督战。”
    段誉道:“不用了。我瞧这剑湖宫也不必攻打了,你们即刻退兵吧!”
    司空玄大惊,素知童姥的脾气,所派使者说话越是和气,此后责罚越重,灵鹫宫圣使惯
说反话,料定圣使用这几句话是怪他办事不力,忙道:“属下该死,属下该死。请圣使在童
姥驾前美言几句。”
    段誉不敢多说,挥了挥手,拉着钟灵转身便走。司空玄高举左掌托着香粉,双膝跪地,
朗声说道:“神农帮恭送两位圣使,恭祝童姥她老人家万寿圣安。”他身后帮众一直跪在地
下,这时齐声说道:“神农帮恭送两位圣使,恭祝童姥她老人家万寿圣安。”段誉走出数
丈,见这干人兀自跪在地下,实在觉得好笑不过,大声说道:“恭祝你司空玄老人家也万寿
圣安。”
    司空玄一听之下,只觉这句反话煞是厉害,登时吓得魂不附体,险些晕倒。他身后两人
见帮主筱筱发抖,生怕他掌中的灵丹圣药跌落,急忙抢上扶住。
    段誉和二女行出数十丈,再也听不到神农帮的声息。钟灵不住口中作哨,想召唤闪电貂
回来,却始终不见,说道:“木姊姊,多谢你和这位姊姊前来救我,我要留在这儿。”
    那女郎道:“留在这儿干么?等你的毒貂吗?”钟灵道:“不!我在这儿等段大哥,他
去请我爹爹来给神农帮这些人解毒。”转头向段誉道:“这位姊姊,你那些断肠散的解药,
给我一些吧。”那女郎道:“这姓段的不会再来了。”钟灵急道:“不会的,不会的。他说
过要来的,就算我爹爹不肯来,段大哥自己还是会来。”那女郎道:“哼,男子说话就会骗
人,他的话又怎信得?”钟灵呜咽道:“段大哥不会骗……骗我的。”
    段誉哈哈大笑,掀开斗篷头罩,说道:“钟姑娘,你段大哥果然没骗你。”
    钟灵向他凝视半晌,喜不自胜,扑上去搂住他脖子,叫道:“你没骗我,你没骗我!”
    那女郎突然抓住她后领,提起她身子,推在一旁,冷冷的道:“不许这样!”钟灵吃了
一惊,但心中欣喜,也不以为意,说道:“木姊姊,你两个怎地会遇见的?”那女郎哼了一
声,不加理睬。
    段誉道:“咱们一路走,一路说。”他担心司空玄发现解药不灵,追将上来。那女郎跃
上马背,遥自前行。段誉于是将别来情由简略对钟灵说了,但于那女郎虐待他的事却避而不
提,只说她救了自己性命。钟灵大声道:“木姊姊,你救了段大哥,我可不知该怎么谢你才
好。”那女郎怒道:“我自救他,关你什么事?”钟灵向段誉伸伸舌头,扮个鬼脸。
    那女郎说道:“喂,段誉,我的名字,不用钟灵这小鬼跟你说,我自己说好了,我叫木
婉清。”段誉道:“啊,水木清华,婉兮清扬。姓得好,名字也好。”木婉清道:“好过你
的一段木头,名誉极坏。”段誉哈哈大笑。
    钟灵拉住段誉左手,轻轻的道:“段大哥,你待我真好。”段誉道:“只可惜你的貂儿
找不到了。”钟灵又吹了几下口哨,说道:“那也没什么,等这些恶人走了,过些时候我再
来找。你陪我来找,好不好?”段誉道:“好啊!”想起了那洞中玉像,又道:“以后我时
时会到这里来的。”木婉清怒道:“不许你来。她要找貂儿,自己来好了。”段誉向钟灵伸
伸舌头,扮个鬼脸,两人相对微笑。
    三人不再说话,缓缓行出数里。木婉清忽然问道:“钟灵,你是二月初五的生日,是不
是?”她骑在马上,说话时始终不回过头来。钟灵道:“是啊,木姊姊怎么知道?”木婉清
大怒,厉声道:“段誉,你还不是骗人?”一提马缰,黑玫瑰急冲而前。
    忽听得西北角上有人低声呼啸,跟着东北角上有人拍拍拍拍连续击了四下手掌。一条人
影迎面奔来,到得与三人相距七八丈处,倏然停定,嘶哑着嗓子喝道:“小贱人,你还逃得
到那里?”听这声音,正是瑞婆婆。便在此时,背后一人嘿嘿冷笑,段誉急忙回头,星月微
光之中,见到正是那平婆婆,双手各握短刀,闪闪发亮。跟着左边右边又各到了一人,左边
是个白须老者,手中横向执一柄铁铲,右首那人是个年纪不大的汉子,手持长剑。段誉依稀
记得,这两人都曾参与围攻木婉清。
    木婉清冷笑道:“你们阴魂不散,居然一直追到了这里,能耐倒是不小。”平婆婆道:
“你这小贱人就是逃到天边,你们也追到天边。”木婉清嗤的一声,射出一枝短箭。那使剑
汉子眼明手快,挥剑挡开。木婉清从鞍上纵身而起,向那老者扑去。
    那老者白须飘动,年纪已着实不小,应变倒是极快,右手一抖,铁铲向木婉清撩去。木
婉清身未落地,左足在铲柄上一借力,挺剑指向平婆婆。平婆婆挥刀格去,擦的一声,刀头
已被剑锋削断,白刃如霜,直劈下来。瑞婆婆急挥铁拐向木婉清背心扫去。木婉清不及剑伤
平婆婆,长剑平拍,剑刃在平婆婆肩头一按,身子已轻飘飘的窜了出去。她若不是急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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