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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琼面色的冰霜融化下来,变成千万株桃花盛开的艳丽,她明了眼前的形势。镇元子非常人,如今天庭几大高手均不在此地,她为天地九女,虽然有一些秘术在手,但无星斗大阵相助,自然不能留下镇元子,索性让了镇元子,改善一下两家的关系也好。
“大仙客气了,后九百年,却是我天庭蟠桃盛会,镇元子大仙可否前来,让小女子聆听地仙大道。”
镇元子心中暗叹此女实在是心机深沉,他本不喜欢算计,自然对这种将任何事情都算计来算计去的人分外反感,何况此女正在算计自己。当下答应了下来,随后又深深的看了素色云界旗一眼,硬生生的忍住了出手的冲动,又一次卷了仓颉就走。
这仓颉,却是将天上地下都闹了个遍,只这一次,就出了好大的名声。
………【第四章 天地膜胎有残缺】………
如今洪荒未分,大地一片,那万寿山五庄观,正坐落在距离仓颉出生地百里外的地方。
地仙镇元子,因为为人低调,只有那斜月三星洞有准提道人,曾经与镇元子过往甚密,众人如今都知准提天上天下,唯我独尊,却不知镇元子正是地上地下,唯我独尊!
五庄观内,镇元子正低眉垂坐,看似神态安逸,而仓颉却在四周走来走去,此等大殿之内,正有天地二尊神,却并无其他。仓颉以前读西游记之时,曾经认为镇元子定然是几位孤傲之人,这与他如今的认识非常不符。因为如今看来,这镇元子深得韬光养晦之道,难道是与那准提走的太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缘故?
仓颉早已经将自己的事情理顺,他的事情其实很简单,说起来,虽然他曾经得入圣门,但如今却仍旧是没有一丝的背景,这让仓颉少了几分保障,却也多了几分动力。
他之前并不清楚造字会有如此的效应,自然也不清楚文字对于种族来说,意味着什么,甚至更不知道,人族有可能就因为他的几个字而兴盛于天地之间。在仓颉看来,洪荒之时,多是有大智慧之人,文字对他们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他却并未想过,经历决定思想,他的脑子里,装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历史,自然多了不知道多少经历,有些东西,并不仅仅是实力能够决定的。想那接引道人,何以能轮回千百万世而成佛成圣,若非没有人族,凭借妖巫这些感情淡薄的种族,他如何能领悟大道。
“不用装了,我知道你在烦心。”
仓颉盯着镇元子看了半晌,突然笑道。
镇元子勃然大怒,一把将仓颉提着衣襟就拽了起来。
“你这厮皮蛋,好歹居然将我扯了进来,我本清静无为,在地上逍遥,如今却因你一句话,让众人产生觊觎之心,平添了无穷的因果,你说,我是不是该将你滚砧板,下油锅,钉刀山,侵血海,才能了解我心头之恨。”
镇元子终于发泄了出来,面目狰狞,在也顾不得什么嗔念了,只想着怎样炮制仓颉。
仓颉浑然不惧,这镇元子的性子,他已经摸的七七八八。
“看来我是猜对了,如何烦心?是不是因为那准提本与你是同路,如今却成了鸿钧门下弟子,以后准提有成圣的机缘,而你,却终究要沦落为地仙,在那亿万年的无量劫中,化作灰灰,可怜了亿万年的苦果,终究不成圣,却是蝼蚁。”
镇元子开始还有些怒气,如今却冷静下来,一把将仓颉放下,将眼珠滴溜溜的转个不停。
“听你这说,鸿钧弟子,却是也有可能不成圣人了?”
仓颉冷笑一声,“大衍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天地之间,自有一线圣机。原本那准提说天地之间,圣人有八。我若成了鸿钧门下,自然成了这天地之间的成圣机缘,就算有造字功德在身,说不得要业力粘身,成了灰灰。而如今,哼。”
仓颉话未说完,但镇元子已然领悟,天道自然有生机,这仓颉也抓住了自己的生机,自己若是不能成圣,终究还是蝼蚁,而鸿钧说有八位圣人,如今也仅仅是有一位而已。那六位弟子,却说不得,要有劫难了。
而这仓颉舍弃了那成圣机缘,也自然避开了圣人之争,虽然镇元子知道,天道有生机,那仓颉若真的接下圣机,如果能抓住那一线生机,自然也有成圣的机会,只不过这对于一个从未接触过修行炼道的凡夫俗子来说,实在是太过困难了。
所以仓颉如此做,是明智之举。
“不管怎么说,如今却是没有回头箭了,镇元子大仙人,有没有什么修行功法,法宝之类的,好歹给我一些,总是被你用袖子带来带去,当真是非常不爽。”
镇元子哼了一声,“你拜我为师,我就传你道术。”
他却是说笑了,鸿钧都做不得仓颉的老师,他镇元子也不认为能,况且,与这仓颉这衰神接触过多,说不定会有更糟糕的事情发生,就譬如今天的事情就是明证。
仓颉也知道镇元子肯定不会传授自己东西,他如今却是有些后悔了,在紫霄宫,他却是看见了不少名人,加上洞心眼出此显现威力,所以未免得意忘形,而如今天地之间,有大能者,都知道他拒绝了鸿钧做老师,那谁还能收他为徒。
而镇元子大概也没想到,如今大教未立,他就已经有门户之见了,这合该他掌一教。
仓颉也不失落,也许是他自视甚高,也许是因为别的原因,他居然对那无上大道全然不动心,这也与他的性格有关,若非这人族在洪荒实在立足,他也不会强出头,也许仅仅是做一个创造出文字的普通人了,也就不会写什么盘古斯文地,开天圣人门了,一字之差,他的命运,就是天壤之别,正所谓大道无常。
“说起来,我都没想到,地书居然有这种威力,看起来,确实是威风八面啊,独挡十二祖巫,即便是三清,也没有这样的本事吧。”
镇元子听仓颉如此说,顿时颓然的摊开双手,只见那双手之间,正捧着一卷残书,这次看的分明,那地书一共十页,其中有五页已经残破不全,剩下的五页上,正有五个如同黄色的岩浆一样滚动的玄黄大字,是那“斯”、“文”、“圣”、“人”、“门”。
“这却奇了,这地书不会之前就有这十个字吧。”仓颉大为惊奇,难道自己的所作所为,都被这地书算计在内吗?
镇元子无比惋惜的看着地书,缓缓的摇摇头,“自然不是,这地书原本就是天地膜胎,大地之上,没有事情能瞒得过它,所以你写下十字,这地书就新生感应,凭着先天灵气,演化出十字神通,这却是我刚刚领悟的,只是刚刚争斗,不在地上,不借地势,地书终究还是损坏了。”
仓颉曾目睹了那场大战,如何不懂得地书的珍贵之处,不过终究非他之物,所以虽略略惋惜,但还是说道:“并非坏事,这地书乃是天地膜胎,定然有无上灵智,那地书与掌地大巫,多有冲突,说不定将来有陨落之灾,如今与大巫做过一场,却是将此灾化去,安然度过此劫。”
镇元子福至心灵,若说是地书的劫难,不如说是他镇元子的劫难,如今地书虽然破损,却终究保存下来,不得不说,是件幸事。虽然如今地书少了许多妙用,但在大地之上,依旧是无上的防御法宝。
“道术我自然是不能传你,你这厮实在可恨,不想与你过多纠缠,这地书残页,都是因你而起,就与你去吧,若是有一天它们能重塑书身,回转大道,自然依旧有缘圣器。”
镇元子用手一指,那地书化作两半,一半完好的留在镇元子处,一半残页化作一道流光,融在仓颉的身体内。
仓颉好奇的摸了摸,似乎自己的心灵当中,突然多了点东西,他能完全的感觉到地书的脉动,他甚至隐隐的感觉到了整个大地的脉动,这是一种非常奇特的感觉,信念移动,方圆三里的大地,似乎都在他的心中一样,当真是我心即大地。
“虽然是残页,也定然能与你不小的帮助,以后这地书将留存在你的体内,直到你有能力重现地书之威才好。”
镇元子一阵唏嘘,挥手一收,那半卷地书,消失在空气中。
仓颉闻言,从这种奇妙的感觉中脱离出来,通过地书,他终于知道了神念的作用,那如同全知全能一样的感觉,让他迷醉不已,他刚刚甚至将这种神念形成一条直线,居然探测到了自己的母亲侯冈的所在。
“倒是还要厚颜像大仙讨一枚人参果。”仓颉丝毫不知道客气。
镇元子哪里不清楚他的心思,不过他却不好拒绝,手指掐念半晌,皱着眉头,“你那娘亲,不在我的算计之内,自然也不再我庇护之内,我若给了她人参果,却不知道她能否消受,我那人参果,融合了我四万七千年的苦修,不是平常人能够消受的,我后院有棵小人参果树,你若想要,可打一两个带走。”
仓颉心中一动,外面的,莫非才是名扬四海的人参果树,果然是李代桃僵的好办法,只是将果树就这样摆在外面,也不知道这镇元子到底安得什么心思。
如今上天下地,也不知走了几千万里,却终究还是得到一点东西。
感觉着那地书残页,仓颉在心里盘算,事情由不得他不算计,也并非他畏首畏尾,他深知宝贝既是祸根,所以曾在封神中出现的宝贝,他都不想沾染,以免到时候平白扯下无穷的因果,永世不得轮回。他有不小的功德在身,一般有大能者,都不想动他,否则的话业力缠身,自然修为在无寸进,当然,圣人不在此列。
所以对仓颉有威胁的,却是更为平常的人,像那威胁人族的巫妖,却让仓颉觉得万分棘手。
是该回人族去了,也不知道,我这天上一番作为,能否让人族的运气转好一些才是。
离开了五庄观,仓颉,却是感叹了一声。
………【第五章 河洛有情道无情】………
下了五庄观万寿山,行行走走,仓颉心中多有几分惬意,身上凭空多了半卷地书,虽然自身法力基本等于没有,但他在紫霄宫混沌之地呆了一会儿,又在一重天瑶琼桃园呆了一会儿,后又在镇元子这个号称闻一闻都要福寿绵长的人参果树旁呆了一会儿,周身都是灵气,仓颉得镇元子指点,知道这些灵气驳杂不纯,无法被自己吸收,所以索性都拿来催动地书的神通,虽然是地书残页,但也非平常法宝能比,拿在心里,能感觉周围三里方圆的风吹草动,放在心里如明镜秋毫,当真是了得的东西。
当然,完整的地书全力催动之下,整个洪荒大地,都在地书的感知范围之内,仓颉的残页与其相比,当真是小巫见了帝江、小妖见了东皇,贻笑大方了。
这洪荒之时,天地间多为荒凉不毛之地,少有成片的林木,即便是有,也大多是群居的妖魔,亦或是天地间的灵草仙芝,仓颉不通法术,更不懂飞行之道,走了几十里,脱了万寿山的范围,周围顿时变得荒凉不毛起来。
“这侯冈,还真是……”
原来,那侯冈也算是一个部落的首领,如果是平常的人,自然不会懂得仙凡之道,但她久在仓颉身边,每次仓颉被她勾引的欲火焚身之时,就找个理由,给她讲故事,仓颉也不怕她外传,天地之间,上下五千年,仓颉就编了个名字,将故事讲给她听,那侯冈虽然总是听不懂,但每次只要仓颉来讲,她就极为专注,从不分神。
所以当仓颉被日月童子带走,侯冈虽然也心中慌张,却也隐隐明白这其中有些巧妙之处,所以悲伤了一会儿,也就不再多想,找来部落间腿脚灵便的人,将口信带给了炎帝,洪荒之时,人族初升,并没有太过明显的等级阶层之分,所以侯冈此举,也算正常。
而此时侯冈,正坐在河边,仿佛平常专注倾听仓颉讲故事的样子,只是在河水中踢来踢去的双脚,却显示出了这脚的主人心情如何。
仓颉对侯冈小孩儿一样的举动颇有些无可奈何,但洪荒之时的人族,尤其是女人,哪里有成熟一说,生下仓颉,都是懵懵懂懂,天地初开之时灵气浓重,即便是普通的凡人,活个二三百岁不成问题,所以如今的侯冈当真是风华绝代,特别的见怪了洪荒那些长得奇奇怪怪,八只脚七个尾巴的怪物之后,仓颉无时无刻不觉得自己身边这个女人实在是可爱的不行。
只是,这女人他却碰不得。
正恍惚间,仓颉突然感觉不对,前面正有一条大河,数十米宽的河面上波澜不惊,如今,却凝立着一位女子,这女子浑身雪白,上身**,凝脂**,腕肩秀肘,肌肤与水相映生辉,脚下踏在水中半寸,全身仅有一件紫衣飘荡,最显眼的就是脚腕上荡着两个金光闪闪的铃铛,以看就知道是先天法宝。
这女子凭空出现在仓颉的视线当中,让仓颉吃了一惊,按理说这女子脚踏水波,虽然神通广大,但水波依旧属地,他却半分都没有察觉,实在是奇怪。
女子似乎正在等仓颉,见他前来,双目中透出一缕喜色,双袖一展,如荡秋千一样,纸鸢一般,飘落在仓颉的深浅,仔细的打量着仓颉。
她原本是先天洛水之灵,修炼千万年,今日刚巧脱离了水身,由天地之间那一缕气念,凝成了人身,正巧仓颉经过,她凭着本能,感觉到一种熟悉的气息,自然欣喜万分。
“是你吗?”
洛水神色颇为激动,生灵因为有灵智而寂寞,那洛水之灵,亿万年来,与之相交的,又能有几人,所以她应该激动。
仓颉愕然,认错人了?不会吧,这么狗血的情节,他不由自主的开始幻想,自己怎样花言巧语,将这位绝色佳人骗走,然后回到家,和侯冈说,这是自己的娘子,然后就进行伟大的造人运动,生出一大堆小仓颉来……
不能不说仓颉受YY小说的毒害太深,虽然只是转了一个念头,他依旧有些脸红,暗暗淬了自己一口,抬起头露出一脸颇为真诚的笑容。
“小姐,你认错人了。”
洛水仿佛没有听见一样,依旧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你曾经答应过我,一定要回来找我,如今你来了吗?”
依旧如同梦呓一样,只是人更加激动,洛水挥一挥手,那原本静谧的河水,突然之间奔腾起来,席卷上岸,让仓颉反应过来,却根本无法逃跑,就被河水卷了起来,那水,如同有生命一样,不断的在他身边形成小范围的漩涡,将他抽离在水外。
片刻间,他就被带到洛水身前,当真是与洛水零点一接触,仓颉只是一介凡人,他能在紫霄宫与鸿钧大谈忠孝仁义,可是真正的面临着如此场景,他依旧不可抑制的感觉自己的身体,隐隐有了一丝变化。
仓颉尴尬无比,而洛水依旧双眼朦胧,缓缓的蹲下去,仓颉不敢相信的睁大了双眼,一种不知道从哪里衍生的情绪,让他不敢稍动。
洛水停在仓颉的小腹附近,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用手碰了碰仓颉的小腹,双手一划,那原本被鸿钧指出来的衣服就被撕裂开来。
终于……
洛水终于将自己的耳朵贴在仓颉的小腹上,似乎在聆听什么,半晌却又敲了敲仓颉的小腹,一双玉手,却又要做出刚刚撕衣服一样的动作,把仓颉吓了个半死,想必那手指若是下来,自己的小腹恐怕也得像拿衣服一样,被撕裂开吧,开膛破肚,这种结局,他当真没有想过。
好在洛水并没有将自己的想法付诸行动,比划了一会儿,似乎有些失望,弩起了小嘴。
鬼使神差的,仓颉一阵冲动,一把将洛水抱在怀里,这是一种有心而发的冲动,仓颉一时之间,也以为是自己身为男人原始的本能,,没有细细追究。
洛水象征性的挣扎了半晌,却没有用力,反而饶有兴趣的用手指玩起了仓颉的下巴,那丝毫不带一丝欲火,却充满挑逗的动作,让仓颉又是一阵冲动。
正这时,从那洛水之下,骤然涌出一股黑色的漩涡,那漩涡当中,有无尽的血河涌动,转瞬间就将洛河染红。又一股浊气冲天而起,只一瞬间,方圆百里的生灵,半数灭绝,只有那万寿山,陡然涌出一股玄黄之气,将四周方圆都护在里面,又有那仓颉草堂,用处黑白两仪二气,将周围护在其中。
“啧啧,不想你居然也能成道。”
半空中突然多了一个男人,这男人满脸的邪恶,简直就是恶势力的代表,一身血色的衣裳,手中把玩着一朵血莲,血莲上正有无穷的魂魄哭号,让仓颉脸色在一瞬间变了几变。
“浮屠,是你。”
洛水惊喜的说,“没想到第一个来看我的,是你。”
浮屠哈哈一笑,“那是自然,怎么样,与我去血海双修去吧,岂不快哉。”
仓颉几乎是下意识的喊了出来,“不可。”
洛水倒似乎是有些兴趣,只是让仓颉一喊,犹豫了一下,仓颉说话自然没什么分量,但若不是仓颉呢。
浮屠大怒,“你这小子,居然敢坏我好事。”说罢,手中一劈,身前陡然涌出三丈长的剑影,呼啸着劈来。
洛水眉头一皱,刚要动手,却见又有一只手掌,从地底幻起,托住了剑影。
“浮屠,你也敢对我们放肆。”
一声怒喝响起,浮屠刚回过神来,突然一掌遮天盖地的手掌,突然从天上拍下,砰地一声,将他拍进地面不知道几千里。
那手掌渐渐淡化,一位男子从天而降,看了地面上的深坑一眼,哼了一声,转过头来,欣喜道:“洛水妹子,你终于出来了。”
洛水也是一脸惊喜,“南冥大哥,没想到你是第二个来的,不过浮屠可能会生气了哦。”
南冥冷哼了一声,又见那浮屠如往常一样不敢出来,心中鄙夷。
“不去管他,这次你终于化成人体,终于了却了我等心中的大事,咦,河伯也要出来。”
“河伯!”洛水这次终于一闪身从仓颉的怀里跳了出来,一脸的桃红,双手一挥,上身又化了一件衣衫,挡住了外泄的春光,可见她对这个名字,多么敏感。
南冥的面色万年难变,冷哼了一声,“你激动什么,只怕你认得他,他认不得你。”
洛水咯咯的笑了起来,“南冥大哥真会说笑,河伯怎么会不认识洛水呢,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