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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晴果然在逍遥客栈里,而且神情悠然的喝着酒。
晨嗪慢慢的走过去,坐在尹晴的对面,拿起杯酒,一饮而尽。
“没想到尹兄这么好的雅兴,大白天的就在这里喝酒。”
“有道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我不喝酒又能去干什么呢?反正线索已经断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着线索来找我们。”
“谁说线索断了,线索才刚刚出现。”
“哦,你这是什么意思?”
“其实昨晚杀那几个人的,并不是药铺老板,他只是一个替罪羊!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昨晚就一直觉得那具尸体有问题,可是却想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今早我又看了一遍尸体才明白,他的手很光滑,根本就不是练武之人,更不可能会下毒。”
“那谁才是真正的凶手呢?”
“药铺旁边还住着一个人,他刚好是一个月前搬来的,而且足不出户,从来都不开门。所以我们才没有发现,我相信凶手一定就是那个人。”
尹晴停完晨嗪的话,站起身,伸了伸胳膊,说:“看来今天又不能舒舒坦坦的喝酒了,我们走吧。”
药铺门前的人还没有全散去,还有一些刚来的人在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晨嗪看了几眼,心里轻轻说:“看来他的确是一个好郎中,只可惜成了别人的替罪羔羊。”
晨嗪看了看眼前那扇禁闭的门,一脚把它踢碎。可是眼前的景象另晨嗪大吃一惊,里面竟是一座空房子,只是在角落里立着根柱子。
他失望的看了看尹晴,说:“看来我们这次还是来晚了。”
“这里也许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你是说凶手根本就没在这里住过。”
“他一定在这里住过,而且现在还在这里。”
“什么?!你什么意思?”
“既然他们这么谨慎,那一定不会住在这里的,而是在地底下,这里一定有暗道。”
尹晴慢慢来到那根柱子旁,两只手抱住那根柱子,用力转了三下。然后柱子旁边的石板竟然慢慢移开,出现了一条黑漆漆的暗道。
晨嗪看了一眼一起,没有再说什么,纵身走进暗道。暗道往里开始出现一点光亮,晨嗪明白凶手一定就在里面。
就在这时,下面有人喊道:“是谁下来了?”
晨嗪明白是动手的时候了,身子一跃,来到地下。原来地下比上面远远大的多,至少可以容纳上百人,里面站着五六个一身黑衣的男子,在他们中间立着一个五六十岁的老者。
尹晴这时也跟着下来了,他看了看前面的人,对那个老人说:“想必阁下就是享誉武林的‘毒蛛手’聂凡吧”
那个老人一震,但随即一笑,说:“没想到老夫已退隐十几年,竟还有人人得老夫。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武当新秀,尹晴是吗?”
“呵呵,新秀谈不上,我只是一名普通弟子。”
“年轻人太过谦了,你旁边这位应该就是‘血魔’的传人吧。”
“没错。聂前辈,我们到此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来询问一下祭天的帮主究竟是谁?”
“这个,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晨嗪冷笑一声,说:“你可以选择不说,但你要先看看你是否还有活命的机会。”
“哦,你想杀我。”
“如果你说了,或许可以不死。”
“你以为你有这个实力吗?”
尹晴笑了笑,说:“聂前辈,虽然你用毒的本事很厉害,但我想他绝对有能力在中毒之前杀了你。而且,难道你不知道,我们武当的武功可以克制世间所有毒的吗?”说完,没有再给聂凡任何时间,直接蹿到他跟前,点住了他的穴道。
晨嗪走上前,对聂凡说:“聂前辈,我并不想难为你。本来我是想为那个郎中报仇,但是如果你说出谁是祭天的帮主,我会放你一条生路的。我这么做也只是想拯救天下,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其实‘天血’并非是我盗的,你们帮主才是真正的幕后真凶。”
聂凡被晨嗪的话吓了一跳,叫到:“什么,你说的是真的。”
尹晴看了看聂凡,说:“聂前辈,我可以用武当近千年的声誉保证,晨嗪的话全部属实。实不相瞒,我此次下山,就是受恩师所托,来帮助晨嗪的。我想,家师的话,您总该相信了吧?”
“啊!既然玉松道人都相信晨嗪的话,我也不能再说什么了。没想到啊,我以为帮主是为了拯救武林,没想到却是想毁了天下啊!”
晨嗪又上前一步,问道:“聂前辈,究竟你们帮主是谁?”
聂凡笑了笑,对晨嗪说:“晨世侄,这个人如果我不说,你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他其实就是~~”
就在聂凡刚要说出凶手的名字的时候,一把剑像鬼影一样飞了过来,刺进了聂凡的心脏。晨嗪赶紧像密室入口看去,一道黑影迅速逃了出去。晨嗪大吼一声,向那里追去。尹晴赶紧扶起聂凡,焦急的说:“聂前辈,凶手到底是谁?”
聂凡此时已经是奄奄一息,努力的动了动嘴,却还是没能开口再说话。
而晨嗪此时也已经回来,他来到聂凡身边,对尹晴说:“上面的石板已经关闭了,石板很坚固,用内力也无法把他震开。聂前辈他死之前说出凶手的名字了吗?”
“没有,看来我们一直在凶手的监视之下,他千方百计的想要阻止我们知道他的身份。”
“他的这几个手下会不会知道。”
“不会的,不然他们也会被杀的。”
晨嗪想了想,问那几个人:“你们的帮主到底是谁?”
那几个人此时已不知所措,惊慌的摇了摇头,说:“我们不知道啊,从来都是聂前辈给我们下达命令,我们从没见过帮主。”
尹晴揉了揉额头,对晨嗪说:“聂前辈早在十几年前就引退江湖,而且在江湖中也有很多的名望。虽然他被人称为‘毒蛛手’,但是 却很少做坏事,都是杀一些该杀之人。可是现在我实在想不明白,是谁有这么大的号召力,可以让他做那个人的手下。”
“我想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那个人有万贯家财,用金钱买通了聂前辈。二是那个人是聂前辈的恩人,救国他的命,所以聂前辈才会为他做事,我想后者的机会大一些。”
“我也这么认为,聂前辈也并不是重财之人,我想他一定是为了报恩才这么做的。”
晨嗪这时笑了笑,对尹晴说:“我们现在还是先别管这些了,你看看那边。”
尹晴朝晨嗪所指的方向看去,之间整个地下房间的四个角落都在开始漏沙,虽然漏沙的速度不快,但房间被填满只是时间问题。
晨嗪笑了笑,说:“看来上面的那块石板需要用你们武当的以柔克刚来解决了。”
“呵呵,看来我们武当的武功也有用武之地了。”
尹晴快步来到石板前,挥出一掌重重打在那块石板上,可是石板只是稍稍震了一下,并没有太大变化。
晨嗪笑了笑,说:“没想到武当的以柔克刚也有出毛病的时候啊。”
尹晴脸一红,说:“刚才我只是试探一下,只用了一成的力道,当然不行了。”说完,运起武当的无上心法,把真气全部凝结在手掌上。晨嗪远远就感觉到那股真气的强大,晨嗪相信尹晴此时的功力绝对比自己的《天心咒》第三重还要强,已经直逼第四重的境界了。
当尹晴那掌打在石板上的时候,石板顿时被打的粉碎,甚至整个地面都开始剧烈的震动。晨嗪一惊,说:“看来我们要快点走了,不然还没等被沙淹死,反倒先被埋在地底下了。”
晨嗪转过头对那几个人说:“你们快走吧,这里很快就要塌方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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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嗪和尹晴慢慢走出小巷,他对尹晴笑了笑,说:“看来我还是不能和你一起喝酒了,现在天宫的人应该都在追查我,我还是不要和你在一起了。你们武当的名号一直都很好,不要被我给搞臭了。”
“那好吧。不过,现在线索已经断了,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我想现在我们也只能等了,该来的迟早要来的。”
“好吧。忘了给你说一下,虽然修炼天血一年后才会成魔,但是在这一年里,他的武工也会成倍提高的,所以你要小心。”
“谢谢,我会小心的。不过我倒是希望他能来找我,我的厉血咒也好长时间没有用了。”
“我想他虽然功力大增,但此刻还是会畏惧你的厉血咒的。我最担心的是他会用一些卑鄙的手段来对付你。”
“好了,怎么现在这么婆婆妈妈了,赶紧回你的逍遥客栈喝酒去吧。”
“好,告辞,有事来找我。”
“告辞。”晨嗪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尹晴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嘴里喃喃的说道:“真是一个孤僻的人啊,但也是一个百年难遇的练武奇才啊!”
晨嗪并没有回尧府,而是慢慢离开了尧部城,走到了西郊。马上就要过年了,晨嗪看见很多人都在忙着置办年货,只有城外才没有那种喧嚣的气息。
晨嗪忽然发现不远处的树旁站着一个女孩,一身白衣。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眼前的那个女孩竟像是自己的师姐,不被任何世俗所污染,独立在那里。
晨嗪慢慢走过去,来到那个女孩的身后,发现她竟然是尧蓝。
尧蓝此时也已经感觉出后面有人,慢慢转过身,一脸惊讶的看着晨嗪。晨嗪想起那天夜晚对她发脾气的景象,现在看眼前的这个女孩,竟有些难过。他轻轻地方张了张嘴,慢吞吞的吐出几个字:“那晚,对、对不起了。”
尧篮一直以为晨嗪是那种非常冰冷的人,没想到竟然会突然对自己说对不起。她愣了一下,赶紧回过神来,笑着对他说:“说什么对不起啊,那晚的事我早就想不起来了。”
晨嗪看着眼前的女孩,没想到她竟然那么宽怀大度,笑了笑,说:“谢谢。其实你这个人挺好的。”
尧蓝听完这句话顿时笑了起来,在她印象中,晨嗪还从来没有夸奖过她。她死死的盯着晨嗪看了好长时间,晨嗪还从来没有被女孩这样看过,瞬间就脸红了,然后赶紧把头低了下去。尧蓝这时有突然一笑,对晨嗪说:“没想到你竟然也会害羞啊,我还以为你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笨蛋呢。”
晨嗪这时也渐渐缓过来了,抬起头,说:“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哦,呆在城里没什么事做,所以我就跑到这里来散散心,我经常到这里来的。”
“是吗?我也喜欢呆在这里,安安静静的。”
“没想到我们还挺相似的嘛。”
尧蓝停顿了一下,对晨嗪说:“你一定经历过很多不寻常的事情吧,能不能给我讲讲?”
晨嗪想了一想,觉得她应该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说:“你跟我去个地方吧。”说完拉着尧蓝飞奔了出去。
晨嗪没有带她去别的地方,而是来到父母的坟前。本来那座离尧部城就不算太远,再加上晨嗪和尧蓝施展身法,半个时辰就来到那里。
尧蓝没想到晨嗪会带她来看坟墓,而且竟然还有三座,不禁有些不知所措。她看了看晨嗪,发现他很庄严的站在那里,眼里隐现出泪水。她知道这里埋的一定是他的亲人,所以没有再说什么,静静的在那里等着晨嗪。
晨嗪看着眼前的三座坟墓,痛苦的说:“爹、娘,孩儿来看你们了。清芬,你过得还好吗?”
停了一会,他慢慢转过身去,对尧篮说:“这里埋葬的是我的爹娘,还有我的没过门的老婆。”其实晨嗪在清芬死的时候,就已经认定她是自己的老婆,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出现,清芬就不会死。所以他坚信自己以后不会再爱任何人,虽然他知道自己心里还想着自己的师姐。
尧蓝没想到这里埋葬的竟然是他这么亲的的人,看着晨嗪眼里的泪水,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晨嗪顿了顿,说:“二十三年前,我爹………”
当晨嗪讲完自己的一切后,天已经快要黑下来了。他看了看身旁的尧蓝,早已经泣不成声。他笑了笑,站起身,对尧蓝说:“过去的事我已经忘记了,也不会再去想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我们要赶在吃饭前回去。”
尧蓝慢慢站起身,说::“对不起,杨大哥。我不知道你的过去这么凄惨,否则我绝对不会让你讲这些的。”
“没关系的,对我来说,这只是一堆尘土,没有任何意义了。”
“杨大哥,我一定会帮你的,帮你把那个黑衣人找出来,把他碎尸万端。”
“呵呵,那个黑衣人由我来找就好了,你要做的就是乖乖在家呆着,将来找个如意郎君嫁掉。”
“我才不嫁呢,那些男的我一个也看不上。”
“呵呵,眼光还挺高的嘛。好了,我们现在该回家了。”
“好吧。杨大哥,我们比一比轻功吧?”
晨嗪心里一笑,这估计是唯一一个敢和晨嗪比轻功的人。他看了看远方,说:“好啊。”
尧蓝的轻功确实是不错,不过只可惜她遇到的是晨嗪。晨嗪也只是刚刚飞在尧蓝的前边,不再飞快一分。晨嗪也知道尧蓝的自尊心很强,当然没有用全力,甚至连一成的身法都没用到。
等到了城里,晨嗪故意装成气喘吁吁的样子,对尧蓝说:“没想到你的轻功这么厉害,差一点就被你追到了。”
尧蓝轻笑两声,说:“那当然,本小姐的轻功绝对是天下无敌。不过你的也不错啊,连我都追不上你,看来你一定从小就修炼轻功。”
晨嗪听到她这样说真不知道是笑还是哭。他从小就修炼轻功是没错,可是也不至于这么差啊。看来刚才自己幸亏没使全力,不然自己就真要遭殃了。
当他们走到尧府时,发现门前站着很多人。晨嗪仔细一看,暗说一声糟糕,门前站着的全是天宫的弟子。尧蓝听完后也是大吃一惊,不过随即笑了笑,说:“她们一定是被我爹拦在了门外,虽然天宫很厉害,但也未必敢强闯我们尧府。毕竟我们尧家也是富甲一方嘛。”
“虽然她们进不了尧府,但我终究还是不愿意连累你们,毕竟她们的武功实在是太厉害,我看我还先走吧。”
“没关系的,他们的武功虽然很高,但也比不上我爹的。他老人家的武功简直就是出神入化啊,而且他还有很多肯为他卖命的手下。”说完,不等晨嗪答应,就拉着他来到了后门。这里没有人注意,所以尧蓝很轻松的就进来了尧府。而晨嗪此时没有再注意其他事,他只是在想尧蓝的话,“武功出神入化”“有很多卖命的手下”“富甲一方”。晨嗪忽然发现,尧玉生足够来成立“祭天”这个组织。
不过晨嗪随即就笑了笑,尧玉生根本就没理由这样做,更不会害自己。当他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尧府,不禁叹了口气,看来尧篮的确是给自己和尧家惹上了大麻烦了。
他们慢慢来到大厅,尧玉生正坐在那里喝茶。从他那种悠闲自得的样子上,晨嗪可以断定天宫对他来说并没有够成什么压力。
晨嗪看了看尧玉生,说:“对不起,伯父。我给您添麻烦了。”
“呵呵,没什么。你以后只要在尧府里,我就能保证你的安全。”
“好的,那我就先下去了。”
“对了,那件事查的怎么样了?”
“已经有些眉目了,我已经知道他们的总部在哪里了。”
“哦,那就好,你要抓紧时间了。”
晨嗪当然没有查到祭天的总部,他这样说只是想看看尧玉生的表情怎样。只是他并没有尹晴那种阅人处事的能力,所以从尧玉生的眼里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他现在总算可以舒口气了,毕竟他一直很敬重的尧玉生不会是祭天的帮主。
幽冥
当晨嗪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他看了看四周华丽的装饰,心里一阵苦闷。此时的线索几乎是全都断了,那下一步自己应该怎样呢?
晨嗪想了想,慢慢的从后门溜了出去。他知道现在前门和后门都应该布满了天宫的眼线,只要出了尧府,就必定遭到追杀。但是他还是很相信自己的身法,而且天宫年轻一辈的弟子认识自己的并不多。但是他还是没有想到李梦琳此刻正守候在后门,更没想到她会不念旧情。晨嗪刚刚从后门出去,就已经被天宫几乎所有的弟子盯住。
晨嗪当然知道身后有很多人在跟踪自己,但是他并没有逃。凭他的身法,他可以很轻松的甩掉那些人,但他还是慢慢来到了逍遥客栈。因为他明白此刻最重要的事,是去找尹晴。
尹晴还是在那里饮酒,似乎酒成了他的朋友。他可以几天不喝酒,但只要身边有酒,就绝不能不喝。晨嗪也知道,像这种嗜酒如命的人,一定很坦荡。所以真要让晨嗪去相信谁,就只有他了。
尹晴只抬头看了晨嗪一眼,便又低下头喝酒。晨嗪慢慢坐在他的对面,也拿起酒自顾的喝了起来。
尹晴忽然一笑,说:“没想到一天不见,你就惹上了杀身之祸。”
“我知道。”
“你有足够的把握把他们甩掉。”
“我知道。”
“所以我喜欢和你做朋友。”
“我也是。”
“以后再见面就到西郊的十里坡吧,每晚三更我在那等你。”
“你似乎不愿意看到这么多人陪你喝酒。”
“我只是不想惹上和你一样多的仇家。”
“可你已经惹上了。”
“恐怕他们不这么以为。”
“呵呵,或许。事情有什么眉目了吗?”
“我查过了,最近在南郊有不少人在那里出没,而且都是些武功高强的人。不过为了不打草惊蛇,我觉得还是先观察一段时间。”
“这样也好,看来今天你就不能闲着了。”
“是啊,不过最麻烦的还是要先帮你把这些人弄走啊。”
“我想我一个人应该就可以解决了。”
“我看未必吧,你回头看看。”
晨嗪此时才发现客栈里里外外全都站满了天宫的弟子,即使自己的身法再快也难以施展了。而站在最前方的人,一身白衣,赫然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