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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依听了,也像是见笑了的样子:“哎呀,怎么会呢?”
“我也只是心喜姑娘上次唱的那首歌,想过来再听一遍……”雷凤兰看似不好意思地说,“可看姑娘是舞娘,或许,也不太方便吧……”
子依想了想,喜欢也不是坏事,可是让她唱,也许真的有些不方便……因为她不能公然与司音阁过不去,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少夫人也是知书达礼的,依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子依看了看她,婉拒道,“少夫人也知道雨晴不是爱出风头的人,也不好为难雨晴吧?”
雷凤兰听了,不觉脸上多了一丝失望:“也对啊……可真是可惜了……”
子依瞬而又笑了笑:“可若是少夫人真心喜欢,他日又怎会没有机会呢?”
“哎呀?是真的吗?”雷凤兰一听,眼中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难道就真的那么喜欢子依的歌吗?
“这是当然,以后总会有机会的!”子依笑道,接过瑞玉端进来了的茶果,帮忙放好在桌面上。
子依问着瑞玉:“这是什么时候摘的果子呀?怎么也不早些拿出来?”
子依一心以为是瑞玉和浮萍摘下来的水果,就像她们平时的煮食一般,谁知道瑞玉却回答她:“小姐,这是昨日内务府送来的……”
内务府?子依还没记起是什么事,却被雷凤兰先调笑了。
“内务府?哎呀,看来雨晴姑娘真的是贵人啊!”她说罢,用手帕掩了掩嘴,看上去分外娇娆,“看来,能听姑娘唱歌的日子是快到了呀?”
子依听了,也笑了,也不知自己是不是在苦笑:“那里的话呢?只是老爷器重罢了……”
雷凤兰听了,立马一本正经地说:“那可不是吗?现在的玲玉夫人不就是当时从司音阁里被召见的吗?”
玲玉夫人?子依又有点一头雾水了,玲玉夫人?怎么没听说过呀?
“姑娘以后的路可好走了!”雷凤兰,又是笑了笑,然后装出来一副不阻碍子依的样子,起身想走,“哎呀,那我就不阻碍姑娘你了呀?什么时候有好消息要记得告诉我呀!”
“哎呀,夫人!”子依还没说完话,便被雷凤兰打住了。
“我还要去给公子送早点呢!我以后再来看你啊!”随后便是笑意浓浓地带着侍女们离开了。
子依真的看傻了,这可真是来匆匆去匆匆啊……
子依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调整着自己的思绪。
“小姐,玲玉夫人,她是老爷的其中一个小妾……”浮萍也知道子依心里在想什么,她想上去给子依解释,却被子依一挥手止住了。
“不必说了……我知道了。”她其实早就明白了只是不想去,她从未想过要再嫁给他人……她现在只想静一静,想想怎么办……
子依走着回到舞楼,一路上没有少受他人的议论和指指点点。可是子依都没有管,当然,她才不管!
她只知道,她不想对不起夕桥……就算当时没有成亲,可是她的全身心都已经是夕桥的了!
她看着舞楼的服装房没有人,便溜了进去办正事。
她找到了之前选好了的红色的长袖舞裙,择了一个比较昏暗的角落坐了下来,从腰间掏出了许多反着光的东西……连袖飞刀!
连袖飞刀呈小小的菱形,看上去是袖子两端的装饰,但实际上,它是一种武器。从子依想到晚会上的事情,便想到了它,是的!再合适不过了!
只要把它作用得好,长袖所到之处,足以歌喉夺命。
洛家可没有教她这些,这也是洛家喜欢她的原因。
子依把飞刀一个一个地精心地缝好,固定在了舞袖的袖端,就像是在给一个美人上妆一般仔细,不容许出现一点儿瑕疵!
日渐黄昏,这屋子里的光线也越来越暗,子依的动作也越来越慢。昏暗的光线打在了子依的脸上,把她脸上的轮廓勾勒得分明。长长的睫毛时不时颤动,指尖拉着针线,好不唯美……
子依的双手虽然不似其他女子一般嫩,但对于她这个成天带着匕首在江湖上走的人来说,已经是保养到非常好的了……也或许,是天生长得好,怎么伤都伤不及根本……
过了好久好久,子依终于把这东西弄好了。她抱着舞裙走出了房间,却看到一个人正站在没有人的化妆间里,悠哉地玩弄着一些头饰。
子依本来不想打招呼,她抓着袖端,不让飞刀碰撞发出声响,她打算静悄悄地走过就算了,谁知才走几步,那人便已经发现了她。
那人转身,不由让子依有些惊讶。毕竟子依自己的轻功如何,她是知道的,虽然不是很强,但要使走路没有动静,不让别人发现还是能做到的…从前的窃听也是这样做到的……
“柳兮?”子依当然不会让她先开口,“你怎么不去排练呢?”
她看着子依,硕大的房间里显得孤单。她深呼吸了一下,看了看舞台方向:“这不还没轮到我吗?”
子依看着她一副懊恼的样子,笑道:“加油吧!”
只见柳兮的眸子转了几转,却也不爱看着别人。子依叫她没有什么话要说了,便转身离开了。
子依抱着裙子,远远地便听见了舞台那边的人们正在排练的声音……
。。。
 ;。。。 ; ; 子依装作也很害怕的样子,问道:“其实,恐怖成怎么样呀?”
子依也只是想打听多一些,仔细一些。可是浮萍和瑞玉毕竟是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而且瑞玉年纪又小,她们对那种血腥的事情还总是害怕的。
子依明白她们紧张,于是便一副鬼灵精的样子,朝那个正给浴盆里加着花瓣的瑞玉凑了过去:“你们知道吗?我胆子很大的!我家人从前是杀猪的!”
瑞玉一听,愣了愣,眸子转了转,忽然就笑了:“小姐,你别骗我们了……小姐就算是家里环境差一些,也不可能是屠猪的吧?”
子依当然知道她们不会相信,因为再怎么说,屠户家也不可能出一个能被招进皇宫的舞姬……
子依说:“哎呀,不要害怕啦!我可是真的胆子大呢!”
瑞玉好似忽然间心情就宽容了许多。可是还是浮萍先说了,她咽了咽口沫:“其实,就是被人坎成几块,丢在了房间外……听说他被人发现的时候,那眼睛还直勾勾地盯着路人呢!”
原本还以为只是她们不懂,遇见小小的事情便觉得很夸张,谁知道,却是这般。
子依把手放在了嘴边,装作吃惊的样子:“哇,不是吧?”
“最可怕的是根本就找不到一点儿的蛛丝马迹,就更别说是寻找凶手了……”浮萍走过来替子依脱衣服,“最后,也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悬案了。”
“悬案呀?”不知不觉,子依的衣服已经被那两个小丫头褪了下来,虽然是在夏天,可是被让人看到了自己的身子,子依还是不由地起了鸡皮疙瘩……
“哎呀!小姐呀!为什么……”此时的瑞玉却惊呼了起来,浮萍也呆住了,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子依扭着头:“怎么了?”
“小姐……小姐你怎么,怎么会有那么多伤疤啊?”浮萍支支吾吾地问道。
子依看了看一旁搁置着的雕花镜。是啊,作为一个女子,她自己看着,都觉得残忍……
“我……”子依也有点不好意思,“唉,都过去了……你们有什么好的方子可以祛疤吗?”
瑞玉和浮萍顿时也觉得心酸不已……没想到,她们眼前这个和蔼可爱的小姐,居然曾经受了那么多的苦呀!甚至比那些被“仆刑门”折磨完出来的人的伤疤都要可怕……看着那些伤疤,一条深一条浅的,实在是心痛……
子依见她们没有回答,便又继续把她们从她身上引开了:“唉?你们刚刚说,那件事情后来成为了悬案,然后呢?”
“嗯嗯,然后嘛,颜公子说了不许议论,也查不出来个所以然来,又被府上的人多嘴,传着传着就传成了是那些东西在作怪了……”见到子依如此,她们两人不免对子依更加心生敬畏了些。
“不可能是那些东西的。”子依听了,第一反应便说出了口。当然不会,若是那些所谓的鬼魂真的有那么猛,会寻仇的话,子依或许早就不再站在这里了……而且死相还一定会比那个管家难看多了!
瑞玉在澡盆旁放了个小板凳,是用来让子依爬上澡盆用的:“总之小姐呀,听了就过去了吧,就别在想了,也不要往外说……”
“对啊,怕也是我们才应该怕的……这府上围墙那么高……”浮萍好像有些感怀身世了,可是话说了一半,又收了回去,“小姐你不一样,可能过了明晚,你的身份便又会好贵许多的!才不会像我们这些奴才们……”
子依明白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她们进了这个地方,就是签了卖身契的……就算是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
浮萍和瑞玉一人一边,扶着子依步入了大澡盆,子依对她们说:“你们今晚也陪我睡吧。”
瑞玉先问道:“陪你睡?”
子依瞧着她那眼珠子可真是水灵:“陪我上床睡!”
浮萍在子依的话说到一半的时候便已经明白了,她急忙说道:“那可不行!”
“没有什么不行的!这是命令!”子依的话显得不容质疑。也让两个小丫头一阵感动和欢喜。
子依没有再理会她们,她把目光转回了澡盆中,木桶是涂了一层光滑的漆的,暖暖的水面上浮着一层厚厚的花瓣…子依的每一寸肌肤都被水包裹着,像是不会被抛弃的孩儿,很有安全感…在房中惬意的环境中,子依的神经放松了许多……
“你们怎么还不上去睡觉呀?”沐浴完的子依从屋子里头走了出来,看着床边那两个抱着被子正要打地铺的小丫头,问道。
“上去?”瑞玉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瞪得大大的。
“对啊,上去,不然让你们陪我睡,还要我跟你们一起打地铺吗?”子依也装作一脸奇怪的样子,看着她们。
“不是啊,小姐,我们……”浮萍还想说什么,却被子依走上去,往床上退了推。
“叫你们去,你们就去吧!快快快!我可是困了的!”子依说罢,佯作打哈欠的样子,看上去像真的似的。
不容她们再有话说,子依便走过去吹灭了蜡烛,也走上了床,自己放下了床帘。这才是她洛子依该有的生活,一切都自己动手,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子依躺了下来,见她们俩儿都默不作声,便开玩笑着道:“你们看吧,我一个人睡那么大的床,怪空旷的,而且还很浪费呢!”
没想到着两丫头竟然会那么容易被感动!过了好久,子依才得到了一点儿回应:“小姐呀,我明天去御医馆为你寻一些去伤疤的药吧……听说那里的大夫医术都很高明……”
子依笑了笑,翻了翻身:“好啦好啦!赶快睡吧,明儿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
夜,便这样安静了下来,屋外除了那依稀的蛙叫,便没有了动静……子依害怕夏天,大概是从成为孤儿的那天开始……如果那些身上的疮疤真的能够抹去,那着心里的呢?她的夕桥能够回来吗?那么多的伤疤,能把她的家换回来吗?仔细想想,她还毁了不少别人的家……
。。。
 ;。。。 ; ; “都会一点啊……”一把好像很无所谓地声音回答着,子依好像认得她,那天她有出来迎接子依,好像是叫白葵。
“都会呀?”子依佯作若有所思的样子,“那你们今天想跳什么?”
坐在一边的暮云并没有看子依,只是背对着她,自顾自地对着铜镜在上妆:“再过半月就是朝廷的‘送老臣’了,谁还有什么心思去跳其他的?”
雪霁见暮云的语气不对,便连忙解释道:“哦,雨晴姑娘,是这样的,‘送老臣’是乔国五年一次的宴会,是用来送别那些将要告老还乡的老将大臣的。”
而这时,站在远处的白葵也走了过来:“公子今早报来,说当天想看贯国的舞蹈……唉,且不说我们这些日子练的舞蹈全白费了,我们之中,也没有人会跳贯国的舞蹈呀!”
子依一听,贯国……子依心中不免惊了惊,也有些不解,为什么那么巧,要看贯国的舞蹈?她故意问了问:“那……怎么办?”
此时暮云转过了头来,冲着子依挑了挑新画好的眉,嘴角也充满了不屑的感觉:“你跳咯!你不是很厉害吗?”
暮云这话,无不透露着她对子依的不满。
白葵见此情况,便过来挽了挽子依的手,稍稍地在她耳边说:“雨晴姑娘不要见怪,暮云她生性比较直,她见辛苦了那么久的舞蹈根本用不上,心中难免不爽。”
子依点了点头,示意白葵她并没有介意。看来这个暮云,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子依想了想,向她们提出了一个建议:“那,要不这样吧。公子说想看贯国的舞蹈,又不是全都要是贯国的舞蹈……那我们把表演分成几份吧!”
话才刚说完,大家便已经七嘴八舌地开始议论了。
“这怎么行?”
“分成几份?什么玩意儿呀?”
子依沉了沉气,自己调整了一下心态,对她们解释着说:“是在时间上……一个人跳一段,跳完到下一个人,中间紧凑些,让人有目不暇接,眼前一亮的感觉。”
一直没有说话的柳兮还在呢喃着:“那就是怎样呀?”
子依先后指着暮云,雪霁,白葵和柳兮,作安排样道:“第一场,就交给暮云的《落日熔金》,第二场,就交给雪霁的《凝枝雪》,随后第三场是白葵的《向阳》,第四场是柳兮的《柔情》,最后再轮到我……我,也学过一些贯国的舞蹈……”
四大舞姬都显然很吃惊为什么眼前这个“路雨晴”才是到这府上的第二天,便已经把她们的“招牌”都了解了一遍。并且,也诧异着她提出来的这个提议。
“这样,大家都有机会上台,都是主角了?”一个副伴说。原来,她们内心还是在为谁出风头而争风吃醋呢!毕竟从前,一个舞台只有一个主角,即使是比较大的宴会,也大多是两支舞,并且有一支还可能是群舞呢……
“这样,回乱吗?”雪霁是心动了,可是嘴上还是表示质疑。
“每个人都跳,那时间不会很长吗?而且,副伴那边……”不知是谁在提问,可能是个副伴吧。
子依没等她说完,便把她打断了,虽然这显得很没礼貌,但是子依真的很讨厌浪费时间,只想赶快让她们明白,赶快让她们去练。
“所以一切都要快,要相互配合好!至于时间,就不得不让大家把各自的舞的最好的选段拿出来,浓缩好!副伴,也要相应减少,不求多,只求精,能突显效果的就够了……至于乐师,你们把选段的乐谱剪接好就行了……”子依心想,这样的新颖,只要一切在她计划之内,就不会出问题了。
“这听上去是很不错,可是,真的可以吗?”柳兮是个谨慎的女子。
“放心吧!”子依看着她们期待而又害怕的样子,示意她们听自己的话,赶快去练习,“快去练,快去选,时间也不多了!”
看着她们这一群磨磨蹭蹭的样子,心中甚是厌烦。也不知道羽家的人会不会混在了这里。
远远的,暮云回头稍稍地扫视了子依一眼,像是漫不经心地,却让子依起了警惕。对呀,如果这个宴会真的那么重要,那么,羽家也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子依转过身去,装作摆弄,挑选着服装的样子。心想:对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如果混进颜家的人真的要杀颜氏父子,那有机会容纳羽家精英部队的场所,大概就只有这种宴会了。羽家精英部队……他们是像军人一样的杀手,有组织有纪律!那个潜进了颜家的一定就是给他们下达命令的人,那这个接头人又是谁呢?
想到这里,子依也不由地松了一口气:“好在我把节目都分开了,倘若他们的接头人也在舞姬里面,而节目被我一划分,变也会变得忙乱起来,就不会出现其他舞姬都没有事做的情况,……而我自己也多出了很多时间观察和准备!”
唉,一切都只能静观其变了……子依一边想,一边挑选出来了一件长水袖的舞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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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子依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稍稍睡了过去,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差不多午夜了。
她伸手,摸了摸床边自己藏着的黑衣,缩回了手,又摸了摸黑色斗篷,想了想,还是把手收了回来,什么都没拿……
她蹑手蹑脚地下了床,从床边那个木制的衣架子上面探了一件披风和一把雨伞。她小心翼翼地经过了在地上睡着的瑞玉和浮萍,瞧了瞧,睡得沉沉的,子依便放心地出门了。
夜里的风吹动着子依的披风,雨水在她的油纸伞上敲打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子依踩着湿漉漉的泥地,走上了后山。雨下小了些,雷声也稀疏了,只剩下了不绝的闪电……在这一切的烘托下,林中的子依显得更加安静和渺小。
“怎么还不来?”子依握紧了伞柄,因为在他们的世界里迟到或者失约,都代表着危险!
正紧张,她听见了从树冠上传来了一阵夜莺的叫声,子依这才松了一口气:“总算到了!”
她微微地把油纸伞向后靠了靠,只见从树梢上翻下来了一个黑影,稳稳着地后,他摘下蒙面布,朝子依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