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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六十一 外忧内患】
敖慧看了一眼这四周,沉默了片刻,才摇头道:“我看这些人,似乎不是那罗灵宗弟子——”
岳羽唇角冷挑,何止不是罗灵宗弟子而已。这些修士,根本就是出自于天水国的国内。
虽非是华焰宗与九灵宗弟子,却与那王室大有关联。
何况这等灵脉重地,惯例都该由天水三宗,各自遣弟子看管。
然而观这些人的形迹,简直便是肆无忌惮。而他的神念横扫五百万丈,也至今未发觉九灵宗弟子的形迹——
拂了拂袖,连续打出了数千余颗仙石,埋入那土层之内。竟是与这湖底法阵连结一体,却又隐蔽之极。
敖慧看得是会心一笑,自是知晓岳羽的这般手脚,不但是使这大阵起不到丝毫作用。到斗法之时,反会有些奇效。
心内却又是一阵暗惊,岳羽得那手抄本的河图洛书,才不过几个月时间而已。此刻竟又是算力大增。
一座中等规模的灵阵,只用了片刻,便可推测明白,找到破解之法。
将此处布置妥当,岳羽也不去理会那几个布阵之人。转而飞遁出土层,直奔向另一处大型的水系灵脉。
之后连续十数个灵脉下来,敖慧的目光,也是愈发的怪异:“外有明患,内有隐忧,夫君是挺不容易的。天水国内,除了那华焰宗,尚还有些矜持之外,其余人等,莫不都期冀你们水云宗倒下。只怕日后,还有得纠缠。维持这身份既是如此麻烦,又何必在此留恋?”
岳羽微微一声叹息,他早已经后悔。若非是尚欠着水云宗的因果,这灾祸的源头,又是自己,他早便已经抽身离去。
再说除此之外,还有紫云道人的嘱托交代,是在是不愿违逆。
他虽是一直便不愿与这水云宗扯上关系,却是不知不觉,与之绑在了一起。
眼下局面虽艰,却也只有迎难而上。
思及此处,岳羽信手一挥,将那霜石剑执在手中。接着竟是难得的,有几分调笑之意,开口笑道:“确有些麻烦,不过事仍大有可为,水云宗也非是没有生机。娘子,且看你夫君我如何翻云覆雨——”
敖慧不由是气息一窒,定定地望向了岳羽。却是少见的神采飞扬,自信满满。面上毫不见半点气馁之色,也不知这信心从何而来。
其实若不用这渊明身份,她们几人实力,足可将这几国修士,都屠戮一空。
可问题是岳羽偏偏不愿,这身份又偏偏使用玉仙修为。
不过这气势神情,却是令她目内透出几分异泽。明明相貌只是清秀而已,然而此刻在她眼内,那气质却宛如孤拔岿然,又带着几分凌厉之意的巨山,仿佛世间任何事物,都无法阻挡他手中之剑。整个人,是帅气得无以复加。
脸莫名其妙地微微一红,敖慧忙偏过头道:“那我便静候夫君手段,反正此次,我与雪儿姐,只怕都帮不上你。”
话毕之后,便已是毫不犹豫,匆忙钻回到演天珠世界之内。
岳羽见状是微微奇怪,却也未曾去在意。只一路把那灵脉之事,处置妥当,便返回到控云峰内,与自己的身外化身替换。
魂念透过这玄武天元阵,到处蔓延。如触角般,探向了那些水系灵脉的终端,却丝毫都无法察觉那些灵阵的踪影,岳羽不由是再次一声叹息。
这不是无法探知,而是有高人做法,替其遮掩。
旋即又是冷然一哂,再次闭目静修。从袖内取出了些五行精华,吸入到体内,再转化为混元五行法力。
不能不佩服,西方教那位宾度罗,拿出的五行精华,确实精纯无比。他回天水国后,只以这些玉瓶之内灵精,修炼了数月。那内五行符阵,便已是大有精进。
虽无法与敖慧战雪,第一次双修的效果比拟。不过这些时日下来,却也差不多,将这第十五重的五行符箓,凝练出三成。
估计最多只需一年时光,便可再次突破。将十五重修炼圆满,那时也是他真正冲入玉仙境之时。
对此岳羽多多少少,是有些期待,只是却仍无足够把握,一举将自己的本命魂印,突破至太清玄仙之境。
他原本倒是自信满满,不过望见战雪那般艰难,心内终未免是有些发虚。
一声叹息,岳羽又将那白骨巨钟,取在了手中。开始潜心感应,内中的时空法则。
此物论及品阶,其实远不如他的演天珠,依托十二颗定海神珠,搭建出来的中千世界。法则构成,相对粗陋。
不过也正因其简单,才更方便理解。演天珠世界的结构,日渐复杂。他是一界之主,却也无法将那世界的法则,一一理清。
抢夺这镇魂钟,有至少一半的缘故,便是想借助此物,一举冲击那太清玄仙的魂印境界。
此钟乃是聚集亿万妖兽之骨,再以阴魂血祭而成,沾染无数因果煞气。
不过如今已然过手一次,岳羽又非是祭炼之人,倒是不用在意。魂念更不惧那煞气冲击,直接把神念探入至其本源核心。
前次夺取此钟时,只是粗略查探。这是却是一条条法则,去仔细分析吸收。
然后全然不知那时间流逝地,在这祭坛之上静静参悟。直到一日,神念感知到远处忽有一道强横神念,正往这控云峰,飞速赶来。
岳羽才神情微动,分出了一道神念,观照远方。
“是极涣?”
睁开了眼睛,岳羽眼带讶然地,向远处望去。便只见那极涣真人,正是御空行来。也不知是否已然知晓水云宗,形势不妙。极涣的气色较之一载之前,更为难看。
岳羽本待是起身行礼,极涣却是直接一拂袖,示意他坐下道:“你如今肩负这水云国云雨之任,片刻都大意不得,就不用给我多礼。师伯此来,只为一事——”
说到此处,极涣的袖中,便又吐出了四点蓝光,打向了岳羽道:“此物中有三颗乃是我宗库藏,另一颗却是宗门这两年四处苦寻得来,或者能助你一臂之力!”
岳羽眉头微挑,接在了手中。只见手中之物,赫然散发着水蓝光华,正是那玄水天灵珠。
尚来不及为之错愕,便听那极涣,又是一声长叹道:“眼下也只是尽人力听天命而已,我也知这四颗玄水天灵珠,对你而言或者助力不大。几日之后的斗法,渊明你只管尽力为之便可。若是不成,我也不会怪你!只叹我水云宗时运不济——”
那话音再次一顿,极涣痴痴的望向了水云峰方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许久之后,又是一声惨笑:“昔年师尊陨落之时,我极涣曾有血誓,要光大他老人家的道统。不意到最后,却是落到这般濒临宗灭之境。这一生,已是羞见他人。渊明你是好孩子,无需为我水云宗陪葬。若是实在无法,便自行逃生离去。到那万寿山去,寻那镇元大仙庇佑。也算是给我水云一脉,留下一线生机!”
这老人仿似是自言自语的交代了岳羽一番,之后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便又是去也匆匆的飞遁离开。
岳羽一阵哑然,张了张嘴之后,终究还是没将这极涣唤住。若说他有自信,以一介玉仙之力,胜过那几位太乙真仙合力。
只怕是他再怎么解释,极涣也不会相信。
“万寿山,镇元大仙么?”
岳羽心中微一动念,接着是又微微摇头。借此机会前往万寿山,确有机会谋得那人参果。不过他的性格,却是断然没有半途而弃的道理。
自己惹的麻烦,自己解决。前世之时,他便对那抛弃同伴之事,深痛恶绝。这一世,也同样如此。
接着注意力,也转向了手中的四颗蓝珠。毫不犹豫地,将之祭炼了一番。便又将之打入到玄武天元阵内,却并未催动,产生水系灵脉,只是定在了阵内。
“可惜了,这玄水天灵珠,只有二十八颗——”
玄水天灵珠三十六颗,便可再进一阶,成三品先天灵宝。到如今,只还剩下八颗而已。
不过岳羽,却已是完全没有了指望。这等灵物,不是他想寻便能寻到的。
被极涣无端端搅扰了一番,岳羽一时也无心思,去参悟那时空法则。干脆是借助此地,充沛的水灵之力。试探着研究一番,那水云四式剑。
只是还未开始,远处却又有几道传讯飞符飞来。
岳羽眉头一皱,将那飞符接在手中。只见符内所传,竟是他那两个几乎被遗忘的徒弟的声音,那魂念间,也明显透着一丝隐约不安。这还是两人勉力克制之后。
“师尊,门内近日有流言传出,西域诸多大宗已然联手,我水云宗覆亡在即,不知此事可真?”
“师尊万万小心!我听人言,华焰九灵二宗,似乎意图叵测。”
前几句明显是明道的语气,后面一道符,却是来自明修。
岳羽嘿然一笑,已可想见此刻水云宗的乱象。他毫不在意,将这两道飞符毁去。
然后下一刻,下方的玄武天元阵,便已发出了一声嗡然之声。
岳羽双眼不由一眯,知晓那晁错,终是已经动手。
【九百六十二 斗法伊始】
精进,真是可喜可贺!此次南面那罗灵宗似乎又有动作。我奉父皇而来,只为交代仙长一句。天水国连年受灾,去年虽是情形尚佳。不过却只保得万民温饱。如今国内存粮不多今年无论如何,都需保得我天水国风调雨顺,不受那水早之灾……”
岳羽抬了抬眼皮,默然不答。扬艺却也没有等他回话之意,微微一笑,又转过了战车道:“渊明仙长法力通天,当能办到。我这边就不再赘言。扬艺如今奉命,接管这控云峰的防卫之事。仙长若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希望斗法之时,莫要有不开眼的贼子,潜入着控云峰一”,说完之后,扬艺是大笑三声。驾驭着那八匹龙马,向远处奔驰、只一眨眼,便不见了踪影。
岳羽神情沉凝,把hún念散开。只觉这百万里内。那数百战车,虽还是在此地巡逻护持。却不知是有意无意,总是漏出了几个空白之处。
好在他从一开始,对这些天水国的兵甲战车,便不抱什么希望。这时自然是不屑一笑,毫不在意。
演天珠内,敖慧却是不安分的,把神念再次冒了出来。语中带着几分冷意道:“这便是天水国那位二万子扬艺?果然是该杀之人!实是可气。那种眼神,最是讨厌!好像夫君已经输定了似的”,语气愤然地说了片刻,敖慧语气又是一转道:“夫君,你我不如离去如何?斗法之时,最忌分心。
以那家伙的xìng情,说不定还真敢把*放进来!”
岳羽眯了眯眼,也不说话,只是屈指在那霜石剑上,轻轻一弹,发出了一声尖锐嗡鸣。
霎时间一丝凌厉之至极的剑意,从体内冲击而出,带着几分杀意煞气,笼罩着这整座祭坛。
敖慧见状是咯咯地笑了声,也不再多言。hún念再次退回到演天珠内。
岳羽也是微微一笑,看向了远方。心忖此刻在水云山内,那极涣极天,也不知会是何等样的心境?不过想来,这二人的心情,是要比他如今,还要更为恼火怒恨。
心里不自觉的,竟多了几分急不可耐之意。盼着那些小丑”早点,跳出来。好将这些魅魅勉魉,全数一剑斩灭!
而便在下一刻,岳羽便只见那东西北三个方面,竟是各自都有一至两道蓝sè精芒,同样是冲天而起。搅动着这一方世界的水系灵力。
也几乎是在同时,感觉到又有数十道hún念,再次向这控云峰方向观照而来。
岳羽chún角微挑,执剑而起,眼里面是战意盎然。只一剑斩出,便使这方同千里,全为水光笼罩,阻绝着所有秘法观念,然后便只定定的看向了南面。
虽是近十位太乙真仙联手合力,不过最先动手之人,却必定是那尼错无疑!
然后仅仅半息之后,岳羽便已是感知,那金城国方向,掠夺那水汽的速度,骤然间增加了足足十数倍有余!
※※※※
就在同一时刻,水云山连云峰大殿之内。极涣极天俱是一脸的yīn沉,前者目内,更是隐透着几分绝望。
二人下方,还有着数十位玉仙,也同样是神情木然,满布yīn霾。
整个室内,气氛一时是压抑到了极致。
许久之后,才有一人蓦然出言道:“渊明师侄天资绝艳,乃是万年才得一出之人。这般人物,素来都有大气运傍身,未必就定会输给那尼错。我水云宗,或者还有机会”
极天目光淡淡的扫视了那开口之人一眼,接着也与其他人一般,都是默默转移开视线。
如果只是一个尼错,自然不用担忧。可如今却是七位太乙真仙联手施为,别说是一介玉仙修士。便是太清玄仙驾临,也同样是胜之艰难。
此人所言,只是自我安慰而己。
“今日起,水云山封山半月。
看看此次灾劫,还有无转机。若是实在不成”
极涣话音微顿,哑然了半晌,最终还是一声苦笑:“诸位师兄弟,可尽早离去,谋求生路。尽力为我水云宗,留下一线传承不绝!”,说完这句,极涣就仿似是整个人,失去了生气一般。带着几分茫然无措的,看向了殿门之外。
极天听得是微微凝眉,最后却还是长声一叹,出奇的,竟未出言反驳。只目光闪烁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然后下一刻,极天又微微抬头,心内似有所感。
“那晃错,已然走动手了。”
同样的时间,在那九霄重云之外。三十三天的最顶层妙法大罗天,那位头戴十二梁旎冕,身着日月星辰紫金袍的长须中年,正是发出了一声轻笑。
“一这阐教还真是心狠手辣,明面上碍着万寿山的面子,不敢动岳羽,居然使这般yīn狠手段。挑动十数宗门,数十位太乙真仙,就不嫌小题大做?却不知走出自玉虚宫哪一位金仙的手笔”,“若是老臣所料不错,这多半走出自慈航之手!玉虚宫十三位嫡传弟子,唯有此人最是聪慧。手段了得!行事往往都是倾力而为,素来都不给人留丝毫余地!”,旁边坐着的老者,只凝思了片刻,便已是有了答案。接着是微微摇头:“,若真是他,天水国这场戏,如今差不多也该落幕。只可惜了这渊明,只怕是必定天折“”
“落幕么……”
那中年人手抚着领下美须,却是一脸的轻嘲:“玉虚宫出手暗算这水云宗,无非是引紫云lù面。如今目的未达,岂肯就此罢休……”
老者目光闪动,然后是俯了俯身:“陛下英明,情形确是如此!不过这之后,无非是一番猫捉老鼠而已!”,“呵呵!可我偏偏对这渊明,烦感兴趣。你说若是我那时助他一臂之力,又当如何?”
见眼前中年,是精芒熠熠。透着几分兴*奋之sè,老者却是略一凝眉,目光定定的,看向了下方地面内的幻影。
然后半晌之后,中年也是一声叹息,闭上了双目。
PS:有事忙,下午三更可能要到五点钟。
【九百六十三 翻云覆雨!(第三更!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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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晁错之后开始,七个方向,几乎是同时开始吞吸着天水国上空的水云。
岳羽以魂照万里之法,把三千万里方圆世界,全数映入到脑内。只觉那些云汽,正以肉眼可见的的速度,迅速被抽取。
抬目远望,正望见不远处,那扬艺正一脸兴致盎然。
眼神中已没了怜悯,也不含讥嘲。却仿佛是正在看戏般,兴致盎然。
岳羽无声一笑,手持着水云剑,开始了了舞动。一剑剑先是宛如春蚕吐信般连绵不绝,剑光连动,或如云般离合聚散,缠绵无定。或如雨般,密集迅捷,无穷无尽。渐渐的,那天地水灵,皆被一一勾动。
那玄武天元大阵之内的所有玄奥符文,也都是一片片亮起了璀璨强光。被这剑诀催动,开始了运转。
然后仅仅片刻,那剑光闪动间,已然是操控着千万里之内的大气水云。
每一式剑出之时,必定令一处大雨连绵。每一式剑收之后,总有一地雨散云开。搅动牵引着亿万里之内的云雾聚合,天象变幻,
那边的扬艺面色渐渐变化,目光似是回忆起了几年之前,那次狼狈退去的经历。
最后神情又恢复坚定,虽是眼前那位俊秀道人的剑式再如何玄奇精妙,也难动他心神。
——任你再如何剑术通神,终究是抗不住那七位太乙真仙联手
思及此处,扬艺的目内,更多出了几分凌厉之色。
既已成死敌,便该斩绝后患。如渊明这般人物,越是惊才绝艳,越不该任其活在这世上
百万里外第一重云霄上空,此刻同样有两人正静静观睹着此幕,不过面,却都是带着几分惋惜之色。
“好一个水云八式剑这红云一脉,终究还是有些气运眷顾,紫云之后,居然又有一位绝世英才横空出世。只可惜,这渊明生得太晚。哪怕只修到太乙真仙境,水云宗此次也可化险为夷”
说话之时,那为首一位红袍中年,是带着强烈的遗憾之意。最后更一阵摇头:“可惜可叹此子确是生不逢时——”
他身旁之人,正是那位焰灵真人,同样是一声道袍。闻言重重一声冷哼道:“我却是有些瞧不起那阐教,不愿明里下手,便暗中做这些手脚,不似大丈夫所为似晁错之辈,与一位玉仙修士斗法,也要与他人联手,更是令人不耻天水国王室那几位,也是太无道义。水云宗护持天水数万余年,即便真惹来玉虚宫真要降怒于水云,也不该是由他们出手暗算,在后面捅刀子扯后腿今日水云宗如此,他日我华焰宗若有什么差池,坐在皇椅上的那位,却不知会否也如今日暗算水云宗般,待我华焰?”
那红袍中年默默不语,不过眸子里,却透着几分阴寒冷冽。
焰灵的语气渐渐的高亢激烈,片刻之后,才又耸拉着脑袋道:“宗主,不知我等可有办法帮上一帮?”
“师弟,若有可能,我当然也想助他们一臂之力。同气连枝这么多年,帮他们也是帮我们自己——”
红袍中年话音一顿,接着一声苦笑:“可你叫我怎么帮?不说阐教势大。光是这七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