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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走山河-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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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剑神欣慰一笑:“武器是身体的延伸,要求做到如臂指使才算过关。”

    姜懿低下头若有所思。

    “剑是百兵之君,世间侠客行走江湖,都喜欢以剑作为兵器,仗剑天涯潇洒非凡,在那些年轻小姑娘眼中很能加分;刀是九短之首,性子豪爽的武夫或将士都爱用刀,大开大合一往无前,伤敌威力很大,若给让你选择,你是用剑还是用刀?”老剑神看似漫不经心随意问道。

    “耍帅用剑,杀人用刀!”姜懿没有丝毫犹豫。

    老剑神微微一愣,旋即撇嘴道:“太贪心可不是好事情。”

    姜懿不甘示弱道:“师父刚才不是还说刀剑相通,怎么就不许两者都用?”

    老剑神直起身子,骂骂咧咧,“滚去睡觉去,刀法还没练出名堂,嘴上功夫倒有长进。”

    “哦。”姜懿答应一声,飞快跑进不远处的用青竹篱笆圈起的小茅屋。

    子时,青州城内一处隐蔽小楼内。

    屋内有几名黑衣人沉默的看着不远处高门大院的名华府,个个都瞪大眼睛。

    一个胖子推门而入,稍微观察了一会有些疲惫的轻声道:“今晚不用守着了,我亲眼看见那小子早上已经出城,再等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几名黑衣人轻轻点头,神色放缓。

    其中一人打了个哈欠,疑惑道:“谭将军既然已经知晓了那花脸男子的身份,还为何费劲周章的设下天罗地网,为何直接不下令将那小子捉拿归案?”

    谭逑摇摇头,沉重道:“我只是猜测而已,一个手无傅鸡之力的少年深夜贸然出城本就可疑,更奇怪的是为何他一出城就有命案发生?我现在少的是证据,那小子身份特殊,没有证据不能轻举妄动。”

    一名小眼睛的男人回头看了眼那个华贵府邸,轻声道:“我听说范夫人的弟弟范岐灵深夜外出可是有原因的。”

    “哦?有何原因?”谭逑来了兴趣。

    “听说城外二十里林水镇有一个磨豆腐的女子,相貌十分出色,人称豆腐西施,这公子哥闲的无聊非要去一睹美人风采,结果去过之后再回到府上就神不守舍,着了迷一般,范夫人得知此事非常生气,觉得她弟弟不该与一名磨豆腐的女子有瓜葛,于是就不许范岐灵再踏出明华府一步,直到他断了与那女子的念想。

    那公子哥不服气,这才深夜孤身一个人出城去临水镇与那豆腐西施相会,凑巧被看守城门的兄弟给瞧见了。”小眼睛男人言之凿凿,一旁几个黑衣人都有些信服。

    “哟,没成想还是个狗屁才子佳人风花雪月的狗血故事,那我们守在这岂不是白忙活一场,我看那长的跟娘们似得的公子哥指定不是啥花脸刀客,这其中肯定是误会啊。”

    “我也觉得不会是他,你们想,堂堂明华夫人的亲弟弟,整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犯得着与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悍匪生死相搏?再说他当真有那胆气和本事?”

    “哎,哥几个,管他是不是那刀客,我倒是对那个豆腐西施有点兴趣,这两天我抽空去走一趟,若真是那种不可多得的柔弱美娇…娘,我就直接抢回城来让她在我家中磨豆腐。”

    “独乐了不如众乐乐,一起一起。”几个黑衣人连声附和,一脸龌蹉笑意。

    “哼!”谭逑突然出声,几人瞬间收敛笑意,噤若寒蝉。

    “不过是些流言蜚语罢了,你们又没亲眼所见,有多少可信度?张青,说说身为谍子的守则第六条。”谭逑脸色阴沉,对于这帮一手调教出来的谍子有些失望。

    小眼睛男人羞愧的低下头小声道:“守则六,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确定消息真伪需要强有力的证据才能盖棺定论。”

    “你们几个可知错?”谭逑面无表情,语调平缓。

    “属下知错。”几个黑衣人一连悔意,方才几人确实有点得意忘形,忘记了这尊大魔头还站在一旁。

    谭逑揉了揉眉心,挥手道:“你们会受到什么责罚明天会有人通知你们,这会先回去吧。”

    黑衣人齐齐躬身准备离去。

    突然,城中稍远处传来一声哨响,几个黑衣人的一脸愕然的看向谭逑,面有异色。

    那是青州城燕青王手下的谍子特有的交流方式,谭逑眉头紧皱,疑惑道:“出事了?过去看看。”

    这些碟子战力兴许不强,但每个都是脚步极快的好手,几个黑衣人脚尖轻点,直接从窗口跃下,朝着哨响方位快速而去,声音轻微几不可查。

    谭逑眯起眼睛,看了看夜色中也珠光宝气的明华府,转身大步而去。

    看似臃肿的胖子速度却出乎意料的极快,赶到哨响的地方一看,眼前的景象似曾相识。

    接着好几个火把的光亮,他看清那是一个普通人家的民居,屋子的主人早就不见踪影,地上一片狼藉,混乱不堪,似乎历经惨烈战斗,小院内躺着四五具刚刚死绝的尸体,无一例外全是刀伤,刀法与前几天那个花脸刀客的手法如出一辙。

    那范岐灵不是出城了?

    那几名黑衣人回头朝谭逑望去,神色复杂,但心底对于一向极有威望的谭胖子有了一丝质疑。

    一名手持带鞘长剑的男子带着一队干练士卒跑到谭胖子身边递给他半张残破的面具,喘气道:“将军,属下二十一人只差一点就能将那个花脸刀客抓到,可惜功亏一篑,被他给溜了,但属下拼尽全力挥出一剑还是让他的面具脱落,这…这是那个花脸刀客的面具。”

    谭逑盯着手中的花脸面具注视片刻,轻声道:“可看清那人容貌?”

    “而是一个兄弟,看的清清楚楚。”男子肯定道,似乎胸有成竹。

    谭逑咧嘴笑了笑,眼神炽热,一如当初在广陵江上在范夫人花船之上那般,只是丝毫不加掩饰罢了。
正文 第二十五章 朽木不可雕
    城只是幌子么?可各大城门看似风平浪静,实则都布下严密监视,没收到这小子进城的消息啊,什么时候溜进来了的?

    黑夜中,站在一众属下面前,谭逑如同一个庞然大怪物一般让人心生畏惧,谭逑定了定心神收敛神色,挥了挥偌大的手掌,沉声道:“传我命令,把附近几个街道都围起来,那小子肯定没跑远。”

    手持长剑的男子下意识就要领命而去,突然又迟疑道:“将军,哪来的小子?那花脸刀客可是个女子。”

    谭逑脸色一变,一把抓住男子的衣领,疑惑道:“你说什么,是个女子?你确定没看错?也许只是长得像女子的男人?”

    男子被谭胖子拽的有些紧张,慌乱道:“将军,真是个女子,千真万确,属下敢以性命担保。”

    “奇怪了,那再次见到那个女子,你可能辨认出来?”谭逑松开手,轻声追问道。

    “可以,那刀客的长相很有特点,属下印象很深。”男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不知是哪处出了纰漏让这位千牛武将军突然变色。

    谭逑微微点了点头,平静道:“封城,搜人。”

    一颗耀眼的眼花腾空而起,隐藏在黑暗中的黑衣人与披甲士卒四散开来,犹如山林中的猎人一般,气势汹汹。

    一个稍偏僻的小巷内,几位黑衣人正消极的打量四周的民居,仔细一看,赫然就是先前在小楼处监视明华府的那几位谍子。

    小眼睛张青吐了口吐沫,咧嘴道:“这下咱们的将军大人可闹笑话了,给王爷信誓旦旦的说抓到了范夫人的把柄,以后可以不用再忌惮她,王爷这才下令让青州谍子和城中士卒配合他行动,这么兴师动众的闹了这么多天,最后那花脸刀客竟然是个女子,刚才我看到将军大人脸上阴晴不定的神色,我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是啊,我看将军就是疑心太重,眼里揉不得沙子,明明是富家少爷大谈风月的故事,落到他眼里就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刀客。”

    “就算是他,人家杀的可都是身犯死罪的悍匪恶寇,这也犯法?”

    “扯淡,范岐灵那弱不禁风的娘们要能拿的起来那把刀我就管他叫爷爷。”

    张青一看四下无人,让几个同伴围到一起,神秘道:“哥几个,你们知道将军为何会如此针对明华府么?”

    “为啥?”一众同伴都疑惑不解。

    “别忘了将军的作风,他可是个男人,而且最擅长辣手摧花。”张青低声坏笑道。

    “青哥,你的意思是,将军对那人有想法?”其中一人惊呼出声。

    张青用手指挡了挡嘴唇,恼怒道:“小点声你,不要命了?”

    一个脸色慌张的男子捅了捅同伴的胳膊,低声道:“别说了,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吧,我怎么感觉有人在监视我们?”

    张青脸色一变,再度打量了四周一眼,没有什么异样,故作镇定道:“咱们可是青州的谍子,只有咱们监视别人的份,谁还能监视咱们哥几个?”

    “走吧走吧,咱们还都有过错在身,小心点好,万一这附近有三队那群王八蛋在附近,他们一告密咱们就死定了。”

    “三队那群混蛋?他们敢?”张青虚张声势的挥了挥拳头,似乎浑不在意,脚下却没有犹豫,与同伴快速离开小巷。

    黑衣人离开不久,小巷内一处民居内的房门后,一名女子收起锋利短剑,悄无声息的进了里屋,手上玄妙点了几下,取下一张面具,露出面目姣好的容颜,那张面具被她随手丢进屋内的火炉中。

    女子先是莫名其妙的笑了笑,轻声道:“弱不禁风的娘们?哈。”

    随即女子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脸色阴沉下去,狠狠道:“死胖子。”

    谭胖子虽然为人极为好色残暴,但还是有些真本事,在他的指挥下,青州城被严密封锁起来,一只鸟都飞不出去,只可惜一直搜到第二日天亮,他的手下都没有丝毫斩获。

    这一个清冷冬夜,青州城鸡飞狗跳。

    这一夜,声势浩大的围捕行动惹的许多城中权贵深夜不得安宁,跳脚骂娘,只等天亮后好好查查这个龟孙子是谁,衙门的无名小卒?好,保准你马上从人间蒸发;若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没关系,有的是阴损法子给你下绊子,而且还不露痕迹。

    终南山,雾气缭绕仙气弥漫。

    姜懿站在峭壁之上,看着远处云蒸霞蔚,气象万千的景色,不由得思绪飞扬。

    大半年前,他也曾置身于如此高的悬崖之上,但情形却完全不同。

    那次是慌不择路的逃命,而且天色很黑,他压根没有闲情逸致来观赏这等壮丽风光,此时心平气和朝着一片白茫茫的悬崖下看过去,只觉得心潮澎湃,慷慨激昂,心中竟升起一股纵身一跃的冲动。

    他从怀中掏出那块佛像,想起父皇母后的言语来。

    “来,懿儿,父皇送你一块玉石佛像,这可是好宝贝,可以祛病保平安的。”

    “瞧瞧你这个做父亲的,不知道男戴观音女带佛这道理么?”

    “不懂了吧,那种说法念白了就是男带官印女带福的意思,懿儿已经贵为皇子,还用得着官运亨通?还不如再多添些皇室的福气,再说翡翠玉石这东西讲究缘分,喜欢就好!”

    “这………我总是说不过你。”

    “母后,孩儿喜欢这佛像。”

    “瞧见没,是不是我亲儿子?”

    “德行……懿儿喜欢就好,来,母后给你带上,以后若是父皇和母后不在你身边,你就看看这块佛像,它会保佑你平安的。”

    “母后不在我身边?我不要母后离开我,我要一辈子跟你在一起。”

    “不娶媳妇了?你不是经常吵着闹着要娶天下第一美女做媳妇?到时候有了媳妇就会忘了母后的。”

    “那我宁可不要天下第一美女做媳妇!只要母后一直陪着我。”

    “好好好,真拿你没办法,母后答应你,一直陪着你行了吧。”

    “嗯嗯。”

    “臭小子,你母后是我的。”

    “德行。”

    姜懿嘴角微微勾起,现在回想起来父皇和母后可真是和睦恩爱,都有点不像皇帝和皇后。

    古往今来,哪个皇帝不是三宫六院女人成群?

    唯有他的父皇……旧西楚皇帝姜伊泽特立独行,一生只娶他母后万琼瑶一人,两人同起同居,如同时间普通夫妇一般,一起读诗作画,听琴观剑,朝夕相处,是被载入史册的佳话。

    九岁前的姜懿无忧无虑,犹如上苍的宠儿一般,享受着极致荣华和贴心呵护,直到那次意外发生,他失去了最疼爱宠溺他的母后,他的生活也因此而改变。

    他依旧是西楚皇太子,可他总觉得与以前有什么不一样了。

    人养玉后玉养人,这块玉石姜懿佩戴多年,愈发玲珑剔透,通体冰灵,那把名为龙鳞的匕首号称价值十二座城池,这块玉石又会差到哪里去?

    美轮美奂、历经沧桑不改者,莫过于玉器,这块雕琢有慈眼视众生的庄严法相栩栩如生,更为这块价值不菲的玉石曾添许多风采。

    姜懿感受着手中寒玉的温度,心也冷了下去。

    他其实知道的,西楚虽然国力雄厚,但性子淡泊的父皇从没想过欺凌弱小强势开战,哪怕东夏皇帝四处征战之极,他也力排众议拒不出兵,只是为了可笑的兄弟情义,似乎不知道唇亡齿寒为何意。

    他还曾亲口叫过那人伯伯,那人还曾满面春风对着他父皇和煦道:“姜懿这小子一表人才,必成大器,婵娟那丫头也对他喜欢的紧,我看还不如做我们东夏的驸马爷,东夏西楚结成秦晋之好,强强联手,这天下还不尽入我手?哦不对,是入你我兄弟二人之手。”

    最后,那个所谓的朋友兄弟知己在京城设下鸿门宴,与西楚的乱臣贼子一同将西楚这颗参天大树连根拔起。

    世人都为西楚皇帝的愚昧无知感到好笑,包括有些西楚臣子和百姓。

    没有人知道,其实姜伊泽只是用自己的命换被囚禁在东夏作为质子的姜懿的命而已,那个时候,他不再是一国之君,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单纯的父亲而已。

    “懿儿,我答应过你母后,要照顾好你的,从今往后,只剩下你一个人了,说实话,生出你这个儿子我很骄傲,保重…”这就是他父皇的最后一句遗言。

    东夏皇帝只不过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看着孤零零的姜懿,不由得动了斩草除根的念头,一群悍不畏死的西楚侍卫从天而降,以悉数战死的凄惨代价将他救出,那是他父皇的安排。

    他知道的,他的父皇其实不是个庸人,他也许还会有许多安排,等着他发现并运用的那一刻,但人都是会变的,他只能装作浑然不知,也许才是最好的办法。

    他捡了一条命,却再一次害了许多条命,然而他的心却如此的刺痛,如同九岁时亲眼看见母后倒在血泊中一般,却更加深刻。

    姜懿吐出一口浊气,双手青筋暴起。

    看着别人,家破人亡,山河破碎,你们就那么开心舒畅么?既然你们喜欢这个,好!我也会亲手让你们尝尝这种痛苦滋味!

    朽木不可雕也么?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年轻道士
    readx;比仰天池稍低些许的小莲花峰上,老道士与老剑神并肩而立,遥遥望向那个立于悬崖之上的年轻男子,山风拂来,两人衣袍飘逸,说不出的潇洒惬意。

    老道士十指掐动,眼花缭乱。

    良久,沉默的老剑神出声道:“如何?”

    “这孩子器宇轩昂,目光有神,具有聪慧福相,是经天纬地之才,老道掐指算过,虽然这孩子命中多波折坎坷,惟因数理将吉,命脉极硬,中年后自会时来远转,渐入佳境。”老道士捋了捋随风飘摇的银白胡须,微微颔首道。

    “别拿狗屁算命先生那一套糊弄我。”老剑神翻了个白眼。

    老道士哈哈一笑,温言道:“算命先生所学也是脱胎于易经四典,不过只学得皮毛而已,老道比他们稍强,早就滚瓜烂熟,卜筮造诣也算小成,所以老道没有糊弄你。”

    老剑神嗯了一声,似乎对老道的话颇为信服,他抠了抠耳朵轻声道:“说人话。”

    “这孩子命中有五次大难,小难无数,想要挺到大富大贵的中老年,难!”老道士收敛笑意,脸色凝重。

    “哦。”老剑神平静的点了点头,脸上看不出悲喜。

    两人沉默片刻,老剑神犹豫了一下,低声道:“有没有解决的法子?例如逆天改命?”

    老道士白眉一挑,诧异道:“这么多年没见,一开口竟是为了一个和你关联不大的后生晚辈?”

    “有没有法子?”老剑神重复道。

    “你是老糊涂了么?终南山历来注重炼丹,最崇尚天人合一,龙虎山才精通内丹大道,逆天篡命这种有违天和的事情你找他们去,老道不会这个。”老道士平淡道。

    老剑神嗤笑一声,嘲讽道:“终南山不是以济世救人闻名于世?难不成见死不救?”

    老道士脸上一僵,沉吟良久才缓缓道:“如要破大凶唯有借大吉,唯一的法子就是去五国遗址走一走,沾些残留的气运。”

    老剑神脸上浮现由衷笑意,哈哈道:“真不愧是我老伙计,这一趟没白来。”

    “说实话老道有些奇怪,你如此费心费力,连老脸都豁出去不要,是为了什么?”老道士脸色复杂。

    老剑神罕见露出恍惚神情,呢喃道:“为了年轻时候没能完成的心愿啊。”

    老道士一脸释然,欲言又止。

    仰天池那道年轻身影转身离去,老剑神笑了笑,自嘲道:“兴许,用尽我这个老家伙毕生心血,也是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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