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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将手中的棋子,玩味地放到盘中。垂目注视着棋盘,不再看宝芙。
宝芙看着态度变得淡漠的夜辉,一时无语。原来将众人记忆消除,将日落山变成现今这种格局的背后主使者,真是独孤明。
这时,随着阵扎扎响声,囚室的墙壁,现出道隐蔽石门。
石门中走出位体型庞大。西装革履的男子。宝芙想起来,这个曾经在哪里见过,长得很像金刚的僵尸男子。是黎雪瞳的扈从。
大猩猩模样的男人,怀抱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少女。少女散发着人类特有的温暖气息,年龄应该在十八九岁,有着圆润的脸庞,和丰腴柔美的肢体。大猩猩径直将少女放在铺着雪白羊皮毯的大床上,然后默默退开。侍立在墙壁底下。假如他不动,他简直就会和那块岩石墙壁融为一体。
夜辉看到那身穿榴红长裙。显然经过一番精心梳妆的少女,眸中登时现出渴血的暗红光芒。他用乞求的眼神。望向站在宝芙身旁的黎雪瞳。
黎雪瞳幽黑深邃的眼睛,凝视着夜辉,一霎似乎涌现出温柔情意。她对夜辉点点头,低声道。…
“慢慢享用,我随后就来。”
听到黎雪瞳这么说,那大猩猩似的男人走到夜辉身边,弯腰解开他身上的枷锁 。
黎雪瞳长裙摇曳,转身仪态万方地走出囚室,宝芙跟着她。离开的最后一刻,宝芙还是禁不住回头,看到夜辉伏趴在那已经半裸的少女身上,像一只大猫压住金丝雀,露出獠牙咬向那少女高耸的胸部。
仿佛无法正视自己犯下的罪恶一般,宝芙急忙转眼不再看那最为黑暗堕落的一幕,她也竭力使自己充耳不闻,那少女发出的绝望悲鸣。
她明白,不管夜辉是否介意这里的囚徒生活,但他再也回不到过去。
那个曾经希望挣脱宿命的夜辉,已经彻底变成依赖鲜血的野兽。
血腥和空气中的微弱硫臭,都渐渐飘远。黎雪瞳袅娜俜婷的身影,这时在一堵石壁前停下。
她转身看着宝芙,淡淡道。
“我还有重要的晚宴,只能送你到这里。”
宝芙觉得黎雪瞳是存心捉弄她,这里分明已经没有路。幽长蜿蜒的岩石甬道,到此便是尽头,前方则是上万年没有被扰动过的坚硬砾岩。当黎雪瞳从她身边擦肩而过时,她低声道。
“你看着他的眼神,像看着明。”
她说的是夜辉,如果她没想错,夜辉被囚禁在这里的原因,并非因为他是衡的同党,而是因为他的长相。
他和独孤明几乎真假难分的长相。
黎雪瞳停住脚步,沉默良久,凉凉叹了口气。
“无论我怎么骗自己,他永远不可能是明。”
本来,宝芙对黎雪瞳将夜辉当作独孤明替代品的行径,感到愤慨。但她听到黎雪瞳这两句透出幽怨的低语,竟无言以对。黎雪瞳恋慕独孤明六百多年,却始终没有真正得到他,她将与独孤明面貌相像的夜辉禁锢起来,大概是她为这场无望的苦恋,唯一能做的。或者,她这是疯狂地犯罪。但想占有所爱的心,谁又没有。
想到自己因为无法放弃对阿灭的歉疚和眷恋,始终徘徊在独孤明和阿灭之间,宝芙知道自己也许比黎雪瞳更可恶。
衣裙婆娑,黎雪瞳已经径直离去,她临走时,似是为了解释,对宝芙说。
“没有他的召唤,我不能通过这扇门去见他,但你可以。”
门,又是门。宝芙独自站在三面皆是岩石的甬道中,感到一丝无奈的滑稽。她觉得自己最近快要成为开门专业户了。专门开启各种稀奇古怪,无法用正常途径开启的门。可是,现在最大的问题来了,她并没有看到,黎雪瞳口中所说的门。
即使她可以任意张开吴姬天门,也必须有一个可以依托赁身的时空。
而她却不知道,她此刻要去往什么地方。
没有气味,没有磁场,没有丝毫可以给她提示的线索。
已经到了这里,已经到了这种时刻,那个男人却还在给她出难题。这真是他的一贯作风,看她的笨拙,来愉悦自己。
宝芙颓然拍打着冰冷的岩壁,感到沮丧和心灰意冷。她突然好想破口痛骂独孤明,把她所有的委屈和怒火都发泄出来。但她最终能做的,却是嘤嘤哭泣。她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软弱,只能无力跪倒在石壁前,瑟缩起来,五脏六腑都碎裂抽绞似的痛,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明,你不能这样对我……”(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八夜 4篇 真相
她哭了一会,擦干眼泪,站起身,握拳朝面前坚硬的石壁狠狠砸去。
鲜血不断流淌,手上伤口也不断愈合又再次迸裂,但那面石壁仍然只是一面死沉沉的石壁。没有机关,没有暗门,没有声音,没有像童话那样,出现一扇魔法之门。
宝芙很清楚,这也许还是独孤明的意志。
他能控制日落山甚至整个世界,那么他也能控制这座无尽之塔的地下。他让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想迫使她也相信这一切。
夜辉提醒过她:希望她遗忘,希望她平静生活在地上世界,才是独孤明的本意。
司徒炎的阻挠,那座石碑,石碑中的血,都是独孤明在封锁她进入无尽之塔底的路。他拒绝再见到她,可冥顽不灵的她还是来了。
现在他不肯开门。
她相信,他一定就在与这里相连的某个地方或是某个空间,注视着她。看着她哭泣,看着她受伤,看着她流血,看着她满身灰土痛苦挣扎,却铁石心肠地将她拒之门外。她继续摸索着石壁的每一处凸凹,她要用行动告诉他,她是不会转身回去的。
滞重迟缓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她,宝芙回过头,看到步六忍高大的身影。
这个已经失去神智的男人,居然跟着她的踪迹找到这里。
“……你,现在究竟是谁?”宝芙看着他,微微苦笑,“……是他要你来的么——要你来做什么……”
控制步六忍的如果还是独孤明。她就不懂他的用意了。
催眠司徒炎并制造幻象阻止她进入这里,却又令石碑开出那朵白蔷薇,操纵步六忍来触碰她。他的所作所为还真是自相矛盾。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步六忍忽然疾步冲向堵住她前方去路的那座岩壁。
以那种速度撞在坚硬的石壁上,他人类的血肉之躯必然会粉身碎骨。宝芙急忙要阻挡他,却看到他胸口忽然蹿出条庞大黑影。
那黑色影子,就像一条张开狰狞大口的黑色蟒蛇,亦真亦幻。
黑蟒径直扑入那面岩壁,宝芙耳中。霎那间仿佛听到一声骇人的嘶吼,她不知是不是自己错觉,整个岩壁似乎都微微颤抖。
而步六忍这时扑过来一把抱住她。力气大得如头蛮牛。他双眸血丝一根根清晰毕现,黑色的瞳仁却幽暗无光。
宝芙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看见那座岩壁中,随着股凛人的寒冷遽风。蓦然涌出一团黑影。
稍稍定睛一看便能辨出。那团如烟如电,似虚似幻的黑影,是两条纠缠在一起互相撕咬吞噬的黑色巨蛇。
就在两条巨蛇从岩壁冲出的一瞬间,步六忍抱着宝芙,纵身跳进石壁。
宝芙在那一霎以为自己会撞上硬邦邦的石壁,然而她只感到,自己好像堕入一潭冷水,直沉到底。
她的脊背挨到团软乎乎。湿漉漉的东西。摊开的双手下意识朝周围摸了摸,她右手抓住一把草。左手却触到一张冰凉塌软的人脸。这一惊,嚇得她登时睁开眼睛。映入她眼帘的,赫然是一片被滚滚浓烟污染的天空。
呛鼻的烟尘和血腥同时飘进她胸腔,她坐起身,看到自己不是在水中,而是在地面上。
眼前的景象极为熟悉,她记起来,这正是那天永夜岛地下爆炸后,她苏醒过来的草地。
只是此刻她身边,横七竖八躺满死人。她的手刚才摁在一个死男人脸上。那男人应该是伏魔者,喉咙到胸口被撕开一条长长的裂口,双目不暝。而她的身体,则压在另一个男伏魔者身上。自然,那个男伏魔者也死了,因为他没有脑袋。…
宝芙没有在附近看到步六忍,而他分明是和她一起进入石壁的,所以她判断,自己现在看到的恐怖景象又是幻觉。
但一声女子的凄厉号哭,这时传入她耳中。她浑身霎时一抖,又是一冷。那哭声的主人,俨然是戈君。
就算是在梦幻中,这哭声也太过清晰逼真。
她站起身时,感到自己的腿和脚,竟都被这真实的幻觉唬得发软。循着哭声发出的方向,她走过被血浸成黑色的草丛,穿过挂满残缺尸体的树林。在大约距离暮宫还有几十米的地方,她看到戈君背对着自己坐在地上。
戈君就像是刚刚从地洞中爬出来,长发凌乱污秽,满身是土沙。身上依然是那件样式古怪的黑袍,黑袍散发出浓重的血腥臭,老远就闻得到。
宝芙一连叫了好几声戈君的名字,她都不予理睬,只是低头呆呆瞧着,怀中抱着的一团黢黑事物。
忽然,戈君抱起那团东西,朝暮宫狂奔。
宝芙急追在她身后,远远就看见暮宫一片火光冲天。她速度比戈君快得多,冲进暮宫大门,只见那两株高大的罗刹玉树,已被火龙般的烈焰缠绕,化作两株婆娑火树。而姿态遒劲秀丽,盘旋入云的树干上,高挑着几团微微蠕动的物体。
看清那些是什么时,宝芙觉得自己仿佛重重被人砍了一刀。
那是三具被摘掉头颅的尸体,尖锐的树杈宛如钉子一样穿透他们胸膛,将他们固定着。他们的脑袋,则被依次悬挂在树顶端的枝桠上,分别是莫难、成易、雷赤乌。
他们的伤口依然滴淌着鲜血,显然是刚遭到杀害不久。
雷赤乌的眼睛,还眺望着远方,遽黑双瞳里,凝固着一丝不舍与牵挂。
宝芙僵立在树下,盼望自己只是陷入场噩梦中,期待自己尽快从梦中醒来,眼前这可怕的一幕立刻消失。
但炙炎逼人的热浪,舔舐她发丝的火舌,却时时刻刻令她怀疑,这究竟是梦境还是真实。
身后响起女人低闷嘶哑的哀叫,宝芙转过头,看到戈君瘫在地上,直勾勾望着树上的雷赤乌。
曾经如明珠般耀目,美丽聪慧的戈家少年巫女,此时像个被剥夺一切的疯妇。她满身尘埃,白皙秀美的脸蛋被泥垢和血污遮盖,干裂的嘴唇扭曲抽搐,眼神如魔。
宝芙惊恐万端地注视着,戈君像搂着自己孩子般,紧紧搂在怀里的那团东西。
那团被烧焦,蜷缩在戈君胸口的东西,形状是一个满月不久的婴儿。
“戈君……”宝芙走到戈君面前,想暂时先说服戈君离开,“……快走,这里很危险……”
一进入暮宫,她就感觉到有股巨大的力量源,而且这股四处游走的力量源,正在朝她们这个方向接近。她直觉,徘徊在暮宫的这个巨大力量源,很可能就是杀死雷赤乌他们的凶手。
可是失去丈夫和儿子的戈君,连神智都已浑噩不清。她抬头凝视着宝芙,却辨认不出宝芙是谁。她眼睛空洞洞的,似乎没有在看任何人。甚至,宝芙都没有在她那双乌漆黑的眼瞳中,看到自己的映像。
脑子里刹那闪过道灵光,戈君眼睛里没有她的影像,就说明戈君根本没有看见她。
宝芙几乎要喜极而泣,戈君没有看见她,这意味着她和戈君根本就不在一个维度空间里——这一切是虚假的。她刚才亲眼目睹的,这比地狱更恐怖的一切,只不过是场梦境或者幻觉。…
但释然转瞬即逝,虽和戈君不在一个时空,她却能清楚感到,在暮宫中游荡的那股巨大力量,已经来到戈君身边。
如果这是一场噩梦,她希望自己能马上甦醒。
因为那股袭近戈君的力量,绝对不是善良温和的东西。宝芙能感到那股力量散发着地火般的阴冷,和想要摧毁一切的愤怒。雷赤乌、莫难还有成易,无疑是被这股力量戮害,现在轮到戈君了。她焦急欲狂,灭绝的恶魔正逼近自己好友,她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眼睁睁看着。
戈君好像也觉察到危险临近,她乌眸中,现出两抹暗淡的嘲谑,咳嗽几声,哑哑道。
“我从来没有算过自己的命,但我总是为你算命——你知道吗,我从没算错,如果你不杀死独孤明和阿灭,你就会为他们而死。但你做到了,因为你命中注定不是他们能羁绊的女人。你遵从你的本性,做得很完美,你心里没有一丝怜悯,杀了独孤明,杀了阿灭,一个个杀死所有人。我会是最后一个,这就是我的命吗?死到临头才知道,哼,还真是残酷的命运——我要和这世界一起被你毁灭了,宝芙……不,黑暗之神。”
听完戈君这番沥沥落落的话,就如同被一桶冰水从头浇到脚,宝芙却没有从这噩梦中惊醒,她犹如被魇住了,目瞪口呆看着戈君。
这时,她突然看到世间最骇人的景象。
在戈君那双被绝望笼罩的黑色瞳孔中,出现由小渐渐增大,由远渐渐及近的影像。那是一个少女的倒影,雪肤黑发,红唇沾血。那少女漆黑的眸中,没有丝毫属于人类的情感,只有预示着死亡的无尽黑暗。
那少女是她自己,宋宝芙。
正当宝芙被戈君眼中倒映出的自己,嚇得全身血液都凝固时,一个苍老嘶哑的声音,飘入她耳中。
“你想找的真相,就是这个吗——这就是那天黑暗之门开启后,在日落山发生的真相。”(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八夜 4篇 真相。
第一百三十八夜 4篇 真相 ,
第一百三十九夜 1篇 那天发生的事
嗅着血液的芬芳,我找到安魂的殿堂
生命肆意生长,瞭望无尽忧伤
花朵低头歌唱,歌唱不死主张
拥有曼珠沙华的地方回忆一定在绽放
——摘自《忏魂曲》
听到这仿佛是被风吹来的低语,宝芙下意识转过头,她愣了愣。
一位身穿斒斓长裙的老妪,静悄悄站在自己身后。
老人年逾古稀,灰白色的长发在风中微微飘动,一双清瞿幽深的眸子,如猫瞳般熠熠生辉。
“……莫玛……”
宝芙不会记错那双独特的眸子,她轻轻叫道。
猫瞳老妇点了点头,枯瘦褶皱的脸庞,露出微微一笑。笑容仍是很美,一霎恍若让人看到她韶光盛龄时的风姿。她身后树林里,这时走出一只体型剽壮,皮毛金黄的大猞猁,发出嚊嚊低吼。在距离宝芙几米远的地方,大猞猁却步不前,翡翠色双眸,凝视着宝芙。莫玛伸手抚了抚那大猞猁的后脊,低声对宝芙道。
“这里是一个由黑暗衍生的时空裂缝,我和赤烈一直在这里等你,等你看到已经被丢掉的过去。”
“过去……”
宝芙冷汗颊背,她蓦地回头看去,只见戈君已经倒在地上,两眼望天,喉咙被撕开一道血口。
这一幕击溃她最后的镇静,她惨叫一声,跪倒在戈君身畔。戈君此刻已经逐渐没了气息,失去血泽的苍白容颜。残留着令人心碎的恐惧和悲伤。
“……是我吗?”。宝芙伸手捧住戈君已经没有温度的脸颊,嗓子微微发颤,喃喃道。“……真的是我吗……”
她想要追问戈君,这究竟是不是真的:她是杀害众人的凶手,而日落山在黑暗之门开启那天,便已被毁灭。眼前这一切,她根本不愿意相信,只想赶快逃离。但还是有某种力量,促使她低头啜吸戈君伤口尚未完全干涸的血。
戈君蕴藏在血中的记忆。立即源源不断涌入她脑海中。
她的眼睛,透过戈君的血,又回到黑暗之门开启时的永夜岛第七层。
隆隆爆炸声中。灰烬如黑雪飘落。人们像被困老鼠,四下里仓皇逃窜,他们的眼神充满恐惧。那是因为在幽暗邃黑的地道深处,矗立着一个噩梦般的怪物。它颈背和胸口簇生着坚硬锐利的漆黑硬甲。好像武士的铠甲和刀戟。长长的黑色蛇发漫天飞舞。黝黑粗硕的蛇躯盘踞在地,流泻着奇异耀眼的黑色磷光。
没有人能靠近它,看清它的脸,妄图攻击它的人顷刻就被它抓住,接着被它刀戟般的活动硬甲,斩成碎片。
距离它最近的,是一位脸色比雪还苍白的男子,他望着那只怪物。一动不动。
宝芙心口刹那传来窒息的绞痛,她从戈君的血中。看到那怪物身上窜出的黑色蛇蔓瞬间将他卷住,拖进黑暗深处。
他是僵尸太子独孤明,是罕有的强者,他可以逃脱这里的,可他却没有离开。
接二连三受到爆炸毁坏的地道,这时已开始大规模坍塌,飞坠的碎石和砂土遮蔽住人们的视线,然而对那只怪物却毫无影响。它如复仇女神厄里倪厄斯,严惩罪恶的嗜血魔鞭绝不放过任何一个罪人。它可以任意延长的蛇蔓,简直就是一条条黑色夺命索,在沙尘中神出鬼没,紧紧抓住那些想要逃跑的人,残酷无情地将他们撕裂。
从戈君血红色的记忆中,宝芙看到的最后一幕,是那怪物在黑暗中偶然显现的脸。…
只是匆匆的惊鸿一瞥,却足以让她再也不会忘记。
雪白的少女面庞,乌黑眼睛,鲜红嘴唇,那是她自己。
宝芙的唇离开戈君的颈子,从戈君已经失去神采的瞳孔中,再次看到自己的倒影。此刻她唇上沾满戈君的血,脸色苍白,眼神狂乱,真的和魔鬼相差无几。
“……明……”她发出死了般的沙哑低语,“……明……”
如果从戈君血中读到的记忆真实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