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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有一事相求,不知……?”袁乘玉问道。
“竭力相帮!”张自语困得要命,这些日子属他最累,奔走在队伍最前头,想着赶紧打发了袁乘玉,别再啰嗦。
“如此甚好!你我换房如何?”袁乘玉兴奋道。
“此等小事,直说便是。”张自语径直朝第一间房走去,袁乘玉恍惚间觉得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回神后忙呼唤张自语道:“不是第一间,是第二间!”
“第二间?”张自语哪知袁乘玉已经与钟雁冰换过一次了,转而又是一个大哈欠,心想:“管他呢,可要困死我了,只要不是第三间便好。”
袁乘玉见张自语走了进去,自己也站在门口松了口气,转而回头再次看了看当空皓月,心道:“月亮啊月亮,这回可别再叫我瞧见你了。”
轻推房门,袁乘玉走了进去。
一切静悄悄的,甚至能听见窗外秋风吹起黄沙的声音,袁乘玉大喜,赶忙上床,倒头便睡。
袁乘玉睡得正酣时,只听嘭地一声,房门好似炸开了一般,惊得他直接从床上跳起。
门口走进一人,随手将房门带上,迷迷瞪瞪地见到惊醒的袁乘玉,不好意思地说道:“自语兄啊,不好意思啊,我出去上趟茅房,呃,回来时吵扰了你,呃,快别愣着了,明儿赶路你还得打头阵,赶紧睡觉吧!”
刘殿缘拖着一身肥肉,扑通一声砸在木床上,如山压顶。袁乘玉视乎都听见了床板断裂的吱嘎声音,他十分无语,难怪方才静悄悄的,原来这胖和尚出去方便去了。
刘殿缘果真大才,刚一躺下,极速入睡,鼾声如雷,震彻房间各处,王家雷、邱厉龙两个加在一起,也比之不过。
袁乘玉暗暗叫苦:“我滴个亲娘啊,这些酒鬼,真是一个比一个极品啊!叫俺今晚咋能入睡啊!”
皓月朗照,不再寂静无声,而是鼾声如雷。
事已至此,袁乘玉不可能厚着脸皮再去找钟雁冰换房,只能用被褥紧裹着脑袋,又不惜受累以神识控制,尽量断绝听力,不想胖和尚鼾声太猛,仍是无用。
此夜之漫长,唯袁乘玉感触深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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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离小镇
【朝阳升,晨鸡鸣。有人辛疲,有人好梦。】
对于袁乘玉来说,哪同他人有着一夜好梦?而是彻夜难眠,简直是长夜噩梦。
这整整一夜,连换三间客房,连遭三级打击。不堪回首,那是鼾声相伴的漫漫长夜。
众人听得鸡鸣,看到东方渐白,晨起洗漱,唯有袁乘玉烦透了不停打鸣的那只勤劳的鸡,恨不得马上将它宰了吃了,换个早餐菜谱。
“喂!庄稼汉,起床啦……庄稼汉不早起种庄稼吗?”王家雷站在袁乘玉门口大声叫着,连喊数声,仍无回应。王家雷一皱眉,就要推门而入。
吱嘎一声,房门打开,里面走出一位无精打采的好汉,好似被霜打的庄稼,好像是被抽了魂魄的野鬼。
“无聊天尊,这是什么情况?”邱厉龙道长一旁见了,纳闷地问道。
袁乘玉抬头一见这二人,便气不打一处来,忿然道:“都是你们两个家伙,搞得我一夜没睡!”
“我们两个?”邱厉龙与王家雷相视,仍是不解,王家雷一拍脑门,道:“昨日喝得多了,可你不是与我同房么?怎跑到老刘房中来了?”
邱厉龙也是一拍脑门,想起什么来,说道:“不对嘛!是在我房间才是,我明明记得清楚,还与他说起你名中带‘雷’,自然鼾声不小来着。”
啪!啪!两记厚掌,是刘殿缘从背后上来,直接将肥厚的双手一左一右按在邱厉龙和王家雷额头上,说道:“胡说,你们两个家伙果真喝多了,今早起来,袁兄明明在我房间。”
袁乘玉见邱厉龙和王家雷额头连挨两下,脑门发红,觉得好笑,道:“他们两个拍打脑门,胖和尚你来凑什么热闹?”
胖和尚刘殿缘无良地咧嘴一乐,道:“刚听你言二人鼾声吵得你无法安睡,这不给你出气么?”
袁乘玉复又板着脸道:“快闭上你那肥嘴吧,其中鼾声最甚者,便是你了!”
刘殿缘听了突然也拍了一下自己脑门,四下寻找道:“不对啊,我同住者明明该是自语兄啊,怎么变成了你?那自语兄哪里去了?!”
“我在这儿呢!钟兄弟叫大家下去吃饭呢。”张自语顺着楼梯走上二楼,听闻有人找他,便招呼道。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管他谁和谁一起住来着,看来都是你这个庄稼汉惹的祸,别是没住过客栈睡不着觉,到处乱蹿不说,还怪罪到我三人头上来了。”王家雷听闻自语招呼,转身下楼,嘴上嘟囔道。
“就是!就是!食者,天也!开饭喽!”胖和尚一听有饭吃,两个箭步超过王家雷,朝楼下奔去,撞得王家雷原本稳稳当当正踱着步的身子摇摇晃晃。
“和尚等我!”邱厉龙道长心想如果叫和尚先上桌,哪里还有别人的份了,紧忙跟上,王家雷刚刚站稳的身子,又经受一撞。
众人皆去,独留下袁乘玉悲哀地站在门口。他十分无奈,勉强伸伸懒腰,刚欲打一个大大的哈欠,却被突然而至的一声喔喔鸡鸣,直接将他哈欠打断,气得袁乘玉一边往楼下走一边怒吼道:“你爷爷的!老子要加餐,加餐!别的不要,就要外面那只聒噪的蠢鸡!”
…………
众人经一夜调整,又饱餐完毕,除了袁乘玉以外,人人精神饱满,容光焕发。经冷书生王家雷提议,到外面换身干净衣服,购置杂物,打点行囊,再起身上路。
此去报仇,毕竟重回中州,尤其王家雷、张自语这样的家伙,极重视个人形象,怎么也不能灰头土脸走上一遭吧。
出了泽泉居,各自行事,袁乘玉没能得逞,经众人苦口劝说,那只勤奋的蠢鸡幸免于难。
钟雁冰、南宫川、邱厉龙、袁乘玉四人倒是没什么事情,便在街上闲逛着。
街上本来人流不多,忽见一道熟悉的身影闪过,引来钟雁冰的注意。
每一丝细节,都逃不过南宫川的眼睛,她也同方向望去,问道:“怎么了?”
钟雁冰脚下生风,身形飘动,一闪而至那人身前。
钟雁冰伸手轻轻拍了一下那人肩膀,那人狂慢之极,怒道:“哪个爬虫?敢拍爷爷肩膀?”
邱厉龙一听不是个善茬儿,难免有仗要打,所谓打仗并肩亲兄弟,雁冰遇事,他岂能不管?一个箭步跳上前去,怒睁圆目以对。
那人一扭头,见到一个不分胸、腰、肚的矮胖肉球,更是不屑,抬起右手便要给上一拳。
邱厉龙一见对方傲慢姿态,十分欠揍,登时将手指按在了他的“水浅装比符”上。
钟雁冰单出大手,一把抓住那人右臂,冷哼了一声。
那人一见钟雁冰脸庞,登时变了副样子,原本斜撇着的牛哄哄的嘴裂得老开,表情凝固,继而扭曲,连忙跪地,大声求饶。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大人神人,竟都追到这里来了么?”
这时周围已经聚集了一些乡亲看客,王家雷、张自语也及时赶到,王家雷重整新装,一副纨绔子弟模样,叫道:“散开!怎么钟兄弟有仗要打?需要帮忙么?”
旁边看客纷纷低语:
“完了,完了,看来这回蛐大爷要载了。”
“是啊!先前狂态,如今对方不断有帮手加入,看那各个气质,均不寻常。”
“如此甚好!叫他每日作威作福,今天就给他点颜色瞧瞧。”
“对!揍他!揍他……揍他……揍他……”
真是群情激奋,众怒不浅。
钟雁冰冷哼一声道:“我说蛐蛐,咱们又见面了。”
没错,这个狂妄之徒,为人所恨的蛐大爷,便是来北苍时,钟雁冰路上惩戒的血灵沼泽弟子——蛐蛐了。
蛐蛐此时悔不能言,惧怕得不行,只识连连告饶:“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大人神人,竟都追到这里来了么?”
邱厉龙一见这局面,立马更来了精神,高高挺起那分不清楚的胸脯,斥责道:“方才说谁是爬虫呢?!”
蛐蛐马上转身冲邱厉龙道长磕头,道:“小的该死!小的是爬虫,小的是爬虫,小的名为蛐蛐,本就是个爬虫。”
“蛐蛐?”邱厉龙一愣,转而撅起嘴道:“取得个什么破名字!还蝈蝈呢!”
蛐蛐哭丧着脸道:“蝈蝈……蝈蝈已经被钟大爷给宰了啊!”
“哇靠!还真有蝈蝈?!”邱厉龙也是一惊,不免叹服,随便一语,都有结果。
南宫川挤进人群,站到钟雁冰身旁,问道:“钟大哥,这是何人?”
钟雁冰略一思索,不便拆穿蛐蛐身份,免得身旁这几个义愤填膺的家伙不听劝说,一激动再将他给拍死了,便道:“一个故人。”
那蛐蛐只是求饶,根本不听众人对话。
钟雁冰咳了一声,问道:“蛐蛐,咱们二人分别以后,你不赶紧回去报信,跑到这里来干嘛?”
蛐蛐答道:“小的头一次入世,一时迷路,走丢了……”
“嗯?”钟雁冰一怒横眉,吓得蛐蛐立马答道:“小的头一次入世,不想快些回去,路过此地,见小镇偏远,久未有修道者路过,便生了心眼,打算在这里作威享福一阵,再回师门,钟大爷放心,我现在立马便走,速速回去报信!”
“如此便好!再不按照我说的去做,定会掀了你的蛐蛐壳,拆了你的蛐蛐腿,开了你的蛐蛐膛,破了你的蛐蛐肚……”
“大人饶命,蛐蛐知错了!”蛐蛐赶忙接话,免得钟雁冰继续说下去,听着慎人。只是蛐蛐不懂,他名为蛐蛐,但却是人身,而并非爬虫妖怪啊。
邱厉龙听了,却在一旁搭话道:“钟兄弟,你看这周围看客,明显平日里被他欺负得不行,若不揍他,怎平民愤?你若放他,岂不是有违众意么?”
钟雁冰一瞧周围,真个是喊声阵阵,就要活剐了蛐蛐一般。
没等钟雁冰发话,人群缝里硬生生冲进来三个人,抡起拳头,造着蛐蛐便是一通暴打,不是别人,正是守城的那三个官兵。
这三个官兵其实一直在钟雁冰等人周围,仍惦记着什么好处,袁乘玉来时曾言,他们要来抓魔道恶人,蛐蛐来此已有半月,正是恶人一个,凭着一点浅薄修为,大家拿他无法,今日一见,莫非袁乘玉等所抓之人便是蛐蛐?理由充分得通,一想应是不假,顿时扑冲上来,仗着有钟雁冰等人在场,报私仇,泄愤恨,也好抢个头功,给钟雁冰等人表现表现。
周围看客一见有人带头,纷纷冲上前来,也是拳打脚踹,人群数多,有的在人群外面直踹得鞋子都掉了,也踹不着,心有不甘,气的嘴上直骂。
南宫川见了,上前问道:“这样不会出人命吧?”
钟雁冰淡然一笑,道:“不会,修道者哪是凡人拳脚便能取命的。如此也好,众怒难平,免得我为难,不知如何处置。”
钟雁冰等人看着蛐蛐挨打完毕,待人们都打得累了,揪起蛐蛐脖领,朝土墙城门外走去。
身后自然传来一片喝彩。
三名官兵虽然没再得到好处,嘴上又连喘着粗气,不过心中很是欢喜,来日吃酒时,也可讲讲当年拳打魔道恶人,为仙道人士及城内安宁作出了巨大贡献,鼓吹一番。
出了城门,钟雁冰放了蛐蛐,叫他速速回去禀报血煞,其余人明白钟雁冰心思,未予深问,更不去点破。
“该死的和尚跑哪里去了?怎么还不现身?”王家雷正批判念叨时,刘殿缘一溜烟儿地从镇里奔来,背后抗着一个大大的包袱,嘴里不忘叼着个白嫩鸡腿,嬉笑道:“好了,好了,咱们上路吧,如此一来,我的肚皮不必再受亏待了,嘻嘻……”
众人一瞧,胖和尚背后包袱,身前肚皮,甚至两个腮帮子,全都撑的鼓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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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遇老少
【青山依旧,百花缤纷,溪水潺潺,鸟兽悠然。】
经足足两月,钟雁冰一行七人,这个万里来杀人的报仇小队,重返中州。
两月过去,时日不短,要不是玄宇道长一路跟着,并回信北苍,怕那几个门派,以为弟子出去闯祸,要寻人问责了。
此时,他们来到了中州东北角,这个与世隔绝的僻壤之地。脚下身旁,是春意盎然,遥望远方,是高耸雪山,那里,正是曾经冰凝一派遭变遇难,鞘灵谷之所在。
一层薄雾带着七彩阳光,缭绕在山腰上,山顶处,雪峰银白熠熠,终年积雪不化,风貌依旧,只是早已易主。
南宫川重返雪山,心中难平,激动不已,一双大眼睛仇视远方,冒着无比愤怒焰火。
小太极也是极不老实,跳上跳下,右侧断翅卷成拳头状,挥舞不停,呱呱直叫。意思是说:“猛男们,快冲上山去,替我们报仇啊!”
邱厉龙道长见了,略微摇头,道:“看来鹅兄被毒的不浅,本属禽类,应是啼声悦耳,如今却是喉咙沙哑,难听之极。”
钟雁冰明白小太极所指,稍加安抚后说道:“不急,我等虽然信心满满,实力不惧,但毕竟我攻他守,对方人数众多,更是不明实情,还是慢慢摸索上去吧。”
无情罗汉刘殿缘不悦,说道:“大老远跑来,带着积压仇恨,不如直飞峰顶,杀他个片甲不留,如此豪战,岂不快哉?”
钟雁冰淡淡一笑,未予理睬,举步上前走去。
王家雷过来安慰道:“你是出家人嘛,怎么如此性急?雁冰自有道理,如果大老远便喊杀着冲上去,山上人杂事多,万一声势太大,造成混乱,抓不到夏蜂、方髶怎么办?”
冷血书生说罢,也踱着步子跟了上去。
胖和尚无奈,紧了紧背后的大包袱,跟上众人。那大包袱早瘪了多半,只因他当时带得太多,又总有众人嘲笑其贪吃,于是也剩下了不少。刘殿缘每日背着,不觉累赘,倒是乐此不疲。
行了一段路,钟雁冰等人发现,越靠近雪山,越觉荒凉,大山山脉脚下,以前的散落人家,也是家家残破,罕无人迹。
突闻房门紧闭声音,邱厉龙说了句:“那边房屋有人。”
“过去瞧瞧。”王家雷说道。
王家雷敲了半天门,仍无人回应,刘殿缘倒是上前,试着推了下房门,只因用力过猛,咔嚓一声,门闩断裂,房门敞开。众人朝里面一望,倒吸冷气。
昏暗的房屋内,一派冰冷,梁上挂着几个破漏的篮筐,土锅前落满了灰尘,屋内除了一把粗陋椅子,便是旁边的矮炕了,矮炕上,紧紧相偎着一老一少,老人年岁已高,应有耄耋之年,衣袄褴褛,目光无神,怀中抱着一个小娃子,将他整个头都裹在袄内,直弄得那娃子要透不过气来。
老人一见门闩断裂,众人站在门口,登时大惊,慌慌张张地哀求道:“大爷,大爷,您们大人有大量,就饶过我们爷孙俩吧,家里早没吃的了,财物也空,看在孩子还小的份上,就让老朽再多活几天,也好有个照应啊……”
王家雷诧异,朝南宫川递了一个颜色。
南宫川会意,举步上前,那老人应是年老眼花,看不清楚,见有人影进来,更是害怕,紧紧抱住他小孙子,全身颤抖。
“老人家别怕,我们不是恶人,您可以抬起头来看看。”南宫川莺声燕语,老人家听后,抬起头看了一眼。
一见南宫川气质打扮,和那双清澈的大眼睛,倒真的不像坏人。
“你们……你们不是那雪山上的恶人?”老人疑问道。
袁乘玉听了,不禁回头遥望高高在上的雪山,说道:“我们是来惩治恶人的!”
“喔……”老人随便应了一声,不知是何意。
南宫川继续说道:“老人家可听闻中州太虚门么?”
“太虚门?不知道。”老人摇了摇头,一双手依旧紧捂着自己的小孙子。
王家雷上前,笑了一下,说道:“太虚门虽然影响颇大,可凡人百姓如何了解?”
南宫川依然耐心地说道:“太虚门是仙道门派,我们都是仙道中人,为首的那位叫做钟雁冰,便是太虚门弟子,正是来收拾山上恶人了,老人家勿怕,先将怀中娃子放出来,透口气吧。”
老人一听,方才想起南宫川所言有理,那娃子开始在怀中唔唔挣扎了半天,此刻全没了动静,便赶紧打开衣袄,放出其小孙子,却是登时一惊。
那小孙子满脸通红,红得发紫,应是憋得够呛,老人叫了半天也是不应,上前一探,竟已无鼻息。
老人登时受不住了,当场晕厥过去。
“怎么了?”钟雁冰等人急忙上前,略微一探,那娃子应是在老人袄中憋的久了,直接背过气了。
“让我来!”邱厉龙行走江湖多年,自有不少经验。
他赶紧上前,叫道:“应是憋的,使他平躺,解开衣服腰带!”
众人将那男娃平放,解开衣扣,却发现只有单薄衣服一件,衣服上早没了其他绳扣,仅余一颗。
真是凄苦景象。南宫川见了不免动情,又听邱厉龙道长叫道:“注意保暖,将他头让给我。”
大冷天的,保暖是个难事,不过难不住这群修道者。
钟雁冰伸出一掌,手中忽地冒出耀红火苗,正是当年在大石村所收火焰。
火焰升腾,房屋渐暖。
邱厉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