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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言出身
感情激发，理性处理，凌寒美鳞，重获新身。
墨凌寒一字一句，数落着仙道的道貌岸然和心行不一，又讲述着钟雁冰生来入仙道，自己生来是魔道的道理，钟雁冰越听越急，胀得满脸通红，大喝道：“胡说”
墨凌寒讥讽地一笑，道：“看看，被我言中了不是”
反轮到钟雁冰紧紧地盯着墨凌寒了，这叫墨凌寒也觉得极不自然，恨不得时间过得快一点。
“你虽非仙道，但也本非魔道”钟雁冰义正言辞地疾呼道。
墨凌寒眨了下眼，道：“我与妹妹自小被墨海收留，抚养长大，不是生来魔道是什么我这些年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报答养育之恩，为主尽忠尽力，这与你们仙道有悖么不也是你们口口提及的么”
钟雁冰拼命摇了摇头，一股急切争辩的力量推动着他要道出真相，钟雁冰道：“你也说被墨海收留，那么收留以前，你们在哪里属于哪里你的父母是谁族人是谁”
连连发问，问的墨凌寒有些迷惑，无法作答。
“你二人并非人类修士，你自己应该清楚，你和墨美鳞的寿命比我这短短三十年要久的多，这是因为你二人是特殊的体质，类似妖修，与墨海本无关联，而你久居星海，有没有听说过星海王朝”
“星海王朝听其他门派的人讲过一二”，墨凌寒眼睛一亮，答道。
“我刚才问你父母是谁我现在告诉你你有父母，你的父亲，乃是星海王波冬，你的母亲，乃是人鱼仙子安妃”
“什什么”墨凌寒无法淡定了，他的复杂的表情和无法相信的眼神告诉钟雁冰，这一切，有些太过于突然了。
“该死的小子，花言巧语，休得迷惑我”墨凌寒甚至有些恼怒，亮出了他的长镰兵刃。
“你越是如此，就证明越信了我的话。如果你还算星海的子民，如果你还算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不光是为了星海，也是为了墨美鳞，可以跟我走上一趟，就看你敢是不敢了。”钟雁冰快言快语道。
“有何不敢”墨凌寒双手一抖，抖得蛇镰长枪与锁链大锤哗哗作响，心中自是翻滚不停。
咻
钟雁冰前头带路，而身后，是略微顿了顿，继而紧紧跟上的墨凌寒。
钟雁冰没有一股脑将波冬饱受折磨，被镇压星海的事情说出，也是打算叫墨凌寒有一个接受的过程，而路上，钟雁冰也自问，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尤其，当墨美鳞听到这一切后，又会是怎样的结果。
同一时间，墨飞寒气急败坏，他知道了自己手下阵亡的消息，这些人是他苦心积虑培养的亲信，是他立足墨海的重要倚仗，想不到的是，被钟雁冰来了一趟，灭掉了一多半。
墨飞寒极为恼怒，快速行走在墨海门中，迎面正巧，撞见了墨诡寒。
墨诡寒被一众墨海弟子前后簇拥着，足足有二十多人。墨飞寒见了更气，大为不悦。
墨诡寒狡猾机灵，老远瞧见失落而回的墨飞寒，他耳目众多，自然第一时间捕捉到了墨飞寒手下多陨的可怜消息，当墨诡寒知道的时候，他心头当真是欢喜得不行，可是这会儿，脸面上浮现的是一副同情的一样的失落之状。
“是大师兄回来了，师弟听闻了一些小道消息，心中根本不信，不过看大师兄闷闷不乐的样子，哪些小道消息难道是真的”墨诡寒叫身旁的一众人驻步，自己凑到了墨飞寒的跟前。
墨飞寒斜眼看了一下墨诡寒谄媚的模样，道：“哼，消息真是灵通，看来我这三师弟越来越不能小觑啦啊。”
墨飞寒说罢，遥望了几眼不远处墨诡寒的一众亲信。
“咳，大师兄别逗我了，我哪能跟大师兄相比呢咱们墨海上下，谁不知大师兄的威望和本事要说那钟雁冰可是咱们共同的仇敌，师弟我听说以后心情也很郁闷呐。”
“你小子，少在这儿装模作样”墨飞寒心情不佳，夺路就要走，身后仅剩的几人也跟着要离去。
墨诡寒如粘膏药一般紧紧贴了上来，低语道：“大师兄为人爽直，可知这当中却另外隐有内情”
墨飞寒止住脚步，疑问道：“嗯怎讲”
墨诡寒看了看墨飞寒身后的几个人，墨飞寒沉声“嗯”了一下，那几个人立时会意，离得远远儿的。
“听说在追杀钟雁冰的途中，墨凌寒忽然现身，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凌寒还助我一起擒拿钟雁冰那小子呢。只是当我们齐出法宝，倾力而击时，姓钟那小子却突然原地消失了。”墨飞寒不解道。
“哎呀大师兄糊涂啊。”墨诡寒一拍大腿叹道。
“哦”墨飞寒更不解了。
“我来问你，墨凌寒以何由与你合力”
“他说给他妹妹出气，而且上一次叫钟雁冰揍得不轻。”
“钟雁冰在何地消失不见”
“就在墨海边缘，西南方向百里处。”
“这就对了嘛”墨诡寒连连道：“钟雁冰当年掳走墨美鳞，也不知施了什么法术，叫墨美鳞对他倾心不忘，而上一次大家伙儿追杀钟雁冰，误伤了墨美鳞，叫墨凌寒耿耿于怀，更是搬出墨海，不问宗门之事，而钟雁冰消失之处，正是墨凌寒近年来修炼居住之所。墨凌寒突然现身，不叫大师兄插手，而后两宝对峙，产生巨大的波动，钟雁冰随即消失，这其中种种，大师兄是聪明人，不用师弟再讲了吧”
“啊”墨飞寒越听眼睛放得越大，直到最后，直接叫了出来，恍然大悟一般。
墨诡寒趁热打铁道：“墨凌寒向来孤傲，不将咱们放在眼里，而师父老人家对他却格外恩宠，许多重要任务都交由他去完成，再加上她那圣女的妹妹，自然积累许多人气，甘愿为他兄妹二人卖力之人比咱们要多得多，这一次买好钟雁冰，远非儿女私情那么简单，师弟不才，得到重要消息，太虚门有意要立钟雁冰为下一任继承人，这可是一股强大无比的同盟战力啊师弟我倒是没什么，可是您是大师兄啊，这自己久了，别再坐不稳位置，尤其将来，继承墨海之人选，墨凌寒可是大师兄的第一对手啊”
“这墨凌寒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我要去禀告师父去”墨飞寒本带着郁闷和不平的心更加激动了，估计头脑也迷糊了许多。
“别，别，别啊”墨诡寒干嘛制止住，然后小心地左右环顾道：“今日咱们二人所谈，多为猜测，你现在去告发他，没有证据，反而叫师父不悦，给师父留下极其不好的印象，这对咱们不利。”
“嗯嗯，还是师弟想得细致，墨诡寒之名，果不虚传啊。”墨飞寒点了点头，赞道。
“大师兄谬赞了，我这点小心思跟大师兄的大志向是没法子比的，有朝一日大师兄登上宗主之位，师弟我献策左右，力挺师兄”墨诡寒话锋一转，一副慷慨激昂的样子。
“哈哈，好好好，有你帮我，墨凌寒早晚要败在我的手下。”
“哈哈哈”二人的笑声，听起来总是那么不舒服，这笑声里，也真正包含着魔道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内部斗争，更是将表里不一，各怀鬼胎刻画地淋漓尽致，魔道之肮脏，魔道之恶名，当真不是一朝一日验证的。
还是那一处小小海岛，平静下暗涌着阵阵狂涛。
钟雁冰领着不知所以的墨凌寒来到了东北角两条椭圆石中间，钟雁冰本打算再立时三刻，等着七刹青鲸带他们进去，可是怀中无墨骨笔的阵阵波动，叫他不自觉将其掏了出来。
“这是无墨骨笔真叫你小子搞到了”墨凌寒在身后骂道。
一语没等骂完，无墨骨笔放出淡淡的光华，钟雁冰和墨凌寒身影一闪，在两条椭圆石中间消失。
“哈哈哈后生可畏啊，老夫小看了你啊”当七刹青鲸两只手珍爱有加地捧着无墨骨笔时，连连感慨，钟雁冰甚至觉得，这重新化为人形的七刹青鲸的眼角，挂着的不是刚刚带出的海水，而是点点泪花。
“这无墨骨笔究竟有何用处前辈如此珍视”钟雁冰问道。
“无墨骨笔，无墨而书，乃是上古一条通天鱼妖之骨所炼，它自行书写的，不是书法字画，而是破解阵法的要术。我叫扶城常年找寻鱼骨，就是为了寻找到和它相近的原材料，好祭炼一支试试，哈哈，没想到，你直接将它带到了我的身边。”
“怪不得，方才无墨骨笔释放出点点光华，我们两个便直接破阵而入了。”
“呵呵，这只是小意思，无墨骨笔也有局限，专破海阵，多在星海，而你要知道，想我星海王朝的旧部，大多都被墨海镇压在海阵之中，只是墨海不知，当年从我们星海王朝手中夺走的无墨骨笔的真正用处，呵呵，得此骨笔，星海王朝光复之日指日可待”
“对了，这一位与你同行之人是谁可是这一次相助我星海王朝的贵人”七刹青鲸平复了心头的狂喜，转头看向墨凌寒问道。
“呵呵，他何止是星海王朝的贵人，他可是星海王朝的公子墨凌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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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一千年
千年屈辱，有望昭雪，忍辱负重，终见旧主。
“星海王朝的公子墨墨什么来着”七刹青鲸这一下子当真是“惊”了，连墨凌寒的名字都没能听清。
“星海王朝公子我”墨凌寒在一旁也惊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一路而来钟雁冰将要告诉他的，不仅仅是他星海王朝的出身，更是有着星海王朝公子的尊贵身份。
钟雁冰努力地降慢讲话的速度，打算压制一下七刹青鲸和墨凌寒激动的心，可是他却惊奇地发现，自己竟然也慢步下来，好不容易强抑制着自己的情绪和语速，钟雁冰缓缓道：
“没错，七刹青鲸前辈，您眼前的这个活了千年的年轻人，就是波冬海王与安妃仙子的儿子墨凌寒；而这一位高大魁梧的前辈，正是你父亲手下当年的大将军之一七刹青鲸”
“哈哈哈，此话当真哈哈哈，老臣拜见公子殿下”一连串儿的事情，七刹青鲸早已经深深信得过钟雁冰，此刻他一脸肃穆，恭敬一拜。
“前辈且慢”墨凌寒两手快抄，以劲力将七刹青鲸扶起，这一拜没有拜成，七刹青鲸满脸诧异。
“前辈怎么说也是修炼万载的七刹青鲸，怎么就轻易信了钟小子的话了这事情越听越离谱了，说我是星海王朝的子民倒也过得去，怎么稀里糊涂地竟成了星海的公子了”墨凌寒当然要谨慎，不可轻易相信。
“对啊有何凭据啊”七刹青鲸也来了劲头，一下子被点醒，此事事关重大，不弄清楚可不行，转而追问钟雁冰道。
钟雁冰胸有成竹，道：“当年我是听波冬海王亲口所述，留有一儿一女，被墨海所擒，而这墨凌寒正巧还有一位妹妹，叫做墨美鳞，二人也都清楚，自小被墨海收留，只不过不记得从前之事，其实要证明起来很简单，别的或许都有巧合，海王家族的血脉传承是万古都不会改变的”
钟雁冰此话一出，长剑出手，直刺向墨凌寒胸前
墨凌寒遇此变故，脸色一变，忙拽过来蛇镰长枪相抗，心头大骂“不好”
钟雁冰目不转睛，大喝一声道：“前辈若想证明，需助我一臂之力”
七刹青鲸听得有些发懵，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眼见着钟雁冰的剑花出手已经足够强悍，又是突发奇招，墨凌寒本已经艰难招架，此刻若再助一臂之力，恐怕这个很有可能是星海公子的墨凌寒撑不住。
“前辈”钟雁冰见七刹青鲸未动，终于转过脸来，催促地叫道。
七刹青鲸一咬大牙，将头一低，原本的人头立刻幻化成大鲸鱼头模样，冲前方猛顶，一下子重重地撞在了钟雁冰的后腰上。
“哎呀”钟雁冰被这么一撞，撞得不轻，疼得脱口而出。却见那手中长剑，如船帆加了疾风，箭矢再有弹弓一般，力道万钧
飞虹神剑不偏不倚地正刺中墨凌寒横在胸前的蛇镰长枪，那并非凡品的蛇镰长枪的枪杆上竟都留下了一道指甲小坑。
不出所料，墨凌寒直接被击飞了去。屈辱、疼痛、钟雁冰的莫名其妙，叫墨凌寒十分恼怒，在疯狂地斗志之下，在自主护体的潜意识下，再次，激发了古老的传承。
当那上身，头发倒竖，端着巨大的海王叉的墨凌寒再次变身现世时，钟雁冰身后，七刹青鲸早已经老泪纵横、满脸苍凉地重重地跪拜了下去。
“海神保佑我主仍存，公子现身，星海王朝，光复可待，重返星海啊”
七刹青鲸拜了天就拜海，拜了海就拜墨凌寒，拜完了墨凌寒又继续拜天、拜海絮絮叨叨拜得个没完没了。
钟雁冰顿时收手，墨凌寒本已恼怒不已的情绪登时转化，这是他第二次有了这样的奇怪变化，他自己心头也逐渐清楚了许多。
钟雁冰趁势再施一力，全然不做防备，将神识记忆全盘托出，波冬的身影出现后，墨凌寒彻底相信了这一切。
星海海王家族，世代为王，掌管星海，这个家族的先祖，乃是一位通天法力的无上妖修，那时的他，人身鱼尾，身材魁梧，卷发浓须，从不着衣，手里端着一杆巨大的海王叉，头顶盯着耀眼的海王王冠，降服四方，星海万众来朝，认作海王。星海海王家族血脉传承，依然保留着这样的纯净血脉，尤其，是那无论手里拿着的是任何兵刃，都能变幻成海王叉的本领。
墨凌寒从小不再受家族影响，形成了人类生活习惯，常以人类外貌示人，那血脉传承被压制起来，对于他的种族来说，也是他还年轻，体内传承血脉和能力还未彻底激发，终有一日，将会重新变成海王家族的荣耀模样。
七刹青鲸见到此般的墨凌寒，别提有多么激动，他本来大嘴就大，这一下子道出许许多多的事情。
星海王朝的历史兴衰、曾经的至尊荣耀、百姓安康的盛世、王朝庇佑子民的责任、子民对王朝的信任、老臣们效力的忠心、墨海介入的恶行、等待光复时刻的期盼，还有波动海王与安妃仙子的故事及结局
最后，当七刹青鲸掏出一条鲨鱼牙齿的项链时，墨凌寒被尘封已久的记忆被渐渐打开。
这是他儿时最喜欢的项链，是波东海王亲手送给他的，只是早已被他忘记，如今才依稀记起。
一种莫名的亲近感和联系，叫墨凌寒对七刹青鲸说不清地亲近，当听完七刹青鲸讲述这一切后，墨凌寒那冷峻的面庞，早已经被泪水洗上了几遍。
“青鲸前辈，我父王还活着他现在在哪里”墨凌寒和墨美鳞打小就是孤儿，此刻急迫地想知道自己亲人的下落。
七刹青鲸不自觉地看了看钟雁冰，说实在的，波冬海王存世的消息他也是从钟雁冰那里得来的，具体还真不好说。
“墨海海牢，第七层。”钟雁冰回道。
“墨海海牢第七层”墨凌寒默默地念着，钟雁冰能够清楚地感受得到墨凌寒牙根在咯咯作响。
“该死的墨海”墨凌寒一字一句，字字如重石投海面，激起钟雁冰心头的阵阵波涛。
“我早说过，你并非墨海之人，不必再有出身和因缘的说辞。正邪自古不两立，不在身居何道，而在心向何方。”钟雁冰对墨凌寒道。
“哈哈我不是墨海之人呵呵认贼作父双手沾血作孽无数哈哈哈”
“公子不可堕落，星海责任在肩，还请警醒啊”七刹青鲸一旁担心地提醒道。
墨凌寒面容一紧，道：“责任在肩，没错墨海，乃是我的仇人星海，绝不容他们来玷污”
“青鲸前辈”
“老臣在”
“星海王朝还有多少旧部多少子民”
“将领百众，兵士没有具数，只要人心向背，有我多少血性子民，便有多少杀敌士兵”
“好百众将领，今在何方”
“星海诸多小岛，一一被墨海海阵镇压。”
“青鲸前辈，我来问你，你可愿意随我救出星海王朝旧部，重整旗鼓，光复星海大业，驱逐墨海势力，救出我王波冬”
“老臣以命作保甘效犬马之劳”七刹青鲸再讲出这一句话时，老泪纵横，声音凄洪，这一刻，他已经足足等了一千年。
墨凌寒深深地望向钟雁冰，眼神中尽是复杂。这里面包含有愧疚、感激，还有期待。
“多谢你，钟雁冰”
钟雁冰浑身不得劲，不自禁地抖了抖身子，转而道：“别谢我，要谢的人还有，不然，这无墨骨笔也到不了手。”
“嗯，是说蓝瞳妖姬么我知道美鳞去找过她，有无墨骨笔在手，星海旧部将重现天下”
“此事需从长计议，急不得的，如今星海已然是墨海的天下，无时无刻无处不在墨海的掌控之下，救海王重要，救旧部重要，救子民于水火也重要，不过，最重要的是，你这个聚集众望的公子，不得有任何闪失，而且，墨美鳞如今还在墨海。”钟雁冰提醒道。
“钟兄弟所言极是，我会小心而行的。”一句“钟兄弟”，将原本的关系变得极为特殊。
“有些事情，你在暗他人在明，可由青鲸前辈去做，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吩咐，不过，要么暗藏实力，要么快速了断，这时机的恰当，你要把我好。”钟雁冰继续道。
“钟雁冰所言有理，公子有墨海的身份，更不应早日捅破，而是忍辱负重，不露声色，打探墨海虚实，从长计议，再作打算。”
“对，咱们三个好好研究研究。”墨凌寒提议道。
钟雁冰拒绝道：“罢了，这是星海王朝的事情，其中细节我还是不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