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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
玉玑台上,一名散发长髯的老者宽袖长袍,两个粉雕玉琢的孩童在一侧嬉闹,远处仙云叠嶂,凤鸣龙吟,九天之上,却如同生了霉菌一般,青红蓝紫,不时落下雷霆。
“天儿,云儿。”老者伸手向两个稚子招了招,慈爱道。
“爷爷!”两人身上穿着一玉一银,纹轮绣兽,皆用道蚕丝编织,袍带无风自起,纤尘不染。笑嘻嘻地来到老者身前作揖行礼。
老者脸上掠过几丝怜爱,两手落在二人头顶,轻轻摩挲,心绪却不知飘到何方,悠悠问道:“告诉爷爷,喜欢仙界吗?”
昊天挠了挠头,瞅了一眼远处翻腾的云海,恭敬答道:“仙界气象万千,青冥浩荡,霓霞生烟,上窥天道,下审黄泉,周天星宿,未敢列缺,洪荒诸界,莫不求仙。回爷爷的话,天儿喜欢这仙界。”
“嗯,不错。”老者神色浮起一丝满意,冲淡了之前的稍许忧愁,又看了看一边的昊云,同样问道:“云儿你也这样想吗?”
昊云抿着嘴摇了摇脑袋,稚声道:“云儿倒是觉得这仙界很是无趣。”
“哦?”老者神色不变,声音依旧慈祥柔和,揉了揉昊云的脑袋,问道:“这仙界应有尽有,怎么会无趣呢。”
“爷爷。”昊云跑开几步躲开魔掌,气嘟嘟道:“正是因为应有尽有,才显得无趣,云儿自打出生便坐拥一界,任取任求,更享无尽年岁,生死无关,这仙界日复一日,虽有万界来贺,但总会感到乏味,骑龙御凤,年复一年,终究心生可怜。这仙界死气沉沉,又有什么好。”
“轰隆!”
九天之上此时忽然一个霹雳落下,落在远处,炸起万千云浪,荡起涟漪,雷蛇激荡。
老者眼角微微一缩,又看了一眼身边的两个孩子,叹了口气。
“天儿,云儿。你们先退下吧。爷爷有些困了。”
“是,孙儿告退。”昊天昊云同声恭敬道,玉玑台外仙云一阵翻涌,两驾龙辇破空而来,昊天一步踏上龙首,跃上辇座,昊云则是足托银光,缓缓坐下,方才并驾嬉闹着离开。
两人走后,空空荡荡的玉玑台上一阵术光亮起,眨眼间便出现了数十人,见到老者,弯身一礼,齐道:“见过鸿蒙道祖。”
“不必多礼。”鸿蒙摆摆手,神色有些犹豫,道:“诸位再容我想想。”
“道祖。”其中一人站出,身高八尺,赤足裸臂,身缠红绫,声若洪钟,焦躁道:“自从仙帝失踪以来,玄界越发咄咄逼人,掠夺抢占我下界无数,如今……”说道这里,大汉抬头一脸愤恨地看了看天上,眼露凶光,“如今竟然敢直接向仙界三十三天落雷,简直欺人太甚……”
“星君所言极是,道祖,快做决定吧。”
“道祖!”
“轰隆!!”
远处又是一片雷霆轰响,映在鸿蒙眼中篮紫一片,荡起心中一阵波澜,暗暗叹息,仙帝,你可知道,你这一走,有多不不负责任吗。
“诸位仙卿!”鸿蒙兀然转身,神情严肃。
众仙见状赶紧噤声肃立,眼神灼灼。
“仙帝失踪,仙界群龙无首千年之久,内外忧患,已然刻不容缓。”鸿蒙言之凿凿,眼神凌厉,威严道:“我已决断,即日立仙帝之子昊天为太子,代行仙帝之职,掌管诸天。”
“尊道祖法谕!”众仙稽首,无人反对,鸿蒙脸色也好看了一些。
“道祖,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一仙面色忧虑道。
“星君直说便是。”鸿蒙深深看了他一眼,并未阻止。
“道祖,昊天立为太子,那昊云又如何?要知道昊云同样是仙帝所生,跟昊天一样,乃是大帝之资,日后必将威凌九霄。若是……”
这星君的意思在明显不过,担心昊云成长起来后争权,而昊天的太子之位又并非来自仙帝传位,而是道祖指定。如此一来若是有心夺位,天庭里未必不会有人支持,只怕到时又是一场劫难。
“这……”鸿蒙一时有些难以决定,忽然脑海里闪过刚才昊云说的那些话来。嘴角一笑,却是有了主意。
一年后,仙界昊天登基太子,代行仙帝之职,寂寥百年之久的凌霄殿重新仙班满堂,星宿落座,一界之祚,又在昊天身上焕发出生机。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昊云的话依稀还留在玉玑台上,但去了哪里,没有人问,也没有人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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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初入山门
落霞山,位于楚幽国境群玉山脉之中,钟天灵秀,以傍晚时分崖壁流光映霞而得名,周围山势纵横数十里,数百山峦参差拱卫,终年寒林云卷,鹤鸣沥泉,是一处不可多得的洞天福地,上有宗门一座,名曰玄青门,距其祖师清玄子草创,至今已愈千年。
虽没有仙界的万丈琉璃,却自有凡间的云卷云舒。
玉波峰是落霞山之南最大的山峰,高数百丈,一边壁立千仞,背面却坡势平缓,一道山涧从中蜿蜒而下,两边田院精舍错落,竹林掩映,淡淡灵气逸散,既是玄青门外门弟子的居住之所,同时也是不可多得的修炼之地。
此时,在玉波峰山底,一只赤足仙鹤扑翅着降落在一段石阶旁,抖了抖身子,收拢翅膀,望向背上的少年,口吐人言道:“沈师弟,这便是玉波峰了,拿好你的玉牌找这里的外事长老,他会告诉你一些规矩的。”
“有劳鹤兄了。”沈易从鹤背上一跃而下,客气道。
仙鹤见沈易有礼,人又生的老实憨厚,摇摇脖子,便提醒了一句,“沈师弟初来驾到,莫要怕生,这外门上下门道颇多,师弟万万不要特立独行,与诸位师兄还要好好相处才是。”
沈易闻言,知道这仙鹤是在提点自己,放在心里,连连点头。
又交代了一些琐碎事项,仙鹤还有其他弟子要接送,一番道别后便振翅飞走,速度奇快,几声鸣唳后便消失不见。沈易伫在原地拱手相送。
在登上玉波峰的路上,沈易脑袋里一直回忆着之前在鹤背上的风驰电掣,还有途中那些御剑飞行的师兄长衫响猎,脚踏青虹的仙逸,心中火热,无不憧憬着自己有一天也能达到那种地步,高高在上,回到家里让爷爷好生看看。
这石阶足足走了有半个时辰,才遥遥看到一片雾气蕴蕴下的楼阁屋舍,沈易脸色一喜,擦了把汗水,一路小跑了过去。
“什么人!”
一声大喝,沈易只觉得自己仿佛撞在了一张棉被之上,被弹出去两步,只见眼前一尺处如同镜花水月般荡起涟漪,一道人影在涟漪后隐隐浮现,一步踏出,站到沈易跟前。
沈易见此人一袭黄衫,束发整齐,又是在此玉波山上,知道定是同门弟子,赶紧拍拍身上,抱拳见礼道:“见过师兄,师弟今天方才入门,不晓得规矩,还望师兄莫要见怪。”
“哦?新来的?”那人眉宇间松缓下来,想起刚才沈易连区区玉波峰禁制都不得其入,不禁莞尔,笑道:“哈哈,原来是师弟,难怪如此莽撞,今日与我相遇也是有缘,我带你进去吧。”说罢指尖轻点,禁制便如水帘般分开,正好融两人通过。
沈易睁大眼睛,心道仙门里果然神通非凡,处处皆是玄妙,闻言赶紧稽首一谢,跟着穿了进去。
一路上下来,沈易得知此人名叫马良,也是外门弟子,已在玉波峰修行了六载,算是这里的一个老人了。
片刻功夫,两人来到一处宽敞地方,和一路上的低矮屋舍不同,这里连挨着矗立了好几栋两三层高的楼阁,地盖青砖,顶覆乌瓦,气势明显不凡。
“到了。”马良在门前驻足,拍了拍沈易的肩膀,严肃道:“外门长老就在里面,名叫南风,位高权重,拿了东西就离开,切莫惹恼了他。”
“师兄放心,稍等片刻。”沈易点点头,也不耽搁,径直便往里走去。
入到阁宇内,才发现此楼不凡,外面看最不过长宽数丈,入内却如同身置殿堂一般,左右皆开有小门,两道阶梯折转而上,其上再转,其间摆设假山铜兽,玉瓷锦屏,一老者手拿一方玉狮子,正在堂内踱步端详。
沈易不敢喧哗,轻轻叩了两下门,拱手道:“见过长老!外门弟子沈易,前来报道。”
南风斜眼瞄了沈易一下,只见门口这个少年十六七岁左右,肤如黄杨,眸若朗星,一身利索打扮,显得极为得力。南风看得顺眼,沉吟一下,放下玉狮,点头道:“好,有礼有数,不错,随我来吧。”
到了二层,南风引沈易来到一间书房,翻找出一册,取出笔来,为沈易登记造册。
“如何上得山来?”
“仙缘接引而来。”沈易如实答道。
南风在册子上记了几笔,又问道:“是何灵根?”
“杂灵根。”
“杂灵根?”南风笔锋一顿,略有惊奇地看了沈易一眼,又低眉淡淡道:“既是杂灵根,接引长老又怎会许你仙缘。可是取巧了?”
“杂灵根不好吗?”沈易不明所以,疑惑道:“我们村就我一人具有灵根,长老也曾言道杂灵根万中无一,我才随他进山的,并未取巧。”
南风闻言不禁一笑,敢情这小子还以为这个“万中无一”的杂灵根是什么了不得天赋,看来接引也是没得选了才拿他充数,但见沈易懂事,不忍打击,只是摇摇头,不再回话,而是在纸页上写下了“资质下下”的纪录。
沈易撇撇嘴,想起马良的叮嘱,也未追问。之后南风又问了一些基本情况,沈易皆如实回答。
“好了,如此一来,你现在就算是玄青门玉波峰上的弟子了。”南风将书册一合,轻松道,又从旁边柜子里取出一些物什,放在沈易面前,道:“这里是你的几套衣物穿戴,和新的身份玉牌,两瓶丹药。还有两部典籍,今夜莫要贪玩,多翻来看看。”
“谢长老。”沈易神色有些激动,三五两下收拾好,垂手恭立等候吩咐。
“你可以离开了,玉牌上刻有你的住处,快去吧。”南风挥挥手,和气道。
话音刚落,沈易只觉得身边景物一阵扭曲旋转,眼前光怪陆离起来,不过转瞬,却是出现在了一层厅堂门口。心道神奇,攥了攥手里的袋子,沈易冲着大厅内又是鞠了一躬,这才转身推门俩开。
到了外面,再回头瞧那楼阁,只觉得还是如先前一般大小,暗暗咂舌,左顾右盼一番,却是没有发现马良。
莫不是有事先离开了?沈易心中想到,在原地等了一会儿,见无人来。此处又位于山脚开阔处正中,抬头一望,正好看见高山倾斜而上,云遮雾绕,层林叠嶂,见天色还早,便想四处转转,溜达上去看看。
山势越往上,越是平缓,但住宅却是明显变少了许多,沈易一路东张西望,无论是灵田植株,还是野禽走兽,都要感叹一番,发泄一下心中的激动之情,世俗皆传说,入得仙门,修的法术,不仅神通广大,更能长生不死,高来高去,自在快活,沈易一想到自己即将成为其中一员,便满是庆幸。
“滚!”
“嘭!”
一声大喝突然从前方的密林中传来,随即又是一阵拳脚相交的沉闷声,似是有人在打斗,沈易性格谨慎,自己人生地不熟,不敢掺和,当即转身便要离开。
“哼!马师弟,我劝你还是莫要再做无用功了,此物根本不是你能所有,今天不交给我,来日怕是连命都要丢掉,师兄这也是为你好,不要不知好歹!”两人似乎势均力敌,一人见强攻不下,出声劝道。
“陈师兄何必如此虚伪,要抢就抢,放手过来便是!”另一人冷笑一声,一针见血,倒也干脆。
沈易闻声脸庞一抖,止住身形,他听出来后者的声音正是马良,自己还寻了他一会儿,没想到看样子却是被同门看上了什么东西,遭了抢劫。
沈易是个重感情的人,马良性格真挚,一路上有问必答,谦逊客气,颇得沈易好感,以生结交之意,此时见马良有了麻烦,虽知道极有可能惹火烧身,但性格使然,略一思索,便定下计来。
弯腰钻进一旁草簇里,打开袋子,取出衣衫套在身上,明晃晃的玉牌系在腰间,怔怔心神,听密林里打斗声又起,长吐一口浊气,高呼道:“可是马师兄在里面!”说罢便往里面走去。
见有人察觉赶来,两人的交手之声嘎然而止,绕开几堆细竹,沈易硬着头皮出现在二人跟前。
只见马良捂着胸口半蹲在地,嘴角几缕血迹触目惊心,另一人也好不到哪儿去,半边脸已经肿了起来,衣衫褴褛,露出一道道血痕。见来着竟是沈易,马良脸上露出一丝喜色,但随即又闪过几丝复杂,另一人神色却是阴晴不定起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我与陈师兄切磋切磋,这里没你事。快走!”不等沈易做声,马良先开口道,语气用的颇重,但显然是为了不让沈易卷进这场麻烦。
“慢着!”陈放眼神一禀,凶光聚起,慢悠悠道:“这位师弟看着眼生得紧,也不知道实力如何,不如也留下切磋切磋。”心想着外门弟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偶尔少几个人已是常事,今日大不了一拼,只要抢了宝物,虽担些风险,也是值得。
“你!……”
“陈师兄!”
马良正要开口,却被沈易一口打断,抱拳向二人稽了一首,恍若不知情般,若有所指道:“师弟今日新来,师兄自然是眼生。适才南风长老还让我跟着马师兄一段时日,先学学规矩,哪敢与师兄切磋。”
“哼!”陈放见沈易不卑不亢,也摸不准底细,犹豫了下,问道:“你刚从南风长老那里来?呵呵,倒是巧了,我听说他今日刚得一宝物,爱不释手,也正想抽空过去看看。”
见陈放没有再咄咄逼人,而是试探自己,沈易心下稍定,不假思索道:“我去之时,南风长老确实一直在把玩一尊玉狮子,甚是喜爱。”
见沈易说的不错,陈放心中虽有不甘,但又怕南风忽然记起此人,眼神微眯,阴沉道:“既然南风长老吩咐,我也就不耽搁你二人了,马师弟,这几日你可要好生教教他规矩,过段时间,陈某定会来考校考校。”
说罢深深地看了沈易一眼,咬了咬牙,冲马良冷哼一声,也不顾身上血迹,转身便向密林深处走去。
见陈放身影渐渐消失,马良这才长出一口气,骤然放松,只觉得身上伤口处传来一阵阵剧痛,一阵目眩,最后只看见沈易一脸着急地向自己奔来,随即眼前一黑,仰头栽倒。
沈易见马良忽然昏迷,心下大急,急忙跑过去,却正好瞧见马良衣襟内滑落出一物,四四方方,闪烁着木质光泽,沈易只当是什么玩意,便伸手去拿。
这一拿不要紧,只见那木盒侧面陡然现出一条槽口,一道两寸长的弧形剑气从中激射而出,来不及撒手,沈易掌心瞬间便被划破,鲜血登时淋漓如洒,沈易大骇,下意识便要将木盒扔出,但却发现如同黏在手上一般,不过眨眼功夫,已经是血迹斑斑。
仿佛是吃饱了一般,木盒发出一声宛若金铁相交的器鸣声,其上血迹连同木质表面一块块脱落,最后只留下指长一截,不等沈易反应,便直接顺着掌心伤口钻了进去,顿时,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苦从经脉里传来。
“嘶!……”
沈易一手抄起地上的马良,强忍着痛苦,咬紧牙关往山下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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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来之则安
是夜。
玉波山脚一处极偏僻的矮房里,地上四五个蒲团排成一行,马良身上伤口都已包扎,脸手也擦了干净,身上盖着一件新衫,神色缓和了不少,正躺在蒲团上面,一脸熟睡之相,呼吸均匀,像是已没什么大碍。
院落里摆放着几口大缸,似以前沉水所用,如今已经干涸,几件皱巴巴的衣服拧在一起,随处挂着。这便是沈易的屋舍,四周裸露着巨石,没有半点灵气,就连屋里的摆设,也无非就是一副桌椅,几搭蒲团。
好在沈易生性寡淡,并不在意这些,安顿好马良后,便在其身旁坐了下来,心中不胜唏嘘。
马良师兄在外门打滚了六载,为人热切真挚,却也依然做不到八面玲珑,想起山门前仙鹤对自己说的话,沈易只能苦笑一声,叹句道阻且长。
转念一想,却无非是老生常谈,怀璧其罪罢了,若是马良师兄实力参天,又有谁敢打他的主意。沈易心里经此一事也是明白过来,这所谓的仙家门户照样也不乏世俗间的龌龊,杀人夺宝,如此土匪行径就发生在自己眼前,对这外门的生存之道,至此也算是窥得一二真谛。
果然还是实力才是王道啊,沈易不禁感叹。刚来外门第一天便惹上了陈放这等凶狠的人物,听他的意思日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看来如今当务之急便是提升自己实力,至少也要具备一些自保之力才行。
有了危机感的刺激,沈易也不耽搁,两本典籍,两瓶丹药,片刻后便摆在面前开始细细参详。
一瓶升灵丹,约莫十数粒,有灵根的弟子只需在运用本门功法吐纳之时服下一粒便可帮助培养气感,即使到了炼气期,也有不少帮助。
一瓶辟谷丹,吞下一粒便可抵半月杂粮。
沈易咂咂舌,感叹这天下间竟有如此神奇之物。放下丹药,又拿起书册翻阅起来。
两本典籍,一厚一薄,皆是蓝皮白扎,薄的那本名叫正玄经,分气感和炼气两篇,但炼气篇只到三层,似是残本。厚的那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