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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破沧海-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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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湘凌堡众人听着琴音跳荡变化,但歌声却又蹉跎不去。

  「制斯八拍拟俳优。何知曲成兮心转愁。」唱到这两句时,琴声似是黑夜中的浓雾,一片迷惑,令人感觉不到方向。湘凌堡的人竟被歌声感染,一种绝望之感不断的在心中膨胀起来,他们开始对世事感到绝望,不堪滚滚的红尘。

  生不如死!

  「灭荒骑队」当中有几个骑士竟然举起手中的武器自刎了!

  周紝立时掩着双耳,叫道:「这是胡笳十八拍!大家别听!别听!是魔音!是她来了!一定是她!」但他却见己方又有数人自杀了。

  周紝与端木不朽内功较深厚,却也已开始抵受不住歌声的侵袭。

  周紝道:「走!快点离开这儿!」迅即跃上马鞍,双手不敢离开耳朵,只是用双腿一夹,急急飞驰而去。

  端木不朽望着地上的方子云,面上流露失望之色,只好与其馀「灭荒骑士」一同离开天荒坪。

  方子云本身已感绝望,那歌声对他并不有多大的影响,虽然也想要自尽,但全身穴道未解,动弹不得,那麽如何自杀?

  这却刚好救了方子云一条性命。

  待得湘凌堡的人远去,歌声兀地停止。

  一群乌鸦又在苍茫的天空略过。

  又不知过了多少时辰,方子云的穴道自动解开,但他却仍然一动也不动的躺在草地上,不想站起来。

  他想了又想,终於哭了起来。

  泪已乾。

  纵使有多伤心泪,总有停止流下的一刻。

  方子云哭不出了。

  他猛然一想:「我这个不孝子!杀父之仇尚未报,我怎能死去?方才是谁救了我?我又为什麽值得她去救?好歹也让我知道谁救了我。」他心下好奇,欲找出其人,家仇又未报,死意渐渐远去。 

  「不过今後生活怎麽办?」

  他站了起来,站在竹林之间,昂首望着漫天青空,一阵茫然若失,忽感世界之奇大,人生之渺渺,而前途茫茫,实在不知怎麽走下去。

  穷途未绝路。

  「上天既然让我活了下来,一定有法子的。反正,我自小也是这样捱下来的,姑且看看我有怎麽样的将来。」

  他漫无目的地前行。

  走回了莫干山,到了环境清幽秀丽的芦花荡。

  「看看这小船,会摇到哪里盘旋?看看这小鸟,飞到天边永没了。

  看看这大海,容纳了多少情爱?看看这浮云,散时过後雨纷纷。

  问消遥,道消遥,消遥是浮云……」

  这次,远方传来的并不是什麽魔音,而是悦耳而熟悉的歌声。方子云心中荡漾,思潮涌现。

  「这不是苑儿经常唱的的民谣吗?」

  一名少女正在对头向着他笑了。

  方子云心跳加快。

  果然,她是李苑儿。

  方子云见到苑儿心中一喜,道:「你怎麽会在这儿?」

  李苑儿道:「那天,你听见天荒坪三字便离开了小思村,我便也走了出来寻你。」

  方子云道:「你怎麽可以这样不理你的爹娘?」

  李苑儿道:「没关系的。我经常出走数天才回家。」

  方子云道:「一起回去吧!」

  李苑儿道:「回去?」

  方子云道:「就是小思村啊。」

  李苑儿立即笑着点头,道:「嗯。」

  ……

  我一直是不断挣扎

  捱了过来

  从那时起

  很想好好生活下去

  但

  上天好像在跟我作对

  还是

  我在跟上天作对

   方子云

第六章   世事无情
铁窗无声,皎月映壁,秋风狂啸。

  津山直宫双眼紧闭,盘膝而坐,心如明镜,静静听着风声咆哮。

  一分一秒在过去,岁月也在逝去。

  津山直宫却觉得世事万物都彷佛在一瞬间静止了。

  可是,他的心绪并不安宁。

  在日本焚膏继晷的修练忍术,竟然在中原被打败了,他耿耿於怀,并引以为辱。

  「喂!你倒说句话啊!」声音嘶哑,说话的正是秦烟奇。「你听懂得汉语吧?我说,你还是想想办法,咱们一起逃出去。」

  津山直宫缓缓张开眼睛,却没有望他一眼,道:「你最好给我闭嘴。」

  秦烟奇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沙哑道:「你以为你自己是谁?你只不过是一个倭人!是蛮族人!」

  津山直宫甩开了他,冷冷的道:「你们汉人别自恃清高。汉人的江湖难道就不野蛮吗?在我的眼里,你们毎一个人都是一样。」

  秦烟奇道:「倭寇到处打家劫舍,汉人无不痛恨。这是蛮族人做的行为。」

  津山直宫不理会他,索性转过头背着他。

  秦烟奇道:「已经过了三日,不知道府上再有没有人被杀?」

  津山直宫道:「我没有兴趣知道。」

  秦烟奇道:「你究竟是不是一个人?」

  津山直宫道:「为何这样问?」

  秦烟奇道:「你简直是一个毫无感情的人。」

  津山直宫道:「这又与你何干?」

  秦烟奇与他说话处处碰壁,大感没趣,也就不语。

  两人身处牢狱,津山直宫在日本习惯了刻苦修行,抵受得住寂莫,但秦烟奇身为无极门掌门,却被困於小小牢狱之中,只能面对三面墙壁及一道铁栏栅,这口气如何咽得下?

  他在牢室之中坐立不安,不时来回踱步,苦苦思索,心道:「门中的子弟一定会来接走我的。戚继光竟敢摆出官威困住老夫?我呸!」

  秦烟奇终於安静坐了下来,深信无极门门徒见掌门失踪,一定四出打听他的去处,并能找到参将府来,便等着他们来「接」他走。

  他坐得纳闷,听得簌簌的落叶之声,烦燥之感又生,再望了望津山直宫,他竟像一砖石像般,动也没动的坐在墙角一边打坐。

  秦烟奇把头靠近铁栏栅,向外叫道:「放我出去!」牢室之中传来的只是自己回响,声音孤独地在牢室徘徊。

  突然,他听见牢狱大门打开之声,接着两个人从楼梯上滚了下来,倒在牢室铁栏栅之旁,秦烟奇望得清楚,那两个人正是看守这里的狱卒。

  楼梯上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佩剑的黑衣蒙面人从外走进来,秦烟奇忙道:「你是否来接我走了?」

  那黑衣蒙面人在狱卒腰间解下了一串钥匙,打开铁闸,秦烟奇正欲待走出来,那蒙面人却运起内劲一把推开了他。

  秦烟奇没料他会这样粗鲁,虽然没有受伤,但也发觉对方功力深厚,并非泛泛之辈,怒道:「你在我门的中拜了谁做师父?内功可练得不错,但你懂不懂得尊重师辈?」

  那黑衣蒙面人却把他视而不见,反而压低了声音,向津山直宫道:「快走。命令已经变更。」

  津山直宫听後二话不说,迅速地飞闪出去,那黑衣蒙面人立即把铁栏栅关上离开,仍然把秦烟奇困在里面。

  秦烟奇双手抓住铁栏栅,沙哑了声音,高呼道:「带我走!带我走!」

  大牢铁闸被关上,已经再也听不见秦烟奇的呼叫声。

  津山直宫与蒙面人一直没有说话,二人逃出参将府,奔出二十里,确定没有侍卫追来,这才停了下来。

  蒙面人除下了面罩,津山直宫从柔弱的月色照射下仍可以清晰看见他的样貌。

  此人竟是冷叶!

  连津山直宫也万万想不到。

  冷叶道:「戚继光的事现在由我来接手,你回去原藤那里接受新的任务。」

  津山直宫道:「你也是忍者?」

  冷叶道:「不!我的真正身份是一个杀手。谁能给我足够的金钱,我便替谁办事。外间只道我是一个剑侠,可是当剑侠能糊口麽?得到了别人尊敬又如何?还不如钱财实际。」

  津山直宫心下默然。

  原来,人可以为了钱财而背叛自己的良心,违反自己的道德。他虽然是忍者,但心里仍然遵守着自己的「忍道」精神,对於背弃自己道路的人,他感到不以为然。

  冷叶道:「今晚参将府上又死了一人,死的是上官鹰。府上正值人心徨徨,乱成一团,我这才找到机会把你救出来。」

  津山直宫问道:「杀人的不是你?」

  冷叶道:「『明门』没有出钱把我收买,我才没那麽多空闲的时间去干这事。」

  津山直宫道:「原藤在哪里?」

  冷叶道:「小思村。」

  津山直宫道:「明白了。」他说话一直是那麽简洁,他自小就很讨厌多馀的说话。多馀的说话会浪费时间。

  从村口开始,津山直宫一路上所看见的都尽是尸体,尸臭的气味正在弥漫着,但津山直宫却也忍受得住。

  津山直宫直奔至海边,这个场景更令津山直宫大为震惊。

  这已经不是一个淳朴宁静的渔村,鱼腥盖不住血腥味。

  这条不是渔村,绝对不是!这是一个乱葬岗,甚至是一个屠宰场。

  那些倭寇简直不把村民当作人来看待,杀的杀丶抢的抢丶烧的烧;村民则逃的逃丶哭的哭丶死的死。

  村民哭得呼天抢地,倭寇杀得更残暴。

  於是,一个又一个生离死别的场景出现了:丈夫与妻子离别了,孩子与父母离别了……

  烽火连天,一个小渔村立时变得愁云惨雾。

  当倭寇杀掉了最後一个平民後,他们仔细的确认那些尸体真的死得彻彻底底,然後才兴高采烈地欢呼。

  原藤却好像对战果不太满意,因为这一次又让他失望了。

  杀了两天。

  搜了两天。

  他们已经把这条村从头到尾寻找了一遍,甚至掀翻过毎一条尸体,都找不到藏宝图的半点纵影及消息。

  「我们已经搜过了十多条村,都没找到东海藏宝图。跟据忍者的情报,有东海藏宝图缺块在这里附近。你们都要给我好好找!」原藤向部下说道。

  津山直宫走了过去,用日语向原藤道:「我回来了。」

  原藤冷冷的道:「可是你失败了。『无影』居然会失败,简直难以置信。」

  津山直宫道:「我不能否认对方的武功比我高。现在,戚继光拥有了两张东海藏宝图缺块。」

  原藤道:「冷叶都跟我说了。」

  津山直宫道:「我今次的任务是什麽?」

  原藤道:「下个月,中原人士将在义乌举行英雄会,当日会选出武林盟主,我要你夺得武林盟主之位。」

  津山直宫道:「为什麽要这样做?」

  原藤道:「戚继光他们这一次的目的是集中原武林之力来对付我们,只要他们一旦团结起来,这样我们在中原行动会变得很困难。如果你的行动成功,咱们就控制了中原的武林势力,。」

  津山直宫道:「你要我在这麽多高手面前把武林盟主之位夺来?」

  原藤道:「这是你的最後机会。」

  津山直宫道:「我明白了。但戚继光认得出我。」

  原藤道:「你不是懂得易容术吗?」

  津山直宫道:「是的。」

  原藤冷冷的道:「那就好了。织田大人叫你来协助我,我想你也不会辜负他对你的期望吧?」

  津山直宫道:「这个你放心。不过,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原藤道:「说吧!」

  津山直宫指了地上满地尸体,道:「你要的只不过是钱财吧!有需要屠杀那麽多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吗?」

  原藤道:「哼!我们不是武士,更不是忍者!不需要遵守你们那些无谓的规则。何况,他们只是南蛮人。」

  津山直宫虽然冷酷,但他却一直遵守自己的忍道,并不欺负弱者,他的狙杀的目标只会是一些他认为有挑战性的人,心中对原藤以强凌弱的行为感到没趣,口中却道:「那随你吧!但别忘了你的所得要上缴大名。」

  原藤道:「我自然理会得。反而,你好像有点定力不够了。哼!妇人之仁,办不了什麽大事!」

  津山直宫道:「这个你别管。总之,这次我一定会完成任务。」

  原藤点头道:「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他说罢,便与所有部下登上了八幡船,扬帆出海而去。

  津山直宫回首望着满村颓门败瓦与无数的尸体堆积在一起,只觉得眼前是一场唏嘘的杀戮。

  这种杀戮不同於暗杀,暗杀是有对手丶有目标的,而这杀戮则是毫无目标丶只是一场强者凌辱弱者的游戏。

  他有这种想法是不是已经表示他不知从何时开始变得这麽心软?

  这个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这次一定要完成任务,才能保着自己的名气,否则回去日本後可能会被织田信长弃用。

  突然,不知从哪里跑出一个少年,手持着剑,飞扑了过来,津山直宫眼前还未看清楚,手中却下意识地想从背後拔出长刀来,却这才发觉长刀及其他武器都被戚继光没收了,逃出来时十分匆忙,忘记了取回。

  津山直宫手臂被那少年的长剑划破了一道长长的血痕,幸好所伤不深。那少年左手掐个剑诀,右手长剑直削,津山直宫却接住了!

  他用的是双手!

  津山直宫在千钧一发间,双手一拍,刚好挟住了隐隐发亮的剑锋,但他的虎口也是一阵剧痛。

  「这人竟然迫得我这样狼狈?」津山直宫心道。

  那少年叫道:「倭寇!纳命来!」手中使劲,欲把长剑递出。

  津山直宫虎口流血,立时放手,侧身避过。

  津山直宫忽然感觉这少年的剑法像是一只猛虎向他扑过来,可是速度及反应都明显未够火喉,缺少了一种霸气。

  津山直宫摸清那少年的功夫後,身法开始变得飞快,出招游刃自如,轻松的问道:「你是谁?你用的不是普通的剑。」

  那少年道:「你不必知道。我只知道你们无恶不作,人性也被埋没了。这就是我要报仇的理由。」

  津山直宫也懒得去辩称自己不是倭寇,反正严格上他们也算是一夥人,口中便道:「你们汉人不是有句说话叫作『道不同不相为谋』吗?我们两方立场不同,冲突在所难免。」

  那少年喝道:「你看看!你看看四周!你看看这里啊!这是什麽冲突了?什麽立场不同了?你说什麽鬼话?」

  津山直宫也无法辩驳。

  他蓦地里一个转身,旁人也看不清,两只手指已经直插那少年的眼睛,津山直宫只需手里往前一送,那少年便会立时变成一个瞎子。

  可是,津山直宫却放开了手,道:「你走。」

  那少年倒真倔强,道:「我们还没打完。」

  那少年身後有一名少女,她轻轻拉住那少年的衣角,轻声道:「不要打了。我想去找爹娘看看。」

  那少年听了那少女的说话,立即住了手,与她往村里飞奔过去。

  津山直宫也因好奇往村里走,跟踪着他们来到一间简陋小屋之下。

  屋外有竹篱,草木却己被蹂躏,花残落地,一切都失去了色彩,像这条村子的萧索悲凉。

  津山直宫就在屋外,回想着家乡那些事儿。

  家乡不知变得怎麽了?还是一如以前那样朴素吗?

  花落人消瘦,他也已瘦了。

  说实话,这里真的有点儿像,像他的那个家乡。

  花瓣也很像这里的,故乡的花应该也凋零了,是已经落下了满地吗?

  一声尖叫突然从屋内传出,津山直宫随即听到的便是嘶泣的声音,然是放声的痛哭。哭了一会,又变成了流水般细流的抽泣。

  津山直宫还是站着。

  他为何还不回去?他木讷了老半响,眼睛也发呆了。原来,眼前的场面竟是他经历过,十五岁的那一年,爹娘也是被人杀掉的,他也是这样的哭过。

  然後,他被人带到伊贺派,才修练成为日本一流忍者。

  原来,他也是断肠人。

  「你为什麽还在这儿?」那少年走出了屋外叫道。

  津山直宫也正自伤神,内心沉沦在昔日的一片惆怅,正想黯然离开,那少女突然从屋内冲了出来,趁那少年一不为神,把长剑抢夺了过来,以生涩的动作向津山直宫挥剑。

  津山直宫一看便知道她跟本不懂武功,这一剑毫无力度,他轻巧的把剑夺了过来,面容回复了冷峻高傲,道:「别做多馀的事。」

  那少年急着把她拉开,道:「当心!别过去!」

  那少女晶莹剔透的泪水,仍然如雨水般落下,洒了满地残花。

  她欲挣脱那少年的手,哭道:「我要杀了他!杀了他!」她声泪俱下,眼睛发红,但也渐渐哭得没有力气,跪了在地上,但双肩仍然颤抖不止。

  津山直宫看着她的样子,心中竟然开始有点难受起来。

  那少年静默无言,静静的站在她身旁。

  津山直宫道:「不是我干的!」

  那少年恨恨的瞪着他,道:「刚才分明见着你在海边与那个倭寇首领会面对话,那人叫作原藤,对吧?」

  津山直宫问道:「你认识原藤?」

  那少年答道:「交过一次手。」

  津山直宫道:「原来你就是方子云。」

  那少年惊讶问道:「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这少年正是方子云。

  津山直宫道:「我听说过你与原藤一战之事。」

  方子云道:「你跟原藤是什麽关系?」

  津山直宫道:「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才走在同一条道路上。总而言之,我跟他绝对不是朋友。」

  方子云道:「还我的剑来。」

  他料不到津山直宫想也不想便把「化清剑」还给了方子云,只听津山道:「这一把是好剑,请你好好保管。」

  方子云道:「这个不用你来说。你不要再在我们面前出现了!走吧!」

  津山直宫道:「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顺变。」

  方子云道:「我不需要你假惺惜。请你快走。」

  津山直宫转向那少女,道:「别在这里逗留了。这里危险。」说罢转身离去。

  方子云愁了脸,向那少女道:「苑儿,别哭了。咱们先埋葬了你爹娘再作打算吧!」

  两人合作把苑儿爹娘的尸首埋了,又在坟前跪拜了数下。苑儿跪在残花之上不肯站起来。

  方子觉得很心酸,自己才刚刚失去了家,然後苑儿又的遇上同样的遭遇。

  方子云轻轻的拉了李苑儿起来,问道:「你有没有什麽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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