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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累的原故,才坐得几分钟,一种半睡未睡,欲睡没睡的困意总是缠绕在鼻尖,好像有一只小小的瞌睡虫,老在鼻孔内外进进出出。像是睡着了吧,可还在数呼吸,像是没睡着吧,那意识又模模糊糊,逻辑不大清楚。
他没想到,他这状态比起先前,更是修行所需要的“勿忘勿助”。数分钟之后,他坐在床上的身子随着睡意微微摇晃的刹那,刚才的巨浪已在不知不觉中重新升起,而且更加猛烈,瞬间冲过后背前胸,还不间断地反复循环起来。
他依然似睡非睡地摇晃着,只是隐约中觉得有点热,似乎感到上半身在前俯后仰地来回摆动。但这种摆动又挺舒服的,身体间像有人在用温暖的水给自己洗澡一般,洗过自己的头,洗过脸,又顺着向下洗过所有的内脏器官。那洗的过程极快,一遍一遍地,总是反复。
不知洗了多久,那温暖的水突然不只是前胸后背地流动,而是突然向两腿冲过去,那本来盘着的双腿,不知道受了什么样的推动,立刻向前弹出。
哎,这动作太大,他立刻从无比享受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刚才的感受已然退去,只觉浑身上下全是汗水,却又感到无比的清爽。
他愣了好一会儿,终于自己开心得笑了起来:“我明白了,原来他们说的那个状态,就是让自己在练功的时候,要处于一个虽然是清醒,但意识又别那么用劲的状态,哎,想起来了,上次和安冬看资料的时候,有一句勿忘勿助,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吧,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他此时终于第一次体会那种特殊的状态,心中兴奋之极,一时怪叫起来,满屋子乱跑。又想给厄里斯打个电话,想和她分享这种喜悦,但拿起电话,又觉得还是暂时保密吧,以后给她个大惊喜啥的。
他此时不仅睡意全无,只觉得从头到脚都非常舒服,甚至每一个毛孔都非常地轻松自在,忍不住又奖励自己玩一次游戏吧。
他这种感觉就像一个女人高兴起来,奖励自己逛街购物一般,总得找个与所做之事不相干的活,旁证一下所做之事的成就。那些马戏团的哥们儿深明其中奥义,所以每次老虎穿过火圈,总得送一块肉给他吃。
尤只虎玩了一会儿虚拟城市,便退出了游戏。他忽然找不到这游戏当初的乐趣了,只是觉得那游戏太假,没有自己的梦真实,在游戏中也找不到自己所希望的自我形象了……毕竟,刚才周天连转的感觉,让他过于兴奋激动,这愉悦尚留在心中,让其他的快乐一下显得微不足道起来。
他坐在电脑面前回想刚才的状态,又得出一个结论来:“刚才气冲双腿的时候,由于太过突然,我的腿就控制不住地弹了出去,如果我躺着呢?如果我躺着的话,整个身体会放松得更好……。”
但转念一想,这事不是没有经历过,那种种资料中虽然也有睡功一说,可是以他的意志,肯定是只有睡而没有功的,这躺着练的想法,对他而言,摆明了是自欺欺人,还是算了吧。
他有继续练功的愿望,可此刻他的精力极好,总是忍不住地想找点啥事做。想去找厄里斯……一想到厄里斯的美艳,他心中又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转眼又想到像厄里斯那样美丽的女子,不知有多少男人会对她动心,然后又联想到拉斯普廷那个超级大淫棍,当年在俄罗斯迷倒了无数的女子,从皇后到贵族妻妾,无一被他泡了个遍……他心中有些艳羡这个人,可又怕这样的人把厄里斯也催眠了……不过还好,这坏蛋被人阉割了,那潜在的假想敌又少了一个。隐隐有个期望:“要是那个谁,顺手把康斯坦丁也阉了,那该多好……。”但又觉得自己这个想法过于混蛋了,小康毕竟救过自己嘛。
他此时的念头之多,似乎比平时还要散乱,竟是控制不住地一个接一个地闪现,似乎精力太好,总想消耗一下。
但不管他的思绪延伸多远,不管他的念头之间到底有多少关联,那个中心主题却总是围绕着厄里斯。他脑中不断地回想着前生,回忆着他和厄里斯相处的时光。有时候觉得她辜负了自己,心中切恨得很;有时候又觉得今生的自己努力不够,辜负了她的期望,心中又急躁得很。
咦,他想起和厄里斯有关的一切,倒是非常专注,全身心地投入,一个人坐在那儿呆想,那时间流逝竟是比打坐过得快多了。
也不知他想了多久,那天色暗了下来,安冬也回来了,和他打了个招呼,见他发呆出神,也就懒得理他。他却依然独自在那儿或笑或愁地想着,完全沉迷其中了。
渐渐地,他想得有些累了,那些幻想和憧憬,与现实相较起来,毕竟差得有些远,心中多少有些萧瑟,暗道:“唉,幻想这些没用,还是安心练功吧,倘若练不出个啥名堂来,厄里斯总归是看不起我的。”
哎,任何人从凡夫入修行路,总是有不同的因缘相契,要么是一心慕道,要么是看破红尘,他却是因为不愿辜负所爱之人的期望,让他总是从快要放弃的边缘,又走回来,让他总是在懒散放逸之时,又重新打起精神去坚持。
由于想厄里斯花了他太多时间,那厄里斯等人和他的修为差距,足以让他刚才的兴奋和激动,在对比中渐渐被压抑下去了,此时他又恢复了先前的平静,又能安心坐下来了。
他这一次坐下来,和先前又有不同。这次比刚才更能顺其自然,更能只享受不关心,更能让心平静下来、平常起来,让身体由其所之,让身心随意安然。
那身体反应却奇怪得很,你越是这样顺其自然,越是不关注它,越是放松意识地干扰,它却越是活跃起来。开始只是上半身有巨浪奔腾感,带着身子摇来摇去的,后来在不知不觉时,双腿之中,也开始有奔流在飞腾了。他以前稍坐一会儿,就会觉得双腿疼痛酸麻,可此时却完全没有了这样的感受,只知道身心舒畅愉悦,舒服,再舒服,更舒服……。
他一直在有意无意间享受着,甚至隐隐起了一个心态:“我能力太差,不管是我和厄里斯之间的事,还是对于梦想,甚至是对于我的身体,我都管不了。既然管不了,那就随便吧,让身体自己管自己吧……。”
这种把身体交给身体自己的念头,反而让整个身体迸发出越发强大的洪水冲击效应,似乎那身体本来就知道它自己该干什么,本来就知道它的存在意义,本来就能自己进行一切能与不能的实现。
他就这样坐着,就这样有心练功却无意操纵地坐着,任凭那身体内一会儿有鼓响、一会儿有咕咕叫声、一会儿又似有雷在打、一会儿又似有风在吹,全都不管。因为他有一个念头,这些事他根本管不了,没本事去管,也就懒得去管了。
不知不觉地这样过去了大半夜,他就像躺在海边享受日光浴似的,依然懒散得啥都不愿想,只是一点心思在享受那舒适。
直到后来,体内猛然一个跳动让他惊了一下,立刻醒来。那跳动还在持续,他感受到那是肝脏部分。开始尚以为是幻觉,或是生物课上老师所说的神经性痉挛,但又觉得不像。那跳动很有规律,一起一伏,非常有节奏感,而且并不难受。
他心中微惊,因为他在资料中没有见到过如此状态描述,赶紧下床打开电脑,找到他和安冬收集的资料。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有许多资料他只记得大概意思,此时细查起来,见到说周天的部分,却发现和他的感触大不相同。别人从丹田气海发动,然后完成背上任督二脉的通关,都是一个个穴位逐次走过,甚至常常是好几天才能打通一个穴位。他自己的感触却是因为极度放松而周天自通。他再无知也知道,像丹经这样的文献,都是古之圣贤经过自身体验留下来的,哪有虚言?可此时自己却遇到了完全不同的状况,一时疑惑起来,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做对,更不知道自己下面该如何做。
第四部 第一章 观念转变 还是世界转变
尤只虎疑情即起,对刚才的身体反应就不敢确认,但多想得一会儿,又觉得自己是不是难得的旷世天才,发明了一种别人根本想不到的法门,他心中一喜,立刻打电话到特斯拉那边去。特斯拉一听电话内容,即转头对众人笑道:“小猫认为自己的周天通透了,急着向大家宣布呢。”
众人嘻嘻哈哈地笑起来,陈楠更是乐道:“哪有那么容易,要通周天再咋样也得九十天,这其中得拿三十天筑基呢,筑基不成,气海空空如也,拿什么去通关?这小猫又开始做梦了,年轻人嘛,定是把自己折腾得太猛,精血流动加速,误以为是通周天了,哈哈哈。倘若通周天如此简单,不如跑步跳绳吧。”
采微也笑道:“止观欲得粗心静,起码也得几十天才静得下来呢,小猫这样的年轻人,心性跳跃,不容易,不容易呢。”
厄里斯却大不以为,哂道:“哼,他前生走的路子就和你们这群老家伙不大一样,结果却比你们要厉害,到底是他错了,还是你们的方法有问题,这只怕难说得很。”
乘风和猪小弟连连点头道:“大神说得对,小猫是个怪物。”
厄里斯听人骂尤只虎是怪物,心中有气,抬脚将两人踢飞出去。
特斯拉对电话另一端笑道:“小猫,听见他们两位的看法了吧?当然,这不代表我的意见,我的看法很简单,你一边学理论,一边去尝试,就行,其他的根本不用管太多。”
尤只虎没想到得到这样的结果。他打电话去咨询,本意中,一部分是真得在求教,另一部分也有炫耀自夸的意思,想让大家赞自己一下。出人意料的是,那几个老家伙,完全不把这当回事,直接否定。
他坐在电脑面前呆了半晌,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有的一点体会,竟被人贬到一文不值,恶狠狠地骂道:“这群老鬼,太倚老卖老了,以为有点年纪了,就啥都正确啊?”但心中却颇为落寞,毕竟那进步没有被证明。
没得到鼓励,反而被打击了,信心大为受损,一时没法继续努力下去。人一灰心,精神也很快就萎靡下来,居然没几分钟就困了。
他爬上床,想放松睡个好觉。可人刚躺下没多久,在那快要入睡的模糊处,也就是我们平时快要入睡而还未完全入梦的边缘,隐隐约约地有一些事浮上心头。自己的眼睛明明闭着,而这些事却在眼前轻松地形成了画面,越看越真,最终果然是真的……因为自己正身处其中。
我们在深度入梦之前,常常也会遇到这样的情况。你明明躺着,好像是清醒的,又好像不是,突然间彻底清醒过来时,才想起刚才居然在半清醒状态,又好像已经入梦了,进入梦中世界了。而在此刻,你一念起疑,进入的就是清醒,一念当真,就彻底入梦。
尤只虎对心的控制能力不如采微和陈楠这样经验丰富的人,面对这种境界转换的过程,意识处在模糊与清醒的分野处,他是很难起疑的,往往就是直接进去了吧。
他看着四周茫茫原野,金黄色的草丛就像海浪似的,在微风的吹拂下缓缓流动。这样的美景让他心旷神怡。隐隐想起自己曾被厄里斯暗算,当时自己好像晕了过去,但此时却独自站在原野之中,厄里斯也不知道哪里去了,而手中的天机剑也不知去向,想来是厄里斯拿走了吧。
他双手抓了抓头,细细回想片刻,隐隐又觉得这才是真实的世界一般,自己刚才所处的世界,倒好像是在做梦似的,现在反而算是醒了。心中暗道:“说实话,我现在越来越有点分不清楚,哪个世界才是真的了。”
他细细体感了一下身心的活动,自言自语道:“当初我被康斯坦丁夺命之前,那身心感触,就和现在的体验一模一样,有元婴在体内升腾,强烈真实地控制感。”他此刻举手投足间,都能感到身心之间的交融与相契,也能感受到心与外物之间阵阵流动的交互。
他放任心灵去探视四周的环境,大概感觉到西面的世界,让他很熟悉,便沉下心来,将空间障碍从观念中逐步褪去,直接移到那熟悉的地方。
尤只虎停在一个道观门口,那道观极其宏伟雄壮,四周依山傍水,风景怡人。他正在欣赏,便有一个身着蓝色道袍的年轻道士,走过来对他笑道:“猫师兄,你终于回来了,院主本来说等你回来后,再做法事,可你一直没有消息,所以也就没有继续等你了,现在刚做完法事呢。”
尤只虎一怔,抬头见那道观匾额上正写着“西山灵修院”,他随口胡绉了几句话,然后找了些乱七八糟的借口,向那小道士打听起来。聊了好一会儿,才兜兜转转地明白,这个星球叫角宿七,自己是五年前来到这里的,一直在西山灵修院闲住。而这所谓的法事,正是西山灵修院近年来生意惨淡,不仅来进香的善信们越来越少,原来的弟子也越走越多,新进的弟子却越来越少。院主张天艮怀疑道观的风水衰败了,请风水师来转转风水。此时法事刚做完,院主正在宴请风水师呢。
尤只虎越来越投入,不自禁地脱口道:“做法事转风水这种事,我们道士最擅长了,为啥院主还要请外人来?”那小道士笑道:“院主不是说嘛,本来这事该你来做,可你的本事有点邪,偶尔就会不大灵验,其他有本事的师兄们,又常常在外云游不归,只好请外人来了。”
说也奇怪,那小道士的每一句话,都能使他想起很多东西,好像这些话就像一个引子,引动许多他曾失忆的内容来。而这些内容只要被回忆出来,他便能深深地确认真得发生过这些事,而且越听越熟悉,越忆越真实。
尤只虎问了个大概,便抬脚走了进去,果然见观中清冷得很,走过二十多重大殿,前前后后才见到五十来个男女道士。那些人一见他来,都驻足看着他,对他点头示好,他也点点头回礼。
来到西斋堂,正见一个白发胖脸的老道士和一个长相极为清秀俏丽的女孩子吃饭聊天,那老道士一见到他,立刻笑道:“哎,你回来了,给你介绍认识一下。”指着身边那位女孩子,道:“这位姑娘叫冰蓝,著名风水大家赖布衣的后人。冰蓝姑娘,这位叫小猫……也叫尤只虎,是我兄弟,他在这西山灵修院是没职的,但是长期住在院里,也就是我们院的人了。”
尤只虎一眼即想起那老道士就是院主张天艮,而他身旁坐在的那位冰蓝,一身黄色长裙,长发垂肩,双眼灵透逼人,听了院主的话,立时奇道:“哦!原来你就是那个叫小猫的人?我前两天还听人说起,那神界来的厄里斯又一次玩弄了你,又抢走了你的天机剑,是不是真的?”
尤只虎没想到这事传得这么快,支吾道:“她动作太快了,我有些跟不上她的速度,才会被她钻了空子。”
张天艮忽然一脸愁相,道:“你那天机剑又被她抢走啦?这是第几次啦?单是我知道的,只怕就不下十二次了,你……你是故意的吧,故意送给她的吧?”
不待尤只虎回答,那冰蓝已连连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也是这样听说的,江湖上说啊,你被厄里斯的美貌给迷住了,所以她每次来抢剑,你总是魂不守舍、颠三倒四,总被她顺利抢走。然后她一旦离开,你就清醒过来,又去把剑抢回来……江湖上好多人都在猜,你们俩肯定是故意在玩这个抢来抢去的游戏,好让大家慢慢建立感情,是这样的吧?”
尤只虎听得头大,叫苦道:“江湖上为啥这么多八卦?大家没事议论我干嘛,我又不是啥绝顶高手。”
冰蓝点点头,道:“是啊,本来大家都不知道有你这号人物的,可厄里斯的名气很大啊,你去追她,结果把你的名气也搞大了。大家都在猜,你是不是故意去追一个根本不可能追到的美女,借她的名气上位呢……哎,其实你就是这个想法,是吧?”
尤只虎一阵脸红,赶紧转移话题,道:“你们刚才看风水的结果怎么样了?”
张天艮笑道:“冰蓝姑娘真有本事,从祖宗的衣冠冢后面,挖出三根小飞剑来,嘿嘿……做这件事的人,如果是外人,肯定会被我们轻易发现的,一定是咱们院里某个吃里扒外的家伙干的。”
尤只虎接过那三只小剑,见其形质陈旧,外面看起来并没多大特色,心中暗暗思量他在这个星球上的经历,许多他似乎并不记得的事,竟是一忆即起,疑道:“那衣冠冢后面插三只小剑,就能影响这么大?把整个道观的风水都破坏了?”
冰蓝一脸不屑,哼道:“你不懂就别瞎说呢。你们道观的背后,也就是你们祖宗的衣冠冢所在地,是大青山脉的真龙所发地,上有来龙,下有去脉,穴地砂环水抱,本来是极好的风水呢。可插了这三只小剑,就是在内明堂开了一个缺口,气无法聚,破了,散了,没了。”
尤只虎暗道:“他们这套理论倒是复杂得很。”又道:“那只要把这三只小剑取出来,不就没事了?还做啥法事干嘛?”
忽听背后有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笑道:“若是这么简单,我姐妹俩还呆在这儿干嘛?小猫不懂就不要瞎说呢。”
尤只虎转头一看,正见一个身着浅绿色长裙的女子走过,这女子和冰蓝长得一模一样,若非两人的衣着不同,尤只虎完全分别不出这女子和冰蓝有啥不同?简直就是另一个冰蓝。
那女子走过尤只虎身边,看着他,忽然扑哧地笑道:“我问都不用问就知道,你一定就是那个被厄里斯玩来玩去的小猫,嘻嘻。”
这女子虽然长相和那冰蓝一致,但性格似乎比冰蓝更为俏皮活跃,而冰蓝的性格则较为认真。
这边张天艮笑道:“小猫,这位是飞珠姑娘,她和冰蓝是双胞胎,呵呵,长得很像是吧。”
尤只虎恍然,乐道:“岂止是长得像,两个人就像一个似的。哎,你们下一步要做什么?”
飞珠坐到冰蓝一侧,笑道:“冰蓝负责堪查点穴,我负责布阵罗。刚才我已经在外明堂设好了阵法,就等你去启动啦。你们修道的人,能把一个阵的作用加速发挥出来。”
尤只虎奇道:“啥叫加速发挥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