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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只虎心中一凛,暗道:“你想找出特斯拉的DNA序列,模拟他的身体器官结构,再反过来从结构倒推出这些结构所对应的个性化功能?可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
安冬笑道:“当初池大哥出现以前,咱们也进行过这样一个过程,那时是为了弄懂月影。我一直在想,池大哥的出现,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过程在起作用。如果能弄明白整个事的道理,想来也会知道池大哥为啥突然消失了。”
尤只虎心中郁闷,也不想多问,随便扯下特斯拉几根头发,握在手中,安冬运动元婴,悄然将那几根头发融进元婴。
古墨余眼尖心细,见到尤只虎从特斯拉头上取下几根头发,忍不住奇道:“兄弟,你这是何意?为什么要取他的头发?”尤只虎一时不便解释,只是道:“我……我留点偶像的东西,做个纪念。”
古墨余“哦”了一声,但心中颇不以为然,暗道:“这小子说话时的神色,一脸言不由衷的样子,明显撒谎。不过,从他前时再次完成瞬移的状态来看,他确实从古人的文化中学到了一些我们在普通修行经典上没有见到的东西,否则哪能进阶如此之快?”
尤只虎看了看四周数不清的设备,对众人道:“我的偶像做事,总是大气魄,动则就和宇宙最深处的秘密打交道,这份天赋只怕真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呢。”心中思量道:“在地球上的时候,他老人家就想把地球变成能思考的星球,这在他给摩根写的信里面,就可以看到这样的话……但这种事,一般人哪会相信?”
可他那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赞叹,在场人中,除了乘风和杜小仙以外,居然没有一个人认同,而且全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那采微心中叹道:“他说这话,那是因为没见过我佛门诸大德玩弄三千世界的神通,也算情有可原吧,唉。”杜远山暗道:“我道门仙人,执天之行,运天之道,乃是小事一桩,哪是这特斯拉可比的?”厄里斯更加不屑,暗地里微哂:“不就玩个闪电么?凡人总喜欢大惊小怪,难怪他们只配做凡人。”古墨余摇头不语,寻思道:“这家伙玩弄所谓科学,还想吓唬人,最后又死在这科学上面,可见邪门外道,终是死路一条。”
乘风本来很想向特斯拉请教一些关于光的问题,没想到这人说死就死了,他很是遗憾。
而杜小仙此时体验着银环的妙用,只觉得念头起落处,脑中极是灵光,又觉着不知哪里来的能量,充溢着身体,四肢百胲中有着说不出来的似水似气的感触,在悄然流动,煞是舒服。
尤只虎还想多感叹几句,忽觉地面有点微震,奇道:“地震?”
那微震越发强烈起来,整个大洞内,处处都有设备翻倒,顶上的管线正在断裂,不少泥土随之落下。杜远山道:“不知道特斯拉这些设备都做了些什么事,这里不安全了,咱们赶快出去!”
这群人的修真本事不见得好出众,但跑路却个个都是好手,眨眼之间,已到洞外。
外面的世界却更人吃惊,整个天空乌云密布,处处都有闪电,四周全是狂风撕扯,飞沙走石、树倒草飞。回首刚才那座山,正在迅速地崩塌。那速度之快,大量的岩石被突然爆发的力道向外弹出,朝众人飞来。
尤只虎比起前时,经验已有不少,见那岩石飞至,眼中不再只是一块大石头了,而是一股纯粹的力道,一种改变原有惯性状态的新运动组合。
他正拟用月影发力,将大石块打碎,忽觉视觉效应大变,眼中看到的不仅仅只有那大石头的整体运动现相,还有这整体运动现相背后那相对独立的功能体现,即道家所谓神用那背后的神。
他最近在神与神用之间、功能与结构之间折腾了好多次,次次都是极深地投入,那对神用的分解,对结构背后的功能隐含,渐渐已能见表知里。此时意识高度集中,自然而然地进入将事物的结构与功能分解的状态。
此时见那整个运动相中,隐有一团光茫闪烁,他专注其中,元婴也跟着化外出一个隐形的功能,以己之神用,应对岩石运动之神用。尤只虎看得真切,遥手虚抓过去,将那光团从大石头的运动中扯了出来,扔向远处。
那石头和着整个运动状态,被其将核心功能瓦解,立刻化作粉末,被狂风吹得无影无踪。可远处却是轰然巨响。安冬急道:“那整个大石头的运动冲击功能被你取出来扔开后,并没有消失,在那边地上砸了一个大洞!”
尤只虎没有心思去看安冬所说的大洞,那整座山此时乱石飞舞,身边险象环生,大地也在左右晃动。他忙着用双手左拈右拿、指东打西地将袭来的乱石扔向不同的地方。
但他发现,有些岩石飞来时,虽然其整体运动功能被自己识破,但却无法把这个功能从整个运动现相中摄取出来,急切之中,只好用力牵引其内在功能光团,将整个结构连带移向他处。在外人看来,也就是整个大石头突然转向,飞到别处去了。
这群人面对此时乱象,有的念咒,有的走阵闪避,有的直接以大力劈击,有的布禁制,唯有尤只虎在群石中走来走去,好像是在作着牵针引线的功夫,一会儿把周遭的巨石在一挥之间变成粉末,一会儿又把一些巨石搬来运去。
古墨余见多识广,忍不住在百忙中高声道:“兄弟,你没有念咒,如何有这控物的本事?这也是从古文明的那些符号中学来的么?”
尤只虎也高声应道:“差不多吧,这和练元婴是一个道理,神藏在神用之中,就有了万事万相,把核心之神抓出来,那事物相就没用了!那核心之神,多半也是另一种用,我现在也说不清楚!”
古墨余正念着咒语,一听此话,立刻凝神细思。他和尤只虎不同,他的修行基础相当深厚,虽然境界上升缓慢,但对自身所处的修行门派,理论知识绝对远比尤只虎的积累要多得多。此时一经提醒,立刻联系上元婴修练时的过程,瞬间领悟。
他体验一至,马上知其运转关窍,顿见咒语所出之际,飞来之石的整个运动环节中,似有更深的内藏之能与咒语振动。有此一见,那咒语在念念之间,就好像与对应的事物联在了一起,心中希望那巨石往哪个方向去,那咒语所到处,直接应在巨石核心深处,巨石的运动响应更速。
采微也听到了尤只虎的话,心中一凛,暗道:“佛经上云,能所不二,虽说能藏于所,可那能无形无迹,如何能抓能甩?”
正在思虑,一块大石飞袭而至,他急切中闪避过去,心中却大起疑情,暗道:“躲过石头的这个物体,固然是我的身体,可支配这个身体去完成躲避的东西又是什么?不正是那个能演化成‘能使身体躲避’的那个我吗?”
他心中豁然开朗,大笑道:“那玩意儿的本来面目虽不可见,但它却演化出能见能抓的东西来!”
他曾经能入定一百多年,修行底子本来就不差,此时一念转过,即见那大石在眼中化作“能飞、有大力量”的、内外结合的整体,伸手虚抓,将一块石头的内中光茫从巨石中取出扔向远处,那巨石飞袭的整个运动状态立刻中止消失。他抓出来的东西,变成一团纯粹的能量,在远处炸开一个大坑来。
但几个来回过后,两人也发现了同样的问题,有些巨石内中的光茫无法独立取出来,若要硬生生地去取时,大感身体为之吃力。两人不禁齐声叫道:“这法也不是完全管用啊!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秘笈没说啊?”
尤只虎也在为这事焦躁,大声应道:“我哪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没见我也在犯愁吗?”
那厄里斯似乎没有这个烦恼,她搂着杜小仙在乱石飞舞中穿梭,一会儿出现在这里,一会儿出现在那里。这种闪避不需要她快到极致,因此她没有消失。只见着两个美女,长发迎空、体态优扬地在险象环生之地,如穿花蝴蝶一般,形影闪现,凭添一道风景。
乘风则躲在杜远山的禁制中,和杜远山一起,努力地支撑着禁制圈。
谁知那乱象不仅没有渐行渐止,不知何故,反而是有增无减,从开始的山崩地裂,乱石横飞,竟变成大量的怪石异土从地下升起,向上倒飞起来。
众人忙着应付眼前乱象已然手忙脚乱,现在脚下又新增了一个古怪场景,哪里还能“泰山崩于前而不惊”?能不惊死,已经是有大定力之人了。
尤只虎大惧之下,本想带着众人瞬移离开,谁知道眼前恐惧过于干扰自己,根本不敢进入状态,怕一不留神就有一个巨石从脚下升起来,把自己撞向天上。
古墨余用眼角的余光一瞥,已见到尤只虎的尴尬样子,知道他的瞬移又开始打折扣了,赶紧发出大力,一阵狂风扫过,生猛地击碎身前大量飞石,硬生生地逼出一个临时通道来。
但他须得持续用全力逼住通道两侧的压力,方能维系住通道不走样,可这样一来,却没法行动了,更没法照顾其他方向袭来的巨石,他急切之中,大声吼道:“厄里斯!”
那厄里斯江湖经验丰富,一见此情境,立时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当下幻影闪动,掀起一股巨浪,将众人揽在一起,从这群石交错的缝隙中穿梭而过。她速度太快,古墨余造出的通道虽然短暂地只维系了不足两秒的时间,但她依然能有效利用,瞬间带着众人离开现场。
厄里斯一动不止,竟是发足狂奔,一口气将众人带出数十公里,方才停了下来。
众人刚一停下,立刻转身去看,这才注意到,四周环境与刚才大不相同,这里风平水静,微风淡阳,详和之极,而遥远处的天空,却是黑压压的一大片。似乎那异变只限于特斯拉试验室所在的山区。
尤只虎松了一口气,对着厄里斯连连作礼笑道:“女神老大,多谢你救命之恩,呵呵,你这速度快得简直离谱,就算不是瞬移,也和瞬移差不多了吧。”
其他众人,到得此时,见厄里斯如此之能,方才真心佩服起这落魄的女神来,一时间连连上前致谢。连古墨余也忍不住赞道:“厄里斯,你那速度,果然不是用来跳舞的,你再慢一步,老道我也实在没法继续支撑那个通道了。”
厄里斯本来孤傲,经过两场死里逃生的巨变,再见众人对她如此诚心示好,那心境也渐放平和下来,忍不住笑道:“现在相信厄里斯也是可以当作朋友的人了么?不怕纷争女神专惹是非了?”
那采微一向敬仰高人,此时多次印证厄里斯有非常人之能,大起仰慕之心,连忙上前赞道:“这个这个……女神不是人,所谓九天仙女下凡尘……。。”
那杜远山更是在一旁赞叹道:“以厄里斯老大的速度,在这个星球上开一个邮政局,一定能赚大钱了……。”古墨余苦笑道:“远山老弟,你这话算是赞扬人的么?”
杜远山立刻醒悟,自知失言,连声道歉,让杜小仙笑个不停。
古墨余想起刚才的事,唏嘘几声,对众人道:“我等因缘际会,能聚在一起,连经两难而不死,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大家伙不如结成异姓兄弟,患难与共,生死不弃,如何?”
厄里斯眉毛轻扬,笑道:“咦,这种事倒是我哥玛尔斯最喜欢做的,到处结拜兄弟,遇上打架,总是给人说:你敢打我?那谁谁谁是我哥们儿……。”
尤只虎到得此时,也终于认识到江湖险恶,要想混得好,不拉帮结派而独善其身,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当即不断点头,道:“这个提议好,我年龄最小,我当老七吧。”
杜小仙急道:“打狗脱尤,难道我的年纪比你还大么?!”
采微在一旁沉吟道:“其实我的年纪,也不算大……。”杜远山疑道:“好像我更年轻些……。”
乘风双手一摊,苦笑道:“这下好了,人人都想装处扮嫩,可总得有个先后大小吧?拜托大家真诚一点,报出真实年龄好不好?”
厄里斯摇头道:“你是个傻瓜,不知道女人很忌讳说年龄么?头可断,血可流,年龄不可说,这话你不懂么?”
乘风大头一垂,沮丧道:“本来不懂的,现在懂了。”
古墨余又道:“说起来,不如就依江湖地位吧,江湖地位大的,就是老大如何?”
杜小仙对厄里斯笑道:“你是女神,你的江湖地位最大!”厄里斯摇头道:“在这个星球上,在线聊天人气最强悍的是采微,他的江湖地位最高,他最大!”采微赶紧道:“墨余老兄出身大泽比国,有个大字在先,毕竟最大嘛。”古墨余摇头道:“尤只虎被多方追杀,在这星球上名气最响,他应该当老大才是。”
尤只虎知道这种争论不可能有结果,摆明了眼前这群人没一个愿意承认自己老的,他心中常自诩为青年才俊,更加不愿承认自己老了,干脆一顿足,叫道:“这样好了,抽签吧,谁抽着一号,谁就是老大,谁抽着七号,谁就是老七,这样最公平,童叟无欺。”
这群人面面相觑,天下之大,哪有如此的结拜礼仪?但多想一下,唯有此法最是公正,大家都是江湖儿女,不可拘泥小节,当下人人认同此法。
还好有这共识,大家被迫拿出江湖上最起码的诚信,不用神通在抽签仪式上作弊,由着那刻有序号的小石块在天上自由转动,最后自然落下来。
抽签的结果,稍稍出乎众人意料,乘风居然抽中第一号,他叫苦道:“我凭什么做老大啊?哪个老大有我这般笨啊?”古墨余拍拍他的肩,笑道:“皇帝是整个朝廷的老大,可没见得皇帝是最有本事的啊?所谓天意的意思,就是不按人的愿望出牌,老天爷有自己的想法。”
古墨余抽到老四,杜远山抽到老二,采微抽到老三,尤只虎抽到老五,厄里斯抽到老六,杜小仙抽到老七。
众人相互见过兄弟姐妹之礼后,忍不住也相互调笑一番,古墨余嘿嘿笑道:“老天毕竟眼,该大的就大,该小的就小,厄里斯和小仙,果然最青春。老虎名气大,年轻有为,抽个老五,大有钻石王老王的意思,有空的时候,可以引诱几个迷茫中的修真女青年。”
采微叹道:“我的排名也太靠前了些,毕竟我尚未登初地,各项指标都不高,排名应该向后一些才好……。”
厄里斯见识多,看过他家佛门经典,知道他所说的初地是指菩萨的修行阶位,笑道:“万一你是某个初地的分身应现过来的呢?分身也该沾正身的光嘛。”
杜远山倒无所谓排名第二,他本来在自身门派中就是稳重性人物,当个大哥二哥什么的,为大家考虑多一些,也算符合其性情。
尤只虎摇头道:“厄女神成名远在我出生前,居然排名下来,是我妹妹……这种事谁会相信?”
众人此时已是自家人,渐无当初隔阂,彼此间除了相互调侃外,也团团坐下来,开始各自介绍其背景来。
这群人开始并不是很看重乘风,但听他细细讲了人生经历后,忍不住人人奇异起来,采微怪道:“你的经历显示,你好像是二禅光音天掉下来的人……。”
厄里斯奇道:“二禅光音天在哪儿?比起梵天算什么?”
采微道:“梵天三层,全在初禅天内,光音天在二禅第三层天,自然在梵天之上。”
厄里斯大起疑惑,道:“我们神界传说,那修行最高境界也就在梵天而已,上帝创世嘛,不就在大梵天么?整个世界都由创世而来,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
那杜远山和古墨余同时摇头道:“非也非也,我们道家称梵天为种民天,能生万物,但并非是最高境界呢。”
采微更加摇头道:“梵天只是初禅,哪能生万物?这话有些离谱了。”
尤只虎在一旁道:“你们说的这些空间划分,到底是维度还是啥?那个光音天,是几维空间?”
众人齐声问道:“你所说的维度,又是啥标准?”
一时间,众人发现,由于各自参照的修行体系不同,各体系内,名词相互间的定义和关联含义也不尽相同,竟很难相互对应。
这群人越聊越多,聊到杜远山那天行观的开山祖师杜光庭,尤只虎这方面的资料极多,又替众人介绍了许多杜光庭在地球上时的经历,众人方知这杜老果然是道家重玄派一代宗师,杜远山也就算出自名门了。原来杜远山本姓并不是杜,而是入了天行观后,都跟祖师一个姓而已,杜小仙也因此跟着其兄改名易姓了。只是没人知道以杜光庭当年的修为,只怕早已飞升,何以会在这个星球转世,一时难解。
而采微其门派本是佛门禅宗,是佛门教外另传之宗门,纯粹的以心印心之宗,非教内有规有距之法。
厄里斯不明其理,忍不住道:“你说的这个教外别传的什么禅门心宗,倒像是你们佛教之外的私生子一般,教内法什么都公开,这个私生子却神秘得不得了,又是如来妙心,又是实相非相,这见性成佛,还不立文字,好像私生子不便公开,需要保密似的。”
采微没想到她如此比喻,这过于突兀的看法让他不知所措,结巴道:“呃……其实老衲也是教内教外兼修的,那个教外心宗,不是要保密啦,是因为一说即落入文字解道中,即在教内了。”
聊到古墨余时,众人方知他师承多方,能进大比泽国法师团,一则靠着个人的修为实践被他人认可,二则则是他心机较多,善于钻营。对于后者,古墨余毫不掩饰,笑道:“我这个人,喜欢主动去捕捉时机,不喜欢守株待兔地在那儿候着,人生要成就啥事,总得自己主动去争取才行,哪能处处等着天上落下馅饼来?”
尤只虎摇头道:“这话我以前同意,现在不怎么同意了。一个人主动去争取什么,和被社会推动者向前走,所得所失,其实是差不多的,你说的这个主动争取就一定能成功,那是有一个前提,就是你争取的东西不仅能得到,而且还是你守株待兔时,绝不会得到的。唉,这种事,难说啊。”
他是做心理学研究的人,接触过太多的人讲述他们各自的人生,那许许多多的人生历练中,哪怕是完成一件事,完成一段人生,说到底,究竟是在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