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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仙路-第2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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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如梦令 第六十二章 青吟问情,谁信邪念恶行】………

    声音淡漠而无情,张翼轸一听便知,正是成华瑞!

    既然成华瑞出言示警,张翼轸自是不想与成华瑞引起误会,是以也不顾仍是玉成模样,答道:“华瑞,故友来访,你也不出来一见么?”

    这一开口,却是用了本来口音!张翼轸以为成华瑞一听到他的声音,便会立时现身相见,不料等了半晌竟是再无声息,不由一时愕然。

    青丘却是等得不耐烦,一步迈上铁链桥,说道:“翼轸,与他罗嗦什么,直接过去便是。若还是朋友便好说好谈,若是一言不合,将他拿下拷问即可。”

    张翼轸与成华瑞结识一来,一直将他当成知心好友,断然不想与成华瑞冲突,是以正要开口制止青丘的出言不逊,还未开口,便听对面的声音再次传来。

    “也罢,这世间满目杂乱,又如何能独善其身。你二人就当我这思无崖的第一位客人罢!”

    听到成华瑞语气之中说不出的落寞与无奈,张翼轸心中一惊,心中暗道只怕这清虚宫出了何等变故不成?要不成华瑞为何偏安思无崖,一人与世隔绝不问世事!

    这铁链桥长约数里,在两山之间飘来荡去,张翼轸二人走在上面只觉山风吹来,力道十足。如此天险之地,若无飞空之能之人来此,只怕连此桥都不敢踏入一步。因担心被人觉。二人不敢飞空,只得老老实实地步行过桥,走了小半会儿才来到思无崖。这思无崖方圆不下数百丈。其上光秃秃一片,寸草不生,只有巨石林立,一眼望去极为荒凉。巨石之间有一处山洞,洞口坐有一人,一身灰衣打扮,双目无神,正举头望天。

    正是一脸憔悴之色满目落魄之意地成华瑞!

    张翼轸急步向前。顾不上许多,无比欣喜说道:“华瑞兄,好久不见,你怎的一人在此?究竟出了何事?”

    成华瑞却理也未理张翼轸,犹自举头望天,神思恍惚,不知想些什么。张翼轸愣了片刻,见成华瑞置若罔闻,忽然想到他还是玉成模样,忙身形一晃恢复本来面目。又说道。

    “华瑞兄,我是翼轸,莫非你连我也不认识了?”

    成华瑞缓慢地收回目光,落到张翼轸身上,先是一愣,盯着张翼轸看了半晌,眼中流露出一丝漠然一丝疑惑,忽然间又多出一丝厌恶与愤怒,突兀间长身而起,手指张翼轸鼻子。厉声喝道:“张翼轸……果然是你,当真是你!好一个恩将仇报的张翼轸,好一个欺师灭祖地张翼轸!你如此大胆前来此处,莫非当我成华瑞怕你不成?就算打不你过。我也要与你拼个你死我活!”

    说完话,一道青朦的剑光一闪,正是成华瑞的青吟剑一身轻吟,疾飞如电朝张翼轸当胸刺来!

    张翼轸和成华瑞相距不过丈余,这一下事突然,剑光闪耀,瞬间便及身不足三尺。张翼轸顿时大骇,万万没有料到这成华瑞怎会只一照面便飞剑来刺?匆忙之间张翼轸刚一错身。还未来及动念之间以天地元风抵御青吟剑的来袭之势。只听“叮”的一声,绿光一闪。青吟剑便被挡到一边。

    正是青丘举手间以绿玉杖拦下青吟剑,紧接着,青丘也不多说,绿玉杖瞬时绿光大盛,猛然便朝成华瑞头顶砸去。

    张翼轸不由大惊,没想到成华瑞竟成这般模样,如同得了失心疯一般,更没想到青丘不但反应机警,对他倒是保护及时,出手也是无比阴毒,一杖便是致命一击。

    想要出手相拦已然晚了一步,眼见绿太杖便要落在成华瑞头上,当场将他打死。不料将将在绿玉杖临近成华瑞头顶一尺之时,成华瑞坐着未动,陡然间身形淡去几分,犹如幻化成一股透明的轻烟一般,倏忽间向后飘移了一尺有余,堪堪躲过青丘绿玉杖的必杀一击。

    青丘乍见成华瑞纹丝不动间竟是施展如此诡异的身法躲闪到一边,顿时愣在当场,一脸迷茫之色,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间脑中灵光一闪,大叫出声:“鬼形术!你……怎么会鬼仙法术?”

    成华瑞刚刚躲过致命一杖,恍然不觉,却听青丘喝出“鬼形术”三字,猛然眼中光芒一闪,“呼”地一声站起,随后身形又蓦然淡去,紧接着又恢复真身,如是三次,成华瑞才稳住身形,定睛一看,眼中现出一丝喜悦之色,立时向前一把拉住张翼轸胳膊,激动地说道:

    “翼轸,真的是你?果然是你!我就知道,你断断不会轻易死去……”话未说完,又起身向青丘施了一礼,说道,“多谢这位前辈一语惊醒华瑞,否则华瑞还不知沉沦到几时!”

    成华瑞脸上喜悦之色未去,突然又生悲愤之意,一脸决然之色望向张翼轸,狠狠地说道:“翼轸,来来来,我二人先大战一场,让我去去这心中憋闷之气,毕竟这事也是因你而起……”说着,也不等张翼轸有所反应,青吟剑青光一闪,又朝张翼轸右臂斩去。

    张翼轸虽是不清楚成华瑞为何脸色数变,向他飞剑斩来所为何事,但飞剑及身自是不能不躲,当下将身一闪,动念间便将声风剑持在手中,也未唤出万火之精,只以声风剑的普通本体与成华瑞战在一起。二人你来我往,叮叮当当打得颇为激烈。

    青丘在一旁站立不动,在他看来,二人的打斗虽是精彩无比,却全无丝毫杀气,只是一腔怒气与不满的泄罢了,是以青丘才懒得插手张翼轸和成华瑞的争斗,静立一边冷眼旁观,同时也暗中留神四下动静。

    二人看似猛烈实则见招拆招地打了半天,终于听得成华瑞一声长叹,收回飞剑,向张翼轸施了一礼,说道:“翼轸勿怪,虽是我情知此事并不怪你,只是想来想去却觉毕竟还是因你而起,心中气愤难平,故而与你打斗一番,好一舒心中不平之意。”

    张翼轸忙拉起成华瑞,心中疑惑连连,问道:“华瑞,若说方才你与我打斗之时,还算正常,只是初一见面,你一言不便放剑来刺,又是神思恍惚,莫非失神不成?”

    成华瑞一脸愧然,说道:“翼轸所猜不差,先前我一人独居思无崖,确实也是神思恍惚,只觉心神不宁,心神飘荡之间恍如梦境,一切似真还假,分不清所作所为是由我做主还是被他人指使。华瑞惭愧得很,方才那一剑刺出,我也不知是否出自本心,只是感觉万念俱灰,一切只因那个名叫张翼轸之人所致,直欲杀之而后快。”

    “多亏这位前辈方才一语道破刚才我所施身法是鬼形术,才令我脑中猛然闪现一些往事,是以在我接连施展数次鬼形术之后,转化形体三次,忽觉心神大定,神识清醒无比,应是鬼形术在转化形体之时,可令人神识清明,心神大安。”

    张翼轸冲青丘微微点头,表示欣赏之意,青丘也不说话,一脸自得之意,显然也是颇为得意。张翼轸暗笑青丘倒也有趣得紧,做了几百年的鬼,又在人间游荡许久,却也不改当年禀性。即便是那魔心仙体的罗远公,成就了大魔之相,却也不改卖弄本色。如此看来,人之性情,若要改变当真是难之又难。

    成华瑞说着此处,又细细打量张翼轸几眼,这才说道:“初闻罗远公亲口说出翼轸东海杀害灵动一事,我初闻之下不免大惊,随后一想却丝毫不信。不过罗远公毕竟有上仙之名,不由人不心生信服。待其后他又公告天下道门灵空乃是幕后操纵者,则更让我心生疑虑。那灵空我也见过,依他那般性情,若说他骗了灵动银两倒还可信,但说他和翼轸联手杀害灵动,此事即便是清无掌门亲口说出,我也断难深信不疑。”

    若是换作以前,只怕成华瑞初听罗远公所说便会立时深信,只是经青冥洞天一事,成华瑞由胖瘦二公处心积虑想要引他转修鬼仙而心生感慨,只怕这胖公瘦公二人为人之时也是这般心机颇深,是以成就鬼仙之后也是如此。再想到那柳仙娘生前轻信他人,死后修成鬼仙也对冷阳此人念念不忘,不忘前事,可知人之的本性若要改变,定是万难。是以成华瑞想到以张翼轸那般淡然的性格,被红枕痴恋而不知,身边两位绝色女子也无邪念邪行,却突然之间魔性大前往东海暗害灵动,其中绝无一丝可讲通道理之处。

    是以成华瑞虽是亲眼得见罗远公一脸灰暗之态,显是受伤颇重,却对他所言半信半疑,只是碍于他地上仙威名,按压在心中不便表露罢了。新任掌门天有却是对此深信不疑,见掌门如此,连同其他大多清虚宫弟子都无丝毫怀疑之心。

    由此成华瑞一时苦闷无比,找不到可以知心相谈之人,一时心情无比烦躁,又为张翼轸生死担心不止,只好独自一人下山喝酒解闷。

    “翼轸,你也知道,我向来不胜酒力,也是不喜喝酒的,不知怎的,当时只想大醉一场,只觉一切不过梦境一场,或许醉后皆忘,醒来便又是全新的一切。只是你万万猜不到,我这一下山倒不要紧,却是遇到了一个人,一个我万分担忧无比挂念的一个,你道是谁?”

    成华瑞说到此处,眼神之中突然闪现出一丝光彩,只是一闪即逝,随即变得无比黯淡下来。

    张翼轸自是不知,只好摇头。

    “不是别人,正是红枕!”



………【第六卷 望海潮 第二十八章 大天魔】………

    这一声巨响,直震得在场几人无一不是气血翻腾,更有红枕和罗远公修为稍差一些,二人被天雷的余威波及,竟是顿时晕倒在地,人事不省。

    场外之人只因波及之力便被震昏,且二人都堪比飞仙之境,天雷之威,可见一斑。远离天劫之外数十丈之外尚且如此,正中之人,又何以堪?

    商鹤羽和应龙却是看也不看红枕和罗远公一眼,二人只顾睁大眼睛,怔怔地望着天雷过后一片狼藉的场中出神,二人皆是关心张翼轸生死,虽然心知被如此天雷击中,焉有活命之理,不过总要看个清楚才信。

    商鹤羽猛然想起早在张翼轸进入天劫之地以前,便以身外化身的神通,将一名化身留在场外拦截罗远公,方才慌乱之间,一时忘记还有一名张翼轸。急急回头一看,只见化身张翼轸远远站在一旁,紧闭双目,一动不动,不知生死。

    应龙此时也醒悟过来,急忙向前来到化身之前,微一探查,感到化身体内全无丝毫气息,也无神识波动,若说身死也无不可,只是略有一丝法力凝聚不散。

    应龙和商鹤羽二人情知若是张翼轸本体受损,化身必然消亡。眼下化身这般模样,怕是本体即便未死,也是在生死边缘,处于紧要关头。

    尘烟散尽,天雷也消散一空,朗朗风清,云雾随行,好一派风轻云淡的清明之景。若无地上突兀现出一个深不可测的巨洞,任谁也不会相信就在刚才,就在此地,刚刚有堪比九天天雷之威的凡间天雷降临。

    商鹤羽和应龙禁不住好奇之心和关切之意,二人对视一眼。同时来到巨洞边缘,探头向下一望,只见其深不知数百里,一眼望不到底,更是漆黑一片,洞中云雾弥漫,人影不见,声响全无。

    同时,洞内仿佛有一层莫名禁制。将二人的感应挡在外面,不得而入。

    应龙踌躇片刻。开口问道:“商鹤羽,依你所见,我二人是否要亲身入内一观?”

    商鹤羽黯然点头,说道:“此事我有愧于翼轸。定要亲眼所见才会心安。至于你,倒不必以身试险。”

    应龙眼睛一瞪,大声说道:“此话怎讲?你言外之意,我并不关心翼轸死活,只知利用他取得量天尺么?商鹤羽,实不相瞒,我已认翼轸为主,定当誓死追随他千年。我千应一言九鼎,不象某些所谓仙人。口中声称追随翼轸,却暗中行无端之事。哼。倒也难怪,天帝老儿本身便是不守信诺之人,他手下仙人能有守信之人,倒是咄咄怪事了。”

    商鹤羽被应龙当面指责,不由脸色一晒,本来不想辩解一二,一想若不说清,让千应误解加深,也非好事,只好说道:“阁下有所不知。我接到传天令之时。并不想前来。想我本是一名闲散飞仙,本来也无意理会世间杂事和仙魔之争。即便天庭有令,我本无天命在身,更无天职,便是置之不理也是无妨。只是在传天令详尽说明要前来护佑潘恒取得量天尺,不可落入他人之手之外,还有一条附加消息,却是令我惊喜之余,当即欣然前来此地。”

    “是何消息?”应龙对商鹤羽故意停下不说深表不满,眼光不停在巨洞之中扫来扫去。

    “传天令说,张翼轸也在铁围山附近徘徊不去,恐怕也与量天尺有关。若有飞仙接此传天令,假若张翼轸企图争抢量天尺,要不惜代价阻止张翼轸得手,但不可伤及张翼轸性命!最好劝阻他离去,否则定有大祸临头!”

    “什么?真有此事?”应龙一脸难以置信,只因张翼轸自出得紫金钹以来,一直与他形影不离,并无任何人得知张翼轸身在铁围山周围。即便有天地神通可以搜查,也不可能如此轻易锁定张翼轸所在方位。就算强大如号称可以探知天上地下万事万物的天地宝鉴,也不过是夸大之词,并没有可以立时探知某人身在何处地神通。

    况且,张翼轸飞仙初成,并没有真正上感天庭,仙力也并不充沛,也并无天职天命在身,怎会可能只在铁围山一现身,便被天仙得知?

    此事定有蹊跷之处。

    未等应龙开口,商鹤羽无奈一笑,点头说道:“我知道你有所怀疑,一接此令我也是一时迟疑。翼轸被紫金钹炼化,应该魂飞魄散,怎会还存活于世间?即便他大难不死,如何一出紫金钹,便被会准确得知具体所在。此事定有隐情,传令之人或许也是为了保护翼轸周全,是以我接到此令之后,即刻回应要前往铁围山。而那人也旋即回讯,说是翼轸受人蒙骗,要为他人取尺,要我千万提防他身边之人,即便让潘恒成就天魔,也不可让翼轸身边之人得了量天尺!”

    说到此处,商鹤羽目光一凛,脸色一冷,说道:“阁下究竟何人?听翼轸所说,先前在南山湖曾经救他一次,随后在北海之上,你又主动出手拿下白凤公子。虽说行事对翼轸有利,不过目的不纯,定有所图,且让天仙如此忌惮,宁愿让潘恒天魔大成,也不让阁下得了量天尺,如此看来,阁下当真是来历非凡!”

    应龙听了却是嘿嘿一笑,不以为然地说道:“商鹤羽,先不要管我是何人,我非仙非魔,又对翼轸绝无不轨之心,除此之外,你也无须知道太多……我二人还要在此罗嗦多久?翼轸生死未卜,我二人在此争论不休,再自称追随翼轸,岂不脸红?”

    商鹤羽被应龙一顿抢白,一时无话可说,也不答话,将身一纵跃入巨洞之中。应龙见状,微一沉吟,正要紧随其后也要入洞。猛然一道人影急从洞中升起,快如闪电,正是刚刚跳下的商鹤羽。

    不知遇到何等惊恐之事,商鹤羽身形猛闪,虽然在铁围山中不能飞空,只能凌空片刻,不过飞仙飞空之能全力施展之下,也是快比寻常地仙,须臾之间便闪身到千丈之外。脸上惊骇之色未去,失声说道:“天魔!”

    应龙尚未明白商鹤羽所怕何事。蓦然间心神一紧,直觉一股无比凶险却又强如天地的气息从巨洞之中传出,紧接着一道极其庞大的力道弥漫整个洞口,直冲云天。黄光之中隐含紫黑之色,如九天之上日夜不停的天风呼啸之声,携带无边气势和威严之意,化为一道光柱,直直没入虚空之中。

    片刻之后,自虚空之中传来一阵欢快喜庆的乐曲之声,天乐自天而降。天乐声中,无数花瓣飘落,更有一件闪烁七彩霞光地七宝圣衣自虚空之中缓缓落下。一直飘到洞口之处,停下不动。

    再看七宝圣衣无风自动。鼓荡之间犹如人形。渐渐间,先是自七宝圣衣之中生出双脚,随后双手,最后是头,一个人形在七宝圣衣之中孕育而成,浑身黄光弥漫,其黄如绿,散幽幽暗黄之光,令人望之生畏。

    人形一成,片刻间便由虚幻变为实有。当空一站。面相庄严肃穆如同九天仙官,一望之下。便令人心生臣服之意,难生抗拒之心。

    尽管眼前之人相貌大变,不过应龙却还是一眼可以认出此人,不由顿时大惊失色:潘恒!

    潘恒只一现身,蓦然仰天长啸,声如九天天雷,直激得四周风云变色,云气飘摇,更有一道气旋以无可抵挡之势,盘旋向上。气旋所过之处,光柱、花瓣以及天乐全部消失不见,四下再现先前情景。

    长啸一收,潘恒目光一扫,直视躲到远处的商鹤羽,漠然一笑,说道:“商鹤羽,你能逃到何处?上天入地,也难逃一死!”说话间,右手轻抬,看似寻常一挥,千丈之外地商鹤羽却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般,顿时定在当场,丝毫动弹不得。

    天魔之能,天仙不敌,商鹤羽虽然已到飞仙顶峰,却仍不是天魔一招之敌。天魔之威,非同小可。

    应龙见此情景,不由暗叹一声,不想费尽心机,最后还是让潘恒得了便宜,成就了天魔不死之身,以方才天降祥瑞的情景来看,竟然还是传闻中千中无一地大天魔先是有他来争夺量天尺,又有不知何人暗中操纵天劫,甚至最后时刻还有飞仙强夺量天尺不成,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也不如机缘,终于还是合该潘恒有此福缘,大天魔一成,天上地下再无敌手。

    潘恒一招制住商鹤羽,冷眼一看应龙,微一迟疑,淡淡说道:“你非仙非魔,虽然我天魔大成,仍是看不出你的来历。也罢,既然你是天帝老儿也忌惮之人,说不得也不是潘某的对头,且放你一马……”

    应龙却并不领情,开口问道:“不想天雷都击不死你,当真命硬得很。我只问你,翼轸何在?”

    潘恒微一定神,正要回答,猛然间脸色一变,身影一晃,竟是险些在空中站立不稳,随即闷哼一声,说道:“不好,还是着了那人的道儿……”

    话音未落,只听巨洞之中传出飘渺空灵地排箫之声,声声入耳,丝丝摄魂,直逼人心。潘恒强行稳定心神,却觉心神紊乱几乎失控,总觉一股若有若无地声音在神识之中回响不停,想要驱散也是不能,只急得他大喝一声,一飞冲天而去,消失不见。

    紧接着洞口之处人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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