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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张翼轸和倾颖一前一后出水,神态之间甚是亲密,戴更是怒火中烧。
戴也不顾忌龙宫众人在场,也不理会戴风地怒喝,站立原地不动,身形晃了三晃,手中昊天斧猛然涨大数倍,犹如磨盘大小,金光乱闪间,且嗡嗡直响,正是将昊天斧催动到极致之象。戴凶相毕露,一扬手,昊天斧脱手而出,快疾如箭般朝张翼轸直直劈去!
如此巨大的昊天斧脱手而出,飞在空中,却无一丝声响,令人不免心悚,更觉诡异无比。戴离张翼轸不过数丈之遥,昊天斧一经脱手,不过眨眼之间便飞临张翼轸头顶之上。
被戴如此逼迫,招招致命,张翼轸也不免心生怒意!虽是手中并无无影棍傍身,但如今修为大涨又经历过天雷和阴风的张翼轸早非当日那个懵懂少年,是以他神识外放,心神内敛,双手向前一伸,动念之间一股微弱细小的天地元风便自手中生成,虽是相比昊天斧地巨大来说,这缕天地元风远不如其上一道光芒,但深知金翅鸟御风之术的张翼轸却是心中了然,右手一挥,这缕天地元风向上一飞,堪堪迎上了飞临头顶已不足三尺的昊天斧!
龙宫一众见张翼轸徒手空拳,竟是伸手间似乎要将昊天斧抓在手中,所有人等都是心惊肉跳,无不猜测只怕接下来张翼轸便会血溅当场,被昊天斧一劈为二。眼见倾颖公主心爱之人即将惨死,龙宫众人都难压心中怒火,个个剑拔弩张,只等龙王一声令下,便与无天山拼个鱼死网破。
便连戴风也是惊得长身而起,大叫一声:“不可!”
戴风此来虽是率兵而来。气势汹汹。却也只是存心要借机向龙宫施压,同时也让张翼轸看个明白,知道无天山用心之强,决不会轻易罢休,借以逼迫张翼轸如实说出戴婵儿之事。戴风虽是爱女如命,却也不敢轻言战事,毕竟如今天帝威严正隆,若是治下私自开战,天帝震怒,戴风自知难以收场。是以将领大兵压境。不为血战,只为威压。
不料戴却是怒火中烧再加妒意正盛,出手之际招招致命,欲致张翼轸于死地。令戴风大为恼火,暗骂戴笨蛋,有头无脑。若将张翼轸一斧杀死,得罪了三元宫不说,戴婵儿下落又从何得知?是以戴风大喝一声,开口制止。站起身来定睛一看,却觉为时已晚!
昊天斧本是一名飞仙炼制的法宝,偶然之下赠予戴风。戴风爱惜戴,才将昊天斧送与戴。戴对昊天斧甚是喜爱,日夜随身不离左右,是以也与他心意相通,施展起来得心应手,如臂使指。一斧飞出,虽是不在手中,却是仍能清楚感应到昊天斧挟带可破石裂山的威势。呼吸之间便临近张翼轸的头顶。
眼见便要将张翼轸劈于斧下。戴却见张翼轸右手一扬,竟是伸手朝昊天斧抓去。多少还有些担心张翼轸是否会有法宝护身。将他地昊天斧拦下,却见他竟是空手相迎,戴心中暗暗讥笑,张翼轸,你如此自不量力,莫要怪我出手狠毒,可是你自取灭亡!
戴正瞪大眼睛,看到张翼轸如何被他一斧劈成两截,好大慰生平,不但报了夺妻之恨,更是也替婵儿一偿夙愿,不料正当他满心期待张翼轸惨死之时,忽然心生不祥之感,仿佛蓦然间有人在背后向他猛击一掌,只觉胸口一阵憋闷,体内神力一滞,便立时失去与昊天斧的联系!
再看张翼轸,便如伸手去捉空中飞翔的一片云朵一般,只那么轻轻一伸手,去势如风势如破竹地昊天斧便硬生生停在了张翼轸手前一尺之处!来势如电,停势也如电……又如同戴只是和张翼轸玩耍,将昊天斧故意扔到张翼轸手中一样。
昊天斧停在半空,张翼轸右手只向前轻轻一探,便将昊天斧取在手中,天地元风只围绕昊天斧迅一绕,便立时将它和戴之间的感应切断。张翼轸持斧在手,淡然一笑,说道:“戴,你身为神人,却不守诺,无疑自贬神人身份!”
戴心中惊骇万分,这昊天斧跟随他多年,与他心意相通,旁人莫说拿在手中玩耍,便是不经允许近前三尺之处也是不可。这张翼轸不但拿斧在手,还随意摆弄几下,犹如小孩摆弄一个风车一般,且昊天斧不管他如何暗中呼唤,却是丝毫不见回应,怎不让戴直惊得魂飞天外!
刚刚还担心张翼轸被戴一斧劈死地戴风惊得长身站起,喝了一声之后,见张翼轸安然无恙,心中大安,不由浑身一松,随即坐下。方一坐下,忽然醒悟过来,惊得又呼地站起,一脸难以置信看着眼前那个身形并不高大却手持巨斧地少年,心中大为震憾:这张翼轸得了何等际遇,竟是忽然间有了此等莫测的神通!
戴风虽是初见张翼轸,却也早就听说张翼轸不过是三元宫一名普通的二代弟子,修为不过入境,离人仙之境尚远,如今不过一年不见,竟是突然之间如此法力高强,怎不让戴风惊诧难信!
方才张翼轸初一现身,戴便如疯如痴杀将过去,戴风一惊之下并未仔细查看张翼轸。眼见他如此轻松将戴的昊天斧拿在手中,心中莫名难安,略一感应不禁大惊失色:眼前这个不及弱冠的少年修为已是地仙之境!
这怎么可能?
戴风一惊可是非同小可!若是眼前这个少年修为已然晋身地仙之境,虽是地仙,却也上应天庭,说不得日后修为突破,晋身飞仙也不在话下。若真是如此,与其结敌对无天山来说有害无益,且近来四处打探戴婵儿消息地金翅鸟接二连三地失踪,戴风虽未明确向属下言明,但他却心中清楚得很,只怕魔门中人高人已出,失踪地金翅鸟定然是被捉去炼化如意宝珠了。
以目前形势,莫说与龙宫全面为敌,便是中土道门的大小道观也最好不要得罪,以免节外生枝。是以戴风此次虽是气势汹汹而来,打内心深处却从未想到要与龙宫血战一场,否则戴婵儿失踪已久,若要真打,早就打过多次了。
戴风这般一想不由大为头疼,正琢磨着如何收场之际,场中形势又是大变。
戴被张翼轸收去昊天斧,正疑惑难堪之时,又听张翼轸开口质问,顿时一愣,问道:“我于你何诺之有?”
张翼轸情知戴此人生性粗直,只怕已然忘记了当日在渭水宫之言,当即说道:“神人一诺,一诺千金!婵儿正是因为金错刀之诺,才陪我前往东海。而你戴,当日在渭水宫中亲口许诺欠我一个人情,若是日后我有求于你,除非伤及性命,断无不应之理。今日只一照面,你一言不便要置我于死地,莫非便是故意食言,只要我一身死,就是死无对证,对么?”
此言一出,戴顿时忆起当日之事,一眼看去,正见倾颖一脸鄙夷之色,轻轻摇头,不免立时面红耳赤,吞吞吐吐说道:“这……确有此事,我不过是一时心急,再加上时日已久,故而忘记,倒也不是不守信诺。”
“如此甚好,我眼下正好有一事相求,还请戴兄照办!”张翼轸却不过多追究戴遗忘之过,当即晒然一笑,仍是礼数周到地说道。
戴一时尴尬无比,却又生性自傲,偏偏不好说些什么,只好红着脸点点头。
金翅鸟及龙宫一众见二人对答之间,竟还有如此一件旧事牵出,让戴这位无天山地太子窘迫异常,无话可说,直让众人面面相觑,不知二人之间曾经生过何事。
张翼轸好整以暇,手中巨斧扔来扔去,犹如小孩玩物一般,直看得戴妒火中烧,却偏偏又作不得。张翼轸在海面踏波而行,一连走了数圈,直待戴耐心尽失,正要开口相问之时,却听张翼轸呵呵一笑,说道:
“此事说来也是简单,话说无风不起浪,略过先前你意图置我于死地不提,戴,无天山率众来此,显是没有将龙宫放在眼中,且无天山与龙宫恩怨由来已久,既是你欠我一个人情,如今就借此良机,还给龙宫吧!”
………【第五卷 小重山 第五十一章 渺无人烟多凶险】………
只见羊肠小道和林立的乱石全部消失不见,既无草原出现,也无荒原变换,呈现在二人眼前的是一处处处亭台楼阁、时时仙乐齐鸣,更有五彩祥云闪烁、无数仙鸟盘旋空中的绚丽仙境!
且张翼轸和倾景二人站立之处,不知是何等宝物铺就的道路,竟是明亮照人,异彩纷呈,便连随处可见的花草和树木也是闪耀金光,令人疑心置身于传闻中的海外仙山。
张翼轸和倾景对视一眼,均是一脸愕然之色,无比惊诧!张翼轸向前迈出一步,伸手间拉住倾景小手,唯恐二人再一时走散,感觉二人相离正常,才放下心来。又手牵手向前走动几步,并无异常,这才松开倾景之手,说道:“小丫头,可要跟紧了,切莫再随意乱试,此地看似仙家气象,不定隐藏何种凶险,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倾景乖巧地点头,低声嘟嚷一句:“牵手而行又有什么了不起,是不想拉还是不敢?……随便,反正我正也不喜欢被人牵着走!”
张翼轸早已闪身前面数丈之外,并未听清倾景所言。倾景低头想了一想,忽然又展颜一笑,蹦蹦跳跳如同孩童一般,几下追上张翼轸,也不说话,紧紧跟在他身后一尺之内,寸步不离。
张翼轸却是无暇顾及倾景的古怪精灵模样,一心琢磨咫尺天涯的奥妙所在。数次变化场景,若是推测没错,眼前此景应是咫尺天涯的关键之处,常子谨和倾颖说不定也在此间,只是眼前天地也是无边宽广,如何才能寻到二人?
倾颖蚌泪留在东海龙宫,与他之间再无传讯之法,难道再无他法,只能任由倾颖被人带走,而他和倾景却束手无策。只在此地转来转去,无法寻到出离之法不成?
这般想着,张翼轸极目四望,却见此处远山迭嶂层峦,点点苍苔铺翡翠,云雾缭绕半山之间。仙鹤飞翔白云之端,凭心而论,此地倒还真是一处仙家福地,中土世间任何一地都无法与之相比。
远山如黛,草绿如毯,徜徉其间,倒也令人一时心情大好,无比舒畅。张翼轸和倾景不徐不疾,前行了数里有余。却是再无丝毫异状生。
不如飞空试试,张翼轸与倾景只一商议,倾景也是正走得厌烦。当即同意。二人唯恐走失,只好双手相拉,同时飞空。
跃身空中,仍是一切如常。升至高处,张翼轸俯身一看,却见此地并不如所想中宽广无限,约有万里方圆,四周云雾弥漫,犹如一座置身海上的孤岛。此地山川湖泊一应俱全。无数飞禽走兽时隐时现,唯一异常之处便是渺无人烟。
微一思忖。便与倾景飞身朝边际之处飞去。不多时来到云雾弥漫之处。却是惊奇地现。云雾之间仿佛有一股怪异之力令人无法穿透。或是某种仙家禁制。并不伤人却将人弹到一边。任凭张翼轸以灵力或是天地元力破之。全数无效。均被云雾之上地力道看似轻柔却坚定无比地全部反弹回去。
看来此路不通。只好悻悻返回。随意降落在一处山顶之上。
脚下山顶应该是此处最高之峰。登高望远。此地情景尽收眼底。山川、树林、湖泊应有尽有。虽然比起中土世间地山川、树林和湖泊小了许多。不过倒也具体而微。更显精致之美。
看了半晌。张翼轸却是越看越感觉古怪。细细惴测一番。心中竟是有了一丝明悟。云雾将此地围在中间。云雾之内便是无边大水。大水之内是一座绵延不绝地群山。群山环绕。又将此地团团围在中间……怎地如此格局。与中土世间却是如此相似?
倾景也是瞧出了端倪。惊叫出声:“师傅。云雾弥漫之外不知何处。不过云雾之内地无边大水。在我看来却和四海一般无二。大水之内围绕此地地群山。不正是铁围山么?”
张翼轸其实早也看出此地竟是一处微缩地中土世间之地。见倾景也是道破四海和铁围山。当下又飞身空中。在山川之间穿梭不定。几个跳跃之间。便走遍委羽山、王屋山和华山。又由南山湖瞬间置身北海之上。一步迈出。却又来到无天山近前。当真是快捷如电。寻常需要往来无数时日地中土世间。在此地不过片刻之间便可全部走上一遍。果不负咫尺天涯之称!
只是此地徒有其形,虽然无论山峰还是地形,甚或形状一模一样,却只是微缩了样子,并无宫殿楼阁,更无人居住。张翼轸花费两个时辰将此地细细搜查一遍,全无倾颖和常子谨行踪,不免摇头说道:“费尽千辛万苦才为到此地,不想却找不到二人藏身之处,小丫头,你可有法子?”
倾景一脸沉思神情,凝望南海之处出神半晌,恍然答道:“此地只显四海,不见十洲,更不见三仙山,直与中土世间全然一样,或许是别有用心之人特意以无上神通建造此地,只为在此布局世间大事,在此可以运筹帷幄,指挥若定,将中土世间一应大事皆收眼底,可随意取舍,随意定夺。”
“若是说道倾颖姐姐被坏人藏在何处,徒儿一时也不好妄下结论,不过师傅你可曾想到,坏人将倾颖姐姐掠到此处,若不是他本人居住于此,便是要借此地掩饰什么,你道哪种可能多上一些?”
要说在此居住,此地倒也是难得地方外之地,宁静清幽,尽管不见天日,倒也如同白昼,只是少了一些人烟气息。不过看此地情景,并无一处楼阁,是以住人一说恐怕不对。
除非……除非此人住在水中?
张翼轸眼睛一亮,方才巡查之时并未想起铁围山和云雾之间的大水,此水比起真正的四海不知小了凡几,不过也不比世间寻常湖泊小上多少,仔细算来,莫说居住几人,便是住上数万人也不在话下。
难道真在水中隐身不成?
张翼轸和倾景来到此间时候不短,二人小心翼翼探查之时,并未觉有咫尺天涯的天地之威再现,是以也便渐渐放下心来。
张翼轸刚刚想到水中或许可以藏身,倾景也是灵光一闪,双目直视远处大小,一脸惊喜之色,试探问道:“师傅,下水一试?”
张翼轸点头说道:“不错,不过下水之人只有一人,自然是我。小丫头,你且在此处守候,一是望风,二是也好小心查看,万一有人闪身路过,也好知道他的去向,此事事关重大,切莫掉以轻心,可是记好了?”
倾景情知张翼轸不过是安慰之说,个中缘由无非是怕她入水遭遇危险,另外应该也是怕受她拖累,虽不情愿,也只好应下,答道:“徒儿领命!”
张翼轸也不理会倾景的不满,控水之术一经动,立时飞身跃入大水之中。只一入手,只觉水性沛然且无比纯净,灵气逼人,全无丝毫杂乱之意,心知此水之纯,生平仅见,最是接近元水之精粹。
当下控水之术施展开来,却是惊喜地现,心意所到之处,畅通无阻,竟是瞬息之间便将此处水中情景一览无余,万里方圆之内地情景无不清晰得知,直令张翼轸无比震惊之余又心有所悟,并非是他控水之术提升多少,乃是此地水质清洁无垢,几乎接近元水本质,所以才更得水之本意,与水性完全相融,万里水域竟如咫尺之遥。
既然将水中情景感知得真切无比,心中失望之意却也是分外清晰,水中莫说有人有宫殿楼阁,便连一条鱼儿一株水草也不见,一如虚空般空空如也。
仍不死心,反正此处水域也并不宽广,张翼轸在水中瞬水而行,不多时便将水底情景全部看得一清二楚,便和先前以控水之术感知的结果全无二样,无奈,张翼轸只好将身一跃,来到水面之上。
举目四望,顿时愣住,眼前空空荡荡,空无一人,倾景去了何处?
张翼轸一怔之下也未多想,以为倾景定是生性调皮,不定躲到了哪里,捉弄他一番,当下高声喊道:“小丫头,快快现身,莫要捣乱!”
不料连喊数遍,并无人回应。张翼轸不免愠怒,喝道:“小丫头,如今时候哪有心情玩耍,若再不现身,休怪师傅责骂!”
话音未落,远处大水之中,与世间北海相应之处的水域,忽见一人冉冉自水中升起,正在倾景。
张翼轸所站之处离倾景不过数里之遥,不过是动念即至,正在迈步飞至倾景身边,好生训斥一二,不料尚未抬脚,却忽然间察觉有异!
倾景一脸慌乱之意,却是口不能言,身不能动,显然全身被人所制!
出了何事?
张翼轸大吃一惊,立时全身戒备,心意一动,元水元风罩立即护住全身,正要向前瞧个究竟,只一抬头,惊见前方与世间东海对应之处的水域,又有一人自水中缓缓涌出,直令张翼轸脸色一变:
正是语带笑嫣、顾盼生姿的倾颖!
………【第五卷 小重山 第五十一章 渺无人烟多凶险】………
只见羊肠小道和林立的乱石全部消失不见,既无草原出现,也无荒原变换,呈现在二人眼前的是一处处处亭台楼阁、时时仙乐齐鸣,更有五彩祥云闪烁、无数仙鸟盘旋空中的绚丽仙境!
且张翼轸和倾景二人站立之处,不知是何等宝物铺就的道路,竟是明亮照人,异彩纷呈,便连随处可见的花草和树木也是闪耀金光,令人疑心置身于传闻中的海外仙山。
张翼轸和倾景对视一眼,均是一脸愕然之色,无比惊诧!张翼轸向前迈出一步,伸手间拉住倾景小手,唯恐二人再一时走散,感觉二人相离正常,才放下心来。又手牵手向前走动几步,并无异常,这才松开倾景之手,说道:“小丫头,可要跟紧了,切莫再随意乱试,此地看似仙家气象,不定隐藏何种凶险,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倾景乖巧地点头,低声嘟嚷一句:“牵手而行又有什么了不起,是不想拉还是不敢?……随便,反正我正也不喜欢被人牵着走!”
张翼轸早已闪身前面数丈之外,并未听清倾景所言。倾景低头想了一想,忽然又展颜一笑,蹦蹦跳跳如同孩童一般,几下追上张翼轸,也不说话,紧紧跟在他身后一尺之内,寸步不离。
张翼轸却是无暇顾及倾景的古怪精灵模样,一心琢磨咫尺天涯的奥妙所在。数次变化场景,若是推测没错,眼前此景应是咫尺天涯的关键之处,常子谨和倾颖说不定也在此间,只是眼前天地也是无边宽广,如何才能寻到二人?
倾颖蚌泪留在东海龙宫,与他之间再无传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