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我们现今该怎么做?”
“暂且不必去管他,你们这几日除了找我,还做了什么?”难道只是吵架?云涟为这两人捏一把冷汗。
宇文岚道:“赫连恒君的大军就要班师回长安了,明日就动身,途中路过子幽谷,我和蓓奴计划在那里行刺赫连恒君。如果能够杀死卫国的太子,也算是给卫国一次重创,替皇上皇后和太子报仇。”
“不行!这样太危险了。”云涟一口否决:“赫连恒君统领十万大军,班师回长安,途中必定严加防守,只怕你们还没有靠近赫连恒君,就已经被卫国士兵团团围住了。”
“公主放心!”蓓奴摆出一张地图,“赫连恒君班师回朝的路线我们已经查过了,如果不往子幽谷走,十万大军就只能沿京杭运河直上,到达泗水再改走旱路,这样必定比走子幽谷多出近一个月时间。而卫国皇帝赫连嗣已经病重,赫连恒君急于返朝登基,否则皇位就有可能被其弟赫连恒临所取代,所以赫连恒君必走子幽谷。”
“不错!”宇文岚接着道:“子幽谷地势险要,并排只容三人通过,就算赫连恒君有十万大军,一次通过子幽谷的人也不过只有数十人而已。”
云涟道:“既然是这样,那你就有可能被围困于子幽谷内,根本脱不了身。子幽谷两边均是绝壁,你们倚仗着自己的轻功从子幽谷顶跳下来,可是一旦你们需要脱身时,还能够再回到谷顶吗?”
宇文岚和蓓奴对望一眼,宇文岚道:“班师回朝,赫连恒君必定打头阵,领队走在队伍最前方。所以我们只需在队伍刚入子幽谷之时,刺杀走在最前方的赫连恒君,后面的将士,就算想救也救不了。事成之后,我们再从另一边逃走即可。”
云涟拍案怒道:“说得轻巧!赫连恒君狡诈奸猾,明知自己要通过险恶要地,岂会放任自己走在刀尖之上?我看赫连恒君极有可能走在队伍中途,走在最前方的人,不过是赫连恒君的替身。等出了子幽谷,他赫连恒君再换到队伍前头,又有何妨呢?打过战的将军都知道,通过此等要塞之地,为防敌人埋伏,主帅是绝对不可能走在最前方的。就算卫国此时已经灭了姜国,不用担心会有敌军埋伏,难道赫连恒君就不会防范像你们这样的刺客么?”
云涟的一席话让宇文岚和蓓奴顿时哑口无言,他们确实没有云涟考虑得长远,只想着匆忙替姜国报仇,给卫国一记重创,却没有考虑个中的利害因素。
“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想替父皇母后和哥哥报仇,只是此时时机未到,我们切不可轻举妄动,否则只会招来杀身之祸。”云涟轻声说着:“我也知道,你们不甘心放过这么好的一次机会,毕竟赫连恒君通过子幽谷,身边没有几个人,是最容易刺杀他的时候。如若等他日后回宫当了皇帝,要杀他,简直比登天还难了。”
宇文岚和蓓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云涟,他们的主子。
云涟忽然眼睛一亮,问道:“子幽谷两壁大约有多高?”
“目测过,左壁大约七丈,右臂大约八丈。”
“轻功无法飞上这么高的距离,那你们的轻功最多能上多高?”
宇文岚看了看蓓奴,道:“我能上三丈,不知蓓奴能上多高。”
蓓奴脸一红,轻声说:“轻功不好,至多两丈而已。”
“那么,你们可知赫连恒君的武功如何?一个人能否对付?”
“这就不知道了,从未交过手。不过赫连恒君既能征战南北,可见武功不弱。”
云涟想了想,道:“也罢,我倒有一计,一方面可用于试探赫连恒君真实的武功,一方面也可趁机刺杀他,只是千万不能恋战,若不得手,必须马上抽身而退。”
宇文岚和蓓奴异口同声地问:“什么计谋?”
云涟笑了笑,道:“千万不可恋战,明日赫连恒君经过子幽谷时,你们就这么做……”
第18章:刺杀之计(3)
次日正午,烈日当头。
太阳照的路面发烫,赫连恒君的大队人马缓缓向子幽谷驶来,领头的是一位身着金色战甲的将军,浑身的盔甲在烈日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宇文岚和蓓奴一身黑色的夜行服,黑布蒙面,分别埋伏在峡谷顶端的左右两边,在蓓奴身后,还有一台固定在大树上的滚轮以及一捆麻绳,麻绳的一端已经拴在滚轮上。
长队人马渐渐靠近了,由于距离太远,宇文岚和蓓奴两人并看不清了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头的人是不是赫连恒君,不过云涟说此人定然不是赫连恒君,所以二人继续按兵不动等待着大队人马通过子幽谷。
士兵两两并排通过子幽谷,速度缓慢,一个时辰过去了,大队人马才通过了不到三分之一的人,还有大部分的士兵守候在子幽谷的这头等待着通过。
正在此时,一名身着蓝色金绣长袍的男子骑着马夹在队伍中间,缓缓走进了子幽谷。在他的前后,还有几名身着深色盔甲不同于其他士兵的贴身护卫。宇文岚和蓓奴眼神间瞬间传递一个消息,就是此人了,那件蓝色金绣长袍正是赫连恒君监斩姜国皇帝时穿的衣服。
蓓奴把麻绳的另一端扔给宇文岚,宇文岚立刻将其拴在身后的大树上,随之抓紧麻绳就往下跳,蓓奴这边摞起来的麻绳迅速拉直。
宇文岚手持长剑从天而降,走进峡谷的内的士兵瞬间慌乱起来,大声疾呼:“有刺客,保护太子!”
就在麻绳快要全部拉直时,宇文岚脱手松开麻绳,利用极好的轻功继续往下飞驰,利剑直指身着蓝色长袍的男子。那男子一直骑在马上动也不动,直至宇文岚的长剑刺近他时,他才拔出剑,“当”的一声挡了下来。
蓝色长袍的男子抬起头,轻轻笑了笑,道:“这位公子的武功不错,只可惜中了我家太子的计谋了。”
宇文岚大惊,这名骑在马上的蓝衣男子不是赫连恒君本人,只是一名年轻的将军而已,而此时这名将军身上穿的衣服的的确确是赫连恒君监斩那日穿的衣服。宇文岚大叫不妙,还是中了赫连恒君的诡计。
那蓝衣将军又道:“太子监斩那日便发现有人仇视他,想必会在班师回京的路上刺杀他,所以他才令我穿上他的衣服走在队伍中间。没想到,果真有人要刺杀太子。”
宇文岚拿剑指着蓝衣将军道:“少废话!赫连恒君本人呢?”
蓝衣将军笑着道:“太子说了,倘若真的有人刺杀他,定要问清楚那人为何要刺杀他。太子还说,若刺客是个贤能之士,太子愿躬亲赔罪,招揽贤士。”
“多说无益,我只取赫连恒君的项上人头!”
蓝衣将军又道:“太子最后又说,倘若阁下能战胜我,他便现身与阁下一战。”
“那就来吧!”宇文岚说着已经起剑再次向蓝衣将军刺去。
蓝衣将军从马上一跃而起,腰中佩剑随之出鞘,同时大喝:“众侍卫谁也不许动,容我与这位好汉先战几回合。”
宇文岚大笑:“果然是条汉子!赫连恒君真有福气,能有你这样的帮手。”他口中虽这么说,但一招一式决不留情地向蓝衣将军攻去。
蓝衣将军接招之时也不忘笑道:“阁下的主子福气不比太子差!”
宇文岚神色不变,只是招招更猛,剑锋直指蓝衣将军的软肋。
蓝衣将军逐渐力不从心,并不是他斗不过宇文岚,而是他只得被动地接招,不能反攻,因为其主赫连恒君下令不得伤害刺客。
宇文岚问:“为何只守不攻?”
蓝衣将军苦笑一番,并不作答。
第19章:刺杀之计(4)
就在此时,士兵群中的一名侍卫忽然指着高空横挂在峡谷两边的麻绳道:“把那条绳子射断!不能让刺客逃走!”
蓓奴躲在顶端暗自揣:幸亏小姐早已料到绳子会被射断,所以特地让她守在谷顶接应,就算绳子断了,利用滚轮一样能把宇文岚拉上来。
立刻一名弓箭手拉弓向那条悬挂在峡谷两端的麻绳射箭。
宇文岚立刻知晓说话那人就是赫连恒君,于是不再对付蓝衣将军,掉转方向,向乔装成士兵的赫连恒君攻去。
蓓奴开始着急,公主千叮咛万嘱咐说如若不得手,就必须立刻收手,现在看来,宇文岚显然是恋战了。
烈日燃烧着大地,灼热得令人睁不开眼。众人的衣襟已被汗水湿透,空气的燥热炙烤得人心发慌,连树木都在这样炎热的季节里抬不起头来。
宇文岚与赫连恒君交手,显然没有刚才得心应手,一方面他已经被蓝衣将军耗去太多体力,另一方面赫连恒君也并非等闲之辈。
这是宇文岚与赫连恒君第一交手,也是宇文岚第一次近距离观察赫连恒君,此人虽然穿着士兵的衣服,但是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王者气势却是令人生畏的,就连姜国皇帝云峰武也不曾让宇文岚有过这样的感觉。
赫连恒君同样对宇文岚心生忌惮,因为这名蒙面刺客有一双绝对凌厉的眼睛,那是一双剑客绝狠的眼睛,也是一双永远忠于主人的眼睛。这样一个人物,留着永远不可能为己所用,所以,必当除之以绝后患。
宇文岚开始力不从心,他的体力已经快要耗尽,绳子也已经被射断,如果再不走,他绝对没有力气使用轻功抓住断绳逃走。可是,宇文岚又不甘心,终于能够与赫连恒君交手,他怎么能够无功而返呢!这是大好的机会,虽然他明知赫连恒君的武功并不弱,而且身边还有那名蓝衣侍卫,一旦发现赫连恒君受伤,肯定会出手救驾的。
蓓奴非常焦急了,她知道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说,能坚持打斗这么长的时间已经非常不容易,就算是武林一等一的高手,体力也快耗尽了。蓓奴伸出头对峡谷底下的宇文岚喊道:“主子有令,不得恋战!”
谷底的众人一惊,想不到上面还有人埋伏,想必是来接应底下这名刺客的。赫连恒君哈哈大笑道:“原来谷顶上还藏着个大姑娘啊!”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宇文岚仿若没听到蓓奴的话,继续向赫连恒君出招。
蓓奴一急,又一次大叫:“你还打,主子就再也不理你了!”
众士兵更是哈哈大笑,敢情这名铁铮铮的大男人的主子竟然是个小娘子,而且他居然还对他的主子有着情分,生怕他主子不要他了。
赫连恒君忽然想起了那天在刑场上用仇恨目光看他的那名长得漆黑的女子,难道这名刺客的主子会是那名女子么?那么今天的刺杀行动便与姜国有关了,无论如何,绝对不能让此人离开。
蓓奴无奈,只得使出杀手锏:“那天那名俊俏公子来找主子啦!”
这一下宇文岚终于有反应了,不再继续和赫连恒君纠缠下去,提气飞身而起,伸手去抓挂在峡谷右边石壁上的断绳。
谷内众将士哈哈大笑,这大男人吃醋要回去抓他主子的奸情了!
赫连恒君板着脸,大喝:“不许笑,马上放箭,不准让他跑了!”
众将这才肃了面容,抬起弓箭就向宇文岚射去。
谷顶的蓓奴拼命地摇动滚轮,麻绳一点一点缩短,无数的箭矢如雨般向宇文岚射来,他虽然腾出一只手挥舞长剑抵挡着射来的箭矢,但腹部和大腿还是中了箭。汗水流进伤口,宇文岚只能咬牙强忍着剧痛,死死抓住麻绳不放手。直到麻绳一点一点缩短后,箭矢便再也射不到他了。
赫连恒君握紧拳头,眼看着宇文岚从他的视野中逃脱了,最终手袖一挥,气愤地道:“班师回京!”
蓝衣将军问:“太子,那这人?”
赫连恒君道:“日后必定还会再见的,走吧!”
于是,卫国十万大军继续通过子幽谷,浩浩荡荡向卫国京师长安开去。
第20章:大难不死(1)
蓓奴扶着宇文岚蹒跚地回到树林里的小屋,云涟一见宇文岚腹部和右腿分别中一箭,鲜血已经流得一身都是,登时大惊失色,失声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蓓奴眼眶红润地道:“公主,先给他治伤吧!”
云涟赶紧和蓓奴一起扶着宇文岚躺在床上,他的腹部和大腿上还仍然插着箭,云涟伸手就想去拔,蓓奴立刻大叫:“不可!”
“啊?”云涟惊得缩回手。
“不能拔箭,现在拔箭,他必死无疑!”
“那,那怎么办?”
蓓奴突然跪在云涟身边。
“你,你这是做什么?”云涟急忙扶起蓓奴。
“公主,蓓奴必须去给宇文岚找止血的草药,只能请公主在这里照顾宇文岚了。”
云涟点头道:“我应该怎么做?”
“请公主把他的衣服剪开,千万不能碰到伤口,更不能拔箭,烧好热水用毛巾给他轻轻地擦拭伤口旁边。一定要等我回来拔箭,否则一旦碰到伤口,血流不止情况就不好控制了。”
云涟赶紧点头。
蓓奴紧紧地握住云涟的手,“公主,他就交给你了,蓓奴出去找止血草药了。”说完,蓓奴转身离开小屋,提气飞进了树林里。
云涟转过身一看宇文岚,只见他已经疼晕过去,冷汗已经把头发浸湿,脸色惨白如纸,嘴唇也完全失了血色。云涟轻轻地拍拍他的脸,焦急地说道:“宇文大哥,你可千万不能睡啊!我这就给你烧热水去!”
云涟冲出小屋,急急忙忙找来几根柴,两块火石乒乒乓乓地敲着,打了半天也打不着火,急得满头大汗。口中一直念叨:“快燃啊!求求你快燃啊!”
此时已近傍晚,天气渐渐凉快起来,景习慕和郭政胡平不知为何又来到了云涟他们住的小屋前。景习慕一眼就望见了云涟在用火石打火,好奇地冲到她跟前,问道:“涟儿,你在生火啊?”
云涟吓了一跳,抬头一看,竟然是景习慕,忽然就红了眼,哽噎地道:“为什么总打不燃火?”
景习慕一看她的眼泪就没辙,忙哄道:“别哭别哭!我来看看!”伸手一拿她的柴,居然是湿柴,心里一惊,马上又问:“涟儿,你生过火吗?”
云涟低着头,摇了摇。
“干吗急着生火呢?你哥哥嫂嫂呢?”
云涟立刻想到还躺在屋子里的景习慕,大哭起来:“救,救救我哥哥,他快死了!”
景习慕顿时收敛颜色,说道:“别急,快带我去看你哥哥!”
郭政和胡平听到她说的,狐疑地对望一眼,尾随着云涟和景习慕进了小屋。
推门一看,只见宇文岚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肚子上和右腿上分别插着一支箭,鲜血流了一床。景习慕立刻对郭政和胡平道:“你们立刻去城里请大夫,快去!”
郭政和胡平立即登上马车,向扬州城奔去。
景习慕又问:“你嫂嫂呢?”
云涟红着眼道:“她去找止血的草药了。”
“怎么不请大夫?”
云涟摇了摇头,什么也不说。
第21章:大难不死(2)
景习慕握住云涟的手说:“别着急,我来替你烧热水,你把你哥哥叫醒,千万不能让他睡着了。”
云涟点点头,跑到床边轻轻地拍着宇文岚早已血色全无的脸。
景习慕叹了口气,走出小屋去为云涟烧热水。
云涟一面拍着宇文岚的脸,一边说道:“宇文大哥,你快醒醒啊!不能睡啊!”
仿佛是云涟的召唤有作用了,宇文岚缓缓地睁开眼,声音沙哑地道:“对不起,公主,没能把赫连恒君给杀了。”
云涟一边流泪,一边说道:“只要宇文大哥能健健康康的,比什么都强!”
“害公主担心了!”宇文岚伸出手,抚摸着云涟柔嫩的脸颊,“公主会怪我么?是我没听你的话,我应该早走的,蓓奴叫了我好几次,我就是想杀赫连恒君,虽然他的武功不在我之下,可我就是不自量力。”
云涟连忙摇头道:“我不怪你,你都是为我好。可是,如果你不好起来,我会一辈子生你的气,一辈子不理你的。”
宇文岚轻轻地咳了两声,深深地看着云涟的眼睛道:“我这辈子,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你若不理我,比杀了我还痛苦。”
“宇文大哥!”云涟扑在宇文岚身上大哭起来。
宇文岚温柔地抚摸着云涟柔顺的头发,心满意足地闭上眼,如果这一刻是永远的话,他就是死也值得了。
“热水烧好了!”景习慕推门进来,看见的就是云涟扑在宇文岚身上哭泣的景象,登时一股不悦之情笼上心头。云涟她哥哥看她的眼神,已经明显超越了兄妹之情,那样的眼神,分明是对待爱侣时才有的眼神。真是气死他了,这是什么哥哥,分明是个色魔!
云涟离开宇文岚,景习慕一样没有忽略宇文岚眼中流露出的不舍之情。云涟道:“这么快就烧好了,真是太好了。”
宇文岚敌眼看着景习慕,转头问云涟:“他怎么来了?”
出于本能地,景习慕放下盛满热水的木盆,上前揽住云涟的肩膀对宇文岚道:“此次前来,特地是来与兄长商讨一下我与涟儿的婚事。”
“什么!?”宇文岚气急攻心,一口血喷了出来。
“大哥!”云涟惊呼一声,冲上前扶住宇文岚。
宇文岚指着景习慕道:“不许你这么喊她,她不会嫁给你的,你给我滚!滚出去!”
景习慕把目光投向云涟,却见云涟看他的眼光带着哀求,景习慕只得忍一口气,退出房间。
云涟抬过热水,用剪刀小心翼翼地剪开伤口处的衣服,两支箭就这么插进肉里,血已经不流了,在伤口处结成血块。云涟强忍着作呕的欲望,用毛巾轻轻擦拭着伤口周围的皮肤,不一会,整盆热水就被血染红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门外响起马蹄的声音,云涟惊喜地道:“大夫来了!”
宇文岚惊奇地问:“蓓奴去请大夫了?”
云涟勉强笑了一笑,说道:“景公子帮你请的。”
宇文岚马上厉声道:“我不看大夫!”
云涟按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