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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剑长歌录-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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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黑脸中年人瞬间落入三名黑衣人的包围之中,只见他不等那举刀来架的黑衣人碰到自己的剑身,忽然手腕一翻,回手“唰、唰、唰”三朵剑花同时发出,将余下三名黑衣人不同角度攻来的兵器尽皆挑了回去,同时一个大转身,手中长剑全力挥出,往那犹自举刀欲架的黑衣人当头砍下。

  只听“当啷”一声脆响,紧接着那举刀招架的黑衣人“啊呀”痛声惨呼,竟被那黑脸中年人当头一剑震得回刀砍在自己肩上,那黑脸中年人剑势不竭,将那黑衣人自头顶到肩膀砍成两半,当场倒地气绝。这几招只在电光石火之间便已完成,余下三名黑衣人根本不及相救。

  那黑脸中年人强压怒气,喝道:“宁怀远,再不说你受谁的指使,可别怪我手下无情。”余下三名黑衣人被他的惊人剑势所慑,一时竟不敢主动上前抢攻。

  两名黑衣人同时转头去看其中一名脸色铁青的黑衣青年,目光难掩慌乱之色。那黑衣青年神色极为愤慨,大声叫道:“成无心,我早已不是车师国的人了,你不必假惺惺提起我父王。你女儿自己逃掉,信也罢,不信也罢,总之就算杀了我,也休想让我说出半个字来。”

  “大胆。”那黑脸中年人正是成兰陵的父亲成无心,此时听他一声怒喝,手中长剑复又刺出,取向黑衣青年宁怀远左侧那人。他此时心中怒极,手中长剑更显凌厉。被袭的黑衣人心下生怯,不敢招架,闪身就往后退。却见成无心突然中途变招,手中长剑向左横掠,斩向那宁怀远的脖子。宁怀远连忙俯身闪避,剑锋贴着他头顶掠过,丝毫也不停留,又削至右侧那名黑衣人的左膀。

  右侧那黑衣人眼见成无心只一剑便逼得两名同伴连回手之力也没有,不由惊得一呆,等他警醒,来剑已离自己不过半寸距离,眼看招架不及,百忙中瞋目咬舌,左臂疾速去架来剑,身子往后退避。只听惨叫一声,左臂已经被齐肘削断,不过经此舍臂挡剑,堪堪保住性命。

  成无心收剑回身,不理那黑衣人凄惨号叫,对宁怀远阴声说道:“断腕何足道?你若再不说,我便要你四肢断裂,挖你眼,掏你舌,即便你想死也是不能。”这番话说得阴冷无比,在场听到的人俱感身上一阵发麻。

  萎顿靠在茅舍墙边的一名黑衣人忽然摇晃着爬起身来,愤而怪叫道:“成老贼,就……算你挖掉天下……人的眼睛,也换不回你女儿来了。实……实话告诉你,你女儿已经被我兄弟先奸后杀了。哈……哈哈……”。

  躲在草丛中的萧云和成兰陵听说话那人口音,认得正是昨夜虐打萧云的那名黑衣蒙面人。此时见他面巾斜挂,露出一付宽皮厚肉的脸庞,左眼血泪未尽,只剩下个窟窿,想来是被人用利刃挑掉了眼球。

  萧云一阵欢喜,听他说话断断续续,看似受了重伤,不过见到他这副惨像,却又觉得心有不忍。

  成无心听那黑衣人所言,双眼顿时鼓成圆铃,猛喝道:“此话当真?”他面色冷静,心头却是纷乱异常,生怕那黑衣人说出肯定的回答,手中长剑竟也微微颤抖。

  宁怀远眼见成无心的神思被那黑衣人的话语所夺,暗自一喜,趁机挥刀直取成无心面门。

  成无心全神贯注望着刚才说话的那名黑衣人,竟对宁怀远攻来的犀利一刀毫无察觉。

  众人看得真切,齐为他捏了把汗,有人大呼道:“萨保当心………。”

  成兰陵也看见父亲处境危险,见他对自己如此关切,心中顿感一酸,再不隐藏自己,站起身来大声喊道:“爹,爹,女儿好好的。”这声呼唤事起突然,众人皆被喊得一惊。成无心听见女儿的声音,心头一阵欢喜,手中长剑轻翻竖直,轻巧荡开宁怀远全力砍来的刀锋。

  那名独眼的黑衣人闻声回望,见成兰陵离自己不过两丈距离,顿感一阵惊喜,当下顾不得自己身受重伤,猛吸一口气,闪电般欺向独立溪旁的成兰陵。

  萧云正自震撼于成无心那霸气十足的剑法之中,原先一直认为用剑之人都是扭扭捏捏,哪知今日见到此人手中之剑竟有开山裂石的霸气,完全颠覆了自己此前对剑术的看法。正当看得血脉愤张之际,忽见成兰陵站起身来叫喊,心下暗叫不妙,那名昨夜打他的黑衣人已是快要奔至成兰陵身前。

  宁怀远和剩下的那名黑衣人趁成无心心思骤分之际拼命抢攻,令他一时无暇分身来救。

  那名欺向成兰陵的黑衣人心头狂喜,只要抓住成兰陵,他和宁怀远等人不仅能保住性命,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眼看便要手到擒来,突然草丛中一个黑影迅速跳起拦在成兰陵身前,手中长刀映着当空烈日闪出夺目的光芒,笔直插进全力跃来的黑衣人小腹,直没至柄①。

  那黑衣人猝不及防,忽觉小腹一阵冰冷,竟被萧云慌乱间刺来的长刀穿了个透心凉。他惊怒交加,奋起最后一丝力气,挥拳打在萧云胸口,将他震得倒飞出去,直直撞向站在身后的成兰陵。

  萧云大叫一声,和成兰陵同时摔倒在地。刚才他见那黑衣人一拳击来,本想拚力站稳脚跟,抵住对方铁拳,不让身后娇滴滴的成兰陵受到丝毫伤害,却不料那黑衣人武功卓绝,即便是重伤临死之际,也能有如此沉重的一拳。

  随即赶来的成无心手下人等乱刀挥出,转瞬将那名黑衣人剁成肉酱。

  ①唐朝的长刀,有人用来指陌刀(刀身特别长大,重)的;也有人用来指横刀。小说中“长刀”一般指的是“横刀”。横刀也称为唐样大刀,是现在日本武士刀的鼻祖,不过唐朝横刀刀身笔直,且刀尖是两面开刃,是以可以用来刺杀。

  众人七手八脚将成兰陵搀扶起来,连声问道:“兰陵公主,伤着了么?”

  成兰陵摇摇头,示意自己无碍。刚才那黑衣人临死一击虽是沉重,不过毕竟是在重伤之下,威力大打折扣,何况前面还有萧云消去了大部分劲力,是以未被伤及。她顾不上心惊,连忙转头去看萧云,却见他正摇摇晃晃站起身来。

  萧云被那黑衣人奋力击中胸口,劲透腑脏,差点痛晕过去。幸得跟随阿儒习了多年内功,体内真气运转五脏,喷出两大口淤血,已将被伤及的经脉疏通无碍。

  他见成兰陵被众人扶起,连忙不顾疼痛强撑着也站起身,暗道:“小姑娘如此弱不禁风都没事,我可不能被她比了下去。”不过胸中疼痛难忍,虽可勉强站立,却控制不住身体摇晃。又听众人叫成兰陵做“公主”,心中奇道:“原来她是公主么?难怪长得这般好看。我还道阿儒爷爷骗我哩,想那沙洲城里唐人多了,可也未见有哪个女子能比得上小姑娘一半的美丽,原该是公主才能似这般好看吧?”

  成兰陵走到他面前,见他痴痴看着自己若有所思,心下顿觉一甜,柔声问道:“云儿哥哥,你受伤了么?”若是换成以前,只要见到男子看自己时痴迷的眼神,也会令她怒火中烧,可此时却极喜欢萧云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一声“云儿哥哥”也叫得自然无比。

  萧云却被这声“云儿哥哥”叫得七魂没了五窍,心中欢喜异常,但觉能被成兰陵这样温柔低唤,即便再多挨上几拳也是无妨。

  众人眼见二人少年男女低声说话,自是识趣退开,不好上前打搅。

  忽又听场中传来一声惨叫,二人转头望去,见宁怀远正被成无心迫得节节后退,其余黑衣人尽皆战死。

  宁怀远未料成无心的剑法如此高绝,原想利用唐人作靠山前来寻私仇,谁知竟败得一塌糊涂,心中恐惧到了极点,手中刀势已完全散乱。

  成无心又是一剑刺来,宁怀远应声招架,却见对手剑势微顿,凭空画出半弧,绕过他架来的刀锋,长剑瞬间已递至自己脖子。他自忖难以幸免,手中长刀“当啷”落地,双目紧闭,只待等死。

  过了良久,他的脑袋依然完好放在肩上,耳听成无心撤剑退后两步说道:“你父王要是看见自己的儿子变成这副模样,定然伤心不已。”

  宁怀远怒睁双眼,怨恨骂道:“你要杀便杀,费什么话?只怪我自己学艺不精,不能砍你于刀下。”

  成无心叹气道:“你父王虽一直侵扰楼兰,可他行事正大光明,不失为车师国的国君风采。谁知你这个做儿子的却如此不争气,竟连自己的国家也不认了?投靠到唐人那里专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你可知,自从你失踪后这两年,你父王为了找你,不仅再也没有和楼兰打仗,连周边各族夺掠车师边境,他也懒得管了。”

  宁怀远听得一阵心酸,心头恨意也越来越浓,大叫道:“你别一副假惺惺的嘴脸,当年若非因你使诈,我何至于败得那么惨,失去继承车师国王位的机会?我如今这幅模样,全是拜你所赐,此恨绝难轻了。”

  成无心暗叹一声,说道:“这次我离开楼兰,你父王竟还派人来求我顺路帮着找寻你。据说他在车师国东面修了一座佛寺,大有罢黜干戈的意图。哎………,沙漠中绿洲本少,大家为了生存起了这么多年争斗,原是解决不了根本问题的。何况这两年来孔雀河道日益狭窄,只怕要不了多久,楼兰和车师都会消失在这茫茫沙漠之中,还用争些什么?”

  宁怀远哪听得进这番话,叫道:“我失去的东西,自会想法子找回来,你若不杀我,那我便要走了。”

  成无心突然问道:“想要杀我的人和唐朝官府有牵连,对么?”宁怀远闻言一怔,奇道:“原来你早已知道,还和我说这些个废话做什么?”成无心眼角微挑,又道:“还要你活捉我女儿,对么?”宁怀远暗自心惊,却不答话。成无心接着道:“他们许你什么好处了?杀掉我之后助你登上车师国国王的宝座吗?”

  宁怀远面色几变,仰天长叹道:“我现在打不过你,自是无话可说,既然你什么都知道,要杀要放给个痛快话罢。”

  成无心哈哈大笑,道:“我现时身为楼兰国师,又兼东向朝贡的贡使,即便指使你来杀我之人,也不敢明目张胆对付我。你以为我放你回去,便能保住你的小命么?”

  宁怀远一脸凄然默不作声,成无心又道:“你若能告诉我背后指使你的人是谁,我便可给你指条明路,让你不仅能重新树立在车师国的威望,而且还能讨得唐朝朝廷的重赏,如何?”

  宁怀远心中一动,暗想:“成无心素来有勇有略,楼兰弹丸小国只因有此人坐镇,便能与我车师、汗弥等国征战多年屡屡取胜……,我先前夸下海口,此来却全军覆没,回去只怕帮主必会杀我以泄愤,……若他真能有法子让我重归车师,我……该信他还是不信?”

  成无心见他眉目闪动,知他已被自己一番话语打动,又道:“突厥目前被朔方节度使王忠嗣屡败,当下已不足患。只是吐蕃骁勇,正是唐朝眼下大敌。若你能联合沙漠绿洲小国,趁吐蕃国五月中旬欲遣史策反汗弥、楼兰、车师三国之际,俘虏吐蕃使节献给唐朝朝廷,此举不仅能使你回去车师国重树威望,还能让唐朝朝廷许你个一官半职,今后谁人还敢对你不敬?”

  宁怀远心思大动,寻思:“若他此言不虚,确实是个建功的绝好机会。”他略一沉思,试探说道:“即便你所言不虚,但吐蕃使节所带兵卒必然众多,我离开车师国日久,手下并无多少可用之人,只怕无力去立这一功。”

  成无心知他已有应允之意,当下从怀里拿出一副令牌递出,道:“你把这令牌拿给楼兰国王,邀他一起立这一功,向他借兵行事,必然可成。”

  宁怀远伸手接过令牌,微一沉吟,说道:“好,若此计能成,我与你的仇恨便一笔勾消。至于到底是谁人想要对付你,我却并不清楚,只知此人掌控着西域三大帮派之一的金西帮,帮主是河南府人氏,姓杨。金西帮与西域各地官府交游非浅,此次前来杀你,也是知会了沙洲刺吏,我才能率众直驱商旅管驿。其余我就不得而知了。”

  成无心面色如常,竟丝毫也不觉奇怪,答道:“好,你走吧。不过若你虏得吐蕃使节之后,便须立即召集楼兰、车师两国的兵力,防范吐蕃前来报复,一面快马进京,请求朝廷派兵相救。”宁怀远答应下来,转身离去。

  成无心怔了半晌,这才转身来到女儿面前。

  成兰陵正和萧云窃窃私语,见父亲来到跟前,面上不由微红,娇声道:“爹,莫叔叔为何要捉我?女儿差点便被这些坏人害了,幸好云儿……嗯……他救了我。”

  成无心轻抚女儿额头,柔声道:“莫行云跟了为父多年,却不料是金西帮的奸细。哎,让你受惊吓了。”说完转眼盯着萧云,又道:“小子,回到城里你到商旅驿馆来领三匹绢,当作是你救我女儿的谢金。”

  萧云只想跟成兰陵多说些话,答道:“大叔,我不要赏钱。小姑娘是我的朋友,我自然应该帮她。”

  成兰陵听得一脸娇羞,却听成无心闻言怒喝道:“无知小儿,我女儿乃是楼兰公主之尊,岂能有你这般的朋友?以后你若敢再来骚扰她,休怪我剑下无情。”

  萧云和成兰陵闻言俱是一怔,他从未想过人有等级贵贱的念头,不明成无心为何有此一说,愤然回道:“我们羌族人男子十三成人,女子十二成人,只要自己喜欢,结交什么人,却不须父母管得的。”话音才落,面上已被成无心重重的扇了一记耳光,他本已被昨夜那黑衣人打得面部肿胀不堪,再挨这一记耳光,顿时鲜血直流,模样更显得丑陋异常。

  成兰陵“啊”的惊叫一声,抢身拦在萧云身前,惊叫道:“爹,爹,你做什么?他是女儿的救命恩人啊。”

  成无心怒道:“兰儿,走开了,为了一个外族少年,你竟要不听爹的话么?”成兰陵见父亲对自己声色俱厉,顿时委屈泪流,只管挡在萧云身前,却不移开半步。

  萧云本待破口大骂,却见成兰陵护着自己低声哭泣,心中对她父亲的怒火只得压去一旁,上前欲安慰两句,忽觉胸口一阵猛力袭来,将他凭空摔出丈余,结结实实跌倒在地。他腹内旧伤未愈,被这猛然一摔牵动伤势,再也吃不住痛,怪叫骂道:“哎哟………,先人个板板,爷爷跟你拼了………”。他怒极犯浑,竟连日前才学到的巴蜀地区骂人的方言也脱口而出,爬起身来便要寻成无心拼命。

  成无心闻言眼皮一抬,一阵杀气从身上弥漫开来。成兰陵心中一惊,连忙扑过去拉住萧云,哭喊道:“爹,你别怪他。他是羌族人,不懂礼节。但他毕竟救了女儿性命,你饶了他罢。”萧云见成兰陵为自己求饶,心下好不是滋味,想到:“这人可是小姑娘的亲爹啊,难道我真要和他拼命么?”一口恶气顿时消散,默然站在成兰陵身后。

  成无心未料女儿竟会如此护着这外族小子,心下虽然恼怒,却也不愿令女儿伤心,当下不再理睬萧云,转头对身旁一名高鼻深目的精瘦汉子吩咐道:“康勾,去给这小子看看伤势。”又对另一名黄脸大汉说道:“古城陷,你带十名兄弟,护送兰儿回去。”

  那名叫康勾的精瘦汉子来到萧云身旁,猿臂一伸,已将他脉门扣住,继而奇道:“大哥,这小子习过内功哩,并无大碍。”萧云被成兰陵使力拽住膀子,忍住怒火任由来人替自己问脉。

  那名叫古城陷的黄脸汉子对成无心说道:“大哥,莫行云突然反走,我看让跟着他的几名兄弟将他追捕回来为好。”成无心嘿嘿冷笑道:“莫行云跟着我有六、七年了吧?想不到竟然他是金西帮安排在我身侧的奸细,不用捉他,让他走。你传令跟踪他的兄弟即刻撤回,千万不可打草惊蛇,……我自有安排。”

  萧云趁成无心说话之际,触近犹自哭泣的成兰陵耳旁悄声说道:“妹子,我老爹在长安的住处位于西市旁的崇化坊,到时你悄悄来找我可好?”康勾就在二人身旁,对萧云的话语自是听得清清楚楚,瞟眼看见成无心正与古城陷说话,当下微微一笑,也不点破。成兰陵自小被康勾看着长大,平日里康勾最是宠着自己,此时见他不动声色,当下微咬下唇,对萧云点了点头。

  康勾放开萧云手腕,转身拉过成兰陵,说道:“兰儿,你随古叔叔回去,这小子死不了的。”

  成无心与古城陷说完话,转头来对康勾吩咐道:“你送这小子回去,探探他师傅的底细,若是能人,许以重金聘来帮中效力。”萧云察言观色,心知康勾偏袒成兰陵,心下顿生好感,自己初受内伤,行动本也不便,任由康勾将自己扶上马背。

  成兰陵被古城陷带人先行护送离去,只能在马背上与萧云对望作别。成无心等了片刻,独自骑马狂奔而去。

  康勾等着手下将死尸全部挖坑埋好,这才和萧云并骑往沙洲城方向慢慢返回。一路上萧云总觉有些不明之处想问,但问题却又千头万绪,不知该由何处问起。康勾则反复打听他的身世,他说来说去只是阿儒会些剑术,教他学习汉语这些不痛不痒之事。

  康勾只道他是故意隐瞒,也不再多问。晌午时分,二人已来到沙洲城门前,见城门入口处有大批捕贼官懒洋洋的对来往百姓进行盘查,城墙上贴着一则告示,上书“昨夜悍匪袭击驿馆,百姓有知情者告发有赏”云云。康勾看得冷冷一笑,只管带着萧云进城而去。

  萧云一路上打着肚皮官司,眼看快到家门口,再也耐不住性子,迟疑问道:“公主小姑娘为何不能有我这样的朋友?”

  康勾嘿嘿笑道:“那有何难?只要你师傅确有本事,跟随国师立得大功,自然他会对你另眼相看。”

  萧云听得心中火起,骂道:“你娘老子的,阿儒爷爷老头一个,哪能随你们去折腾?你很高贵么?只怕在唐朝人眼里看你和看我没有分别吧?”康勾本是栗特族人,长相和唐人大是不同,而羌族和汉族上古同源,模样几无区别。此时唐朝鼎盛,唐人在西域的地位较高,萧云说这番话却是在暗讽康勾比自己更是不如。

  康勾闻言微微一笑,也不去和萧云斗气。

  转眼间二人已来到萧云家门,只见阿儒正手持一本论语来回渡着步子,口中念念有词:“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看见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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