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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位于北海的玄州,虽然仙灵之气十分充足,又遍植了金芝玉草,但看似晴朗的天空中却时不时会有从北海上吹来的猛烈罡风。
若是凡俗之人在毫无保护的情况下身处玄州之内,在罡风之下,不消片刻就会被刮得皮肉翻起,磨骨搓灰。
只有居于此地的仙人不会受丁点儿影响。而正在修炼仙法的修行者,虽然不如仙人那般行动自如,但因肉身之中融入了仙灵之气,罡风虽烈,却不至于无法承受,只消祭起法诀,形成护罩将罡风屏蔽在外,倒也无甚干系。
。。。。。。
今日安祤要跟着和君贤去皓月宫一趟,心中一直兴奋着呢,几乎又是一夜不曾合眼,两个微微发青的半月形痕迹挂在眼下,略显憔悴。
不过毕竟是个小丫头,哪怕没睡好,精神头也是十足的,安祤快步跟在和君贤身后,一起从三玄宫的大门迈步而出。
好不容易出个门,在杨三娘的打扮下,安祤一身淡绿的衫子,头上梳着对丫髻,一边别了一支玉簪子,并两缕细碎的流苏落在耳旁,走动间,与腰际系的青莲荷囊相映成趣,即便是**岁的年纪,也显出几分小美人儿的姿态来。
和君贤也穿得十分得体,淡蓝色的长袍没有一丝褶皱,一头黑发也高高挽在脑后以竹木簪子别好,看起来精神爽爽。
“小姐,要出门了哦!”和君贤也没想到安期生会让安祤跟随他一同前往皓月宫办事,高兴有人陪伴,却又有些担心。
“是啊,要出门了。”几乎是眼泪汪汪的,安祤表情一股子憋屈,因为从懂事起,自己出门遛弯儿的次数,两只手都能数完。
倒不是她不喜欢出门,而是三玄宫占得一山,出不出门,都是茂密的一片林子,看来看去也没什么稀奇的。
况且安期生管教颇严,是不怎么让她出三玄宫的,最多就是偶尔带她去隔壁山头的紫阳宫,赴紫云瑛的约,然后说说话就回来。
比起安期生,杨三娘更是护犊,不想让她的凡体暴露在罡风之下,免得损耗身体的生机。
安祤也知道自己并非仙人,也不修行,所以这玄州的生活其实也并不适合她。身在三玄宫和隔壁山头的紫阳宫还好,因为仙宫都有守护阵法,尚能无虞。
可一旦来到山门之外,就算贴上一张避风的符篆可以罩住自己的身体,不让罡风入侵,但作为凡人,久久暴露在罡风之下,却也会在无形间消耗生机,影响寿元。
不过这一次嘛,安祤完全可以大摇大摆,安安心心地出门了,因为安期生亲手将一枚颜色碧绿、纹路古朴的玉牌给了她。
玉牌不过婴儿巴掌大小,颜色碧绿,莹莹泛光,温润如流淌的溶脂,即便是安祤这双凡眼;亦能看出其不凡。
即将出门,和君贤不敢怠慢,仔细检查了安祤腰际的玉牌,并把此枚玉牌的来历细细说给了安祤知道,言辞间,更是羡慕的不得了。
安祤听了和君贤的解释,才知道这玉牌是由玄州阵法大师吴佩恩亲手炼制的。
玉牌中刻入的避风禁法,甚至比三玄宫的护宅大阵还要精妙高深。只要随身携带,或者不离开玉牌不超过三尺,就轻易将罡风化解于无形。而这枚玉牌如此精贵,还是安期生早年用一瓶六品丹药换取而来的,其作用,就是拿来保护刚刚从仙山中采摘的灵药不被罡风影响药效。
所以,作为凡人的安祤也无需担心被罡风消耗生机,再想想这枚避风玉牌若是换成仙晶,那可就是天价了!
低首看了看挂在自己腰间的玉牌,安祤微微一笑,心中暖暖,方知安期生待自己的好啊。。。。。。
“小姐,此去皓月宫,需要穿过三十一座仙山,越过二十九座仙宫,我们还是祭起飞行法器吧,以免错过了皓月宫开启交易的时辰。”
说着,和君贤从腰际的储物袋里取出一枚细小的舟船摊在掌心,如同一只鸣蝉,其通身似乎是由竹丝编制而成,青中泛黄,略有些旧的样子。
第二十一章 飞梭行舟
readx;摩挲着掌心的法器,和君贤甚是感慨的样子,思绪也仿佛回到了那年他还是一介凡夫俗子的时候。
“这枚飞舟还是当年太真夫人送我来玄州时所赠。那时,我尚无法力可以催动此舟,直到五年多前,我经过十年的修炼才达到动以化精的境界,可以将法力从体内注入到此舟中,将其祭出。这枚飞舟法器虽然已经有些旧了,但它承载了我从凡人到修仙者的一个转变过程,所以一直是我的心头之物。”
说话间,和君贤收起了感慨,神色变得肃穆起来,单手掐诀,做了个颇为奥妙的手势,念念有词。
只见和君贤施法间,那一枚玩具似的舟船在注入了乏力后,逐渐散发出濛濛的黄光,然后眼看着竟越变越大,直到到三丈见方的宽度才光芒一收,然后“嚯”地离空,微微嗡鸣着悬在一人高的位置,看得安祤一脸兴奋,更是掩不住的羡慕。
舟船颤抖着,伴随着嗡鸣声,似乎在催促着什么。
和君贤神色略显得有些尴尬,道了声“小姐得罪了”,便伸手轻轻一揽,将小小的安祤横腰一抱,两人同时飞身而起,然后稳稳地落入了船舱内。
虽然只是个**岁的小姑娘,但第一次被安叔叔以外的男子这样亲密的抱住,安祤还是忍不住脸一红。
待和君贤放了自己落地,安祤不禁念叨着:“好在你是个三十来岁的大叔,不然我可不让你随便抱的!”
和君贤听得一脸无奈,额上有些冒汗:“小姐,君贤并非有意冒犯,实在是小姐您自己无法上这舟船,我才。。。。。。”
“好啦,我是知道的,也没怪你不是么?”摊了摊手,安祤早就没在意了。
毕竟还是个孩子,安祤的心思很快放在了舟船内,东看看西瞧瞧,发现舟船的上空有一层半透明的黄色光罩严丝合缝地将整个船舱都盖住了,忙扯住和君贤发问:“难道这舟船还能隔绝外界的罡风?”
“是的。这舟船也算半个防御性的法器,可抵挡六品或以下修为的仙人所释放的法术攻击。”和君贤一边介绍,一边渡步走向船头的位置:“此舟据太真夫人说,是她年轻时亲手做制,虽然等阶不高,但使用的材料都是十分珍贵的,所以多了一些其他飞行法器不曾拥有的特殊功能。而且此舟可以防罡风,更加适合于玄州之上使用。。。。。。可见太真夫人心细如发。。。。。。”
没太在意和君贤最后两句话提及“太真夫人”,安祤对于此舟可以隔绝罡风的用途十分满意,心中不由得更踏实了些,用着好奇但目光四处打望,然后伸手指了指船头那一堆看不太懂的把手:“君贤大哥,快开船吧!”
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在船舱里左顾右盼,和君贤禁不住又想起了自己当初被太真夫人带来玄州时的情形,岂不是也一模一样吗?
咧嘴一笑,和君贤心里暖暖的,走到船头,大大的吆喝了一声:“好勒,小姐您坐好!”
。。。。。。
没有想象中的颠簸,舟船除了在上升的过程中略有些摇晃之外,到达高空后反而十分平稳,且感觉不到任何气流,一如在静止,这令得安祤惊叹不已:“真是太神奇了,我能飞天了呢!”
感慨着,见犹如指甲盖大小的三玄宫,安祤的心情好得很:“嗯,君贤大哥,虽然知道了你已经三十来岁,但我还是决定是你如亲大哥。哈哈,你这飞舟实在太有意思了!你以后多带我到空中飞一飞,好么?”
听着安祤的“戏言”,和君贤有些冒汗,手上不稳,舟船随即一晃:“呃,小姐,飞行法器除了需要耗费法力来启动之外,还需要消耗仙晶才能持续飞行。我这飞舟乃是中品的飞行法器,飞行一个时辰大约需要消耗一百枚仙晶。除非是真人吩咐君贤出去办事,平常,我还没有那个财力可以随意动用的。”
“中品飞行法器,一百枚仙晶才能飞行一个时辰,那还真是不划算呢。”安祤还是会算帐的,撅着嘴摇摇头,顿时对这舟船失了几分兴趣。
和君贤苦笑着道:“可是不用飞行法器,又实在不太方便。毕竟修为要到了四品的飞天真人才可以自如地翱翔于空呢。”
“那像我安叔叔呢,他是六品真人,我看他在三玄宫里不是能飞来飞去的么?”安祤眨眨眼,有些不解。
“因为三玄宫是真人的府邸,融入了与真人血脉相连的阵法,就如同真人身上的一部分,他只要念头一动,就能出现在三玄宫的任何位置。却也不是真正的可以飞翔!”
一边解释着,和君贤一边看了看安祤,主动道:“小姐,您若喜欢这舟船,我可以将御此舟船的法诀教给您。若您是有可以引动仙法的一日,便能自行御使,可好?”
“我才不会夺人所爱呢,这可是太真夫人送给你的东西呢。”安祤知道和君贤有意鼓励自己,甜甜一笑,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毕竟自己虽然没有放弃仙途,但想要如此施法引动一艘飞行的舟船,恐怕是有些遥遥无期的。
见安祤有些沉默了,和君贤心知她必然又想到了修炼的事儿,赶紧故意岔开话题:“对了小姐,这枚避风玉牌您可得收好了别弄掉。在飞舟上还好,万一下去了,没了护罩,您被罡风刮上一下,哪怕不褪层皮,也得少二两肉的,得千万小心小心再小心!”
安祤虽然年纪小,但心思聪慧,哪里不知道和君贤是故意这样说的,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只狡黠一笑:“放心,我不会连累你回去被安叔叔和杨婆婆骂掉二两肉的。”
看着安祤那明媚如旭日般的目光,虽然稚嫩,但温暖且懂事,和君贤忍不住唇角微扬,心情也被一抹轻松所取代:“小姐,咱们此去皓月宫,主要是把平日里炼出来的低阶丹药拿去换成仙晶,然后再看看有没有可能换取一些用得着的灵材,所以行程比较轻松。离得皓月宫还有接近小半个时辰的的飞行,小姐可以闭目休息一下。”
第二十二章 皓月仙宫
(); 安祤兴奋着呢,哪里能闭上眼睛休息,巴不得睁大了眼看清楚整个玄州的景色呢。
不过看着看着,安祤突然想起了什么,忙道:“那趁着这段时间,君贤大哥你给我讲讲,像这样小型的交易会需要注意什么吧,还有皓月宫的主人是谁呢?”
和君贤当然知无不言:“小姐,皓月宫乃皓月仙子的居所,皓月宫占据一山,大小与三玄宫亦相差无几。不过皓月山的山势奇高,乃整个玄州境内,高度仅次于仙伯真公所居的仙山。据说每年的八月十五,皓月山是赏月的最佳地点,连仙伯真公都会移驾于此,可见皓月仙子的本事。而她亦是交游广阔,所以例行在每月的十五之夜会举行一次交易会,邀请相熟的仙人前来,各取所需,以物易物。”
“原来皓月宫的主人是一位仙子。”安祤托腮,有些羡慕的表情流露而出。
“北海玄州以丹道闻名,前来交易的仙人多与丹道相关联,无论是成品的灵丹,还是各类炼丹的灵材都不少,甚至还有一些灵兽幼崽被主人拿来交易呢。”和君贤没少参加这皓月宫每月十五举行的交易会,所以如数家珍,十分熟悉。
“灵兽幼崽不是十分珍贵的么?”小姑娘天生就对小动物一类的东西十分喜欢,这也让安祤直接把注意力放在了“灵兽幼崽”这四个字上。
虽然安祤从小是在玄州仙界长大的,但除了远远见过一些在天上飞行的灵禽之外,还真没近距离见过任何灵兽,所以一下子就高兴了起来,又赶忙追问道:“有哪些灵兽幼崽出现在拍卖会上过,先给我说说看?”
和君贤咧嘴一笑,回头看向了一脸兴奋的安祤:“小姐,真人吩咐,这一次如果遇上什么你喜欢的东西,都尽可能的满足你的要求。”
“果真?”安祤毕竟是个小姑娘,一张脸顿时笑开了花。
“不过,灵兽幼崽一般都很少,且遇上外貌可爱的机会也不是很大,所以小姐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才是。”
和君贤仔细解释道:“前来参与交易的玄州仙人多为丹师,所以一般出现的都是一些比较低阶的灵兽。这些低阶灵兽都是拿来入药的,比如肥遗鸟,身黄而赤喙,若是患有麻风病的普通凡人,只消吃了它的肉就能痊愈,还能杀虫。对于丹师来说,肥遗鸟的血在炼丹的时候滴上一滴在丹炉里,丹药吸收了血性,可防虫蛀。另外还有横公鱼也是多见的,横公鱼生于石湖,湖中恒冰,长七八尺,形如鲤鱼而色赤,昼伏水中为鱼,夜化成人而出水,玄妙无比。不过横鱼被捉住后,水煮不死,利刺不进,唯有以乌梅两粒放在水中一起烂炖方可有用。普通人吃了,邪病立祛,丹师用其肉炖煮的汤拿来作为药引,也是一种珍贵灵丹不可缺的灵材。”
“哎呀,真有意思,这肥遗鸟和横公鱼我倒是在书籍里都看过,却不知能入药炼丹呢!”
安祤只觉得十分神奇,像是有一扇大门随着自己开始修炼丹道而打开,好多好多以往不曾接触的知识都涌向了自己,但自己却并不觉得复杂,反而越是渴望去了解和学习。
和君贤握紧了船头的操作杆,笑道:“小姐若是看到喜欢的小兽,或者水中鱼类,都可以知会君贤一声。一般来说,会拿到皓月宫每月一次交易会的灵兽都不会太珍贵,以咱们三玄宫的底蕴,买下来也没什么问题。”
“那真是太好了,希望可以遇见一个乖乖的灵宠。”安祤此刻已经巴不得立即去参加皓月宫的交易会了,小脸上全是希冀的神色。
和君贤的思路却十分清晰:“小姐,这次君贤奉命带您出来,按照真人的吩咐,还要帮小姐留意一下,看会不会出现一些丹药是适合您的体质服用的。其实丹道万千,并不局限于九品。类似紫游丹等特殊的存在,于玄州之上也不算少数。”
“嗯,紫游丹对我的确有效。”
想起那一枚紫游丹都被青莲子给吸收了,自己并未服用,安祤有些心虚,只随意接了话,又赶紧问起了交易会的其他事情,以转移和君贤的注意力。
。。。。。。
小半个时辰之后,安祤已经看到了不远处一座深入云霄之上的高峰了,正式皓月宫所在之处。
越过云层,在那险峻的峰顶,竟突兀的出现了一处平台,平台之上,不算巍峨的皓月宫静静地矗立于此,层层小楼均是汉白玉砌成,在阳光的折射之下泛出淡淡的银光,即便是快到正午,也散发出一种由衷的清冷之气,倒是真如寒月仙宫一般无二了。
安祤睁大了眼睛,哪怕是尚未靠近,就此远远的看去,这皓月宫就已经足够惊艳了,暗想,要是到了夜晚,明月高挂,月色流淌之时,恐怕要比现在白日里更美上百倍吧!
“走,我要将行舟收起来了。”
说话间,和君贤已经掐诀一动,两人身下的行舟一晃眼就消失不见了,他一边说,一边伸手轻轻将安祤的粉臂拖住,十分稳当地直接落在了皓月宫的宫门前。
掏出三玄宫特有的三玄令,和君贤十分规矩地双手奉上,主动给守在皓月宫门口负责值守的门房检查。
“原来是和公子,您几乎每隔两月都会来参加主人举办的交易会,无需再检查了,请进。”
门房年纪不大,为人却十分老道,脸上笑意满满,直接侧开了身子半屈着做出了一个邀请的姿势:“只是这位小姐。。。。。。还请和公子照看好,我家主人喜静,一般来说,小孩子都不许进入皓月宫的。”
“这是自然。”和君贤轻轻拦住张口想要说些什么的安祤,笑着点了点头,表示清楚了,这便直接带着安祤跨步而入。
一步入皓月宫内庭,放眼看去,汉白玉为墙,玳瑁为瓦,正中一道犹如天生的冰纹白石路延展而去,不过丈余宽。左右间隔种植着盘槐,丝柳,剔牙松,璎珞柏,湘妃竹之类,步入其中,有种清音萧瑟,风气动人之意扑面而来。
如此精巧的布置,需要心思,更需要超然的品味,哪怕不曾与皓月仙子见面,安祤心中就已经对其生出了几分好感。
第二十三章 皓月仙子
(); 小姑娘家总是充满了幻想的,远远从高空看见皓月宫,就已经觉得恍若真正的寒月仙宫了,待得进入其中,周围的景色无比精巧别致,可见皓月仙子是个灵秀之人,安祤心下的期待也更甚了些。
不过刚刚在进门处,那门房交代和君贤看好自己不要吵,安祤很是气不过,一边四下打量着,一边迫不及待地开始念叨起来:“我虽然是个小姑娘,却不表示我是个小麻雀啊,这门房说话还真是气人!”
和君贤却摆手笑道:“这门房是皓月仙子在凡间的一个远方亲眷,虽有仙根,但资质太过平庸,所以修炼四十多年,连最基本的动以化精境界都不曾达到。但好歹他也是皓月仙子族亲里唯一一个有仙根可以修炼的人,所以皓月仙子便让他做了个看守的门房。”
和君贤表面上看起来仅有十六七岁的样子,但实际上已经是个三十来岁的成年男子了,再加上他来玄州拜师修仙之前还是个小官吏,接人待物自然不必一般的玄州人。
看到安祤露出疑惑,和君贤就只有把话说得直白些:“小姐,你听他言必称皓月仙子为‘主人’,身为低等的门房更是没有半句怨言,可见其心性深沉和忍耐。这种人,小姐千万别当面得罪了,哪怕是一条狗,被咬上一口也是要疼的。”
似乎觉得和君贤是在教给自己什么,安祤有所领悟地点点头,暗想:自己走出三玄宫,就什么都不是了,不如乖乖闭上嘴,免得多说多错。
。。。。。。
因为不想多说话而惹来什么麻烦,安祤乖乖跟在和君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