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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小男孩的份上,她没有过多设防,初次见面就让他抱了个满怀,后来更被他强行夺去她的初吻,直至如今越来越亲密,发展到仅剩最后一关未逾越的地步。她虽经历过初恋,知道爱一个男人的滋味,但从来洁身自好,与以前那名浪子相处时最多只是拥抱而已,连她的脸孔也不曾让他亲过,也正是因为她的矜持,才令那素来放纵的浪子格外青睐,直至深深爱上了她。哪知碰到呼延唤这个肆意妄为的小子,却根本不理会她的感受,就此将她宝贵之极的初吻夺去,甚至还将她全身上下钻研个透彻,令她在他眼里更无半点秘密可言。如今要说她深深爱上呼延唤未免为时过早,但呼延唤是她有生以来关系最亲密的男人却是不争的事实,心中也深深印着他的身影。平时两人谈情说爱亲密相处,虽说并非全情投入,但是除了呼延唤之外,也绝无第二个男人可令她如此相待,至少对现在的她而言,呼延唤就是她愿意追随的男人,哪怕让他彻底占有了自己,她也不会感到遗憾,也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如此水清吟便为自己和呼延唤的未来做好了长远规划,呼延唤虽然财力雄厚、武功高绝,但毕竟刚刚起步,并未拥有震慑四方的实力和庞大的势力范围,而他们之间的感情也尚未达到缺对方不可的程度。她并不心急,希望如此相处几年,等呼延唤真正长大,成为一方大豪、再无人胆敢冒犯之时,她就算年纪过大也无妨,可以正式投入他的怀抱,做他公开的女人,那时一切时机皆已成熟,他们两人的实力就算不能对撼六合门,至少也可傲视富春院,成为杭州第一霸。她从此追随呼延唤身旁,做他最乖巧的女人和最得力的手下,过上无忧无虑的快乐生活,夙愿得偿,此生无憾。
但事与愿违,老天似乎对她格外残忍,又给她安排了一幕即将上演的悲剧。她那狠心而又绝情的亲生父亲为了六合门和他自己的利益,居然擅自给她定下一门婚事。因朝中一员重臣最近丧妻,而六合门又格外重视这名大臣,一意殷勤示好,希冀将他拉入六合门阵营,六大统领经过深思熟虑,决定安排一名属下美女嫁入其家中,做为枕边吹风人,同时暗中搜集情报,因此需要一名既美丽又武功高强更经验丰富的门下女子担此重任,最后情报组大统领亲自推举了自己的女儿水清吟,六人同意后便即发布命令,要水清吟做好准备,随时可能北上汴梁。那名大臣年过六十,又老又丑,水清吟如何愿意?且最近和呼延唤已好得如胶似漆,正等待品尝第二次恋爱的滋味,心中又是欢乐又是满足,憧憬未来一片美好,更绝无可能放弃这份情缘前去下嫁一个糟老头。只是命令已下,少则几天,多则几月,她迟早要被送往京城,如此一来不禁提心吊胆,终日惶惶不安,同时也紧锣密鼓地为自己的命运做出安排,以反抗这种不公的待遇。可惜时机远未成熟,身边又有多人监督,想要安全脱身委实难比登天。
最后,水清吟只好将所有希望全部寄托到呼延唤身上,向他发出最急切的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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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唤听完水清吟叙述,始终沉默无语。水清吟心下惴惴,不知他会怎样回复自己,也不敢插嘴,只是静坐面前,看着他发呆。
良久,呼延唤终于开口,神色却不再嘻笑,显得颇为严肃,问了一句:“你能给我什么回报?”
水清吟呆了呆,道:“你想要什么?”心下不由长叹一声,暗道:原来你一点也不在意我,这种时候还对我提条件……
呼延唤注视着她,缓缓地道:“对不起,你可能会怪我乘人之危,但是既然你要我帮忙,而且难度又这么大,我只能把这当成一次交易,请你谅解。先说说你能给我什么,让我掂量一下。”
水清吟凄然一笑,道:“如果把这当作一次交易来完成的话,是不是我们之间或多或少的那些情分就再也不存在了?”
呼延唤并不回答,顾自说道:“既然你不说,那么由我来问,你回答就是。首先,我想明白一点,当初你和我如此亲近,又把你手下最厉害的玉嫂和凤婶赠送给我,是不是在为今天这个请求埋下伏笔?”
水清吟一惊,忙摇头道:“没有的事!那时我根本不知道会有现在的处境。”见呼延唤定定地看着自己,便又道,“不妨实话告诉你,当初我赠送玉嫂和凤婶确实有拉拢你的意思。一来玉嫂和凤婶与院子里那些护卫不合,早就想离开院子搬出去住,二来我自己也想让手下心腹逐步脱离富春院的管制,这样以后离开时也走得痛快。两个前提原因再加上对你的重视、想借机与你交好,便将她们送了给你。但是除此以外,我和你的每一次……亲近,都是完全发自真心的,这点我可以毫不犹豫地承认,绝对没有想过要凭借自己的美色来利用你,我也不是那种轻浮的女子,这对你对我都是不尊重不负责的行为。”
呼延唤依然没有任何表情,淡淡地道:“那么黄莺和我亲近又是什么含义?”
水清吟道:“我说过,富春院分作三大派系,黄莺她们八个其实都是很好的女人,总是不遗余力为院子里的姑娘们争取利益,甚至不惜得罪上头。黄莺与你亲近或许有她的目的,但绝不会是依靠她的美色来算计你,最多只是想让你对她们多些照顾,以后等她们退休时可以有个好归宿,就算不能做什么妻妾伴侣,只是让她们在你手下的产业圈子里获得一份正经工作,也是好的。她们都是历尽风雨的女人,这些年拼搏下来,早已厌倦了青楼生涯,想早早退休做个良家妇女,富春院对和约期满的姑娘也不算差劲,个个都有丰厚的离退奖金。她们不缺钱,只是缺人脉关系,那些光顾过她们的老客户又大多势利,将来未必会给予帮助。看来看去还是你比较好,因此她们一致推选黄莺来伺候你,因为她和你关系最佳,等几年后培养好接班人,她们就退休跟你混日子去。”
呼延唤淡淡地道道:“你们一个个还真看得起我。但是你们是否还记得那天我在富春院曾对江枫眠说过的一席话?”
水清吟点头道:“我记得,你说过人活在世上不能改变规则、去做什么救世主,只能适应规则,从中找到乐趣,该怎样就怎样。当时我就在外面看着,基本都听见了。”
呼延唤道:“没错,所以我现在还想说一句,无论你怎么想的,或许你会感到很难过,觉得我们这些日子积累的感情如此不值一提,或者你认为我太势利,什么都要得到好处,你和黄莺她们都看走了眼。但是对我而言,这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你所要的如果我现在就能给你,那么我会毫不犹豫地帮你,但是你想要的却是自由,而你的自由需要我花费极大的心血去帮你获得,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些适量的回报,那么也难怪我会觉得所付出的一切都很不值得。我这样说你可以理解么?”
水清吟沉思一阵,点头道:“我想我可以理解,现在我就把我的回报告诉你吧。如果你帮我获得自由,我水清吟……不,我水映霞就是你陈唤的女人,从现在起直到我死亡,我将一直陪伴着你,照顾你、呵护你,做你的妻子、小妾、奴仆、部下、跟班,总之做什么都可以,除非你嫌弃我,将我赶走,否则这辈子我都寸步不离,永远追随在你身边。我这么说,你认为如何?”
呼延唤终于现出一个笑容,道:“最近老是有人想做我的奴仆,前几天是江枫眠那小子,现在你又来了。呵呵,好像做奴仆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一样。”
水清吟心下一沉,道:“难道你认为做奴仆没什么大不了吗?”
呼延唤的回答让她一颗心沉入谷底:“是的,做我的奴仆根本算不了什么。”
水清吟脸色渐渐泛白,双眼却微微发红,轻声道:“那么……什么才是你要的?”
呼延唤此时的表情完全就像一个残酷无情的商人,淡淡地道:“如果你想获得自由,那么你根本不应该把自己拿来做赌注。因为你脱离富春院而跟随我,只不过是从一个牢笼换到另一个牢笼,依然没有自由。你天天陪伴着我,和我亲嘴,和我拥抱,和我睡觉,可是你脑子里想的却是另一个男人,我只是你换取自由的一件工具,这样的生活不止我不满意,你自己也不会满意。这样陪伴我一生,你能获取的除了孤寂和痛苦,再也没有其它。”
水清吟心中一动,暗道:他不会是因为听说我曾喜欢过别的男人,正自吃醋生气吧?于是忙压抑住心底那份窃喜,说道:“你不要多想,我虽喜欢过其他男人,但那只是少女时期的初恋,并未达到铭心刻骨的地步,现在过去那么多年,我也渐渐淡忘了那个人,如今他是死是活、在干什么,我都不关心,也根本不想关心,因为我那段感情早已被扼杀。现在的我正在渐渐向你贴近,这不是随口胡说,而是事实,除了你以外,没有第二个男人可以和我如此亲密。虽然我不敢说现在已经爱上了你,但至少我对你的好感是任何人也不能比的,爱上你只是个时间问题。”
呼延唤微笑道:“你认为你和一个小孩子说这样的话,会达到预期的效果吗?”
“你已经不是一般的小孩了,这世上绝对没有你这样的小孩。”水清吟正色道,“所以我认为你一定能够明白我话中的含义,甚至比我更明白。陈唤,我不是一个很复杂的女人,或许因为职业的缘故,我的外在比较容易迷惑人,让人感觉我轻浮随便。但是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绝对没有那么复杂,甚至在大多数方面都很单纯。我对你的感情是真实的,可能比我那段初恋还要真实,因为那时的我天真烂漫不切实际,可以随便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现在的我理智而又慎重,不敢轻易表达我的爱,只能用感情来统称。你十四岁,我二十四岁,我们相差整整十岁,这让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但是我确实对你动了感情,每次你和我亲近的时候,我可以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快乐和幸福。这一切都是千真万确的,请你相信。”
“我相信,”呼延唤道,“但这还不够。”
水清吟怔了怔,忙道:“我知道,但这只是暂时的,我需要一个过程,我会爱上你的……”脸上涌起一抹绯红,又轻轻地加了一句,“等我向你彻底开放的时候,就是我深深爱上你的时候……”
呼延唤笑了笑,摇摇头道:“这我也知道,但是和这次的交易比起来,这还是不够。”
水清吟没有说话,脸色却瞬间变得苍白,缓缓流下两行泪水。
呼延唤皱眉道:“怎么哭了?”
水清吟抬头注视着他,眸盈秋水,泪湿春罗,哀怨满面,惹人怜惜。颤声道:“你到底要怎样才会满意?究竟要怎样才算够?你总是一次次地打击我……伤我的心……”
呼延唤苦笑道:“女人总是喜欢把感情说得很重要,好像只要付出了感情,就可以换取一切。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问题的实质、还有其中的难度?你是个聪明人,怎么也像那些小女人一样傻?你仔细想想,我要你回报我,是从一次交易的基础上出发的,你老是跟我扯你的感情干什么?谁不知道你会爱上我?就算你自己不相信,我也有充分的自信,将来你除了我还能爱谁?还有谁值得你爱?真是的!你还以为我在吃那个小男人的醋啊?傻瓜,他算老几啊,他配让我吃醋吗?我拼命引导你往正题上想,可是你的思路却总是往死胡同里拐。你爱上我根本就是事实,用得着你三番五次证明吗?我要你证明的是其它方面!”
水清吟又是糊涂又是难过,还有几分不甘心,抹了一把眼泪,道:“你什么意思?谁说我就一定会爱上你了?你凭什么这么自信?你说的正题我怎么知道?有本事你自己说出来,干嘛要这样损我?”
呼延唤笑着走近,将她搂入怀里,她不依挣扎,却挣脱不开,被他紧紧抱住。抹去她的泪水,呼延唤正视着她,道:“还没想明白?”
水清吟撇嘴嗔道:“你这人最爱跟我耍心眼,懒得理你,有话快说!”
呼延唤直直注视着她,道:“好,我告诉你我的要求。我可以帮你获得自由,但是我不能让你在以后的日子里天天提心吊胆过日子,更不允许那些六合门的走狗常常来骚扰于你,我要你帮我把这个祸根彻底清除干净,你明白么?”
水清吟从他眼中似乎读出了他的目的,娇躯不由微微一抖,颤声道:“你……说清楚一些。”
呼延唤缓缓地说:
“我要你把整个富春院划归我的名下,由我来做富春院的大掌柜,让六合门在杭州彻底消失。”
第三集 初露锋芒 第九章 静欢
水清吟霍然起立,惊骇失色道:“什么?你……你竟然想入主富春院?!”
呼延唤笑了笑,将她抱回自己腿上坐下,在她吓得惨白的俏脸上吻了一口,道:“怎么?很惊人么?居然吓成这样。”
水清吟呆坐半晌,突然一把抱住他,急道:“陈唤,你不能有这样的想法,赶快打住!你斗不过他们的,就算你打败富春院的高手,后面还有整整一个六合门,你会死得很惨的!陈唤,如果你没有别的办法,我最多委曲求全去京城嫁人算了,但是你万万不能冒这个险,你要是有何不测,我……我也不活了!”
呼延唤大笑道:“反正横竖都不活了,何不放手大干一场?哈哈哈!老子这就开始计划部署,把富春院占为己有,看他们六合门能拿老子怎么样!”
水清吟急道:“你疯啦?你怎么不想想你的亲人,赵月奴、你舅妈、小舅妈,还有……我,你怎么不想想所有关心你的人?就知道胡来!你以为六合门是那么好对付的吗?我不许你计划,更不许你部署,我要你好好生活下去,绝对不能犯这个险!知道吗!”
呼延唤摇摇头,道:“你错了,正是因为有这些关心我的人,我才要这么做。杭州是我的家,是我的地盘,怎能让他们六合门在此耀武扬威?入主富春院不仅能让我一举根除六合门的势力,还能让我获得巨大的利益,我何乐而不为?”
水清吟捧住他的脸,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正色道:“陈唤,你虽然才十四岁,但你行事成熟,思路周密,比很多老江湖还要精明干练,这点我一直非常佩服,也从来不把你当成小孩子。但是在这件事上,你确实有些幼稚,冲动得过了头,我希望你认真考虑,千万不要轻易做出决定。答应我。”
呼延唤道:“你又错了,我根本没有冲动过头,也不是一时兴起,这是我早就考虑过的,我对富春院早已垂涎欲滴,现在听你说出六合门的背景,更是志在必得。”见她连连摇头,急欲反对,便伸手按住她的嘴,认真地道,“你听我说完。我并非没有自己的力量,事实上我早已暗中培养了一批人马,只是时日太短,未曾完全训练成形,才没有将他们显露出来。等过些时间,我凑齐手下人马,再加上我外面的那些势力,就算不足以和六合门对抗,但消灭你们富春院里的所谓护法高手却是绰绰有余。”
水清吟大吃一惊,心中登时涌起一阵狂喜,道:“真的?你有能力消灭向海洋他们那帮人?”话一出口又迟疑起来,问道,“你所说的势力,不会是指城皇帮那些三脚猫吧?如果真是他们的话,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因为他们根本不堪一击。”
呼延唤摇头微笑道:“当然不是,单凭我一人就能将城皇帮那些乌合之众全部歼灭了,如何能指望他们做靠山。我说的势力来自三个地方,一个是栖霞剑派、一个是天目剑派,还有一个最为神秘,乃是钱塘陈氏家族。这三方势力集合起来,就是一股绝对不可小觑的力量。”
水清吟沉吟道:“栖霞剑派我听说过,乃是江南最古老的门派,天目剑派也略知一二,其前身天目山庄曾经风光一时。但是这钱塘陈氏……为何我从未听闻?”转念一想,又道,“这陈氏不会就是你自己的家族吧?”
呼延唤笑道:“呵呵,你真会联想,我哪里有什么家族背景?这钱塘陈氏也不算什么大家族,本来只是龙井山中的一户茶商,后来凭借种植买卖龙井茶赚了大钱,发展成一个拥有五百口人的家族,但一直隐于龙井山中,甚少抛头露面。我小舅妈郁新香的哥哥郁报春有一妻二妾,妻子陈幸娟现为我郁翠印务大总管,她就是钱塘陈氏的第三代长女,我也是通过她才得以结识陈氏家族,并且在她的大力帮助之下,成为钱塘陈氏的外系子弟,因为我也姓陈嘛。现在陈幸娟与我姐弟相称,就是这个原因。”
水清吟点头道:“原来如此。这个钱塘陈氏很了不起吗?说来听听。”
呼延唤道:“也不算太厉害,就是为了保护每年出产的极品茶叶,专门培养了一批武士,有八十一人,每人身手强悍,练就一种奇门硬气功,可以刀枪不入,且个个力大无穷,我给他们配置了最好的兵器,八十一人足以抵挡普通护卫高手三四百人。钱塘陈氏凭借这些武士,多年来始终隐于深山安然无恙,多少恶霸强盗觊觎龙井宝地,却从无一人能闯入龙井茶园,就是这个道理。”
水清吟满意地点点头,道:“如此说来倒也确实不赖,只是人数依然太少。另外两家呢?”
呼延唤道:“栖霞剑派乃是杭州本地最古老的名门正派,但是名气虽大,经济却十分拮据,至今只有两百余名弟子,也不懂经营扩大,不过幸好他们认识了我,由我来让他们改头换面。因为城皇帮大总管霍宏机的妻子骆绚英是栖霞剑派嫡传弟子,前阵子我想给孤山别墅添一批女护卫,就请骆绚英帮忙,从栖霞剑派挑选了三十名武功基础甚好的年轻女孩,由她负责训练,现已安排到别墅之中,昨天我还让玉嫂和凤婶帮忙指点她们武功来着。而栖霞剑派与我结识后得到我的资助,不止武器装备全部更新,生活条件也极大改善。加上骆绚英帮我吹风,栖霞剑派便与我签署合作协议,从此专门负责培训武士护卫,源源不断输入到我的三大产业机构中,我则给予金钱上的资助,可谓两全其美。另外我还要求栖霞剑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