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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唤脸色微沉,缓缓说道:“何公子,从来没人敢这样对我说话,请你自重。”
庄醒冬冷笑道:“今日天下群雄在此,你已死到临头,还逞什么威风?小心我——”
话未说完,只听“嗤”的一声,一颗小石子夹带着劲风疾射而来,不偏不倚,正中庄醒冬头顶青帽,那帽子乃是软布所制,本该被打飞,却仍在他头顶,只是被石子射穿,露出一个窟窿来。庄醒冬怔了怔,随即失声惊呼,猛地缩到珍珠身边,吓出一身冷汗。
旁人见状无不惊骇,这石子若打飞青帽也不稀奇,但一掠十丈却仍劲气凝聚,毫不分散,当堂射穿青帽,力道之强、用劲之巧,实是可惊可怖,想必要射穿庄醒冬的面门也十分容易。在场众人无一有此功力,一时间均被震住,四下里悄然无声。
“小崽子,”呼延唤冷笑道,“再多嘴多舌,老子便射穿你的额头,叫你变成二郎神转世。”
珍珠杏眼圆瞪,柳眉倒立,戟指厉喝道:“陈唤,你害怕我们揭穿你的无耻行径,便如此公然威胁,但老天有眼,我们誓死不屈,你必将受到应有的惩罚!”
呼延唤细细打量珍珠几眼,一晃七年不见,珍珠也已年过四十,但容貌依然美丽,比当年不逊几分,令他赞赏不已,笑道:“珍珠师娘尽可放心,他们两个我虽不认,但你始终是我师娘,无论如何我也会保持应有的尊重。现下你便尽情揭穿我吧,我自不会伤你。”
珍珠冷笑一声,面向众人道:“各位江湖好汉,我乃儒天阁原掌门、当世活神仙庄谐生之妻珍珠,陈唤虽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但身份依然不变,我确是他的师娘。旁边那位乃是庄谐生首徒何知源,这位是我与庄谐生所生的儿子庄醒冬,也是儒天阁一脉单传的男儿、当仁不让的掌门继承人。”
众江湖客无不肃然起敬,纷纷施礼道:“原来是活神仙妻儿来此,失敬失敬!”
珍珠指着呼延唤道:“陈唤乃是我官人飞升仙界前所收的弟子,也不知他用何计策,竟然令官人对他施展‘醍醐灌顶’之法,将一身惊世骇俗的内功尽数传给了他,他如今武功盖世,远胜常人,其实并非他天资优胜,完全只是得益于官人的厚待。他占尽了便宜,本该对官人感恩戴德,哪知他非但不好生回报官人,却与另几名叛徒相互勾结,要置我们母子于死地!”
群雄顿时喧哗起来,道:“究竟如何,请珍珠夫人细细说来。”
珍珠道:“我官人生有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其中那大女儿庄蝶儿乃是官人与二夫人胡可人所生,胡可人此女性格毒辣、极有手段,一心独揽儒天阁大权,那时官人潜心修仙,无暇过问门中事务,这便给了胡可人最佳机会,处处排挤我们母子。后来我们前往杭州结识陈唤,胡可人得知陈唤财大势大,便有心攀附于他,以成就她的目的。两人定下毒计,由陈唤提供天珩制铁兵器装备胡可人手下武士,并扶持庄蝶儿成为儒天阁新任掌门。回河间府后,胡可人突然发难,率武士围攻儒天阁,我母子得何知源抵死相助,总算留住性命逃出河间府。胡可人因此掌控儒天阁实权,庄蝶儿身为女子,却成了儒天阁掌门,我儿庄醒冬乃是家中唯一男儿,却只能流落他乡。后来发生之事大家也都知晓,儒天阁已成为扬鞭会战略盟友,共同策划了暗算腾龙门之战,胡可人得陈唤之助在隆德府开设天珩制铁分部,赚了大钱。这便是最佳证明,陈唤与胡可人、庄蝶儿母女狼狈为奸,不仅篡夺儒天阁大权,也存心谋害官人亲生儿子,而他身为关门弟子,受尽官人恩惠,却如此回报恩师,实是欺师灭祖、大逆不道!”
群雄怒道:“对!欺师灭祖、大逆不道!”
只这一会功夫,后方陆陆续续又赶来两三百名武林人士,这武当山中、天峰柱下、入云观前,今日仿佛成了天下武林英豪的根据地,潮水也似涌来,半日工夫便聚集了一千四五百人,将这片空旷场地占得满满当当,一眼望去尽是人头。
呼延唤心中满是疑惑,暗道:究竟是谁这般兴师动众、一心置我于死地?升云子非但不是主角,甚至连配角也算不上,只是个跑龙套的……这未免也太凑巧,怎能短短几日便将一切布置得如此完美……对了,那幕后策划者定已计划良久,今日情状并非偶然,早在他谋算之下,升云子定早与他相识,此次见我和老齐誓要杀他,便逃去向那人求助,那人正好推行这一计划,在我迷路武当山的十余日里迅速召集中原武林人士前来,定是如此……不过这人能找来霍宏机和珍珠一家,还有云浅老秃驴,却也当真厉害,是个值得重视的对手,也不知这人是谁?
正思索间,只见何知源上前喝道:“陈唤,现下证据确凿,你休想抵赖,快快低头认罪,我等或可从轻发落,否则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呼延唤笑道:“证据确凿?哪来的证据,就凭你们几张嘴说说么?嘿嘿,你和这位醒冬小哥长得一模一样,这算不算活生生的证据?”
群雄侧目向何知源和庄醒冬看去,周围喧哗声渐渐轻了起来。何知源冷笑道:“你何必转移视线?你与胡可人母女串通一气谋害师娘师弟,乃是不容置疑的事实,任你如何耍赖也决计推脱不了!”
何知源与庄醒冬实在太过相象,群雄一看之下便已释然,但今日呼延唤乃是大众公敌,自然无一例外皆支持何知源一家三口,心下大多存了这么个念头:就算何知源与师娘私通生下孽种,又与我何关,今日咱们要对付的是钱塘陈唤,只要能让陈唤身败名裂,纵是冤枉了他也自无妨,谁叫他如此蔑视天下英雄……如此一来,便又昂首挺胸、理直气壮,纷纷向呼延唤怒目而视。
何知源见状心下暗喜,便即乘胜追击,大声道:“陈唤,珍珠师娘与庄师弟之仇且先不论,毕竟我们并未身亡、一息尚存,现下我还要列举你一条罪证,便是那无辜遭你迫害的腾龙门!”
腾龙门以往江湖声誉并不佳,只是龙定邦身为天北武林数一数二的高手,才获得不少尊重,其实门下弟子劣迹斑斑,常兴风作浪为害武林。但群雄存了不惜一切打击呼延唤的念头,自不追究此类小节,均旗帜鲜明表示支持,喝道:“说得对!腾龙门与扬鞭会无怨无仇,就此惨遭灭门,实乃天大的冤屈!”
何知源大声道:“陈唤成立扬鞭会不久,有心树立扬鞭会威信,于是找腾龙门下手,好一战成名。本来若两强决战倒也罢了,但陈唤居心险恶、不择手段,趁八月十五中秋节之夜突袭腾龙门,两千余名扬鞭会武士潜入腾龙门,对毫无防备的一千余名腾龙门弟子展开血腥屠杀,陈唤更强行掳走腾龙门数十万贯财富和许多女眷孩童,手段之狠毒堪称灭绝人性,腾龙门一夜之间惨遭灭门。好在老天有眼,今日天下群雄在此围剿陈唤,他已插翅难飞,我等正好为腾龙门惨死的数百名弟子平冤雪恨!”
群雄振臂大叫:“消灭扬鞭会!铲除陈唤!捍卫武林尊严!还公道于人间!”
听到此处,呼延唤脑中飞快闪出一念,刹那间豁然开朗,心中的疑惑顿时得到解答:
——龙定邦!
正是龙定邦!只有龙定邦!
这几年扬鞭会四处搜寻龙定邦下落,却始终未果,本以为他躲藏于某处穷乡僻壤,看来并非如此,他非但不甘失败,还潜心策划了许多大计,专门用来对付呼延唤。
比如寻获珍珠一家三口,比如找到霍宏机,比如联络念慈禅宗……
至于升云子,定是因为炼丹之道而结识龙定邦,升云子关押女子炼制丹丸、企图捉拿殷香云和纪央萤修练仙丹,这类手法本就与龙定邦极为相似,两人必有来往,此次升云子得知呼延唤和齐远涛杀上门来,急忙去找龙定邦求救,龙定邦便将计就计,定下围剿呼延唤之策,呼延唤在神农林海四处转悠之际,龙定邦已将他行踪告知中原群雄,于是在呼延唤杀进入云观时,群雄便适时赶来支援,将他死死包围……
一切已昭然若揭,此次幕后策划者正是龙定邦无疑!
呼延唤点了点头,瞳孔渐渐收缩,闪出两道微不可闻的寒光。
正在这时,他耳边忽传来一个轻微的女声:
“陈唤,你太令我失望了……”
呼延唤寻音转首,放眼望去,只见左前方二十丈外的一处空地上站着四名白衣女子,三名蒙着面纱,中央那名女子却无遮掩,露出一张绝美的容颜,深深注视着自己。居然是凝玉宫长老孙茹碧。
呼延唤怔了怔,随即付之一笑,抓起一粒丹丸,扔进嘴里嚼了起来。
孙茹碧神情复杂,那双明眸中透露出许多表情,或失望、或痛心、或茫然、或疑惑,虽相隔二十余丈,却将她此时情感清晰无误地传递过来,口唇微动,又向呼延唤传出一段语音:
“如果今日所闻属实,我以后永远不会理你。但你若被人冤枉,我也绝不罢休,定要为你讨回公道。”
呼延唤无话可说,只是向孙茹碧眨眨眼睛,便转回头去。
孙茹碧这“传音入密”功法堪称精妙,相隔如此之远仍准确传入他耳中,旁人却一无所知。只听她又传来一句,语音已略带嗔意:“陈唤,你干嘛转头?我要你回答我,他们究竟有没有冤枉你?”
呼延唤兀自望着前方,嘴角淡淡一笑,喃喃自语道:“老子本就是恶人,冤枉不冤枉又有什么关系?”
这话当然只有他自己才听得见。
这时,只见霍宏机又站了出来,扬声道:“各位英雄,我再向大家透露一桩陈唤的恶行!”
群雄大叫道:“快说!快说!今日一并算帐,解决干净!”
霍宏机瞥了呼延唤一眼,嘴角漾起一丝阴狠的笑意,大声道:“陈唤不止污辱我的妻子,甚至连他自己的养母也不放过,他们两人对外自称母子,在家便是夫妻,行此乱伦之举已有八年时间!”
群雄齐齐发出一声惊呼:“嚯!”顿时显出惊喜之色,想是获得这等绝密新闻实属不易,均感今日不虚此行。
霍宏机见呼延唤脸色微变,不由露出得意的笑容,大声道:“陈唤的养母便是当年杭州首富赵仲珩之妹赵月奴,当年陈唤生母难产而亡,托付赵月奴照顾陈唤,哪知却是养虎为患。陈唤丧尽天良,逆乱伦常,长大后便将他养母强行占有,直至今日。这等丑恶行径实为天下人所不齿!此人不除,天理难容!”
群雄连连振臂跺脚,大叫道:“天理难容!天理难容!天理难容……”说也奇怪,这本该是无比愤恨的怒吼,此时听来却好像欢呼一般,充满了数不尽的快乐和兴奋。
呼延唤一张脸至此终于阴沉下来,死死盯着霍宏机,缓缓站起身,握紧手中那只沉重的铜脚。
群雄的欢呼——不、呐喊声嘎然而止,忙严阵以待,谨防他出手伤人。
呼延唤眼中闪出两点凌厉之极的寒星,正对霍宏机,缓缓说道:“你自己找死,怨不得老子。”
霍宏机全神戒备,往后退了两步,喝道:“陈唤,你想杀人灭口么?须知天下人的口是封不住的,今日即便杀了我霍宏机,还有千千万万个霍宏机站出来!你休想得逞!”
呼延唤迈开腿,一步一步向霍宏机走去,如同一头择人而噬的野兽,眼前纵有千万头绵羊,却只盯准霍宏机这一头,只待将他撕成碎片,不死不休。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忌讳,容不得任何人侵犯。呼延唤面对千夫所指,依然可以嘻笑嘲弄满不在乎,但只要有人辱及赵月奴,他便再也无法容忍,誓杀之而后快。
因为赵月奴就是他的禁忌!
霍宏机如果只是为了骆绚英指责呼延唤,呼延唤或可饶他一命,甚至在场所有人提及任何罪状,呼延唤都可以不为所动。但霍宏机在此提及赵月奴,公然侵犯呼延唤的禁忌,便等于自掘坟墓,为他的命运划上了休止符。
在群雄惊呼声中,呼延唤如猛虎般扑向霍宏机——
全力一击!
。。
第十一集 任嚣张 第六章 乱作一团
呼延唤手中铜脚当空劈落,气贯长虹,惊天动地,一道凌厉无伦的劲气直直袭向霍宏机。
霍宏机失声惊呼,眼见劲气排山倒海般袭来,已无暇躲闪,只好运起毕生功力挥剑抵挡。
“轰隆”一声巨响,两股真气四溅飞射,左近众人连忙退开,只见场中飞尘漫天,呼延唤身形一闪而过,已来到霍宏机身后数丈外站立。待尘埃落地,众人定睛看去,只见霍宏机完好无损站于当中,心下不禁大奇,暗忖:这一招看似厉害,原来只是虚张声势……
正在这时,只听“喀喇喇”一阵响,霍宏机手中长剑寸寸断裂,紧接着他的身体猛然迸发出道道血光,随即全身格格作响,突然间似没了骨头,就此软瘫下去,整个人如同烂泥也似,就此死了。
群雄大惊,这才看出呼延唤这一击的威力,方才两人相抵之下,呼延唤的劲气已瞬间袭遍霍宏机全身,不止震断了他的剑,也将他浑身骨骼经脉尽数震碎,一击过后便再也撑不住身子,就此变作一团支离破碎的血骨,哼也不哼便即死于非命。
霍宏机渴盼今日成为呼延唤的末日,到头来却成了他自己的末日。
群雄只觉遍体发寒,急忙往后退去。呼延唤却毫不停顿,又找上了升云子,喝道:“升云子,纳命来!”随即高高跃起,向升云子扑去。
升云子似乎并不如何惊慌,突然期身往后一闪,躲到一名黑衣人身后。那黑衣人正面迎向呼延唤,快步冲来。
呼延唤心下略吃一惊,但也毫不犹豫,铜脚划出一道虚影,向黑衣人重重击去。黑衣人清叱一声,双掌幻化出数道掌风,居然和呼延唤强强对攻。
“嘭”的一声,两股力量相撞,实比先前霍宏机强大得多,呼延唤发觉对方功力极深,竟是个绝顶高手,心中更惊,但也大感兴奋,喝道:“好!分个真章!”内力勃发,往铜脚内猛然贯去。
黑衣人实力虽惊人,无奈呼延唤现下武功远胜绝顶高手,他也抵挡不住,这一下便分出了高低。登时惊呼一声,腾腾往后退去,劲气迎面刮来,将他脸上黑色纱巾掀开,露出一张年轻而又苍白的俏脸来。
群雄登时看呆了眼,这功力高绝的黑衣人竟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
这女子神色冰冷,脸面苍白,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呼延唤,无半分常人神情。方才那一击极为强悍,换作其它高手必已身受重伤,她却只是后退几步,脸色依然镇定自若,毫无苦楚,随即又严阵以待,准备展开下一轮进攻。
呼延唤心下诧异之极,喝道:“小妞,你是什么人?”
这女子冷冰冰地注视着他,始终一语不发。后方的升云子却冷笑道:“陈唤,你有种的就和这位姑娘大战一场,少废话。”
呼延唤此时内力流转不息,耳力目力及感应力远胜平时,展开内功探测一番,顿时又发觉一道绝强的气息,正藏匿于珍珠、庄醒冬身后,当下转过头去,喝道:“别躲了,滚出来!”
珍珠与庄醒冬脸色微变,何知源见呼延唤察觉,便向那处点了点头,只听一声冷哼,珍珠身后又走出一名黑衣人来,缓缓走到那女子身边并肩站立,随后揭下脸上面纱,竟又是一名年轻女子。
何知源冷笑道:“陈唤,这两位姑娘皆是绝顶高手,今日你难逃一死!”
呼延唤探测两女体内气息,已知他所言非虚,这两女年纪虽轻,却拥有绝顶高手的修为,实不逊于云沁和尚,心下一凛,细细打量两女,只见她们神情极为冷漠,便如两具行尸走肉一般,冷冰冰的无半分感情,他只觉这种样貌颇为熟悉,脑中回忆一番,忽想起当年龙定邦后宫里那二十四个女奴,也都是这般情形,心下顿时明了,暗道:看来这两个女子便是当年龙定邦身边仅存的两名三代女弟子,这两年龙定邦也不闲着,用他那种迷惑神智的奇术控制了这两女心神,但这两女功力倍增,变成如此可怕的绝顶高手,却不知是何种手法,当真稀奇……
念至此,呼延唤一双眼睛缓缓向四周望去,冷喝道:“龙定邦老儿,给我滚出来!”
何知源一家三口与升云子皆吃了一惊,没料到呼延唤如此聪明,一眼识穿此乃龙定邦所为。何知源当即大笑道:“陈唤,你莫不是失心疯了吧,哈哈哈,这也难怪,你被两大高手锁定,已危在旦夕,难免神智失常,我也可以理解。”
呼延唤冷笑道:“龙定邦与你们定下今日阴谋诡计,要置我于死地,还安排这两个迷失心神的药人在此保护你们,嘿嘿,对你们还真不薄。不过现下老子站在这里,他个老不死的却还不敢出来,是不是怕老子当堂打死了他?”
群雄陷入短暂的沉默,远处的孙茹碧仔细看着两名女子,若有所思地微微点头。升云子见情形生变,忙大声道:“陈唤,你少东拉西扯,今日中原群雄自发前来###于你,与其它人概不相关,此乃正义之举,何来阴谋诡计?”
呼延唤对其它人或可忍耐,惟独这升云子绝不能宽恕,一看到他便不由想起殷香云那张憔悴的脸,心中怒火熊熊,恨声道:“升云子,你可知被你害死的傅青山夫人是我什么人?”
升云子怔了怔,随即笑道:“难道那殷香云也是你的情妇?哈哈,这可大大出乎我所料。”
呼延唤双眼寒光凌厉,嘶声道:“老子苦苦找寻殷香云八年,初次相逢之时,她却被你害得奄奄一息,此仇不共戴天,老子定要你血债血偿!”
升云子心下害怕,却仍嘴硬道:“你少胡说八道!殷香云乃是自然病故,与我毫无干系——啊!”忽一声惊呼,却是呼延唤向他当头扑来,连忙闪身躲于两女之后。
两女见呼延唤冲来,当即挥掌相迎,三人“砰砰砰”激战起来。
换作北国之行以前,呼延唤面对这两名失去神智的绝顶高手,除非用暗能量死拼,否则必败无疑,但自从与拓跋非一战后,他体内释、道、儒三种真气已完全融合,武功又高了一层,虽未练至炉火纯青之境,也足以力敌两大绝顶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