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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话,始终在乔云霄的耳畔回荡。
他捻起顾初的尖细的下巴,眼睛里的光如沉落的夕阳,渐渐敛收,徒剩几抹寂凉。他的小初长大了,打小的娃娃脸成了现如今的美貌娇艳,那双不谙世事的眼也历经了时光打磨染上淡然。她应该无忧无虑的,他不是发了誓要成为保护她不受伤害的那个人吗?有时候,世事往往只是一瞬,他食了言,没能保护好她脸上的笑靥。
顾初轻轻转了个身,微侧的小脸,揉了太多月光。
她如画似的美轮美奂。
他居高临下,注视着她,心中情感就恣意泛滥了。
父亲的眼睛始终是毒的,早就明白他的心有所属,也许,正是因为他给了顾初太多的自由,所以今天才落得身心疲惫。
如果他想,他能勉强一次,就绝对可以勉强第二次。
收了手,乔云霄的瞳仁微微一缩。
*上的女孩儿醉态酣然,娇媚如花,她的气息芳香甜美,与他的呼吸搅在一起,相织成网,倏地就勒紧了他的心。
乔云霄看着看着,就忍不住俯了身。
一点点贴近了她的唇。
他想品尝她的芳香,想拥有这个原本就属于他的女孩儿。
愈发靠近,她的呼吸就愈发柔和温婉,乔云霄似乎都能感觉到她唇稍的细柔。
“她醉了。”
淡淡的嗓音在乔云霄的身后扬起。
如一道清洌的风,无声无息,却又凉彻入骨。
乔云霄脊梁骨一僵,扭头看过去。
陆北辰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伫立在卧室门口,一身黑色衬衫衬得他与眼前的黑夜能融为一体。高大的身影被月光拉长,悄无声息。他静静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面色波澜不惊,眼,匿藏着足可以吞噬一切黑暗的力量。
乔云霄不知怎的,胸腔就涌上一股子愤怒和焦躁,他缓缓起身,在黑暗中与陆北辰对峙。
陆北辰的脸色始终平静,看不出喜怒哀乐来,他看着他,又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现在我回来了,初初交给我,你可以走了。”
话外有音。
乔云霄又何尝听不出?他寒了脸,走上前,于陆北辰面前停步。
“明知道没有结果,为什么还要招惹小初?你到底想要什么?”
陆北辰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很简单,我想要的就是她。”
乔云霄闻言冷笑,“你拿着这番话骗骗小初就够了,还以为能骗得了我?”
“你对我来说毫不重要,是否能骗得了你跟我有关系吗?”陆北辰淡淡反问。
乔云霄微微眯眼,“陆北辰,别以为现在小初信任你你就可以恣意妄为!你在小初面前做足了戏,还不就是因为你这张像极了北深的脸?陆北辰,所有人都会相信你跟你弟弟感情至深,可惜我不信。”
“随你。”陆北辰始终不急不躁,嗓音如隆冬积雪下的河水,徐徐流淌。
乔云霄死死地盯着他。
陆北辰微微侧身,“不送。”
“你记住,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伤害小初的!”乔云霄狠狠撂了这句话。
陆北辰面无表情。
乔云霄咬咬牙,转身离开。
短暂的交锋,最终落于平静。
如一头又沉睡的兽,可是,一点一点匿藏了更多的危险,一旦苏醒,旁人性命堪忧。
陆北辰走到*边,坐了下来。
眼神里的凉如冰层似的悄无声息地退散,有了一点暖揉进了眼。他抬手,修长的手指轻抚她的鼻骨,她身上有淡淡的酒香,这令他多少有些无奈。
许是痒了,顾初将脸转到了一边,抬手蹭了蹭鼻子。
慵懒得像是只猫。
陆北辰忍不住低笑,将公事包放到了一旁,俯身,轻吻了她的额头。
她呢喃了一声。
他看着她的眼愈发温柔,唇落下,与她的鼻骨,又覆上了她的唇。想念中的唇,柔软又芳甜。
月光投落了两人的影,男人的背影浮动着,痴缠于女人的身影之上。
醉酒中的顾初有了一点反应,迷迷糊糊地睁眼,美丽的瞳仁嵌了一层薄纱似的,勾得男人忍不住犯罪。她看了北辰好久,抬手,却抓了个空。
陆北辰唇角绽笑,轻轻握住了她的手,俊脸贴近她,低低落下语息,“趁我不在去喝酒?不乖。”
顾初昏头涨脑的,眼前这张英气的脸与记忆中的重叠,毫无死角,百分百地贴合,她就笑了,凝着他,唤着,“北深……北深……”
手指有一瞬的疼,是他加了手劲。
她娇叫,“疼。”
陆北辰凝着她,松手,眼底无奈。她主动搂住了他的脖子,愈发开心的,“北深……”
他沉吟片刻,低头回应,“嗯。”
“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好吗?”她低低哀求。
陆北辰凝着她的眼,半晌后低语,“好。”
顾初听了他的承诺,眼睛都亮了,将他搂得更紧,脸颊就贴在了他的胸前,她说,“好想你,我好想你啊。”
她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他的唇角微凉,可片刻间,就被这热情融化……
197喜欢上的气息()
顾初做了一个很美的梦。
梦见了满树的白兰花下,那个白衣飘诀的大男孩儿,他靠在那儿,闭目养神。午后的阳光透过叶隙落在男孩儿漆黑乌亮的发梢,折出光斑,衬得发质极好。高蜓的鼻骨亦有光影的斑驳,微抿的唇总归不羁轻狂。
她走上前。
清风过,有白兰花的清香。
她尖尖的鞋子轻触了落地的树枝,引起来清脆的声响。他睁了眼,看见了她,朝着她轻轻微笑时,薄唇之上是温柔的漩涡。大男孩儿起了身,朝着她走过来。
她想上前与他拥抱,却从另一边又走来一个大男孩儿,如同在他面前竖起了一面镜子,同样的白衣飘诀,同样的乌亮发丝,同样高蜓的鼻骨,薄唇上的漩涡同样的温柔。
北深……
她轻轻呢喃。
却在两人站在一起后分不清哪个又是北辰了。
很快地,两人竟叠合在了一起。
风过迷眼,等她再看清楚时,眼前就只剩下一个人了。他朝着她伸过来手,笑容如阳春三月和煦。
原来,她爱的就从来只有一个。
她就上前搂住了他,紧紧的,像是多日未见的思念,泛滥成灾,生怕他再消失不见似的,低语,好想你,我好想你啊。
再睁眼时,阳光不见了,有揉了银子般的月光。他依旧在凝视着她,脸颊显得愈发棱角分明,她似恍惚似清醒地与他对视,一时间分不清梦里还是梦外,但心里是明白的,她想念着眼前这个男人,他的眉眼,他的唇鼻,他的每一寸肌肤,他的或沉默或微笑都是她想念的。
她搂住了他。
他吻上了她。
有酒的香气,醇厚的,甜甜的,是她的;有清洌的气息,淡淡的,男性的,是他的。交织在了一起,她觉得头就更晕了,只觉他愈发地热情,一路牵引着,层层剥开她的羞涩。
他是最好的料理家,她再次成为等待料理的盘中餐。
男人的手指修长,贴合她时是温热,是熟练。
夜色静静地蔓延,连月光都变得愈发温柔,有隐隐的光亮镌刻在他英挺的脸颊上,甚是迷人。她痴迷于他,喜悦于他,承欢于他。
那力量一点一点撬开她的矜持时,是熟悉的粗厚和庞大。面对侵略者的来袭,她是无助和难以反抗,只能任由被这股力量吞噬。
一场海啸的即将濒临,她颤抖着,战栗着,却又从内心深处期待着在这场海啸中化为乌有涅槃重生。
他却很快地控制了节奏。
始终保持着缓慢而又令人难耐的频率。
却每一次都能赋予她近乎抵达心脏的震撼。
她是死了的,却又一次次被他救活。生是因为他,死亦是因为他,他成了她的主宰,操控着她对于极限疯狂的体验。
他就是这样一个男人。
持久而激情。
她在这场海啸中终究还是被吞噬。
*
日上三竿的时候,顾初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先是头疼。
肆意醉酒的后果。
昨晚筱笑笑很开心,一直拉着她和凌双、乔云霄喝酒。凌双是什么人?纵横时尚界这么多年,那都是在酒桌上拼出来的,想灌醉她岂是易事?而乔云霄,堂堂公司龙头,怎么控制酒量自然也是他的强项,结果就难为了她。
她还隐约记得一些事。
例如,她和筱笑笑喝得都跟孙子似的,醉得又哭又笑的。
尤其是笑笑,似乎一直在搂着乔云霄哭,然后不停地问他,云霄哥哥,你说我长得好看吗?
所以,从昨晚的那一幕顾初就清楚了,笑笑当年表白的对象必然就是乔云霄了。
这丫头还真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笑笑暗恋甚至向乔云霄表白这么大的事儿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还是凌双眼睛尖,什么都看在眼里,却始终不说。
她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傻大姐,毫不知情的傻大姐。
在*上趴了好一会儿,头疼才稍稍缓解。
貌似,是乔云霄送她回来了。
接着呢?
顾初有点断片了。
却想起了一场无痕*。
她梦见了北深。
那么柔和地出现,那么温柔地待她。
后来……
顾初仔细想着,惊觉自己还能将一些细节记得清楚。
他热情如火。
她亦如藤蔓似的相缠与他。
老天!
顾初将脸埋在了枕头里,只听见大脑在“咚咚咚”地直响。
这算什么?
明明心思都已经明了了,她明明已经是北辰的女朋友了,为什么还会做这种梦?
该死。
顾初讨厌自己。
就在快要闷死自己的时候终究还是下不去手,将脸扭到了一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告诫自己,顾初,你下次再敢做这种*你就死定了!
不过,等等……
她的目光落在了窗帘上。
紧闭着的。
这才察觉室内的光线极暗。
顾初一愣,又抓过身边的枕头,有陆北辰身上的气息。
心就开始不争气地狂跳了。
“蹭”地坐起来,又惊觉自己腰酸背痛的。
不会是……昨晚他回来了吧?
竖起耳朵,卧室里的洗手间没动静。
顾初下了*,觉得身子更是乏累了,可整个人是愉悦,想要见到他的情感更是强烈。他走了这么长时间,她都觉得,每一分一秒都像是在煎熬。
客厅有午后的阳光,耀眼的,撒落在地,如同铺了一层金子。
空气中浮荡着淡淡的消毒水气息。
以往她讨厌这个味道,因为这个味道令她想到了死亡,想到了生死离别,每每呼吸入喉,整个人都会觉得寒凉。但因为有了北辰,她突然觉得这种气息很亲切,渐渐地,她迷恋于这个味道,就像是,深深地迷恋于他。
因为有他,她才会觉得,原来这种冷冰冰的气息亦是温暖的,它诠释了他的责任,代表了他不放过任何真相的坚决。
偌大的房间,很是安静。
只有阳光与时间在悄然流走的声音。
还有……
顾初隐约听见书房有动静,低低的,像是男人的声音。
心倏地雀跃了。
是北辰的声音,果真是他回来了。
也不管被他肆虐的身子有多酸痛,她快步到了书房,想都没想直接推门而入,嗓音愉悦,“北辰你——”
声音,戛然而止。
书房里除了有陆北辰在,还有两个人,一男一女。
女的,是鱼姜。
另一个男的很年轻,她没见过。
很显然的,三人是在谈事情。陆北辰脸上的神情极其认真严肃,鱼姜坐在他的对面,手里摊开的是份文件,顾初闯入时陆北辰正好在说话,就硬生生被她给打断了。
鱼姜是背对着门口的,陆北辰的声音被打断时她也回头张望,只是,眉间闪过被临时打断的不悦。
顾初没想到陆北辰在谈事,更没想到鱼姜会在这里出现,一时间愣住了。
陆北辰先是怔了下,却很快恢复平常,看着她,语气柔和,“醒了。”
一句话,多少有点*。
如果时间能够倒回,顾初发誓自己绝不这么莽撞,心里懊恼了千百回,如果只单单是鱼姜在也就罢了,还有陌生人在场。一时间有点骑虎难下,想了半天,终于憋出了句非常人逻辑的话,“是,陆……教授,昨晚谢谢您让我留宿。”
鱼姜和陌生男人闻言这话后相互看了一眼,然后齐刷刷地看向陆北辰。
而陆北辰,许是没料到顾初会突然蹦出这么句话来,又愕然了片刻,而后,唇角微扬,极力地忍住了想笑的冲动,清了清嗓子,故意问了句,“你没事吧?”
言下之意是,你抽什么疯?什么叫我让你留宿?
奈何顾初已经一团乱了,就算听出他的画外音也无法给出从容不迫的回答,连连说,“没事没事……陆教授,你们继续。”话毕,一溜烟跑了。
陆北辰看着半掩的书房门,一时间哭笑不得。
鱼姜始终在盯着陆北辰的神情,半晌后忍不住问,“vic,你是今天凌晨才回上海的,怎么遇见她了?”
陆北辰只是浅笑,再开口却不是回答她的问题,“我们继续。”
身边的陌生男子碰了一下鱼姜,“别八卦了,咱们陆老大的事你还想打破砂锅问到底啊?”
鱼姜瞪了男子一眼,不情愿地拉过了文件。
可心中始终迟疑。
讨论之余,她会时不时拿眼睛来瞄陆北辰,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端倪来,但无济于事。投入到工作中的陆北辰,又恢复一贯的严肃谨慎,神情亦如冬日平静的湖面,不起一丝波澜,想要从他身上得到答案,简直难于上青天。
198女为悦己者容()
卧室的洗手间。
全身镜子前。
顾初伫立了好久,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一个劲儿叹气。
良久后,她才双手捂着始终在发烫的脸颊,对着镜子说,“顾初,你脑子里装的都是驴粪吗?留宿?你给我说说看你是怎么想的呗?你穿成这样叫留宿啊?哪个单身男人留宿你还为你准备好睡裙的?”
镜子里的顾初,可谓是满脸的桃花朵朵。
全身上下,唯一的衣物就是一条过膝的睡裙,长发披肩,有刚起*的慵懒。只是件吊带睡裙,锁骨处隐约可见吻痕,落在赛雪的肌肤之上,也如同她脸颊的桃色霏霏。
昨晚哪是一场*?
分明就是那个坏男人在作祟。
不过,她是不是还要感谢他手下留情?至少在完事后给她套了件睡裙,否则今天她要是光着身子去了书房……顾初打了个冷颤,不对不对,她怎么一脑子的泛黄思想?就算如此,她也不可能光着身子从卧室走出去吧,对,都是被他带坏了。
现在的问题是,她怎么面对那些人啊。
都不是傻子,一看就能察觉*,尤其是鱼姜,那眼神直逼她的内心。
作为陆北辰的助理,她现在要做的应该是从容大方地走出去,为他们端上一些水果茶或点心之类的,再或者跟着他们一同讨论,但是……顾初抱着身子蹲了下来,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请允许她做一次缩头乌龟吧,实在是太丢脸了。
北辰,你别怪我呗,就先让我先藏一会儿吧。
*
陆北辰推开洗手间的门,在见到顾初后松了口气。
她还蹲在镜子前,一袭白色睡裙,长发覆了双肩,近乎垂地。她的下巴抵在膝盖上,阖着眼,蜷缩成小小的一团,让陆北辰想到了鹌鹑。他被她的模样逗笑,也真心是服了,就这种姿势还能睡着。
走上前,在她身边蹲了下来。
饶有兴致地打量了她半天,这个小迷糊还始终处在睡眠状态,一点都没察觉到他的靠近。意识到这点后,陆北辰无奈地叹了口气,又想到昨晚,如果他晚回来一步的话……
伸手,弹了她个脑瓜崩儿。
她哼唧了一声,捂着额头揉了两下,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睁眼,对上了陆北辰含笑的黑眸。
“你把自己关在洗手间里干什么?”陆北辰笑问。
顾初凝着他,“在反省。”
陆北辰挑眉。
“又或者是面……镜思过。”她补上了句。
“你躲什么?”
顾初咬了咬唇,“多丢脸啊,我当然躲了。”
陆北辰忍不下笑了。
他的笑犹若春风,万般惑人。她就又想起昨晚上他的热情如火,脸就红了。但又不想他看见自己的糗态,马上伸出胳膊搂住了他。
可能是因为谈事的缘故,陆北辰没穿家居服,就是较为商务的衬衫西裤,再看怀里的顾初,带吊睡裙外加一双哆啦a梦的拖鞋,一个熟到沉稳一个年轻活力。
软玉在怀总会令人心猿意马,陆北辰觉得小腹又如同着了火。
昨晚醉酒的她,甜美勾人,害得他在谈事情的时候总会不经意勾起昨晚一幅幅的画面。
将她抱了起来,出了洗手间。
放她在*,他也顺势压了上来。
“不行不行。”顾初满脸通红,抵住了他的胸膛。
“怎么不行了?”陆北辰故意误解,“你说我不行?”
“不是不是,是我不行了。”顾初马上解释,语气松软了下来,却更像是在撒娇,“我累了。”
“你才刚起*。”陆北辰笑。
顾初咬咬唇,见他的唇又要压下来,马上撑住了他的俊脸,“那也不行。”
“为什么?”
她的脸就更红了。
陆北辰见状,心中更是喜欢,唇稍微微扬起,凝着她。她口干舌燥,结结巴巴道,“你昨天晚上都……那么长时间。”
“嗯?”他故意装听不到,凑近她。
“我说。”她大声嚷了两个字,然后,又小声嘀咕了句,“你太大,我……”
陆北辰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别笑了。”顾初更是觉得不好意思了,直捂他的嘴。
他的吻就顺势落下来,大手也变得不安分。
她低低哀求,“北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