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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既已成了过去,那么,他愿意用一些看似美丽的谎言来减轻她的内疚苦痛。
顾初凝着他,想从他的眸里挖出些端倪来,他看穿她的心思,大手扣在她的头上,说,“初初,你要记住,你没有对不起我过,怪只能怪我,没能保护好你。”
她难过,脸颊贴在了他的脖颈,眼眶就红了,其实她想说的是,是她没能看穿他当时的苦,才成全了这些年的孤独岁月。
“后来,北深失了踪,我一找就找了五年多,直到现在他终于回来了。”他转移了话题。
顾初抬眼,“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母亲去世后他迟迟没回上海,我就开始怀疑他的去向,可父亲看上去并不着急,直到后来我提出报警却被他阻止了,那个时候我有预感,北深的失踪跟父亲有很大关系。”陆北辰说,“没办法选择报警,我只能案子调查。”
顾初明白了,这也是科洛这几年同他走得很近的原因。
“这些年他去了哪里?陆伯伯为什么要让他失踪?还有他现在怎么就回来了?”顾初一肚子疑问。
陆北辰便将陆北深纵火一事告知,又道,“我想这些年父亲也没少给他找过医生,名义上是关押,实际上是治疗,他平日内向,心理压力往往就会很大。现在他知道自己当年错得离谱,说明他已经走出阴霾了。”
顾初重重叹气,“我现在终于明白凌双为什么那么恨我了。”
“她比你聪明。”陆北辰取笑。
顾初不满他这么说,不悦地看着他。
他解释,“其实在去年的同学会上,她就知道当年是我顶替北深去上课的事。”
顾初一愣,“我才不信……”
“这就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的道理了,当年你接触的是我,所以你没法得知北深的性格,但凌双跟你不同,她接触的是北深,我跟北深多少会有些不同,所以她看见我就明白一切了。”陆北辰捏了捏她的脸,继续道,“当初她为什么一定要来做我的专题?其实她更想知道北深去了哪里。”
顾初这才恍悟。
良久后,“他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什么怎么回事?”
顾初咬咬唇,“当初你说过北深的女朋友是萧雪,可他又跟凌双……”
“北深很少跟我说他和凌双的事,但我清楚一点的是,他不爱萧雪,当时他也是被她颤得没办法了才同意在一起,后来他跟萧雪分手了,萧雪把你当成了罪魁祸首。”
顾初还记得萧雪当初歇斯底里的样子,不由感叹,在面对爱情时再高傲的女人也有发疯的时候。现在想来,她突然觉得凌双在北深心里也许真占有一席位置,他将凌双保护得很好,至少,萧雪没找凌双的麻烦。
她看向陆北辰,看着他英俊外捉的脸颊,高蜓的鼻性感的唇及延至下巴完美的弧度,心中总是漾漾,有疑虑滑过心头,藏不住,浮在眸底。陆北辰见她这幅神情后,微微挑眉,“你想问我什么?”
倒也不奇怪被他看穿,因为这才是陆北辰。
她的手指攀上他的喉结,似认真又似不在意地问了句,“那你呢?在我之前和在我之后?”
就算在大学的时候她都没认真地问过他这个问题,因为那个时候她真的相信他跟萧雪是有点什么的,就算没有谈过恋爱,也许以前也有过。
现在,她知道了一切,那么自然而然就想到这个问题。
陆北辰看着她,甩了个字,“傻。”
“对,我就是傻,所以你得告诉我。”顾初才不允许他这么四两拨千斤。
陆北辰的神情有点尴尬,摸了摸鼻子,“告诉你什么?”
“我是不是你的初恋,然后在我之后你还有没有过其他女人,那个林嘉悦不算,我知道你不喜欢她。”她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通。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他看上去愈发不自然了。
顾初见他眼神闪烁,一向挺自信口才尖锐的他倒有点别扭了,想想以前,再想想跟他重逢后的林林种种,心底就泛起莫名的喜悦来。凑上前,近乎贴上他的鼻子,“你就只有我一个是吧?”
陆北辰清了清嗓子,“知道还问我?”
顾初被他的别扭劲给逗坏了,忍不住笑出声,搂住他,“我这不是想要确认一下吗?这么说,你在我之前就没恋爱经验,在我之后也没交过女朋友是吗?”
陆北辰将她推到一边,干脆躺下来翻过身,扔了句,“睡觉。”
“哎,话还没说完呢,睡什么觉啊。”顾初趴在他的肩膀上,借着光亮这么一瞅过去,又忍不住笑了,“天啊,你脸红了!”
“什么脸红?灯光晃的。”陆北辰一副很别扭的模样。
“承认自己没有恋爱经验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呀?”顾初爱煞了他这个孩子气,忍不住捏他的脸。
她又想起他第一次吻她时那涨红的脸,现在终于可以确定那的确是他的初吻,更重要的是,此时此刻的他就跟那次她问他之前有没有吻过别的女孩子一样别扭,这对于生性骄傲的他来说,恋爱经验近乎为零着实是“奇耻大辱”。
听说像罗池那种再没时间恋爱的人以前都谈过恋爱,更别提他身边那些长得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们了,他倒好,白纸一张,看来平时没少被潘安他们拿来做笑料来讲。
也怪不得一问他这种事,他就近乎孩子般的执拗和不自在。
还想继续逗他,岂料被他翻身压过来,这一次轮到他居高临下,将她所在与他的胸膛之间,“捉弄我很有意思是吧?”
他的嗓音低低沉沉的,深邃好听,她主动搂住他的脖子,“不是捉弄,是幸福。”
陆北辰的眼神变得柔和,低头下来,轻吻她的唇角。
那清清淡淡的气息沾染了她的唇息,她心口就微微地胀疼,呢喃,“北辰,不要离开我了……”
他撤离了唇,凝视着她,拇指轻覆她的唇瓣,许久没有说话。
“虽然斯密斯没给我看过你的病例,但我相信你脑中的血块一定不是很乐观,你回来却对我避而不见,就是担心你的病情是吗?”
陆北辰低低开口,“初初,我只是不想连累你。”现在,连他都不知道自己以后会怎么样。
顾初伸手,手指轻轻穿过他的头发,“我想知道你的具体情况,北辰,我们一起想办法,好吗?”他这次没有选择开颅手术,并不见得说他的病情不严重,相反的,有可能还因为存在巨大风险所以迟迟不能手术。
陆北辰侧过身,将她搂在怀里,道,“我脑中有一处血块靠近延髓,这半年来虽说一直在进行物理康复,但压迫性症状已经开始严重。”他微微抬起右手,说,“你也知道我并不是天生左撇子,但现在,我唯一能够精准拿捏解剖刀的右手也出现颤抖和麻痹的现象。”
顾初闻言骇然,“延髓?”
延髓位于脑干后段,如局部受损严重可威胁生命,她想到了他脑中的严重性,可万万没想到会这么严重,怪不得连斯密斯都不敢轻易动手。
“心脏呢?出没出现疼痛的迹象?”她紧张地问。
延髓如受到严重性压迫会影响心肌功能,这才是最可怕的。
陆北辰笑着将她搂回怀里,道,“还没那么严重。”
“可是——”
“初初。”他打断她的话,轻声说,“放心,既然我敢出来见你,那么我一定会积极配合治疗,斯密斯是这方面的专家,你要相信他,对吗?”
顾初轻轻点头,可心里总是惶惶不安,末了说,“我能看你的病例吗?”
陆北辰迟疑了一下,但很快扬唇,“我会告诉斯密斯你的要求。”
她闻言,将他紧搂,“北辰,你一定不能扔下我知道吗?”
“好。”他笑着承诺。
她没抬头,所以没看见他略有复杂的眼神,想来人的生命始终脆弱,生死不由人,他没告诉她的是,其实这大半年来他的心脏已经有时不时会有抽痛,这是一个十分不好的预警,也是他迟迟不敢见她的原因。他回来,想她想得厉害时总会偷偷看上她几眼,直到北深将他逼得无路可退,他也只能面对。
“我不管,总之你以后要是再敢有做缩头乌龟的念头,就别怪我跟你急。”顾初恨不得将他搂进身体里去,藏起来,不让他再受到一丁点的风吹雨打,“你要逃我就追。”
陆北辰闻言她的话后喉头一阵发紧,心中动容,却挑起她的下巴,故意轻松道,“缩头乌龟?敢这么形容我?”
“都不敢面对我,难道不是缩头乌龟?”
他坏笑,大手一拉,她就趴在了他的身上,他道,“面对你,我什么时候缩过头?”
“还说没有?你不是——”说到这儿,顾初一下子明白了他话里的真正含义,脸蹭地红了,抬手锤了他一下。他接过她的拳,笑得愈发性感,另只手不安分地摩挲于她的肌肤,“还想要吗?”
顾初趴下来,手指轻轻碰了碰他的头,“你现在最好禁欲。”
“禁食可以,禁欲,没门。”话毕,大手就更是放肆。
“急什么?”顾初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樱唇贴上他的,风情万种道,“这次,让我来伺候你这个病号。”
陆北辰被她的模样撩得胸口荡漾,大手轻轻按住她的头,任由她的吻绵延而下,嗓音粗噶,轻吐两个字,“妖精。”
423脚上的泡是自己走出来的()
奇怪已经被正式提出起诉,虽说经警方查实他确实没涉及杀人、绑架等行为,但窃取尸体也已经触犯了法律。一时间这件事被网友们炒得十分热闹,大多数帖子留的都是惊骇之言,纷纷没想到原来每只蜡像都有原型,还有人调侃说艺术家为了向艺术献身不顾一切。可渐渐地,人云亦云,等传到最后就成了每只蜡像都是由尸体做成的,于是乎,网上出现一堆诸如恐怖蜡像馆之类的话。
罗池今天可谓是雄赳赳气昂昂进的警局,然后,又大摇大摆地晃进了会议厅参加了专案组的会议讨论,原因是他手头有一宝贝,这宝贝就是陆北辰,当陆北辰终于点头应允作为外援实验室接手这起案子后,罗池一下子觉得春暖花开了。
这几个月以来他一直在关注这起案子,所以就算中途插了进来也完全可以跟得上案情。这次案件主要针对钱豪、刘川、冯梓莲和艾欣四具尸体进行,罗池行动力向来是不用催的,很快联系上了这四位死者的家属并且展开深入调查。
“给奇怪送尸体的人还在调查。”罗池汇报道,“相信这个人跟这四人的失踪甚至说死亡都有一定关系。”
“所以神秘人的动机很重要,这个人为什么要给奇怪送尸体?通过这个行径这个神秘人要达到何种目的?”对面的警员皱眉。
这也是罗池在考虑的问题。
在奇怪和尸体之间有个重要的环节,就是这个神秘人,他或她就像是一把钥匙,找到了这个人,似乎就能解开尸体之谜。
会议厅里安静,大家陷入沉思。
“也许,是展示。”突然,始终保持沉默的陆北辰开口了。
众人看向他,罗池坐他旁边,侧过身亦看着他,不解,“展示?什么意思?”
陆北辰今天参会穿得稍显正式,一如既往地严肃认真不苟言笑的。“从尸体情况来看,不管是跳楼的钱豪、烧炭的刘川还是割腕的冯梓莲、车祸的艾欣,这四人都不属于他杀,表象为自杀,严格定义为是由脑猝死引发的自杀性死亡。死者艾欣除了不是失踪人口外,其他几项都与三位死者有着惊人的相似。第一,他们的年龄都固定在25岁之间;第二,除了艾欣外,我对其他三人进行解剖发现其三位在视觉中枢神经上都有一定的损伤;第三,在四人足部踝骨位置都有强制植入金属物的硬伤,我已经将硬伤图形进行平面化照片,稍后会发给各位,我怀疑更像是一种组织符号或记号。另外,尸体被凃有高强度防腐剂,但还是可以从腐烂程度推算出大概死亡时间,艾欣不用多说,半年前死亡,割腕的冯梓莲死亡时间超过半年,保守估计是在一年左右,烧炭的刘川死亡时间为一年半左右,钱豪的死亡时间更久一些,大概超过两年。”
罗池脑袋转得快,惊愕,“每隔半年死一个人?”
“对,他们之间都是相差半年。”陆北辰点头,将手头的文件阖上,继续说道,“除艾欣外,实验室那边正对三位死者做进一步的解剖化验,我会重点排查这几位死者是否被人注射了某种药物或服食了某种药物。”
“你刚刚说到的展示是指?”罗池问。
“四人的脚踝骨有同样的标记,我怀疑他们是被人强制带到了某种机构,所以说他们不是失踪,只是被人监视直到死亡。”陆北辰道,“大家也看到了,四人的死亡表情各异,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他们在死前是看到了某种东西,但实际上我更倾向于是精神系统被破坏引发的虚拟性视觉误导,换句话说就是,他们也许在死前真的是看到了什么东西,但这些东西是不存在的,只是幻觉引发而已,因为,他们的视觉中枢系统都受到了损伤。这个神秘人必然是知道他们的问题,而奇怪那名蜡像师又是迫切需要震撼的作品来东山再起,这四人的死亡神情足以成为不同于其他作品的素材,所以,神秘人的目的我个人认为是种展示,又或者……”
说到这,陆北辰顿了顿,一时间陷入思考。
其他警员正听在关键头上,见他沉默,其中有一位忍不住问,“陆教授——”
话没等说完就被罗池的手势打断,示意他噤声。
陆北辰一手摩挲着下巴,一手在若有若无地轻敲着桌面,罗池知道他有这个习惯,思考案情时,手指总会下意识地敲着桌面。
没多久,他开口了,却是推翻了自己刚才的言辞,“不对,不是展示,是提醒!”
罗池一怔,“提醒?”
“对,那个神秘人想用这种方式来引起关注。”陆北辰微微眯眼,“为什么要将尸体提供给奇怪?那是因为神秘人知道奇怪的蜡像展以这种主题推出的话必然会引起公众的关注,这是一种最快最有效的传播平台。所以说,那个神秘人迫切需要一种方式来对外公布这件事,但又不现身,以不露面的方式跟奇怪合作,说明那个神秘人并不想炫耀和展示什么,只是为了提醒,提醒大众,又或者,提醒你们警方。”
众人闻言议论纷纷,罗池思索半晌,同意陆北辰的判断,“没错,我们之前也遇上过那种以杀人为乐或炫耀其杀人成果的凶手,往往这类人在心理上已是扭曲,所以他必然会以高调亮相的方式跟我们警方斗智斗勇,但这个神秘人不同,他行事低调不为人知,连奇怪都不知道对方是谁,从神秘人不留一丝线索给奇怪这种行径来看,对方的确是想要告诉我们一件事,通过秀展的方式,甚至说对方想要将这件事公布于众。既然陆教授提到了四人脚踝骨上相同的伤势,那么有可能真的是某种组织或机构的符号,进一步再去分析,那个神秘人想要爆出真相却又不能露面,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也跟这个组织或机构有关?”
一番,大家也是各抒己见。
“艾欣的家属不同意解剖死者,罗池,你需要跟死者家属沟通一下。”陆北辰轻声道。这也是他刚才在说到某个关键点时总要除去艾欣的原因,家属不签署同意文件,他就无法进行解剖,那么就无法判断出艾欣是个例还是跟其他三人有联系。
罗池点点头,“放心,这件事交给我。”想了想又道,“另外,半年前陆教授的车祸看似跟这起死亡是两起案子,但我个人认为是同属一件大案,如果艾欣跟其他三人一样在脑神经上受到损伤以致于看到了幻觉,那么谎称陆教授发信息的那个人有可能就是幕后主使,对方一定是在很清楚艾欣状况的条件上加以利用达到犯罪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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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初又排回了神外,在进过几个科室轮番上阵后,等她再回神外后见到科室里的人像是见到亲人似的,相比较其他人体器官,同样是外科,她更痴迷于神秘的大脑世界。
只是,这次她回来总觉得筱笑笑和顾启珉有点怪,以前顾启珉在手术台上总是风趣得很,但现在大多数时间都是绷着脸,手下的小医生犯了一丁点错误都会被骂得狗血淋头,筱笑笑跟顾启珉同出同进的时候也少了,不再像以前似的同上下班吃饭之类的。
更甚者有一次去茶水间冲咖啡的时候,顾初无意听到*们在传一件事,说有人看到顾启珉在停车场上对筱笑笑大打出手,描绘地有声有色的,顾初听得心惊胆颤。
与其听着流言蜚语,她倒不如直接去找筱笑笑问个明白。可笑笑一口否定,说是没有的事,可能*是看错了,她和顾启珉经常疯闹,所以让别人看了去造成了误会。
顾初半信半疑,信,是因为她觉得顾启珉向来君子风度,不会说对一个女人尤其还是自己苦苦追求才娶到手的女人动手。疑,是因为她的确觉得筱笑笑和顾启珉之间像是在闹别扭。
筱笑笑说她胡思乱想,又嗔道,“你这是多不希望我好啊。”
顾初听她这么一说也觉得是自己大惊小怪了。
去心外看乔致远的时候井慧也在,拉着她家长里短说个不停,不过大多数的谈姿还是要撮合她和乔云霄的意思。乔致远也算是脱离了危险期,但要长期在医院待着,将管家等人支走后他拉着她的手说,就算你不跟云霄在一起,陆家的人也不是你最好的归宿啊。
顾初没往心里去,笑着跟乔致远说,乔爸爸,他对我挺好的。
乔致远却叹气,像是呓语,道,不是好不好的事。
她好奇,问,那是因为什么?
乔致远顿了顿说,“孩子啊,陆家太复杂了,你嫁进去日子未必好过。”
“您放心吧,北辰以后的事业中心是在中国,我们不跟陆家人在一起生活的。”当然陆北辰倒是没承诺这番话,但她知道,以陆北辰的性格肯定不能跟家人一起住的。
乔致远还要说什么的时候井慧马上打断了,道,“儿孙自有儿孙福,老乔,你就别操心了。”
他也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