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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门 七年顾初如北-第2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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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筱笑笑结婚当天她没赶回来,人在米兰参展,婚后的第三天她回来了,主动约了顾初和筱笑笑。那一晚她们仨喝了不少的酒,说了不少的话,凌双举杯时说了句话祝我们都没有如愿以偿。

    筱笑笑没能如愿以偿地嫁给乔云霄,顾初没能如愿以偿地等回陆北辰,可她们两个都不知道凌双有什么没如愿的事。

    凌双不说,任凭她们怎么去问,就是嘻嘻地笑着。嘴巴又十分缺德地问笑笑,哎,你被个女人侵犯了什么感觉?

    大家都喝醉了,就无所谓翻不翻脸的,筱笑笑醉醺醺地骂她滚,她就笑得更放荡,然后又说,笑笑,绑你的要是男的更好,说不定能增加你和顾启珉的上乐趣,你知道吗,这男人啊都有绿帽情结。

    那一晚像是回到了大学时期,三个人打着骂着争着吵着,像是最糟糕的关系,但最直接的情绪还是要说给彼此听。

    也许有一种朋友关系可以用另一个词语来形容冤家。

    凌双是她们两个的冤家,但这个冤家,还是这份友谊中不可或缺的。

    这一晚凌双又有点喝多了。

    婉拒了广告商的相送,她踉踉跄跄地出了饭店的门,沿着马路朝着家的方向走着。刚下过雨,夜里的空气微凉得舒服,令她发沉发胀的头脑得到了纾缓。

    大半年来,她的酒量比起从前渐长,似乎醉生梦死的日子多了起来,哪怕没有应酬,她也总会跑到酒吧喝得迷醉。也似乎只有酒精作伴,她才能睡个安稳觉。

    凌双会时常想,为什么以前自己不这样,现在,一切的负面影响都过去了,她的事业做得更是风生水起,为什么还离不开酒精?

    等见到笑笑和顾初之后她才找到原因,那晚,她一手搂着一个,醉醺醺地对她们说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朋友,朋友就是,你们不开心,我也开心不起来。

    然后又笑得花枝招展地问她们你们说我是不是贱?你们不开心关我什么事?尤其是你顾初,你越是不开心我就应该更开心!

    酒后吐真言。

    吐出了一个真理。

    那就是,凌双就算再不想承认都得承认,顾初和筱笑笑是她在这世上唯一,不,唯二的朋友。

    夜里的凉风一吹,凌双稍稍有点清醒,她走不动了,靠在树干上,看着这个城市的霓虹灯火和来往车流,深吸一口气再轻轻吐出时突然觉得自己,累了。

    是那种倦到骨子里的累,日复一日的忙碌,到最后她竟觉得茫然和不知所措。自己想要什么她有点不知道了,拼了大半天再看自己的双手,似乎除了名和利外,什么都没有了。

    她呵呵傻笑,目光沿着树干朝上,发现是株粗壮的白兰树。

    白兰,白兰……

    凌双抬手轻拍树干,深藏多年的悲怆油然而生。

    白兰,又何止是顾初一人的思念呢?

    她苦笑,再重重地拍了白兰树,踉踉跄跄地前行。其实不是不知道不开心的根源,这么多年,她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前方有车灯闪过,刺眼。

    她抬手遮掩,脚却崴了一下。

    冷不丁有一条手臂伸过来箍住了她,她倒在了一个坚硬的胸膛里。

    迷迷糊糊抬眼,只觉得男人很高,那张脸逆着车灯,只及他含笑的唇。

    等到背后车辆驶过,逆光消散,只剩路灯的柔和,渐渐地,男人的脸颊格外清晰。

    凌双这一刻看清了他的容颜,下一秒蓦地瞪大双眼,惊叫出声。

    ————

    夜闯蜡像馆,不论以何种方式说出去都挺不光彩的,很显然,除了顾初,其他三人都这么想,所以把自己打扮得跟锦衣夜行似的。

    最后一天的秀展依旧是人满为患,甚至有网友在呼吁希望秀展延期,只可惜,那位像是从漫画中走出来的蜡像师并没有回应。

    夜里湿气不小,下了雨的缘故。潘安怨声载道,说这种鬼天气令他鼻子里湿湿的,顾初回了他一句废话,你的口罩那么厚,都不透气了。

    蜡像馆到了夜里漆黑一片,整个建筑像个沉默者,被月光映亮了不规则的轮廓。周围没有警卫室,所以谈不上有人看守。潘安和罗池是第一次来,快走近的时候隐约瞧见几个人影,潘安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赶忙又怕口罩戴上,罗池更是谨慎,拉住了顾初和顾思,道,“得绕道了,有人守着呢。”

    顾思忍不住笑了,“门口的那是蜡像,老土。”

    罗池和潘安面面相觑,等走近看清楚了后更是尴尬。

    果真是不做防卫的,就连门边的摄像头都关了,也许这里真没什么好偷的,全都是面部狰狞的蜡像,哪个小偷喜欢自虐搬这种东西回家自赏?

    门还是那个门,小得只能弯腰。

    等罗池和潘安陆续往里进的时候,顾思拉了拉顾初的衣服,压低了嗓音说,“姐,白天不觉得这个门有什么,晚上这么一看你觉得像什么?”

    顾初瞄了一眼,摇头。

    “你不觉得挺像墓门的吗?”顾思颤悠着声音,冲着门比划了一下,“就是那种乡村很老的坟墓,留一个很小很小的门……”

    这话钻进了潘安的耳朵里,吓得他一激灵,身子一挺,“什么?”可他忘了门很矮,一挺身紧跟着头撞梁,猛地呼痛。

    走在前面的罗池本来就高度紧张,冷不丁听见潘安惨嚎了一嗓子,一个激灵回头查看,却见他正捂着脑袋直叫唤,甩了个无奈的表情,没搭理他。

    白天,蜡像馆里有音乐,有参观的人,虽说是安静,但不会令人觉得害怕。这是顾初第一次在大夜里的来蜡像馆,只觉得安静得让人发慌,周遭的一个个蜡像让人后背发凉。别说是蜡像馆,就算是夜深人静走在普通的展览馆都会心里发毛。

    潘安很是兴致勃勃,拿着小手电挨个蜡像细细打量,啧啧称奇,“还真是蜡像啊,跟真人一样。”

    罗池可没他那么心大,看向顾初,“艾欣的蜡像在哪?”

    顾初前方带路。

    三人都走了几米开外潘安还在几个年轻女人的蜡像间溜达,罗池见状折回去,一把将他揪走。

    艾欣蜡像的位置没动,很快,顾初凭着记忆找到了那个区域。

    整个蜡像馆的建筑采用通体落地式的窗子设计,但这窗子极其隔光,将本来就不亮的月光过滤得愈发朦胧,隐隐落在艾欣蜡像的脸上,如此这么一看,反而觉得诡异。

    “你来这里是要发挥余热的,还真当是参观指导啊?”罗池低声呵斥潘安。

    潘安不以为然,“紧张什么?来都来了,不参观一下多可惜。”

    顾初生怕两人再贫嘴个没完,指了指眼前的蜡像,“就是这个了,潘安你看一下,这里面可不可能藏具尸体。”

    潘安瞅了一眼,一脸好笑,“把尸体做成蜡像?这想象力够丰富。”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只有我们想不到的,没有凶手做不到的。”顾思小声说,“之前还有什么雕塑家将尸体藏进雕像里的案例呢,这可真是个毁尸灭迹的好办法。”

    “你错了小妹妹。”潘安懒洋洋的,“这世上没有完美的犯罪,更没有完美的毁尸灭迹。”

    顾思呶呶嘴,“那你倒看看这个蜡像是怎么回事?”

    “不就是想证明里面有没有尸体吗?好办啊。”潘安一副大言不惭。

    罗池转头盯着他,眼里有光亮,“你能判断出来是吧?”

    “当然,太简单了,把蜡像敲碎不就行了。”潘安说着就要上手。

    吓得顾初一把扯住他,“开玩笑是吧?你忘了咱们这是偷入了?还把蜡像敲碎?亏你个法医能想出来的馊点子。”

    “不然呢?”潘安朝着她眨巴了两下水萌萌的大眼睛,“真当我是孙猴子有火眼金睛?”

    “行了,言归正传吧。”罗池破案心切,手电筒的光束打在艾欣蜡像上,“蜡像脸上的神情跟死者死后一模一样,这件事的确有蹊跷,潘安,在不损害蜡像的前提下真的没办法证明里面藏有尸骨吗?”

    “我需要刮些蜡像材料回实验室进行检验,通过材料密度厚度的对比来判断里面是不是真的能藏下一具骸骨,当然,你现在要我的答案不可能,不过,我可以友情赞助你一个重大线索。”潘安说着,将手电筒打在了艾欣旁边的几个蜡像上,“这几个蜡像我看着眼熟,如果判断没错的话,他们都是失踪人口中的一员,还有我刚刚所在的那个区域的几个蜡像,我觉得也有问题。”

    顾初站在潘安的身边,闻言,冷不丁一个寒颤。

398你说我是不是撞邪了?() 
许是下了雨的缘故,顾初着了凉,夜闯蜡像馆后就开始浑身发烫,顾思不在家,从蜡像馆离开后她就跟着罗池回警局,凑热闹去查失踪人口的资料。到了后半夜,高烧开始起来了,她昏昏沉沉从上爬起来塞了好几片感冒和消炎的药进嘴里,等再躺上时精神就有点涣散了。

    不管盖多少层被子还会觉得冷,她脑中唯一一点的理智是用来想一个词的活该!

    夜闯蜡像馆本来就够缺德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开始烧得有点糊涂,朦朦胧胧中似乎瞧见了一道身影,高大熟悉。月光稀薄,落在地板上被他踩碎,又像是坐在了她的前,那张脸似近似远。

    “北辰……”顾初迷迷糊糊地呢喃,下意识伸手去够。

    她看见他握住了自己的手,大手宽厚微凉,纾缓了她手心的滚烫。是北辰吗?顾初努力睁眼去看眼前的这张脸,昏暗中,他在凝视着自己,那双眼黑如鸠。

    “是你吗,北辰……”她全身绵软无力,多想起身点了灯来确认眼前的男人。

    男人的大手攀上了她的脸,她觉得像是山涧清泉,冷却了她体内燃烧的温度。很舒服,她昏沉间愈发困顿,又隐约听见有人在她耳畔低喃,“睡吧,我在你身边。”

    是北辰……

    是陆北辰的声音。

    顾初的双眼像是粘了胶水,却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强调,是北辰回来了,是他!

    她就知道,他一定会回来的。

    “北辰!”

    顾初喊了一嗓子,冷不丁睁眼。

    落地窗的白纱帘随风轻轻飞舞,今天是个大晴天,阳光刺眼。

    她僵直在上,半天才有了反应,现在哪还是晚上了?看了一眼时间,已是上午九点多了,亏了今天是排了下午的手术,否则非上班迟到不可。

    下的时候双腿有点软,全身的酸疼提醒了她昨晚发烧的事实。扭头看了一眼头,有感冒药,还有一杯白开水,顾初盯着杯子盯了半天,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倒的这杯水,还有药,她记得清楚自己是“爬”到客厅吃的药。

    杯子攥在手里,小口小口往下咽水,入喉清凉,舒缓混沌的思维。有关昨晚零星的记忆就这么回来了。

    那个男人的身影……

    还有男人在她耳畔说的话……

    不对!

    她没有在做梦,昨晚一定是有人来了。

    顾初一个激灵,脊梁骨挺得直直的,一种预感在心头炸开,呼吸变得急促,是北辰,一定是陆北辰!拖鞋忘了穿跑出了卧室,一到客厅,她只觉得眼前恍惚一下。

    沙发上躺着一个男人,面积不够大,所以他躺上去有点委屈。手臂耷拉着近乎触地,身上随意盖了条薄毯。她扶着混混涨涨的头迟疑上前,等看清男人后,眼里七分惊讶三分失落。

    是乔云霄。

    高大的身躯挤在这张双人沙发上,睡得沉沉,昂贵的衬衫压出了褶。

    顾初误以为看错,使劲揉了揉眼睛后才确定真的就是乔云霄,心口直突突,难道昨晚上照顾自己的就是乔云霄?

    老洋房路过了车,冷不丁一声鸣笛,惊扰了这份安静。

    乔云霄被吵醒了。

    睁眼见顾初立在沙发旁,赶忙起身,问她,“还烧不烧了?”伸手覆上她的额头。

    顾初站着没动,看着他的脸,他的眼里布了血丝,一看就是没怎么睡好。

    “还好,烧退了。”他确定她额头不烫后,终于松了口气。

    顾初的大脑有些短路,傻呆呆地问,“昨晚上是你?”

    话说得没头没尾,乔云霄却听懂了,笑道,“难道是鬼?”伸了个懒腰,又锤了锤肩膀,眉头微皱,“我看这沙发得换一下,太小了。”

    “啊?”

    “行了你别管了,我替你买好找人送过来。”乔云霄又轮了轮发酸的胳膊。

    “不用——”

    “这么说定了,当哥的送你个沙发怎么了?”乔云霄龇牙咧嘴,“沙发早点换了,我的腰也不至于这么疼。”

    “你怎么来了?”顾初忙问。

    “想听答案前先把拖鞋穿了,赶紧的,要不然你再高烧起来我今晚还得搭这。”乔云霄一皱眉。

    打小顾初就知道他不爱生气,所以总会肆无忌惮地欺负他,但只要他皱眉,她还是要麻溜听话的。进了卧室,找回了自己的拖鞋,再出来时乔云霄已进了洗手间洗漱。

    等他洗完了脸,顾初递了条新毛巾给他,“现在能告诉我了吗?再不说我就打电话给罗池让他抓你了啊。”

    乔云霄接过毛巾擦了脸,冷水一刺激,脸上的倦怠缓了不少。“昨晚是你给我打的电话。”

    顾初懵怔,好半天,“啊?”

    “你是按错了电话,张口就叫思思。”乔云霄拿了漱口水,倒了一大口,漱完口后又补了句,“一听你就是烧得糊涂,我哪敢怠慢?”

    经他这么一提醒她才隐约有点印象,昨晚上她好像是拨打了不少电话。“你怎么进来的?”

    乔云霄瞥了她一眼,“我认识你多少年了?还不知道你有把备用钥匙藏花盆里的习惯?”

    顾初语塞,的确……

    洗漱完乔云霄没急着走,而是下厨给她做了饭。顾初原想搭把手,他忙像供祖宗似的把她推到门口,她靠在门边,瞅着他在厨具前手忙脚乱的,那叫一个担忧,生怕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他再一个不小心把她的厨房给炸了。

    但还好,不管怎么样乔云霄弄了一荤一素外加白粥出来,虽说卖相不怎样吧,但闻上去还不错。乔云霄给她盛了一碗粥,“我知道厨艺肯定不如你,凑合吃吧,总好过你空着肚子去医院。”

    顾初喝了一口,米粒倒是煮得黏糯入口,点点头,“乔大少爷的厨艺还是很有潜力的。”

    乔云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低头喝粥。

    “哎,昨晚上麻烦你了啊。”她十分不好意思。

    “知道欠我个人情就行。”乔云霄也倒不客气。

    顾初轻轻咬着勺,“那个……昨晚上我说什么了没有?”

    “有。”乔云霄夹了菜给她,淡淡地来了句,“叫了一晚上陆北辰。”

    顾初攥了攥勺子柄,心头泛起酸涩。乔云霄不着痕迹地看了她一眼,许久叹了口气,“放心吧,他没事。”

    这话的肯定意味多过安慰,她听得出来,看向他,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乔云霄一脸无奈地看着她,道,“那个姓陆的到底给你吃了多少药?”

    “哎呀别说口外的话了,快跟我说说他怎么样?”顾初整个心思扑在陆北辰身上。

    乔云霄没好气的,“几个星期前已经出院了,被陆门的人接回去了。”

    “出院?真的?”顾初一听这话心都飞了,恨不得手舞足蹈,但很快反应了过来,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乔云霄低头吃菜没看她,但照旧解答了她的疑问,“这大半年你就像是掉了魂似的,我只能想办法帮你打听他的情况。”

    顾初没料到他会这么做,一时间心头泛暖。打从陆北辰被秦苏带走后,她就真正领略到了陆门封锁消息的能力,有关陆北辰入院治疗的情况就像是围了高高的防护栏似的,外人想要跳进去挖出点消息来实属不易。乔云霄的话虽是轻描淡写,但她能够想象得出他是费了不少力气。

    “谢谢你。”这是她由衷的话。

    “跟我还说什么谢不谢的。”乔云霄示意她动筷子吃饭,“如今他被接回陆门,就算我再想帮你打探消息都难。”

    “我只要知道他是平安的就好。”当时她看得真切,秦苏是绝对不会放弃对陆北辰的治疗,而当时连同斯密斯医生也跟着回去了,这对陆北辰的康复来说又增加了一道保证,既然陆门能让陆北辰出院,说不定他真的康复了。

    乔云霄看了她一眼,末了说了句,“傻丫头。”

    这也算得上是最新消息了,一时间顾初觉得浑身充满力量,向来不怎么爱喝粥的她也多喝了一碗,乔云霄看在眼里,又气又笑,叮嘱她慢点吃。快吃完的时候,顾初说,“你在这照顾我了一晚上,一会回去好好休息吧。”

    “不用,把你送到医院我直接回公司,还有些公事需要处理。”乔云霄笑道。

    看着他的笑脸,如阳春白雪,唇齿间都遗留温暖。她一时间觉得恍惚,像是以前的乔云霄,也是这么无拘无束地笑,不掺丝毫阴郁。

    见顾初一直盯着自己瞧,乔云霄倍感奇怪,“我的脸没洗干净?”

    “不是。”顾初据实地说,“我觉得今天的你,很好。”

    乔云霄挑挑眉。

    “我的意思是,你看上去跟从前一样快乐,挺好。”顾初微笑。

    一个人是真快乐还是假装,其实一眼还是能看出来的。打从乔远集团出现危机,再到陆北辰的出现,以至于后面筱笑笑经历的林林种种,乔云霄就似乎与过去告别了。她不喜欢心事重重的乔云霄,不喜欢郁郁寡欢的乔云霄,像是现在,清清爽爽地笑着,没事还总会以兄长的身份损她两句的乔云霄才是她所熟悉的。

    “只要你被一天到晚地总为个男人活不起死不了的模样,我就能快乐。”果不其然,乔云霄像是打小笑骂她像个花痴似的骂着她一样。

    “谁活不起死不了了?谁啊?”顾初挺直了身板,一梗脖。

    乔云霄抬手戳了她的脑门一下,“你。”

    “疼。”顾初捂着脑门,冲着他嚷嚷,“有你这样安慰病人的吗?下手没轻没重的。”

    “不让你疼点怎么提醒你别因为个男人相思成灾?你要做的事多着呢,就你这种不死不活的状态还给病人手术?”乔云霄一副教育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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