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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行剑-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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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秀色红肿的眼眶,萧小姐一下子安静,神情越显得憔悴许多,兀自苦笑,喃喃自语:“呵呵,我为什么还要问你呢,想要欺骗谁呢?呵呵,自欺欺人啊。明明知道我娘已经······已经死了,还在这儿傻傻的问。”一边说着,一边无声泪下,两串晶莹泪珠儿挂在清丽苍白俏脸上,凄迷哀怨。

    小姐认清现实,秀色心底一宽,旋儿黯然,多么残酷的现实,一夜之间家破人亡,也难怪小姐神思恍惚,似醒非醒,哭泣道:“小姐,夫人已经过世,你请节哀。”

    唉,萧小姐颓然一叹,纤手伸入水里拧紧毛巾,敷在脸上,娇怯怯的身躯微微颤抖,似在慢慢回忆伤心往事,忽然取下棉布,脸色一变,急道:“秀色,我昨夜是不是用剑刺伤了秋远峰,有没有这回事?”

    秀色闻言刚刚消停的泪珠儿,簇簇又泫然欲滴,朱唇嗫嚅:“小姐,呜呜,小婢也不清楚。”

    不清楚,难道那剑伤他很重?萧小姐脸色再变,从她的表情就可看出担心的事情果然生,颓然坐回床榻上,痴痴地说:“一定是了,我那一剑刺穿了他的胸膛。唉,其实我也知道,惨祸根本与他无关,错不在他。一剑刺出我的脑中混沌一片,根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现在回想起来,魔教颠覆红衣教的计划失败,必定采取进一步的行动,事情迟早会生,我又为何责怪于人?只是,我娘,唉!”

    秀色当时不解小姐为何要刺那剑,心中杂乱无章,想恨她么又不可能,毕竟她是小姐,走到她身边,道:“小姐,既然事情生了,就让它过去吧。”

    萧小姐看心里明白她的意思,唉,是敢怒不敢言吧,向秀色投去一个歉意的眼神,问道:“其他人呢,秀云,秀清还有老管家呢?”

    见到小姐关心别人说明她已经完全认清事实,秀色心里宽慰,回道:“小姐,老管家正在前厅议事,至于秀云,秀清她们两在庭院内帮忙,小姐不必担心她们的安全,你还是注意休息,养好精神。”

    “对不起了,秀色姐。”萧小姐伸手握着秀色手,轻声道:“我刺伤了秋远峰,你一定怪我吧,我知道你不敢当面对我说,心里一定怨恨我的无理取闹。”

    秀色忙道:“小婢哪里心怀怨愤,小姐莫要折杀小婢。”

    “你已经不是萧府的人了,不必如此拘谨。”萧小姐深深望进秀色眼里,“秋远峰怎么样?伤的重不重?”

    秀色水眸笼罩雾气,显然不容乐观。“真的很严重?”萧小姐心里一紧,如果秋远峰因为那一剑一命呜呼的话,那可真是宿命,二十年的仇恨总算是报了仇,不过那并非她之所愿。

    秀色噙着眼泪点头,低泣道:“公子强忍着伤痛一路指引我们来到这儿,至今昏迷不醒,许多老前辈全都束手无策,没有可行的法子,而纤手会会主日夜悉心照料,一天一夜过去了,公子仍然没有好转的迹象。”

    “纤手会会主?这儿是纤手会的地方?”萧小姐猛地一惊,虽然她下山混迹江湖的时间不长,但是对于与红衣教齐名江湖堂堂纤手会还是有所了解。纤手会人才济济,高手如云,实力不下于红衣教,纤手会一向神秘行事,江湖难觅行踪,纤手会会主更是出了名的神秘莫测,传言她武功高强青年一代无人可及,更无人见过她的芳容。

    哪知一觉醒来身在纤手会的地盘上栖身,萧小姐如何不感到吃惊,心里不禁纳闷,听秀色的话是秋远峰指引他们来到纤手会栖身避难,他何时跟纤手会扯上关系的?

    “秀色,你可知道秋远峰跟纤手会是什么关系?”

    “公子将我们带过竹林会见纤手会会主后便昏倒,至今不醒,小婢也不明白其中的联系。不过,”秀色迟疑了下,回想起那个绝色美人见到公子浑身浴血昏迷不醒时,从她张皇失措紧张不得了的深切关怀的表情已经看出,她与他的关系非比寻常。

    秀色虽不愿承认,但纤手会会主确实是绝世无双的美人儿,她一颗心无端悬起,或许她原本就不该抱有幻想,略显失意道:“不过,纤手会会主日夜守候在公子睡塌边,亲自照料,衣不解带,毫无顾忌,她与公子的关系匪浅。”

    其实就算秀色和萧小姐想破脑袋也万万料想不到,秋远峰与纤手会会主曾经是故交,且现在的关系更是亲密的不得了。萧小姐问道:“他现在哪里,我要去看看他伤势如何?”

    听见小姐要前往探视秋远峰的伤情如何,秀色想起纤手会会主知道秋远峰受伤经过,美目圆睁,杀气滔天,若不是秋远峰阻拦,只怕······秀色忙劝道:“小姐,公子现在昏迷不醒,你去看了也无济于事,况且······小姐还是不要去了。”

    萧小姐一呆,随即想到秀色担心她再度为难秋远峰,轻叹道:“秀色,你放心,我不会鲁莽行事了,当时将他刺伤纯属无意,绝非出自我本意。”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那纤手会会主知晓是小姐用剑刺伤公子,气得咬牙切齿,火气升腾,当时若不是公子阻拦,只怕她就要······”秀色急忙解释,暗忖如果出自小姐本意的话,此刻她焉有命在,现在不是怕她为难秋远峰,而是别人要她难堪。

    “要置我于死地,是吗?”萧小姐黛眉一蹙,冷冷一笑。秀色左右为难,不知所措垂头不语。

    “看来秋远峰与纤手会会主的关系非同一般,秀色,告诉我他在哪里养伤?”小姐不依不饶,秀色不忍欺瞒于她,如果带她前去又怕生起事端来,朱唇轻启却欲言又止,犹豫不决。萧小姐见状忙道:“秀色姐,你且放宽心,我只去看望而已,别无他意,何况那位会主不见得会对我怎样?”

    秀色无奈点头道:“那,小姐,请随我来。”说罢引领前往。曲曲折折绕过几道回廊,眼前所见纤手会楼阁布置极为雅致,构造合理,于雍容大度之间隐见一份纤细的格局。?。ppa{netetety1e>;



………【第一章 绝色双骄】………

    看着优美雅意的庭院布局,流水潺潺,奇石活水,动静相宜,萧小姐心中的苦闷彷徨之意纾解许多,整个人轻松不少。她本是意志力极为坚强之人,然而唯一亲人在自己眼前惨死,这个沉痛的打击绝非普通人能够承受,一旦她定下心来,决心把仇恨深埋心底,那份化悲痛为力量,足以让她无所畏惧。

    来到一间充满浓烈药味的房舍前,秀色轻声道:“小姐,就是这儿。”萧小姐颔道:“好了,秀色你先回去。”秀色眼中掠过一抹担心,倒不是为了秋远峰安危担忧,而是为了小姐,但是看着她坚毅眼神,知道劝说无用,垂悄然退下。

    待到秀色离去,萧小姐正要推门进去,一声冰冷夹着怒气之音隔门传来,“别人都可以进来,唯独你不可以。”声音夹着怒意,听起来却清脆动人,不过传入萧小姐耳中,两耳隐隐生疼,动人的清音竟是挟着内劲冲击脆弱的耳膜。

    话音落定,紧闭的房门倏地无风自开,来人满脸怒容却无法遮掩那绝色姿容,特别是朱唇边那一颗朱红色美人痣,因为怒色更添一丝动人风情。

    秋水为神,玉肌为骨,黛眉远山细且直长隐入鬓角梢,于绝色中增添一抹威严气势,萧小姐平日自负姿色过人,然而此时却不得不为来人倾国倾城之貌所心服,由衷赞美。

    章若初气愤不过,秋远峰连日奔波不眠不休操劳过度,出于道义惦记红衣教以及萧府安危,拖着疲惫身躯于狂风暴雨之夜焦急赶往萧家。她看在眼里心疼不已,秋远峰帮助萧家击退强敌,哪知萧家小姐无故拔剑将他刺伤,落得个吃力不讨好、半死不活的下场,如何不叫她恼怒气愤。

    章若初挡在门口,怒目而视,心下微微一怔,那天夜里见过萧小姐的容貌,当时她容颜憔悴,此番经过一天一夜休整,气色好了许多,冰肌玉肤吹弹可破,明眸清澈锐利灿若星辰的眼光令人难以忘怀,鼻梁高挺,细而薄的双唇惹人遐想,五官精致,瓜子脸,堪称绝代佳人。

    见她怒气冲冲又是绝色容颜,萧小姐不用对方介绍便知她是纤手会会主,心里暗忖果然绝世妖娆,如此美人,天下无双。虽然知道自己是不受欢迎的人,萧小姐仍是轻声道:“我此番探望绝无恶意,之前误伤也非我所愿。姑娘,你可是纤手会会主?”

    章若初本是怒气冲天,即使对方姿色不逊色于自己,她才没给好脸色,是以话音之中夹着内劲而,此时却见萧小姐一派平和之态,满腔怒气为之消减不少,回望向至今昏迷不醒的爱郎,揪心道:“萧小姐,我知道红衣教毁灭,萧府惨遭灭门,萧夫人横死对你的打击很大,但平心而论,你实不该将怨气泄到他身上,这旦夕之祸怎能归罪与他?”

    她的话萧小姐无法辩驳,事实俱在她也不想争辩,同时也深感自己冒失,歉然道:“昨夜小妹不堪重负,拔剑将他刺伤,而我也想不到他竟不躲开。小妹此次前来探望,诚心诚意表示歉意的。”

    章若初暗叹一声,就算此刻将她杀了也不能唤醒秋远峰,回凝望那张毫无血色,苍白如纸的风霜脸庞,疼惜道:“萧小姐,他还没有转醒,等他醒过来后你再来致歉吧。”

    见她满脸担忧愁容一双眼眸布满血丝,且没有让自己进屋探看的意思,可见她对于秋远峰爱护之情深,萧小姐心中一动,问道:“会主如此关切秋兄,不知道你跟他是何关系?”

    章若初俏脸微红,却毫不忸怩,泰然道:“不瞒姑娘,秋远峰,他是我的夫君,几天前我们已经定下三生之约。”

    这话听在萧小姐耳中不啻于一个惊雷,即使有心里准备纤手会会主的话仍是让她吃惊不已。秋远峰有些个人魅力那是不假,先是收复冷酷无情的秀色为奴,接着说服邹善投降临阵倒戈,解了红衣教与萧府内讧之危,可她万万没想到堂堂纤手会会主也在两三天之内被他征服,传出去的话未免过于骇人听闻。

    萧小姐有些不可思议道:“纤手会会主貌似天仙,武艺高强,江湖无数青年俊杰为之倾倒,不想却对秋远峰青睐垂青,一见钟情,真没想到他竟有此独特个人魅力。”

    女子对于此类问题都比较敏感,章若初看着冷艳孤傲、美艳逼人的萧小姐,细想秋远峰傻傻挨她一剑,当下心中有了几分了然,盈盈一笑道:“我与他一见钟情那是不假,不过不是在三天前,早在十三年前我就对他青睐有嘉。”

    “十三年前?!”十三年前就已经青睐有嘉,萧小姐暗忖看你不过与我年纪相仿,十三年前也不过**岁,小小年纪就如此早熟,想要搪塞于我也不必睁着眼睛说瞎话。

    章若初径自折身走到床榻边,伸出纤细莹白修长晶莹的玉手轻柔抚摸秋远峰苍白消瘦的脸颊,旁若无人,轻声道:“不错,是十三年前。我被他不屈不饶的气质、男子汉的英雄气概深深吸引,虽然当时才十岁,可是他的影子无时无刻让我魂牵梦萦。”章若初沉浸当时初遇秋远峰的情景,喃喃自语,浑然忘记萧小姐还在一旁。

    萧小姐见她一副神不守舍、如痴如醉仿佛一个沉浸爱河的少女在追忆往昔美好情景,心中忽的如被细针狠狠刺了一下,干咳一声,道:“既然秋兄还未转醒,那我先告退,不打扰会主了。”

    章若初一听知道自己有感而怠慢了她,低声道:“萧小姐,真对不起,一见到他身受伤痛我就忘了一切,请勿见怪。”

    “哪里,至情之至,足见会主对他关爱之心。会主美艳绝伦,那是他的福气。”萧小姐强颜欢笑。两人在不知不觉之间对峙的气氛渐渐淡去,转而谈起少女心思,气氛融洽许多,正欲步送萧小姐,余光瞥见床上异状,猛地爆退几步,眼中充满诧异不解。

    萧小姐见她突然后退,侧步进屋心生警惕,朝床上望去不由吃了一惊。原来不知何时,在两人谈话中,秋远峰苍白的脸上渐渐笼上一层似烟非烟似雾非雾的白气,氤氲白雾从脸部扩散开去,接着漫过脖颈胸腹,最后到达脚底,烟气渐渐变浓犹如预示晴天的浓浓雾霭,烟气回绕形成一个椭圆形,白雾中间两道浅蓝色气劲来回玩绕,带动周围雾气。

    章若初见多识广,可是从人身上冒出雾气,除非是内功极为高明达到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境,然而眼前所见却是迥然不同,不知此异变是凶是吉,焦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全身怎会笼罩一团白雾?";

    萧小姐艺出名师却也从未见过一个受伤之人有此怪事生,比之章若初算是旁观者清,安慰道:“会主先别着急,既然你我都不知道是何原因,不如去请各位老前辈过来瞧瞧。”

    不等章若初出门,门外传来一个洪亮苍老声音:“不必了,我们不请自来啦,哈哈,可真及时。”话没说完,不平散人、邹善以及老管家6续踏进屋内,秀色随后跟进。

    萧小姐若有深意看了一眼垂低头的秀色,心中喟叹,所谓人心外向,果不其然,大概是她担心自己与纤手会会主生争执,所以三位老前辈不请自到了。

    秀色不敢正视萧内便向床榻阔步走去,注视凝神片刻,感受到那股强烈的护身罡气,哈哈一笑道:“秋少侠人在昏迷之中仍有‘元神’之气护体,万万想不到他身上有如此强劲的周身罡气。单凭这一手,秋少侠的功夫可见一斑,当真是深藏不露,高深莫测啊,恐怕江湖之中有此修为的年轻人寥寥无几,只怕连老一辈也是屈指可数。”

    老管家亦是趋步上前,注目片刻,眼中闪现精光,叹道:“想不到他如此年轻就有此等高深造诣,成就非凡武学,日后江湖的命运或许就掌握在他手中。如今魔教猖獗,正道一时之间难于整合达成一致,武林将面临前所未有的浩劫,有他在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邹善混迹江湖三十几年,这等怪异之事还是度遇见,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听见他二人连连称赞秋远峰功夫了得,眉开眼笑道:“两位连连夸口,老朽脸上亦有荣光啊。”?。ppa{netetety1e>;



………【第二章 情海生波】………

    不平散人瞄了他一眼,“邹老小子,我二人夸赞秋少侠功夫了得,又不是拍你马屁,你高兴个怎么劲?你是有一两手但还不够看。”

    邹善自知自家功夫在不平散人与老管家眼里算不上厉害,不过如今他的身份不一般了,嬉笑道:“怎么会没有关系呢?老朽庸碌半生,混不出一个响亮的名堂,却是秋少侠身边一个仆人,主人荣获夸赞,作为仆人脸面亦有光彩。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们说的是不是啊?”

    邹善此话一出,不仅萧小姐吃惊,连老管家、不平散人也是微微一愣,只有秀色知道内情反显得平淡。老管家诧异道:“邹长老,你在江湖上也不是无名之辈,怎么甘心自贬身价屈居他人仆人,不怕传出去丢了你的老脸吗?”

    邹善约略想起往昔几个片段,笑道:“老朽本是江湖中臭名昭著之辈,十三年前幸得秋少侠相救侥幸活命,从此再世为人;又经他指点迷津,迷途知返,幡然醒悟,没有犯下大错。承蒙秋少侠看得起老朽,收作仆人,老朽心愿足矣,怎会去管他人对老朽的看法。”

    “哼,你说得好听,只怕是你拉下老脸,死皮赖脸乞求秋少侠收你为仆吧。”老管家嘿嘿一笑,笑得邹善老脸一阵阵火辣。

    不平散人正待取笑于邹善,瞥见章若初伸手去碰秋远峰,惊喝道:“章丫头,莫要动手。”不等说完欺身上前,大手急忙伸出欲将章若初拉回。

    但是已经晚了。

    章若初时刻关心秋远峰状况,听见二老连连称赞心中却是放心不下,趁着他们调侃之际,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秋远峰。

    眼看将要生不测之事,但怪事生了。

    章若初触摸到秋远峰的手,安然无恙,可在不平散人伸手碰到章若初的手时,那团白雾倏地剧烈攒动,从他身上猛然迸出一股无与伦比的强烈罡气,震得不平散人束丝带断裂,华飞扬,衣衫猎猎作响。

    不平散人不敌那股猛烈浩瀚气劲,面部隐隐生疼,连退三步方才站稳身子。那股气劲余势未衰扩散开去,震得窗框咯咯作响,帷帐翻滚如浪,垂帘来回摇晃。

    房内诸人只觉一阵罡风刮面而过,吹动衣带丝,无不惊讶于眼前异状,两人一前一后,照理来说,应该是章若初先被震开才是,可她却是无碍反倒不平散人碰到章若初的身体后才被弹开,怪异的很。

    不平散人不顾散乱华,抚髯沉思,眼中频频闪动精光,不时抬头凝视章若初和昏迷不醒的秋远峰,而章若初仍在惊愕当中还握着秋远峰的手,可是她偏偏好端端的,没有一点异样。

    不平散人在室内来回踱步,口中喃喃自语:“奇怪,老夫一生行走江湖怪事见过不少,却还没碰见此等奇怪之事。唔,接触了解越多,越觉得秋少侠一身都是一个迷一样的存在。”

    老管家怀着深意的目光凝视秋远峰,眼中异彩光华,隐现欣然欢愉之色。邹善干咳一声,道:“周兄,可曾想出其中原因?”

    不平散人想了半响,摇头道:“暂时想不出来,事情太过诡异。”口中如是说,心中仍是不甘心,一双鹰一样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他们。

    震惊过后,章若初本是聪慧绝伦,想到可能是由于两人彼此亲密无间的关系所致,顿时爱意浓重,俏脸倏地飞起两朵红云,讪讪道:“我可能知道其中的原因。”

    众人惊奇,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不平散人急道:“章丫头,既然知道就快点说出来,老夫搜肠刮肚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把我闷在心里,难受得要命。”

    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那个令人面红耳赤的原因,饶是章若初历经几多变故依然面不改色的过硬本领,此时仍不由得羞红了脸,欲言又止,欲语还羞。

    不平散人何曾见过章若初忸怩赧然之态,心里一愣,随即想到他们曾经在竹林里卿卿我我,你侬我侬犹如化不开的蜜*汁,哈哈大笑道:“哦,原来是那样,或许只有那个可以解释。看不出来秋少侠表面上大义凛然,光明磊落,原来私心里还不是未能一视同仁啊,嘿嘿。”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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