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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剑天澜录-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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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或在刀柄上一弹,稍用几分心思便把樊瑞攻势化去。樊瑞的力气好像用不完似的,明知伤不到赵巨炎,却依然奋力攻来。不过相比之下,倒是孙令较为棘手,一根精钢九节鞭如通灵的毒蛇一般伸缩曲折,鞭柄末端突起半截尖刃,可作匕首戳刺,无论敌人远近都能不落下风。武林中使用九节鞭的人不多,算得上是一种外门兵器,入门往往极为困难,练至大成却有不测之威。亏得赵巨炎师出名门,一身修为也颇为不低,尽可抵挡得住,只是不愿伤他二人性命。

    丁毅之和司熠辰满场游走,刀光纷乱,已经拆了近百招,兀自不分高下。司熠辰见张潇失了战斗能力,心下一宽,认真起来同丁毅之比拼刀法。两人都是年少艺高的英雄人物,如今将遇良才棋逢对手,就如周瑜遇到了诸葛亮,怎肯轻易放过?到了后来,又扯上了内功和步法,两人之间一段仅有肘长的距离之中遍布内力刀影,异物如断弩、残叶、雀羽一旦不小心侵入,立即被绞得粉碎。两人身影流动的过程中,衣襟和头发竟然一动也不动,就那么自自然然地垂在那里。这无疑是全身发力、内力散逸出去所致,就如同在身侧形成了一个无形的气罩,可见精气神消耗之巨。天下间竟有这般发展均衡、各方面都不相上下的两个人,也真是奇了。

    忽听脚步踏踏,几队身负长弓的士兵携了箭壶列队跑来。司熠辰嘴角轻扬,手腕一扭,一刀直搠过去,叫道:“快射!”弓箭兵约莫有三十四五个,听司熠辰发令,快速列好了队伍,狼牙弩箭搭上了弦,只是碍于司熠辰同樊瑞、孙令的安危,不敢发箭。

    司熠辰大怒,却不敢再说话,惟恐泄了胸中一口真气败下阵来。右手刀一划,左手立即跟上,中指弹出一道气箭。丁毅之猛地张口吐出一口气,将这股气箭冲抵,司熠辰却借机道:“快射!无论敌我,但凡射中一箭,官升一阶,赏十金!”王金方思衬了一下,道:“三位总管武功盖世,弓箭怎能伤得了他们?众军只管尽力射去!”众多弓箭兵面对悬赏早已蠢蠢欲动,又得了王金方这句话,便当真一箭箭全力射去。第一队射过一轮,第二队紧接着再射,紧接着第三队。待第三队射过,第一队又搭箭拉弦,嗖地射去,这样便保证了箭雨不断——当然,消耗的箭支数量也是惊人的。这些弓箭兵都是精选出来的长臂精壮大汉,日夜操练不休,每人都可开四五百斤的硬弓,适才张潇一抓之下,竟然止不住箭的去势,其威力可想而知。

    这样一来场中更加凶险,同敌人生死相搏的同时还得小心着如蝗的利箭。赵巨炎眉头开始蹙起,打起十分精神小心对敌。丁毅之本可视其如无物,忽然心中一动,纵身跃上了屋脊——如此便能分得一部分箭雨,助同伴减轻压力。司熠辰紧跟而上,二人复陷入恶斗。那势可穿墙的强弓硬弩到了二人身边,要么软塌塌地落下,要么改变方向飞往别处,丝毫影响不得。

    张随挥剑将一束束的飞箭击去,尽量拉长剑芒护住自己和张潇全身,时间一长也觉掌心微麻。张潇看着上面的丁毅之和司熠辰,根本就没有着意去挡,弓箭还近不了身,这等境界不知高出自己多少!再想到自己自不量力,一时冲动害得兄长朋友陷于危难之中,若是再有个三长两短……他不敢再想下去,脸红过耳,满头大汗。

    张潇这般愧疚,却是大没道理。先不说他有伤在身,力气虚弱,丁毅之和司熠辰尽了全力拼招,都不敢有所保留,如有外力侵入,势必同时引起双方内力同时反激,便好似是他二人合力将长箭挡开一般,张潇当然不如了。

    王金方悄悄退了几步,藏身在众侍卫中间,从身侧一个弓箭兵手里抢过长弓,搭上一只狼牙鹰翎硬苇耀光箭——弦开满月,箭似流星,嗖地一声,那特制的硬苇箭风驰电掣般向张随张潇所在之处射去。他用尽全力射出这一箭,足有上千斤力气,出箭之时,那弓弦“嘣”地一声震响。张随听得这一声响异于旁处,心中大叫一声不好,脑中念头还没转过,那亮闪闪的箭尖便越过手中钢剑,到了自己跟前!

    张随心道:“不能让潇师弟再受伤了!”一时无计格挡闪避,下意识地左掌拍出。那箭是宫廷御制,何等锋利坚锐,直接穿过张随手掌,贯穿整条小臂,又从肘后冒出半截箭身!前后两个窟窿同时喷涌鲜血,瞬间便把张随半个身子染红了。

    张随剧痛钻心,大吼了一声。张潇哪见过这等血腥场面?眼睁睁看着张随左臂血流如注,吓得话都说不出来。赵巨炎往这边瞟了一眼,听张随那一吼中气十足,料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张潇结结巴巴道:“随……随……师兄,你……”张随没理他,怒道:“卑鄙小人!”纵身前扑过去,长剑如飞龙一般猛烈。王金方一击未曾致命,反激怒了对方,见张随剑势可怖,丢下弓箭先退了几步。持刀的众侍卫见总管退了,也跟着退了几步,反将需要保护的弓箭兵留在了最前面。

    张随只道刚才那一箭是冷箭,却不知是谁发的,一怒之下,见了弓箭兵就一剑照喉咙抹过去。弓兵远射极有优势,近身格斗能力却差,何况这些人天天训练的就是射箭,擒拿、防身之术一招也没学过,刀剑兵们又学了王金方的榜样向后退去,真比虎口的羔羊还要无助。张随怒上心头,几乎一剑一个,一转眼的功夫,把那三十多个弓箭兵全给杀了,瞬间遍地殷红,血流成河。

    皇城侍卫队见了张随的凶状,胆气尽丧,王金方也暗暗心惊,鼓起一口气道:“你这厮,在皇城里大开杀戒,是不要命了么?”

    张随骂道:“天子身侧,宫廷侍卫竟然暗箭伤人,一群小人,你们倒好意思做得出来!”王金方此时已经换了一把剑,只好鼓舞勇气,竖起剑身道:“众人随我诛杀此贼!”说着当先冲出,带领众人一拥而上。张随狂性大发,贯穿小臂中的箭还未拔出,强忍着刻骨钻髓的剧痛,奋力在人群中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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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八、】………

    张随状如疯魔,毫不留情。。26dd几百个明刃侍卫为他所慑,均不敢太过上前,只是团团围住,混战之中,还有几人向张潇逼了过来。张潇已经休息了一会儿,精力回复少许,持剑再战。

    赵巨炎心思明亮,见张随重伤在身,血流不止,料想不能持久;张潇强弩之末,只是被三四个侍卫围攻便已险象环生;自己单斗樊瑞孙令两人虽然不落下风,但围过来的普通侍卫越来越多,这些人虽然功夫平常,但苦在人数众多,若被他们成了合围之势,只怕凶多吉少。拖的越久,情况越糟!

    随潇都是带了伤的,丁毅之司熠辰犹自酣战不已,能掌控全局扭转情势的,也就只有他赵巨炎了。心念电转间,赵巨炎主意已定。一折身就要往张随身边冲去。樊瑞看穿他的心机,大喝一声,一刀横扫而来。孙令同樊瑞配合无间,九节鞭抖得笔直,向赵巨炎后肩啮去。他二人均知赵巨炎功力深厚,不求伤敌,但求将其困住。

    赵巨炎对这两记杀招视若无睹,下半身向旁一折,上半身往相反的方向一侧,身子仿佛分裂成两半似的,硬是在间不容发之际从樊孙两人的缝隙中钻了出去!这一式身法极为怪异,正是首阳派不传之秘“定体二十六式”,这套功法不但能加速血脉气息的循环往复,在增强身体的柔韧度和灵活度上,也有天下罕见的奇效。樊瑞和孙令吃了一惊,知道赵巨炎英雄了得,不敢追来。

    摆脱了纠缠,赵巨炎冲进人群,双掌翻飞,一连将好几个侍卫兵打倒在地,喝道:“不要恋战,走罢!”张随叫道:“你们先走!”赵巨炎微微皱了皱眉,正要说话,忽听一个洪亮的声音道:“皇城重地,焉能容尔等放肆!”循声望去,一位中年人持剑快步而来,身后又跟了几队侍卫,原来是瞿英到了。

    司熠辰为防瞿英暗中救护张潇,刻意将其调开,所以他才姗姗来迟。瞿英虽然有心保护张潇,但他心系皇室安危,身为皇城平安使,又是侍卫队的总管,于情于理都难以容忍张随等人在此如入无人之境,一得消息,便带了人匆匆赶来。

    瞿英一眼望见张潇就要支持不住,心中忧虑,拔剑指着张随和赵巨炎道:“擒贼擒王,众人先与我拿下此二人!立功者赏百金!”说着率先冲上。张随道:“好!擒贼先擒王,看我来擒你!”施展身法,一剑分刺瞿英和王金方两人。张潇身边几个侍卫闻说,都纷纷围攻张随去了,张潇这才得以缓口气。他见到瞿英,忽然想起自己身负的使命,心想:“我这条命现在还死不得!”看个机会,转身绕过翰墨院,独自向前方的黑暗潜伏而去。

    王金方虽然和张随鏖战,却一直在关注着张潇,见他偷偷溜走,急得大叫:“樊大人,孙大人,那小贼跑走了!”樊瑞和孙令正愁没有对手,听得这么一说,当即指点道:“你,你,你们,还有你们几个,跟我走!”带了二十多人向张潇追踪而去。张潇听得身后脚步越来越近,自己的身法却是无力施展,不禁忧心如焚。

    适才小皇上也说了,紧贴着翰墨院的,便是浣衣局。浣衣局的院子里,靠墙有一溜七八个水井。张潇绕过宫墙,见到地上一排黑窟窿,暗叫一声:“天助我也!”抬手一掷,将手中的长剑往相反的方向掷去,自己却滑入井口大约五尺,张开手脚撑在井壁上。

    他这般做,也是一个豪赌。他贴身的护身利器玄铁匕首已经被王金方击飞不知所踪,张随为他带来的一把长剑又丢了出去,若是自己这条声东击西、暗度陈仓之计被识破,那可当真是瓮中之鳖,死路一条了。

    樊瑞在黑暗中听到几声响动,叫道:“在那边!”向张潇掷剑之处奔去。孙令心中一动,刚要说话,却又想起了什么,把话头生生忍住,轻叹一口气,跟着樊瑞去了。张潇在井中听得墙那边的众人踢踢踏踏远去,心中大喜。他生性谨慎,并未立刻出井,而是又等了一会儿。这井壁上的圈砖想必是用了多年的,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缝隙遍生,撑住身体也非难事。

    又过了一刻,四下悄然如寂,张潇料想无事,正要出井,忽然听到头顶有脚步声!

    他全身肌肉立刻紧张起来。从那脚步声来判断,来者有两人,方向正是冲着自己!

    脚步声停在了张潇所在的这一口井边,一个娇细的声音道:“赶紧打了水回去,我怕!”另一人“嗯”了一声,听声也是女子,随即一只水桶从上抛下。

    张潇连忙一拱身子,将水桶让过,原来这两人却是浣衣局里的两个普通女工。那垂下井绳的一双手并无平常女子的白细娇嫩,而是红肿皲裂,指甲都秃得几乎看不见了,甚至比普通男子的手还要难看。张潇暗出一口气,脊背紧贴井壁,把中垂线让给井绳。这种姿势无疑更加耗费力气,张潇也不敢喘气,只好强忍着肌肉的酸痛,紧扣砖缝的手指僵硬发抖。好在那两个女工并没发觉什么,打了水便匆匆离去了。

    待得她们走远,张潇这才长长出了口气,忽然手头一松,他紧紧扒住的那块砖头竟然脱落了出来!这下他半边身子失去了支撑点,“噗通”一声连人带砖掉进了水中。

    此时正月刚过,正是春寒料峭的时节,一般井水纵然有冬暖夏凉的特性,也必然冰冷难耐。这几口老井不知多久没有修缮了,竟连井砖都被扒下。张潇虽然略懂水性,但心知难免要受一番折磨,只得暗叫一声苦,一口气尚未吸完,井水便没了他的头顶。

    张潇暗暗运功,准备抵御寒冷,谁知从后颈漫入衣服里面的井水不但不冷,反倒有一股温暖的感觉。紧接着,从袖口、伤口处浸入的井水也证实了这一点——这口井是温水井!

    张潇从井水中探出头来,大口呼吸。温暖的井水虽然颇为舒服,但身上数处新增的伤口受到温水的刺激,又开始疼痛起来,不过还好,还能忍耐。说起来,这两日张潇所受的皮肉伤,竟比以往二十年加起来还要多。

    抬头环视,张潇不禁绝望:井下的天地是肚大口小的瓮状,而且水中没有落脚之处,因而无法跳跃,若没有绳索从上面牵引,除非生了翅膀才能逃得出去。可谁会来救自己逃生呢?张随和赵巨炎几个绝对料不到自己一时突发奇想钻入井中,何况他们被死死围住,肯定指望不上了。若是呼救求援,又暴露了自己踪迹,岂不等于束手就擒?除非……浣衣局众位女工里有一位奇女子,能悄悄救自己出来,不过,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张潇幽幽叹了口气,在这封闭的井底立刻生出无数回响。他望向将自己声波反弹回来的井壁,心中忽然一动,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这几口水井像是几十年都没修过的样子,圈砖崩坏,或许能挖出一条道路也不一定!

    这当然是难度极大的,且不说手头没有工具,就连稍微坚硬点的物事都寻不到,而且他不知方向,就算能挖又要通往哪里去?地下暗流交叉纵横,若是一不小心触动了水源,落入水网,那是终身都难见天日的了。

    纵然这般想着,张潇仍是游到井壁跟前,运劲右手,狠狠地往井砖上击了一拳。下面的井砖受温水日夜浸润,早被厚厚一层青苔侵蚀得又糟又软,一声闷响过后,竟然掉下一大片碎砖碎泥。张潇轻轻拨了几下,见自己这一拳打得颇深,不由摇摇头苦笑叹道:“这砖头怕是用了三十年了吧!若是正常的砖墙,要打这么深,我也得再练三十年。”

    话音在这井底来回激荡,回音还没落尽,忽然“哗啦啦啦”一阵大响,好似触发了什么机关一般,张潇面前陡然现出一个黑布隆冬的大洞,足有一人多高。张潇吓了一跳,恍惚中幻觉洞口冲出一条墨黑大蛇向自己扑来,正要惊叫一声后退,井水却汹涌着倒灌进去,张潇身不由己,被水流冲到了洞中!

    地下暗流,果然是凶险异常,不知何处便有一个或大或小的溶洞。这水流倒灌,也是一件来势汹涌的可怕事情,张潇猝不及防,那洞口骤然出现,又甚是阔大,竟然一口把张潇给吞了下去。

    一阵昏天暗地晕头转向,张潇不知翻了几个跟斗,才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停了下来,四周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不知是否还有其他生物。所幸的是这洞口一半在水面之下,一半在水面之上,张潇挣扎着站起身来,水面刚好到他胸口,向后望去,来路早已被黑暗吞噬了。

    这个莫名出现的大洞,应该也是存在了很久,外面一层薄薄的泥土恰好封住了口。适才自己一捶之下,已经即将开启,又有声音引发震动,这才忽然出现。

    张潇惊魂未定地倚在泥壁上,心头怦怦直跳。他知道在这种迷宫之中,最忌四处乱走,有时遇难人可能距离出口仅仅几步之遥,但一时慌张,四处走动,自己却把自己绕死了!

    现在张潇左边,是他靠着的一道泥壁。他左脚钉牢原地,右脚大步向右侧跨出,同时轻轻伸手出去,入手之处,是一片茫然的虚空。张潇左脚不动,右脚小幅度地挪动位置,努力伸手想要触及什么东西。现在的他,宛若盲人,而且是一个身处陌生迷宫的盲人。

    他努力地尝试着,忽然右脚在水下碰到了一样东西。张潇精神一振,伸手过去,摸到一样物事,入手一片滑泞,高度在水面之上,大概到自己的脖颈。

    张潇继续伸手摸索,越摸索越吃惊。这件东西大致形状方方正正,边缘的棱角竟然还依稀可见,好像是一个木制的台子,在这里不知寂寞了多久,外面也是生了一层厚厚的青苔,轻轻一晃便摇摇欲散,木质早已糟朽不堪。

    张潇心想:“既是个台子,上面不知放了什么东西。”挪步过去,继续摸索时,触手却是一只坚硬的铜锁。原来这不是台子,而是一只箱子。

    这可真是一件奇事,在这地底溶洞里面,竟然会有一只箱子!难道这洞是人为挖掘出来的?又或者这皇城恰好建在了某个坟茔之上,这是古人的遗物?

    张潇不断猜测,以这台子,哦不对,箱子为中心,继续发散着摸索。让他失望的是,三面都是泥壁,只有一个方向摸不到边。这样看来,坟茔一说是不现实的了,因为古人丧葬,陪葬的物品就算极少,也应该陈列一番,一件件摆出来,而不是装在箱子里面。而这箱子上有铜锁,又肯定不是棺材。

    再从三面都是泥壁的情况来推断,这确实应该是个人为的洞**,往好的一面想,说不定是个直进直出、没有曲折的洞**!这样一来,逃生也有极大可能了!

    张潇得知自己并非没有一丝生机,心中欢喜自不必说。眼下唯一的古怪,就是这个箱子。张潇也不做无谓的猜想,伸手便把不知锈蚀了多少年的铜锁扭断,轻轻拉开了箱板。

    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底,忽然亮起了数点幽蓝色的光芒。虽然亮度低微,但对于久处黑暗的张潇来说,已经足够亮了。猝不及防之间,他一下子看清了箱子里藏着的物事,骤然大惊失色。

    这一刻,他的心脏仿佛被无形的巨手给捏紧了,喉咙里也好像塞上了一团棉花,瞬间有了一种窒息的感觉。立即地——在他自己觉来却是过了很久——张潇后跳一步,惊叫出声,背靠滑泞的泥壁急促地呼吸着,半晌说不出话来。

    那箱子里的,原来是一具人的骸骨,蜷缩着挤在箱子里面。一只遍体铜锈、样式古朴的剑从他前胸刺入,又从后心突出,将他钉在那里。那几点蓝色幽火,原来是这个人骨灰所化的“鬼火”。

    张潇后背紧贴泥壁,一动也不敢动,冷汗缀满了头脸。过了一小会儿,那四处飞舞的如同流萤一般的“鬼火”逐一熄灭了。这地底深洞,复又陷入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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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九、】………

    白崛捧了一杯茶细步走进书房,轻轻将茶碟放在桌脚。白思源手持狼毛细豪,佝偻着身子在一张地图上勾勒着,头也没抬一下。白崛也没说话,放下茶碟便轻轻走出。他也不得不承认,白氏一族近年来连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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