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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越来越大,已经能够仔细地看到亭子的整体轮廓。周围都亮了起来。
叶北辰看到,叶山秋一席黑衣,孤立地站立在亭子的顶端。而南宫燕则站在岸边,看着亭子。南宫燕突然向前走去。叶北辰心里一紧,那可是水啊,虽然听说功夫高的的人能够在水上行走,但却未亲眼看过,现在看到南宫燕往水上踏时,还是不免的感到紧张和兴奋。
南宫燕平缓的向亭子走了过去。水中荡起阵阵波纹。
说那时,叶北辰只感到眼前一闪,亭子上的人已经飞了下来,执剑便刺,不知何时,剑鞘已经不见了。南宫燕双腿弯曲,上身下沉,左手黑布入水,闪亮的剑锋从上空划破。叶山秋知道剑锋走高,便控制着着身体连着剑向下沉。南宫燕左手腕用力,向上一挑,黑布犹如一条黑龙从水中破水而出,带出一条水柱。接着腰部使劲,沿水面向前滑去。叶山秋看见一条黑龙从下方凶势而来,也并不着急,剑身一横,向下劈去。剑身接触到水柱,一股压力从中传来,叶山秋无法,只得一劈到底,剑尖入水,单膝跪立在水面,溅起一片水花。不远的芦苇从中,几只野鸟呀呀的飞散开去。
南宫燕往前滑行了一丈后,左脚踩水,身体旋转过来,右手拨开黑布,拔出宝剑。剑身在火光的映衬下,闪闪发亮。粗略估算,此剑长约三尺九寸。南宫燕左手向后一挥,黑布包裹的剑鞘飞入亭中的木柱上。然后左脚轻点水面,身体便快速向前飞去,他使用和叶山秋刚刚一样的招式,长剑直刺向叶山秋。
叶山秋身形不动,右手的剑头从水中划出,飞出一道流虹,举剑迎面而上。南宫燕并不急的破开那道水流,而是选择剑头直入水流中,飞向对手。水流溅到胸前时,全身松动肌肉,卸去了水流的暗劲。
两剑向碰,发出锃锃的响声。二人互相贴近,但未近身出手,飘然划过。两人先后落在水面,执剑相背。
岸上众人看的仔仔细细,一动不动,生怕一不留神错过精彩瞬间。
“你的剑不够锋利。”叶山秋说道。
“太锋利伤人伤己,还是钝点的好。”
叶山秋开始运气,右手的剑锃锃作响,水平荡起阵阵波纹。而南宫燕看起来好像什么都没做,但是仔细观察水面就能发现,他的脚下是平静的。就好像他踩着的不是水而是平镜。
“呀,”叶山秋口中发出不知名的声响,虽然很小,但是岸上的众人还是真切的听见了。就连三个乳臭未干的孩子都真切的听见了。只见他的剑身周围好像缠绕着一股气流,从远处看,剑身忽隐忽现。叶山秋双眉紧锁,再次轻喝一声,带剑飞向对手。
叶北辰轻呼一声,“好多剑”。两个女孩也掩口吃惊,不过并未发出声音。而其他各位大人虽未发出声音,但也眉毛紧蹙,脸上写满了凝重。
南宫燕脸上也出现些凝重色,但很快便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安详,似乎并未看见对手正向他逼近。只见他把剑在空中画了个圆,然后全身带剑往后一缩,剑头则正好横立在刚刚画的圆的中心,然后往后拉去,正好拉出了一个漏斗形状。
叶北辰又是一惊,只见叶山秋的万剑来势汹汹,但是碰到漏斗的时候就像遇见吸铁石一样,很快都被吸了进去。“嘭”的一声,漏斗炸开,无数条剑四处飞散,惊起大片水花。有几道剑甚至径直向自己飞来。叶北辰赶紧抱头蹲下,过了一会发现没出什么事情,才敢松开双手。
原来是剑气飞来的时被叶山镇用内功格挡住了。
水花落尽,河面也慢慢平静下来。只见两人剑锋相对,两眼对视,十分安静。仿佛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请先生赐教。”
说完,南宫燕脚下重踩,剑如游龙,左右游走,招呼上去了。叶山秋也不是等闲之辈,早在对方发起攻击的时候就已经收力向后飞去。二人速度相当,叶山秋在前,南宫燕在后,很快便飞离火光的范围,进入黑暗中了。片刻后,响起“锃锃”的金属声。
突然看不到,这可急坏了叶北辰,他一会踮起脚跟西望望东望望,一会摈弃呼吸,侧着耳朵仔细的聆听。但是就是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见。二个女孩虽然脸上充满了失落感,但却没有表现出什么动作,只是眼睛仔细地观察着江面。而其他大部分人则并没有什么表现,不过看他们脸上的表情一会儿僵硬,一会而锁眉,一会儿沉思,好不有趣。
响声渐渐又清晰了起来,黑暗中露出了两个人影,一上一下,一左一右,双剑碰出的火花四处飞洒。
率先飞出来的是叶山秋,他的衣服已经湿了大半,脸上流着水,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河水。片刻后,南宫燕执剑也飞了出来,脸上也沾有些许水滴。
叶山秋重新飞到了亭顶上,手中的剑瑟瑟发抖,就好像是人发热了,不停在颤抖。南宫燕停留在较远的水面,从岸上看不清他的模样,不过他的剑却是指向对手的。
“还来吗?”
“来。”叶山秋努力的控制住了剑,瞬间便飞了下去。
两剑交锋,电闪雷鸣。相斗了十几个回合,明显能看出叶山秋处于下方,他不停的攻击,对方不停的防守。他的剑快,对方的防守更快,他的剑出其不意,对方便能巧妙的化解。不管他使出什么招数,对面似乎能够看透他的招式,瞬间就能使出想克制的招式来化解。奇怪的是,南宫燕虽然能提前知道克制之招,但是却并不攻击,只是化解后就停止招式,给人一种只用了半招的感觉,但是又好像他只会使用到那里,不是使用完整的招式,难道他所用的招式都只学了一半吗?
叶山秋其实也发现了这点,但他并不能拿对方怎么样。所以他打算使出所学过的全部招式,来寻找对方的纰漏。但是几十个回合下来,他的气力已经慢慢跟不上了。而对方的出招,完美无缺。
怎么会这样。叶山秋越想越气,越气就越发招去攻对方。但对方似乎有用不完的气力,脸色平静的接着自己的招式。
岸上的众人中,叶太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心里也在寻找南宫燕的纰漏,但也没有发现。难道他真的得道了?叶太城心中按下决心:不可能,得道之人,清静无为,若他真的得道,便不会再此和自己的儿子比武了。但是他的招式已经超出了高手行列,已经不是自己能够看透的了。
叶北辰因为是个孩子,所以看的就比较透彻单纯。他认为山秋叔已经输了,只不过是时间未到罢了。永远进攻的人,但却伤不到对手分毫,说句难听的话,就像矮个子和高个子比武,高个子单手按住矮个子的头,由于矮个子手脚比较短小,即使他有使不完的力气,使不完的花招,只要他没有沾到大个子的身体,他的一切在别人看来就像是耍猴戏一样。
又过了几个回个,叶山秋知道自己已经输了,便渐渐减少了攻势,但是他不服啊,十年的努力,为什么和他的差距还是那么大。回想起自己十年间的风风雨雨,更加不想认输,但是这么下去一定会被消耗死的。叶山秋突然收剑回撤,飞离南宫燕数丈远。他认真的看着对方,而对方也正同样的看着自己。他知道,只有最后一搏了,虽然南宫燕的防御趋于完美,但是只要攻势大于守势,最完美的防御也没用。
河面上有风吹起,水波一道一道的冲向岸边。而这些水纹出现的中心就是叶山秋,至于南宫燕,他的脚底下一丈距离都是平静的,仿佛就像来自另外一个世界似的,整幅画面给人一种妖异的感觉。
叶山秋右手中的剑往上一收,丹田向下沉去,所有的内力都集中在右手的掌心,剑尖有点不稳,他正在努力克制。掌心的内力越来越多,剑的平衡也越来越差,就在剑尖对准对手的刹那间,叶山秋把手中的剑猛的向前推去。离掌的长剑就像一条逃出牢笼的猛虎,飞速奔向自己的猎物。
南宫燕眉头紧锁,他已经看出这是对手的最后一击了,虽说对手已经油尽灯枯,但是往往陷入绝境的反扑才是最可怕的。南宫燕虽然已经在最快的时间内找到了破解的方法,但是他并不知道此次对手到底用了几成的内力,所以还是犹豫到底如何应对较好。
而河岸上,似乎所有人都已经石化了,一动不动,连眼睛都忘记了眨。叶北辰虽然不知道这柄飞剑到底蕴藏了多少力量,但是看到那把飞剑几乎快融入时空的时候,突然心里还是希望山秋叔赢的。
飞剑上的力量已经使时空都开始扭曲,这究竟是多大的力量啊。叶北辰不知道,但是他的内心已经悄悄中下了一颗种子——我要变得和山秋叔一样强。
南宫燕又开始在空中画圈了,他想用开局使用的招式把对面飞过来的剑上的力量化掉。他画了一圈后,身形往后飞去,右手并未空闲,又在空中画了一个圈,一圈接着一圈,一连画了五个圈方才停止,然后长剑横起,左掌拍在剑身上,丹田下沉,全身运气,并把气力全部集中在掌心,严阵以待。他脚下的水仍旧平静如镜,深不见底。
安静。剑锋触碰到第一个圆圈的时候,时间似乎已经停止,空间瞬间凝固。那到底是两股多强的力量所带来的震撼感啊。
风停了,云散了。
叶北辰还未看清楚飞剑是如何进入圆圈,就已经消失不见了。河面上两人间只存在着五个飘忽欲散的光圈。
“我输了。”此刻的叶山秋脸上显得十分的平静,就好像刚刚没有发生过如此强大的比试,一切皆如过眼浮烟。
南宫燕放下了剑,转身走向亭子,步伐显得平稳而又轻盈,就像一个出世的仙人,给人一种飘忽欲仙的感觉,水面荡起圈圈涟漪。河岸上的人还处在刚刚的震撼之中,尤其是叶太城,眼睛死死地盯着慢慢消散的圆圈,久久没能恢复原状。
叶北辰和其他两个女孩,道行太浅,无法看出其中原委,所以很快就活动开来。他们先是小心的观察着身边大人的状况,发现他们好像都魔愣了,眼睛一下都不眨,就像看见了什么宝贝似的,生怕眨眼间就会跑了,但是他们脸上又露出一丝恐惧之感,又好像远处有什么妖魔在那,搞得他们的脸色不停变换,着实吓了三个孩子一跳。
“爷爷?”/“父亲?”两个孩子小声的叫着。
叶山镇首先反应了过来,他先是看了看河面上的两个人,又十分疑惑的重新看了下已经完全消失的圆圈,才转过头来看了看自己的儿子。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转过身去找身边的几个叶家人小声说话去了。
叶北辰看着父亲的举动,弄得自己就像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
再说另一个人,叶北青连续叫了几声“爷爷”,但是叶太城还是处于震惊的模样,眼睛瞪得很大,全身僵硬。
“父亲?”叶山岁早已经从石膏的状态醒过来了,他一边小声的呼唤,一边慢慢的向这里走来。
“父亲。”他又叫了一声,发现叶太城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赶忙回头呼唤其他人过来。以拄拐老头为首的其他几个叶家人听到叶山岁的呼唤,也赶紧走了过来。他们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叶太城的双颊已经划过两道泪痕。虽然眼睛还是瞪着好大挺吓人的,但是脸色已经温润了起来,喉咙哽动,发出呜呜的声音。
“爷爷哭了。”叶北青小声的说道。然后上前握着叶太城的左手。
“没事,爷爷没事。”叶太城依旧望向河面,和蔼的说道。过了一会,慢慢的转回头颅,看向众人,眼中甚是留恋和无奈之情。
“族长,你没事吧!”叶山青道。
叶太城摆了摆手,示意并无大碍。又转过身去,看向河面上的二人。
南宫燕的剑已经入鞘,正站在亭子里看向众人。而叶山秋已经快走到岸边了,他的佩剑不知道丢失何方。
“各位告辞。”南宫燕抱拳相告,打算离去。
“先生留步。”后面响起一个声音,大家循声望去,讲话的人乃是杨家族长杨祈源,“不知先生是否能够赐教一番,以成全晚辈的心愿。”说完深深的鞠下了躬。
南宫燕心无所思,色如平镜。大踏步飞出亭子,平稳停留在河面上,看向杨祈源。
杨祈源身旁一个长的高高瘦瘦的中年男子,向前走了出来,此人身高六尺有于,全身穿着黑色衣服,未拿兵器。走到河边的时候竟然连一点犹豫都没有直接踏上了河面,河面荡起圈圈波纹。
“高手。”叶山青小声道。而其余叶家人的脸色也有了微微的变化。
“请教了。”高个子说完后直接握拳就往南宫燕的身上招呼。
南宫燕身形往后飘去,未做任何动作。高个子也并不着急,刚刚在岸上已经看过南宫燕的比试了,心里清楚对方的防御十分了得,所以干脆停下脚步,待在原地不动。
南宫燕见对方是有备而来,微微笑了笑,微提脚步,瞬间就向对方反击而去。南宫燕身形迅速,左右开攻,身体就像燕子一样轻盈,上下翻飞。
高个子未预料到对方反击如此之快,连忙稳住身体,进入防御状态。虽然不时被南宫燕击中,但也不太碍事,身体并未出现大的波动。
南宫燕脚尖点水,身体上升一丈有于,随即向高个子飞去,双脚在上空不停的与高个子的双手交错,打的十分火热。随着几个回合的较量,高下渐渐显示了出来,南宫燕的脚实在是太快和灵活了,高个子的手臂挥舞速度已经跟不上对方的步伐,没几下胸口便被踹了一脚,沿着河面飞了出去。
高个子心中大惊,连忙用左手去撑水面,接着后翻,但是还未落地,南宫燕的另一脚已经飞来,再次踹在对方胸口,对方这次没有任何防护,直直的飞了出去,溅起大片的水花。
待水面平静下来,高个子才平稳的重新站在水面上,嘴角流着血,身上衣服也全部湿透,活像个落汤鸡。
“多谢先生赐教。”高个子双手抱拳,躬下腰去,态度十分的恭敬,都忘记了擦拭嘴角上的鲜血了。
南宫燕没有回应他,而是重新看向了河岸上的众人,然后头也不回的向黑暗中走去。河面留下阵阵涟漪。
4众人回到叶府。还未到子时。
正厅中,叶家人都已安然入座,三个孩子则被分别送了回去。
“众位都累了吧,早点回去休息吧。”叶太城一反以前威武严肃的常态,语气中尽是沧桑与温和。说完后不再理会众人,在下人的陪护下离开了大厅。而其他众人本想借此机会讨论一番,但是看到族长已经下了逐客令,也都十分不情愿的陆续离开,路上三三两两的交谈下了意见,便各自回去了。
叶山镇回到家,还未踏进门,就看到了两个孩子站在门口,妻子沈氏也站在身后。
“怎么还不让两个孩子去睡觉。”
“辰儿说有事情想问父亲,”沈氏一边向前迎着叶山镇,一边招呼着两个孩子过来,“我叫孩子们先睡觉,明早再去问你,但是他们就是不听,便要在这等你,我怕他们出事,也就跟着过来了。”
叶山镇看了两个孩子,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有事情明日在说吧。”说完不再理会这三人,独自向后院走去了。
叶北辰其实并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问父亲,他只是有一件事不明白,刚刚在路上见众人气氛太严肃了,所以不敢开口,心中想着等下等父亲来家再问就好,可没想到父亲竟然是这种语气。心中便有点不开心了。沈馨晨见状,拉了下叶北辰的手,安慰道:“先睡觉吧,也不早了,你看叔叔也累了,还是明早再问吧。”母亲沈氏也附和道:“是啊,辰儿,听父亲的话,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说完就拉着两个孩子向家中走去。
叶北辰虽然心中不乐,但也明白,父亲忙了一天,是很累了,应该让父亲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问也不迟。想通后,心中突然舒服多了,也不太纠结心中的问题了。
第二日清晨,叶北辰早早的就起来了,他先去叫醒了沈馨晨,简单洗漱后便去向父母请安。可是到父母房间的时候,发现只有母亲一个人在,两个孩子便向沈氏请了早。
“娘,父亲去哪里了。”叶北辰还特意去里屋看了下。
“族长一早就派人来请了。”沈氏问道:“晨儿想问你父亲什么问题。”
“啊,没什么,一点小事。”叶北辰听到父亲去族长家了,心中感到略微的失望。与母亲简单聊了几句,便告别了母亲。母亲与沈馨晨有话要说,她便留了下了,叶北辰一个人去找叶师傅了。
叶师傅正在做早饭,看到叶北辰到来,微微有点惊讶,边做饭边问道:“小少爷怎么了?一早上来着厨房之地,难道是饿了,想来找些吃的?”叶师傅开玩笑道。
叶北辰没有讲话,扭扭妮妮的,就站在门口,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怎么了?”叶师傅发现叶北辰的矛盾表情,放下手中的活走了出来。
“那个,那个”叶北辰结巴道:“再教我武功吧。”后面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就像笔筒里的苍蝇,嗡嗡作响,听不懂在讲什么。
“有话就说,男子汉大丈夫,话都说不清,还能干什么。”叶师傅生性豪爽,不拘小节,在他看来,叶北辰就是十岁的小孩子,与普通人一样,并未在意他的小主人的身份。
“我想学武功。”叶北辰大声道。其实这本来是件好事情,叶北辰的父亲在几年前就要求叶北辰去学武功了,只是这个孩子生性顽皮,做事情三分钟热度,再加上家中独子,十分疼爱,也就没有逼着叶北辰去学习,想着以后渐渐长大了,孩子懂事情,也就会自己要求去学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