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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花-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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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铜鉴中的面容,超凡脱俗,出尘如仙。一双清眸黑白分明,目光清冷,凉若冰雪,静如秋水,闪着睿智的光芒,仿佛一眼便将万丈红尘看透。两弯蛾眉如含远岱,微微上斜,更显几分自信孤傲。直让人想起那一个词——眉目如画。白皙的皮肤宛如冰雕玉琢,不施粉黛,仿佛梅萼凝霜,淡伫精神,分明莲花出水。

  是的,镜中人,是我。

  每个人初见我时我都能看到他们微微一怔,眼睛睁大,二师父说,那是*。可我,面对镜中的容颜,心中只有无比的沉重。每天,望着镜中的自己,不断重复同样的话,回忆同样的事,告诉自己,要坚强地走下去,因为,我,还有事情,没做完。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一章 君子如玉雨如愁
细细的雨丝从天空飘落,洒在金陵城的街头巷陌,黑色瓦当上方升腾起浅浅的白雾,轻舞出笼罩于天地间的轻纱,蒙眬了远山,绿水,桑屋,柳巷。初春的雨润物无声,柳絮般随风飘散,轻细绵密如少女淡淡的愁,静静酝酿着独属于江南的温婉。一排排青砖墨瓦的屋舍鳞次栉比,错落有致,静默地守候着时间的流逝。

  一座书斋样子的小楼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静静望着楼下的行人。青石板街上被细雨洇上了一层细腻的潮湿,虽只是温润如酥的细丝,街上却也少了行人踏过的足迹。一片浅淡的灰色中,一把素色的紫竹伞显得格外醒目,素白的伞面,没有任何花纹与修饰。伞下的人白衣如雪,柔顺的长发如瀑布般泻下,束发的白丝带偶尔随风轻轻飘动,撩起人们无尽的遐思,想象着那遮住的玉面是怎样的倾城容颜。

  老人微微眯了双眼,看向远方,仿佛回忆起什么快乐的往事,脸上深深的皱纹一道道舒展,焕发出不一样的神采。旁边一个扎着小辫的小姑娘趴在扶栏上,圆圆的脸红扑扑的,一双黑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灵动的目光落在楼下的人身上。她抬起头望着老人,道:“爷爷,为什么那把伞上不画画呢?”

  老人浑浊的双眼满是慈爱,道:“小彤,那把伞上画了一树梅花。”

  小彤的眼睛睁得圆圆的,使劲儿盯着那把伞,疑惑道:“爷爷,明明什么也没有啊。”

  老人微笑道:“等小彤长大了,见得多了,自然就能看出来了。”

  小姑娘坐起身,两只白白胖胖的小手拉着老人灰色的袖子,撒娇道:“爷爷,给我讲讲嘛。”

  老人摸摸小姑娘的头,眉目间刻画着饱经世事的沧桑:“这是一门少有人知的技艺,这伞面是用一种特殊的颜料画成。平时只有略显深浅的白,是极难看出的,只在润湿后又用火烘干时才能显现颜色。爷爷在三十多年前见过一位公子用这样的技法画伞,因这颜料在画的时候也看不出颜色,所以需要画者有极高的画功和丰富的经验,是以每一把都是珍品。而这门技艺的传人也是寥寥无几,往往天资惊人。”

  小彤看着楼下,咬着手指,天真地笑着:“楼下那个姐姐真像仙子一样,可惜看不到样子。”

  老人的目光有些空茫,喃喃道:“当年的云公子也是惊才绝艳,俊美非常,恍如谪仙……”

  他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小彤听到。

  “爷爷说的那人说不定是这位神仙姐姐的哥哥呢。”

  老人呵呵一笑,爱怜地看着小孙女,道:“就算有关系也该是她的父亲或长辈。一晃,三十年了,时间,真快啊。”

  我背着书囊,撑着素色的伞,脸上带着淡淡愉悦的笑,将那对祖孙的对话收入耳中。信步走在街道上,牛毛般的丝雨调皮地没入衣衫,悄悄消失不见,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寒冷,沾衣欲湿杏花雨。

  停下脚步,目光扫过右侧的酒楼——酿香居,今天中午便在此处歇歇吧。走进酒楼,捡一张靠后窗的桌子坐下。雨丝落在窗棂上,晕开一朵朵雨花,却没有一点声响。

  刚坐下,小二便陪着笑哈着腰走近,似乎正要说些什么,我转头露出一个淡淡的笑,便看到他瞬间愣住。那看过无数次的*的表情在他脸上停驻了一会儿,又换上了招牌式的笑脸,只是笑中又透着一脸的不好意思:“姑娘,实在对不住,能不能劳烦您换个地方,要什么好酒好菜本店都有。”

  “这个位子有人订了?”目光落在窗外,轻描淡写道。

  “那倒不是,只不过每月十五花公子都会赏光我们酿香居,每次都做这个位子,我们也是极敬重他的,所以,您看……”

  “下雨了。”没有回头,仿佛只是自言自语。

  小二一脸为难道:“这……可是不管下雨下雪,这位花公子都是回来的。”

  我转过头,看到小二眼中满是惊讶——我刚才脸上一闪而过的表情,分明是惊喜与欣慰。

  呵,居然表露出来了呢。

  “无妨,我换个位子就是了。”略略低眉,恢复了淡然的表情,语气依旧平静。

  “姑娘坐在那里即可,不必介怀。”很温暖的声音,如春风般柔和地飘进。我回头,看到了他,长身玉立,长衫月白,长发如墨。清秀的面容散发着儒雅的气韵,优雅俊朗,嘴角微微上翘,眼中带着温暖的笑意,让人只一眼就如沐春风。看到他,想到的第一句话,便是《诗经》中的那句,言念君子,温其如玉。轻轻摇着纸扇,仿佛古玉一般的气质,沉淀了千年的温润内敛,淡看人世间的云卷云舒,却又难掩流溢而出的光华万千。

  我从容起身,正要推辞,便听到门口传来粗鄙的笑骂声:“这见鬼的雨,真他娘的烦人,要下也不下个痛快!小二,好酒好菜尽管上,老子今天赢了钱,要跟弟兄们喝个痛快。”

  我的眉头微微一蹙即舒,快得让人看不出来。

  随着声音进来的是四个布衫汉子,衣服湿漉漉的,敞着怀。其中一个黑脸络腮胡子的手里还拿着一个看似很重的钱袋。见到我,他们的呼吸仿佛不约而同地一窒,随即便见那个刚才说话的汉子一脸坏笑地凑过来:“嗨呦,小妞儿长得可真是漂亮,我打从娘胎出来,还从没见过这么美的妞儿。”

  我微微一笑,点头致意,似乎还带着几分羞怯。

  另三个也紧跟着凑到近前,眼中露出猥亵的贪欲:“大哥眼光就是好。妹子,不如跟哥哥我到家里坐坐,咱们好好玩玩。”

  “有好玩的吗?嗯,多谢你们的好意,不过我就不去了,我师父不许我和陌生人说话的。”我轻笑,清纯天真。不谙世事的眼神似乎在告诉他们我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或者危险。

  “妹子孤身一人还管他娘的什么师父。”那个黑脸汉子淫笑着上前,伸手便要抓我的胳膊。我心头一紧,本能地往后一退,眼看他的手就要抓到我,突然眼前一片白影闪过,挡在我的身前,只在眨眼之间,那黑脸汉子已坐在前面不远处的凳子上,姿势自然,除了一脸的惊愕恐惧暴露了一切,真会让人以为他是自己随意坐下的。

  那位公子笑了笑:“阁下若是累了不妨坐一会儿。”

  另外三人已变了脸色,其中一人嚷道:“连大哥都敢动,兄弟们,给这个小白脸一点教训!”

  一声高喝,三个人便一起扑过来,只见月白的衣袖一拂而过,看不清动作,那三个人便和之前的汉子一样坐在了周围的凳子上。他们的身子簌簌发抖,惊恐地看着眼前似乎很瘦弱的白面书生。

  那个书生还是在微笑着,柔声道“若是三位累了,不妨休息一下,若是不累,在下便不送了。”

  领头那人已是满头大汗,大腿不住发抖,颤声道:“你……你肯让我们走?”

  书生的态度还是同样的温和,道:“这是阁下的自由。”

  三人怔愣一瞬,马上踉踉跄跄、连滚带爬地出了大门,其间还手忙脚乱地撞歪了好几张桌子。

  身前的公子已转身面对我:“姑娘请坐,不知可否与姑娘同桌。”

  “当然。”

  待到两人入座,我道:“多谢公子出手相救。还未请教公子尊名。”

  他微笑道:“在下花满楼。”

  “在下萧文灵。”我眉毛轻挑,略带俏皮地笑笑。他略微一怔,随即浅浅一笑。是的,我不喜欢自称小女子,不喜欢这个有些自贬意味的称呼,从来不,因为——我不比世间任何一个男子差,只比他们更强更出色。

  “适才听姑娘说话,似乎姑娘不常出门,也不像是本地人,怎会孤身在此?”他语气温和,让人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种信任,愿意把自己的一切过往都告诉他。

  可是……我咬着嘴唇迟疑着。

  见我许久没有回答,他淡淡笑着,柔声道:“姑娘不必局促,是在下唐突了。”

  我抬头道:“我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其实……我从来没有下过山出过门。我从小跟着我师父习医,师父待我很好,也教我一些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可是一年前,师父开始沉迷黄老长生、金石丹药之术,”说到这里,连我都能听出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我强自镇定了一下,继续道,“最近还得了一本《九上玄经》,因为上面一个有一个长生丹方上写着‘姹女曾青,庐丹为引’,师父……师父他老人家……就要把我投到丹炉里去。我……害怕,就偷偷跑出来了。孤身飘零至此,天地之大,也不知何处能容身。”我的神情有几分悲戚,没有大悲大痛,只是浅浅淡淡的愁绪,一如窗前的雨,却格外惹人生怜。

  他听着,微微皱眉,又笑道:“原来如此,姑娘可是没有地方落脚?”

  我望着窗外蒙蒙眬眬、若有若无的雨幕,目光迷茫,淡淡道:“是啊,而且我第一次下山,本就不解世事,现在连盘缠也快用尽了。”

  正因不解世事,所以盘缠都快用尽了,还不知到一个便宜一点的小摊吃饭,反而进了这全城闻名的酿香居。

  花满楼柔和的笑着,道:“姑娘若不嫌弃,不妨到舍下小住,也免得再遇歹人。”

  “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的声音溢满惊喜,略一挑眉,“那就麻烦公子了。”

  无边丝雨依旧纷纷而落,给对面瓦当上的兽头笼上了一层薄烟,在这空濛之中,兽头嘴角勾起的笑竟隐隐透出丝丝诡异森然。

  没有人看到,那一瞬间我的眼睛精光四射,亮如妖鬼。也没有人知道,嘴角那一抹意味不明、亦正亦邪的笑容,预言了今后多少悲欢离合,血雨腥风,惊涛骇浪。正如从来不曾有人发现,那把素色的伞上,一树梅花卓然独立,风骨洒然,如雪的花瓣傲然怒放,妖娆欲孽,朵朵冰雪嘲讽地看着世间百态,冷笑东风。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二章 百花满楼亦满心
第二章 百花满楼亦满心

  “清香幽远,沁人心脾,上等绿雪,果然好茶。”我冲他颔首一笑。

  “姑娘果然是懂茶之人,此茶也算遇上伯乐了,不枉世间一遭。”他微笑。

  “应当感谢花公子请我品此好茶才是。花公子,天色不早了,怎么不点灯呢?

  “抱歉得很,我忘了有客人。”他笑道。

  我有些奇怪,注视着他,瞬间,奇怪化作无限的惊讶,其实作为一名医者,我早该发现的——他的眼睛没有焦距。

  他似乎能洞察我的心思,但表情还是很愉快、很平静,他慢慢地说:“诚如你所想,我是个瞎子。”

  这次,我是完完全全地陷于惊讶与震撼之中,本来我已是猜到的,本来我不必惊讶,不必震撼,可他的语气——那么平静,那么愉快——让听的人感到一种锥心之痛,那,或许是敬佩,或许是疼惜,或许,还有许多许多说不出的情愫。

  夜色袭来,花香满楼。

  一双看不见的眼中,却充满了对生命的热爱,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他一个人独自活在这小楼上,非但完全不需要别人的帮助、而且随时都在准备帮助别人。

  “我一开始,真的没看出来,你,真的不像。”

  是的,我是一位大夫,我见过太多的病人,其中有太多的人患的是眼疾,太多的人看不见这个世界,可他们,不是怨天尤人,就是自伤身世。上天夺去了他们生命中一切斑斓的色彩,他们有理由灰心,有理由绝望,有理由自怨自艾。我做的,从来都是给他们救治,给他们帮助,给他们鼓励,给他们希望。可今天,我却接受了一个瞎子的帮助,一个不需要别人帮助,而是帮助别人的瞎子。

  他似乎已把我一眼“看”穿,会心一笑:“你一定认为瞎子不会像我一样开心吧。其实做瞎子也没有不好,我虽然已看不见,却还是能听得到,感觉得到,有时甚至比别人还能享受更多乐趣。”

  他脸上带着种幸福而满足的光辉,慢慢的接着道:“你有没有听见过雪花飘落在屋顶上的声音?你能不能感觉到花蕾在春风里慢慢开放时那种美妙的生命力?你知不知道秋风中,常常都带着种从远山上传过来的木叶清香?……只要你肯去领略,就会发现人生本是多么可爱,每个季节里都有很多足以让你忘记所有烦恼的赏心乐趣。”

  我听着他的话,每一字都重重地敲击着我的心灵,拨动着我的心弦,那是灵魂最深处的震撼。我忽然感到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一阵酸楚,有一种冲动——想落泪。

  我望着他,目光中充满了崇敬。他的身上仿佛闪烁着人性最崇高的光辉,让人只能仰视。可那云淡风轻的笑却又那么平易,让人无法抗拒;那么温暖,足以让我眼底暗藏的千年玄冰化作清水一泓,湿润了眼帘,晕染了那花,那楼,那人。

  百花楼,万紫千红,争芳斗艳,花香四溢。充满了春天的气息,生命的活力,一如她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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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我住在百花楼已经快一个月了。每天读书,抚琴,作画,与他谈词论文,联句和诗,偶尔也会配点药。他惊异于我的才华,我的诗词和琴艺都在他之上,这是自然的,因为,我不是萧文灵,也不是第一次出门, 世人喜欢这样称呼我——医仙才女。

  他告诉我他有很充足的睡眠,有很好的胃口,有这间很舒服的屋子,有一把声音很好的古琴,还有个很好的朋友——一个有两双眼睛、耳朵有三只手还长着四条眉毛的朋友,他说那个朋友叫陆小凤。

  他的琴在百花楼,是东汉蔡邕做的,名叫焦尾,梧桐木,悠扬悦耳;我的琴在二师父那里,是我娘留给我的,名唤断纹,紫檀木,比他的琴音更多一分沧桑、坚忍、激昂。两者,都堪称绝世好琴。

  他看不见,但他能够写字,而且字体潇洒飘逸,我惊异,因为,他的字比我写的好看。他的手轻抚过纸上凝干的墨迹,说,没想到你的书法那么出色,风骨寒峻,健峭挺拔,竟不似一个女子所能写出的。我未答,只是一笑,一笑凄然,零落了千年的悲哀。

  他有时会在脑海中画一枰棋,与我对弈。我或者闲敲棋子,剪落灯花,或者学着他的样子,心中画棋,瞑目对局。每次输赢之间只是一子半子,互有胜负,平分秋色。

  他始终面带微笑,我也会对他笑,真诚的笑,有时也会跟他开开玩笑。生活很开心,很快乐。

  现在,他唤我灵儿,我叫他满楼。

  
  水精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

  我坐在院中,蔷薇花下,如雪的身影融入如雪的花影,院子的另一边是梅树,已褪去素装,换上绿衣。我喜欢白色,白色的蔷薇,白色的梅。是的,我知道,那是白梅,而不是其他颜色,因为他的院子里只有这两种花,他说过,我像风雨中倔强的白蔷薇,也像凌霜傲雪的白梅。我,喜欢纯净的白,常年一身素装,不管是十年前,还是现在。

  中指和拇指弯成一个圈,再瞬间分开,弹指间,十年一刹,往事,灰飞烟灭。

  那年,我随师父下了华丽舒适的马车,抬头望去,一个赤金九龙青地大匾悬于朱红的大门之上,上书“桃花堡”——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一瞬间,那鎏金刺目的三个字,那光芒耀眼的三个字,那晃得我双眼酸涩的三个字,我注视着它,双眼精光四射,那目光竟比金字还要摄人夺目。就是这里,桃,花,堡。我们踏过竹树掩映的庭院,穿过雕花精美的垂花门,走过雕梁画栋的百花穿廊,步入宽敞明亮的大厅,桌椅和门窗都是酸枝木的,雕工精细,栩栩如生,屏风为紫檀架大理石,花纹竟是天然的富春山居图。

  坐在正中的中年男子头戴纍丝嵌宝紫金冠,双目朗日月,二眉聚风云,轻捋短须,慈祥而不失威严,一身墨线围边淡灰锦袍更是将整个人衬的气度非凡。旁边应该是他的夫人,她不是很美,但笑起来却也不失丽色。两侧分别站着三个和四个孩子,从高到矮,估计就是师父提过的他的七个儿子。

  见我和师父进来,他与夫人立即起身,笑脸相迎。说的无非是天下第一神医、万分感激、再拜稽首一类的客套话,他们说的似乎很真诚,但入我耳中,客套永远是客套,虚伪无耻的伪君子。

  说着说着,他们提到了我:“这想必就是高足了吧,真是一个漂亮可爱的小姑娘啊,一看就是聪明秀逸,将来一定能继承师父的衣钵,行医济世,受万人景仰啊。”他满目喜爱略带惊讶,笑着称赞我。

  我笑,微笑,真诚腼腆自然地微笑:“谢谢花伯伯夸奖,我早就听说花伯伯行侠仗义,为一代大侠楷模,花伯母娴熟温良,持家有方,今日才知道,百闻不如一见。”

  伪君子,倒是真会讨好师父。不错,我的师父,是天下第一神医叶问枢,连名字都取自《素问》《灵枢》两本医书,他们要给自己失明的七子治眼睛,控制他恶化的病情,自然要讨好师父。男人都是不可信任的,没有一个是好东西,这是娘说的,也正是我现在心中所想。不过,我想,只有师父是例外吧。

  其实,我知道,我的笑,也是虚伪的。是的,娘死后不久,我学会了笑,虚伪的笑,看起来无比真诚没有一丝破绽但却的确虚伪的笑。但,我和他们是不同的,他们虚伪地笑,是为了讨好,而我虚伪地笑,是为了——活下去。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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