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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晓端坐在高台之上,颜女紧张的站在他身后,而长州北墙之上竞然排满了鼓手和旗语兵。
格赤拉看了一会,没看出所以然来,左右张望了一下,道:“把哪个汉人军师带来”
很快军师带到:“大人有何分咐”,格赤拉很少主动传唤他,是已他还有些激动。
“你可知道哪小毛娃娃摆的是什么阵型”格赤拉用马鞭一指长州城外。
军师一时语塞:“回大人,下官刚才看过此阵,只是,只是我也不识,兵书上也未见记载”
格赤拉看着他,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罕见的没有发脾气,只是挥手让他离开。
同时,长州众将已各就各位,盐帮过来的九位统制带领加强骑兵营,原长州城将领均各带本部人马参战。
只是各统领昨晚强化了鼓语和旗语的记忆,对于这帮粗野的军人来说,这个似乎比让他们上阵杀敌还难,只是这生死关头,大家不得不打起精神强记。
远方传来激昂的号角声,突厥军居然一开始就全军突击,不做丝耗保留,看来格赤拉是准备硬碰硬。
只见他一马当先,灰黑色的毛皮大氅在风中招展,后面一眼望不到头的骑兵紧随其后,如同一头黑色的狼王,带领着狼群在奔袭前方的猎物。
第四十五章 血战
“全军展开,两翼上前,疏阵阵型”巫晓发出了第一道命令
随着后面城墙上密集的鼓声和旗语,两翼无数的小圈向前方撒去,中间的小圈则向两侧移动,原本月牙的阵型完全倒了过来。
在敌军全军突击,所以骑军出动的情况下,过于密集的阵型只会让敌人杀得更容易。
“骑兵出击”巫晓道
骑兵方阵接到命令以后,并没有整方阵的迎上敌人,而是分成十四路纵队,呈弧型发散射向敌军,大战一触即发。
突厥乌古斯部的领兵首领是一个肥壮的大汉,本名很少有人叫,大叫都叫他嘎哈,嘎哈在突厥语中是肥猪的意思,但如果以为他只有一身肥肉,哪就错了,他在乌古斯部中无人能敌,是部族首领的二儿子。
这次大汗发布南征召集令,他带了一万乌古斯部的勇士前来,在长州之前的战役中战功卓著,杀敌无数。
只是今天,他发现唐军的作战风格与以往大为不同,这次唐军的骑兵滑得像泥鳅,抓也抓不住,他们一触即走,并不正面迎战,正赞足了力气想大干一场时,他们却从你身边滑走了。
嘎哈只得召唤身边的族众提马再追,不知不觉追进了敌人步军的阵地,马队旁边无数站成一个个大圈小圈的唐朝士兵,关键是这些小圈还在转,看得人眼晕,辩不清东南西北。
这是什么鬼阵法,嘎哈一边咒骂,一边与敌人缠斗,后面的骑兵队伍慢慢拉成一条细蛇,在这些大圈小圈中间蜿蜒前行,行进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骑兵的蛇型队列越来越细,有的地方开始断列,分成两条细蛇,等到嘎哈发现后面跟着的人越来越少时,他抬头坏顾四周,自己已经不知道身在何处,深入敌阵很远了,而后面仅还跟着一千余人。
其它的部件也像他一样陷在这些大小圈小圈中间不知向何处冲击,反而是唐军的这些圈越转越快,就像无数的绞盘,慢慢的将他的骑兵磨成了齑粉。
此时,他再想集合队伍,形成有效的冲击,发现已经完全不可能了,他们陷入一个大泥潭,只能与附近的唐军鏊战,但是显然,无法快速机动的骑兵对步兵就完全没有优势可言。
当然,也有清醒的将领,格赤拉就是最清醒的,他不久就发现情况不对,改变了策略,让部下形成致密阵型,紧跟着自已在战场上来回直线冲杀。格赤拉的勇猛无人能敌。
坐在高台之上的巫晓却并没有想象的轻松,他密集的发出指令,对战场各个局部的控制和调度连绵不绝,多个局部的变化组合起来就是大格局的改变。
将每股部队引向何处,什么时候集中兵力绞杀哪股部队,什么时让开通道让敌人过去,什么时候关闭通道让敌人迂回。
这些在战场中的每个个体是感受不到的,只是唐军的将领却发现,每次他们遇上的敌人都是好啃的骨头,这次战斗完全没昨天哪样巨大的压力。
骑兵与步兵的配合非常好,在骑兵想要到达的战场上,步兵早已为他们打开通道,他们只需一路冲杀过去,收割哪些小股的突厥部队就可以了。
在他们干完活儿后不久,新的命令又马上送达,他们又奔去下一处战场。
最为恼怒的要算格赤拉,一个上午两个多时辰下来,他发现自已的部族真正击杀的敌人少之又少,跟昨天的战果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在战场上来回奔跑了一上午,而且怎么冲都不是直线,还时不时从后面冲出一支骑兵将他的部队截掉一段,然后不知道失散到哪里去了。
格赤拉看到高台上的巫晓,他知道这样下去,自已必败无疑,他不是蟒夫,快到响午时下令全军收兵,退回本阵。
一阵金戈之声响起,正在埋头拼杀的突厥人仿佛猛然醒悟,纷纷拔转马头,向本阵回退。
但是为时已晚,突厥骑兵抬头四顾,身边的友军骑兵所剩无几,经过一个上午的战斗,突厥骑兵已经消耗一半以上。
而这个时候巫晓下达了绞杀的命令,一阵振天齐呜的号角,拉开了总攻的序幕。
战场上哪些大圈小圈加速游走,甚至张开大口,将一队突厥骑兵围在中间猎杀,到处是鲜血,残肢,马尸,长州城外的沙土因为浸润了太多的血,变成了沙泥,一脚踩下去,都可以没过鞋面。
但是突厥人的凶捍也在这个时候表现在了唐军面前,格赤拉放弃撤退,他下令全军自由战斗,而自已带领精锐骑兵,不断的收扰部队,形成集团军,集中优势兵力,在战场上不断收割唐军的有生力量。
长州城外陷入了一场真正的血战。
对突厥人致命的打击出现在傍晚,当格赤拉发现时,只见遥远的山麓下,一片火光冲天而起,绵延十几里的,几乎形成了一道燃烧的地平线。
“是我们的大营,大营被烧了”,格赤拉身边的一位将领颤抖的道。
格赤拉看着天际的一道火光,紧握着战刀的右手,慢慢松了下来,按在了马背上,而他的战马的两侧已经血肉模糊,鼻子粗重的喘着白气。
大营被烧,补给粮草全部完蛋,他们坚持不了三天就得回撤,只是他怎么也想不通,他留了两万步军守营,为何如此轻易被唐军烧了个精光。
押跨骆驼最后的一根稻草是,远处火光掩映下,河西大将陈冲,率领一万河西精锐铁骑,缓缓浮现在战场北方,堵死了突厥人的退路。
格赤拉回头向长州城看到,这个漠北中部的大城,曾经离他这么近,但是看来他不得不放弃了。
他转头看向高台上哪个年青的唐军将领,这一刻,他对这个小毛娃娃充满了好奇,他甚至都没有跟他交过手。
而此时巫晓缓缓战了起来,也在看向他,整个战场在这一霎那停了下来,所有人都发现了形式的变化。
格赤拉拔转马头,慢慢的道:“全军撤退”,然后箭一般的向战场西北方向冲去,他身边号兵吹响了优长的撤退信号,便跟着格赤拉一路狂奔。
双方的军队又瞬间战斗到了一起,巫晓伸手向格赤拉撤退的方向一指:“全军追击”
在城墙上的一片战鼓声中,他跨上了马背,一马当先,向西北方向追去,唐军将领紧跟他在身手,一路收割大溃败下的突厥军队。
最后一道夕阳洒在地面上,印着一片烟尘翻滚,一路向北蔓延而去,巫晓带领十七路骑兵,一路向北追击突厥残兵,三天三夜追击了一百多里,沿途收复失地,至第四天清辰时到达丰州城以北二十里,遇到了突厥前来接应的部队。
格赤拉粗重的喘着气,回头望去,跟在他身后的只有几十骑。
远处巫晓在一万骑兵的簇拥下,静静的看着他,两人自始至终都没的讲一句话。
格赤拉在接应部众的护卫下,缓缓向草原深处行去,唐军还要追击,被巫晓拦住了,他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草原道:“早晚我们还要回到这里的,但不是现在”
片刻之后,不知道是谁带的头,十七位骑兵将领纷纷下马,在巫晓面前单膝跪下,低下了头颅,静静的等待着什么。
巫晓一一将他们扶起,众将再次上马,向南凯旋而归;这一战漠北失地尽复,而巫晓也在漠北军中奠定了无上的威名。
第四十六章;战争不是最难的
巫晓刚回到长州大营,就看到里面吵吵嚷嚷,中军大帐前集聚了一百多位文官,中军护卫将他们都挡在帐外。
众人见到巫晓来了,纷纷跑过来大帅长大帅短,巫晓半天才弄明白,他们都是来按级求官,要求执掌州县的。
巫晓看着这么多人,感到一阵无力感,只得让他们按级排序,五品以上才允许进入大帐议事。
有比这更要紧的事要办,巫晓并未先理会这些人,而是叫来参军,发布了两项命令。
一是休书一封给雁门关守将孙德仁,请他务必不放关内一兵一卒进入漠北。
二是写份详细的战报表奏皇上,将漠北情况说明。
巫晓刚说完,堂下一个四十来岁,白面长须微胖之人一声冷哼,看了巫晓一眼就将脸转向别处。
巫晓只装作不知,吩咐一个参军先去准备文书。
“一个一个都说说吧,你们想要何职?”巫晓对帐下一帮人众问道
一干人等立马争前恐后的叫嚷,甚至有因为职位相冲,而争吵不休的,巫晓看着这些人只觉头皮发麻。
唯有刚才冷哼之人一言不发,甚至站到了人群之后。
“将他们先请出去”巫晓挥挥手道,旁边的将士立马站出来赶人。
“此人留下”巫晓指着哪人道
片刻之后大帐中终于安静了,巫晓将一怀茶一口饮尽,才问道:“你是何人,刚才为何冷声相对”
“我乃丰州知府李茂,特来向大帅讨丰州来了”哪人说得理直气壮
“原来是你啊,你可大大的有名啊,突厥人还没来,你就大开城门,任由城中军民四散逃去,而且自已用州府的大车,携带家眷细软逃到了关内,如今怎么还有脸回来啊?”右首端坐的一位参军哈哈大笑述道。
“丰州城明显守不住,不跑,不是等死吗?如若不是我放跑城中军民,岂不被突厥人屠杀殆尽”李茂说的脸不红心不跳
“你真是强词多理,玩忽职守,阵营脱逃,到被你说得好像大功一件似的”参军抢白于他
“如何玩忽职守了,我治下时,丰州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军民同心,上下一体,我走后丰州留给突厥一座空城,人民少有死伤者,此不是大功,难道是大过吗?”李茂语速极快,哪参军一时语塞。
他见说不过李茂,转尔向巫晓说道:“大帅不要被此人蒙弊,李茂此人自以为是皇室宗亲,在丰州收受贿赂,卖/官予爵,冲撞军曹,目无王法”
巫晓听了一会儿道:“他是哪一脉的李室宗亲?”
参军回道:“血脉稀薄,早年敬宗时胞弟的旁支,到他一代已不可考了”
“如何不可考,有宗谱为证”李茂争辩道
巫晓摆摆手,对几位宪军和参军道:“你们先出去”,哪参军一阵莫名其妙,只得随几位宪军出了大帐。
大帐中只有巫晓,颜女和哪个李茂了,巫晓看了看他,随后道:“刚才为何冷笑?”
“我笑将军只知兵事,却不知道政事”李茂话刚说完,颜女上前一步,拔刀在手就要结果了他,哪李茂却豪无惧色的道,巫晓忙拦下了颜女。
“说来听听”巫晓也不动气。
“将军不放关内兵卒进入漠北,可是不想其它节度使,一兵未动,却来分功”李茂道
巫晓点点头。
李茂又道:“将军试想一下,如若其它四路节度使兵马,行至雁门关,却不得进,你让他们如何自处,让皇上如何自处,以后若有战事,皇上还能不能调兵,如此一来皇上如何看你?”
巫晓沉思了一下,没有说话。
李茂接着问道:“将军初来漠北,半年时间在各种机缘之下接掌大军,以后当如何自处,将军之志若何?”
“你看呢?”巫晓反问道
“恐怕漠北已是将军的囊中之物”李茂喝了一口茶道
巫晓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李茂看了一下巫晓的脸色淡淡的道:“只是漠北恐不是这么好拿的”
巫晓沉默良久道:“请先生说说看”,语气中多了几份敬重
“漠北及朝庭的门户,漠北军更是镇国重器,皇上的利刃,将军以为皇上会对将军放心吗?”
“不要忘了,郑帅的前任是安国夫人之夫,皇的姐夫,而郑顾大帅的正室,却是安国夫人的堂妹”李茂接着道。
巫晓点点头,他话锋一转:“先生今日真的是为丰州知府之位而来?”
李茂哈哈大笑,道:“这要看将军后面怎么做,我等漠北大小官员的命运,早就跟将军连到了一起”
“哪先生以为,我此战之后应当如何自处?”巫晓问道
“我意将军不但不能封锁雁门关,还要大张旗鼓的夹道欢迎四路兵马进关,好生招待,此一,其二,上表朝庭,表奏四路节度使兵马增援之功,同时表奏郑帅及各位下级将领之战功,只字不提将军自已”李茂停顿了一下又道
“言明,暂留漠北巩固北迁之策及当前战果,恢复民生,半年后回长安交还漠北大军兵符及大帅印信”
巫晓想了想道:“然后呢”
李茂笑道:“一月后,由四方节度使各自上一道奏折,举荐将军为漠北统帅,我等漠北众将及文官联明上书,肯请朝庭留将军继任郑顾,如此则事圆矣”
巫晓也笑了,起身道“先生胜我百倍,学生当依先生所言”
李茂也站了起来道:“不敢,不敢,将军虎威已振漠北,继任大帅之位是众望所归”
“先生就不要去丰州做什么知府了,留在长州教我处理漠北政事如何”巫晓留他
“李茂愿效犬马之劳”,两人相视而笑。
大战之后,漠北军民大庆三天,四道节度使兵马也终行赶到了漠北,参加了漠北大军的庆功宴。
四路兵马逗留十几日之后,原路返回,押了一些突厥俘虏回关内报功去了,且领兵将领将获赠一箱金银,做为辛苦费。
当然,漠北军送的是零头,皇上的封赏才是大头,四道节度使不费一兵一卒,坐领莫大的封赏,直把哪些没有出兵的节度使看得眼红不已。
而溪鸣其人也渐渐进入了这些封疆大吏,一方番镇的视野中。
皇上接到巫晓的奏报之后,龙颜大悦,在宣政殿直夸赞这个溪鸣,有勇有谋,是难道的帅才,也就对四道节度使捡便宜的事不哪么在意了。
相反他还一番赏赐,并称四道节度使为番镇楷模,着力宣扬和嘉奖,其实这话是说给其它节度使听的。
如此朝堂之上一团和气,各方皆大欢喜。
皇上与安国夫人私下聊天时,还称这个溪鸣十分懂事,让他较为放心,安国夫人只得称是,但是这个女人可不像皇人哪么喜笑颜开,她提醒皇上要考虑漠北统帅的人选问题。
“可是为今之计,哪还有其它人选”皇上叹气道
“这个小溪鸣也绝不是善辈,他又如此年青,不可不防啊”安国夫人边喝茶边道
“是啊,四方节度使的推荐折子,以及漠北大小官员的联名折子已经先后到了,均是请这个溪鸣留任漠北大帅的,姐姐看这个如何是好?”皇上问道
“他不是说半年后回来述职,并交还虎符与印信吗,哪就命他暂代漠北大帅之职,半年后等他回来再说吧”安国夫人道
“只怕到哪时,他交不交印信,都关系不大了”皇上叹道
安国夫人没有再说这个,转而道:“我听内侍说你近日又招了一批老道,连日服食红丸?”
皇上咳嗽了两下道:“此次均是寻的得道高人,比前一批可强不少”
“红丸少服为少,养生首重饮食,房事也要节制”安国夫人语气稍硬。
“联知道了,姐姐也养好身子,我先去了”皇上借故离去,只留下安国夫人看着哪日益佝偻的当今圣上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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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内心深处
巫晓走了以后,红鱼一个人在守善堂忙碌,老谢是个很不错的帮手,让红鱼省力不少,小五和小七也很听话,对柜上的事日益熟悉,红鱼可以把全部的精神放在制药和珍治上。
守善堂在长安一带做出了很好的口碑,名气也越来越大,也有很多人慕名从很远的地方寻来守善堂治病的。
红鱼将一些常见病的方子制成各种药丸,用蜡一裹,可以存放很久,寻常人家也可以买一些回去备用,有些个伤风,感冒,头痛脑热什么的,也不用跑一次医馆。
巫晓已经走了大半年了,他每隔十天半个月就会通过盐帮的邮路给红鱼带一封书信,从未间断,接到巫晓的书信也是红鱼最开心的时候。
信每次由吴胜亲自送来,顺便看一下红鱼有没有什么事情要盐帮去做的,不过最近一直很平静,守善堂附近巡街的卫士好像增加了不少,这一带制安很不错。
巫晓在信中会将他在漠北的近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