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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案铭录-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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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琅一面琢磨着赵王的话,一面打量着外头川流不息的车马。忽然有个头戴斗笠的人影从一辆鱼车附近晃过,背影很是眼熟。

    “咦?”

    贺一九听他出声,也凑过来看,可什么也没看见:“怎么了?”

    “没怎么,”韩琅困惑道,“好像看见个熟人,但是又找不着了。”

    “谁啊?”

    “没看清,有点像孝生。”

    “噗嗤,那算了。”

    这一来一去的功夫,一天就过去了。那车夫也是赵王的部下,两人回到家,他立刻从车上拿了一盒东西塞到他们手里,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两人进屋一看,果然是满满当当一叠银票,看来这就是赵王给的赏赐了。

    贺一九哼笑一声道:“溜得真快。这赏钱让人卖命手段,真是让人自愧不如。”

    收了钱,自然得好好办事。翌日韩琅就去打听情况,贡物经过安平,县衙肯定头一个知道。他不敢去打扰袁县令,直接找了记录文书的孟主薄。对方一如既往地热情,当即道:“知道啊,但那是朝廷贡物,指明不让他人插手,免得节外生枝。你问这个做什么?”

    韩琅搪塞道:“毕竟是重要的东西,怕有闪失。”

    孟主薄笑得挺和蔼:“怎么会呢,这里是安平,京城近郊,天子脚下,贡物到了这儿就和进了皇宫差不多,从来没出过事。”

    见韩琅不答,他又补充道:“行了,你没必要管这个。说起来昨日你去哪儿了?一整天没见你,当心袁大人又发火。”

    韩琅神情略显焦躁,心中更是憋闷:“遇到些躲不开的要紧事,我这就去和袁大人赔罪。”

    “唉,你这孩子,”孟主薄哭笑不得,拍了拍他的胳膊道,“我陪你去吧,帮你说两句好话。”

    然而孟主薄的相助并没有给韩琅带来太好的结果,袁县令再度大发雷霆,将一桌公文直接甩到了他的脸上。他跪下请罪,孟主薄也反反复复帮他开脱,袁县令吼了半天也乏了,端起茶杯啜了几口,冷冷道:“我瞧,你压根儿没长记性!”

    “哎呀,消消气,消消气,”孟主薄忙劝道,“韩公子是家里有事脱不开身,谁没个这种时候呢?而且他把手底下那些个捕快管教得可好了,就算他不在,他们也分工有序,井井有条。他就出去一天两天的,真碍不到什么事。”

    “那也不代表他可以空占着职位而不做事,吃空饷!”

    “好啦,有你这么一训,韩公子铁定是不会再犯了。韩公子,你说是不?”

    韩琅急忙点头:“再不敢犯。”

    袁县令哼了一声,一双狠戾的眼睛死死瞪着韩琅,依旧不肯轻饶他。韩琅心中早已怨声载道,眼前这个姓袁的家伙,摆明了就是看自己不顺眼。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了?这么一想,心里渐渐生出一股无辜被人怨恨的痛苦,忍不住在心中嘲讽自己道:“你看吧,不管你如何问心无愧,总有人莫名其妙地恨你怨你拿你出气。然而你除了忍着,还能做什么?”

    眼下,袁县令绷着腰端坐在椅子上,藐视的目光扫过他周身,令他有种无所遁形的紧张。这县令到底对他有什么意见?不会是姚七弄来的吧。接着他又打消了这念头:想什么呢,至于么?

    他胡思乱想,以至于没听到袁县令让他退下,还是孟主薄拽着他出去的。两人站在院子里,孟主薄语重心长地拉着他,又是一番劝,说的不外乎都是忍一时风平浪静,别老犯倔,别和袁县令对着干。他可能把韩琅昨日的行为理解为对袁县令心怀不满,故意消失一日以示抗争,但韩琅自己清楚,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一阵湿润的凉风袭来,韩琅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孟主薄也困惑地望一望天,喃喃道:“大热天的,怎么又要下雨了,天变的比翻书还快啊……”

    不到两个时辰,倾盆大雨就落了下来。

    夏季的暴雨来势汹汹,犹如天漏一般。雷声连绵不绝,闪电接二连三撕开天空,街上全是惊慌失措的躲雨的人群。竹贞坐在茶馆二层的隔间,看着外面的路人举着一切可以遮雨的杂物在路上狂奔,他的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

    泥土被雨水浸润,顿时弥漫出一股湿漉漉的清香。他身侧的窗子正对一株高大的白桦,绿油油的枝叶遮天蔽日,几乎挡住了整个窗口。雨水一浇,树上“唰唰”地落叶,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忍不住蹙眉,暗道一声:“好苦。”

    “喝什么茶,喝得不就是草叶子和泥土的腥气么。”

    前些天他还这么数落阮平,阮平自己喝刚打上来的井水,然后给他泡茶,他就这么埋怨对方。阮平还是那副听不懂的模样,也不管他在说什么,照样把茶杯放在他跟前,反复打手势催促他喝下去。

    很多时候,竹贞觉得他是装的。

    这男人太古怪了,到底是天生蠢笨,还是大智若愚,让他难以看透。

    说实在的,他几乎已经习惯了阮平在身边的日子。那人总是不请自来,待好几天才走。纵使有些时候阮平没有出现,石龙子和银鼠这俩烦人的小妖精也会找各种借口缠上竹贞,要他陪着一起到林子里去。美其名曰“想阮大哥了”,其实就是去蹭吃蹭玩。

    久而久之,就把两人的关系拉亲近了。而且阮平这人相当知趣,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反正也没法说。竹贞身份特殊,一身血债,他也毫不在意。有些时候,这种关系甚至让竹贞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他不知道最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因为无法掌控,所以令人烦忧。

    淅淅沥沥的阵雨还在不停的下,街上已经没什么人,偶尔能看到一两顶轿子经过,顶上积满雨水,泛出白晃晃的水光。竹贞合上眼眸,右手在左手虎口处反复揉捏,感到心中的焦虑仍然没有褪去的迹象。好在比起那些在世事之中挣扎的平民百姓,他作为刺客的思维要更加单纯:碍事的除去,利己的,留下。

    阮平显然还在可留下的人当中。

    忽然,他的视野里出现一顶低调但不失华丽的轿子,一个男人领着两个小厮从中走下,直接朝着茶楼走来。竹贞心中一凛,低下头,借着杯子的反光再次检查了自己的脸,确保易容完好。男人果然是朝他来的,径直走到他所在的隔间,朝他一笑,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许久不见,”对方笑着开口,“近来可好?”

    竹贞没有跟人客套的习惯,视线扫过男人之后继续打量四周。这是他的习惯,他必须判断男人带来多少人马,二楼、一楼,外加门外,有多少路径可供自己脱身?

    男人见他不语,悠然道:“素闻阁下生性冷淡,不喜与人结交。许久不请阁下接活儿,倒是把规矩忘了。”

    “上次被你背地里捅了一刀,那可真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竹贞冷冷道,“若不是近日你再度派人纠缠于我,我也不会再出现在你跟前。”

    “宝昌坝那次,是我唐突了,”对方呵呵笑道,“不过就是想试试阁下的身手罢了,当初说好的报酬,后来不是也一分不少的送给阁下了?”

    竹贞不想和他废话,直接道:“想做生意,便要拿出做生意的样子,你纠缠竹某许久,也该是时候一显真容了吧?”

    对方打开一把文人扇,慢条斯理地摇着:“阁下也并没有以真面目示人吧?”

    竹贞并不答话,眼眸里杀意渐盛。

    两人僵持片刻,最后还是那男人松了口:“也罢,也罢,即便我不说,你也有的是办法知道。……我是京城商贾,唤我姚七便是。”

    竹贞冷冷一笑:“七王爷。”

    “哎哟,江湖人当真快言快语,”对方比了个投降的姿势,皮笑肉不笑道,“总而言之,我的诚意是到了,这回还有一事要麻烦阁下。”

    “说来听听。”

    竹贞神色傲然,却依旧没有激怒这个锦衣玉食的王爷,只见对方慢悠悠摇了摇扇子,缓缓道:“近日有一批贡物经过安平,我要你取来其中一件,‘石玉兰’。”

    竹贞面色未改:“报酬?”

    “五百两。”

    竹贞嗤笑一声:“光是钱,没意思。”

    他是真心不想接这人的生意,自然要百般刁难。可对方就好像早就知晓他在想什么,平静道:“还有宫中秘宝,一盒昆仑进贡的紫玉丹,可治多种痼疾,尤其是……哑疾。”

    竹贞浑身一震,一手按在桌上,一手藏于身后。他并未明显地露出惊慌,眼眸眯起,袖中毒镖犹如毒蛇吐着信子,随时都有可能撕开姚七的咽喉。

    “你还知道多少?”竹贞的话语冻若寒冰,不带一丝感情。

    姚七继续摇扇微笑:“我知道的,定然比你想象中多。阁下好好考虑,这绝不是亏本的生意。”

    竹贞心绪纷乱。从一开始自己就暴露了,从宝昌坝之前,这人恐怕已经知晓了他的身份。怎么办?不论这生意接还是不接,自己和阮平已经暴露在了危险之中,只怕会惹祸上身。他竹贞不怕死,但也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搅入他人的阴谋而死。

    到底还是连累阮平了。明明只是一介村夫,却因为自己,被这种毒蝎一般的人物盯上。或许正如姚七所言,顺着他的意愿办事,恐怕对自己和阮平才是最好。

    “可以,我接下了。”

    姚七离开以后,他才如释重负一般坐回椅子上,浑身被冷汗浸透。其实他可以不管姚七的威胁,不理会所谓的紫玉丹,在他自身安危受到威胁的这一刻,他就应该立刻消失在这里,去远离皇城的偏远之地躲上几年,日子照样一如既往的过下去。可他……可他听到哑疾那两个字时,心脏就被死死揪紧了。

    他放不下阮平。

    “七王爷啊七王爷,”他在心中狠狠骂道,“你实在够狠,你一眼就看穿我的把柄,然后牢牢地捏住了。”

    雨意渐弱,他离开茶楼,连伞也没撑,就这么心事重重地走进雨幕之中。水珠子顺着发鬓滚落,流至下颚,再跌入地面,溅起微小的一朵水花。忽然头顶上的雨水消失了,他以为雨停,一抬头,却对上一面宽大的伞沿。

    阮平站在他身边。

    “我易了容,你怎么知道是我。”他苦笑道。然而阮平不答话,抚着他的肩膀,把他往纸伞中心拉了拉。

    “唉,算了。”

    心里好似被谁给揪了一下,有些痒,还有股罕见的温暖。
第80章 贡物3
    “原来是赵王殿下的人,天啊,公子请坐、请坐。”

    负责押运贡物的官员姓岑,一般都叫他岑大人。这位岑大人接到贺一九转交的密函后,犹如看到赵王本人亲临,吓得抖了几抖:“承蒙赵王殿下关照,不胜感激。敢问这位公子贵姓,官居……”

    贺一九打断了他:“免贵姓贺,一介江湖莽夫而已。”

    “啊,原来是贺大侠,”岑大人又是深深一揖,“那赵王殿下派您过来,是为了协助护送贡物?”

    贺一九言简意赅地“嗯”了一声,把情况大致和对方说了一遍。后者听完,拉着他的手一通千恩万谢:“哎呀,有劳赵王殿下费心了。我们这趟的确不太顺,昨天刚到安平郊外的时候就遇了山贼,还好萧少卿身手不凡,领着手下硬是杀了回去。”

    “萧少卿?”

    “鸿胪寺的萧少卿,大侠不知道么?”说着,立刻差下人去请那萧少卿,说要给贺一九引见引见,“贡物迟迟不到,圣上催得紧,这萧少卿才特地来协助押运的。毕竟是京里头的人,和我这等乡下官员到底是不一样,那阵仗,可厉害了,听说他早年学过剑术,哈哈。”

    这时候,只见外面走进来一个身穿武士服的官员,三十来岁年纪,没有蓄须,长得英气逼人,一副正派人物模样。在岑大人的介绍下,贺一九才明白原来这位就是传说中的萧少卿,看来的确是个狠角色,虽然做的是文职,但功夫应当也是不差的。

    三人略事寒暄,萧少卿为人还算客气,但话很少,并不太搭理贺一九。后者早就习以为常,这帮自命不凡的官员,所谓的上九流,对他这种打扮粗鄙、举止随便的人从来都不会多看一眼。岑大人就被夹在当中成了和事老,一会儿和这个说两句,一会儿和那个说两句,偶尔干笑一两声,场面才不至于太尴尬。

    贺一九不想再拐弯抹角,决定单刀直入:“岑大人,贡物在何处?”

    “都在仓房严加看管,没事的,那地方很安全。”

    “山贼又是怎么回事?”

    岑大人还没搭腔,那个萧少卿就抢着答道:“一帮山村野夫,不足为惧。”

    不应该啊……贺一九思忖。安平周边他熟得不能再熟了,拉帮的,劫道的,多多少少都有点交情。纵使是刀头舔血的山贼,也是长了脑子的,知道什么东西该碰什么东西不该碰。这可是进京的贡物啊,他们都敢动?若是没有人指使,那妥妥就是不要命了。

    贺一九觉得这当中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还有这个萧少卿,虽然看上去正儿八经,但以贺一九看人的眼光和直觉……他觉得这人有问题。

    与这群人暂别之后,他回去把想法告诉韩琅,果不其然受到了嫌弃:“哪有你这样的,办案不看证据,先从直觉下手?”

    贺一九不依不挠:“我又不是当官的,哪儿知道这么多?”

    韩琅今天被袁县令派去巡街,大热天,日头最毒的那会儿,他不把整个安平巡完就不能回县衙。就这样遭了一天罪,韩琅整个人都被晒得像掉进了染缸,黑红黑红的。

    贺一九心疼的要死,一面讲白天遇到的事,一面小心翼翼地给韩琅冷敷。有偏方说醋可以减轻晒伤,于是贺一九直接在木桶里兑了半坛醋。现在韩琅全身上下都泛着一股酸味,好似腌过的咸菜似的。

    “明天你赶紧去问你那些弟兄,看他们是不是真胆大包天了劫过贡物,”韩琅道,本来想一本正经地说,结果贺一九正在用蘸了醋的湿布给他擦身,弄得他痒得直笑,“那群人信的过么?会不会找了别的靠山……哈哈哈别弄那里了!把你、哈哈哈……卖了?”

    “谁知道,所以我真得去看看,”贺一九顺手在他鼻子上拧了一把,“把我卖了你好像还挺高兴似的。”

    “我这不是痒、痒嘛……别弄了别弄了,我自己弄。哎,叫你别弄了,别、哈哈哈……”

    贺一九看他像条鱼似的在自己面前扑腾,嘴角勾起一丝笑,暗暗地骂了声“够骚的”。可看见对方被太阳晒过的皮肤都隐隐发红,和有衣服遮挡的地方一比,完全像是两个人。因为官服不透气,好些地方被汗泡得发白起皮,贺一九又开始心疼和无奈。等擦完了药,他把韩琅摁住,低声道:“什么时候才算完?”

    韩琅还没转过弯来:“什么?”

    “他要再这么折腾你,老子分分钟把你绑出安平,死都不让你受这份罪!”

    韩琅苦笑一声,像揉弄大型动物一般揉着他的头发,然后顺着脖颈滑下,抚上了对方的后背:“官场里头,受点排挤太常见了,孟主薄,还有阿宝他们都在帮我,量他也不敢和这么多人作对吧?忍上几天,肯定就过去了。”

    贺一九重重地“哼”一声,韩琅见他神色愈发阴鸷,忙道:“你别动歪念头,要是县令被偷被抢的,肯定会算在我头上的!又说我玩忽职守,不务正业!”

    “偷,抢?老子直接要了他的命!”

    韩琅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贺一九劝住:“行了行了,你好不容易才在安平站稳脚跟,哪儿能惹这么大的命案出来?那老头虽然是南方调来的,但势力可不小,和钱县令完全不是一个水平的。”

    贺一九把牙咬得咯咯响,虽然在韩琅的劝说下终于把心里头的怒火强压回去,但他的眼神依旧冷硬,像一头潜伏在黑暗中、静静等待时机降临的狼。

    姓袁的,老子现在动不了你,并不代表你的日子会好过。

    “听说县令大人今天早上出门时候摔惨了,鼻血直往外流,不知道为什么那段路特别滑,而且一个人都没有。”

    “啊?我还听到县令大人昨天走在街上突然马车溅了一身泥,那泥浆淌的稀里哗啦,简直不像溅上去的,像被人泼的。”

    “就刚才,县令大人不是出去办事么,刚到城门外冷不丁就窜出来三条野狗,张嘴就咬,吓死人了!县令大人腿上受伤了,县丞大人更惨,直接被追得跑出老远,最后摔进了马粪堆里。”

    类似的消息,这些日子总在捕快和衙役之间流传。有些人不信,觉得是有人散布谣言,结果不出多时就看见袁县令一瘸一拐地走进衙门,脸色阴郁,黑得堪比锅底。

    “我瞧啊,这袁大人八成是得罪哪路神仙了,不然怎么能这么倒霉呢?”

    “嘘……小点声。”

    这些事情的始作俑者,此刻正悠悠地陪着岑大人和萧少卿检查贡物,神色斯文,规规矩矩。对于贺一九这种从小在底层社会流浪,见过的腌臜事简直像天上的星星数都数不清,没事念叨几句江湖义气,但流氓气息丝毫不减的混蛋,他是没那个耐心忍袁县令太久的。那天一早他就吩咐下去,让底下人在不被发现的情况,随便怎么整他,要整的好整的漂亮,贺爷重重有赏。

    虽然看不到,但能想象出袁县令倒霉的模样,贺一九顿时心情大好。岑大人和萧少卿在商量贡物出城的路线,他就抱着双臂在旁边听着,脸上似有似无地勾着一丝笑,也不知道是对着谁。

    “贺大侠,贺大侠?”

    岑大人叫了他两遍,他才有所反应:“怎么了?”

    “贺大侠抓到那伙山贼了么?”

    贺一九摸摸鼻头,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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