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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案铭录-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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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伤着吧?”

    “没、没什么。”

    韩琅仔细将他打量一番,这孩子也就十岁不到的年纪,一身白衣,唇红齿白,脸上还有些极淡的绒毛没有褪去,还真是个乳臭味干的小家伙。看他打扮,可能是哪家人养的书童,韩琅忍不住叮咛他几句,说年纪小就别在人多的地方晃荡,当心被坏人拐了去。那男孩唯唯诺诺地应下来,不敢再动,乖乖地站在他旁边了。

    韩琅见他可爱,忍不住在他头上轻拍了几下。这时周围人群一片哗然,韩琅放眼台上,原来那刚上去不久的汉子已经被关胖揍得倒飞下来,摔在石阶之上,好半天没能爬起来。

    “第一局,关胖胜!”

    押注押到关胖的连连欢呼。接下来又有一人上前挑战,挑的还是关胖。这下许多先前观望的人也纷纷下注,韩琅暗暗一笑,心想不管结果如何,这擂台的庄家都是稳赚不赔的。而且,既然敢在街边开擂台,想必底子也不会太差,别看这姓关的武功路数乱七八糟,可他也不是一味蛮干,一招一式还是有那么些看头的。

    至于那瘦子……没准儿比胖子更强。江湖上有言道:“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如果等会儿有人挑战关瘦,说不定输得更惨。

    他正想着,新上去那个又被撂下台来,巨大的动静引得身边的男孩都打了个激灵。这孩子胆子挺小。韩琅想。但看他一脸急切地望着台上,好似寻找着什么,一旦有人落败又露出失望的神色,不知道是不是和那擂台上的人有什么关系。

    “你认识他们?”韩琅指了指台上的关家兄弟。

    男孩茫然地摇了摇头:“不认识呀。”

    这倒怪了。

    这时,端着铜盘的人绕场一圈,已经走到了韩琅跟前。他满脸堆笑,冲韩琅点头哈腰道:“这位公子,要不要玩两手,凑个兴?”

    韩琅摆摆手:“不必。”

    旁边突然横插出来一个声音:“那我来玩玩吧。”

    韩琅听这声音无比耳熟,这时左肩一重,被人搂住了,贺一九嘻嘻笑着凑上前来,将一锭银元宝重重地压在了铜盘上:“赌我赢。”

    端铜盘的男人两眼放光,惊叫道:“你、你……”

    韩琅也一头雾水,心想贺一九这是要做什么?这时脑袋被人摁得低了下去,贺一九迅速将一袋什么东西塞在他手里,冲他咬耳朵道:“拿好了,一会儿给我。”

    韩琅打开看了一眼,居然是一袋糖丸,黑乎乎的。正要出言询问,贺一九已一个旋身稳稳落在擂台上,指着关胖鼻尖,耀武扬威道:“就你吧。”

    关胖一声狞笑:“行。”

    韩琅倒是不担心贺一九的功夫,连自己都不一定能打过他,这两个人就更差远了。结果令他瞠目结舌的是,贺一九竟然没坚持五招就败下阵来,虽没掉下擂台,但也跌得七荤八素。

    这怎么可能?莫非这关胖还会什么暗藏不露的功法?

    围观众人哈哈大笑,竟无一人去扶落败的贺一九。韩琅见状飞奔过去,一把把人捞起来检查伤势,两人挨得很近,贺一九挡住了其余人的视线,冲韩琅呲牙一乐道:“没事。”

    “你……”

    “嘘……等着瞧吧。”

    话音刚落,贺一九猛地爬起,拔高了音量哀叫道:“哎哟,不行了不行了,得上法宝才行!”

    众人都在嘻嘻哈哈地等着看下一个挑战者了,突然听他说有法宝,忍不住都把脑袋转过看。一时间韩琅和贺一九成了视线的焦点,只见贺一九迅速抢过韩琅手里的袋子,抓出一个糖丸就往嘴里塞。接着闭目收敛心神,比了几个运转内息的姿势。韩琅看得好笑,不知道他这番装模作样是要干什么。

    下一刻,韩琅只感觉到对方衣襟带一起一阵旋风,紧贴着面颊蹿过。贺一九整个人化作一道虚影,稳稳落在擂台上,信心满满地冲关胖招了招手道:“再来!”

    关胖哈哈大笑:“好!你要来找死,那便……”

    他话还没来得及说完,贺一九已从眼前消失。他大为惊诧,本能挥斧抵挡,只听一声巨响过后,他竟被连人带斧一齐提起,身子腾空,惊得他哇哇大叫,手也抓不住斧子,整个人犹如麻袋一般坠落下来。

    还未落地,他只感到胸口一紧,原来已经被贺一九猛地抓住。对方内力之强,震得他浑身打颤,完全忘了闪避招架,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他瞪大了双眼,对上那人一双水青色的眸子,里头笑意满满,全是嘲讽之色。接着天旋地转,后背剧痛,原来他已被摔了出去,落地之时,自己那把巨斧正巧砸在身边,吓得他猛然坐起,忍不住手脚并用后爬了几寸。

    场外众人见他如此狼狈,哄笑不止,只有那些输了钱的扼腕叹息。贺一九悠然地拍了拍手上的泥灰,冲端铜盘那人笑道:“老子赢了,拿钱来吧。”

    这人眼珠子一转,当即陪笑道:“这位大侠,咱们擂台有规矩,得战胜两人才行。要不,您再和关瘦打一局?”

    人群顿时起了骚动,有人喊“这什么规矩,开始没说过”,也有人无所谓道“那瘦子一副弱鸡样,打一局又怎么了”。争吵一番以后,所有人都看向了贺一九,就连那个身穿白衣的男孩也手握成拳望了过去,满脸的期待。

    唯独韩琅微叹一声,不如其他人那般兴奋。虽然他也紧紧盯着台上,但眼眸里隐隐怀着一丝担忧,怕贺一九玩得太过火,最后吃了亏,那才是得不偿失。

    没料到不出多时,他眼底的担忧渐渐退却,换成了惊讶。那瘦子的确武功不凡,上来就震住了全场,这人脚下速度极快,绕着贺一九飞一般地打转,竟然拖出了数十道残影将他团团包围。韩琅听说过这种功夫,只有身材瘦削、轻功极好的人才能练成。不料贺一九没有丝毫惊慌,任由关瘦围着自己转了不下百圈之后,突然足下猛点,突入残影之中,正正抓住了关瘦的衣角!

    全场哗然,韩琅也不由得被战局吸引住,心里头暗暗盘算起来,如果是自己与关瘦对打,不知是他的脚程快,还是自己的“快剑九式”更快?

    场上激战愈烈,将韩琅一颗心紧紧悬住,当下也顾不得胡思乱想,眼里耳里心里全是贺一九酣畅淋漓的战姿。韩琅从未以旁观者的身份观望过贺一九的功夫,这人出手向来刁钻,看不出路数,他甚至从来没有特定的武器,一向有就用,没有就以双拳迎战。

    此时此刻,韩琅的视线牢牢追随着贺一九,看他上下翻飞,双掌气势如虹,震得擂台也颤了三颤。但韩琅看得最久的还是贺一九的脸,那潇洒不羁的笑意直钻人心底,撩得韩琅不禁露出浅浅微笑,他叹息一声,心道这小子居然就这么横插出来,把自己本来就没什么空余地方的一颗心,给塞得满满了。

    这就是情爱之味么?浑身上下舒爽万分,连呼吸都畅快无比,只愿看着他,念着他,想着他,真巴不得把人揉碎了填进身体里去。这种感觉,实在是……实在是……太让人没辙了!

    怎么就被这小子占了先呢?

    怎么就是这小子呢?

    只见贺一九一个旋身,闪电般只劈关瘦面门,动作精准干脆叫人叹为观止。场下加油呐喊之声不绝于耳,还有几个女子眼睛都看得直了,惊叫连连。韩琅心中油然升起一股愉悦之情:也罢也罢,你们就佩服吧,崇拜吧,上头这人是我的,谁都别想抢走。

    贺一九力压全场,胜得轻松愉快。那手举铜盘之人一张脸涨成了紫红色,在众人的催促下不情不愿地给他算了胜款。这时贺一九才从擂台上悠然跃下,朝着不知道为何傻笑了好一会儿的韩琅走去,一把勾住对方肩膀,笑道:“怎么样?”

    韩琅这才收回笑意,故作淡定:“还行,他们这点水平,我上去照样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贺一九就喜欢看他这嘴硬的模样,要不是周围还有人,早搂着韩琅上亲上几口了。这时关家兄弟的擂台摆不下去了,正恼恨地瞪着贺一九。后者不慌不忙,刚把韩琅手里的布袋拿回来,就有眼尖的人指着里头的糖丸问道:“大侠大侠!你刚才吃的什么东西,怎么一开始还不能打,后来突然气势如虹,一下子就把那大个子撂翻在地了?”

    他这一喊,引来不少人争前恐后的围观,都像一睹“法宝”真面目。贺一九哈哈一笑,解释道:“这是我家传的宝贝,北斗地元丹!吃一粒可短时间内力大涨,两粒力拔千钧,三粒战无不胜!”

    人群中又一人高声叫道:“你这卖吗?多少钱都行!”

    贺一九面露难色:“这……我这次出门,就带了这么几粒……”

    那人急冲上来,直接往他手中塞了一锭银子:“先卖我一粒再说!”

    贺一九一脸为难,半推半就地收了钱。这下人群沸腾了,包括最开始被关胖揍下台的那两个汉子,全都围上来抢所谓仙丹。小半响以后,贺一九的布袋空了,钱袋满了。后头还有几个没买到的,当即一脸郁色,愤愤道:“唉!慢了一步!”

    韩琅目瞪口呆地望着贺一九,这时被对方一拽,脚底抹油一般迅速消失在现场。贺一九拉着他跑出去好几条街,见后面没人了,才嘻嘻笑着把钱袋递给韩琅:“漂亮吧?”

    这时旁边有个人气喘吁吁地跑来,韩琅一看,居然是最先那个叫着要买“仙丹”的人,贺一九掏出两锭银子放在对方手中,夸道:“干得不错,是个有出息的。”

    “多谢贺爷,多谢贺爷!”那人点头哈腰一番笑,“贺爷,我先走了,以后要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叫上小的!”

    韩琅这才反应过来,好啊,居然是个连环套!也是可怜那帮买药的人了,街边上的“大力丸”知道是假的,可这“大力丸”换了个模样,怎么就认不出了呢!

    见贺一九一脸邀功的模样,韩琅无奈,在他后脑勺上狠敲一记:“以后少干这种缺德事。”

    贺一九眨了眨眼:“还没完呢,这回啊,是一箭三雕。”

    “什么意思?”

    贺一九高深莫测的指了指巷口,韩琅转过去一看,那个白衣男孩唯唯诺诺地站在那里,见两人都在看自己,忙快步奔出,直接朝贺一九跪下了:“大侠!大侠你武功高强,一定是个厉害人物!求求你救救我们家吧!”
第66章 惑灵2
    韩琅有些懵,弄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只见那白衣男孩拽着贺一九的衣摆道:“大侠,我家闹猫妖了!你武功如此高强,定能斩妖除魔,灭了那妖怪。求你了,求你了!”

    “猫妖?”韩琅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

    男孩立刻应道:“对,猫妖!很凶很凶的妖怪,会吃人,我家里人现在都不对劲了,老爷夫人印堂发黑,都像是有血光之灾啊!”

    韩琅失笑道:“你还懂印堂发黑血光之灾?莫不是被什么江湖道士给骗了吧。”

    男孩一愣,立刻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是不是!我、我那个……学过一点点相术,我真的没有骗你们!我家里有很多钱的,只要能抓住妖怪,老爷一定会重重赏赐你们的!”

    他一急,整个眼眶都红了,鼻头也红彤彤的。韩琅见他可怜,又是情真意切地想求贺一九帮忙,忍不住拍了拍一直没吭声的对方,低声道:“你怎么看?”

    贺一九不愧是老江湖,四平八稳道:“先听听是怎么回事吧。”

    男孩这才解释起来。原来他家老爷姓许,叫许式古,今年已五十有四,是京城有名的玉器商人。许家住在城东一幢豪宅之中,膝下三子都已离家经商,家中只有老两口和一干仆役,两人晚年寂寞,便收留了书童白子涂,也就是这个来找他们的男孩。

    说是书童,但老两口一直把他当亲生孩子对待。许家家大业大,在京城有不少亲朋,经常邀约一起摆宴。许式古性情豪放,每次设宴都酒菜满桌,歌女乐伶缺一不可,陪客人尽欢。因此他的名声越传越广,朋友也越交越多,几乎每日都高朋满座。

    问题就出在一次宴席上,一位刚从西域回来的宾客送了许式古一只金蓝异瞳的波斯猫,老两口爱不释手,当宝贝一样对待。

    “那只猫,一定是那只猫有妖法!我家老爷夫人那以后就变得很奇怪了……”白子涂战战兢兢道。

    他说猫就来了三天,第三天、也就是前天夜里出了怪事。许式古照例摆宴招待宾客,珍馐美馔犹如流水一般端上席来,乐伶舞女接连上台,好不热闹。酒宴一直摆到深夜,按理说早该散席了,作为书童的他早早就在房中歇下,却听到大厅中丝竹之声不绝,竟是响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醒来我就发现不对了,那只猫趴在房中,鬼鬼祟祟,而老爷和夫人竟像是中了邪一样,完全重复昨日发生过的事情。我问他们,他们只说我胡闹,到了晚上昨天来过的宾客又全来了,他们继续摆宴,闹到午夜都没结束。”

    贺一九听到这里,忍不住蹙眉道:“此事倒挺蹊跷,然后呢?”

    “然后就到了今日一早,又回到和之前一模一样的场景,老爷和夫人说的话都没变过,家里的仆人也都重复之前做过的事。他们谁也不信我,不是骂我,就是嫌我做恶梦了,自己吓自己。整幢宅子里只有我和那猫不受影响,我没参加酒宴,那就是猫有古怪!”

    说罢,又朝着两人跪下了:“大侠!帮帮我吧!”

    贺一九并未急于作答,被韩琅拉至一边商量此事。他的回答就一个字:“帮。”有钱拿的事,何乐而不为?他在擂台上露一手本来就是为了钓大鱼,没想到找上门来的不是保镖一类的活计,竟然是除妖,岂不正好对了他和韩琅的路子?

    韩琅也不是见死不救的人,不过白子涂的描述稀里糊涂,漏洞百出,实在令人在意。尤其这孩子一口咬定是猫妖作祟,却也没什么关键的证据。

    他把自己的看法对贺一九说了,对方听后也连连赞同,低声道:“的确不好办。”

    “这孩子也略有些特别,十岁的年纪,说话做事竟如此成熟。”

    贺一九轻轻一笑:“这算什么,老子十岁的时候,都能单独出来接买卖了。”

    韩琅便无话可说了。

    就这片刻功夫,两人商讨完毕,应下了白子涂的委托。韩琅连安平都不回了,嫌一来一去太费功夫,直接跑了一趟驿站托人给钱县令报个信。白子涂见他们俩如此上心,高兴得眼泪汪汪,紧紧拽着贺一九的衣摆道:“大侠,我给你引路!”

    “先不急,”贺一九高深莫测地摆摆手,“问题既然从酒宴开始,那我们傍晚再过去。而且还得去买几件好点儿的衣服混进宾客之中,免得被你家老爷看出端倪。”

    白子涂眼珠子一转,马上懂了贺一九的意思:“我回去拿钱,然后带你们去裁缝铺!”

    说罢,嗖地一下就没影儿了,贺一九哈哈直笑,说这小子很上道,是个机灵鬼。

    “小孩儿的钱你都好意思使,要脸么?”韩琅没好气道。

    “你刚才还怀疑那孩子哩,怎么又开始同情他了?”贺一九笑眯眯地拽过了韩琅的手,“走着,咱们也有事儿要做呢,既然是除妖,总得带点朱砂硫磺八卦盘什么的在身上,装个样子。”

    待得三人拾掇完毕,天色也已近黄昏。贺一九和韩琅各自换上质地讲究的绸缎袍子,脚蹬丝屡,手上也各拿着一把竹质扇轴的文人扇,完全就像两个外出游玩的富家公子。贺一九不再散发,梳了个一丝不苟的发髻,见韩琅总盯着自己看,唇角一勾,有模有样地作了个揖道:“这位兄台,不知有何见教?”

    韩琅横他一眼,冷冷道:“少贫嘴。”

    白子涂走在最前面给两人带路,穿过喧嚣的集市以后,三人走上一条干净的石板大道。两旁排列着几株翠柳,微风浮动,倒有一丝凉意。柳树属阴,总让人感到不祥,尤其当天色暗沉以后,那翠绿的枝叶被朦胧的夜色一衬,仿佛化作数团绿影,恍恍惚惚地浮动起来。

    再走了一段路,便来到一间气派的大宅。门口灯笼红艳,照得天边都明亮了一角,看起来的确热闹非凡。韩琅看见门外停了不少轿子,却不见一个轿夫。门里倒是候着两个婢女,白子涂递过去一个伪造的拜帖,那婢女细细查看一番,顿时笑盈盈道:“两位公子请进。”

    三人还未迈步,里头跑出来另一个绿衣婢女,看见白子涂立刻气冲冲地叫道:“小白!你一整天跑哪儿去了!老爷找你好久了!”

    说罢,三步并作两步走上来,拽了白子涂就要走。白子涂嗷嗷喊疼,回身可怜巴巴望了两人一眼,意思是他先离开一会儿,剩下的交给他们俩了。

    韩琅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看着白子涂被带走,他正想迈过门槛,突然脚步一顿,感觉一股无形的滞碍。贺一九似乎也是同样的感受,但那引路的婢女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一般,打着灯笼款款而入。见两人没有跟上,还疑惑地回望一眼:“大人?”

    “无碍。”贺一九一狠心,拽着韩琅走了进去。两人脚步落地,那诡异的感觉瞬间消失得无隐无踪。韩琅下意识回身一看,外头并无异状,只是那石板大道两旁没有灯光,视野不过几十丈就被一团浓雾似的黑暗吞噬了。

    “我们是最后来的么?”他忍不住对那婢女道。

    “是呀,其余宾客都已经到齐了。”

    韩琅点点头,和贺一九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正巧这时夜风拂过,韩琅竟觉得有些眼花,总觉得门外的灯笼和轿子薄得跟蝉翼似的,随着夜风微微地晃动起来。尤其那灯笼的颜色,这一瞬竟鲜艳异常,红如鲜血一般。

    他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两位公子还要等人么?”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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