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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案铭录-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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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中用的东西!没用!一点用都没有!”她如癫如狂般驱赶着家里的蜜蜂,“你们连林家的蜂都比不过,酿的蜜连狗都不肯多舔一口!现在德安也死了,还留着你们做什么!”

    谁都拦不住她,她在众人惊诧的眼神中冲了出去,直接闯进了旁边的蜂房。嗡嗡声不绝于耳,大团大团的蜜蜂犹如黑云般腾空而起,这也拦不住她在蜂房里不停地捶打摔砸,一个接一个的蜂箱被掀翻在地,几人围着她大呼小叫但又不敢靠近,最后韩琅猛地抽剑劈开了房门,这才把钟氏吓住了。

    蜜蜂真的不蛰她,也不蛰外面的人,只是嘈杂地围着众人乱转。钟氏把蜂房闹得天翻地覆,此刻发出一声凄厉的呼号声,然后慢慢地跌坐下来。

    她软倒在地上嚎啕大哭,几个村民忙把她拉了出去。村长见状把韩琅拽到一边,吸了几下鼻子才哑着声音道:“官老爷,您也瞧见了,钟家媳妇这回怕是难熬了。他们家就靠老钟撑着,唉……真是对不住,您有什么话,还是等两天再问吧。”

    韩琅回过头,看见钟氏的脸惨白一片,被人搀扶着进了家门。他也只能摇头叹息,对村长道:“我知道了,改天再来叨扰。”

    回到安平时,天已经快黑了。身边的几个捕快跑到城门口来接他,问钟德安的尸首该怎么处理。韩琅心想既然仵作验过了,就先送回村里吧。大家在案发地和县上来回跑,一会儿通知钟家人,一会儿传令仵作,也累得够呛。唯独阿宝还精神十足地窜来窜去,见了韩琅,忙过来问他案子要怎么断。

    “什么都没查清楚,能断么?”韩琅没好气道。

    “不就是意外么?”阿宝好奇地问,接着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串,“大伙都说是意外了,老大你瞧,人是被蜂蛰死的,为什么被蜂蛰?因为他摔了嘛。为什么摔?还不是下雨天路滑,他又急着赶路,自己倒霉喽。”

    “你是县尉还是我是县尉?”

    阿宝不好意思地搔了搔脑袋:“想跟老大学学嘛。”

    “这案子有蹊跷,”韩琅道,“我再查几天,再行定夺。”

    “什么蹊跷呀?”阿宝眨了眨眼。

    “现在说不准。”韩琅道。心想他明天再去林家跑一趟,自己这判断也不一定拿得准,还是得找个人商量商量。找谁商量?阿宝铁定不行,虽然人就在跟前,但是这小子傻愣傻愣的,能商量出事才有鬼。

    于是另一个名字又飘到了嘴边。

    等韩琅忙完准备回家时,亥时的梆声已经响过了,街边的小店也已陆陆续续关了门。他还没吃晚饭,正是饥肠辘辘的时候,这会儿远远地就能看见家里亮着灯,没来由地心头一暖。自父母过世后,他有许多年没体会到家里有人等着,还有热饭吃的感觉了,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加快了步伐,没多会儿就到了家门口,刚站定脚步,门自己就往里面开了。

    贺一九站在门口,见了他立刻催促道:“怎么这么晚?赶紧进来。”

    饭菜早就做好了,但贺一九算不准韩琅什么时候回来,耽搁这么久肯定是出案子了,他也不好直接去找人。于是他叫了几个认识的工匠送了个蒸笼过来,一直在灶上用小火蒸着,就怕韩琅回来吃不着刚出锅的热饭热菜。

    晚饭还是一如既往的丰盛,但韩琅看到灶上那个蒸笼时就觉得喉咙像卡了个东西似的难受,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来。贺一九发现了他异样的表情,为了掩饰,韩琅赶紧拉下脸哼了一声道:“太费柴了。”

    贺一九笑笑,没说话。

    一餐饭毕,贺一九收拾碗筷的时候,韩琅倚在旁边把白天遇到的事情都说了。提到钟德安的惨状,还有钟氏嚎啕痛哭的模样,他也不由得扼腕叹息。贺一九闻言擦干净手上的水,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宽慰,又道:“你觉得案情蹊跷?”

    “只是一种感觉而已,”韩琅沉吟道,“我现在也不能确定,但那村长的话好像给了我某种暗示,让我觉得和林家脱不开关系……”

    “林家?”贺一九嗤之以鼻,“不就是上回那个傻子的老家么。”

    韩琅也想起来了,一回忆起林家二公子被贺一九吓得屁滚尿流的模样,他嘴角就绷不住了,露出一丝笑来。

    夜里贺一九又来跟他挤一张床,原本收拾好的西厢房好像从来就没派上用场,两个睡姿糟糕的男人犹如八爪鱼似的纠缠在一起,互相鼻息交织,都睡得又香又甜。

    等韩琅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贺一九把早饭放在桌上,人已经走了。最近那人似乎特别忙,不知道在做什么,韩琅问他他也没具体说。不过就算有再多事情要做,他还是坚持把韩琅生活起居照顾好,惯得韩琅几天没在外面凑合了。此刻他叼着早饭出门的时碰见了赵大娘,对方见他好久不来拿卖剩的包子,还数落了几句:

    “吃的什么呢,煎饼?哪家煎饼放这么多肉,不便宜吧?哎我说韩大人啊,你别觉得欠赵大娘什么了,这钱啊,该省的时候就得省。”

    “没事没事,”韩琅摆了摆手,笑眯眯应道,“这不是我买的。”

    “那是哪来的啊?”

    然而韩琅说要忙公务,这会儿已经走远了,只留下来一个潇洒的背影。刚到衙门他就叫上了阿宝和其余两个捕快,一行四人朝着林家走去。林家靠养蜂挣了不少钱,直接在城西盖了一幢大宅。他们赶到的时候林家老爷子正在院里逗一只被关在竹笼里的画眉,门丁上去通报了三遍,他才懒洋洋地道了一声:“知道了。”

    这人派头十足,挺瞧不起那些底层的衙役,就连韩琅这个官员也并未放在眼里。四人在大堂等了许久,阿宝和两个衙役都露出不耐烦的神色,韩琅则起身四处观望。这是他的习惯,新到一个地方,应该抓紧时间了解四周的情况。

    这里的构造还挺复杂。前头是店堂,专卖蜜浆和一些接近的产物,比如蜂糖、果酒之类。穿过店面才能来到他们现在立足的这个地方,是个四面敞亮的大堂。后面是个花木扶疏的院落,修得还挺有格调,一只画眉在树梢的鸟笼里啾啾地叫着。最后是东西四间新修不久的屋舍,应当是专供家眷日常起居的地方。现在这个厅堂的主座上方悬着一块充满岁月痕迹的牌匾,写了“林氏蜂园”四个字,门丁见他看得专注,就自豪地凑过来道:“林家三代养蜂,这牌匾也有一百来年的历史了。”

    “叽叽喳喳地瞎扯什么,还不快退下!”一个苍老的声音横插进两人中间,门丁吓得一哆嗦,赶紧躬身退开了。韩琅侧过头去一看,说话的是一个拄着拐杖的老者,眼睛狭长,鹰钩鼻,令他整个人显得有些阴险狡诈。

    他身后还跟着个白衣男子,正是不久前韩琅见过的林家二公子。阿宝见状扯了扯韩琅衣袖,用极小的声音说:“这人就是那个林遇,酒囊饭袋一个,经常惹事呢。”

    两人没注意到他们在窃窃私语,依次找了地方坐下。老者将拐杖一放,横眉竖眼道:“你们是谁?”

    他说话毫不客气,另外两个捕快都露出了不满的神情,韩琅比了个手势让他们先别插口,自己朝老者行了个礼,简单道明了来意。

    “哼。”老者冷言道,“我不认识什么姓钟的。”

    韩琅暗叹一口气,心想这又是个难缠的家伙。不过表面上他还是以微笑应对,又道:“可证词显示,钟德安与林家是有几分交情的。”

    老者晒然笑道:“那不过也是别人的一面之词罢了,我这林宅上下都不知道有个姓钟的。如果县尉大人要查,就请自便吧。”

    说罢,他傲慢地站起来,环视了众人一眼,脸上似笑非笑。韩琅的视线绕开了他落到身后的林遇身上,一开始他就留意到了,这个林遇神情焦虑似有心事,不断地斜眼瞟向四人,他父亲说话的时候还抖了几抖,和当初帮相好讨公道时理直气壮的模样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韩琅默默地将这个疑点记下了,继续面含微笑地和老者道了个谢,就率着众人调查起来。老者依然不配合,问什么都冷言作答,一口咬定不认识什么姓钟的。就连仆役丫鬟之流都是同样地回答,如果不是他们真没见过,就一定是事先串了供。韩琅的直觉认为是后者,没办法,他打算从行为古怪的林家二公子入手。

    这林家也是怪,大儿子不肯继承家业,早早就独立出去了,家里只剩这个扶不上墙的的二儿子。韩琅找了个机会把他单独叫到一旁,又带上了两个捕快增加压迫感,果然看见这人愈发紧张了,双手绞在一起,脑门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找我做什么?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韩琅见他支支吾吾的模样,心里就有底了:“钟德安是前天夜里死的,据他朋友证词说,当时他刚从你们家出来,你知不知道这回事?”

    “我怎么会知道……”或许是韩琅板起脸来的模样太具威慑力,林遇似乎更加魂不守舍了,“我都说了,我们不认识什么姓钟的。”

    “先坐下吧。”韩琅比了个请坐的动作,但对方戒备地看着他身后的两个捕快,并没有遵从。韩琅挑了挑眉毛,自己坐了下来,换了个姿势道:“林公子不必多虑,这不是审问,只是例行公事的查验罢了。不过,如果阁下知晓内情,还是尽早说出来为妙,要是拖久了,就不一定还能这般悠闲的对话了。”

    “……你威胁我?”林遇明显有些动摇,眉头蹙起,脸色也稍有不快,“我连那姓钟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哪还会知晓什么内情?”

    韩琅望着他愁眉苦脸的模样,微微一笑:“那不如我给林公子说说来龙去脉:钟德安是个养蜂人,你们的同行。前天死在城郊的官道上,死因是蜜蜂蜇咬。对了,那蜂箱据说就是从你们林家拿来的。”

    “蜂箱……”林遇的神色愈发忐忑,闻言也不知在想什么,眉头反而拧得更紧,“你们可有证据?”

    韩琅并不答,这让林遇更加心里没底,半晌后他像是想出了应对方式,冷哼一声道:“无论如何,那钟德安死的时候旁边又没有第二个人,这明显是意外,干我们林家什么事?”

    韩琅一听,不由得和两个捕快交换了眼色,微微板起脸道:“林公子,我们谁都没有提过钟德安死时的情况,你怎么知道他身边没有第二个人?”
第38章 蜂毒3
    林遇的眼睛猛地瞪大了,慌慌张张地摇着手说:“啊这个、这个……我这不是推测嘛,深更半夜的,哪还会有别人?”

    这回不止韩琅,连捕快都嗤笑起来:“我们应当也没说过钟德安是什么时候死的吧?”

    林遇这回真的百口莫辩,气急败坏地跺了几脚,想夺门而出,又被捕快拦住。韩琅见他万分狼狈,倒也不急着给他太强的威压,换了个口气道:“林公子莫非见过此人,只不过一时没想起?”

    林遇赶紧捡了这个台阶下来,急切道:“唉,其实、其实……这钟德安,在我林家是个不能提的名字。这人简直就狡猾蛮横,无恶不作,天天在生意上跟我们使绊子。他死了我爹觉得林家会遭人非议,就封住全家的口,让我们不要再提起这人。”

    这话听着倒有点像真话了,林遇在韩琅目光鄙视下,又磕磕巴巴地说道:“姓钟的之前来过我这儿,拿了蜂箱就走了,他只是要买去填补蜂群而已,他家的蜂太差了,我们哪知道他出门就会死……县尉大人,我们真是无辜的啊!”

    韩琅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站起身来,两个捕快立刻会意,跟在他身后出了屋子。林遇急忙跟上,但又不敢多问,只好唯唯诺诺地跟着。韩琅瞥他一眼,英俊的脸上漾出一丝胜利者才有的浅笑,转瞬即逝,接着立刻换上严厉的表情,对众人道:“此次多有叨扰,先给诸位陪个不是了。”

    林家当家的老者还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趾高气扬地哼了一声:“送客。”

    两个仆役便把韩琅一行送出门外了,走出去大概一百来丈,阿宝回头远远地望了一眼林家的店门,对韩琅道:“老大,他们是不是真有问题啊?”

    “目前还不甚了解,”韩琅平静地回答,“林家还得查,但今天这事发生以后,他们肯定会有所防备,不能明着来了。”

    阿宝“啊”了一声,显然没大听懂。韩琅也不多做解释,领着他们回县衙了。

    夜里,他换了身轻便的黑衣,蒙上面罩打算出门。贺一九担心他的安危非要跟上,他也没办法,于是身边站了个高大威武的护卫,两人一起借着夜色掩护登上了房檐,足下运起轻功,笔直地朝着林家奔去。

    韩琅的计划很简单,明着不行,那就只能暗访。白天闹出这么一回,林家不可能没有动静,他打算去探探情况,尤其是想弄清楚林遇那畏畏缩缩的模样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之前他把遇到的事情和贺一九一说,那人笑道:“我瞧,姓林那傻蛋八成心里有鬼。”

    韩琅点头应同。

    以两人的身手,要潜入一家并没有什么防卫的大宅,完全是轻而易举的事。两人专找屋顶之类不引人注意的地方走,避开巡夜的衙役,腾身落在林家主屋的屋檐上。

    林家显然没有料到夜里还有人暗访,连提灯值夜的仆役都看不到几个。韩琅紧紧伏在一株槐树投下的阴影里,贺一九蹲在他身侧,两人呼吸声都压得很低,视线对望,居然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轻飘飘的一丝笑。

    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倒给他们带来些许恶作剧般的快意。

    透过厚厚的一层瓦片,他们听到下方有人说话的声音。两人交换过一个眼神,都暗中运力,声音便逐渐清晰。是那老者在和林遇说话,两人似乎起了争执,老者气势汹汹喝道:“你这不孝子,白天犯傻把事情捅出去了也就罢了,现在还这副天塌下来的德行,人还没死呢!”

    “可小青她……那纸条……”

    “还敢顶嘴?跪下!”

    房上的两人都听到林遇双膝跪地的声音,接着是几声惨叫夹杂着拐棍砸在肉身的闷响,看来林家老爷子真是个凶悍蛮横之人,儿子二十多岁了,照样上手就打。

    “不就是死了个妓子么,又没死在家里,你怕什么?”老爷子中气十足地吼道,“人又不是咱们杀的,那妓子每天接多少恩客,又不止你一个!”

    林遇的声音唯唯诺诺的,听不太分明:“我是觉得……造孽啊,而且这明明是钟家……”

    “钟个屁!”老爷子一句骂完,又是一通收拾,打得林遇嗷嗷乱叫,“钟德安那是自作自受,他腆着脸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就铁定活不长了!至于钟家那女人,呵,装神弄鬼的本事,你也怕?!”

    韩琅用眼梢斜了斜贺一九,对方也点点头,表示自己都听清了。这案子果然没那么简单,有得是内情可供挖掘。小青死了?纸条是什么?钟德安又对他们说过什么话?钟氏装神弄鬼的本事又是什么?两人听得一头雾水,不由得心中叫苦,伏低身子想听得更仔细些。

    但屋内老者已经停下了殴打,呼呼地喘着粗气,吼了一声:“滚!”

    林遇的脚步声随即传出,与此同时,不远处两个提灯的仆役也朝这边缓步走来,只需再近几步,那灯光足够晃见屋顶上的人影。两人自知别无选择,只能接连从翻过屋檐,贴墙蹿下,眨眼功夫就躲进底下的灌木之中。韩琅刚刚蹲下就感觉一只大手紧紧搂住了他的腰,他心生不爽,但情况紧急不容他躲避,贺一九呵气般一笑,鼻息全吐进他耳里。

    韩琅自己看不见,但贺一九看得分明,眼前这人的耳根顷刻间红得堪比六月樱桃,甚是可爱。下一秒他直接张嘴咬了上去,含住耳廓细细吮磨,韩琅全身瞬间紧绷,头发根根直立,猛地挣开束缚压低声音叱道:“你发什么疯?”

    贺一九轻笑,眨了眨眼:“失误,失误。”

    眼下不是他发难的时候,韩琅只能忍了,狠狠白了对方一眼。这时林遇已经和提灯的仆役错身而过,朝两人所在的方向走来。两人一动不动,只见林遇神情晦暗,步履蹒跚,犹如深陷绝望之人一般目光发直地走过去了,根本没朝两人所在的地方看上一眼。

    贺一九扯了扯韩琅的袖口,韩琅立刻会意,林遇刚刚消失在转角的同时,他们两个已经腾身而起,行云流水地翻过围墙,稳稳地落在外头的巷道里。他们没有多做停留,一路快步奔回家中。大门关上,贺一九麻利地上了锁,一回身发现韩琅抱着双臂瞪视着自己,当即嘿嘿一笑,挠了挠头皮。

    “不早了,先睡吧。”

    韩琅冷哼一声,没答话。贺一九感觉对方要就刚才的事情发一通火,赶紧三番五次把话题往正事上引。他熟悉韩琅的脾性,这人一旦开始思索案件始末,就什么都顾不得了,肯定会把自己先前的举动彻底抛在脑后。

    “看来这事儿蹊跷得很啊,”他说,“林遇白天跟你说的也不全是实话,他肯定还瞒了什么。不仅仅是他,我瞧那村长,还有姓钟的媳妇,恐怕都不是省油的灯。”

    韩琅沉吟片刻,道:“明日我去问问小青的情况。”

    贺一九暗暗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起来,那林遇的确有点古怪。”

    “怎么?”

    “之前他来找我的时候,我看他神采怡然,眼神清爽干净,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之人,但也是长命百岁的命相。怎么区区几日就变得气色青暗,背簿肩垂,完全是火伤中堂短命早亡的征兆啊。”

    韩琅狐疑地瞅着他:“你真看得懂?”

    贺一九压低声音,轻笑道:“老爷子说我是百年罕见的奇才呢。”

    韩琅没跟他扯这个,直接问道:“那你觉得他怎么了?”

    “不知道,”贺一九摊了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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