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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刚刚帮饭店老板码完柴火,都得了两个包子一个馒头,边
走边吃,兴致极高。
“阿狗那老板真是大好人啊,每次干完活,都有包子吃,要是
能在他那里打长工就好了。”
“铁蛋你要记住,他对我们有恩我们自然要报答,但是你的报
答方式错了,你应该更有出息,而不是只想着能填饱肚子就行”。
“我大字不识一斗,能有多大出息?”
“你……”。焉渎日有点无语。
“哪个混蛋踩了大爷!不想活了?”边上突然传来不和谐的声音
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众人回头一看,原来骂人的是城南的泼皮刘三,只见他的脚正
踩在焉渎日的鞋面上。
见众人的眼光都朝自己射来,他更加得意的喊道:“踩屎踩粪
不踩乞,今天真是晦气,那乞丐,快给大爷磕头道歉,兴许爷高
兴了就省了一顿耳光。”话未说完,就一个耳光搧了过去。
焉渎日心中无奈,只得上身往后一仰,避了过去,这下刘三
更火了:“他*的让你躲,老子搧死你。”说罢又一巴掌搧来。
可惜这次手没能落下,刘三的边上伸来一只铁臂,将他的手牢
牢抓住。
刘三见手被人抓住,二话不说,另一只手抓到那人的手臂就想
来个过肩摔,哪知后面那人有意戏耍于他,见他使劲,立马松了
手,刘三用力太大,顿时向前扑去,后面那人再补一脚,正好来
了个狗啃泥。
边上之人都哄堂大笑,那泼皮刘三平日里哪里受过这等耻辱,
面色顿时变得酱紫,二话不说操起边上肉铺的剔骨刀就回首砍去
,“他***敢管老子的事。”一记破山刀砍向踢他的那个人。
“来得好”,那人却是避也不避,拔出身上的佩剑,顺势就接架
而上,一记“引水东流”就把那刀的劲道卸到一边去了,那刘三再
来一招“横扫千军”袭来,那人后退半步,避过刀锋,一招“有凤
来仪”仗着剑长,直刺刘三。那刘三未成精学过武艺,只会一些
三脚猫的功夫,见这一招难以避过,遂一招“懒驴打滚”狼狈滚到
路边,心想:这回遇到硬茬了。
“哪来的野娃,报上姓名来路。”
“你爷爷我叫张岩,来自何处嘛,你还不配知道。”那青年有些
戏谑的回答道。
“你有种,你的名号老子记住了,他日定要讨回场子”。
“随时恭候”。
那刘三便灰头土脸的走了。
“多谢大侠出手相助,但是刚刚他打我也是应该的”。
张岩道:“我明明看见是他踩的你,你未喊疼,他倒先叫屈了
,这难道有假”?
焉渎日回答道:“我本来就是乞丐,不是有常言道:撞树撞墙
不撞乞,踩屎踩尿不踩丐吗?会沾染晦气的,他踩了我,拿我出
气也是应该的”。
“我不明白,在我看来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不存在高低贵贱
之分,大家同是父母所生,同食五谷杂粮,又怎么能因为你是乞……你一时的不如意便看低你呢?”张岩本想说焉渎日是乞丐
,但他没有当面揭别人短的习惯所以改了口。
“这便是世间的规则”。
“那倒是我多管闲事了?”说罢拂袖而去,边上看热闹的人也渐
渐散去。
焉渎日与李铁继续他们的乞讨大业。
话说那张岩本是五行宗之人,初出茅庐不谙世事,刚从焉渎日
与李铁帮忙的客栈出来本来就有少年的血性。有兼刚刚在客栈看
见焉渎日而人帮老板码柴火换取食物,顿时对他二人有所好感,
见他二人被泼皮欺负,于是上前为他们打抱不平,哪知人家一点
也不领情,心下有些愤愤不平,回到客栈苦思冥想,就是想不通
,第二天顶着个熊猫眼起来吃饭。
谁知见又看见那个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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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再遇侠客 八拜之交】………
次日焉渎日一人前来乞讨,李铁今天老毛病又犯了,胸口隐隐
作痛,其实李铁并非孤儿,之是他两岁的时候被查处身患绝症,
遂被家人抛弃,后备人拾去养大,四年前的大旱,夺去了他的养
父养母,他葬了养父母,便跟着大队人马出来乞讨了,最后便留
在了这座城市,也认识了焉渎日,他的身世比之焉渎日更让人怜
悯。。26dd
焉渎日行至高升客栈,伙计认识他,便叫他直接去后院码柴火
,却见张岩正在等他的妹妹早餐,他正有些失神的想问题,不料
一回头,就看见了让自己一晚都没睡好的罪魁祸首,他有些激动
的叫道:“小兄弟。”焉渎日没有反应,他又叫了几声,焉渎日才
回过头来,一看,是昨天帮了自己的侠客,当下就走过去。
“昨日蒙大侠相助,在下昨日说了些不中听的,望大侠不要往
心里去”。
“害我昨夜一宿未眠。”张岩心下想到,但肯定是不能说出来的
,他没在这个问题上深究,“你昨天的那番话,我思索了良久,
至今不能释怀,还望小兄弟再行指教。”说罢,抬手让焉渎日坐
到边上,焉渎日本来不想多说的,但是碍于昨天人家确实帮过自
己,于是就坐到张岩的对面,并对边上的伙计示意:不是我不去
帮忙,是有人让我不去。
伙计本来想催触,但那老板是个人精,笑着对他们的方向道:
“小兄弟请便。”也不知是对哪个人说的。
焉渎日也不想浪费时间就直接问道:“大侠有什么不明白的地
方,若是在下知晓的定然说与大侠”。
“我叫张岩,不叫大侠,也不是什么大侠,大侠大侠的叫,我
都觉得不好意思”。张岩有些不悦的说道。
“那我叫你张少侠?”焉渎日用疑问的语气问道。
“随便了,不讨论这个了。”张岩有些无语,“昨日你说人有高
低贵贱之分,可是我师傅教我的是,人生无外物,死亦不带外物
,且死生各安天命,岂他人能宰予”?
焉渎日回答:“这是夫子之言,在他看来这世人都是平等的,
可是他未曾入世,又怎么知道世人便非如此,人生于世,难出世
也,生于富贵之门,则贵。生于贫贱之家,则贱。贵贱早已注定
,且你说人之生死当有自己掌握,可这人世啊,有钱有权之人随
便一句话便能操控别人的生死”。
张岩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自小生活在山门之内,从未涉
及人世,在家也从未为生计发愁,却不知红尘自有红尘的法则,
跟先生所讲的大有出入。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师傅要让我入世修行
了,今日多谢小兄弟为在下解惑,如若不弃,可否请小兄弟吃顿
早饭”?
焉渎日反问道:“可以吗”?
“难道小兄弟看不起在下”?
“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张岩便叫伙计再添一些饭菜。
二人刚刚吃完,就看见楼上走来一个少女,年龄与焉渎日相仿
,长得与张岩有七分相似。
此时她正用会说话的眼神询问哥哥。
“莫要那样看我,这还有外人在场呢,我与这位小兄弟有缘,
又向他讨教一些问题,请他吃了个早饭。”张岩受不了那少女的
眼神,一股脑把事情讲完了。
“这么说你很厉害咯,连我哥哥都要向你讨教,能不能也教教
我啊?”少女的眼神转向了焉渎日,入目的是一个穿着补丁衣服
的男子,不修边幅是对他的最好评价,连长得什么样都难以看清
的人。
张岩又道:“是其他方面的事,并非武功上的,他不会武功的”。
那姑娘就像泄气的皮球对小儿大喊道:“快给我上早餐啊。”显
然她是要把气撒到早餐上面了。
焉渎日吃完早餐,就到后院帮忙去了。
刚进去不久,张岩又到后院来了。
“还未请教小兄弟高姓大名”?
“焉渎日”。
“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请讲”。
“在下想与焉兄结拜为异性兄弟,不知可否”?
“与我?”焉渎日用手指着自己,一时语塞,还没见过有人愿与
乞丐结拜的。
“难道焉兄看不起在下?”张岩无奈道。
“这当然不是,只是你也知道焉某乃一乞儿,岂能高攀。”焉渎
日回答道。
“我料焉兄他日定非池中之物,我先与你结拜兄弟,他日有了
难处也好像你求援啊。”张岩认真的说道。
“既然这样焉某也不矫情了。”
“我们去前面让掌柜的准备香烛,就以财神为证。”张岩有些兴
奋的说道。
二人当下义结金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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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人生奥妙 天难测也】………
本以为这次结拜以后,就像人生的一个小插曲,日后再难相见。
平平淡淡的过了许久,焉渎日依旧与李铁每日乞讨,可天下却
在不经意间变化着,西南方:魔道已经接连灭了好几个门派,气
焰到了极高的地步。西北方:陈贤兵败,连失13城,连带天巡
视的七王也死在路上,是被人暗杀的。
这日焉渎日行乞途径有名的烟花巷口,突然听到有打斗声传来
,少年遇事不知避,总是轻狂任意为。焉渎日正当年少,想都没
想就跑了过去。
只见巷中正有两伙人在打得难解难分,仔细一看,居然有熟人
,张岩跟他妹妹都在,与他们为敌的是一伙紫衣蒙面人,此时已
经是晚霞漫天,华灯初上的,有些嫖客经过附近见有人打斗立马
跑没影了。
两波人马,已经逐渐往巷口移来,那张岩见巷口有人,连忙张
口喊道:“前面那人速速退去,否则性命难保,这些都是杀人不
眨眼的狂魔。”那最靠近焉渎日的紫衣人,仿佛要验证张岩所说
的话似的,回头就向焉渎日扑来。
张岩此时大为着急,他之前已经认出了焉渎日,又不好加他名
字,所以就假装不认识,让他快点离开。
焉渎日见紫衣人扑来,心中既是紧张又是兴奋,紧张的是因为
手中无剑,兴奋的是终于可以跟人较量一番了。
那紫衣人以为焉渎日吓傻了,二话不说直接一剑刺了过来。焉
渎日大喜,这是给自己送上一把剑啊呀!他假装慌张的后退,眼
睛却一直盯着直刺过来的剑,那人见焉渎日后退更是步步紧逼,
哪知焉渎日突然矮身一个扫堂腿,那人顺势把剑往下一刺,哪知
这只是一个虚招,焉渎日一个侧身,劈手便夺走了他的剑,那人
也是个初出茅庐的雏儿。
剑被夺,人便跟丢了魂似的,傻站在那儿,连焉渎日一剑削来
也没反应。后面的紫衣中年人拉了他一把,大叫一声:“痴儿还
不醒来。”那人顿醒,慌忙退到紫衣人中间去。
焉渎日哪能让他如意,一削不成立马改成直刺,边上的紫衣人
一剑架来,挡住了焉渎日。
二人交手三十余招,焉渎日逐渐适应了这把剑,由一开始的防
守转为进攻。
领头的紫衣人眉头大皱,被人围在小巷中间夹击的滋味相当难
受,他用凌厉的剑招逼退对手,突然飞身后退与那紫衣中年人合
战焉渎日,领头的紫衣人果然是个高手,焉渎日的压力顿时大了
许多,又变成了防守,而且逐渐被逼到了巷外,紫衣人也纷纷从
巷子里出来。
众人战到巷口外面空地上,天色已经微暗,张岩见焉渎日无恙
,且武功了得,于是大喊道:“义弟莫让这群贼人走脱了”。
“正道之人果然卑鄙,居然想在巷子两边围堵我们。”领头的紫
衣人有些不悦的说道。
“魔道之人人人得而诛之,何况我正派人士光明磊落,哪容你
魔道贼子玷污”。张岩边上的青衣人接话道。
“你以为我们是那么好留下的?可笑,今天我们认栽了,改日
定当讨回。”
“天网恢恢你们逃得掉吗?”
“没有试过怎么知道,我们要走了,看清楚了。”
青衣人觉得不对劲,还没想到为什么,突然对面的紫衣人掏出
了几个黑不溜秋的珠子向这边抛来。
“不好是天雷子……”话没说完,那珠子已经到了眼前,本以
为这次不死也是重伤了,哪知斜刺里穿出一人来,使了一招让他
瞠目结舌的绝技,眼前所见皆是剑影,所有珠子就在剑影之外爆
炸了,险之又险的被眼前的剑网挡了下来。
有诗为证曰:
黄昏余晖际
柳巷烟花前
素衣玄剑客
万夫莫当勇
“轰!轰!轰!”的声音过了以后大家耳朵一阵轰鸣,敌人早就
不见了踪影,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眼前的年青人怎么
会五行宗的绝技“漫天花雨。”
焉渎日挡下天雷子,回过神来,只见众人用奇怪的眼光看着自
己。
“有什么不对吗?”焉渎日问道。
张岩走上前来,一拳拍到焉渎日的胸口上“好小子,武功如此
了得,大哥上次真是看走眼了。”
焉渎日有些腼腆的说:“上次真的不会。”
张岩的妹妹有些幽怨说道:“上次是谁骗我说不会武功的,现
在自己露馅了吧。”
张岩的师门中人纷纷过来答谢,毕竟是他救了众人,为首的青
衣人问道:“敢问这位小兄弟师承何人?”
“我自学的。”焉渎日当然不会说是梦里有人教他的。
“你刚刚用的那招叫‘漫天花雨’正是在下的师门绝技。”青衣人
用拿捏的眼光看着焉渎日。
“我到现在还没出过如州,怎么学你们门派的武功?”焉渎日有
些不悦了。敢情我救了你们还错了?
“这……”青衣人一时语塞。
“大家都累了,先回客栈休息吧?”张岩提议道。
众人离去,只有张岩与焉渎日落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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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兄弟再逢 功出五行】………
张岩心想:“自己还真有眼光连义弟他日非池中之物都事先料到了。”张岩今日见到渎日的武功后,对自己之前与他结拜之事更加佩服,当然只能自己心下知道。
“你这小子,当初不是说不会武功吗?才多久不见就练就了一身如此高明的功夫。”张岩有些埋怨似的看着焉渎日说,自从他下山数日以来,也逐渐懂得了许多尘世的道理,也沾上了红尘之气。
“这个小弟上次也无意隐瞒,只是那时我初习武功,根本不入流呀!”焉渎日答道,同时心想,那梦中的人传授自己武功,又从未与人有过较量,哪知武功深浅。
“也是,上次见你之时,怎么看你都不像是个会武功的人,现在知道你那时候不是有意隐瞒就是的确不会。不过你施展的武功却是我五行门的功法剑招,难道有我派的高人在暗中指点你?”张岩又用双眼望向焉渎日,眼中的这点埋怨变成了疑惑。
“我前段时间见到一个中年人曾经施展过这套剑法,我就偷学了几招。”说完还绘声绘色地描述起那个中年人来。看来这焉兄弟也会撒谎,万剑归宗都使出来了,难道还是我们掌门亲自教的?张岩心中想道。不过他并未揭穿,换了个话题道:“刚刚一场恶战,想必大家都饿了,不如随我一起去吃个饭吧,咱兄弟分别许久今日重逢,正要不醉不归。”
“正是。”
一行人在一客栈吃完晚饭,也就地下榻了,这是那个为首的中年人蠢蠢欲动,但又举棋不定,张艳连忙叫上焉渎日出去。
“兄弟呀,你也知道,你今天的表现太过惊世骇俗了,把我们掌门的成名绝技都使出来了,我是铁定不会乱说的,但我的哪些师兄弟师叔就难说了,不是难说是一定会跟家师禀报的。”
“那又如何,我又不为恶。武功又并非窃取,我练功与他人何干,况且我至今未离开这如州城这小城,又如何能去你那远在西方的五行门行偷窃之事。
“话虽如此,可你这武功确是我门中点击所急亦是不假,你又非我派中人,这武功来历很难说清的。”
“大哥大可不必担心,今日之后我便远走他乡便是,这样大家都不用为难了。”焉渎日说道,心中又想不知道师傅走还是不走,那师傅懒惰得很,若自己不再难保不饿死在破庙里。
“这不好,怎么可以让你离开生活多年的地方,二弟家中可还有亲人?有的话可先去他家暂时避避,让你一个人独自远行为是不放心那!”
“亲人?我自小便无父无母,是邻家收养了我且视我如己出,若要说亲人便只有他们一家了。焉渎日想起了家乡的养父母也不知他们能否安然度过荒年。”
“实不该提及这些!”
“不碍事,我就先回养父母家暂避风头吧,自父母下葬至今未曾在其二老的坟头加土已是大不孝了。”
“莫提这些伤心事了,你我且痛快喝酒,日后太平了,为兄便去找你。”
“那恭敬不如从命!”
二人再进去时其他人都吃完上楼休息去了,唯有张岩妹妹张清还在桌前等他二人。
“师叔,他人先上去休息了,叫我留下跟你们招呼一声。”
“嗯,你也早写上去休息吧